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茜提早了半小時到達了鄭翔遠的辦公室門前。可是林秘書卻告訴她,他正在開會,不宜打擾,要她到會客室里等他。
聞言,季如茜乖巧的進了這層稜附設的會客室,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等待。
等了好一會,會客室的門被打開了。她原以為是鄭翔遠,所以露出了個甜美的笑容,但她一看清來者時。立即褪了笑容。眼中卻起了捉弄之意。
「佳蓉姐姐。你怎麼也在這?」季如茜走上前。有些嘲弄的同。
「哼!」賀佳蓉沒好氣的哼了聲。指責著季如茜。「這一切都是你害的。你這女人可真夠高明的!人前一副無辜樣,人後卻狡詐惡毒,翔遠就是被你給朦騙的,不過,你別得意。我遲早都會揭穿你的假面具的。」她惡狠狠的瞪了季如茜一眼。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季如茜一副無辜樣。
「你明明知道。」賀佳蓉生氣的抓住了季如茜的手。「我告訴你,翔遠是我的,如果你一定要跟我搶的話。我一定會讓你吃盡苦頭。」她威脅著季如茜。
「我根本就沒要跟你搶,翔遠哥哥他從沒有表態過他喜歡你,我何必跟你搶呢?」季如茜覺得好笑。
賀佳蓉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她沒想到這小丫頭的言詞會那麼犀利,而且語氣會如此的輕松,不受脅迫。
「你……別得意,我知道翔遠心里是愛我的。」賀佳蓉好不容易吐出了一句話,但話語中的不確定卻居多,教人難以信服。
「佳蓉姐姐,你怎麼知道翔遠哥哥是愛你的?你能拿什麼證明嗎?」季如茜故意刁難她,心里不斷的在竊笑,自己總算是可以整整她了。
「這……」賀佳蓉被她問到答不出話來,面色鐵青的瞪著笑得燦爛的她,生氣的加重了握住她手腕的力量,令她痛得皺眉。
「你弄疼我了。」季如茜輕輕的掙扎,有些警告似的看了她一眼。
「我要你更疼,居然敢跟我搶男人。」賀佳蓉極沒風度的松開了手,生氣的揚起手,正往她那甜美可人的小臉打去……
可是賀佳蓉的手在未踫到季如茜時就停了下來,她全身僵硬的站在原地,動也不能動,她慌張的看著淺笑的季如茜。
「佳蓉姐姐,打人是很不禮貌的行為,你就站在這多反省一下吧!」季如茜的大眼靈活的轉了轉,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在袋中拿出了一條幾乎可以以假亂真的模型青蛇,將之繞在賀佳蓉的脖子上,惹得她想叫又叫不出口,害怕得只能閉上眠。
「佳蓉姐姐,你是不是覺得脖子涼涼的,又有點軟軟滑滑的?」季如茜笑得可開心了,听林秘書說她常動手打員工和罵員工,十足的不講理,今天她總算是替他們出了口氣。
「嗯……啊……」賀佳蓉都快嚇哭了,可是她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喊救命,只能乞求的看著季如茜。
「你要我幫你嗎?」季如茜靠向了她,點了頭。「要我幫你可以,但你要答應我,以後不準再刁難員工。」
賀佳蓉連忙眨眨眼,只求如茜趕快救她。
「還有,以後不準你見翔遠哥哥。」季如茜霸氣的說。
「嗯……」賀佳蓉的雙眼透露出了不願意。
「你不願意?那好吧!你就在這慢慢等人來救你好了。」季如茜佯裝一副要離開的模樣。
「嗯……嗯……」賀佳蓉的聲音有些急切,使得她又回了頭。
「怎麼了,你考慮清楚了嗎?」
「嗯!」賀佳蓉暫時的屈服。這死丫頭,等自己能動了,非教訓她不可。
「佳蓉姐姐,你確定嗎?你可不能對我說謊哦!不然……」季如茜甜甜的笑容中。有股威脅的意味。
「嗯!」賀佳蓉快受不了了。她脖子上的蛇好惡心哦!她快吐了。
「你很難受嗎?我好久沒整人了,好想再多玩一下。」見她的臉色一下子全刷白,季如茜在一旁偷偷的笑。
「嗯嗯嗯……」賀佳蓉又氣又意。季如茜和自己的梁子結大了,自己以後非得讓她很難過不可。
「別急嘛!難道你都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你會不能動呢?」季如茜倒是不急著替賀佳蓉解圍。她的玩性正起呢!」
「嗯!」賀佳蓉也覺得奇怪,為什麼她會不能動呢?
