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老妖失去了功力與青春美貌,這比殺了她更令她痛苦。她被送進衙門,官府為了追查其他命案,一直把她關在大牢中。
最後,巫山老妖終于瘋了。
金招財和金進寶見卓哉報了血海深仇,卸下了重擔,現在的他少了冷然嚴肅,多了份人氣。個性變得溫和後,連衣著也不再如往常鐘情于白色。
他們兩兄弟自小和卓哉一起長大,卓老夫人嚴格地教育卓哉,希冀他長大後為他父親報仇。生長在這種環境下的孩子又能開朗到哪里去?難怪他們閣主老生副-尸臉,真是枉費了他長得英俊挺拔。
可是奇怪的是,女孩子好像對這種看來壞壞冷冷的男人情有獨鐘,再加上顯赫的家世與富可敵國的財富,阜哉和宣昴一宜是眾家父母最佳女婿人選第一、二名。
不過,冷漠不愛理人的卓哉自從遇上昊星兒之後,情況大為改變。像現在,卓哉就和宣昴、吳日不知談了些什麼,竟然開懷暢笑。
一向獨來獨往、視玩樂為荒逸之事的卓哉今天居然請大家游湖,還開懷大笑,真是轉了性子。
天曉得,卓哉從小到大笑的次數可能用十根手指頭都可以數盡。
一只柔荑在他們兩兄弟面前揮了揮,「財哥哥,寶哥哥,你們在看什麼呀?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是哪家姑娘讓你們看到口水都快滴下來了?」
吳星兒謔笑地瞧著湖上,看是哪家出來游湖的姑娘讓他們兩兄弟一臉-呆粹。
金進寶招招手,叫昊星兒湊近,「你瞧那里,是不是狠詭異?」他手指著卓哉。
昊星兒很努力地瞧,可是瞧不出哪里詭異。
她蹙著眉,「沒有呀,哪里奇怪啊?」不就是他們幾個在一塊談天說笑?
「你仔細看,那個笑得很開心,牙齒都露出來的人,是不是很奇怪?」金進寶不死心地要她再仔細看個清楚。
吳星兒認真地看了,可是,她其的看不出卓哉哪里奇怪。「寶哥哥,你干脆告訴我哉他哪里奇怪了,我真的看不出來。」
金進寶壓低聲音小聲地說︰「閣主在笑。」真是不可思議。
他在笑很奇怪嗎?「我知道他在笑呀!可是……」他也時常對她笑呀!
「的確很奇怪。」金進寶嚴肅地說,「閣主不笑的,就算笑也是那種微微的笑,或皮笑肉不笑,所以他今天這粹子笑,讓我覺得很怪異。你瞧,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昊星兒好奇地模模他肥軟的手臂,「哇!真的耶,都起雞皮疙瘩了。」。突地有一只大手捉住昊星兒,「你在干什麼?」卓哉蹙著眉,臉色陰暗地瞪著金進寶。
金進寶覺得好冤枉,合主對星兒的佔有欲和保護欲也太強了點吧!瞧他那副臉色不善的粹子,就知道自己的日子難過了。
昊星兒不知道她相公心里發酸,猶天真地回答,「寶哥哥讓我看他的雞皮疙瘩。」
「對……對呀!只是看個雞皮疙瘩,我們什麼事都沒有做。」金進寶眼楮死命向旁邊的金招財眨眼。兄弟,快向閣主證明我的清白呀!
金招財好似沒有收到他的眼神,突然對手上的茶杯產生極大的興趣,低頭一直研究著。
他投給金進寶的眼神彷-說著,兄弟,不要拖我下水,我還想留著小命呢,實在愛莫能助。
金進寶只能死命地瞪著他老哥。可惡,你給我記住!
昊星兒好奇地瞧著他們,扯扯卓哉的衣袖,「哉,你干嘛一直瞪著寶哥哥呀?」
卓哉突然緩緩揚起一抹笑,只是笑里有陰謀,「沒事。」她拍拍昊星兒的女敕頰,「我只是突然想到,招財和進寶他們年紀也不小了,也應該找個親家。」
昊星兒眼楮馬上一亮,舉雙手贊成,「好呀、好呀!這樣子財哥哥和寶哥哥也不會寂寞了。你有什麼好的人迭嗎?」
卓哉眼楮瞄過金招財,又瞥過金進寶,看得他們兄弟倆心里直發毛。
「听說抗州城的喬員外有一雙蕙質蘭心的女兒,而且一粹是孿生,我想,她們配招財、進寶應該不委屈。」
「好呀!她們是孿生姐妹,那就更好了。」昊星兒高興地拍拍小手。
金招財和金進寶卻發出哀鳴。
天哪!喬家姐妹美麗又慧黠,是出了名的才女,不過她們的-悍也是出了名的呀!
