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青握著被掛斷的話筒,許久後才輕輕地掛上電話。她用面紙遮住咳嗽聲,又推了推眼鏡,緩緩地走回騎樓。
果然見不到他。她看著那天被她捏皺的名片,上頭是秦曉廷龍飛鳳舞的字,芷青就著騎樓下的燈光,仔細看著那潦草的字跡,忍不住用手一筆一劃的描繪著,她邊走邊低頭念著他的名字,不自覺深嘆了口氣。他會不會怪她將感冒傳染給他?她好想見他啊!
「噢!」芷青被人猛撞了一下,眼鏡摔落在地上,手上的名片也掉了。芷青顧不得掉落的眼鏡,慌忙地彎尋找名片。
「喀啦!」一聲,芷青的眼鏡被這名撞著她的人一腳給踩碎了。
芷青管不了這許多,她急切地拾起掉在角落污漬水里的名片,心疼地看著被髒水暈開了的字跡,試著要用衣角擦干髒污的痕跡。
「請間你是李芷青小姐嗎?」
芷青抬起頭,由于沒戴眼鏡,她什麼也看不清楚,只得眯著眼試著看清這名男子。「我就是,你是……」
RICK松了一口氣,好險!總算找著了,否則依總經理剛才那個火氣,這次他鐵定會丟了飯碗。
「我叫RICK,秦總經理的特別助理,他要我找你上樓去。」RICK皺著鼻子看著芷青,長得還可以啦!只是那身穿著……他該不會找錯了吧!
「曉廷……是嗎?」秦曉廷派人來找她?芷青心里流竄過一陣暖意。RICK听她叫著總經理的名字,這才肯定自己沒找錯人。當他的視線向下打量,就像任何一個男人一樣,兩眼直盯著芷青就要繃出衣衫的飽滿胸脯,RICK也不禁口干舌燥起來。
「走吧!李小姐……」
芷青傻傻地點頭,想到馬上可以見到秦曉廷,連忙起步就要跟他走,「啊!我的眼鏡……」RICK替她拾起地上破碎的眼鏡,「對不起,摔壞了!」事實上,是他踩碎的。
芷青伸手要拿已然扭曲的鏡架,但在眼前一片霧蒙蒙之際,竟被破碎的鏡片割傷了手指。
「啊!」她連忙將受傷的手指放進嘴里吮著。怎麼辦?沒有眼鏡的她連騎車子回住處都有問題,明天怎麼上班呢?
「李小姐,麻煩你快一點!」RICK急著回去交差,在前頭不耐地催促著。
雖然這女人身材一級棒,但仍看得出來是個尋常人家的女兒。RICK搖頭想著,他真搞不懂總經理的想法,竟對這樣一個良家婦女下手,恐怕哪天真會玩出火來喔!
「啊!對不起……」芷青只得一路小跑步地跟上RICK,隨著他踏進秦曉廷位于三十樓的豪宅中。
一踏進屋內,放眼淨是簡潔明快的裝潢。挑高數米的客廳,完全襯出整間房子不凡的氣派,屋內各角落及桌上皆立放著數件名家的雕塑作品,牆上也掛著幾幅百萬級名畫,一大片潔白的純真羊毛毯鋪陳在客廳桌下,高級大理石鋪成的地板光可鑒人。
整間大廳一塵不染,其間倨傲不俗的優雅氣質,活月兌月兌便是秦曉廷個性的翻版。
芷青的親生父——天名財團李賜景,名下的房產何只百億,但不管是拿位于陽明山的別墅,或者市區內數棟的豪宅與眼前這棟相比較,芷青只覺得那些都顯得俗麗不堪。
芷青跟著RICK走上二樓,在秦曉廷房門前停了下來。RICK敲了敲門,「總經理,我把……」
「進來!」在房里的秦曉廷不等RICK說完,便開口要他進來。秦曉廷一雙眼緊盯著房門口,這個白痴最好真的找到了芷青!