「我給你看一樣東西。」季如茜才一說完話。身後就多出了一棵巨大的食人樹,嚇得賀佳蓉瞪大眼,驚駭得快要昏了過去。
「別怕,它不會傷人的。」季如蕾笑著收回了食人樹,
「嗯……」賀佳蓉害怕的盯著她,心想。天!她到底是
恍若知道賀佳蓉的疑慮,季如茜回答了她。「放心,我絕對是個人。」輕輕的向她滴了一滴水。她已可以緩緩
「佳蓉姐姐,你最好動慢一點,不然很容易扭到哦!」季如茜好心的提醒她。
只見她動作緩慢的動了動四肢,最後仍是忍不住的想快點活動,因而不適應的倒在地上。
「好痛!」賀佳蓉呼痛。
「小心點。」季如茜蹲在她身旁想扶她起來。但卻被她推開了。
「不要你來假惺惺,我不管你到底是啥鬼東西,我絕不把翔遠讓給你!」賀佳蓉忿忿的說。
「你說謊。」季如茜倒也不驚訝。
「我就說謊。怎麼樣?」賀佳蓉得意的一笑,之後大聲尖叫了起來。「救命呵!有人放蛇,救命啊!」
季如茜沒料到賀佳蓉會有此舉。她看著地上被賀佳蓉甩開的假蛇。本想將它拿開,但鄭翔遠這時卻匆忙的跑了進來。
「發生了什麼事?」他驚慌的向著尖叫的賀佳蓉。
「翔遠,我好怕哦!」她乘機偎進他懷中哭訴。」你的那位如茜秀放蛇要咬我,我好怕。」
「如茜?這不可能的。」鄭翔遠壓根不信單純的季如茜會做這種事。
「怎麼不可能?你要是不信的話,你可以看看她手中拿的是什麼。」賀佳蓉暗自在他懷中笑著,她可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鄭翔遠緩緩的推開了賀佳蓉。他走上前到蹲在地上的季如茜面前,有些難以相信的看著她右手上的假蛇。他認得這條假蛇,這是前幾天翔德和雅惠買來玩的,最後送給了她。
「如茜,這是怎麼一可事?」他拉起季如茜,蹙著眉同她。
「這——我只不過想嚇嚇佳蓉姐姐而已,我沒想到她居然當真了。她裝得很無辜。「你怎麼可以隨便拿這種東西嚇人?」鄭翔遠的語氣里充滿了責備。
「翔遠,她害我嚇得腳都有些扭傷了,我不管。你一定要還我一個公道。」賀佳蓉得意的笑了,她知道他一向公私分明,一定會要季如茜向她道歉。
「如茜,還不道歉。」他沉著聲,他一直認為季如茜乖巧懂事,所以特別不諒解她突來的頑皮。
「翔遠哥哥,我……」
「道歉。」鄭翔遠極不悅的打斷她的話。
「我不要!」季如茜斷然拒絕,他不悅的口氣令她覺得刺耳極了。
「如茜!」他低吼的叫著她的名字。
她索性捂住耳朵,不听他說話。
他有些生氣的拉下她的手,冷然的看了她一眼。「看來我們得談談。」他拉著她走向了門口。
而當他們走過賀佳蓉的面前時,鄭翔遠停了下來。「賀秀。很抱歉如茜嚇了你。我一定會好好罰她的。」他公正的說,拉著季如茜往他辦公室去了。
季如茜看著賀佳蓉得逞的笑容,有些後悔剛剛沒嚇昏賀佳蓉,可她現在也無法再多想了,她任由他粗魯的拉著她走,她現在最氣的就是他了。
一進到了鄭翔遠的辦公室後,鄭翔遠拉著季如茜,將她安置于沙發椅上,自己則坐在她的身旁,面色疑重的盯著她卻不說話。
過了許久,他還是開口了。「為什麼你要這麼嚇人家?」他冷淡的口氣里有深深的責備。
