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彥勛愉快的將泡沫抹遍全身,有一句沒一句的哼著歌,想到洗完澡就能吃到女友親手做的愛心晚餐,就唱得更起勁了。
「喲 !若妍?」
唱了半天沒听見任何回應,他以為她偷偷落跑了,快速沖淨泡沫,開門探頭,伸長了脖子仍看不到她,便隨手扯下浴巾往腰間一圍,濕答答的沖進廚房找人。
听見急促的腳步聲,顏若妍放下湯杓,有些不耐煩的轉頭叨念,「侯彥勛,你真的很吵耶!又不是小朋友,難道就不能專心洗……」
哎呀!他怎麼沒穿衣服就跑出來了?
看見他衣不蔽體的模樣,她趕緊轉身背對著他,捂著狂跳的心口大罵道︰「你你你……你這是……」卻又罵得七零八落,毫無喝阻作用。
侯彥勛自背後摟住她,結實身軀緊挨著她的背,放松的嘆道︰「我還以為你走了……」
被體溫熨得發燙的水滴濡濕並穿透了她的襯衫和長裙,灼熱的氣息拂掠耳際,令她興奮莫名,渾身酥軟,手腳發顫,彷佛深藏在體內的火種被他以不明的方式引燃,瞬間爆燃,身陷火海而不可自拔。
對于不愛的女人,他不想也無從得知該以何種方式追求,但身前的這個小女人總是能輕易觸動他內心深處最柔軟的部分,即使只是不經意流露的甜笑,都能讓他沉醉良久。
「你的臉好紅呢。親愛的,你是緊張,還是害臊?」看出她的手足無措,侯彥勛輕笑著含住她冰涼的耳垂,想瓦解她的矜持。
瑩……那是女人的名字吧?刺在那個地方,顯然不是他自己刺的,而字體扭曲丑陋,應該也不是出自專家之手。
那麼,肯定是跟他有過親密關系的女人親手留下的羅?
那個女人也曾與他分享水乳交融的親密嗎?
想到這里,顏若妍忽然感到胸口悶窒,十分不舒服,很想直接問他,又不希望他因此想起那個名叫「瑩」的女子……
侯彥勛轉身抱住她,柔聲保證,「下一次,我要讓你體驗身為女人的快樂。」
以為她是因為剛才太累而面露疲倦,他心疼的親吻她,渾然不知擱在他腰後緩慢滑動的小手其實正模索著那個彷佛刺在她心上,平滑得無法以觸覺辨認的「瑩」字……
忙完公事,侯彥勛為自己泡了杯咖啡,落坐沙發,才剛拿起早上沒看完的報紙,不速之客就來了。
「喂,小勛勛!你這幾天都在忙什麼?」拎著剛買的義式咖啡走進來,朱侑誠隨即對好友展開一連串的逼問,「老是一下班就不見人影,心血來潮想找你一起去夜店把妹,手機又撥不通,說!是不是背著我自己找樂子去了?」
侯彥勛抬眼看他,隨口應了句,「一天到晚擔心我會孤枕難眠的人不是強者大人你嗎?」
「不會吧?別告訴我你真的跟那個平胸妹在一起喔。」打開杯蓋,朱侑誠啜了口咖啡,一臉嫌棄的猜測道。
「沒禮貌,人家有名字的!」深知他總是嘴上不饒人,侯彥勛低笑著輕斥。
「名字?她告訴你啦?」他們公司不是規定不能告訴客人真名嗎?