RICK先走進來,後頭跟著的,自然是芷青。
秦曉廷眯眼看著低頭走進房的芷青,她今天未戴眼鏡,干淨的頰上依舊未施脂粉,淡粉色的口紅襯得她的小嘴鮮女敕欲滴,細柔的長發披散在肩上;小巧的肩上,還背著一個與她比較起來稍嫌大了點的外出包,一件剪裁簡單而略顯窄緊的淺色上衣緊繃在她的胸前,腰下是包裹著渾圓臀部的牛仔褲……
RICK清了清喉嚨,「總經理,李小姐……」
看著清麗動人的芷青,秦曉廷深邃的眸子更形濁亂,他打斷RICK的話。「你出去吧!」
RICK看了看總經理,又看了看芷青,他很想知道總經理和這個女人的關系。但是,他再蠢也知道不能問。「是!」他只得帶著一臉的疑惑走出房間。芷青不知所措地看著RICK走掉,心里沒來由的更慌了。偌大的房間只剩她和躺在床上的秦曉廷,她將頭垂得更低,只覺得快要呼吸不過來。
「你終于來了!」秦曉廷半臥半坐地躺在床上,被單順勢滑下腰間,露出了上半身糾結的肌肉。
「我……」她沒戴眼鏡,看不清楚秦曉廷的樣子。「你病了,我想應該要來看看你……」
曉廷看著她緊抓著皮包的帶子,低垂著眼楮就是不肯瞧他,不禁皺起眉頭。「昨晚為什麼沒來?」
芷青搖著小小的臉。「我……我不能……」不能?她心里有別人嗎?這個想法令他的頭痛更為劇烈。「過來這里。」
芷青遲疑了一下,步伐緩慢地朝他走去,在他床前數步之遙停了下來。
「再過來一點。」秦曉廷不滿意這樣的距離。
芷青抿了抿嘴,又朝他走近了些。
「為什麼不能?」秦曉廷眯起了眼楮,緩緩的問道︰「你有心上人了?」
芷青迅速地搖著頭。「沒有……我沒有男朋友……」
「是嗎?」秦曉廷平緩了嘴角的線條。「那為什麼不來?」
「我不知道……」芷青低垂著頭,她根本弄不清自己的心思,一顆心迷惘得很。
看著不安的芷青,秦曉廷心底升起一抹愛憐。
芷青絕對還是個處子,從她生澀的吻,他便知道這件事實。但是,他竟不顧她的感受,立即向她提出歡愛的要求,也難怪她會像現在這般無所適從了。
其實,秦曉廷也不太了解自己,像芷青這樣的女人,向來是他避之唯恐不及的類型,但是,他卻完全無法克制內心對她的極度渴望。
只要面對心底那股深沉的欲念,每每皆會燒得他無法自拔地失去判斷常理的能力!
