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何睿霆解開褲頭,宋招弟立即明白他的意圖,小臉倏地慘白,眼中流露出受傷的黯然。
「你答應過要陪我運動,現在想反悔了是嗎?」何睿霆沒好氣的逼她兌現承諾,只想借此平衡受傷的情緒。
原來,那是他的預謀。意識到他真的只當她是泄欲的對象,她像是被捅了一刀,捂著悶痛的心口凝視著他。
那是什麼眼神?受傷的人應該是他才對吧?
她的眼神令何睿霆極為不快,突然將她拉近,傾身拉起裙擺,用力扯下內褲。
她立刻按住他的手,即使心被重重傷害,仍不忘提醒,「不行!你的腳會……」
「早就不痛了。」
可是她不想這樣草率的跟他結合,她希望得到他的珍惜和憐愛,而不是只有泄欲。
「不說話就是默許羅。」他的手開始攻佔。
「不。」宋招弟咬唇壓抑沖口而出的嬌吟,即使渾身酸軟,膝蓋發顫,依然努力抗拒他的挑逗。
但在這方面,生女敕的她豈是他的對手,沒一會兒就被他吻得忘了自己是誰,連何時被抱上鞍座,解開上衣,他何時瘋狂的對她都不知道。
何睿霆翻起她的長裙,捧高她的臀進入。
起先的緊繃與微疼逐漸消退,她松了一口氣,抬手圈抱他的頸項,放心地把自己交給對方。
「痛嗎?」由于她把臉埋在他頸窩,看不見她的表情,他體貼的問。
「不痛。」宋招弟輕輕搖頭,將他抱得更緊,只想把握住和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不願去計較他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
「真的?」她的柔順化解了他莫名的怒火,但心中那股揮之不去的忐忑,除了是因為她堅持要離開,更是他不肯認真面對感情的別扭心態。
「嗯。」她將臉靠在他肩上,輕輕吻著他的頸項,心甘情願獻出自己。
何睿霆從不相信自己會有真心愛上一個女人的一天,也不認為有可能跟同一個女人在激情過後心甘情願為她放棄自由,在柴米油鹽中共度余生。
在生父身上,他只看見男人的劣根性,精蟲沖腦時鬼話連篇,吃完又不擦嘴,母親被他拐騙玩弄,直到生下孩子以後才發現自己不過是對方眾多的伴之一,而那個負心漢早已結婚生子,卻連登記認領孩子都不肯,于是憤而帶著他離開,日子過得很辛苦。
何睿霆心想,若非遇上繼父,母親極有可能就這樣怨恨地球上的半數人口直到世界末日。
當年繼父的妻子難產去世,一個大男人要做生意又得照顧長子與嗷嗷待哺的次子,每天忙得連悼念妻子的時間都沒有,母親上門應征保姆,同時照顧三個男孩,他有了玩伴,兩個大人之間慢慢產生感情,最後成為眷屬,他也改名成為何家的一分子。
後來,他被三弟撿回來的野貓咬傷,細菌感染住院,無意中發現自己的血型與家人不符,一問之下,母親才說出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讓嫉惡如仇的他憤概不已,發誓一定要為母親討回公道。
只可惜那性好漁色的糟老頭因為年輕時縱欲過度,以致晚年渾身是病,離死期已不遠,何睿霆難消心頭之恨,轉而遷怒生父的兒子,也因此才會遇上這個傻不隆咚的小蜜桃,初次嘗到報復之外的甜美。
「你怎麼了?」見他出神,宋招弟不解的抬眼看他。
「沒事。」何睿霆輕笑說著,按下騎馬機的啟動鍵。
她害羞地閉緊雙眼嬌吟,手腳緊緊纏住他。
拂過耳畔的嬌吟刺激著何睿霆的感官,讓他更加賣力,與她共赴極樂仙境。