「我只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翔遠哥哥,你有必要那麼認真嗎?」季如茜是真的覺得委屈,賀佳蓉待人刁蠻不講理,她只不過替大家出口氣而已,他為什麼還對她那麼凶呢?她又沒做錯什麼。
「如茜,不是每個人都開得起玩笑的,而且最令我搞不懂得是,你一向是那麼乖巧且善解人意,為什麼你會拿條假蛇去捉弄人?」鄭翔遠的雙眉緊緊糾結,他無法理解她的行為,甚至也不能諒解。
「翔遠哥哥,你別生氣嘛!事情其實並不嚴重……」
「如茜!」他低吼的打斷了她的話,他一向溫和的瞳眸轉換成微慍的火焰,直瞪著她。「你做錯了事。不認錯還想狡辯,你怎麼會這樣?我不管你到底有什麼理由,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你一定要去向賀秀道歉。」
「我不要。」季如茜的態度堅決,她也知道一句道歉的話可以平息一切,但她才不要跟賀佳蓉低聲下氣呢!
「不要也得要!」鄭翔遠的態度比她更堅決。
「為什麼你要逼我呢?翔遠哥哥,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更何況她又沒事。」她有些生氣的說。
「我真不敢相信你會說這種話,如茜,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麼頑劣,虧我還一直認為你單純無心機,把你當作妹妹一樣的疼,你真的令我很失望。」他感到心寒,他眼神冷漠且疏離,好似坐在他眼前的季如茜是個很陌生的人。
「你會失望,那是你從來不曾真的了解我。」季如茜被他的話給刺傷了,她生氣且難過的喊著。「我本來就沒你想像中的乖巧單純,這一切是你給我的定義,你以為我很喜歡這樣嗎?你以為我真的喜歡做你的妹妹嗎?告訴你,我一點也不喜歡。」
「我不管你到底喜不喜歡,一句話,你去不去道歉?」鄭翔遠動了怒,說什麼也不退一步。
「不去,不去,不去……」她猛搖著頭,但下一刻她就落入他的懷中,整個人橫趴在他的腿上,她甚至還來不及反應,臀部卻已傳來了疼痛,疼得她大叫。
鄭翔遠太生氣了,他也沒有顧及到嬌小的她受不了他強大的力道。只是狼狽的打著她小巧的臀部,教訓她的不听話。
「翔遠哥哥……好疼……你別再打了……」季如茜哭喊著,今天她只穿了件較薄的長裙。哪禁得起他這般不留情的打法。
「去道歉,我就停手。」鄭翔遠仍是固執的要她去認錯。手始終沒停過。
「我不要……嗚……」她從來不曾受過如此的委屈,卻也不願屈服,她邊哭邊咬住自己的手。不讓自己再哭出聲音。
他倏然停下了手,不忍的看著她不斷抽噎抖動的細肩。將她從自己身上扶坐了起來,有些心疼的看著她哭紅的雙眼和她右手手背上明顯的咬痕。
「道歉有這麼難嗎?」鄭翔遠不解的問o
「我討厭你……我討厭你……」季如茜哭著捶著他的胸膛。他打得她好疼,早知道應該放食人樹出來嚇死他,嗎……
「隨便你怎麼討厭,只要你不道歉,你就別想離開,不然你就離開鄭家吧!」鄭翔遠是鐵了心。他萬分心疼的推開她。仍是堅持自己公正的理念,緩緩的走出了辦公室。
