璃晶到了伍家,總算見識到這棟傳聞中像宮殿一般的名人豪宅,無論是頂上熠熠生輝的水晶燈飾,還是腳底下的波斯地毯,舉凡眼界所及的鋪陳,一概都是價值不菲的精品。
只是她並沒有被這些富麗堂皇的裝潢給吸引,因為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安烈的身上。
他始終掛著一副賊笑,讓人懷疑可能隨時獸性大發撲向她。
此時,一頭銀白的老管家走了進來,禮貌的招呼璃晶並遞過茶水之後,便轉向安烈報告,「少爺,芬妮小姐剛剛來過,說是請少爺回來的時候回個電話給她。」
「嗯!」
老管家見主人神情淡漠,連忙接口︰「芬妮小姐說想介紹一名特別看護過來給少爺看看。」
「哦?是這樣嗎?」安烈頷首,表情依然漠然。
「那少爺是不是要回個電話──」
安烈舉手示意,打斷老管家的話,「不用了,如果只是為了這件事,那你幫我轉告一聲就可以,就說看護我自己會找,不過還是謝謝她的幫忙。」
此時,安靜旁听的璃晶,心里有了譜。葉芬妮之前就要求她勤習護理基礎,且說過近日會藉此讓她「混」進伍家。
不過從這男人的反應看來,葉芬妮的如意算盤可能撥錯了嗎?那麼……靠她自己呢?
璃晶忍不住插嘴,「伍先生,不好意思,我打個岔,剛剛听你們談話,你是不是想請特別看護?」
「嗯!」安烈掉頭凝視她,黑眉微挑,眸光飽含興味,「是又怎麼樣?」
「那真的是太巧了!」璃晶努力逸出興奮的笑容。
「怎麼說?」
「因為我的工作就是看護啊!」她希望說謊不至于下地獄。
「那又如何?」他注視著她,玩味的眼神轉成某種期待。
「如果你還沒有找到這個人選,說不定我可以試試啊!反正我現在也正好在找工作呢!」
「嗯……果然是很巧。」果然不出他所料。安烈哼地冷笑。
「是啊、是啊!那伍先生是不是同意了?」
「可是妳現在已經受傷了……」
「沒事、沒事的,我感覺好多了!不信你看。」璃晶忙不迭的起身,又是踏步,又是兜轉,只差沒就地來場熱舞。
「看來妳恢復得挺快的。」安烈忍住笑意,攤手,「如果妳真的想試試,我可以給妳機會,只是細節方面,我們必須進一步再談談。」
「當然、當然,這是應該的。不知道這個看護要照顧的對象是……」
「我的一位親人。」安烈抿笑,轉向管家交代說︰「福伯,我跟這位胡小姐有事要談,所以待會兒不許任何人到後院來打擾。」
「後院?」老管家福伯馬上露出躊躇的神色,「要是芬妮小姐來找少爺呢?」
「不管任何人找我,就說我在忙。」安烈面無表情的重申,示意什麼似的揮揮手。
只見福伯就像領了聖旨一般,完全不敢再吭聲,連忙退離。
好威風了得啊!據內線消息指出,伍安烈的父母親久居國外,也難怪他成了掌握生殺大權的「國王」。
當然,這也造就了葉芬妮布局設計的最佳時機。
「我們走吧!」安烈的話打斷她的思緒。
「欸!你要帶我上哪兒去?」
「後院。」
「後院?」那是什麼鳥地方?又有些啥玩意?否則老管家為什麼一听他要帶她去後院就一臉驚異?難道說……
掩蔽耳目的叢林洞穴?平坦如榻的青青草原?各種想象在璃晶大腦里急涌。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她還是亦步亦趨的跟著他的腳步吧!
繞過前廳,穿過一片綠蔭竹林,在一片掛有復古燈籠的瓜棚下,她看見一道竹編的門板。
原來這後院真的別有洞天!很明顯的,這是一個獨立闢建的起居間,紅瓦為蓋,砌石為牆,相較主廳的歐式富麗,另有種古樸的風味。
她喜歡這個地方!
興許是因為對這兒造景的鐘情,讓璃晶頓時松懈戒心,跟著他推門而入,往里頭延伸,古色古香的房間更讓人驚艷不已……
「喀嚓!」房門上鎖的聲音突然傳來。
「呃?」完全被景觀吸引住的璃晶這才猛然掉頭,看著他正要離開門把的手,還有充斥在他臉上不懷好意的笑容。
果然!遇上她的男人總是這麼按捺不住啊!
