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宏宇挑的是附近一家高級西餐廳。
餐廳裝潢高雅,角落處一名琴師正優雅地彈奏著鋼琴,輕柔的音樂流泄而出,讓整間餐廳增添不少浪漫的氣氛。
老板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一見到柯宏宇進來,先是一愣,隨即和善地迎了上來。
「柯總,歡迎光臨。」
柯宏宇點了點頭,「不好意思,我今天是臨時決定來的,有位子嗎?」
「柯總大駕光臨,是我們的榮幸。只是不好意思,您固定的包廂已經有了客人,可以換其他包廂嗎?」老板歉疚地說道。
「無妨,有地方便行。」
「不好意思,柯總,您這邊請。」
老板將柯宏宇二人帶到一個包廂里。
服務生走了進來,替二人拉開椅子後,老板才問道︰「柯總,我們餐廳昨天才從法國空運了一些新鮮食材進來,柯總的意思如何?」
「你做主就好。」
「是。」老板稱是,又招呼徐儀凡也點了餐後才離開。
「柯總,你常來這兒?」上了菜後,徐儀凡叉起蟹肉沙拉,小心地放進嘴里問道。
「我說了,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柯宏宇飲一口紅酒,「這兒的東西頗為精致,食材也極為講究,我一個月總會來個兩、三趟。」
「的確不錯。」
徐儀凡放下叉子,拿起紙巾抿了抿嘴,「不過,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只請你吃這一頓,似乎還是不夠。」
「是嗎?我倒認為挺值得的。」
柯宏宇舉起紅酒杯,對著徐儀凡道︰「醇酒配佳人,這等享受,豈能用金錢來衡量?」
徐儀凡也拿起紅酒杯,敬著柯宏宇道︰「不管如何,我還是很抱歉剛才的口氣不太好,希望你別放在心上。」
「我想放在心上的,可不是這件事。」
柯宏宇放下酒杯,幽深的眸子里只有徐儀凡的存在。
他思索著要如何開口才不致太過唐突。
「儀凡,我不知道你對我的感覺如何,是不是真像我想像的這麼糟?但是,老實說,我對你的印象不錯,我想你也清楚才對。」
「你、你在說什麼?我一點也听不懂……」徐儀凡拿著刀叉的手頓住了!這突如其來的話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信你听不懂我所要表達的是什麼。儀凡,自我們相遇的那一刻開始,彼此間的吸引力就已經很明顯,你就算想否認也否認不了。」
「你……啊!糟了!」
柯宏宇發自內心的話讓徐儀凡一陣慌亂,不小心踫撞到了酒杯,酒杯里的酒竟然全部灑在桌上。
她驚呼一聲,急急拿起餐巾,想先拭去桌面上的酒液。
柯宏宇站起身來,伸手將她的餐巾接了過來,「我來吧。」
「不用了!還是我來就可以了。」
徐儀凡還想搶回餐巾,不料手卻讓柯宏宇一個反手握到掌心里!
盯著她驚慌的粉臉,他語重心長地說道︰「有人肯幫忙並不是件壞事,儀凡,不必事事親力親為,拒人于千里之外。」
小手里感受到的全是他的溫度,那麼的熾熱而令人心悸,讓徐儀凡面紅耳赤。
承受不了心髒快要跳出嘴的壓力,她十分努力地想將小手抽出來。
但柯宏宇握住的力道雖然不重,卻充滿了溫柔的堅持,任憑她如何使勁,就是撼動不了他分毫。
「你……你這是干什麼?」
「還是那句話,我心里在想些什麼事情,你應該比我還清楚才對。」柯宏宇垂下深幽的眼,聲音沙啞而具誘惑力。
「你……你瘋了!我不懂你什麼意思,快放開我。」徐儀凡心慌地裝傻。
「不要想逃,沒用的。儀凡,你和我就像兩塊磁鐵,除非從未遇見,否則不可能是兩個個體。既然如此,你又何苦不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
「你說到哪里去了!」
這一針見血的話,讓徐儀凡急亂搖頭,「我們的認識不過是一場誤會而已!接下來每次的見面也都是一團混亂,根本就沒有你說的那種感覺!」
她站了起來,終于順利抽出自己的手,推開椅子退開兩步,她這才能開始正常呼吸。
「機會是給適合的人去發展的,我們兩個不論各方面都差太多了,怎麼可能相互吸引呢?」
「是嗎?我倒覺得我們各方面部合適極了。雖然我們之間還有很多事情根本尚未嘗試過。」
柯宏宇跨步走上前,深幽的眸子鎖住她的,彎,他將臉靠近她的耳邊,一字字緩緩說著︰「不過,對于我們之間可能的發展,我可是抱持著高度期待的心情。因為,我一向喜歡挑戰有著無限想像空間的事情。」
這語帶雙關的話讓徐儀凡倒抽一口氣,他熾熱的氣息就吹拂在她的頰上,讓她有種快要窒息的恐懼。
這個男人,他帶給她的永遠是一連串的驚慌和無助!她不想自己失控,偏偏在他面前,她就像赤果果被攤在陽光下的人一般,無所遁形!
