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了,一段不算短的時間。
唐行風遠望將軍府,還記得五年前他在與哥哥唐衍風一場激烈的爭吵後!憤而離去,從此再沒有回過家。
他不覺輕笑,不知府里是否一切如故?哥哥想必已娶得如花美眷。哥哥說過他心儀的是表妹,也就是自己的表姐柳若梅。
想起表姐的溫柔婉約,加上哥哥的飄逸俊偉,兩人必定會是神仙佳侶。
唐行風惋惜于沒喝到這盅喜酒,今天回府後,他一定要他們補請。
想到這里,一個惡作劇的念頭驀地竄上腦海,他決定不從大門進入,而是趁著深夜闖進,看看將軍府的守備是否如從前般森嚴。
將軍府的大門突地被打開,他急忙躲進巷道,只見一位女子娉娉婷婷地走出門,他耳中听到的是——「公主,請慢走。」
公主?唐行風感到無比疑惑,家里何時和王室扯上關系?
再將視線瞟向大門,門口佇立著一個英俊挺拔的陌生男子,他向那名被稱作公主的女子抱拳行禮。
「唐愛卿免禮,我先回宮,你要保重身體。」
唐愛卿?唐行風益發疑惑,再將視線稍移,他見到了表姐柳若梅!
「柳妹,我們進去吧。」那男子挽著柳若梅的手,溫柔地將她攙扶進門。
然後砰的一聲,大門隨之掩上。
唐行風睜大眼楮望著眼前這幕,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浮上心頭。他原本想沖上前去向柳若梅盤問一切,卻忍住沖動。
看來在他離家的這段時間,似乎發生了一些事,此刻他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盡速查明事情的來龍去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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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後。
南宮漾月端坐于椅上,面無表情地看著廳下眾臣。
「公主,這是刑尚書的公子,他……」
「下去!」南宮漾月將臉側向一旁,厲聲命令道。
「公主,這是今科狀元袁德,您……」
「好了好了,都下去。」南宮漾月不耐煩地揮揮手,示意群臣離開。
當所有人都離去後,南宮龍文走了過來。「月丫頭,你太任性了。」他斥責道。
南宮漾月瞅著他,輕勾唇角露出一絲淡然的笑容。「皇叔此言差矣!您如此急著要臣佷出嫁,莫非是怕臣佷對您不利?」她說得諷刺。
「你說呢?」南宮龍文沒有正面回答,僅回她一個莫測高深的笑容。
南宮漾月別過頭去,回避他的視線。自從皇兄南宮漾日放棄江山後,身為女子的她無權繼承南熒王位,便由她的皇叔南宮龍文接位。
說真的,她著實不喜歡這個皇叔,甚至她還懷疑,當初皇兄在位時的謀反事件他也牽涉在內。
不過懷疑只能放在心底,在他的面前,她還是不說破的好。
「總之!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朕會為你找尋一門好親事,不會如先皇對待朕的女兒般待你。」
這話使南宮漾月渾身一震,她轉頭輕抬明眸,對上他眸中的深邃。「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南宮龍文臉色一沉,猶如籠罩了一層寒霜。忽地,他仰天大笑,笑聲中有著無限蒼涼、悲慟,然後厲聲問道︰「月丫頭,這宮里之事你知道多少?」
「這……」南宮漾月吞吞吐吐,不知該如何回應。
「既然不知,就別在此大放厥詞!」南宮龍文厲斥。
被斥責後,南宮漾月一時無語。
沉默半晌,南宮龍文才開口︰「好了,你下去吧,改天朕再為你安排親事。」
南宮漾月懷著不安的心情起身,行過禮後便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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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已差不多融盡,已經有許多樹上長滿了花蕾。鮮熟欲裂的花苞裹著一朵朵美麗待綻的花,像是等待情人的少女,只為悅己者容,盼願得到那人的真心。
即便是在欣賞著這樣的美景,南宮漾月的心依舊被南宮龍文的話語揪緊了,她摘下一朵初綻的桃花,將它藏在衣袖後,又忽地將它扔下。
悶!煩死了!宮廷中詭譎的氣氛使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她不免埋怨起只愛美人不愛江山的皇兄南宮漾日,要不是他甘于扮演「唐衍風」而放棄江山,她也用不著這般苦惱!
出宮的念頭驀地一轉,她轉身輕移蓮步,朝馬廄前進。
一到馬廄前,她便大聲喊道︰「車夫何在?」
「誰?」
「我是公主,快出來,我要出宮!」
隨後,一名男子便牽馬走了出來。
一切準備妥當時,南宮漾月將手伸向他,示意他扶她上車。
男子面無表情地將她的玉手放在自己粗糙的掌中,再托起她輕盈的腰。
就在這時,南宮漾月與他四目交接,心頭頓時一驚。她倏地問道︰「你是新來的?」她不記得宮里的哪個車夫有他這般冷冽的眸子。
「是,我是新來的。」
她不疑有他,點點頭後便順著他的攙扶上車,並在放下車簾時吩咐︰「到將軍府。」
「是。」
一切都如同往常般,南宮漾月倚著車廂閉目養神,腦中卻不斷浮現南宮龍文那張罩滿寒霜的臉。
宮里究竟發生過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呢?還有,南宮龍文究竟是不是謀反者?