金招財死命瞪著金進寶。都是你!沒事惹來一身腥,關他什麼事嘛!真是冤枉。
金進寶一臉哀求的笑,接著手,「閣主,這事就不勞你費心了,我們兄弟倆不急。」他拐了下金招財的腰,「兄弟,你說是吧?」
「是呀,不急,我們不急。」金招財也苦笑著附和。就怕他們閣主真的興致一來,真的要他們現在就娶妻。他們還想享受幾年優閑日子。
「好吧,不急就算了。」卓哉決定放他們一馬,邪笑的眼神卻警告著他們,別再吃星兒豆腐,不然……「寶弟,那邊景色真好,咱們過去瞧瞧。」金招財突然對船艙外的景色有極大的興趣,拖著金進寶就走。
「是呀、是呀!真是不錯。」金進寶擦著冷汗,腳步極快地跟著他老哥離開。
「又有什麼好看的了?」昊星兒好奇地想跟著去。
卓哉健臂一伸,把她環進懷里,「別去,沒什麼好看的。」
他真這麼沒魅力,讓星兒老愛跟著金家兄弟?
「搞清楚,誰才是你老公。」他低聲在她耳朵旁威脅。
昊星兒只好乖乖待在他懷里。啊!他該不會是……「你在吃醋?」昊星兒驚訝地指著卓哉。不會吧?他在吃醋嗎?
他睨了她一眼,「你說呢?」哼!他還以為自己表現得夠明顯了。
她吐哇舌頭。嘻!他真的在吃醋。
昊星兒小手環住他的腰,把頭靠在他的胸膛上,听著他穩定的心跳聲,一聲一聲都是幸福。
微風輕輕地吹,船兒緩緩飄蕩。
俊男美女相擁在初秋美景中,啊,真是教人陶醉!
他們旁邊有個觀眾出神地欣賞著。
「親呀,怎麼不親下去呢?」昊辰兒喃喃自語。
卓哉挑起眉,看到旁邊看熱鬧的觀眾,不禁好氣又好笑。
昊辰兒著急地用口形暗示姐夫,親呀!快親!
只差沒跳起來把卓哉的頭按下去。
他無聲地擺擺手,叫她閃邊去,不要妨礙他們夫妻倆溫存。
不知是遲鈍還是故意,昊辰兒就是漠視他的暗示,努力地張嘴要他快親。
走開!卓哉用力地揮著手。
親下去!昊辰兒皺起眉頭。
快走開!卓哉已經臉色發青了。
親、下、去!昊辰兒急得小臉漲紅。
你欠揍!卓哉握起拳頭威脅她。
你快點親下去!昊辰兒揚著下巴,他不親,她就不走。
咬了咬牙,卓哉絡于忍不住,「宣昴,把你老婆帶走!」
昊星兒被他突來的吼聲嚇了一跳,捂著胸口睨著他,「怎麼了?突然那麼-?」好不容易沉醉在幸福中,竟然一下子就翻臉。
昊辰兒不服氣地跳起來,插腰瞪視他,「你怎麼不親下去?」害她戲沒看全。
卓哉也不客氣地瞪著她。怎麼?他們還得表演給她看才行?
昊星兒大眼在兩個互瞪之人臉上看來看去,哇!他們瞪得真激烈,好像可見火光流竄耶。
聞聲而來的宣昴也決定靜靜地站在一旁看就好。他可是頭一回看到卓哉和人對峙,雖然對像是他老婆,不過為了看好戲,犧牲一下老婆也是值得的。
卓哉冷哼,「我為什麼得表演給你這小鬼看?」
昊辰兒差點吐血。他競然說她是小鬼!
「為什麼不?我上次不也表演給你們看?
卓哉不屑地睨她一眼,「那是你自願表演的,我們又沒強迫也沒要求。」
昊辰兒覺得自己真的快吐血,「我……我好歹算是你大嫂,你怎麼可以這度沒禮貌?」
大嫂?卓哉的眼神更鄙夷了,「那我是你姐夫,就沒看你對我尊敬些。」還好意思說她是他大嫂。
「哇。」昊辰兒不依地跺腳,她斗不贏卓哉啦!