這前所未有的感覺讓她不安、恐懼……
她紅著臉,急急伸手想將他的身軀給推開。
「你在說什麼……我還以為你是正人君子,沒想到你們男人都一樣,表面仁義道德,實則心里都是這麼邪惡!」
「邪惡的只是我的心嗎?」
無視她的羞窘神態,柯宏宇攫住她冰涼的小手,順勢將她整個人給拉進懷里。
她的身子好軟,奸舒服。擁著她,柯宏宇有種如沐春風般的感受。
他抬起她的臉,沉啞地道︰「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現在就讓你看到我最邪惡的那一面,你以為如何?」
「你……你瘋了!」
徐儀凡急慌慌地側開臉。慘了,面對他那雙如同黑洞一般的眸子,她根本就沒辦法思考!
她錯了,她根本就不該答應請他吃這頓飯的!
「你是不是後悔跟我來這里了?」
柯宏宇眼中閃著精光,「也許我真的瘋了也說不定。但是儀凡,老實說,遇到像你這麼一個讓人心動的女子,我還能冷靜把持到現在不逾矩,也算是出乎我意料之外了。」
說話間,柯宏宇緩緩低下頭,在徐儀凡圓睜著眼不知所措之際,輕輕柔柔地在她涼軟的唇辦印上一吻。
香味撲鼻而來,令柯宏宇心神一漾。
此刻,他才真正感到後悔。他懊惱自己竟拖了這麼久的時間,才嘗到她這甜潤的唇辦。
幸好一切都還來得及,他還有機會真正擁有她……就像現在這樣,他會牢牢地抓住她,不會再讓她借口逃開了。
「你……」這吻讓徐儀凡頓時腦中一片空白。
老天,她病了嗎?發燒了?要不她的耳朵怎麼不斷嗡嗡作響,身體怎會變得這麼滾燙!?
還是說,初吻的感覺,都是這麼驚天動地的?
不管如何,她應該保有女人的矜持,立刻推開他的侵犯才對!
但是,那只按壓在她背脊上的大掌,仿佛有著驚人的魔力似的,將她整個人、整顆心都鉗制在其中,讓她完全動彈不得。
完了,她該不會真的要迷失了吧!
唇上傳來的熱力,讓她再也承受不住。
她驚顫地睜開眼眸,看著眼前的他。
這張俊逸的臉的主人,是多少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呀!這樣一個男人,他究竟想將她放到什麼位置上?
徐儀凡突然全身顫抖起來。
不知哪來的力量,她推開了他!
「不!」
徐儀凡慌張地往旁邊躲去,按著嘴唇,試著讓呼吸回復平穩。
她知道,她一定要明哲保身,快點逃出他織造的溫柔陷阱里才是上上策!她不能真的被他的熱情給迷惑住了……
少了她的唇辦,柯宏宇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道︰「儀凡,你真這麼討厭我?」
「你……不管我討不討厭你,總之,我們這樣是不對的,是錯的!一開始就全是錯誤的!」徐儀凡抿唇,似乎還嘗到了他留下來的味道,她羞紅了粉臉,緊緊咬著唇辦說著。
「我不知道是不是一開始你就誤會了我。你以為我跟著你上樓,是對你別有企圖?你認為我以雯心的事做幌子,是想借機接近你?所以在你幫了我之後,就可以對我予取予求了?」
她垂下慌亂的眼,幾近語無倫次的道︰「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你不要看錯人了!」
听了這些指控,柯宏宇靜靜地沒有回話。
好半晌他才緩緩說道︰「這就是你一直不肯接受我的原因?你認為我只是想玩玩而已?」
「我……」
「對你而言,我們這種人自視甚高,個個都是玩世不恭的公子、不懂感情的冷血動物。所以,只適合每天風花雪月、在夜店里找一夜,根本就沒有說真話、求真愛的權利,是不是?」
「你……你這是干嘛,我又沒有這麼說。」徐儀凡心虛慌亂地低下了頭。她知道她太過分了,但她真的不是這個意思!