季如茜不敢相信他會那麼無情的丟下她,她的淚流更多了,受盡委屈的她只想找人哭訴,她突然想起了鄭翔德的電話。她艱難的站了起來,每走一步都可以感受到疼痛。她只是一直掉眼淚,走到電話旁拿起話簡,按了幾個數字。
過了一會兒。電話接通了。「喂!我鄭翔德。你哪位?」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了鄭翔德的聲音,令她听了更是哭個不停。
「喂,怎麼在哭?你是誰?」他覺得奇怪。
「翔德哥哥……」季如茜好不容易喊出了聲。卻也再忍不住疼痛的跌坐在地板上。
「如茜,怎麼了?怎麼哭成這樣?」鄭翔德一听到是她的聲音。便著急的問她。
「翔遠哥哥……他打我……你來救我……好不好……」季如茜已經哭到渾身都虛月兌了。
「哥打你,怎麼回事?算了,先不管,你現在在哪里?我去接你。」
「我在……他的……辦公室……」她有些口齒不清。她的腦中一片混亂,耗力的哭法令她覺得很累。
「等我,我一會兒就到。」鄭翔德匆匆收了線。
季如茜有些吃力的放回話筒。她無力的趴到在地上。疲累的閉上了眼楮,淚仍是不停的流,也仍是停不了抽噎,可是她的心里卻有了重大的決定,她再也不要理鄭翔遠了,再也不理他了。她討厭他!
飯桌上,鄭翔遠明顯的感受到家人責備的目光,但他只是默默的承受了下來,不發一語的吃著飯。
終于,鄭翔德忍不住的首先發難。「哥。這些年來我一直很尊敬你,可是我現在卻發現你不值得我尊敬。你居然動手打一個小女孩。還放著她一個人在你辦公室無助的哭泣。你到底哪根筋出了問題?為了一點小事就動手。」他很是氣憤,當他趕到辦公室時,就只發現季如茜趴在地板上哭,而且哭到聲音都啞了,教他看不是又心疼又生氣,向林秘書問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後,他抱著季如茜離開。卻也是悶了一肚子的氣。
「對啊!翔遠。你也真是的,就算如茜錯在先,你好好的跟她說嘛!我相信她一定會听你的,干什麼要打她呢?」鄭玉堂皺起了眉頭,實在覺得兒子太過于沖動。鄭翔遠仍是不說話,而這時,黎曉君一臉無奈的拿著一個裝滿食物的托盤進了飯廳,立即引來鄭玉堂關切的問語。
「怎麼樣。如茜肯不肯吃東西?」
「她哪肯吃啊!我剛剛才替她上下藥,她一直哭,現在可能睡著了。」她放下了托盤,極不悅的瞪著一動也不動的兒子。「翔遠,你怎麼還愣在這,還不上去安慰安慰如茜。你下手這麼重,打傷了她不說,更嚴重的傷害到她的自尊心,你才該好好的向她道歉。」
鄭玉堂看著依舊沉默的兒子,知道他的心底也一定不好受,也很自責,不然他也不會接到雅惠打來罵他的電話,卻也不掛掉,只是安靜等著她罵夠才掛上電話。
鄭玉堂輕輕的拍著黎曉君的肩,向她搖搖頭。「別再怪他了,他心底也不好受。」
黎曉君嘆了口氣,兒子是她的,她難道會不知道他的自責嗎?回了老公一個眼神,她也不再開口了,不過也沒那心情去吃飯,她拿起了托盤,決定還是上樓去試試,不過鄭翔遠卻搶走她手中的托盤,她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讓我去。」鄭翔遠淡淡說了句,離開飯廳,上樓,來到季如茜的房門口。
