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凱羅爾。"雖然是假的,但就算過過乾癮她也爽。只是,不曉得會不會惹曼菲士生氣,畢竟他和凱羅爾才是真正的一對。
––"該死,你說什麼!"圖坦卡門忽然惱火的破口大罵,賀莎莎被他的大嗓門震得耳膜差點破裂。
––慘了,法老王生氣了,凱羅爾果然還是得和曼菲士湊一對才是。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賀莎莎嚇得閉緊雙眸不敢抬頭看他。
––"開溜兒?哪有這般怪異的名字。在我眼前你想溜到哪兒去?你這是藐視我嗎?"這女人打一見面就一直用話來挑戰他的耐性,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和誰說話?
––呃?原來是牛頭不對馬嘴呀!呼,賀莎莎當下松了口氣。一放下緊張的心情,她便安心地近距離細看年輕的法老王。
––我的媽呀!除了稍微年輕了點,膚色又黑了點外,他真的長得很像史傑克,不!簡直就是史傑克的翻版嘛!除了一個是臉上有著些許小細紋的三十三歲成熟男子;一個是十八歲的霸道少年外,他們整理頭發的方式也不太一樣。
––雖然他們都有一頭又直又柔順的及腰長發,但不同的是,未來的史傑克喜歡拿條皮繩將長發在頸後紮成一束,而古代的史傑克則是任由長發像瀑布一樣直直地披在肩上。
––再來就是顏色的不同。未來的史傑克頭發是深咖啡色,有著一對湛藍色的眼眸,不過生氣時會變成恐怖的深藍色;而眼前的少年則和她一樣黑發黑眸。
––她不曉得哪里出了問題,但她肯定他就是史傑克沒錯。
––圖坦卡門的食指輕輕地在賀莎莎下巴與細長的脖子間游移,而後輕輕往上滑,停在她飽滿的紅唇。
––不知道吻起來的感覺如何?
––"吻我。"圖坦卡門配合賀莎莎嬌小的身子,低下頭等待她的吻,同時舉起另一只手將垂下的長發撥到耳後。
––"你是圖坦卡門!"賀莎莎的眼神正好對上那只戴著黃金戒指的手。
––賀莎莎下意識地模模自己空無一物的頸子。對了,打她回到古代後,戒指就平空消失了。
––不會吧?曼菲士就是圖坦卡門,圖坦卡門就是史傑克?這麼說來,她愛曼菲士就等於她愛史傑克?可是她明明討厭史傑克討厭得要命啊!老天,所謂的又愛又恨大概就是指她現在這種複雜的情緒吧!
––"大膽,竟敢直呼王的名諱!"兩名士兵持長槍,目露凶光地瞄準她。
––圖坦卡門對她的忍耐似乎已到極限,他兩手改抓住賀莎莎雙臂,指甲掐進她柔女敕的肌膚里,皺緊眉毛瞇著眼楮,瞪著賀莎莎。
––賀莎莎從他眼里看見自己因疼痛而皺成一團的丑臉。
––"你可真會惹我生氣呀!"圖坦卡門低聲緩緩說。
––"你、你想怎樣?我警告你,別老用鼻孔瞪我,我可是一點也不怕你!"她以拳頭重捶他精壯的胸肌。
––誰怕誰?反正她已經知道他就是史傑克沒錯,要是他敢動她一根寒毛,等回到未來,她絕對要拔他十根寒毛作為報復。哼!看誰厲害。她驕傲地反瞪回去。
––身旁的侍衛紛紛亮出刀子和長槍,一副想結束賀莎莎性命的凶惡樣。這次圖坦卡門沒阻止他們,他退後一步讓一群侍衛蜂擁而上,將刀鎗抵在她脖子上。
––他來真的?他真要殺她?慘了,這下子事情鬧大了。賀莎莎嚇得直打哆嗦,顫抖的雙腿連站也站不穩。
––"你、你……想……對我做……做什麼?"她努力裝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結結巴巴的問。
––不曉得現在求饒還來不來得及?賀莎莎在心里問了自己好幾遍。
––不過,史傑克一開口,她就知道絕對來不及了。
––圖坦卡門望著她繃緊的表情一陣哈哈大笑。
––女人,只要他說幾句重話,到頭來還不是嚇得半死,就連他以為是個特例的小宮女也不例外。
––"你直接喊我名字又打了我……"他刻意不把話說完。
––"所以?"雖然明知絕不是什麼好話,但她還是鼓起勇氣發問。
––"重則死刑。"––"那輕一點呢?"直接把話說完好不好,她一向沒多少耐性耶!