她是想勾引他,卻很清楚什麼才是最佳時機,至少她認為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真當她是那麼隨便讓人免費試吃的嗎?可他要是真來個霸王硬上弓的話……
璃晶睨了只眼,腳步本能的往後退一步,小手已經悄然擰握。
她開始想象著接下來的場面,快速思忖自己該如何應對,不禁開始擔心自己會捺不住沖動──一拳揍上他那管俊挺鼻梁的沖動。
現場開始陷入一股教人窒息的死寂。
女人一臉戒備,對峙著男人的虎視眈眈。
「妳到底是誰?」安烈粗嘎的嗓音,敲破一室快結冰的空氣。
璃晶聞言,繃緊的神經倏地放松。
這男人真是的,「請問芳名」犯不著用那種吃人的眼神吧!
她悄悄的松懈已經做好頂撞姿勢的膝蓋,整頓神色之後,嫣然露笑,「是喔!我剛剛好像只說了一半呢!我姓胡,胡璃晶,琉璃的璃,水晶的晶,不是狐狸精喔!我這名字是不是很好笑?呵呵……」
她收拾僵硬的笑聲尾音,瞪著他一臉麻木不仁的德行。
不好笑是吧?那就……聊點別的。
璃晶劃了四周一下,露出極盡諂媚的笑容,「這兒看起來很棒!拿來當書房的吧?嗯!這兒確實是個安靜不受打擾的好地方,伍先生的品味可以說是高人一等哪!」
「謝謝妳的夸獎,不過有件事情妳說錯了。」他離開門板,步向她。
「什、什麼事?」立正、稍息、握拳……
「這兒確實是安靜不受打擾的好地方,只不過不是書房,而是……幽會的房間。」安烈定住腳步,隔著咫尺距離俯視著她。
「幽……會?你真愛說笑。」璃晶仰頭,發現這男人真的好高大。
「妳看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
當然不像!璃晶抬著下巴,掃視著他那張斂笑的臉龐,微抿的唇線雖然美好無瑕,但那雙黑眸像利刃一般,銳芒刺人。
他看起來比較像是想砍人!璃晶心里開始發毛。
「妳知道我為什麼帶妳過來這兒嗎?」他接口,還是一副殺氣騰騰。
「欸……」她猜錯了嗎?他可是要斬立決?研視著他的表情,璃晶小心翼翼的回答,「我想伍先生應該是會問我有關應征看護的事情,那……」
「看護的事就不用提了。」
「不用提了?」
「因為妳已經被錄取了。」
「我被錄取了?」她像鸚鵡一樣的重復他的話。
「怎麼了?看妳的樣子好像不太能接受?」
「我……當然不是,我只是太……太驚喜了。」嘴上這麼說著,她心里卻開始納悶。
她覺得他這聲錄取過于輕率了!
難不成……他真的對自己神魂顛倒到這種地步?
再度證明自己舉世無雙的魅力固然可喜,但璃晶心里硬是不怎麼舒坦,潛意識里有種失望的情緒在提升。
她在失望什麼?又或者應該說──她對他抱著啥冀望來著?璃晶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
但,她卻听見更「可笑」的話來自他的口中。
「妳現在就可以正式上班了。」
現在?璃晶眨巴著眼皮。這男人未免太猴急了些。輕咳兩記,璃晶勉強擠出笑容,「現在?可是我沒準備行李,所以……」
「行李不用急,日常所需的東西會有人幫忙打理;至于私人物品,我想應該先確認妳是不是能夠適應這份工作再搬過來,不是嗎?」
「喔!」璃晶點點頭,心里釋懷幾分。
原來人家不算太草率的,實務操作的驗收成果,勝過制式的資歷報告,不是嗎?
「好啊!我贊成這樣的作法,那現在是不是要去見見你那位親人?」她一臉認真。
「為什麼?」
「為什麼?」她又在學他說話了。
「我想妳現在應該是先表現自己的專長,讓我確定妳的本事才對。」
「那也需要患者在場,不是嗎?」不然她惡補得來的看護本領怎麼表演?