「嗯,她叫顏若妍,很好听吧?」侯彥勛彎唇笑道。
「圓肉圓?」這是什麼鬼名字?「我記得她有天使般的面孔和『小』天使般的身材……好吧,那下次約她出來,我幫你確認一下她的胸部在這段期間有沒有成長好了。」朱侑誠壞心的提醒好友她的身材並、不、優。
侯彥勛眯眼警告,「喂,你少煩她。」
朱侑誠嗤笑一聲,邊搖手邊回道︰「緊張什麼啊?放心,你的『平胸萌妹』絕對不可能『萌』得到我。」
「她的胸部對我來說夠大了,你少給她亂取綽號。」侯彥勛一臉不悅的警告。
「以我的標準,未達C罩杯都算發育不良。」見好友臉臭臭,朱侑誠聳聳肩,輕描淡寫的說︰「不過人各有志,你玩得開心就好羅。」
「哼!」
「哎喲,別這麼care嘛!」想起還沒探听到更「深入」的情報,朱侑誠的態度突然軟化,臉龐堆滿諂媚的詭笑。「小勛勛,小肉圓好吃嗎?」
侯彥勛聞言立刻賞給他一個衛生眼,沒好氣的說︰「反正吃的人是我,好不好吃都跟你無關吧?」
「真的吃過啦?」朱侑誠放下咖啡,起身走到他背後,拉開領子往里頭瞧。「咦,你的背上怎麼一點抓傷的痕跡都沒有?」然後以「嘖!是不是男人啊你」的輕蔑眼光看著他。
「拜托,她都已經痛得掉眼淚,我哪可能繼續下去?」侯彥勛一時激動,不小心說溜了嘴。
啥咪?她居然是「極品」!
「咳咳咳……」因為太過驚訝,朱侑誠被咖啡嗆著,猛咳不已。
在那個小萌還是新人的時候,他曾經指定過她,洗剪發的服務還算周到,卻老愛裝純潔,小手模不得,嘴巴又不甜,一點虧都不肯吃,他就再也不想點她,沒想到她那些矜持都不是裝出來的。
意外得知此事,朱侑誠突然煩躁起來,但仍裝作若無其事的對好友撇嘴訕笑。
「小勛勛,你以為極品那麼容易吃啊?難搞的還在後頭呢!」
「怎麼說?」侯彥勛皺眉問。
「也許你會覺得她現在清純又可愛,可是過不了幾天,你的小肉圓就會使盡渾身解數逼你娶她,一哭二鬧三上吊根本是小case,只要能抓住你這個小開,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
「別拿你失敗的經驗跟她相提並論。」侯彥勛不以為然的吐槽,想起正在住處等他下班的女友,不自覺的彎起唇微笑,篤定的說︰「不用等到她開口,我就會先求婚了。」反正父母又不會逼他跟財團的千金商業聯煙。
哇!這個傻小子不會是認真的吧?
「哇!那種清粥小菜隨便吃幾口就算了,像我們瑩瑩那樣出得廳堂入得臥房的大美女才配得上你呀!」朱侑誠對好友的選擇嗤之以鼻。
侯彥勛輕笑著問︰「侑誠,你是健忘還是痴呆了?」
朱侑誠挑眉不語。
「我跟瑩瑩分手都快一年,你忘了嗎?」
朱侑誠隨口試探,「要是她有意跟你再續前緣呢?」
「當我愛上一個女人的時候,必定是全心付出;同樣的,當我不再愛這個女人,心里也不會有她的容身之處。」更何況當初先提出分手的人是她,如今又有什麼資格要求復合?
「我不信。」其實朱侑誠並不是不信,而是有不能信的理由。
「等你收到我和若妍的喜帖,自然就會信了。」听見下班的鐘聲,侯彥勛難掩興奮的將散落的報紙收拾奸,便開口趕人,「我要下班了,走吧。」
朱侑誠仰頭喝完咖啡,起身將紙杯扔進垃圾桶,跟著走出辦公室,想到妹妹昨晚跑來向他泣訴此刻進退兩難的窘境。
她懷孕了,可是對方說他的爸媽不可能接受她當他們家的媳婦,教她自己去把孩子拿掉,還要跟她分手。
醫生說,要是她這次再拿孩子,很有可能終身不孕,可是,肚子里懷著別人的孩子,哪個有錢的男人肯要她?
妹妹還哭著責備他,說當初是他說那個男人更有錢,教她甩掉侯彥勛跟人家交往,所以一切都是他害的,他必須負責把侯彥勛還給她。
當我愛上一個女人的時候,必定是全心付出;同樣的,當我不再愛這個女人,心里也不會有她的容身之處。
真是這樣嗎?朱侑誠不屑的撇嘴冷笑。
侯彥勛,話別說得太早,命運之神想怎麼玩,由不得你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