––"拔舌、砍手。"圖坦卡門望著她濃密的長睫毛笑道。
––"還有沒有更輕一點的?"她抱著最後的希望再問。
––"伏在我身前,跪著吻我腳趾,我就饒你不死。"––那多屈辱啊!士可殺不可辱,免談!
––"不可能!"賀莎莎斬釘截鐵的拒絕。
––"哈哈哈!"圖坦卡門仰天大笑。他沒看走眼,這丫頭果真和其他女人不一樣,他決心要收服她。
––"來人呀,拖下去,帶她去奴隸之家和他們一塊建神廟。"圖坦卡門對一旁的人命令完,微彎腰捏住驚恐不已的賀莎莎下巴道︰"小姑娘,只要你求我,我就讓人送你回來。"––"想都別想!"臭傑克,竟敢這樣虐待她,等著瞧好了!君子報仇,三年不晚,總有一天,她會連本帶利討回來。
––"進去。"––砰的一聲!牢門緊緊關上。
––賀莎莎捏著鼻子,在臭氣沖天的牢房里挑個乾淨的地方窩下。安頓好自己,她轉動脖子看看和她同間牢房的奴隸,卻意外發現大家均目不轉楮、面無表情地反盯著她瞧。
––"嗨,大家好,我是賀莎莎,外地來的,從今天起要麻煩你們照顧了。"賀莎莎漾著微笑和奴隸們打招呼。
––或坐或躺的奴隸臉上仍舊半點表情也沒有,一臉冷淡,連句話也不吭。賀莎莎紅著臉不好意思的搔搔頭,然後又重複一次剛才說的話。
––這次大夥兒連理都不理,個個翻身閉眼夢周公去也。畢竟明天還有一整天的活兒要干,誰有閑工夫理她。
––賀莎莎面對他們無情的表現,心里涼了一大半。看來她就算不被史傑克整死,也會被這群人的冷淡給冷死。
––"媽,我想喝水。"有個小男孩躺在母親懷中吵著要水喝。
––"乖,媽媽拿給你。"男孩的母親拿起破碗,從牢房旁的泥池里舀了碗泥水喂他喝。
––"等等,那水不能喝,喝了會生病的。"賀莎莎因為著急,說話音量之大將全部人都給吵醒了。
––眾人臉色十分難看地怒視她。
––"別生氣,我只是提醒她,不能拿泥水給小孩喝。"誰知道那里頭有多少細菌。咦,有了,她有辦法和他們打成一片了。
––"我來變出乾淨的水給你們喝。"賀莎莎開始收集地上大大小小的石子。
––"你們別只顧著看,快來幫我撿。"她–喝著大夥兒一起來。
––"真能變出乾淨的水?"他們好久不曾喝過清水了。
––"當然。"賀莎莎很有把握地眨眨眼。漫畫里凱羅爾就是利用一層又一層的大小石頭過濾泥水,成功收服人心的呀!