「我病了,你現在才來看我?」秦曉廷仍在責怪她昨晚沒來的事實。
曉廷果然是在怪她將感冒傳染給他。「對不起,我下了班就趕來了。」
「下班?現在都八點了。」秦曉廷轉念一想,突然輕聲問︰「你在樓下待了很久嗎?」
芷青輕搖著頭。「其實也沒有很久……」她的呼吸開始不穩。站在離秦曉廷這麼近的距離,不可避免的她看清了此刻全部的秦曉廷。
這時的他和平常完全不同,稍顯凌亂的頭發,帶了點粗獷的氣息,唇邊青色的胡碴,令他堅毅的臉龐多了一抹浪蕩頹廢的迷人氣質。未著衣物的赤果胸膛,在室內燈光的投射下,泛著古銅色的光芒,手臂的肌肉線條強而有力……
令芷青臉紅,心思紊亂。
「為什麼不上來找我?還在怕我?」秦曉廷沉啞地問道。
「我……」她困難地吞咽口口水,輕搖著頭囁嚅地道︰「我……不知道你還要不要見我……」
「當然要!」秦曉廷回答得肯定且迅速,毫不隱瞞自己的。「我想見你想得緊,可你昨天就是沒來!」
芷青的臉更紅了,「我……」
「你今天只是來探病?」
「對不起……」芷青誠心的道歉。「可是……那天我已經跟你說我感冒了,你偏要……」
想起那天他熱情的吻,再加上眼前他半果的模樣,她愈說愈小聲,終于說不下去了。
「不管怎樣,現在我病了,你得來照顧我。」秦曉廷一副理所當然的說。
「照顧?」芷青倏地抬起頭,正面看著秦曉廷又令她紅了臉,她撇過臉看向別處。「我……又不是護士……啊——」秦曉廷驀地伸出手將她拉倒在自己身上,不顧她的低喊,就將自己熱燙的唇覆住了她的。
芷青又驚又急地推著他,不料,卻教他反身壓住自己,將她穩穩地制在身下。
「放開我……不要這樣啦!」芷青忍不住抗議著。
秦曉廷不耐地將她的皮包往床下丟去,然後用自己的大腿及上半身的重量壓著她。「別動!」
「放開我……」芷青感覺到他全身竟然只有一件薄薄的被單,不禁紅透了整張臉。
但是不論她如何的推擠,秦曉廷堅碩的身體仍然緊壓著她。她只得任由他將臉埋在她的頸間,用著濕熱火燙的唇舌緩緩地舌忝咬著。
他閉著眼用鼻子輕輕地摩挲著她的發際,就著她的味道沉沉地呼吸著。「我的病是因為你而引起的,你不照顧我,莫非要我燒壞腦子不成?」
「那……」秦曉廷的胡碴刺著了她細致的臉,但不覺得痛,反倒有一種親密的感受。「你先放開我。」
「如果你昨晚來這,說不定我根本不會發燒。」秦曉廷低聲沙啞地說。他將一只手探進了她的衣內,推開了她的,將大掌放在這個原本就該屬于他的地方。「你得負責!」
「曉廷……」芷青屏住呼吸,感覺他燙熱的手掌溫柔地揉撫著自己的胸脯,像是在細細品味一道人間佳肴似的。他掌上收放的速度極緩,但每一次按壓都弄亂了她的呼吸。
「答不答應我?」秦曉廷掌上猛地一縮,芷青不可克制地低哼出聲。
她輕顫著身子,音調不穩地道︰「我……我答應就是了……」
「是嗎?」秦曉廷緩緩地放開手掌,「最好是這樣,別偷偷地離開了。」
「不會……我會照顧你,直到你病好為止。」芷青緋紅著臉,聲如蚊蚋地道。
