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沒事,只是暫時性的麻痹。」玉菱和真野走出中醫院,只見玉菱一派輕松的說,而黑崎的臉色就不太好了。
「喂!別不說話咩。」玉菱一邊打哈哈,一邊將手伸到真野眼前揮一揮。該不會摔傻了吧?玉菱心想。
這也難怪黑崎真野會氣個半死,那醫生可是拼命的夸贊他運氣好,很多人背部嚴重受創後,導致脊椎骨斷裂,甚至是下半身癱瘓,而他只是輕微摔傷,加上突然受重力壓迫短暫麻痹,已經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當然他也不想生氣,但是剛剛那……恐怖驚險的十分鐘路程,他此生沒有感受到將死的恐懼,剛才全感受到了,這實在不能怪他一點也不想說話。
「老實說,你有汽車駕照嗎?」真野停下腳步,終于問出他剛剛在看醫生時一直想問的問題。
「這個……當然……當然有啊!」玉菱站在真野的前方幾步,不敢回頭,只是一邊結巴的說著。
「說實話。」真野壓低音調的說道。該死!該死的!他開始懷疑自己恐怕活不久了,如果他一直和這女人相處下去的話。
「是……是沒有考到啦,但是……我有去駕訓班上過課,我發誓我會開。」玉菱為表示她說的是真的,顧不了她剛剛才說有駕照的話,馬上回頭舉手發誓。真是太丟臉了,她真的會開……只是沒有考過路考咩。
誰叫那駕訓班的教練那麼遜,居然說什麼她是他此生教過的學生中,最沒有天份的一個,還叫她以後不要再來了,他願意退費給她,該死!
虧她那麼努力上課,沒想到自從上過那間駕訓班後,她想換一間都沒有人同意給她上了……氣死她了!
「我了解了。鑰匙給我。」真野沉重的點點頭,也不管他背還在隱隱作痛,他絕對不再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了。
「別這樣咩!你受傷了,我開就好了。」玉菱一臉討好,她知道他真的被她給嚇壞了,可……她也不是故意的咩!她因為她太心急了,才會不小心多闖了幾個紅燈,差點被公車撞到,又差點造成連環車禍,後來停車又差點……開上草坪而已呀。
至少他們還是平安到達醫院了,所以所以……不要不給她開咩!
「交出來。」真野微抬起下巴,眼神銳利微眯的看著她。那表情陰沉得可怕,自知理虧的玉菱只好乖乖交出鑰匙。
「這才乖。」真野贊賞的點點頭,但他開始懷疑他到底還有多少事不知道的,若再挖掘下去,他懷疑自己將來怎麼活。
可偏偏他無可救藥的愛上這個家伙,雖然她可惡得不得了,他卻半點也沒辦法討厭她……唉!
「我又不是狗。」玉菱喃喃念道,一臉不甘願。怎麼情勢突然逆轉了,原本是她在生他的氣耶,所以她才摔他的。
怎麼現在莫名其妙又變成她害他受傷,又害他受到驚嚇,這這這……
「別碎碎念了,現在應該要再回去參加婚後餐會吧?」真野瞪她一眼,接著說。雖然他很不想回去,可也不想在和她關系尚未明朗前,先被別人給插花。這女人是見不得人嘲弄的,如果被八卦起來,很可能會躲到找不到人。
「也是。」玉菱點點頭,一邊還在思考到底哪里出了問題。不該是這樣的!這整件事不該是她的錯啊!
「先別想了,反正我們有什麼話等結束後再說。」真野那話可說得不容她拒絕,她已經把他摔成這樣了,就不信她沒半點後悔和愧疚。
「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麼?干麼要拖拖拉拉的,有什麼我們現在講清楚啊!」玉菱惱羞成怒的問道。她很不喜歡那種等待的感覺,不管是在日本那一吻以後,甚至是現在,她都討厭。
為什麼不干干脆脆的講出來,非得要拖延再三,她一點也不喜歡這樣子。
「唉……你一定要那麼心急嗎?」真野拿她沒辦法,搖搖頭,也有些動搖了。這些話也不是非得要婚禮結束後才能講,只是她現在這樣有辦法了解他想說的話嗎?
「是你太會拖了吧?」玉菱停下來,忍不住用手指戳他的胸膛。龜龜毛毛的,像個娘們似的。
「玉菱,以後你要戳只準戳我,知道嗎?」真野嘆口氣。捉住她那把他胸膛當樹干猛戳的手,淡淡的說道。
「為什麼?」玉菱震驚的看著他捉著自己的手不放,听不出他話中的含義。
「因為男女授受不親。」
「嗄?」
听到這句話,玉菱忘記被緊捉的手,嚇得抬起頭看著真野的臉,一臉懷疑自己有沒有听錯的表情。
「你還听不懂嗎?」真野皺眉。看來拐彎抹角真的不行。
「你沒說錯話吧?剛剛那是一句成語嗎?」玉菱呆呆的問。她沒听錯吧?男女授受不親?他要講的就是這個?
