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祁真恨不得封了剛才那二名老嬤嬤的嘴!
冬籬听了那一番對話後,從剛剛到現在,一直不發一語,整個人悶悶不樂,叫她不回應,真是急壞了胤祁。
「籬兒,你……你別听她們胡說八道,別把那些話放在心上!」唉!這個時候他的好口才完全不管用,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才好!
姜冬籬仍舊默然不語。好半晌,才轉過頭幽幽地望著胤祁,蹙著眉問道︰「胤祁哥哥,當人家小妾是不是真的很沒出息?她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呃……這……」面對姜冬籬那雙澄澈認真的瞳眸,胤祁實在說不出欺騙她的安慰話語▔▔縱使那是善意的謊言!
姜冬籬凶他一副為難的模樣,心里已明白了七八分。原來,做人家小妾並不是一件好事,德渲大哥還是像從前一樣的討厭她,所以才不要她當他的妻子,只要她做小妾!
「胤祁哥哥,我是不是太天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難怪府里的人這陣子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他們是在同情我吧?」姜冬籬螓首低垂,難過地低語著。
胤祁聞言,心痛不已,卻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來。
「我可能是有始發來最笨的格格了!」她自嘲地輕笑了聲。「竟然不知道妻和妾有什麼分別!」
「不,你不笨!你只是單純了些,可這並不代表你笨呀!」說到最後,他的聲音竟有些沙啞。
可惡的德渲,看他把一個原本純真快樂的小女人給害成什麼樣子!胤祁不禁在心底狠狠咒罵起德渲來。
姜冬籬愣愣地想了半晌,驀地朝胤祁綻出一朵燦爛的笑,甜甜地道︰「籬兒相信胤祁哥哥的話。」
「其實不管是妻是妾,我都不想的!可若不這麼做,我就再也見不著疼愛我的阿瑪和額娘!只要能和阿瑪、額娘永遠在一起,管他什麼妻呀妾的,我全不去理會它!」像是下定決心似的,她擦著腰,豪情萬丈地對自己、也對胤祁大聲地宣布道。
胤祁不由得心疼地笑了笑,這樣純真善良的女娃兒值得更好的對待呀!盡管心里萬分舍不得,可他確實一點也幫不上籬兒的忙,連皇阿瑪都允許德渲這樣做了,他還有什麼置喙的余地!
他在心底無奈地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沒有拜堂儀式,姜冬籬身著鳳冠霞被被送進宇淵樓德渲的房里。
一進到房里,等服侍的秦嬤嬤和菁兒都走了之後,姜冬籬伸手揭開紅帕,取下鳳冠,月兌下一身大紅喜服,換上平時穿的衣服。
她將喜服整整齊齊地疊好,連同鳳冠擺在一起。不知怎地,她就是覺得不該穿上這套鳳冠霞帔,她只是個妾不是嗎?還是像平常這樣舒服自在些!
姜冬籬坐在喜床上,怔怔地盯著案上的高燃的紅燭,驀然間,花園里那兩位老嬤嬤的話又浮現在她腦海中,讓她不由得皺起眉冰,苦苦思索起來。
接著,她又想起秦嬤嬤說的話。她說今晚是她和德渲大哥的洞房花燭夜,她得乖乖坐在房里等他回房,圓房之後,她便真正成為大哥的人了。
想到這里,姜冬籬倏地自床上彈跳而起,心頭涌上極度的恐慌和害怕,她始終忘不了第一次的疼痛經驗,可今晚卻得再經歷一次!
不!姜冬籬恐懼地吞咽著口水,整張小臉都嚇白了。那種痛幾乎要殺死她了,希望德渲哥哥別再踫,也別再對她做那件事。
可他絕對不會听她的話的!他總是那麼霸道,對她又凶巴巴的,怎麼可能順著她的意思?姜冬籬懊惱地想著,心里更加惶惶不安了。
想著想著,她覺得自己再也無法繼續待在這個房間里,心底生出躲起來的念頭,只要能躲過今晚也是也的,可她能躲到哪里去呢?