「但你心里卻是這麼想的。」
柯宏宇深嘆了口氣,垂下眼,抬起她的頭來,一字字說著︰「儀凡,我要說的是,在這個圈子里,別人怎麼樣我管不著,但我從來不曾用這樣惡劣的心態和女人交往。年輕的時候我或許也曾荒唐過,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他誠摯地道︰「對你,我是真的很有好感,難道你要我對天發誓不成?」
「你!」徐儀凡心慌意亂。
發誓這種東西只能騙騙小女生,她這麼大的人了,難道天天抱著他的誓言當飯吃?
「我知道,你是個實事求是的人,要的絕對不是那些虛無縹緲的海誓山盟。而我,就算是少不更事時,也從未向哪個女人許下不可能達到的承諾過。」
柯宏宇又嘆了口氣,繼續說︰「儀凡,你是我遇過最固執的女人,雖然如此,我卻從沒有想過要打退堂鼓,因為我知道我們是可以開始的。別為了莫名的原因而局限了自己的心,那是殘忍的、是不必要的。」
「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麼多?我相信你身邊條件比我好的女人一定多得是,為什麼一定要我?」徐儀凡受寵若驚,不知所措,她慌道︰「我不知道什麼叫做對自己殘忍,我只知道,若是我答應了你,只怕……」
只怕她的心會傷得更重,更體無完膚!到最後,傷痕累累之時,她又該如何面對自己?
她不能讓這種情形發生!一段可以預見結果的戀情,她又怎麼可能讓它開始萌芽?
「儀凡,你真的想太多了。」
生平第一次,柯宏宇有力不從心的感覺。
也許是他付出的不夠、表現的不好,所以無法贏得佳人的認同。但是,她若不敞開心來接納他,就算他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也于事無補。
「你在逃避自己的感覺,我看得出來。我只想問你,這麼做有用嗎?躲在自己的殼里,真的可以得到你要的平靜?」
柯宏宇再次將她的小手拉到了胸前,輕抵在頸間,試著讓她感受他跳躍的脈動。
什麼一定要我?」徐儀凡受寵若驚,不知所措,她慌道︰「我不知道什麼叫做對自己殘忍,我只知道,若是我答應了你,只怕……」
只怕她的心會傷得更重,更體無完膚!到最後,傷痕累累之時,她又該如何面對自己?
她不能讓這種情形發生!一段可以預見結果的戀情,她又怎麼可能讓它開始萌芽?
「儀凡,你真的想太多了。」
生平第一次,柯宏宇有力不從心的感覺。
也許是他付出的不夠、表現的不好,所以無法贏得佳人的認同。但是,她若不敞開心來接納他,就算他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也于事無補。
「你在逃避自己的感覺,我看得出來。我只想問你,這麼做有用嗎?躲在自己的殼里,真的可以得到你要的平靜?」
柯宏宇再次將她的小手拉到了胸前,輕抵在頸間,試著讓她感受他跳躍的脈動。
「最起碼我不會做這種蠢事。就算你不肯給我個機會,也該給自己一個機會。釋放自己的心,褪下你的堅持,也許,你的世界不但會豁然開朗,得到的也可能比你失去的還要多得多。」
他的話讓徐儀凡整個人都亂了!
他怎麼可以只用三言兩語,就想瓦解她築起的心防?雖然他說的沒錯,事情發展至此,任誰也無法再漠視二人間日漸增長的情感火苗。
但就算如此,她為什麼不能選擇繼續裝傻下去?為什麼他非要逼她表態不可?