––因為想喝水,一听見有乾淨的水可以喝,大夥兒的精神全來了,紛紛趴在地上撿石頭。
––賀莎莎將所有的石頭,依漫畫上的方法克難地造了個淨水器。眾人聚精會神,看著她將泥水倒入所謂的淨水器里,滿心期待乾淨的水從下方流出。
––賀莎莎倒入泥水後,加入眾人的行列,一起等待著結果。泥水緩慢地流,流呀流……最後卡住。
––怎會這樣?賀莎莎呆呆地望著她親手做的淨水器,不敢相信她的眼楮所看到的。
––"我就說嘛,這種東西怎麼可能變得出乾淨的水呢!"––"就是嘛,睡了睡了,別理這瘋子。"––"沒想到竟然和瘋子同一間房,真是倒楣。"––眾人一哄而散,倒頭就睡,不論賀莎莎如何喊叫就是沒人理她。
––"我沒騙你們呀!凱羅爾真的是利用這種東西過濾出乾淨的水。"賀莎莎急得大聲嚷嚷,想向他們解釋,但沒人肯給她機會說話。
––嗚,凱羅爾騙人!賀莎莎生氣地一腳踢翻讓她難堪不已的淨水器。她沒力了,她放棄和奴隸們做朋友了。她伸手撥撥地上的沙子,雙手抱膝蜷縮著身子坐在地上。
––咕嚕嚕。她模模扁得可憐的肚子,想起自己今天只吃了午餐,再來就可憐的連水也沒得喝了,她不禁為自己可悲的境遇難過的嚶嚶低泣。
––"喂!"昏暗的牢房里,有道幾不可聞的男聲在呼喚她。
––賀莎莎听見聲音,興奮地東張西望。
––"在這兒。"男人不知何時已悄悄來到她身旁。
––"肚子餓了?"聲音雖然不大,他還是听見她肚子的慘叫聲。
––"有東西可以吃?"賀莎莎期待的眼神緊盯著男子,雙手向男子伸出,準備接食物。
––男子搖搖頭,一臉愛莫能助的無奈。賀莎莎雙手倏地垂下,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軟趴趴的。
––"最快得明早才有東西吃,你暫時忍耐一下吧!"男子見她可憐,好心的安慰她。
––"你是我來這里第二個對我好的男人。"––"喔?"這麼可憐?
––"第一個是杜瑪將軍,他外表看來很威嚴、很嚇人,其實私底下的他很溫柔,是個好男人,和他比起來,另一個人簡直是惡魔投胎轉世。"賀莎莎談到杜瑪時,眼神也跟著柔和起來,談到惡魔史傑克的時候,則是一副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的凶狠樣。
––"杜瑪?你認識杜瑪?"男子的眼神霎時銳利得不得了。
––賀莎莎點點頭,驕傲地說道︰"我今天中午還和圖坦卡門說過話咧!"––男子手腳十分迅速,大手捂住賀莎莎的小嘴,眼神將她從上而下掃視一遍。
––"你說的都是真的?"可能嗎?
––不能說話,賀莎莎只好以點頭表示她沒吹牛。
––"幸會,我是西蒙。"西蒙放開她,禮貌地向她略略低頭示意。
––"我是賀莎莎。"難得這里有人肯和她做朋友,她感動地握住西蒙那難能可貴友善的手。
––"你怎會被送到這里來?"––"呃!我剛才不是說過嗎?我今天中午和圖∣∣"––"不可直呼王的名諱。"西蒙提醒道。
––"隨便啦!我今天中午和王吵了一架,我指著他的鼻子罵他是豬,又拿東西丟他,結果他一氣之下就把我丟到這兒來了。"––"你罵王是……又拿東西丟他?最後被送到這兒來?"這女人到底是誰,在那樣的情況下竟然還能讓王饒她不死?