昊星兒看得只差沒鼓掌叫好,她老公好厲害,竟然可以把辰辰制得死死的。
宣昴也滿驚訝卓哉竟然講話那麼溜,下過他不能開口稱-,不然他晚上可能會被踢下床。
昊辰兒死命瞪著宣昂,「我被人欺負,你還那麼開心?」死人,看她回去怎麼修理他。
宣昴攤攤手,臉上掛著無奈的笑容。那要他怎麼辦呢?表演一出兄弟斗牆嗎?
看他一臉痞子樣,昊辰兒嬌喝一聲,手上的翡翠凍果飛了過去,「你去死啦!」她氣得拂袖而去。
宣昴瀟灑地伸手接住翡翠凍果。
嘖!他嬌妻的脾氣真是暴躁。
話雖如此,他還是模模鼻子去追她。他可不想晚上真被人踢下床。
☆☆☆
昊辰兒怒氣沖沖地奔到甲板上,眼楮一亮,金招財和金進寶正和一個貌美如花的姑娘談笑。
他們的船旁靠著一艘十分華麗,船身漆著金漆,以薄紗花卉裝飾的畫舫。兩船間架著一道繪著嬉春圖的木梯,這姑娘可能就是藉著木梯到他們船上來的。
「這位姑娘是誰?」昊辰兒好奇地湊近。
「這位是芳州花魁花惜人姑娘身邊的情兒姑娘,踫巧在這兒遇上咱們,所以過來打聲招呼。」
金招財為她介紹。
做生意總難免會跑些煙花之地,所以他們也認識花惜人。花惜人是蘇州的花魁之首,偶爾會乘畫舫游湖。
情兒巧笑情兮地一福,「夫人。」嗓音十分清脆。
她們煙花女子是不能和正經的女子們靠太近的,所以她欠身向金家兄弟告辭,退回畫舫。
吳辰兒大眼骨碌碌地轉,她早就听過花惜人的大名了,只是沒機會見見這芳州花魁,今天有這大好機會,她怎能放過?
她身影一躍,靈活地踏上那艘畫舫。後面追來的宣昴看到她進入畫舫,也跟著踏上畫舫。
畫舫內有幾名恃女穿梭服侍,錦繡枕堆上坐著一名身穿牡丹紅紗衣,頭飾玉翠金步搖,眉眼如畫,眼波流轉的女子,就是花惜人。
花惜人正為一個黑衣人斟酒,看到突然有人進來;並不顯得驚訝,對宣昴綻開一朵如花的笑靨,「宣公子。」
宣昴含笑抱拳,「抱歉,唐突了。」
「你們認識?」昊辰兒狐疑地盯著他們。
「我們……是舊識。」花借人含蓄的笑容中有著一絲暖昧。
昊辰兒「喔」了聲,她明白了。她斜眼睨著宣昴。哼!她就知道他「花名」滿天下,沒想到他和花惜人也有過一段。不過,算他有品味,花惜人真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藐,所以她還可以接受啦!
「宣公子,畫舫今日被這位公子包下了,所以恕惜人無法招待兩位。」輕柔的聲音告訴他們,兩位是闖進來的不速之客。
昊辰兒這才注意到黑衣人,仔細一看,她不禁驚喘一聲。
天!她一直以為她爹是世上最俊美的男子;沒想到黑衣人更勝她爹,劍眉飛揚,隱入雲鬢,濃密的睫毛幾乎遮住了眸子,挺直的鼻-下是薄抿的紅唇,構成了一張丹青難描的俊容,甚至連花借人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
黑色的要披撒在額頭,慵懶盤膝的姿勢卻隱隱有股強烈的存在感,他是刻意隱藏起自己的氣息,才讓她一開始沒注意到。如果她爹昊日是冷然,宣昴是倜儻,卓哉是冰冷,那麼眼前這個黑衣人就是狂狷。
彷-知道她正注視著他,他低垂的眼臉半掀,幽黑的眸子輕輕掃過地,揚起邪魅的輕笑。
心口一窒,昊辰兒發誓她看到他的眸子里閃過銀光。手掌冒出冷汗,她全身的感官都在警告她快點離開,他不是普通人!