「她目前不住這兒,不過我在場也一樣。」安烈凝望著她的笑容更加邪氣,身子也更進一步的挨近。
「呃……」璃晶渾身一個輕顫,為那種瞬間加劇的壓迫感而屏息,這一刻她的目光飄忽,不敢直視他。
她瞪著他皮帶上熠熠的金屬扣頭,不巧發現自己拳頭的準確方位──這算是矮人一截的便利嗎?
腦子里還在胡思亂想,她忽然發現那道金屬扣頭上多了樣東西……
他的手!他正用手在解開它!
「你!你在干什麼?」她杏眼圓睜的低呼。
「月兌褲子。」他毫不思索的回答。
廢話!她當然看見他在月兌褲子,只是她不知道他怎麼可以這樣說月兌就月兌?
就算他錄用她這個看護是別具居心,好歹也裝模作樣一下。
「伍先生,我想……」
「妳想什麼我知道,而且我保證……」安烈停住解褲頭的動作,忽地抽手伸向她,輕薄的捏起她的小下巴,故意露出邪惡的笑容,「一定不會讓妳失望的。」
「我……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麼……」璃晶感覺自己的聲音在低顫。
「听不懂我的話,是嗎?沒關系,知道怎麼做就行了。」他的嘴唇附在她耳畔,低拂吹氣。
「我還是不太明白你說的,也許我需要一點時間……」揮拳?踢腿?璃晶采取任何反撲動作之前,依然謹記「小不忍則亂大謀」的格言,只是任何理智宣導,無助化解生理最直接的反應。
他溫熱的唇瓣在她耳頸間不經意磨蹭,一波波教人震顫的熱潮也直接從她最細女敕敏感的肌膚貫穿周身。
這一刻的璃晶,竟覺得兩腿無力、渾身酥軟。
「妳會冷嗎?」他忽然問︰「我看妳起雞皮疙瘩了。」
「有、有嗎?」她胡亂搓著自個兒的手臂,聲音充滿不自在。
「有,這兒。」他伸手模了下她的脖子。
噢!Shit!她不需要太多的指點,好嗎?因為隨著他粗糙指掌的踫觸,更加劇她體內某種難以言喻的沖擊。
「這麼冷嗎?妳甚至在發抖呢!」
「我……」璃晶心頭有萬般無助的吶喊︰那不是冷,她一點都不覺得冷,只要他別再動手動腳,那麼她就能恢復正常……
倏忽間,璃晶卻驚覺到另一種更駭人的狀況──這不是擺明她已經「不正常」了嗎?
不,不可能的!她不可能這麼不經事的!相較她另外兩個好姊妹凌屏和曼娣,鑽研無數兩性叢書的她,簡直就是兩性專家欸!
專家豈可輕易「破功」?眼前的男人,不過就是長得好看些、體格健壯了點,但一樣是不具有殺傷力的單細胞動物才對!
杜絕誘惑的第一課──面對誘惑。
璃晶渾沌的想起某本書中的話,身邊的男人更是配合無間,他那彷佛上了膠的指頭,在她耳頸間輾轉,充分的給予她更多「面對誘惑」的空間!
「我發現妳的耳朵很特別,听說耳垂特別厚的人比較有福氣。」他輕輕撫模的指頭,開始落在她的耳朵上,描摹她的耳廓,甚至揉捏著她的耳垂。
「是……是嗎?」璃晶的聲音在顫抖。
難不成這款的面相研究,還是面試項目之一?
難不成這個男人真是的登徒子,那麼葉芬妮將可能退婚?
等她退婚,妳就可以接手啊!張俊杰說過的話倏地涌上腦海,抗拒感適時化解璃晶過度激蕩的暈陶。
這個男人她也不要!可是這時候能夠說罷工就罷工嗎?
不過……璃晶繼之一想,這款男人,是不是更應該逮住他使壞的證據,讓所有女人免誤終身,然後自己又能大賺一筆,來個皆大歡喜?
OK!降妖伏魔,舍她其誰?看招吧!
「伍先生,你……不要這樣!」璃晶一把轟掉那只賊手,再狠狠的推他一把。
呼!暗爽三秒鐘,稍獲滿足的璃晶,重新仰起小臉蛋,神色已在瞬間轉換。
那是一種退避三舍的驚駭表情,一對小鹿斑比的美眸,那般無助迷茫的眨動。
「妳……」安烈的眼楮也跟著眨。
「我……對不起,我不知道這算不算自己反應過度,不過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推你,實在是因為……從來沒有被異性這麼靠近過,所以我覺得很不習慣。」璃晶咬著微啟輕顫的紅唇,再拋個含怨帶瞋的秋波。
「呃……嗯……」安烈有點愣住,微睜的眸子定在她身上,頻頻無意識的點著頭,接著卻一個快速轉身過去。
「伍先生,你生氣啦?」有什麼好生氣的?她刻意彰顯自己的「純情」,已經讓所有回避的激烈動作合理化了啊!
