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在他面前駛離,任他怎麼追也追不上的駛著……不停的……
即使他在後頭苦苦的追趕,奮力的吶喊,可是一切只是徒勞無功。
快麻的勞動和身上的傷勢讓全身無力的他跌了-跤,白色的水花往他身上襲來,帶著略苦咸味的海水弄得他眼楮刺痛,頭部的痛楚讓他的視線跟著模糊,但他的心和腦子卻益加清醒,當他眨眨眼楮,可以清楚的瞧見在浪花的簇擁中,那艘船上頭每個人的嘴臉
那些人就是他曾經信賴,曾經敬佩,曾經友好的人們……
然而,今天他得到什麼?
只有背叛而已。
就因為他們的自私,媽媽死了,他的船被搶,他們還打他……
所以,人為什麼要相信別人呢?為什麼要付出呢?在緊要關頭的時候,誰不是只想著自己?在這世上,無論什麼都是假的吧?
躺在黑暗中的男子睜開眸子,雙手在無意識中握成拳。
又做夢了……他吐了一口氣。
打從回來以後,這個夢他不知道做了多少回,但這對他來說怎麼可能只是個夢?他想著!一室的漆然有著他最習慣的氛圍,寂靜的感覺讓他的心跟著平靜。
他坐起,赤果著身軀走向陽台,當他抬頭看著天嘉上皎活的明月,一如往常的月影流拽在他的腳邊,輕灑在他健美的身體上,勾勒著夢幻似的朦朧影像。
他攤開掌心,上頭的波浪形傷疤就像惡魔印記般,提醒著他過去的一切……
這是現實,是人性,這一切只是在告訴他一件事——除了自己,誰也不能信。
★★★
譚紅煩躁的玩著左耳的銀質海豚墜子,穿著洋紅禮服的她正盯著宴會里的每個男人打轉。
真糟糕,到底誰是原如風啊?她皺著眉頭猜了又猜。雖然舞語說原如風會來參加這個宴會,可他要是改變心意,她不是白等了?
好煩喔︰譚紅想著,一個男人走到她的面前,打斷她的觀察。
「你好,我叫祁煦,我好像沒見過你耶!請問你是哪一位?」男人朗笑的臉十分好看,可惜他不是譚紅要找的人。
他說他叫祁什麼來著?譚紅撇撇嘴角,根本就沒听清楚地的話,她只是想著,為什麼這個人不是原如風呢?她啷起唇。「我沒時間跟你說話,我在等人。」一個很重要的人。
「哦!」祁煦好心的問︰「那……你等的是誰啊?」
「我?」譚紅看著來來往往的男人;她該如何得知原如風是否來了?又怎麼知道原如風是誰呢?想著,她撒了謊。「我在等原如風。」她大方的接受祁煦驚訝的視線。「我是他最新一任的女朋友。」說著;她在心里暗啐,傻子才是那的女朋友!情非得已,她只好委屈一下。
「你是如風的女朋友?」祁煦好訝異。他認識的原如風是這樣循規蹈矩的人嗎?
怎麼?一個公子交女朋友有什麼不對?譚紅想著,不過,這個人果然認識原如風,她柔聲問︰「他來了嗎?現場這麼多人,害我都找不到人。」
「這樣嘛……」祁煦朝四面望。「好像還沒到,也許有事耽擱了吧?」
「哦?」譚紅的眸子發亮,這麼說來,她只要留意那些新來的人就好了。嘻;她真是聰明,想得出這種好方法。「沒關系,失陪了。」她欠身,刻意藏在角落,專注盯著門口出現的人物。
可是,一個小時過去了,根本就沒人出現在門口,這是怎麼了?難不成舞語的消息有誤?還是剛才那個叫祁什麼的騙她?譚紅咬咬拇指的指甲,悶悶的瞅著眾人,然後又過了半個鐘頭,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譚紅不安的走向食物區,開始喂自己吃東西,就在她心不在焉的取食時,忽然看到身側的另一個餐盤上,竟然盛著跟她一模一樣的食物。譚紅仔細的看了又看,果然一樣也不差,怎麼會這麼巧?