揪住宣昂的衣袖,昊辰兒困難地低語,「我們快走。」
宣昴不知她為何突然慘白了小臉,順著她的視線睨過黑衣人,不禁楞住,半晌才攙住她的腰,匆匆告辭。
黑衣人慵懶的姿勢不變,唇仍抿著,有抹邪魅的笑。
☆☆☆
四周均是絕壁,風聲不絕的風巔上,「神算子」卜卦全神貫注觀察星象。
最近突然氣流躁動,大氣極不安穩,抗拒著某一股新生的氣息。
他拿出龜殼和銅錢,喃喃念著咒語,將銅錢丟進龜殼中搖動。
突然「啪」的一聲,龜殼裂成兩半。
他臉色慘白,卜算神器毀了,必有大事。
卜卦掐指一算,臉色愈發慘白。
糟了!
☆☆☆
陽光自窗戶照進房間,光線中有細微的塵埃舞動。
昊星兒嚶嚀一聲,想避開刺眼的光線。
「夫人,醒了嗎?」小伶俐落池將幃幔拉開,奉著洗臉水在床邊等候。
她揉揉眼楮,微吐口氣,天!她好累。
「夫人,你最近都晏起,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她搖搖頭。小伶說得沒錯,她最近大部分時間都幾乎陷入昏睡。
「沒事,你不要太緊張。」昊星兒揮揮手要她出去,她可不想吃那些苦得要命的藥。
她梳洗後,坐在花廳的椅子上,不知要做什麼。
「星兒,你起床了。」昊辰兒推門而入,小臉上有著調侃,「你最近很沒精神,該不會是姐夫把你累壞了吧?」
昊星兒小臉漲紅,輕眸道︰「你別和宣昴在一起之後,也變得不正經了。」
「別害躁嘛!反正姐夫疼你也不是秘密,所有的人都知道。」昊辰兒湊近她,大眼里閃著光芒,「星兒,宣昴和姐夫今天陪爹娘走一段程路回天山,一整天都不會回來,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昊星兒不太感興趣地睨了她一眼,「可是我有些累,不想出門。」
「哎呀!那個地方很好玩的,你不去會後侮,而且,平常宣昴和姐夫也不可能會讓我們去。」她努力地鼓吹昊星兒。做壞事當然要有人陪才好玩。
「不讓我們去的地方?是哪里呀?」
昊辰兒偷偷瞄瞄四周,嘻嘻一笑,在她耳邊輕聲地說︰「妓院。」
「妓院?」
「噓——小聲點啦!」昊辰兒縴縴食指放在嘟起的紅唇上,大眼瞄著四周,「你要讓大家都知道呀?」
昊星兒縮著肩,也把食指放在紅唇上,「對,小聲點。」她大眼照照發亮,興奮地拉著昊辰兒,「我也要去。」
昊辰兒拿下背後的包裹,掏出藥水、男子衣服、鞋子等等東西。
「頭發染黑梳一梳,換上衣服,我們快走,不然被小伶發現就走不成了。」她早就有備而來。
兩人快手快腳地換裝,不一會兒,兩個翩翩佳公子就出現了。
昊辰兒瀟灑地揚著招扇,拉著昊星兒,「走,我們去逛妓院。」
☆☆☆
逛妓院當然要選最有名的,所以她們挑上「四季苑」。
四季苑珠「回」字建築,中間是普通人尋歡的歡笑樓,四周各是春櫻苑、夏蘭苑、秋楓苑、冬梅苑。四苑中各住一個貌美的女子,當然來此的花費也比歡笑摟來得高,而名滿芳州的花魁花惜人就住在春櫻苑。
雖然大白天的,四季苑還沒開始做生意,但是亮出大把銀票,當然可以請花惜人陪她們吃午膳。
馬上春櫻苑的花廳內擺了一桌豐富午膳,六道素菜,六道葷食,還有水果、糕點。
花惜人笑意盈盈,坐在兩位「公子」之間,為她們斟酒。旁有人燃起香煙,撫琴助興。
「蒙兩位公子瞧得起惜人,找惜人為伴,惜人在此以一杯薄酒謝兩位公子。」
「不了,我們不喝酒。」
開玩笑,偷跑出來玩就已經不應該,如果再帶酒味回去,那不就準備彼家法伺候?昊辰兒暗忖。
不過,花惜人這聲「公子」叫得好噯昧喔!她該不會看出來了吧?