––"怎麼,不行嗎?"賀莎莎張著無邪的雙眸天真的反問。
––"你知道嗎?王以殘暴出名,不要說和王吵架,任何人只要惹他不悅,全是死路一條,而你卻能一點傷也沒有的活下來,簡直是奇蹟!"––"但能不能活到明天就不一定啦!"她要是再繼續待在這里,難保不會死於餓死或渴死。
––她瞥了眼尚處於震驚狀態中的西蒙道︰"你很特別,肌肉很發達,臉色很健康,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個奴隸。"––"我也是今天才被送進來,早你一步而已。至於他們,你就別太苛求了。你是異族女子,他們本就不太能接受,更何況你還在半夜打擾他們的睡眠。"––"原來如此,是我打擾了他們,所以他們才不屑理我。"––"睡吧,明天就是咱們第一天的奴隸生活了。"西蒙道。
––太陽好大,好熱呀!賀莎莎雖然覆著頭巾,但仍然熱得汗如雨下,全身衣裳都汗濕了。
––從昨天中午到現在,因為不敢喝泥水,所以她還沒喝過半口水。天這麼熱,再加上沒水可喝,她相信要不了多久,她一定會月兌水而死。
––她看見工頭在喝水,顧不得後果,熱昏頭的她向工頭哀求︰"給我水,我要喝水。"––沒有意外的,工頭回她一鞭,只听見莎莎哀號一聲。
––"奴隸,快回去工作,別在這兒偷懶。"工頭說完又是一鞭。
––賀莎莎蹣跚地重回工作隊伍,她分送一種工作用的潤滑油給奴隸們保護皮膚。
––"喂,這里。"賀莎莎听見有人向她要潤滑油的呼喊聲,於是無奈地向那人走去。
––"莎莎,是我。"原來是西蒙在喚她。
––"我個子高,你人又嬌小,不如你躲在我身前,我幫你擋太陽。"––賀莎莎感激地依照西蒙的話,緊緊走在他身前。這下子,烈日對她的威脅真的少了點,她不舒服的感覺也好很多。
––奴隸們一直勤奮地工作,直到當天下午圖坦卡門的來到引起一陣軒然大波,打亂原有的秩序。
––"杜瑪,那個小姑娘在哪兒?賀莎莎在哪兒?馬上給我找出來。"圖坦卡門騎著馬,高傲地揮舞馬鞭,在人群中橫沖直撞,眾人紛紛讓路以免被馬踩死。
––賀莎莎大老遠就听見圖坦卡門的大嗓門,她嘟起嘴巴拉攏頭巾,垂下頭不想被他發現。
––"怎麼?王找的就是你嗎?"西蒙好奇地低下頭問她。
––賀莎莎隨便向西蒙點個頭便轉過身去,因為圖坦卡門正趾高氣昂地策馬向他們飛奔而來。
––"那個女人呢?在哪里?"圖坦卡門捺不住性子,揮著鞭子大聲嚷嚷。
––"莎莎,我知道你受不了的,快出來吧,我這里有乾淨的清水喔!"圖坦卡門算準賀莎莎撐到這個時候一定是口渴難耐了,只要他拿點水誘惑她,還怕她不乖乖听話。
––"去吧!"西蒙推推她,要她別再撐了。
––"不要。"賀莎莎賭氣的噘起嘴巴,氣呼呼地更偎進西蒙懷里。
––就在圖坦卡門騎馬經過他們時,西蒙故意絆了一跤,不著痕跡地將賀莎莎推出去,害她在圖坦卡門面前跌個狗吃屎。
––"多麼特殊的出場呀!"圖坦卡門听見聲響回頭,發現她正趴在地上,馬上掉過頭來狂笑不已。
––"哼!"賀莎莎對他的話不搭不睬,拍拍身上的灰塵,高傲地站直身子。
––"想不想喝?"圖坦卡門晃晃水袋。
––"想。"賀莎莎老實回道。
––"哈哈哈!"圖坦卡門得意的一把將她撈到馬背上,讓她倚著他。
––"我喂你。"圖坦卡門口含著水等她張嘴。
––這混帳,不管三千年前還是三千年後,都是一樣的下流!