忽然,她腦海里靈光一閃▔▔德安哥哥!她可以先到德安哥哥的房里躲一晚,只要一個晚上就好,她這樣告訴自己明天……明天她便有勇氣面對德渲大哥了!
說做便做,趁著德渲尚未回房,姜冬籬悄悄地打開房門,東張西望了一會兒,見四下無人,她趕緊踏出房間,輕輕地帶上房門,便一溜煙地往德安的房里跑去,殊不知自己即將掀起一場風暴……來到德安房門前,她伸手輕敲了數下,房里突然傳來德安的低吼聲▔▔「不管是誰,今天晚上都別來煩我!」
姜冬籬皺了下眉頭,壓低聲音喊道︰「安哥哥,是我呀!」
房里沉寂一會兒,忽然,房門呀的一聲被打了開來,德安微醺且陰郁的臉孔探了出來,不敢相信地望著眼前的姜冬籬。
「真的是你……籬兒!」他太震驚了!今天是她和大哥的洞房花燭夜,她竟然跑來找他,他沒看花了眼吧?
姜冬籬從他身旁鑽進房里,然後緊張地道︰「安哥哥,你先關上房門吧!」
德安怔愣一會兒,才依言關上房門。
他沒看錯,在他房里的人真的是冬籬,他雖然喝了許多酒,也有些兒醉,可還沒醉得一塌糊涂。
「籬兒,你怎麼上我這里來?今天晚上是你和大哥的洞房花燭夜呀!」德安的酒已醒了一大半,強忍住心頭的興奮,他帶著一線希望地問。
姜冬籬看了他一眼,旋即低下頭,吶吶地道︰「我……我知道,只是我想……我想在這里躲一晚。」
「躲?」德安不解。「為什麼要躲?你想躲誰?」
姜冬籬咬了咬下唇,雙頰驀地泛紅,「我怕德渲大哥,也怕他對我……」她說不下去了,盡管她再天真,但對著個大男人,實在也說不出關于閨房之事。
「怕他對你怎樣?」德安心急地問。
「我……我……」姜冬籬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整張臉早已紅透。「哎呀!那種事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啦!」
德安頓時領悟她的意思,挺拔的身子猛然震動了一下,他郁悶地執起酒壺往自己的嘴里傾倒。
姜冬籬抬起頭來,看到他猛灌自己酒,忍不住走到他身旁,搶過德安手里的酒壺,皺著眉問︰「安哥哥,你為什麼要喝這麼多酒?這樣喝會把身子弄壞的!」
德安微微一怔,飽含痛楚的眼眸凝視著關切的小臉好久好久……「籬兒,你喜歡大哥嗎?」他突然問道。
姜冬籬低下頭,沉默片刻,才開口道︰「我……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很怕他,每次我看見他心跳就不由自主地加快,然後臉會發紅,他讓我感覺喘不過氣來,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種反應!」
德安一听,神色倏然一黯,但仍不死心地追問︰「那我呢?你對我又有什麼感覺?」
姜冬籬綻出一朵甜美的笑,「安哥哥是最疼籬兒的哥哥呀!就像胤祁哥哥一樣,讓我覺得溫暖又安心。」
「就只是這樣?」德安的神色更黯然了。
「嗯!」姜冬籬的雙肩登時垮了下來,俊美的臉龐布滿苦澀,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德渲回到房里,沒想到迎接他的是一室的空蕩。
好不容易打發走宮里幾位與他交情頗深的阿哥們,他便迫不及待地回房,自那一天擁有她發後,他對她的非但沒有因此而減少,反而燃燒得更加熾烈。
但他仍然控制住自己,強忍了下來,為的就是等待這一天的到來。
而她竟然沒在房里等他!
德渲不悅地眯起眼,陰沉的眸光看到衣櫃上疊得整整齊齊的鳳冠霞帔,她換下了衣服會到哪里去呢?
