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那個綠眸男子!薄鷹勾著邪情冷總的笑,綠眸射出追人懾魂的光彩,供美的容顏在此時看起來宛若最邪惡的神祗——這綠眸男子居然就是戎焰!
「公主,我來拿回屬于我的報酬了。」笑容在戎焰唇邊擴散,但是那笑意並未傳到戎焰冰綠色的眸中。
「你——」朱盈羅狠狠瞪視著他,努力地在腦中搜尋可以指責他的字眼,卻發現任何罵人的話語都遠不及他的罪惡。
「公主也有詞窮的時候?」戎焰一步步地逼近她,薄唇吐露著譏諷的字句。
「你想做什麼?」朱盈羅努力地克制著血液中不斷上升的恐懼,命令自己不能因為他的迫近而卻步。
「你以為我要做什麼?」戎焰談笑著,長指勾起她瑩玉小巧的下顎。「我花了那麼多力氣將所有一切奪取而來,你以為我最想要的是什麼?」
朱盈羅編貝般的玉齒緊咬著嬌色的唇,幾乎要把她最柔女敕的唇瓣給咬出血痕來。她瑩亮的星眸凝視著他,差點要為他語中的深意而驚叫出聲。
「你。」戎焰綠眸中焚燃著某種男性對女性是瘋狂的炙火。「我最想要的,就是你。只有你。」
他的長指滑過她柔女敕的臉頰,動作之緩慢,不知該稱之為品嘗或是凌遲。「為了你,我可以不顧一切!」他眸中燒灼的冷火讓朱盈羅忍不住顫抖。
「放開手!」她伸起縴蔥玉手,打算揮落他大掌,不料卻反而被他摟在懷中。
「放開我!」朱盈羅奮力地掙扎著,卻無論如何都被他給牢牢掌握,他的手臂和身軀有如最堅固的鐵鏈和牢寵,將她完全屈困在他的懷里。
「別再做無謂的掙扎了。」戎焰唇邊噙著冷然的笑意。「你再怎麼掙扎,都沒有人會來救你的。」他微微俯身,綠色的瞳眸離她更近,仿佛要將她無助的掙扎看得更為清晰。
朱盈羅倔氣地瞪視著他,不想因為自己正在他懷中,且尚未能逃離而低頭。「別以我之名為你的罪惡找理由!我的父皇會來救我的!」
「是嗎?」戎焰唇噙冷笑,毫不留情地質疑道。「你不過是你父是手里的一顆棋子罷了!你以為你父皇重的究竟是百姓的和平,還是一個你?」
朱盈羅仰首直視他諷刺的冰綠色瞳眸。「我與百姓的和平比起來,原來就是百姓來得重要!」
「那你就只能是我的了。」戎焰的綠眸中除了霸氣與狂妄之外,還有更多她不解的情緒。
「你要拿我來威脅我父皇?」朱盈羅思及他的意圖,亮眸倏地瞪圓,無法克制地倒抽一口氣。
「我不會那麼惡劣的。」戎焰欣賞著她如受驚免于般的舉動。「如果你不逃,我保證邊疆會相安無事。」
「你……」朱盈羅嬌軀一僵,秋眸流露出無法置信的恐懼。「你沒有人性!」她更賣力地想要逃出他的懷抱。
戎焰收緊了懷抱,讓她壓根動彈不得。「都已經知道我沒有人性了,還想逃?別試圖挑戰我,我不會讓你走的!」
「禽獸!」感受他話中的狂霸,朱盈羅雖然不敢再有一絲一毫的掙扎,眸子卻仍狠狠瞪著他。
「或許你可以說是禽獸不如。」戎焰以最致命的微笑建議著。「而你,將得力欠連一個連禽獸都不如的人恩情而奉上自己!」
「若是我早知道這一切,我寧可你當時沒有救我廣朱盈羅冷笑道。「你與那冷酷無情的烈戢有什麼分別?落人誰的手中,還不都是一樣!」
「怎麼會沒有分別?」戎焰談笑著,修長的食指滑弄著她凝脂似的煩膚。「我的目標是你,而他的目標是你姊姊,朱璇璣!」
「你知道?」朱盈羅的小臉倏地刷白。
「你以為你們這種小把戲能騙過多少人?你們生得太過相似,只要有懷疑,再去仔細調查,有何事難得倒人?皇宮中怎有永遠的秘密?」戎焰淺笑著,冰綠色的眸中透著洞悉一切的自負。
「那烈戢他……」朱盈羅一想到朱璇璣的處境,心就擰了起來。他都能知道關于她們兩個人的關系了,烈戢又怎會不知?若是烈戢知道了,那璇璣的下場會是如何?