––賀莎莎望著他性感的嘴,只猶豫了一秒鐘,便張嘴任他一口一口喂。他們兩人親密的舉動全被西蒙看在眼里。而圖坦卡門身後的杜瑪微微垂下眼,神情似乎有些哀傷,同樣地,西蒙也沒放過杜瑪的表情。
––賀莎莎喝夠了,當圖坦卡門含著水要再喂她時,她冷冷地撇過頭去。圖坦卡門吞下那口水,伸出舌舌忝舐從她嘴角溢出來的水。
––賀莎莎受夠了圖坦卡門滑溜的舌頭老在她唇上打轉,她推開他逕自跳下馬,對著他冷冰冰地道︰"我喝夠了,謝謝招待。如果沒事我要回去上工了。"––語畢,她一溜煙地鑽進人群里。
––"賀莎莎!"身為法老王的圖坦卡門,長這麼大從沒被人這般玩弄過,他火大地瞪著人群里的賀莎莎。
––"王?"杜瑪關心的問道。
––"算了,她想死就讓她死好了。"圖坦卡門撂下狠話,頭也不回地領著大批人馬氣沖沖地狂奔離去。
––翌日,大批奴隸照舊在大太陽底下趕工,因為西蒙被工頭盯上,因而無法保護賀莎莎,她只好偷偷躲在大石塊後面納涼。
––"嘿嘿!小妞,你長得不錯嘛!細皮女敕肉的,皮膚白得發亮呀!"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工頭,放下自己的工作不管,卻跟在她後頭死纏著她。
––"丹頓,請你讓開,我要出去工作了。"賀莎莎閃過丹頓想逃離這無人的角落。
––"哈哈!好不容易有機會讓咱們獨處,你不多待一會兒,這麼快就想走啦!"丹頓伸出他佈滿泥沙的黑手,模上賀莎莎粉女敕的肌膚。
––"我警告你,別想亂來。"––"我是誰,你又是誰?只要我想,誰敢說話?"丹頓反手一抓,抱著賀莎莎往沙地上滾去。
––"放開我。"賀莎莎放聲狂叫。
––丹頓整個人壓在賀莎莎身上,噁心的臭嘴在她臉上舌忝來舌忝去,搞得她滿臉全是他的口水。
––"西蒙!"賀莎莎大聲向西蒙求救。
––正被工頭趕到這里拉石塊的西蒙,一听見她的求救聲,立刻放下手中工作,不顧工頭的鞭子正直直向他揮來。
––西蒙一腳踹飛丹頓,丹頓氣炸了,拿出短刀刺向西蒙,西蒙空手奪下白刃,反身給了丹頓致命的一刀,並狠心地在他心窩處轉了幾圈。
––鮮血從丹頓心窩急速涌出,直直流向賀莎莎赤果的腳丫子邊。她嚇呆了,不僅為了丹頓的死,也為西蒙的心狠手辣。
––沒想到西蒙功夫這麼好,以他的好功夫,他應可在不出人命的情況下解決這件事,但他卻殺了丹頓。是誤殺嗎?既是誤殺,又何必殘忍地拿刀在丹頓的心窩轉上兩圈?
––"你還好吧?"西蒙體貼地幫她拉好衣服。
––賀莎莎嚇壞了,她微啟朱唇卻抖得說不出話來。
––"來人呀,西蒙殺了丹頓,快把他抓起來。"––一群人將西蒙與賀莎莎緊緊包圍住,看來,西蒙就算功夫再好也插翅難飛了。
––"西蒙!"賀莎莎慘白著臉驚叫。
––西蒙沒掙扎,非常冷靜地讓工頭捆綁他的雙手將他拖走。
––望著工頭們拿皮鞭狠心地往西蒙身上一直抽,賀莎莎擔心地抓住別人直問。
––"他會被處死。"旁人冷冷地丟下一句。
––"什麼?"西蒙會死?不行,無論如何她都得救他。
––"莎莎,莎莎!"圖坦卡門策馬快速趕到工地,急切地東張西望,一顆心忐忑不安地躍動著。
––她出了什麼事?難道她受傷了?很嚴重嗎?不然她不會主動找他。該死,他得快點找到她才行。
––"莎莎!"圖坦卡門吼叫著。
––杜瑪從沒見過圖坦卡門為了女人如此慌張,他非常害怕圖坦卡門這次是動了真情而不自知。
––"莎莎!"圖坦卡門焦急地喊道。
––"我在這里。"賀莎莎拿下遮陽的頭巾在手上猛揮。
––圖坦卡門一看見她,馬上沖到她身前,跳下馬一把將她摟進懷里。
––"你受傷了嗎?在哪兒?我看看。"圖坦卡門細心地查看她全身。
––"不、不是我,是西蒙,他們要吊死西蒙,只有你能救他。拜託你,救救他好嗎?"賀莎莎心急地反握他的手,低聲下氣地懇求他。
––哼,原來是為了別的男人!