她好奇的抬頭,見到一個健壯的男人,他有著一張令人很難忘記的「好」臉。
「是你!」譚紅一眼就認出他那個在小島上的死男人!她扯扯嘴角,心里忖著,身為部下的他在這里出現,那麼原如風一定就在這附近吧?
男人用眼角瞥她一眼。「你還想打架?」
雖然對于他的看輕,她是有些不甘心,可是現在她有更重要的事要辦。來日方長,現在先放他一馬好了。譚紅故作有量的道︰「那件事就算了,你的主子在哪里?我有事要找他談。」
「我的主子?」他有主子嗎?誰?
「當然是原如風啊!」譚紅提醒他,這家伙是不是腦袋瓜子有問題?連自己的老板都忘了?
「原如風?哼!」又一個要找原如風的笨女人。男人涼涼的說︰「他不想見你。」現在的原如風沒時間做這種無聊事。
這話他不是第一次說了,譚紅跟上他的腳步。「你又不是他,怎麼知道他不想見我?再說,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他啊!」若非如此,她才不想參加這樣無聊的宴會呢!
「重要的事?每個要找原如風的人都這麼說。」男人冷笑。
「也許吧,可是我不一樣……」譚紅一面說,一面追上去,一個不小心手上的食物全部砸到他的背上。
男人回頭,那一大塊的油漬、菜渣和香辛料讓他原本冷淡的目光加上深深的不悅。
譚紅吐吐舌。「我不是故意的……」她尷尬的笑笑。雖然她很想說這是他欺負她的報應,可是他的可怕表情卻讓她不敢開口,她只能無助的朝四周張望,幾個眼尖的服務生跑了過來!清理地上的狼籍。
「你不是故意的?」男人冷笑。鬼才相信!
「真的,我不是那種會乘機報仇的人。」譚紅越描越黑。
「哦?」這不是乘機報仇?「那是什麼?」順便讓他的衣服也品嘗一下大廚的手藝嗎?
「那是欣喜若狂啦!」一個好听的聲音插進來,祁煦笑嘻嘻的出現在兩人中間。「如風,你都不知道你的‘女朋友’已經等你好久了。讓這麼可愛的女朋友久等可是莫大的罪過喔!」他暖昧的語調在特別的字眼上揚。
女朋友?她竟然自稱是他的女朋友!原如風挑眉,俊逸的臉上帶著三分了然,嘴角戲謔的往上扯著。
這個死家伙,沒事出來插什麼嘴,什麼女朋友不女朋友的!譚紅羞赧的笑著,誰會知道這個男人就是原如風呢?這樣的巧合到底是好運還是厄運?「呃……我……我……我可以解釋……」
「不用了。」誰需要那種經過加油添醋的不實東西?
「如風?」祁煦明顯的感受到兩人間醞釀的奇怪氣氛。
「我想我該和我的‘女朋友’好好的談一談。」原如風笑著,伸手攬住譚紅的腰。「不介意陪我去換件衣服吧?親愛的。」當他說話的時候,還用力的捏了她一把。
譚紅轉向他,原本想要給他一巴掌的,可是她立刻想起她來這里的目的……可惡,她竟然還得被吃豆腐!這個大色鬼……
「怎麼了?親愛的,如果你不陪我去,我會很難過的耶!」原如風壞心的說,那張溫柔的笑臉根本就找不到一絲哀淒。
譚紅為難的咬唇。也好,走就走,她就不信他敢對她怎麼樣!再說,她真的需要跟他談一談。「好啊!」她努力扯出甜笑。
她的應允讓祁煦松了一口氣,看來是他多慮了。「那我先走了。」
原如風點點頭,看著懷里偷偷擠眉弄眼的小女人。「走吧!」
「嗯。」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譚紅認命的想。
見狀,原如風不屑的笑了。哼,這就是女人啊!再怎麼推辭,說到底還不是同意了,這種欲拒還迎的伎倆,他還不夠了解嗎?