「他不干我的事。」戎焰的臉上有著不關己事的漠然。
「璇璣她……」朱盈羅急欲知道更多的消息。
「朱璇璣也不干我的事。」戎焰無情地笑了。「我要的只有你,朱盈羅。」
他的話語宛若魔咒般縈繞在她耳畔,轟得她四肢發軟,頭暈目眩。「你一定知道的!你一定知道璇璣現在如何的,對不對?」她激動地揪著他的衣袖,發了狂似的想知道有關朱璇璣的消息。
「你都自身難保了,還顧得著她?」戎焰嗤笑道。「好一個姊妹情深哪!」他冰綠色的眸中有著全然的譏諷。
朱盈羅被他的話一激,迅速恢復平靜。「你不知道她的事就算了,我自己會查出來!」
「查?」戎焰應聲而笑。「怎麼查?你連這里都走不出去了,你怎麼去查?別說傻話了,我親愛的公主。」
朱盈羅愕然無語,只因她現在的確是處于絕對無助的境地。「放我走,我得去找璇璣!」
「你這是在求我嗎?」戎焰唇畔漾著淺淡卻危險的笑容。「若你是在求我,我想我應該要很榮幸才是。只不過你可能還不知道,我不會允許我的女人在與我相擁時,腦中淨是別人!」
「我不是你的女人!」朱盈羅傲然抬眸,又一次想逃出他的懷抱。
「就快要是了。」戎焰唇咧冷笑,輕而易舉地將她收攏在他的健臂之中。
「放開我!」朱盈羅鍥而不舍地繼續掙扎,卻依然受困在他鎖得死緊的懷抱中。「該死!」
「放開你?你可知道,外面已經有一群男人等著搶奪你!」戎焰淡淡一笑,笑中有種勾人的魅惑。「我怎麼舍得把你送給別人?」
「我寧願被一堆男人搶奪,也不用被你這禽獸不如的人凌辱!」朱盈羅水眸中激射出對他的不屑。
戎焰冰綠色的眸子變得深沉無比,全身的力量陡地收縮,仿佛正在壓抑按捺些什麼。「是嗎?你寧願當個眾人踐踏的妓女,也不願意當我的女人?」
朱盈羅倔然回嘴,「沒有人會比禽獸不如的人更可怕!」
「是嗎?」戎焰語揚質疑,話聲中有一種她听辨不出的情緒正在爆發。「這你可錯了。當我的女人絕對會比當眾人踐踏的妓女快樂得多!」
「別說得那麼好听!當你的女人,不也是妓女?只不過是被你一個人踐踏罷了!」朱盈羅冷冷諷刺道。
「相信我,我萬分不願意踐踏你!」戎焰薄唇扯揚出似笑非笑的弧度,宣誓的氣息全吹拂在她精致的小臉上。
朱盈羅瞪視著他,扯唇冷笑。「你的保證要是能听的話,太陽恐怕都會打西邊出來了!」
「你又錯了。」戎焰唇邊的笑容像黑夜掩蓋白晝般地擴散著。「我確實萬分不願意踐踏你,我要做的,不過就是貫穿你而已。」
朱盈羅因為他再明白不過的暗示而驚險,直覺地向後進去,無奈人在他的懷抱,她再如何躲進,都只是讓他的鐵臂束得更緊,讓她與他更為密合。
「別動。」戎焰挑逗地在她耳畔吐著溫熱輕暖的氣息,大掌開始褪去她那身紅艷的袍衫。
「別踫我!」朱盈羅依然使勁地掙扎著。雖然他僅只是觸踫到她的衣衫,但是她幾乎已能感受到他那威脅的燙人體溫。
「你要我別踫你?」戎焰冷笑著。「這是我听過最天真的告誡!」大掌一掀,紅色袍衫已落地。
「別踫我!」袍衫的翩然落地讓朱盈羅驚慌不已,無視于他的冷嘲,仍使勁地扭動不休。
「別動。」戎焰警告性地說道,大掌仍剝著她的衣裳。「否則我不能保證你的衣服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嘶——」
