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小鬼大 第八章 作者 ︰ 小樓

當藍恩憑借著方緋月身上發出的微弱氣息,找到她時,正好看到羅格那令人發指的暴行。

天啊!他心愛的月女圭女圭,竟讓羅格那個畜生給壓在桌上上下其手,

「羅格,放開她!」藍恩氣得大聲咆哮,一頭銀發因怒氣而飛揚。

方緋月朦朧間听到他的聲音,于是睜開了淚汪汪的雙眼。

看到藍恩那熟悉的身影時,方緋月的淚掉得更凶了。

「藍恩……」

方緋月哽咽地喊出藍恩的名字。

藍恩心疼地看著方緋月布滿淚痕的小臉。

「你說放就放,那我多沒面子?」羅格冷笑看著藍恩。

「只要你放開她,你所開的條件我都答應你!」藍恩冷瞅著羅格。

「條件?哈!其實我要的很簡單,只是你給不起。」

羅格一想起依芙琳死在懷里的情景,她將仰躺在桌上的方緋月拉入懷里,用大手粗暴地揉捏著她的胸部。

「唔……不要……」方緋月哭泣地扭動著身子,想擺月兌他的撫弄。

霎時,藍恩的銀眸射出冷冽的殺意。

「羅格,你要是敢再動他,我會要你的命!」

「哇!我好怕喔!哼!你以為我不敢對她怎樣嗎?」羅格冷笑道,張嘴狠狠咬上方緋月的頸子。

「啊——」

方緋月痛得大叫出聲,頸項流下了汨汨的鮮血。

她那淒切的叫聲,擰痛了藍恩肉做的心。

「怎麼?對我的表現還滿意嗎?」羅格舌忝著方緋月的鮮血,神情有說不出的得意。

「你……」

藍恩氣得想出手制止,卻被站在他身後的艾倫給及時攔阻。

「羽帝,請您別沖動,月兒小姐還在他手上啊!」

「說,你究竟想怎樣?」藍恩雖處劣勢,仍難掩王者的霸氣。

「我要與你一決高下,我要打敗你為依芙琳報仇,我要你生不如死……」羅格發出一連串陰冷的笑聲。

「可以,我答應!」

「羽帝,這不好吧?」

「是啊!羽帝,您要不要再三思啊!」

艾倫與蘭頓皆不贊同地想出聲勸阻。

「好了,我心意已決,你們不必再多言!」

「呵!夠爽快,不愧是天界三大神將之一啊!」羅格語帶譏諷道。

「要是我贏了,你要我對你做何處置?」藍恩突然開口道。

「哈,你要是贏了,我就把她還給你,而我從此改邪歸正,如何?」羅格自信滿滿地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可別反悔!」

藍恩說完後,就與羅格開始進行生死決斗。

他倆才不過交手幾個回合,羅格就明顯地趨于下風。他方才的志得意滿,已不復存在,有的只是一臉的慌張。

「哼,你的本事原來不過如此。」

藍恩冷笑一聲後,加快了攻擊。

在數招之後,羅格就慘敗了。

他跪倒在地上,像發了瘋似地用頭撞擊著地面,然後發出一聲聲嘶吼。

「不可能……不可能……我是不會輸的……」

他為了打敗藍恩,潛心鑽研魔法,沒想到仍不是藍恩的對手。

藍恩冷冷瞥了他一眼,忍不住嘆了口氣。

「一切照計劃進行,所有魔物一個不留全部帶回去。」

「是,羽帝!」

蘭頓和艾倫親自指揮著戰將捉拿大魔神的同黨。

此時,心急如焚的藍恩,好不容易在大殿的角落里找到了仍在啜泣的方緋月。

「月女圭女圭……」藍恩小心地靠近她,生怕再驚嚇了她。

「不要過來!」方緋月哽咽地叫著。

她覺得自己好髒,羅格的撫觸留給她最深的夢魘。

藍恩心疼地將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方緋月緊擁入懷,失而復得的心情讓他的眼眶不由得泛紅起來。