★★★
雖然這個大飯店里滿是人群,可是通往最高級住房的專有電梯卻空空如也,因此當門一合上!譚紅馬上就跳開原如風的懷抱。
又一個假正經的女人。「站那麼遠干嘛?我有毒嗎?」原如風冷哼。
誰管他有沒有毒啊?就算有,也是別的女人該煩的事。譚紅快快撇清,「我對你可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那你為什麼來?」
譚紅咬唇。「因為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一定要跟你談。」
重要的事?他就不信她的目的和別的女人不同。原如風涼笑,「原來我心愛的女友陪我上來換衣服還是有目的的!」
他的話讓譚紅困窘,她試著解釋,「我很抱歉,那只是權宜之計,我不是故意要冒充……」
「權宜之計!這個成語用得不錯。」原如風將身體靠在電梯牆上,就像只戲弄獵物的野獸般瞅著她不放。「那將來呢?」
「將來?哪有什麼將來?」開玩笑,跟他有將來這輩子不就毀了?譚紅明確的撤清,「我只是想和你談談那座小島的事。原先生,請你把那座島讓給我,好不好?」
「原來你的目的是那座島。」胃口不小喔!原如風眯了眼楮,可惜那座島對他來說不是個普通的地方,所以他誰也不想給。「如果我不答應呢?」
他的話問倒譚紅。「如果……如果你不答應的話……」她該怎麼辦呢?想著,她皺眉,直言不諱。「那……我會一直纏著你,直到你答應為止。」
「就這樣?」他還以為她有什麼高招呢!
「當然!」譚紅回答!此時此刻她只想得出來這個。
好好笑!「這也算是威脅嗎?」原如風輕邪的勾起唇角。「唉,你真是一個差勁的女朋友,不但弄不清我的長相,還對我冷言冷語的。」他逼近她,那強勢的舉動讓她退無可退的貼在牆上。「這可不是求人的態度喔!」
譚紅傻楞愣的看著他。「如果這不是求人的態度,那你教我啊,我該怎麼做才 讓你答應呢?」
原如風伸出食指點了她的額頭,難得好心的道︰「這個代價是你付不起的,而且我也不打算教你。」是的,這是他最大的優點,他從不說謊。所以,她最好快點消失在他面前,省得浪費彼此的時間。
「你怎麼知道我付不起?」譚紅不相信。
「因為——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對你沒興趣。」電梯門在最高層開啟,這一層是原如風個人專屬的客房。他走出去,電子卡片一插,門咻的開了。
沒興趣?他在說什麼啊?「原先生……」譚紅還想說話,可是她卻發現原如風門也沒關,就開始月兌西裝了。「喂!」她還在這里耶!他怎麼可以這樣子啊?
「怎麼?你想盡女朋友的義務嗎?」原如風扯開領帶,慢慢的解著袖扣。
開什麼玩笑,她當然不想。譚紅翻翻白眼,用力的搖頭。「給我五分鐘,我還有話要說。」
抱歉,他連一秒都不想給。「我要換衣服了。」原如風解開皮帶。
「原先生……」這個人怎麼這麼沒晶?竟然在她面前寬衣解帶?萬一他色心大發,朝她撲過來的話,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啊!
「如果你想為我服務的話!我倒是沒意見。」原如風挑逗的說。
見狀,譚紅只得打退堂鼓。「我還是先走好了。」說完,她快快的走向電梯,當電梯門開的時候,她跑得比飛還快。
「這麼沒膽子?」原如風想也不想的拉下拉鏈,將那條滿是菜漬的可怕褲子扯下。這樣的人也想跟他斗?未免太可笑了吧!
★★★
譚紅在飯店的泳池里找到那個醒目的男人。為了接近原如風,她和司徒舞語也搬進了這家飯店。
譚紅打量著周遭的人,雖然原如風的四周充滿著別有用心的目光,但是這個傳聞中的公子卻還是同昨天一樣,依然是一個人。
奇了,她以為他身邊該是美女成群的啊!至少她那個色鬼老爸就是這樣子,還是這個男人具有多重人格!再說,他住的頂樓套房明明就有游泳池,為什麼他還要來這里招搖呢?真是想不通。
搖搖頭,譚紅開始像只烏龜似的慢慢的在泳池邊走著。真該帶件泳衣來的,像這樣穿著套裝和高跟鞋在濕笞答的泳池邊走動實在可笑。可是,她有別的選擇嗎?