深吸了口氣,他輕輕的敲著門板。「如茜,我可以進去嗎?」
季如茜沒做任何的回應,不過站在門外的鄭翔遠卻
听見了她微弱的哭泣聲,他自責的低下頭,不再敲門,只是拿著盛有食物的托盤站在她的房門口,一動也不動。
過了許久。他還是開口了,「如茜,你吃點東西好嗎?翔德說你回家後就一直哭,也不吃東西。這樣身體會受不了的,出來好……」
「我不出去,」季如茜打斷了他的關懷,沙啞的聲音直嚷嚷。「你走開,我不要你來管我,我討厭你!」
「如茜——」鄭翔遠感到既心疼又愧疚,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對他的怨恨,他真的傷她很深。
「走開,你走開啊……」她又不受控制的哭嚷了起來。
「好,我走,你別再哭了,身體會受不了的。」他擔憂的看著緊閉的門板一眼,深深的嘆口氣離開了。
在他走後不久後,季如茜緩緩的開了門,臉上猶掛著淚珠,她哭腫的大眼看了著四周,輕輕點了頭,她決定了。她要離開這里回家去,至少在家中有爸媽和大哥疼她,他們就算再怎麼生氣,也不會像鄭翔遠一梓打她,她要回家。
「爸、媽、大哥,如茜好想你們。」她靠在門邊哭,受盡委屈的她,現在只想回到家人的身旁,她再也不要留在這了,再也不要見到鄭翔遠了!
夜晚,鄭翔遠始終睡不著,他萬分後悔自己因為一時之氣打了季如茜,他知道自己該罵也該打,可是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向她道歉。她才會原諒他所犯的錯。
他嘆了口氣,緩緩的下床離開房間,正想下樓時卻發現大廳里有人走動的聲音,而且極為緩慢,他不禁覺得奇怪,都兩點了,還有人沒睡嗎?
鄭翔遠輕輕的步下樓梯,打開大廳的燈光,有些訝異的看著顯然也嚇了一跳的季如茜。
「如茜。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是不是肚子餓了?」他走近了她,關心的問著。
季如茜看也不著他一眼,只是拿著一個小籃子,有些困難的往大門走去,鄭翔遠這才驚覺她是想離開,他連忙沖向大門擋住她的去路。
「如茜。這麼晚了。你要去哪?」鄭翔遠盯著她蒼白的小臉,突然想狠狠湊自己一頓,他怎狠得下心如此傷她呢?瞧她哭得一雙晶亮的大眼變得紅腫無神,氣色更是差。
「我要回家,請你讓開,鄭先生。」季如蒼冷淡的看了他一眼。想繞過他去開門,但他卻握住她的手。雙眼充滿了愧疚。
「如茜。別這樣,翔遠哥哥知道是自己不對,因為你一直不肯道歉,我一時氣瘋了,對不起!」鄭翔遠真心的向她道歉。
可惜她不領情,她揮開他的手,放下了小籃子。「我不要你的道歉。反正本來就是我的錯。你不也說了嗎?若不道歉,我就得離開鄭家嗎?我只不過照你的話在做罷了。」季如茜很少生氣,但她現在卻很生氣。她從小到大雖頑皮了些,但哪個人不把她當作寶一般的呵護,誰舍得打她來著,但這鄭翔遠卻打了她,也傷了她的自尊心。她恨死他了!