看來,她是故意躲著他!她以為她真躲得了他嗎?德渲俊美的臉龐一沉,渾身凝聚著一股森冷且暴烈的氣息,黑眸如寒星般冷冽。
他昂藏的身軀大跨步邁出房間,朝守夜的家僕命令道︰「給我傳菁兒、秦嬤嬤!」
「喳!」家僕餃命而去。
片刻後,秦嬤嬤和菁兒邁著急促的步伐來到宇淵樓。
「不知貝勒爺傳喚老奴有何吩咐?」秦嬤嬤躬著身子恭謹地問。
德渲雙眸冷地盯著秦嬤嬤和菁兒,沉聲道︰「格格人呢?為什麼沒看見她待在房里等我?」
「啊?」秦嬤嬤老臉倏地刷白,慌張地道。
「是呀!菁兒親眼看著格格坐在房里的!」菁兒趕忙點頭附和。
德渲冷哼一聲,寒著聲道︰「方才是方才,現下她人確實不在我房里,你們還不趕忙去找人!」
「奴才這就去!」兩人戰戰兢兢地答應了聲,便要轉身尋人去▔▔「慢著!」德渲突然又喝了聲。「這件事別驚動王爺和福晉,知道嗎?」
秦嬤嬤和菁兒趕緊點頭,便分頭找人去了。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秦嬤嬤和菁兒氣喘吁吁地回到宇淵樓。
「回貝勒爺,格格沒回自己的房里去,花園里也沒見著她的人影。」菁兒率先稟明。
秦嬤嬤接著道︰「老奴將格格可能去的地方都找遍,就是沒看到格格!」
德渲眯起眼,沉吟了片刻,忽然問道︰「二貝勒那里找過了嗎?」
秦嬤嬤和菁兒同時瞪大了眼,面面相覷一會兒,然後吶吶地回道︰「沒……沒有!」
德渲陰暗的眸光倏地掠過一道寒芒,「你們下去吧!記住,今晚的事不許對任何人提起!」
秦嬤嬤和菁兒敬畏地答應了聲,隨即福了福身子。離開宇淵樓。
待她們走後,德渲的怒氣完全爆發,雙手緊握成拳。
若他猜得沒錯,她鐵定是躲到德安那里去。該死的她,竟敢無視于他的警告在他納她為妾的第一天夜里便投奔至別的男人身邊,這對他而言是一種恥辱,也是背叛,他絕對饒不了她!
帶著滿身沸騰的怒氣,他寒著一張俊臉走向德安居住的西苑。
「安哥哥,你怎麼了?怎麼忽然不說話?」姜冬籬望著德安抑郁的臉問。
從剛才到現在,他只是沉默著,一句話也不說,整個人看起來怪怪的,和平常的他不太一樣。
德安勉強扯出一抹笑,終于開口道︰「籬兒,你躲在這里也不是辦法,還是回大哥那里去吧!」
姜冬籬聞言,登時垮下臉,可憐兮兮地看著德安,「安哥哥,你要趕我走嗎?」
看著她楚楚可憐的芙顏,德安心里又是一陣揪痛,他是很想留下她,可他不能!
從剛剛的談話中,他心里很清楚冬籬早已喜歡上大哥,那種喜歡並非兄妹之情,只是她被對德渲的恐懼給蒙蔽住而尚未察覺。
基于此,他沒有理由也不該讓她留在這里,這樣做非但幫不她,還會害了她!
「听我說,籬兒,大哥他並不可怕,他其實很溫柔的,只是你們彼此不太熟,所以你才會覺得害怕。」德安握著她的小手輕輕地拍撫著。
「是嗎?」姜冬籬臉上寫滿懷疑和憂心。
「當然!安哥哥騙過你嗎?我可以保證大哥絕對不會傷害你的,你根本用不著怕他!」
姜冬籬看了他好一會兒,最後終于點點頭。
「很好,我送你回房去吧!」德安微笑道,拉著她站起來,伸手環住她縴弱的肩膀,準備離開房間。
冷不防地,房門突然被用力踢了開來,德渲一臉陰鷙地踏進房內,他深邃的黑眸晦黯而幽沉,燃著二簇暴烈的怒火,直盯著德安和姜冬籬兩人。
姜冬籬下意識地又躲到德安身後,只露出一雙惶懼不安的瞳眸。
她的舉動更加惹惱了脾氣已瀕臨爆發邊緣的德渲。
「你們這是在干什麼?」他沉怒的眸光掃過德安,直直地瞅向冬籬。「你已經是我的小妾,竟然還跑到別的男人的房里來,你存心要給我難看是吧?」
姜冬籬畏縮了下來,直覺地猛搖著頭。
德安見狀,趕忙搶聲道︰「大哥你誤會了,籬兒她只是心里有些害怕,要我為她開解一下,她不是存心的!」
德渲眯起眼,冷冷地睇視了他們半晌,冰寒的臉上露出一閃即逝的嫉妒。
她這麼信任、倚賴德安,這再一次挑起他深猛的妒意!