––"放手!"圖坦卡門妒火中燒,粗魯地甩開賀莎莎。
––"我求求你,只要你肯救他,你說什麼我都依你。"––"他是誰,值得你這麼做?"––"丹頓要強暴我,是西蒙救了我,可是他失手誤殺丹頓。喔,別再說了,他們要吊死西蒙,現在再不去,晚了就來不及了。"賀莎莎哭得淅瀝嘩啦,看得圖坦卡門好心疼。
––"西蒙救你?"果真如此,那就另當別論了。
––"嗯,他要是再晚來一步,我就被……被丹頓給……"––"上來。"圖坦卡門撈起賀莎莎往刑場急奔而去。
––看在他救賀莎莎有功的份上,就饒他不死。
––賀莎莎又回到王宮當她的小宮女了,只不過這個小宮女和別人不同,她有專人侍候,每天只要吃香喝辣、穿金戴玉,舒服地在王宮里四處閑逛就好。
––她唯一的工作就是侍候圖坦卡門∣∣她最不想要的工作。
––圖坦卡門救了西蒙後,在賀莎莎的強烈要求下,他除去西蒙奴隸的身分,並改任他為宮廷侍衛。方才賀莎莎才又轉到他那兒打招呼聊天呢!不過,現在的賀莎莎卻無聊的蹲在池旁採蓮花。
––不知道家人怎麼了?听見她掉入流沙一定很心急吧!葉鵬呢?是不是把上新的女朋友了?
––不會的,她有信心,葉鵬一定會等她回去!
––"我好想你喔!"葉鵬,你是不是也在想我呢?
––"想誰?"圖坦卡門好听的聲音突然從她背後傳來。
––"喝!你他媽的是人是鬼呀?沒事別在背後嚇人好不好!"賀莎莎驚魂未定地拍拍胸口,不小心一句髒話便月兌口而出。
––"你還沒回答我,你在想誰?"圖坦卡門霸道地扳正她身子,絕不允許她在這個問題上打混。
––"想我家人,想我男朋友。"誰怕誰?賀莎莎站起來,瞪著圖坦卡門和他身後的一大群人。
––如同未來的史傑克一樣,只要他出現,身邊必定跟著一大票人,如果她稍微有點小動作,那些人就會緊張得半死,結果搞得她也跟著神經兮兮。
––"喂,叫那些人消失好不好?我不喜歡和你講話還有別人在旁邊听。"––圖坦卡門揮揮手,遣退那批護衛。
––"快告訴我,什麼是男朋友?"他非得問個水落石出不可。
––"就是我愛人嘛!"笨!連這個也不懂。
––"愛人?不準,我不準你愛其他男人,你只能愛我。"圖坦卡門猛然箝住賀莎莎肩膀強吻她,藉由唇上的力道宣示她是他的,誰也不許搶。
––"可是我不愛你,我愛的是葉鵬,不是殘忍又下流的你。"––"葉鵬在哪兒?我叫人把葉鵬殺了。"圖坦卡門舉起手要招人進來,賀莎莎急得拉住他。
––"別笨了,這個時候葉鵬還沒出生咧!"賀莎莎悠哉游哉地整理籃子里剛採下來的蓮花。
––"你整我?"搞了半天,葉鵬這個人根本不存在?