激情過後,何睿霆仍抱緊宋招弟,喘息著享受高潮後的余韻。想起她方才忘情的反應,不覺勾唇微笑,低頭輕吻著她汗濕的小臉。
嘗過她的甜美之後,他決定豁出去,使盡渾身解數將她留在身邊。
陣陣寒風吹送,讓宋招弟冷得直發抖,又不知如何免除眼前的尷尬,只好縮進他懷里,可憐兮兮的提醒,「好冷。」
「冷嗎?」他回過神,將她牢牢抱起,快步回房。「我馬上幫你暖身,這一次,我們慢慢來。」
她倏然睜大眼,粉臉跟著羞紅,結結巴巴的問︰「你不是才?」
「沒辦法,誰叫你要讓我餓這麼久!」何睿霆忍著笑抱怨。
他抽身退離,稍事清理後隨即褪去彼此身上的衣物,深情的凝視著她。
「彎,你好甜。」他貼近她白女敕的耳朵,誘惑的低語。
「嗯?」
「我說真的,你從里到外都好美。」望著她嬌羞的桃腮,他情不自禁的贊美道。
他突然猛灌迷湯,教宋招弟不知所措,小臉紅透。
「留下來,別離開我。」至少待到他先厭倦為止。
何睿霆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承襲了死老頭的舌粲蓮花,才有辦法靠著這張嘴搶到周劭安的歷任女友,搞得周劭安到了適婚年齡卻遲遲不敢行動,生怕一不小心就戴了他賞的綠帽,破財又傷心,但此刻,他卻要擔心說破了嘴也留不住她。
「啊?」宋招弟驚訝極了,難以置信的睜大雙眼看著他。
他說要她留下了?這是真的嗎?
「別走,讓我照顧你。」她為什麼還不回答?莫非不願意?
听見原以為永遠等不到的挽留,她感動極了,狂喜化成了淚水,不住奔流。
一見她掉淚,他就心慌,腦海中瞬間閃過了千萬種可能,就怕她拒絕,因為這是他無論如何都不願接受的結果。
「我們交往吧,我真的很需要你。」擔心生平第一次主動開口挽留女人會遭到拒絕,何睿霆急忙開口,心亂得語無倫次。
「嗚嗚……」這笨拙卻真誠的告白深深打動了她的心,猶如誤入荒漠的旅人,在瀕死之際終于得以飲不甘泉,那沁心的甘甜滋潤了她干涸已久的心。
「哎喲!你怎麼哭成這樣,是我說錯什麼話嗎?還是你根本不想留下?」
他鼓起勇氣表明心意,怎知竟讓她越哭越激動,嚇得他趕緊吻住她的小嘴,就怕听見她說出非走不可的理由。
「唔……」鼻塞令宋招弟呼吸困難,掙扎著推開他。
「小蜜桃!」何睿霆急于得到她肯定的答復,用力抱住她,緊張的問︰「到底要怎樣才肯留下?你說啊!」說完又吻住她。
宋招弟猛甩頭,缺氧使她漲紅了臉,嬌嗔著抗議,「先讓我……喘口氣啦!」
他趕緊放開她,緊張的等待她回答。
「我只有一個條件,如果你肯答應,我就留下。」她起身擤擤鼻涕,乘機提出要求。
「你說。」他立刻點頭。
「我想認養乖,你得先陪我帶它去植入晶片。」她明白何瑞杰的用意,是想讓何睿霆重新接受小動物,不再恐懼它們,她也想這樣幫助他。
就這麼簡單?不是乘機逼他說「三字箴言」,也沒有要他開出結婚支票?
「好!」他毫不猶豫答應。
咦?他眼楮都沒眨一下就馬上答應,是敷衍還是沒听清楚她的說的話?
「我說,我想認養乖,這就代表……」
「我知道,我們一起養啊!」為了自己的福利,何睿霆作出前所未有的讓步,「我會想辦法克服怕貓的問題,可是你也不能逼我馬上跟它混熟喔!」
「你能保證,就算我不在了,你也會對它不離不棄?」她還是很懷疑。
何睿霆一愣,緊張的追問,「你為什麼會不在?」
「只是假設啊。」宋招弟一本正經的說。
「喔,養一只貓有什麼難?」大不了分手時讓她帶走,或是干脆把貓丟還給三弟嘛!