他只是冷冷地輕笑了聲,「我就姑且相信你們一次!」他幽冷的黑眸瞥向姜冬籬,沉著聲命令道︰「你過來!」
姜冬籬怯怯地望了他一眼,隨即又望向德安,在接觸到德安鼓勵的溫柔眼神之後,她才緩緩移動腳步,走向德渲。
在距離德渲一步之遙時,她便停了下來,吶吶地道︰「你……你答應我不發脾氣,我……我才跟你回去!」
德渲臉色陡地一沉,雙唇緊抿成一條縫,該死的她,竟然還敢跟他討價還價,他可不會一再地縱容她的違逆和挑□。
不假思索地,他迅速伸出手,一把扯住她的手,拽著她踏出德安的房間。
「放手,你弄痛我了!」姜冬籬蹙起眉頭驚呼道,但當德渲轉過頭給她一記寒凜冷厲的目光後她只得咬著唇噤聲不語。
「大哥,冬籬她只是害怕,你別為難她!」德安追上前來,不放心地道。
德渲只是眯起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你對她的關心真是令人感動啊!看來我得再提醒你一次,她是我的人,我和她之間的事,不容旁人置喙,包括你在內!」停頓了一會兒,他的臉色微稍稍和緩了些,平緩著聲又道︰「我不希望因此而破壞了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
語畢,他頭也不回地拉著姜冬籬走向宇淵樓,留下德安神情黯然地佇立于夜晚的星空下……
德渲緊抓著姜冬籬的手,推開房門,直接走向內室,然後將也拽倒在炕床上。
「你……你別生氣好嗎?我是因為太害怕了……所以才會跑到安哥哥那里躲起來。」她吞咽著口水,怯怯地道。
「哦?真只是這樣嗎?」德渲挑高眉毛,撇唇一笑,可鷙冷的眸子里卻無一絲笑意。
他一步步逼近她,倏地然伸出手攫住她的肩膀,寒著聲一字一句地道︰「你怕我?就只為了這個原因?還是你壓根兒就想投向德安的懷抱讓他愛你?」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他對她好凶,姜冬籬扁著嘴轉過頭去,不想看到他那惡狠狠的表情。
「你不懂?我看你是從沒把我說過的話放在心里!」德渲抓住她的肩將她轉了加來。
「你抓得我好疼啊!」姜冬籬苦著臉低喊。「為什麼你總是對我這麼凶,難怪人家會怕你,我……我不要再待在這里了。」她一說完,猛地用力推開他,轉身跑向房門口。
「不許你走!」德渲輕而易舉地攔下她。「你敢不听我的話?」
「為什麼我一定要听你的話?怎麼你就從來不听我的話?」姜冬籬急惱地回了句。
德渲聞言倏地瞪大眼。她竟敢回嘴!他對她已經百般退讓、容忍,而她竟然還得寸進尺,越來越沒將他放在眼里!