南宮漾月不斷思索這些問題,直到發覺馬車未免行駛太久,才掀開車簾。
天啊!在她眼前展開的是一片雜草,到底是怎麼回事?
「停車!」她喊道。
馬車瞬問停住,接著男子重新出現在她眼前。
南宮漾月這次終于看清了他的樣子。他是個身材修長、英俊挺拔的青年,看來就像是個出身于貴族的少爺;但他的眼神卻深遂、冷漠而銳利,猶如一把未出鞘的刀,隱藏著殺機,深具威脅性,令人不安。
勉強抑住慌亂的情緒,南宮漾月說道︰「我不是說要到將軍府嗎?你……」
南宮漾月的責備尚未說完,男子便徑自躍上馬車。
「大膽!你……」
她忽覺身子被緊緊環抱住,正欲掙扎時,鼻間嗅到一陣若有似無的香氣。
「你是誰……」
問完這句話後,南宮漾月便頹然暈去,而未及听到他那句冷冷的回應——
「唐行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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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漾月悠悠醒來,眼前淨是一片漆黑;她記起了昏迷前的事情,幾乎失聲叫出,所幸身上的衣物還保持完整,應該是沒受到傷害。
不過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她的身後有張由數十條繩索錯綜交織成的巨網,而她的手腳此刻正以大字形被綁在網上,看上去就像是被蜘蛛網所捕獲的蝴蝶。周圍沒有任何光亮,只是一片的死寂。
倏地,一陣突兀的聲響傳來,听聲音似乎是一道相當厚重的石門,而從肌膚所感受到的寒意,鼻中聞到的潮濕霉味,南宮漾月猜想自己應是遭囚于密室中。
沉重的腳步聲漸漸接近,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一只冰涼的手掌撥開了她耳畔如雲青絲,開始輕拂她的臉頰。
「你終于醒了,公主。」
是男人的聲音,冷冷的沒有感情,像寒冬一樣令人瑟縮。
雖是感到無比恐懼,南宮漾月仍勉強鼓起勇氣,以略帶恐嚇的口吻說道︰「大膽!你既知我的身份,還不快放了我,難道不怕……」
唐行風倏地發出一陣狂笑,在笑聲過後,又回復為原本冷冷的語調︰「我為什麼要怕?」
沒料到他會反問,南宮漾月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
唐行風不再說話,手掌卻開始下移,拂過了她的頸項、肩頭、腋下,撫遍上半身各處。
「不要!」一陣陣輕微的欲潮侵襲著南宮漾月,她開始扭動身體,拼命掙扎,臉上亦泛起兩朵紅潮。
「為何要做無意義的掙扎呢?」唐行風說著.
強烈的痛楚竄上腦門,令她不禁喊叫出聲,不過在這同時,又有一股快感扯動了她的心。「住手!」她又羞又怒的喊道。
然而唐行風依然故我,不安分的手掌已伸入衣襟,穿過層層束縛,徑自來到她的渾圓處搓揉。
以前在宮里,她根本沒和任何男人有過親密舉動,甚至連接吻的經驗都沒有,現在面對這種侵襲,自然毫無抵抗的能力。
可最教她無所適從的是,她感覺到自己的私密處正慢慢地濕滑。
「不!」僅存的理智讓南宮漾月拼命地想縮緊身體,修長雙腿亦極力想合攏,卻因為手腳早被牢牢綁住而無法成功。
「南宮漾月,你終究不過是個普通的女人罷了!」唐行風一邊嘲笑,一邊動手撕裂她的衣裳。
一陣絲帛撕裂聲過後,南宮漾月的衣裳被撕成兩半。唐行風粗魯地褪下她的外衣、中衣,再將肚兜的細繩扯斷,猛然一拉後扔在地上。
她想以雙手遮蔽胸前,但無法掙月兌繩索的束縛,僅能咬緊下唇,不讓委屈的淚水奪眶而出。
唐行風對她的掙扎毫不在意,僅是哼了一聲,將手伸向她的褻褲,直接用勁扯破。
當最後一件蔽體之物被丟棄在地上後,南宮漾月一身白色的雪膚毫無保留地暴露著,突然襲來的寒意使她不禁顫抖起來。
就在此時,唐行風燃起燭火,借著燭光看她。只見她年約十六、七歲,鵝蛋臉,水靈靈的眸子有如星兒一般晶亮,再加上一雙柳眉,如花般嫣紅的雙唇,是個十足的美人胚子。