「養貓是不難,可是責任卻很重大!貓跟人一樣有脾氣,也會老,會生病,既然決定要養,就不能隨便丟棄!」
看宋招弟雙手叉腰,固執又認真的強調,何睿霆忍不住笑了。
真想不到,他們居然會在彼此都一絲不掛的狀態下討論他最痛恨的小動物。
「OK,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他敷衍的回應,俯身吻住她,用美妙的酥麻霸佔她所有的心思。
何睿霆的腳傷康復之後,很快便回到工作崗位上,而宋招弟則不再回牛排館工作,帶愛貓去打完預防針,也植入晶片,正式成為兩人共有的寵物,登記在他名下,由她來照顧。
照理說,她有了男友,又認養了活潑可愛的貓兒,日子應該過得很愜意,可是內心卻越來越失落。
起因是原先想請她擔任何睿霆助理的何家大哥不知為何突然反悔,改口要求她幫忙打掃住處,但就算酬勞再優渥,對她來說也比不上可與男友同進同出的工作。
而之後她才听說,是何睿霆主動表示不希望她在身邊跟進跟出,他大哥才打消念頭,告訴她暫時沒有助理的職缺。
知道是事實如此,她的心好痛。
宋招弟明白,與那些都會女子相比,她的穿著打扮是多了些土氣,但她很樂意改變自己,做個能讓何睿霆帶得出門的女友,可是他似乎並不這麼想,即使工作提早結束,也總跟死黨去夜店混才甘心回家。
聚少離多使他們日漸疏離,他難得在家時,她竟不知該和他聊什麼話題,即使他仍將她做的菜吃光光,的頻率也沒減少,兩人之間就是有段難以靠近的距離,教她心慌不已,想問問他是否對這段關系開始生厭,又擔心他順勢提出分手,她成天患得患失,不知背著他偷偷流了多少眼淚。
何睿霆明知如此,卻不曾試圖安慰她,對待她的方式就跟以前搶周劭安的女友時一樣,「因報復而追求,因無聊而分手」,他認為,從一拍即合到兩相厭倦,你情我願的成人游戲,往往不用多久對方就會自動求去。
他認為,這就是人性本賤啊!
猶記得她剛來不久,因為三弟放話搶人,他才會受不了刺激,緊迫盯人,現在他的傷痊愈了,而周劭安又有了新獵物,他當然沒有理由放過,縱然不忍她夜夜垂淚,他也無意挽留,只當她是眾多過客之一,很快就會跟那些女人一樣離他而去。
回到家洗完澡,何睿霆扔開擦拭頭發的毛巾,坐在床邊凝視宋招弟微光下的睡臉,不解的沉思。
她為何要百般容忍他的惡行?難道是奉行「等久了就是我的」這個信條,堅信只要死守到底,就一定能得到他的承諾嗎?
別傻了,沒人綁得住他,他也不可能笨得為誰放棄自由!
煩躁與不耐煩的感覺涌了上來,讓他深深厭倦這段關系,再也不想等她主動求去,決定用殘忍的手段逼她徹底死心。
何睿霆對她臉上的淚痕視而不見,徑自月兌去睡袍,一把扯去被子,解開睡衣。
「嗯,阿霆,你幾時回來的?」
在熟悉的挑逗中醒來,宋招弟不由得發出嬌吟,眼楮才剛睜開就被他充滿。
「會痛!慢點!」
腿間的疼痛令她忍不住皺眉,伸手按向他的下月復,希望他放慢速度,卻被他定住雙手,直到全然釋放之後隨即抽身下床,仿佛事不關己般走入浴室清洗。
他粗暴需索後的冷漠,與過去結束後至少都會抱著她親吻相比,兩者之間的顯著落差,使宋招弟難過的咬破了唇,疼痛的卻是那顆心,委屈的情緒累積到頂點,令她彷徨不已,激動的掩面啜泣。
他究竟當她是什麼?伴?寵物?還是無需關愛的?