「最好是這樣……」得到芷青的保證,秦曉廷松懈全身僵硬的肌肉。他原本便病得昏沉沉,此時在病魔及睡魔強勢的侵襲下,所有硬撐的緊繃情緒,在得到芷青的承諾後便徹底瓦解。不一會兒後,便沉入夢鄉。
一直不敢亂動的芷青,好半晌過後才知道他睡著了。
她感覺到秦曉廷那不尋常的熱度,困難地勉強拉下自己的衣衫,低頭看著他未著被單的光滑背部,驚訝地發現曉廷那半瓣在外的堅實臀部。
這景象令她羞紅了身子,幸好他睡著了,才沒瞧見自己這副模樣。
她費了好一番工夫,才將糾結在兩人間的被單勉強地蓋住了他。
听著他平穩而深沉的氣息,感覺到他全身的熱度,芷青心疼極了。她抬起未被他壓著的手臂放在他的背上,隔著被單輕撫著;她的小臉蛋不斷輕揉著他的發,嗅著他獨特的男人氣息,想到學校那次和剛才的情景……
她紅著臉不斷斥責自己腦中浮現的畫面,努力地要調勻自己再次紊亂的呼吸。
她輕輕地喟嘆了一口氣,眼皮也跟著垂了下來。不管她和曉廷日後會演變成什麼關系,芷青知道,日後她再也沒有能力拒絕他了。
幾個小時後,芷青被秦曉廷的囈語聲驚醒,她伸出手,不安地模著秦曉廷火燙的額頭。
天!好燙!這熱度不似剛才的溫燙。芷青急急地將秦曉廷仍重壓著自己的身軀移開,不顧半身發麻疼痛的手腳,她一跛一跛地找到浴室後,端了盆水出來,將毛巾弄濕了貼在他額頭上,再用另一條毛巾仔細地擦拭他干燙的臉及頸項。她不禁再一次責怪自己,她那天再堅持點就好了,他便不會像現在這般難過了。
她拿起床旁小桌上的藥,仔細端詳著秦曉廷的家庭醫師所條列的說明事項,找著了退燒藥,想叫醒他吃藥。
「曉廷?」她喚了好幾聲,卻只听得他不斷地發出無意義的濃濃囈語。芷青急了,聲音喚得大了些。「曉廷?起來吃藥了。」
曉廷倏地睜開眼楮,因病而略顯無神的雙眼左右搜尋著,在看著了芷青後,又將眼楮閉上。「曉廷……」芷青急急地再次喚他,「起來吃了藥再繼續睡。」
秦曉廷是醒著的,只是腦袋傳來陣陣暈沉感,令他的眼皮如鉛塊一般重。
「曉廷……」芷青喚得急切而不安,曉廷醒了嗎?「先別睡,吃了退燒藥才能睡呀!」
「我不要吃藥!」可惡!這些人老是要他吃藥,就這麼一點病,休息一下就好了,根本不需要吃藥!
「不吃藥?」芷青疑惑地看看床頭上一堆堆完整的藥包,原來他都沒有吃藥啊!
「不行啦!曉廷,」芷青伸手推著他的肩膀,「不可以不吃藥,這樣感冒怎麼會好?」
曉廷皺起眉頭。「不!」他甚至轉過頭背對著芷青,讓額上的毛巾掉了下來。
芷青慌張地眨著眼,沒想到秦曉廷竟這般固執,可是,他現在高燒不退,不吃藥真的不行啊!
她憂心忡忡地倒了杯水,將藥丸放在掌心上,索性將他的頭抬起來,「曉廷……」
無奈任憑芷青使盡全身吃女乃的力氣,卻仍然動不了秦曉廷半分。
「我不想吃藥!」
「可是……」芷青試圖動之以情。「你發燒了,不吃藥退不了燒呀!」
秦曉廷將頭深埋在枕頭里,消極的抗議。他的頭又重、又痛、又暈沉,眼下只想好好睡一覺。
芷青萬萬沒想到堂堂七尺之軀,傲視群倫、叱 商場的侑威集團總經理,此刻卻像個小孩一樣,任她怎麼哄騙也不肯吃藥!