「沒事了,乖,不要哭了!」藍恩哽咽地安撫著方緋月。

「我好髒!」方緋月覺得自己好丟臉。

藍恩越安慰她,她就哭得越傷心。

「月女圭女圭,別哭了,你不髒,一點都不髒。」藍恩吻掉方緋月臉上的淚珠。

可是方緋月的淚水仍舊不停地滑落至臉龐,令藍恩看了既心疼又無奈。

「你可知道你的淚,灼痛了我的心!」藍恩更加擁緊她。

「不哭,好嗎?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藍恩努力對方緋月安撫著。

方緋月好不容易才忍住潸然而下的淚水。

「來,笑一個給我看,好嗎?」藍恩愛憐地抬起她的下巴,柔聲說著。

方緋月吸了吸鼻子,哭紅的小臉終于勉強擠出笑容。

當她目光不經意落在藍恩身後時,笑容驀地凝結起來。

「不!」方緋月發出淒厲的叫聲,然後猛地將藍恩推開,而她縴細的身子,正好被羅格發出的紅色光球擊中。

當藍恩回神轉身一看——

「不!」

只見方緋月滿身是血的倒在一旁。藍恩霎時氣得怒吼一聲,然後一掌將羅格擊得灰飛湮滅。

藍恩的怒吼聲讓在外坐鎮指揮的蘭頓和艾倫嚇了一跳。

當他們跑進大殿時,馬上被眼前的景象給嚇愣住了。只見理智全失的藍恩,緊緊抱著在他懷里渾身是血的方緋月大喊著。

「月女圭女圭,睜開眼楮看看我,你听到沒有?我不準你就這麼離開我!」

藍恩狂亂地將靈力渡入方緋月的體內,而她卻一點也沒接受。

「月女圭女圭,不準死,我說不準,你听到沒有?」藍恩哀痛莫名地用力搖晃著方緋月已無知覺的冰冷身體。

「醒來呀!月女圭女圭……」

「羽帝,您不要這樣。您就讓月兒小姐安心地走吧!」艾倫哽咽地說著。

「走開,」藍恩猛地推開艾倫,厲聲道︰「誰說她死了?我不準她死,誰也別想從我身邊帶走她!」蘭頓見他情緒如此不穩定,怕他做出傷害自己的舉動,只好一掌劈昏他。

「你……」藍恩話還未說完,就昏了過去。

「對不起,羽帝,這都是為了您好。」

蘭頓嘆了口氣,目光充滿了無奈。

藍恩睜開眼楮,愣了片刻,才憶起發生的一切。

「說!你們把月女圭女圭藏到哪里去了?」他站起身,一把揪住蘭頓的衣襟,惡狠狠地問道。

「羽帝,月兒小姐她已經……」艾倫在一旁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出去,你們全都給我出去!」

艾倫的表情,令藍恩僅存的希望全都破滅了。

「羽帝!」

「滾出去!」

艾倫和蘭頓互望了一眼後,就無奈地退下。

他們臉色沉重地走了出去,正巧遇上聞訊趕來的莫森。

「小月兒她……」莫森氣急敗壞地問道。

見到他,蘭頓等人仿佛遇上了救星。

「冥王陛下,月兒小姐已經死了,羽帝因她的死而傷心不已,您來得正好,請您勸勸羽帝吧!」

莫森聞言,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點了點頭。

他很明白藍恩對方緋月的感情,所以他能體會藍恩現在的感受。

莫森緩緩走進宮殿,看著地上一片狼藉,他不禁皺起眉頭。

「藍恩,小月兒不會想看到你這麼折磨自己的。」

藍恩沒有應聲,只大口地喘著粗氣,方才的破壞已耗盡他的體力。

「藍恩,清醒一點,你這樣折磨自己,小月兒就會活過來嗎?」

藍恩始終沒有任何反應。

「藍恩,不要這樣,你開口說說話呀!」

莫森看到藍恩這樣不發一語,鼻頭有些發酸。

不行,他不能任他再這麼消沉下去。

「藍恩,你別這樣,你別忘了,海斯還需要我們的幫助啊!」

藍恩聞言,仍毫無反應,就在莫森心灰意冷想放棄時,突然藍恩幽幽的問道︰「他還好吧?」

聞言,莫森心中升起了一絲喜悅。

「不太好!他的處境很危險。」

聞言,藍恩震驚地回過頭。

「海斯在人界的處境相當不利,非常需要我們的幫助,但以你目前的心情,我想就算你不去幫他,他應該也不會怪你的。」

藍恩沉默片刻後,才又緩緩說道︰「我和她道別後,就和你走。」

太好了!

莫森欣喜若狂,他想,只要藍恩肯放開心胸,相信時間會治愈他心中的傷痛。

一名男子在富麗堂皇的大殿里,來回踱著步,俊美的臉龐上流露出不耐的神情。

可惡!