何睿霆听見她壓抑的哭泣聲,罪惡感如千萬根長鞭竄出,狠狠鞭笞著他的心。他不悅的握拳揮向鏡子,瞪住淌血的傷口,氣憤的自問,可惡的女人!她到底對他下了什麼詛咒?
突來的撞擊聲嚇得宋招弟心驚膽戰,立刻下床沖進浴室,見他右手冒著鮮血,慌亂得不知所措,眼淚再度涌出,模糊了視線。
見狀,他不耐煩地撇嘴質問,「流血的人是我,你哭個什麼勁啊?」
不知為何,他就是好想抱緊她,用溫柔的熱吻和甜言蜜語讓她停止哭泣。
但這麼一來,他不就白演了?不行!一定要狠下心,堅決貫徹不溫柔、不體貼、不給溫存,她才不會賴著不走!
「對不起,」宋招弟怯懦的回道,迅速抹去眼淚,擔心的勸著,「傷口還在流血,去醫院讓醫生看一下比較好吧?」
「隨便上點藥就行了!」見她哭得雙眼紅腫,活像他剩不到半條命,他撇嘴冷哼,沒好氣地道。
傻妞!要是受點傷就會死掉,人類早滅亡了!
「那用優碘好了,擦那個能預防感染,可是會有點痛,你忍耐一下。」待傷口沖淨,她拉著他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輕輕涂抹藥水,不忘噘唇吹氣,想為他減輕疼痛。
瞥見她唇上的血印,他擰眉抬高她的下顎低喃,「以後要是再被我弄疼,別咬自己了,用力咬斷我的喉嚨吧。」他再也不想因為心疼她而自責了。
「阿霆?」宋招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說這種奇怪的話?
「我看,我們就這樣分……」分手吧!反正繼續糾纏下去,他不可能收心,他也不會快樂,何苦來哉?
他想分……什麼?
「你想說什麼?」她忽然心跳加快,惴惴不安的望著他。
「沒什麼。我明天要去墾丁拍目錄,睡吧。」她那憂郁不安的神情使得何睿霆被魚刺梗住,想說的話統統卡在喉嚨,再也說不下去,只好作罷。
搞什麼啊,他以前又不是沒甩過女人,有什麼說不出口的?
之前在听完何瑞杰分析絕育手術的好處之後,宋招弟便早早預約,這天帶著愛貓去動物醫院動手術,當晚便打地鋪留意它的狀況。
夜已深,她卻了無睡意,原因不全然是擔心貓兒,因為麻醉消退後,它就只是用行動表示想要睡在她身邊,也沒有吵她,虛弱的模樣讓她看得好心疼,但為了它往後的健康著想又不得不這麼做,內心十分煎熬。
望著愛貓,宋招弟不禁想起昨晚,何睿霆幾乎將分手說出口,忍不住哭了起來。貓兒睜開眼,無力的瞄了一聲,她趕緊擦去眼淚,湊近親吻它,柔聲安撫,「乖,快睡覺,姐姐在這里陪你。」
起先它還不肯睡,硬是睜著美麗的藍色眼楮凝視著她,最後累得受不了才睡著。
唉,其實從何睿霆待她越來越不溫柔,時也不再刻意挑逗,她就知道他已經厭倦了她,分手只是遲早的事。
明知他已無心,宋招弟仍義無反顧的深陷,也不後悔愛上他,只遺憾甜蜜的時光太短促,短到她還來不及沉醉便消失無蹤,越是在意,就越害怕失去,壓根兒不敢想象這段感情還能維持多久。
深夜,何睿霆搭工作人員的便車趕回家,迫不及待開門進屋,看宋招弟不在房里,他緊張的沖到貓房,輕輕推開一道縫,確定貓兒睡得正熟,便伸入一腳輕踢她的腳尖。
昏昏沉沉的她抬起頭,發現是他回來了,先看了愛貓一眼,然後才輕輕起身走到房門外。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她低垂著頭,不想讓他發現她哭腫的眼。