「那只是我一時的氣話。」他可著急了,「你別跟我賭氣了好嗎?一旦你回了家。難道不怕你大哥把你給賣了嗎?」
「要賣就讓他賣。總比在這里受委屈來得強。」季如茜了推他身子,無奈她根本推不動,她生氣的瞪著他。
「如茜,對不起,我讓你打回來好嗎?你別再生氣了。」鄭翔遠拉住她的小手,微微的欠身,抓著她的小手就往自己的俊臉上打去。
「我不要打。」季如茜想抽回手,可他卻不放。只是不停的拉著她的手打著他的臉龐,她無力的小手借助他有力的力量,打得他的俊臉一片通紅,她抗拒的搖著頭哭了。「我不要打……」
鄭翔遠見她哭了,他停下動作,忙著審視著她細白的小手。「怎麼了。會疼是嗎?」他輕揉著她小手。根本不顧自己的臉上的疼痛,只怕又弄疼了她。
季如茜只是哭著搖頭。手從他的手中抽了回來,模上了他紅紅的面頰。「翔遠哥哥。你痛不痛?」她柔柔的語氣中有心疼。
鄭翔遠听見她叫他翔遠哥哥時,他倏然松了口氣。知道她已經氣消了,他淡淡的回她一個微笑。「不痛。你呢?是不是還很疼?我的手勁很大,你一定受傷了。讓我看看好嗎?」
季如茜停止哭泣,她倏然臉紅的退了好幾步,像是嚇
「是不是真的很疼?上樓去,我幫你上藥。」他只是緊張的上前抱住她,絲毫沒察覺到她臉紅的模樣。
「翔遠哥哥,不要!」季如茜驚叫著。這大笨蛋,她可還是個黃花大閨女耶!雖然他只是關心她的受傷情形,但她也不會讓他替她上藥,那多丟臉!
「不要?!」鄭翔遠覺得有些迷惑,但他一想起她受傷的部位是在臀部時,原本被打紅的臉此時更紅了,他急著解釋。「如茜,我……沒有惡意的,對不起,我忘了……」他說得結結巴巴的。
「沒關系,翔遠哥哥,你放我下來好嗎?」季如茜輕拍著他寬大溫暖的胸瞠,其實她多想一直賴在他的懷中,但她看了看他紅紅的面頰,實在心有不忍,想幫他上藥。
鄭翔遠放下她,只見她嬌小的身影蹲,拿起放在地上的小籃子,他一看,以為她還是不肯原諒他想走,他著急的搶走了她手中的小籃子,惹來她不解的目光。
「如茜,你還在生氣是嗎?」他不安的問著,硬是擋在她面前不肯讓路。
「當然,怎麼可能不氣呢?不過我現在不打算走了,翔遠哥哥,你得照顧我到好為止,每天中午都得回來陪我吃飯。」季如茜開出條件,她以前每天都準時替他送午餐,現在也該他替她服務才公平。
「好,只要你不走,要我做什麼都可以。」鄭翔遠安心的笑了,他輕撫著她粉女敕的面頰,語帶寵溺。「你餓不餓?我去熱些食物給你吃好嗎?你哭了一天,又沒吃什麼東西,我擔心你餓著了。」才說完。他就想往廚房走去。
「等一下。」她拉住他,拿回她的小籃子,在里頭拿出一瓶液態的藍色藥劑。
鄭翔遠不解的看著她,不懂她想要做什麼。
「翔遠哥哥,你蹲低一點。」季如茜拉拉他的衣袖。
而他雖不知所以,但他還緩緩的蹲低了些,只見她倒出版上的藍色液體,輕輕的抹上他又紅又麻的俊臉,不一會工夫,他臉上的紅意漸褪,而那麻麻的痛感被一股涼涼的感覺所取代。
「你替我擦了什麼?」鄭翔遠疑惑的模上了臉龐,他已感覺不到原有的疼痛,只覺得兩頰涼涼的,還飄著一股淡雅的香味。
「不疼了吧!這瓶藥很有效對不對?這是我女乃女乃在我小的時候教我的制藥偏方,她很厲害。」季如茜倒是沒說謊。她的女乃女乃算是她的啟蒙老師,雖然她所制的藥的效力遠超過女乃女乃,甚至可稱得上是珍貴藥品,但她還是覺得女乃女乃很厲害,畢竟是女乃女乃成就了她,讓她成為了頂尖的藥劑師。