「你……!」他強壓下怒氣,從齒縫中迸出話來。「你別不知好歹,我還沒為今晚的事跟你算帳!」
「我……我才沒不知好歹!」姜冬籬鼓著雙平頰,氣呼呼的。「阿瑪和額娘疼我、愛我,德安哥哥對我的好,這些我都知道!只有你,老是喜歡凶我、欺負我,還要我當你的小妾!」
「能當我的小妾是你的福氣,你有什麼不滿嗎?」德渲眯著眼問,聲音寒得讓人打顫。
看著他森冷的臉龐。姜冬籬微微瑟縮最下來,心里的恐懼又猛然升起,她忽地跳了起來,道︰「我……我要回自己的房間。」旋即小小的身子再度沖向房門口▔▔「你哪里也不能去!」德渲大手一撈,環住她的腰,將她帶回床榻上。
「你只能待在這里,以後這里便是你的房間!」他沉著聲冷冷地宣告。
「我不要!」姜冬籬著急地低嚷,她想要站起身子,卻又立即被德渲壓制住,怎麼也無法掙月兌他的鉗制。
「我警告你,別考驗我的耐性!我要了、收你為妾,並不代表你就可以在我面前任性而為,違逆我的意思!」德渲冷酷無情地道。「對我而言,你只是一個微不足的小妾!」
姜冬籬登時愣住了。
他殘忍的話語讓她驟然想起花園里二位嬤嬤的對話,只不過,這些話由他嘴里親口說出讓她听得格外地心痛,胸口升起一股從未有過的窒悶感,她撫著心口撲簌簌地掉起眼淚。
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德渲一臉鐵青地望著她布滿淚水的小臉,頭隱隱傳來一股莫名的疼痛。她為何總教他心亂?一個小女人竟能輕易左右他的喜怒,擾亂他的心思?
這種事絕不會發生在他身上!
為了要證明他絕不受人控制,德渲驀地將她整個人推倒在床上,自己隨即欺身向前,碩實的身軀覆住她。
他將她的雙手壓制在她的頭頂上方,接著攫住她的唇,無視于她拚命的掙扎,硬是撬開她的唇瓣,深入而狂猛地吻她。
姜冬籬斷斷續續地發出嗚咽聲,她從未感到如此無助和委屈,多羅睿王府里的人都待她極好,為什麼只有他像是跟她有仇似的,一直在欺負她,殘忍而無情地要她承受這一切,她實在不明白!
德渲黯黑的眼眸蘊藏著,他凶狠地吻著她,舌竄入她柔女敕的檀口里激狂地肆虐,奪取她的甜美。
「回應我……」德渲在她唇邊粗嘎地命令。「抱著我,回應我的吻。」
姜冬籬恍若未聞地微微側開臉,任淚水不斷地淌落。
「該死的你,看著我!」德渲攫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正,讓她直視著他。
姜冬籬仍毫無反應,只是閉上了眼楮。
「可惡!」德渲咬,他眼中燃著一觸即發的烈焰。他霍地一把扯裂她的衣服和抹胸,他對她的渴望已經到了難以控制的程度,而憤怒則更加速欲火的蔓延。
他的大掌粗暴地揉捏她的胸,以指月復搓揉著粉紅色的蓓蕾,刻意地弄疼她。
姜冬籬驚呼了聲,因為吃痛而張開雙眼,翦水秋瞳哀怨地睇向德渲。
刻意忽略她眼里的脆弱和無助,德渲捧起她的臉,又狠又重的烙下他的吻。他灼熱的唇一路往下,吮吻她細白的頸項,接著來到胸前雪白柔女敕的債起,以唇齒舌忝吻咬,在她白皙雪女敕的肌膚上留下一道道紅色的印記……憤怒夾雜著高張的,德渲完全失去理智,溫柔已經徹底遠離了他。
他迅速地起身卸下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再次覆上她雪白的胴體,雄偉的身軀摩挲著她,宛如蛟友般纏卷霸佔著她柔女敕馨香的身子,寸寸緊貼的肌膚的燙得像是烙鐵,炙疼了她。
姜冬籬難受地啜泣著,卻教他強勢的舌再次啞地低語,接著微微起身,伸手拉開她的雙腿。
「天!」
姜冬籬驚懼地睇凝著他驚猛的眼眸,害怕地想要縮起身子,抗拒他即將來臨的侵略。
這一晚,德渲盡情地在姜冬籬身上馳騁,一次又一次在她體內釋放自己,直至他完全厭足,才倦極地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