該死的,她是不是領悟力太差,為什麼她听不懂話里面的意思?
為什麼他一臉她應該要听懂的樣子呢?
這未免也太為難她了吧?
「我的意思是,以後你只能靠近我這個男人,其他的不行。」真野好心的解釋道。
「為什麼?」玉菱呆呆的反問。這意思是……
「因為我是你的男朋友,所以你只能靠近我,懂了嗎?」真野翻翻白眼,將她擁入懷中。這女人只听得懂白話文嗎?
「……」玉菱這會真的傻了,她就這樣僵硬的偎在真野的懷中,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人下迷藥。
還是她上了整人節目?那攝影機在哪里?
男朋友……
不……不不會吧?
「你說你是我的……男朋友?」玉菱想了很久,決定再問一遍。
「對,你是我的女朋友。怎麼樣?不接受嗎?」
「……」
玉菱听到他的回答後,心中又陷入兵荒馬亂之中。怎麼辦?
他說他是她的男朋友,然後她是他的女朋友……
天啊天啊天啊!所以他在日本吻她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為什麼他可以消失那麼久,卻沒有給她任何交代?
甚至是白焰都回來那麼久了,他卻在婚禮當天才出現?
這麼多疑點,慢慢將差點被沖昏頭的理智給抓抓抓回來。
「你怎麼了?」真野有些疑惑的問,因為他感受到玉菱的身子僵硬又軟化,現在突然不知怎麼又僵硬了起來。
「黑崎先生,請你不要開我玩笑。」玉菱冷冷的說。
「你是怎麼了?」真野听到她那種聲音,忍不住生起氣來。到底她是怎麼了?怎麼也像一般女人一樣莫名其妙!
「如果你喜歡我,就不會在我待在日本最後一個禮拜時,也不與我聯絡︰甚至是我回台灣以後,你就像空氣一樣蒸發,我覺得你的誠心讓我很懷疑。」
玉菱裝得一點都不像她自己,但是說出的話卻是字字屬實。她雖然沒吃過豬肉,但也看過豬走路,應該說是,她雖然沒談過戀愛,但也看人家談過,別的情侶如果真的很愛、很喜歡對方,絕對不可能會忽略對方一天,而黑崎真野可是嚴重忽略她很久。
而他現在才來說那些五四三,要她怎麼相信!
「這……玉菱,我可以解釋。」真野停頓一下,考慮要怎麼告訴她事實。他怎麼可能不關心她、不理會她!
可是難道要他乖乖說,他在日本每天都要藤岡暗中監視他們,然後晚上他都去她房里偷窺她?
回台灣雖然也因為要處理白焰結婚的事忙得不可開交,但他還是有請一個人偷偷「關心」她,只是因為抽不開身,所以沒去打擾她而已。
可這種話他要怎麼說出口啊?
「而且,你說你是我的男朋友,可你根本就沒追過我,憑什麼這麼說?太霸道了吧!」玉菱忍不住吐他槽。這男人果真是沙文主義者。該死的,憑什麼她範玉菱要乖乖听他的話?如果她是那種會听話的人,她就不叫範玉菱了。
「你……」黑崎真野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告白之路會如此淒慘,果然網撒下去過了太久才想收回,大部分都已經被啃得破破爛爛了。
都要怪那個白焰,要不是因為他的事,他現在也不會落得如此淒涼。
「你什麼你,反正別以為我會輕易相信你。不是要回現場嗎?那就快一點,我可不想讓人誤會了。」玉菱不快的瞪他一眼,原本的欣喜和期待都消失了,心里反而越來越空洞。不習慣這樣感覺的她,第一次覺得有什麼東西要沖出眼眶,讓她覺得怪怪的。
「你……好吧,先讓你冷靜一下,我們晚點再講。」真野鎮定的看著地,決定不要在她氣頭上勉強她接受。明明她就是有意的,看來又是卡在那要不得的面子上,而他被她那態度搞得有點無奈。
他得回去想想,該怎麼解釋她才會原諒他,並且坦然的接受他。
回婚禮的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玉菱是努力的忍耐那幾乎快要奪眶而出的淚水,假裝看著窗外。她絕對不可以落淚,那是別的女人才會做的事,何況他根本也沒有傷到她什麼,她干什麼哭!
但是心里的騷動又是怎麼回事?