「我不知道我們為什麼不能只當好朋友?也許……我們真的相互吸引,但激情是一時的,你我的距離太遠,永遠也不可能有交集,我……」
「不用急著在這個時候作決定。」
柯宏宇在心中嘆氣。
是他太急了,對于徐儀凡這麼一個女人,他應該更用點心思、多花些時問讓她軟化才對。
他將手指輕放在她微顫的唇上,阻止她即將出口的話。
「儀凡,我不想咄咄逼人,如果你信任我,就會知道我今天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出自真心的。」
「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不信我自己!我不過是個丑小鴨,怎麼可能抓住你這種男人的心……」徐儀凡月兌口而出。
皺眉听著徐儀凡的真心話,柯宏宇終于明白她的矛盾點。
關鍵不只在于她的自信心不足,還在于她自我保護的意識太過強烈,他早該想到這一點的。
「別這樣,儀凡。雯心也是出身一般家庭,但她依然勇敢地追求到自己的真愛,沒道理你不行。」
柯宏宇音調沉柔,神情和緩地勸著。
「未來雖然不可預期,但是,我相信談感情就像做生意一樣,沒有開始的勇氣就沒有甜美的果實,跨不出那一步,什麼都是零!你想一輩子就這麼過下去嗎?」
他伸手輕撫她火熱的粉頰,低聲說道︰「也許真的有人就這麼過了一生,但絕對不是你。你並不孤獨,也不可能孤獨,只要你願意,人生可以擁有更多的可能。」
徐儀凡心慌意亂,啞口無言。
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孤獨過一生的!她只是想找一份穩定而安全的感情,這難道也是夢想?
抬起眼,她看著柯宏宇堅定俊逸的臉龐。
在他如同一潭深泓的眼里,她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也看到了自己無從遮掩的心意。
或者,真是她太固執了。
誰說在結婚之前不能談個轟轟烈烈的戀愛?仔細想想,如果因為她的固執而讓這段情無疾而終,她很有可能會遺憾終身的。
她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不是?就算日後要花雙倍以上的時間療傷止痛,又有什麼關系,她相信自己應該可以處理那時的情緒才對!
「我……」徐儀凡覺得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
「你如果有了決定,可以留待明日再給我一個驚喜。現在,我們的晚餐還沒結
束呢。」柯宏宇不想給徐儀凡壓力。
他希望她的每一個決定,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如同他對她的每一個感受相同,都是如此的清楚而明確。
他有的是時間,他可以等……最起碼,等個一天不是問題。
#心棲亭*心棲亭
吃完飯後,二人便走出餐廳。
華燈初上的台北市是熱鬧而喧嘩的,街上依舊是車水馬龍,人來人往。一對俊男美女並肩而走,自然是行人注目的焦點。
從沒讓人一路指指點點過的徐儀凡,感到渾身不自在,終于忍不住出聲了。
「你不用送了,我的車子就停在那邊的小巷子里,我自己走過去就行了。」
「沒關系,剛吃完飯,走走也好。」面對眾人的眼光,柯宏宇像是習慣了似的,泰然自若,壓根兒不以為意。
「可是……」
「小巷子里那麼暗,讓你一個人去開車我也不放心。就讓我送你一程吧。」
面對柯宏宇的堅持,徐儀凡也找不出理由拒絕,只好默默跟著柯宏宇彎進停滿車子的小巷子里。
找到自己的車子,徐儀凡自皮包里邊找鑰匙邊道︰「謝謝你送我,那麼我先走了。」
「好。」嘴巴這麼說,但柯宏宇依然像座山似地杵在她身邊,動也末動。
「你回去吧……我一個人沒問題了。」感受到他帶來的壓力,徐儀凡找鑰匙的手幾乎都要顫抖起來。
她必須逼自己深吸一口氣,才能把鑰匙拿出來。
只是,心情慌亂再加上視線不良,手中的車鑰匙居然掉在地上,更扯的是,就這麼好巧不巧地掉進了排水孔里!
「啊!」徐儀凡驚呼一聲,彎想去搶救,當然已經來不及。
看著排水孔,徐儀凡覺得真是背到了極點。
「怎麼?掉進去了?」柯宏宇也蹲來查看。
「是啊。」徐儀凡一臉沮喪地站起身來。「這下糟了,我可能要回去拿備份鑰匙才行了。」
听到這話,柯宏宇雖然仍是一臉閑適,但是,深幽眸中閃動的光采可是不假。
他拍了拍手,也跟著起身。「那麼,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剛才你說自己有開車,不要我送,現在,應該沒有理由拒絕了吧?」
「這……好吧。不好意思,要麻煩你了。」徐儀凡知道,再拒絕只會顯得做作,即使萬般無奈,也只好接受他的好意。
二人繞回大路上,這中間柯宏宇已經打手機要司機將車子開來這里。
很快的,司機便將一輛賓士駛來,下了車,本想替二人開後車門,不過,柯宏宇卻阻止了司機。
「沒關系,我來開。你要是沒事,就先回去吧。」柯宏宇的意思很簡單,是要司機先下班,不用當電燈泡了。
司機自然心知肚明,點了點頭後便步行離開。
上了車,柯宏宇順口問道︰「你住在哪里?新店?」
「你怎麼知道?」徐儀凡系上安全帶後驚訝反問。
柯宏宇則穩穩地將車子往前開去,「你忘了,你的擋風玻璃上有個XX社區通行證的貼紙,那個社區是我旗下的建築公司所蓋的,我沒道理不清楚。」
「真的?我不知道耶!」
徐儀凡當然不知情啦!