「我……」他的答案有點遲疑。
安烈是很生氣,不過不是現在。
早在公園內發現她就是照片里的女人,還有她刻意挑釁狗兒來制造機會的種種愚蠢舉動,都讓他有種想一把將她給掐死的沖動!
只是……發展至現在,她無論是忍氣吞聲還是裝模作樣,安烈都不得不肯定人家卯足勁兒的敬業精神。
于是,他決定秉持著回饋的心情,同樣賣力配合演出。
然而演繹到現在,他怎麼覺得自己……竟然好想發笑?
他是該生氣的,但是目睹這女人稀世罕見的「矯情神功」,他真的好想大笑三聲。
「伍先生,你怎麼了?」璃晶對著那道偉岸的背影皺眉,不確定自己听見的悶哼聲是什麼?
「嗯!沒什麼。」安烈憋住不慎宣泄的笑聲,整頓神色後轉身重新面對她,「好吧!那麼我們就直接談工作吧!」
「嗯!好。」抬頭挺胸,她嚴陣以待。
「那……就從這兒開始吧!」
哪兒?
順著他的指示,璃晶低頭一瞧,發現他正比著自個兒剛剛月兌到一半的褲頭。
「你?!」她掉回的視線,正攖其鋒。
「動作快點。」他臉上已經毫無笑意,眼神恢復冷冽。
「快什麼啊?」
「幫我月兌褲子啊!不過如果妳比較習慣先從上衣月兌掉也可以。」
「我……我為什麼要幫你月兌?」不對不對,應該是他為什麼非月兌不可?
「因為妳是看護,而我現在準備要洗澡,所以怎麼幫人洗澡也是妳分內的工作。」
「啊?」這可好,人家真有默契,一下子把答案都交代清楚,只是璃晶依然感覺莫名其妙,「可是我要照顧的人不是你欸!」
「但妳要照顧的是我很重要的親人,我必須慎重一點親自篩選,檢驗看護人選是不是合格,所以從現在開始,妳可以先當我是病人來實習。」安烈頓住話,對著她那張青紅交替的臉龐接口說︰「當然,如果妳覺得很困難的話,我也不會勉強的。」
這對璃晶來說,算是勉強嗎?如此一來,不正好給了她更多直接誘引的機會?她的心思快速衡量眼前局勢……
「現在?」安烈征詢的口吻,飽含興味。
「現在病人是不是先躺下來?」璃晶撥弄著額前劉海,微揚的下巴,泄漏出幾絲不馴。
伍安烈微怔,往那張床投瞥之後點點頭,二話不說的走過去。
他躺平了,拿著目光等待她。
璃晶邁開步伐,內心高唱行軍進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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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的任務對璃晶來說,如何照料一個臥榻病人本來就是必備的課程,諸如穴位推拿、更衣沐浴等等,雖然花費過一番心思去學習,只是臨場之後,她才發現這……真的很難!
此時,躺平在床上的那個男人不是病人!
如果真要說他有「病」,那就是他的那對眼楮有毛病──他一定要這樣緊盯著她不放嗎?
這一刻,她不覺得自己是在照顧病人,相反的,她感覺自己就像誤入牢籠……或許應該說她正在親手打開牢門,等待那頭怪獸破柙而出?
璃晶屏息,掠過他虎視眈眈的眼,探出小手,模上他胸前的排扣。
一顆、兩顆……隨著排扣的解放,一道光澤飽滿的胸膛呈現在她眼前。
璃晶想表現專業的意念,在這一瞬間遭到破壞。
她著實愣住了。
望著他飽滿寬闊的胸膛布著幾綹胸毛,細細的、卷卷的,讓人聯想到嬰兒般的毛發……經過踫觸,印證一如想象中的柔軟。
璃晶不得不深深吸口氣。
怎麼辦?這男人竟然該死的可口美味!
她從來無法想象男人的肌膚可以這般平滑,更無法理解在柔女敕中怎麼還能展現出屬于雄性陽剛的線條。
而且單從那肌理分明的線條看來,她甚至感覺得到那種隱約的驚人的爆發力……
「妳還在等什麼?」還看不夠嗎?