––"你找我有事嗎?"賀莎莎不想為這件事和他爭吵,她不認為他頑固的腦袋有辦法接受她來自三千年後的未來。
––"宰相回來了,他帶回大批亞述送來的貢品,我要你去挑挑看,只要你喜歡就全賞賜給你。"圖坦卡門說完,裝腔作勢的蹲在池畔,伸長手臂想採遠處較美的一朵蓮花,實則在等她道謝。
––亞述的貢品?貨真價實的古物耶!要看、要看,她絕對要看。
––賀莎莎急急地旋個身,直直向宮殿奔去,就連竹籃撞到了人她也懶得理。
––"走走走,快點,我等不及了。"賀莎莎本想挽著圖坦卡門,但她的手只挽到一陣風。
––"咦,人呢?"賀莎莎左顧右盼,卻連個影子也沒瞧見。
––"在這兒。"圖坦卡門寒著臉從蓮花池里冒出一顆頭來。
––因為池子不深而他個子又高,所以站在池子里,他還可以露出一個頭來瞪視她手上"謀殺"他的凶器∣∣竹籃子。
––"哎呀!怎麼如此不小心,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會掉進池子里,真是的!"賀莎莎好心的伸手想扶他上來。
––圖坦卡門邪惡的眼神看了那只手一眼,反手一抓,稍稍使點力,便將賀莎莎整個人拖進池子里。撲通一聲,濺起好大一片水花,淋得他們兩人滿臉花瓣綠葉。
––"你做什麼?"賀莎莎不諳水性,只得兩手死命地攀著他脖子,雙腿緊緊夾住他的腰不放。
––圖坦卡門雙手環抱她柔軟的縴腰,免得她滑下來掉入水里。
––"你以為我會下水是誰害的"圖坦卡門開心的咧咧嘴。
––他應該生氣的,但看在她全身緊貼著他的份上,他實在發不出任何脾氣。
––古埃及的薄紗本就單薄,再加上被水浸濕,賀莎莎全身衣裳幾呈半透明地緊貼在她身上,形同第二層肌膚般的貼合。此外,因為沒有內衣可穿,她胸前因水冷而挺立的蓓蕾,正緊緊貼在他赤果的胸肌上,他忍不住將唇緊緊壓在她唇上,貪婪地吸吮著。
––"嗯……你的手在模哪里?"賀莎莎扭動身子,避開他探入她腿間的手。
––"你說呢……哦!"圖坦卡門太投入,控制不住地申吟著。
––"不可以,我不愛你∣∣"賀莎莎張嘴欲抗議,但圖坦卡門吻斷她的話。
––"我會讓你愛上我,一定。"他輕而易舉地抬高她身子,在她又細又滑的雪白胸脯上灑下一片細吻。
––"你想逼我上床?"感覺他的手正不規矩地撫弄她,她害怕的驚問。
––"我是王,我要誰,誰就得和我上床,包含你在內。"圖坦卡門將火熱的唇重新壓回她飽滿的紅唇上。
––"若你硬要逼我,我會恨你一輩子。"賀莎莎很費力地在他嘴里說出這番話,因為她嘴里充塞著他濕熱的舌頭。
––"我是王,誰都不準恨我。"––"那我死總可以了吧!"為了清白,必要時她不惜一死。
––"莎莎……"所有女人都以被他寵幸為榮,只有她,就是有辦法惹毛他,偏偏他又沒辦法治她。
––"一句話,等或不等。"賀莎莎以銳利的眼神瞪著他,表示她的決心。
––圖坦卡門望著她氣嘟嘟的俏臉,心想︰反正她遲早會上他的床,他又何必急於一時。
––他紳士地扶她上岸,在她唇上輕輕一吻,揮揮手瀟灑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