其實听到他說他是她男朋友的時候,不可否認的她是很高興,但是一想到那種不確定的感覺,她就沒辦法坦然接受,並且相信他說的話。
不是她對自己沒有信心,只是她從來沒有談過戀愛,對于愛情該是怎麼開始的,她幾乎不知道;而男女相愛究竟又是怎麼回事?她也沒辦法回答。
這樣的無解習題,讓她非常的迷惘,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才能夠看到所謂的愛情。
不可否認的,經過這樣一段時間,她很難對自己說她不愛黑崎,她的心已經落在他身上了,這種感覺太明顯,明顯到她連想否認都沒辦法。
而他,即使她住過他的家、去過他的公司,甚至是和他單獨相處過,但她卻連他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都還不完全清楚。
知道他的霸道、他的沙文主義,也知道他有在關心她,但是那就是愛情嗎?她不知道。
而她又是真的想要被追求嗎?
其實……應該不然吧。她在心里默默的回答著。她知道自己不是那種需要男人鮮花伺候或是甜言蜜語的女人,她如果真的要談,就是穩穩定定,做的比說的多的那種戀愛方式。
而黑崎真野真的能給她這種安穩的愛情生活嗎?
這……她不敢面對心里真實的答案。
而黑崎心里也不太好受,他從來不需要自己去追求女人,何況還是一個將麻煩當生活樂趣的女人;重點是他明明就看出這女人也對他有意,可卻死撐著面子不肯答應,這讓他也很無力。
即使玉菱是如此的莽撞,但是她的心地是善良的,這他全部都可以感受到︰日本那一次的架也是為了他打的,就因為那些少年說了他一些壞話,連他本人都不在意,玉菱卻為他出頭。
這情況有點荒謬,他知道,但他卻不由得喜歡上她那單純善良的心。
她那意想不到的烹飪功力、不經意的體貼、嘴硬心軟的個性,在無意間打動了他的心,而且越看著她,就越喜愛她,這種感覺他還是第一次。
以前只是覺得男女交往就是各取所需,不過是讓自己有個暖床的女人罷了,從來也不曾想要去對一個女人付出他的耐心與關懷。可偏偏這個愛找麻煩的女人,讓他不由自主的插手好多遍,甚至還開始期待她究竟會讓他看到多少屬于她真實的一面,也想知道他有多少能力承受。
所以他覺得自己應該已經很了解她了,卻偏偏被她那拒絕給驚得啞口無言。
他需要好好想想,他那從來沒受過傷害的心,也因此稍稍破了一角,他需要回去小小療傷一下,不然他沒辦法面對這樣的打擊。
婚禮餐會很快就到了,黑崎將車停在原位,轉頭看一眼玉菱,卻瞧見她僵硬的背影,他馬上覺得不對勁。
「玉菱,你怎麼了?」黑崎伸出手想將她扳過來面對自己。
「沒怎樣!我不需要你的假情假意。」玉菱用力甩開他的手,繼續背對他。她現在這軟弱的樣子,她一點也不想給他看見。
「別這樣子,你應該知道我不是那種有時間假情假意的男人。」真野的手懸在空中,表情微怒。
「這我怎麼知道。」玉菱身子一震,那句話讓她有些驚醒。也是,黑崎真野不是那種有空跟女人玩游戲的男人,但她還是嘴硬的回道。雖然她心中因為他那一句話,已經慢慢開竅了。
「你知道的,我曉得你知道,但我還是給你時間想想。婚禮結束後,我還是希望你留下來,我們再好好談談。」真野不勉強她回頭,他只留下這句話就先下車了。
餐會應該快要結束了,他這個負責人要趕緊去安排現場。唉!他只不過是個經紀人,都已經被白焰給拋棄了,卻因為兄弟之情而不得不撩下去。
他以後還是要學聰明一點,要找就要找個堅持久一點的明星,別再為自己找一個同情心泛濫的家伙,還偏偏是一個名不副實的搖滾偶像,真該死啊他!
玉菱見他一走,這才慢慢的回過頭。非常難得的,她那嬌女敕的小臉此時一點也找不到所謂的嬌女敕,她哭了,但哭得一點也不梨花帶雨,而是將她那化過妝的臉搞得一踏糊涂,簡直比女鬼還恐怖。
這要她怎麼好意思回頭?明明在听了他那句話以後,她很快的領悟到他說的是真的,可是她卻沒辦法回頭,她再傻也知道沒一個男人看見一個女人臉花得像女鬼還可以深情的表白吧。
所以她才死不回頭。透過車子的玻璃,她清楚的看見自己的慘況,她只能說該死的她以後絕對不再化妝,才不會把自己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實在太丟臉了!她要趕緊找一個地方躲起來卸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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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菱,你究竟跑哪去了?怎麼從頭到尾都沒看見你。」珍珠站在夫婿白焰身邊,一臉疑惑的問。她可能是整個婚禮現場最知道狀況的人。
所以當她發現二姊和真野一同消失的時候,她就一直在注意周邊的狀況,沒想到這兩個人居然一同消失到婚禮結束後才出現,果然有問題!
只是他們兩個怎麼會兜在一塊了?