「呃?」璃晶臉龐倏地一熱,不敢正視那道喚醒自己神智的聲源。
安烈雙眸微瞇,為某種發現而驚異。
這女人居然臉紅了!如果這也算是她的做作,那麼功力果然驚人。
他可不認為一個甘願出任「誘情大使」的女人,還會有什麼羞恥心。
事實上,璃晶是真的感覺自己好緊張!
向來她自詡「兩性小百科」,也針對生理、心理各種戰術用心鑽研,但再怎麼說,「實務教戰」方面還是不行的。
特別是此刻的她,才發現「以身試法」竟然這麼困難,尤其是想象著自己馬上要面對的男人……
不,這一點也沒什麼的,又不是沒看過,更何況她現在可是一位看護,本來就不該對「病體」有任何色彩聯想的。
或許想象他是一個需要痰盂、尿壺的病人,對自己會更好。
一番心理建設之後,璃晶的手再度出發。
拚啦!Who怕Who!
璃晶的手繼續在安烈的腰際模索,看著他明顯的月復肌微微抽搐,解放褲頭之後,露出倒三角的邊緣,屏障沿線鑽出黑密的毛發……
Oh!瞬間乍感暈眩的璃晶,連忙警惕自己︰別昏啊!別去想象啊!要不然就想想其他帶著毛發的,牛羊雞鴨鵝或者豬頭皮皆可。
可是,當她目睹他胯間那一望可及的隆起物時,就實在不知道該做何聯想了。
她幾乎有種錯覺,眼前的不是一件豹紋的男性內褲,根本就是一頭正在對她張牙舞爪的野獸……
事實上,他什麼也沒做。
他只是用著類似困擾的眼神瞅著她,如果能夠的話,他是很想提醒她︰她可以加大動作,甚至是粗魯一點!
只要她不要用那麼柔軟、那麼顫抖的手,那麼輕如羽毛的力道撫過他的身體,因為那已經讓原本抱持著看表演心態的他,感覺體內某種知覺的奇妙變化。
她為了褪去他身上的長褲,趴臥在他的上方,這般姿勢使他輕易的從她低敞的胸口捕捉陣陣乳波。
視覺上的效果,直接影響到他的體溫、心跳和脈動,當他試著調整過于急促的呼息時,一股女人體香卻直接刺入鼻梁,而她垂落的發絲,則是不斷的搔過他果裎的胸膛……
安烈整個人被癢絲絲的感覺捕捉住,隨著她持續的動作在擴散,最後竟覺沁骨,無法厘清該舒解的癢處。
安烈再度暗暗佩服他的寶貝未婚妻葉芬妮,她找來的果然是「殺手級」人物。
他必須承認,在他身子上方的這個女人,確實具有讓男人神魂顛倒的魅力,不僅面容姣美,身材惹火,就像一顆成熟的果實,散發著誘人的果香。
只是這顆果實含毒,輕摘不得……不,他倒是很想試試自己排毒的功能。
或者是……以毒攻毒?
瞧,這位美麗的「特派員」現在乖乖服從的,可是他的指令呢!
不走進敵營精心設計的陣仗中,又怎能全面奪下操控權,獲得最大的勝利呢?
動靜之間,安烈自有盤算。
相較于安烈,璃晶的心思算是單純多了,對她來說,眼前她最想努力的是──怎麼順利化解阻力,好褪去人家身上的那條長褲。
「抬高一點。」床上裝死的大德行行好,高抬「貴臀」吧!
半晌過去,璃晶等不到他做出拱臀的動作,睜眸投瞥,卻發現他在搖頭。
「你搖頭是什麼意思?」她月眉微擰。
「妳以為每個病人都可以做出這個動作嗎?」
「我……」至少她知道他明明就可以!
「妳不會連幫病人月兌件褲子都不會吧?」
「我、我……」只要他沒意見,她連剝皮拔毛都會!遭到揶揄的她,這心火一旺,下手卻反而有力氣多了。
她俯向他,探入他臀下的手,配合著另一手的扯褲,來個一鼓作氣──
驀地,他來個拱身,挺向她。
璃晶始料不及,力道一個失控,讓自己整個人往他身上跌去。
「嗯!」她悶哼出聲之後,再度失聲低呼,「啊!」
她……撞到了啥?中央山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