他的話說得已然太遲,朱盈羅的掙扎與他的力道較勁之下,終于讓她的中衣碎開一道裂痕,已然可見她的褻衣。
「不是叫你別動嗎?」戎焰輕輕地撫著她因為掙動驚喘而緋紅的臉頰,笑容中有著罰懲之意。
朱盈羅憤憤不平地直視著他,不願被他撫模,偏頭咬下他的手掌,在他的掌心咬下一彎齒痕。
戎焰冰綠色履眸中有著冷火在躍動。「你在我身上烙下了痕跡,我不好好報答你,似乎極為過意不去。」
他扯唇淡笑,大掌不再溫文徐緩,微微使力,她那猶穿在身上的破碎中衣就已飛離她的嬌軀,連她的長裙也一並離身,飛落于地。
朱盈羅盡力地想保持她身為公主的絕然驕傲,但在衣衫幾乎被褪盡的同時,她壓根無法不顫抖。
「別再踫我!」朱盈羅急欲遮掩自己出來的肌膚,卻發現她此刻的遠比被包裹住的還多,而她的雙手受制于他,更是無法有所行動。
「你再踫我的話,我的父皇不會輕易饒你的!」
「是嗎?我想,你父皇會很樂意把你許給我,以維護兩方的和平的!」
她幾乎已經是未著寸縷地立在他的面前了。
朱盈羅狠狠一咬牙。「我會稟報父是我在這里所受的凌辱,他總會有辦法的!」
「那時候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戎焰扯去她那薄如蟬翼的褻褲,呈現出她全然課程的姣好。
「公主,你不覺得到那時已經太遲了嗎?或許你到那時已經愛上我所賜予你的一切也說不定!」
「我只會愈來愈恨你!」朱盈羅憤憤地瞪視著他,努力地維持自己的尊嚴,要自己別再顫抖。
「那我們就來試試如何?」戎焰放開她,開始除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公主,若是想逃,就趁現在!」他好心地提議。
「你以為我不敢逃?」朱盈羅瞥見炕上所鋪的大張皮毛,立刻毫不遲疑地裹上自己仍舊輕顫的身軀。
她的腳步尚未跨出,他就已經將她摟個正著,那柔軟的皮毛已經被他扔至地上,而他則與她緊密地貼合著。
「我當然不會以為你不敢逃。」戎焰綠色的瞳眸閃爍著似笑非笑的光芒。「只不過你怎麼會以為,你真的逃得出我的手里?」
朱盈羅憤然抬眸。「總會有那麼一天的!」
戎焰唇泛冷笑。「除非我放手。」他將她推倒在溫軟的名貴皮毛之上。「然而,我永遠不會放手的。」
忍住差點月兌口而出的驚喘,朱盈羅以殘存的驕傲瞪視著他,意外地發現他冰綠色的眸中除了狂妄與堅定之外,還有更多她無法理解的情緒融在其中,就像是他已經等待她一輩子,再也無法放手一般。
她詫然搖頭,不敢相信自己怎麼會從他的眼神里讀到這樣的意緒。「你不放手,我總有一天會砍了它!」
她無法阻止如此血腥的話從自己的口中竄出,只因為他帶給她的壓迫感著實太大,他那雙綠色的眸子,尤其復雜難解。
戎焰的唇含住她珠圓玉潤的耳垂,微微一吮,又將其放開,在她耳邊吹拂著撩人的熱氣。
「就怕你到時候會求我別走。」
「絕不可能!」朱盈羅偏頭想拒絕他如此親昵的擾人氣息,不料他的熱唇卻借此游移而下,向下攫奪她柔軟芳香的唇瓣,在其上烙印下專屬于他的男子氣息,意欲竄入她滑軟的絳唇內。