「我……我在上面休息。」玉菱撇撇嘴,硬扯出一個理由。
「是呀,不知道是跟誰在休息唷?」白焰故意說,眼楮還不知道在眨什麼,看得玉菱十分惱火。
「不要以為你現在是我妹夫就可以亂講話!」玉菱瞪他一眼,對他的怒火顯得有點熾,因為這可是新仇加上舊恨,即使是珍珠的老公也不可以原諒。
「還是好凶唷!嗚……珍珠,你姊姊欺負我。」白焰假裝可憐兮兮的說,讓珍珠好氣又好笑的。
「你不要一直激怒她就沒事了。玉菱,你有心事的話,記得找我談談。」珍珠關心的說。她雖然已經隱約知道一點,但看玉菱的表情不是很快樂,讓她有點擔心。
「我哪有什麼事啊!你別亂想了,乖乖當你的幸福新娘子就好。」玉菱愣了幾秒,趕緊擺擺手。果然還是她小妹最厲害,她有什麼心事她都看得出來。不過她不打算在這種場合說些什麼,就算有問題,等以後有機會再說就是了。
「焰,珍珠,餐會要結束了,你們要到外頭送客去。」
真野走了過來,還看了玉菱一眼;玉菱則是嚇得僵住不敢動。那樣子看在白焰和珍珠的眼里都心里有數,于是他們沒有多說什麼,只乖乖到門口送客去。
「你記得等等別走。」真野看著玉菱說。妝已經卸了?雖然化妝後的玉菱的確美麗動人,不過他還是習慣看玉菱那自然清爽的樣子,看來他已經中玉菱的毒了。
「喔。」玉菱不甘願的說。
玉菱居然沒有拒絕!真野一听就了解了,他淡淡的微笑,心情也好了起來。于是他又離開去收尾,打算用最快速度搞定他們,再去搞定這女人。
真該死啊你,範玉菱,居然那麼輕易就投降了,越來越沒有節操了你!玉菱在心里頭暗罵,不過嘴角卻莫名其妙的上揚了。那好心情是由哪來,她自己也搞不太清楚,不過她現在卻等待得心甘情願了。
雖然他讓她在日本等半天的原因還沒有告訴她,不過她慢慢有點開竅了。她是範玉菱,本來就不該跟普通女人一樣,她有她的方式,談她想談的戀愛,拐彎抹角絕對不是她喜歡的方式。
很快的,黑崎將婚禮現場收尾得差不多,接著就開始到處尋找玉菱的身影。好不容易在二樓的休息室發現她,卻發現她居然睡著了!
玉菱就這樣大剌剌的躺在新娘休息室的躺椅上睡,也下管會不會有人進來看見她的模樣,看得黑崎猛搖頭。這女人實在有夠隨心所欲的,居然可以等他等到睡著!但他卻微笑地看著她甜美的睡相。
這女人只有在安靜的時候特別有氣質,這在日本他偷去她房間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不過當時都是趁暗偷看,所以沒看那麼清楚。
今天可是看清楚她睡著後的模樣︰夕陽透過玻璃窗灑在她身上,褐發難得披散開來微遮蓋住她的小臉,她縮成弓字型的窩在躺椅上,靜靜的就像只柔順的小貓咪,這模樣美得讓黑崎屏息,讓他更加確定自己對玉菱的心意。
這可愛的小女人,他黑崎真野是要定了!
雖然她醒來後會變成一只潑辣的小野貓,他的背現在還會不時地抽痛呢。真野在心里愉快的對話著,一邊走上前,決定叫醒她,無論如何還是該跟她說清楚。兩個都不是拐彎抹角的人,為什麼互相喜歡還要兜圈子呢?
「玉菱?」黑崎拍拍她的臉頰。怎麼在陌生地方能睡得那麼熟呢?黑崎有些不解。
「嗯……別吵我!」玉菱揮掉黑崎的手,接著翻個身繼續睡,完全沒有要醒的樣子。
「你……範玉菱起床了!」黑崎有些驚訝的看自己被揮開的手,再嘗試大聲一點叫。
「我不是說別吵我嗎?我還想睡……」玉菱頭往躺椅里鑽,說不醒就不醒。
「天啊!這女人連睡覺都那麼倔強。」黑崎真野無奈的搖搖頭。看來她是存心要惡搞他的,叫她留下來等他,居然可以等到睡著,現在還叫不醒。
說不定強迫她起來,他可能又要挨打了,這讓黑崎真野不敢冒險挖她起床,以免到最後想說的話沒說成,自己先住院了也不一定。
嘆口氣,黑崎看看天色已黑,這教堂租用的時間也到了,說不定樓下的人都走光了。他只好上前抱起玉菱,決定犧牲自己疼痛的背,乖乖扛起這個麻煩的小女人先回他家。
至于感情的事……
晚點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