沒有!譚紅哀怨的對自己說,惟一可以確定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諒這只也做不了什麼壞事吧?想著,她已經來到原如風的身邊,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開口。「原先生,你好,我是譚虹!昨天我們才見過面的。」
泳池里的康如風漫不經心的瞄她一眼。「原來是你。」那個假冒他女朋友的人。
譚紅擠出笑臉。「是啊!我是來談小島的事,原先生,我……」
她僵直的表情和略微遲疑的態度讓原如風皺眉,她該不會還是個生手吧?嘖!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不好玩了,跟生手過招不但浪費時間,而且生手根本就不知道分寸——這樣的玩具是很容易玩膩的……甩甩頭,原如風沒有多想就準備打發她。「喂!你的禮貌有待加強喔!」
譚紅傻眼。「有嗎?」她覺得自己很好啊!
原如風邪邪的扯著嘴角。「當然有,沒人跟你說過,和人講話時別這樣高高在上嗎?」
「說的也是。」她站在岸上,而他在泳池里,這樣一高一低的喊話的確不太好,而且現在是她有求于人家,擺這種高姿態真是不應該。譚紅從善如流的微哂。「不好意思,我蹲下來好了。」
就在她蹲子的那一刻,原如風眸子忽的發亮,那眼神讓譚紅驚訝!她曾經在哪里看過這樣的眼神呢?為什麼這樣熟悉?
「你還真是好騙!」原如風出其不意的伸手,將岸上的她扯下水來。
「啊……」突然落水的譚紅在水里載浮載沉的,她下意識的勾住某個東西。
「唉,又一個老伎倆。」被摟住身子的原如風冷笑。「你這樣是不行的。」他嘲諷的說。
不行?!譚紅傻住了,這一刻,她忘了要打人罵人,忘了自己全身上下濕瀝瀝的……
你這樣是不行的……你要這樣才行……
她還記得迪歐開玩笑時的眼神……她不懂,這世上會有這麼相似的眼神嗎!這個討厭的家伙竟然有一雙和迪歐神似的眸子……什麼?譚紅咬唇,迷漾的看著他。
「不過,這表情不錯!」原如風很想給她一個好分數,可惜這陣子他對女人真的有些厭煩了,而且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忙,所以他一點也沒被她打動。
他在說什麼?譚紅很快的回過神,想也不想的掙月兌他。「喂!你很過分耶!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幸虧她是游泳好手,要不然出事了怎麼辦!
她真是典型的慢半拍啊!原如風涼笑。「現在說這些是不是有些遲了?」不但不能表現出她的憤怒,而且還有點矯情!
怎麼會?「不對的事就是不對,有什麼遲不遲的?」譚紅生氣的說,沒注意到周遭的眼光以及自己的處境。
原如風大笑。
「你笑什麼?」譚紅吼道。
「這不是拜托人該有的態度。」
「這跟那個無關,這是你做人處事的偏差問題。」譚紅辯道。
「原來我不是正常人啊!」原如風夸大的抬高語音,眯著眼楮傲慢的微笑。「可是是你纏著我,不是我纏著你耶!」
她也不想這麼做啊,要不是他買了她的小島,這種人根本就人不了她的眼。「就算如此,你也不能這樣子啊!」
真是個蠢女人,一點都不會利用時機,嘖!原如風無聊的用手指彈起水花。
譚紅看了不禁生氣。「喂,你有沒有在听啊!」
「你那些八股的話有什麼好听的?」原如風抬頭,用一種受不了的眼光看著她。「坦白說,你對我的了解根本就不夠。想要得到我的注意,你還得多下點工夫。」
「你說什麼?」譚紅傻了,為什麼他的話,她都听不懂?
這下子,他可以確定她不但是十成十的新手,而且還是個呆子。「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對不了解的對手出招!只是讓自己看來更笨拙罷了。」
他在拐著彎罵她笨?