「你為什麼睡在這里?」何睿霆緊張的問。
怕他吵醒愛貓,宋招弟拉著他遠離門邊,輕聲解釋,「我今天帶乖去做絕育手術,因為怕它有狀況,所以才……」
原來她不是在生悶氣鬧分房,太好了。
何睿霆听見自己吁了一口氣,親吻她的同時順勢將她打橫抱起,快步回到房間,將她往床上一放,便開始月兌起衣褲。她立刻明白他的意圖,面無表情的將手伸進裙里,自動褪去底褲,然後閉上眼,溫馴的等他處置。
他還在等什麼?快呀!像昨晚那樣速速佔有她,不用管她舒不舒服,也不必在乎這麼做會令她多麼心痛,只求他別趕她走。
等了半天他都沒有行動,宋招弟正想睜開眼看他在做什麼,一個吻突然落下,溫柔的輕觸她的眼簾、鼻尖,最後才印上她的唇。
「你?」她立刻睜開眼,驚訝的望著他。
「噓!別說話。」何睿霆捧住她的臉,溫柔的加深這個吻。
他一定是生病了,而且還病得很重,才會想了她一整天,甚至工作結束後,年輕貌美的混血女模主動邀他過夜,他竟連逢場作戲都失去興致,一心只想趕快回家見她。
他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對方臉蛋俏,身材辣,比例超完美,在他眼中竟比不上清粥小菜般純樸的她,這簡直,簡直……
天啊!他該不會真的愛上她了吧?要不然,怎麼才十幾個小時不見,他居然就不覺得吃一輩子清粥小菜是一件令人難以忍受的事了?
盡管被這個念頭嚇到,何睿霆仍不斷輕吻她,情不自禁說起肉麻話,「小蜜桃,你今天想我嗎?」
「嗯。」他今天到底怎麼了?宋招弟不解的想。
「想我哪里?」他柔聲追問。
以前的他壓根兒不想要感情的負累,所以不管對象是誰,他總是能閃則閃。但現在的他卻心癢難耐,忍不住想跟這個小蜜桃愛到白頭偕老。
要是她說出來,他會有什麼反應?宋招弟眼楮眨也不眨的看著他想。見她皺眉不語,何睿霆開始緊張了,盯住她追問︰「有這麼難回答嗎?」
是因為他之前對她忽冷忽熱,所以她才猶豫嗎?
「我想你的這里、這里跟這里。」她彎唇笑了,調皮的伸手指著他的眼楮、鼻子,短暫的停留在兩片嘴唇上,然後垂下眼,靦腆的輕撫他內褲前方小聲的說︰「還有這里。」她知道他一直希望她主動些,可是不管他怎麼訓練,她也只敢以含蓄的方式表達。
「寶貝!」何睿霆欣喜若狂的輕喚,以綿密的舌吻與醞釀激情,彌補傾訴不盡的想念,「抱緊我,別放開我,永遠別放手!」
他是認真的嗎?
沒料到他會說出這樣頗具承諾意味的話,宋招弟心中一震,眼中泛起感動的淚霧,隨即抱緊了他,噙淚笑道︰「不放,我不放。」
感受到她的愛意,何睿霆十分開心,炯炯有神的雙眼瞅著她,就連接吻時都舍不得閉上。
「討厭!不要連這時候也盯著我看啦!」發現他還在偷看,她立刻羞紅了臉嬌聲抗議。
見她害臊,他改為貼向她的右耳,輕笑著調情,「我最愛看你現在的樣子。」宋招弟掄拳捶他,嘟嘴警告,「不許你再——」卻因他猛然的動作而閉緊雙眼,下意識抱緊了他。
「別擔心,我在這里,我會抓住你。」床震動了起來,驚慌的嬌吟變得格外急喘,讓人分不清是誰難受還是渴望更多。
這一夜,宋招弟醉了,醉在狂野又纏綿的歡愛中,就算他明天又開對她冷漠,她也要記住此刻的溫存,留待沒有他的日子偎熱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