昊辰兒俏皮地對花惜人眨眨眼,「你知道我們是誰對不對?不過,這件事情你知、我們知就好了,不要讓別人知喔。」尤其是她們老公。
花惜人一怔,掩嘴笑了,「好,我不會讓別人知道的。」她也跟著眨眨眼。沒想到擒住卓哉和宣晶的昊家姐妹競然如此可愛。
「嘻!那我們可以吃飯了嗎?」昊星兒皺皺鼻子間,她肚子餓了。「「你最近胃口很好,又愛睡,快變得和雪兒一樣了。」話雖這樣講,昊辰兒還是笑嘻嘻地跟著進攻桌上的佳肴。她一定要吃吃看,為什麼這兒的飯萊就是比較貴,難道比外面的好吃嗎?
花措人只是含笑坐在一旁幫她們夾菜。
「咦,花姐姐,你也吃呀。」
「不瞞你們,我這個月已被一位公子包下,理應不接客的,只是你們出手大方,又是只吃午飯,所以嬤嬤才叫我出來陪客,沒想到是你們。」
話才說完,從房里走出一個俊美無疇的男子,黑色衣衫半披著,出胸膛。
「過來。」男子旁若無人,坐在她們對面,醇厚的聲音里有些許霸道。
花情人歉然一笑,走到他身邊,「你醒了?嬤嬤叫我陪這兩位分子用午膳,吵到你了。」
看來他就是包下花惜人的人。
他的眼睨過她們,「公子?」他冷嗤一聲。
昊辰兒扯扯昊星兒的衣抽,小聲地咬著她的耳朵,「你覺不覺得這個男人長得很俊,比咱們英俊瀟灑的爹爹還俊?可是我總覺得他令人有服莫名的害怕,我上回游湖時見過他一回,被他嚇出一身冷汗,那天晚上還作噩夢。我們還是不要和這個人有所牽扯比較好。」
昊星兒仔細端詳黑衣人,「對呀,他的確長得很俊,不過我還是覺得卓哉比較帥。反正咱們都巳經來了,花了那麼多錢,至少吃完飯再走嘛。」
「你呀,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要說帥,她覺得宣昴比卓哉帥。
花惜人親-地為他夾菜;剔除魚刺才送到他唇邊,連雞肉也先剔出骨頭,縴縴素手接住他嚼不爛吐出的肉渣。
昊星兒和昊辰兒眼楮睜得老大,哇!原來吃飯是這麼伺候的,難怪男人愛往妓院跑。
「花姐姐,我也要。」昊星兒和昊辰兒不依地叫道。
這桌飯菜是她們付的錢,沒道理付了錢讓別人吃,她們在旁邊看。
花惜人為難地看他一眼,「我……」
見他點頭,她才站起身打算離開。突然她腳下一個踉蹌,撲倒在他身上。
「走開!」他語氣冰冷得讓人不禁輕顫。
花惜人嚇得連忙起身,原本柔情似水的媚眼里盈滿懼意,「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雖然包下她,卻從不踫她,只讓她在旁服待,而且從不讓人踫觸到他。
「你干嘛那麼-,踫一下會死人呀?」昊辰兒看不過去。
男子聞言,第一次正視她,幽黑不見底的眸子閃過一抹銀光,「你在跟我說話?」
她發誓,她這回真的看到他眸子里有銀光!
昊辰兒駭得出了一身冷汗,「她……她又不是故意的。」天呀!救命!她好害怕,嗚……男子優雅如豹地來到她面前,眸子戲謔地看著她,薄唇抿起一抹笑意,「就算你是福星,難道不知道有些人是不能惹的嗎?」
他竟然用看的就知道她是福星!他是誰?
看著他修長的手指緩緩伸向她額間,她竟無法動彈。
哇!他的手指也好美。
白-!現在還注意他的手指,豬呀!
「你要干什麼?」打掉他的手,昊星兒站到他面前嬌斥。
「原來福星競然出現兩個。」
他上下掃視著她,看到她的月復部,眸子突然一斂。
「許久沒人敢正視我說話了,看在你們的勇氣上,送你一個禮物吧!」男子神秘地綻出一抹笑,手指在她眉間一按。
「星兒!」昊辰兒慌張地扶住昏厥的昊星兒。
驚慌間赫然發現她的眉間有一枚血指印。
天!他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