原如風滿意的看著她逐漸漲紅的臉。「我很清楚你的目的是什麼,不過,我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還有,我根本就不可能有女朋友,我最討厭的就是那種虛偽的關系。」
他的話未完,譚紅的拳頭已經朝他沖來,一只大手包住它。「在水中出拳是很不智的,速度會減慢。」
「你給我住口!」譚紅氣得再度揮拳,可是這樣一來,只是讓她落人原如風的鉗制,當他欺近她,她心慌的大叫,「姓原的,如果你敢對我做什麼的話,我就……」
他這輩子還沒怕過什麼事哩,「就怎麼樣?」原如風笑笑的說,那張紙邪魅又壞心的笑臉在她的面前擴大。
譚紅感覺自己的唇在發熱,無法掙月兌的她只能反守為攻的咬他一口……
咸咸的味道漫在兩人的膠著里,原如風放開她,「我討厭免費的服務,所以這就當成上課的報酬好了。不過,親愛的,你未免也太熱情了吧?」他微笑的舌忝舌忝自己滲血的唇,慧黠的明眸在瞧見岸上的來人後眯了起來,太好了,他要等的人終于到了。
熱情個鬼!這是個令人厭惡的吻,惡心到令人想吐!譚紅怒吼︰「你這個下流的東西,你卑鄙、無恥、不要臉……竟然欺負女孩子!」這家伙果然是變態,
卑鄙、無恥、不要臉?她在說誰啊?原如風揚眉。「如果累了就休息一下吧!」說完,他躍上岸,利落的離開泳池,走向他的目標。
「喂!」譚紅氣極了,搶起拳頭想要海扁他一頓,可是,滿身濕意的她又追不上他。可惡,這個姓原的死男人,她一定要給他好看。
★★★
當譚紅一身濕的回到住處,司徒舞語真的嚇了一跳。
「你到海邊撈魚啦?」外頭明明沒下雨的。
譚紅露出眼白。「沒錯,而且還撈到大白鯊,我差一點就被咬死了。」幸好有咬他那一口,否則她一定會嘔死的。
「你在說什麼啊?」司徒舞語緊張的扯著她。「你出事了?」不會吧?如果真的有事,為什麼她一點預感也沒有?
這種事有什麼好說的?譚紅悶悶的道︰「沒有,只是剛才上街的時候,被一個沒長眼的家伙潑了一身濕而已。」
「那就好。」司徒舞語松了一口氣。
好什麼?雖然對別人來說,接吻不過是嘴踫嘴的小事,可是跟那種人親吻真是讓她嘔斃了。譚紅想著,一面惡心的抹抹唇,然而不管怎麼抹;仍除不去那股略咸帶腥的氣味。「我想我還是先去洗個澡好了。」
「也好。」司徒舞語點頭。
隔著浴室的門,兩人的談話沒有間斷。
「對了,見著原如風了嗎?」
譚紅褪去全身的衣服,開始洗臉。嗯!」一提到原如風,譚紅又洗了自己的唇一次。
「怎麼樣?」司徒舞語好奇的問。
「很不順利。」譚紅無奈的看著手上那三顆紅色的石榴石,依然如新的亮麗色澤就好像那天一樣,「唉……我真不明白為什麼他就是不肯把小島讓給我呢?」甚至連跟她談一談都不願意。
「你放棄了嗎?」司徒舞語小心的問,如果譚紅能放棄是最好不過的了,那她們就能快點回家了。
「怎麼可能?舞語,你知道那座小島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再說,我們家的人一向很死心眼。」譚紅語帶雙關的道︰「你說,我們是不是該重新調查一下原如風呢?」
「為什麼忽然這麼說?」她很清楚譚紅不是這樣謹慎的人。
「因為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啊!」雖然要引用他的話讓譚紅不悅,可是她不得不承認他的話對她而言真的受用無窮。
「說的也是,我會想法子調查清楚的。」司徒舞語又補上一句。「在那之前,你可不許輕舉妄動。」
「舞語!」譚紅走出浴室。「你越來越像我媽了耶!」
司徒舞語哭笑不得。「誰是你媽啊?」她倆可是同年耶,「我只是擔心你出事!」
譚紅再三保證。「好好好,我會小心的,可以嗎?」
「最好是這樣。」司徒舞語看著她,很懷疑她會听話,也許她該讓她那個城府很深的老公來接手比較好,萬一真的發生什麼事可就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