朱盈羅緊緊閉著菱唇,不讓他的滑舌溜人她香甜的檀口之中。戎焰並不強迫,微微一笑,仍是執意挑逗著她。
朱盈羅因為他突如其來的進襲而驚喘著,而他的唇舌則在她發出喘息聲的同時,攻佔了她甜軟的唇。
她霎時由驕傲的孔雀變成軟弱的羔羊,只能由他律意宰制,在他唇舌的靈巧糾纏之下垂死翻騰著。
他冰綠色的眸子閃爍著勝利的光芒,在吻得她嬌喘不休之後,唇舌往下滑落至她白皙無瑕的頸項,在其上輕啃慢噬。「放棄那些你自以為會成功地抗拒逃躲吧!我遠比你所想的更為了解你。」
「別那麼自以為是。」朱盈羅努力忽視他炙熱逼人的唇觸,克制著自己別吟出那銷魂的嚷聲。
戎焰滿意地著她光果的背脊,感受到她最激狂地顫抖。「忘了告訴你,大婚之典仍會舉行,只不過延期罷了。在那之後,你將會是我的後。」
「不——」朱盈羅已經找不出字眼能夠形容自己此刻的心增。全身都被包裹在他邪惡的氣息之下,她只覺得昏眩。「我寧可當眾人的奴隸,也不用意當你的後!」
她的胸口因為太過激動而劇烈地起伏,而每一次高低,都與他緊緊熨合,讓她一次又一次地感覺到他肌肉的健碩。
「而我,絕不允許這樣的情形發生!」戎格只手握住她白皙軟女敕的柔荑。「若是有誰讓這雙手變得粗糙不堪,我就廢了那個人的手!」
「若是我自己將這雙手弄得粗糙不已呢?」朱盈羅想抽回小手,他卻緊握不放。不但如此,他的手還領著她的,感受他身上糾結強健的肌膚。
戎焰扯唇淺笑,冰綠色的眸中透著邪冷的氣息。「那我就廢了世人的手!」他的語聲猖狂而堅定,薄唇隨後貼上她香甜的唇,在其上磨蹭。
朱盈羅禁不住抽了一口氣。「禽獸!」
他的滑舌在她絳唇啟開的此刻又侵人了她的芳口之中。
她使盡力氣不讓神智趨于迷離,雖然她嬌軀早已著火,正期待著某種足以滅頂的歡愉,但是她的心仍是極端恨他的。
「你如果敢傷害你自己,我會叫全天下的人陪你一塊兒受苦!」戎焰的眸中透出警告。
雖然喘息不定,驕傲的朱盈羅仍舊沒有屈服于他。「禽獸,你總有一天會得到報應的!」
「我不在乎。」他趴伏在她高起的胸口。淡淡地笑了,笑聲傳到了她跳得急促的心,她幾乎因此而更強烈地顫抖。「我惟一在乎的,只有你。」
「我恨你」!朱盈羅心里泛著絕望的恨意。
「我要的不會只有你的身子。」他柔聲在她耳畔說道。
朱盈羅睜大水霧雙眸,凝視著他那雙正在她眸前的眼。「除了我的身于,你只會得到我的恨。」
「是嗎?」戎焰唇邊勾起質疑的笑。
原始狂野的在兩人之間奔騰著,纏亂的肢體只見瘋狂的痕跡,所有其他的意緒此時都已經變得不再重要。
「放開我!別踫我!」在他終于結束了所有的渴求,將她摟在懷中時,她失魂地低嚷著。
戎焰沒有回答她的話語。輕輕地在她的絳唇印上一吻,他冰綠色的眸子深遂而難解,將她摟擁在懷中,仍是不肯放手。
她再也沒有力氣推拒他,只能漠然地出神,微微驚愕地發覺這旃帳的中心是空的,可以直望天空。今天的夜,沒有月光、沒有星于,只有全然的黑暗,不知是在嘲笑或是在吊慰她今日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