芷青伸手探了探他高燒的額頭,一顆心七上八下,忍不住低聲哀求著他。「你吃藥好不好?這樣燒下去,恐怕得進醫院了。」
秦曉廷仍搖頭拒絕。
「不然,我叫醫生來這里給你打退燒針,好嗎?」芷青只剩這個最後的辦法了。
秦曉廷的身子倏地僵直,緊皺著眉自枕頭里抬起頭,一臉嫌惡地瞪著芷青。「不準再叫那個蒙古大夫來這里!」
先前管家劉嫂已經找了王醫師來這里替秦曉廷看病,只是秦曉廷並不喜歡醫生,不等他交代完一大堆煩人的瑣事,早早便將他請了回去。
芷青嘆了口氣,小聲又委屈的勸著,「可是,你又不吃藥……」
只見她手足無措地拿著藥,一臉著急地看著他,那皺著小臉的模樣著實比生病的他還要難看。他深深地嘆了口氣,看了看她手中的紅白小藥丸,撇了撇嘴,好不容易松口。「好吧!」
芷青喜出望外,連忙將手中的水遞給他。「哪!」
秦曉廷不悅地勉強從床上坐起來,任由被單滑落至他偉岸的腰間,他也無心遮掩,反倒是芷青又紅了一張小臉。
他伸手拿著水杯,先深吸了一口氣,吞下所有的藥丸,立刻狠狠地灌完杯中所有的水。他將空杯遞給芷青。「還要。」
芷青見他終于吃了藥,總算松了一口氣。她趕忙轉身替他倒水,感冒尚未痊愈的她,此時不由自主地輕咳了兩聲。
「你的病還沒好嗎?」秦曉廷听著她的咳嗽聲,皺著眉頭問道。
芷青拿了水回來,搖搖頭道︰「好很多了,只是還有些咳嗽而已。」
「你的聲音還是有些沙啞,記得要再去看醫生。」這句話他倒是說得臉不紅氣不喘地。
芷青笑了笑,不去戳破他的男性自尊心。「我知道。」她將溫水遞給他。秦曉廷一口便飲了大半,然後拍拍身旁的空位。「過來陪我。」
芷青羞怯地低下頭,不知道該不該听他的。
秦曉廷眯起因病而略顯混濁的黑眼,「我病了,你不來陪我?」
芷青怯怯地開口,「可是,我已經在這里陪你了……」
「我需要體溫!」秦曉廷語氣強硬得幾近霸道。不等她靠近,伸手便拉著她倒在床上,將她安置在肩上,另一只手里還拿著水,此刻他將那清水當烈酒似的緩緩啜著。「你不戴眼鏡可愛多了……」
芷青臉紅心跳地靠在他胸前,囁嚅地道︰「我……眼鏡剛才摔壞了。」
「摔壞了?」秦曉廷皺眉問道。
「嗯!」芷青把RICK撞到她的事說了一遍。
秦曉廷咒罵出聲。那個笨蛋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他一口飲盡剩余的水,芷青伸手要替他將空杯子放到床旁,不料秦曉廷驀地握住了她的手。
「這是什麼?」高燒的秦曉廷竟注意到她手指上的一道小傷口。
「不要緊的,剛才拿眼鏡時不小心割到了。」
「那個無可救藥的白痴!」他再次出聲咒罵著RICK。
「你不要怪他,我也沒有注意看路,才會撞到他的。」
秦曉廷哼了一聲,將芷青安置得更舒適。「明天我替你配副隱形眼鏡,別再戴眼鏡了。」
「沒關系的。」芷青拒絕著。
他低頭看著她微紅的姣好臉蛋、清澈有神的黑瞳大眼,想著她被那眼鏡遮去了多少自信,眉間緊蹙著團團不舍。「別說了,瞧你這樣子多好看,明天我陪你一起去配新的眼鏡,嗯?」
芷青羞紅了臉,秦曉廷真的認為她漂亮嗎?「那……我自己去配就行了,你生了病,要多休養。」堂堂一個侑威總經理陪她去配眼鏡?這若是被外人看到了,恐怕謠言又要滿天飛了。
「我的病沒什麼,睡個覺起來就好了。」秦曉廷拉著她嬌小的身子一並躺下,並將被單自她身下抽出,將她整個包進自己亟需撫慰的懷里。
芷青身子雖衣著完整,卻還是能感覺到秦曉廷渾身熱燙的赤果軀體。她將一雙小手蜷曲在自己胸前,試著減少與他身體的直接接觸;可是,雙腿卻被秦曉廷結實的大腿緊緊地鎖在他胯下之間。
「曉廷……」芷青口干舌燥地結巴著。
「別說話。」秦曉廷抬起一只大掌,毫不客氣地伸進她的衣衫里……
芷青昨晚一夜未眠,眼下又為了秦曉廷累了好一會兒,不久,抵不過睡魔的糾纏,芷青也跟著一並進入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