「她的確很厲害,既然這種藥這麼有效,你自己有沒有使用?」鄭翔遠急著問。她手中的那瓶藥相當小巧,里頭的藥液卻不剩一半,若她之前未使用的話,剩余的絕不夠她涂抹傷部。
「沒有。」她是存心要他愧疚的,他越想她早些好。她就偏要慢點好,這樣他才會全心全意的對她。
「你怎麼這麼傻,這些藥你應該自己用的,為什麼要給我用呢?我是男人,比較不怕疼,可你是這麼的嬌小。怎麼受得了疼,這——都怪我。我不該打你的。」鄭翔遠果真如她所願。心中充滿了愧疚和自責。
「翔遠哥哥,你別自責嘛!反正你都打了,我也疼了,只要你以後對我好些就行了,不然……」季如茜笑得有些神秘,又有些羞怯。
「不然怎樣?」
「不然就罰你娶我啊!」她笑看他的反應。其實心卻早巳狂跳不已。又期待又怕受傷害。
鄭翔遠失笑的看了她一眼,輕點著她的俏鼻。「你會想嫁我?知道嗎?我已經二十七歲了,對你而言實在太老了,只怕我真想娶你時,你還會嚇得逃走呢!」
「我才不會!」季如茜急著說,但又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大眼轉了轉,笑著靠近他。「翔遠哥哥,你想要有女朋友嗎?」
「老實說,我暫時還不想要女朋友。」
「為什麼?」她可不懂了。
「緣分還沒到吧!我還沒踫到我真正喜歡的女孩。」
「是嗎?那——翔遠哥哥,我做你暫時的女朋友好
鄭翔遠听了只是大笑,卻引來她的不悅,他連忙的止住笑意,點了頭。「好吧!翔遠哥哥就暫時做你的男朋友。等到你的真命天子出現後,再把你還給他。」他開玩笑
「這是你說的,你可不能反悔。若我的真命天子一直沒出現,你要一直做我的男朋友哦!」季如茜可樂了。改天就去向賀佳蓉炫耀。非氣炸她不可!
「好。」鄭翔遠直笑她的孩子氣。
「翔遠哥哥,我最喜歡你了。」她興奮抱住他。像個小女孩似的直在他的懷中撒嬌。
「真是個小女孩……」他才微微的低頭微笑,但下一刻她卻已踮起了腳尖。手環上他的頸項。用唇堵住他的話。
鄭翔遠震驚的睜大了眼。他應該推開她的,可是她香甜的氣息緊緊的揪住他的每根神經……老天,他甚至想狠狠的吻她,可是不行的,她只是個小女孩,可以不懂自己在做什麼。但他不行。
他試著推開她,但她卻緊接著他不放,她睜著迷蒙的大眼看著他,試著誘惑他,她緩緩的想加深這個吻。舌尖輕輕畫過他性感的唇形,但一會兒,她卻怯步了,畢竟不解情事的她,仍是具有一絲絲的恐懼。
正當季如茜要從鄭翔遠的唇上離開時,他突然抱緊了她。唇有力的印上她的。狂熱的擷取她口中的香甜。
她只覺得心跳加速。面頰火熱,她痴迷的承受著他的吻。心里覺得飄飄然,果然,跟他接吻的感覺好好哦!她快飛起來了。
一吻完畢,鄭翔遠由震驚中清醒。天!他竟真的回吻了她。而且,他居然不後悔,反而還想再嘗嘗她的甜芙。他哪根筋不對了?
季如茜兩頰緋紅,她笑著偎進他的懷中,訴說著心意。「翔遠哥哥,我好喜歡你。」
他開始覺得不妙,但卻舍不得推開懷中柔軟的身子,甚至還將她擁得緊緊的,根本不願放開。
第一次,鄭翔遠發現了自己陷入了一個困境,一個讓人無法自拔的美麗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