大集團旗下的營業項目之多,可說是到了令人眼花撩亂的地步,除非是內行人,否則實在很難知道哪個集團擁有哪間公司。
「怎麼?那里住起來如何?」柯宏宇找著話題。
「不錯呀。」徐儀凡是發自內心地說道︰「當初我去看房子時,已經研究過相關的建材,不但實在而且不偷工減料,再加上位于山腰,隱密性佳,視野極好,我就是喜歡那居高臨下的美景才買下來的。」
「听起來你很滿意,我倒要謝謝你的恭維了。」柯宏宇輕揚起嘴角。
「我可不是在恭維哪,我是說真的。」徐儀凡忍不住嘀咕了句。
柯宏宇笑了,「對不起。既然你這麼捧場,那麼,我還真要代表公司謝謝你這個忠實客戶羅!」
「你這個人,話說得真真假假,害人很難知道你真正的意思。」
「是嗎?我還以為我們兩個之間,你是較難捉模的那一個呢!」柯宏宇瞄了徐儀凡一眼。
「我?我的態度一直都沒有改變過呀!」徐儀凡口是心非地道,不敢再看他那張帥到不行的側臉,她趕緊將臉轉向窗外。
眼見徐儀凡又在逃避,柯宏宇在心里嘆了口氣。這小妮子,還真不是普通難搞啊!
一路開回了新店,徐儀凡本以為柯宏宇會在大門前放她下來,不料,柯宏宇竟要將車子直接開進地下室去。
「你……在這里就行了。」徐儀凡傻眼了,阻止道。
「不要緊,你不是還得去拿鑰匙開回車子?我反正也沒什麼事,干脆好人做到底。」柯宏宇方向不變,到了地下室門口,由于沒有停車證,便讓警衛擋了下來。
事已至此,徐儀凡也只能硬著頭皮對著熟識的警衛點頭,「不好意思,他是我朋友……」
「徐小姐?是你呀。好,沒問題。」既然有住戶帶領,警衛當然立刻放行。
下了地下室,徐儀凡指示他的車子停在自己的停車位上,「那麼,你在這里等一等,我上去拿鑰匙就下來。」
「我跟你一起上去吧。」柯宏宇解下了安全帶,就想和徐儀凡一起下車。
徐儀凡卻為難地咬著下唇。
她明白柯宏宇從幫她擔保到剛才借口請吃飯,一直到現在,這一連串的舉動就是想親近她。
說實在的,她捫心自問,她從來就不排斥柯宏宇。
只是,就算她已經決定接受他了又如何?難道她不能再給自己多一點思考的空間?
「怎麼?不肯讓我上去?」
柯宏宇知道徐儀凡謹慎的個性,嘆了口氣道︰「儀凡,我只是想上去坐坐,也許和你聊聊天、喝杯咖啡,沒別的意思。你連我這麼卑微的請求都要拒絕?」
「我不是……我只是……」徐儀凡結巴,說不完整一句話。
柯宏宇伸出手來,輕撫她細致光滑的粉臉,拇指輕揉著她的唇辦,心中的情緒激動不已。
無法克制的,他俯過身去,在她的唇上再次印上一吻。
這一吻不只輕柔,還輕得令徐儀凡整個身子如同強烈的電流竄過般,顫栗麻癢不止。
「你……你不要這樣。」柯宏宇的唇辦還貼在她之上,她卻急著想說話。
這吐出的溫熱氣息令柯宏宇春心一漾,忍不住輕「噓」了一聲,啞聲道︰「別說話,否則,我可能無法因為一個吻而滿足了。」
輕壓著她的後腦,柯宏宇讓二人的唇辦開始緊密結合。熱情一旦被點燃,就幾乎是一發不可收拾。
柯宏宇的吻轉而變得深沉而濃烈,他的舌尖輕抵她的牙關,迫使嬌喘不已的她不得不微啟紅唇,迎他進入。
不敢看柯宏宇的臉,她緊閉著眼,卻讓感官的刺激更加強烈!
尤其他那靈軟的舌不斷地勾出她心中最難忍的悸動,她開始覺得,她不會有逃離這一切的一天!
不管她承不承認、答不答應,她終究是屬于柯宏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