「你長得還挺標致的。」他邊說邊托起她的臉頰,吻向她的唇。
突然受襲的她皺起眉頭,想把臉移開,卻躲不過他的侵略,櫻唇被猛然貼上。
這時,南宮漾月感到一陣令人心神蕩漾的快感流竄過身體,不覺嬌吟出聲。
唐行風又哼了一聲,一雙手重新在柔軟的雙峰間流連。
禁不住一再的刺激,南宮漾月弓起身子,不自覺地挺起胸部,渴求這難以言喻的感受。
察覺她的反應後,唐行風猛地將手向下移。
「不要!」強烈的羞恥感讓南宮漾月恢復神智,她又開始掙扎。
「都濕成這樣,還在裝模作樣!」唐行風嘲笑她。
她的理智想抗拒,但在他激情的挑逗下,她的肌膚染上了櫻桃般的緋紅色,口中輕吐呢喃,分不出是痛楚還是享受。
對于自己身體與意志相違背的反應,南宮漾月感到羞愧,但卻無法抵抗,僅能讓脆弱的淚珠無助地滑落。
「啊!」南宮漾月不由得將頭往後仰,雲緞般的青絲在微光中飛舞,泛紅的身軀滲出細微汗珠。
「好了。」唐行風扶住她的縴腰,接著將腰向下一沉。
「啊!不要!快住手!」南宮漾月被突來的疼痛感所嚇住,原本的快感消失無蹤,她以微弱的聲音喊道。
但唐行風不理會她,繼續把腰往下壓。
處女象征被穿過的瞬間,南宮漾月發出一聲驚叫,被撕裂的劇痛瞬間傳遍全身。然而唐行風完全不理會她的悲嗚,進行最激烈的進出。
「啊……」南宮漾月再也無法支撐,身體拼命閃避,但被繩索所制的她根本無法逃月兌。
過了半晌,痛楚總算過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波波陌生而強烈的快感。南宮漾月漸漸放開矜持,發出魅惑的申吟。結束了?南宮漾月在大力喘了幾口氣後,意識一點一滴回到腦海中,不過初識的疲累仍使她倦得想合上眼臉。
她虛弱問道︰「為什麼?」
「不為什麼。」唐行風嗤之以鼻,他不屑與她解釋自己報復的動機。
眼前這人即使奪去了她的貞操,也不肯說出如此待她的理由嗎?南宮漾月竭力睜大眼楮,想確認他的表情,可眼前一片朦朧,只能看到他那雙冰冷而不含任何情感的瞳眸,它們像無底的深淵,讓人無法看透他的心思。
無法言喻的恨意頃刻間涌上她的心頭,她恨恨地瞅著他,「別以為你可以胡作非為,我……」
話未說完,一陣暈眩感卷走她的意識,使她無力地閉上眼楮,昏了過去。
這個女人在這時候居然還想恐嚇他?唐行風勾唇一笑,就在此時忽地發現她臉上布滿了淚痕?
淚?唐行風哼了一聲,復仇的怒火火在心中熊熊燃燒著,讓他毫不憐香惜玉。
對于他離家這五年間的事,他已打听得一清二楚,而在考慮到柳若梅的幸福後,他決定不動罪魁禍首南宮漾日。但總得有人要為唐衍風的死付出代價,所以身為南宮漾日妹妹的南宮漾月必須受罰。
「南宮漾月,要恨,就恨你哥哥南宮漾日吧。」他低聲說道。他把自己當作一個仲裁者,所作所為不過是自她身上討一個公平的求償罷了。
他又將臉湊近了她些,嗅到她身上溢著一股淡雅的花香,這是他方才沒有注意到的。
這香味是桃花嗎?桃花綻放于春季,這麼說來,現在已經是春天了?
他搖搖頭,為了策劃這次的報復行動,他早就忘了時序的更迭。
再次檢視昏睡中的南宮漾月,她應該正值如花初綻的年紀吧!或許在昨天,她還以如同落花般輕盈的腳步漫步于花徑,但他卻于今日粗暴地奪去她該有的芬芳。
即便是懲罰,她也該有更好的待遇。
思及此,唐行風解開加諸于她手腳上的束縛,眼見紫黑色的瘀痕浮現其上,他不禁譴責起自己的殘忍。
他在為她遮蔽赤果的身體後,將她的嬌軀打橫抱起,放到一旁的床上。
「不……要……」
他听到她的囈語,即便是在夢中,她依然無助的喊著。
他擰緊眉,她的樣子看來是多麼柔弱而無助,可他居然……
唐行風,你忘了你哥哥唐衍風嗎?
一道聲音從他心底響起,他不由得倒抽口冷氣,平復逐漸加快的心跳。
他不能同情她,否則將會陷自己于萬劫不復的地獄。
「南宮漾月,至少我不會再綁住你。」雖明知她無法听見,他仍對沉睡中的她允諾。
又瞅了一眼她的傷痕,他即刻起身,準備為她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