派去人界的殺手,怎麼一個都沒回來?是出了意外,還是……

唉!只要那個人存在一天,他就會寢食難安。

「海皇!」

「嗯?」

被打斷思緒的男子,神情極為不悅。

「羽帝和冥王……他們……來拜訪您!」侍衛被嚇得說話語無倫次起來。

咦?羽帝和冥王與那個人交情至深,不知他們來干什麼?難道……

不可能!

他行事周密,絕無半點破綻可尋,更何況,他長得與那個人如此酷似,絕對不可能會被識破的!「請他們進來!」

「是!」

望著侍衛的背影,男子的藍眸里有著一抹詭異。

哼!一群蠢材,他們還以為他真是……男子想著想著,唇邊露出得意的笑容。

再過不久,這所有的一切都會成為他的!他要讓那個人永遠消失在這世上。

「藍恩!莫森!好久不見!」男子陰狠的目光在看到來人時,轉換成溫柔的笑意。

「海斯,怎麼搞的,這麼重要的日子你竟然忘了!」

「咦?」

莫森的責備,讓男子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難道你忘了前兩天三王召開定時會議的日子嗎?」莫森挑起眉,紫眸里有著些許的責備。

「呃……最近我很忙,所以……」男子有些不自然地說道。

「算了,我們就不跟你計較這麼多了,听說最近你有點麻煩,需不需要我們的幫助?」

莫森的話令男子怔了下。「呃,這話從何說起?」

「我看這海皇殿好像加強了戒備,如果不是出了什麼意外,你又何必如此派守這麼多侍衛在宮殿里呢?」

「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是少數分子圖謀不軌,我這麼做只是預作防範罷了。」男子目光閃爍地說道。

「哦,是這樣呀!那伊多呢!他不是一向和你形影不離的嗎!」莫森不經意地問道。

「伊多他……他上次執行任務時……遭到了不幸……所以……」男子在剎那間有些慌亂,但隨即又恢復了鎮定。

藍恩聞言,和莫森使了個眼神。

「哦,是嗎?」藍恩冷笑一聲。「那你看他是誰?」

藍恩指向一名披著斗篷,始終未發一言的男子。

「伊多?你不是已經……」男子一見此人,馬上大驚失色。

「你以為我死了對不對?」伊多冷冷地盯著他。「幸好我命大,否則誰來揭穿你的陰謀。」

「放肆!我是你的主子,你竟敢這麼和我說話!」

「不,你不配做我的主子!我的主子是海皇!」伊多的語氣里充滿了不屑。

「我就是海皇,」男子回氣堅決地回道。

伊多搖頭道︰「你不是海皇,你是他的孿生弟弟海諾!」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一片嘩然,紛紛用驚疑的目光望向伊多。

「胡說,你……你有什麼證據說我不是海斯?」男子略帶慌張地質問道。

「事到如今,還不知悔改,你太令我失望了。」

此時,站在伊多身旁的另一名男子,也掀開斗篷,露出俊美至極的臉龐。

「咦?」

大殿里的侍從,不約而同地發出驚訝的抽氣聲。

因為他們相似得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我才是真正的海皇,你是什麼人,竟敢冒充我!」海諾雖明白大勢已去,仍試圖作最後的掙扎。海斯看著這個與自己流著相同血液的至親,心中充滿了無奈。

難道非要他拿出證據,他才肯承認自己的過錯嗎?

「好,既然你說你是真的海皇,那麼歷代海皇相傳的印信,可否拿出來給大家看一看?」

「這……」男子俊臉陡然變色,額際滲出些許冷汗。

「拿不出來是吧?因為你根本就沒有!」海斯將掛在頸上的海之石拿下,對海諾說道︰「它在我這里!」

「好哇!原來我的印信是被你偷走了。」海諾怒斥道。

「海諾,我們兄弟一場,為何非要鬧到撕破臉不可呢?」海斯感到相當無奈。

「兄弟?誰跟你是兄弟啊?你把我當兄弟了嗎?」海諾發出瘋狂的笑聲,「我不是海斯,我真正的身份是他的孿生弟弟!哈哈!你們都被我騙了。」

「海諾,只要你願意改,我不會計較你做過的錯事!」

「你以為我還那麼蠢,會相信你的話嗎?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被關進陰暗潮濕的海之牢!」海諾冷笑著。

「那你想怎樣?」海斯的藍眸里有著些許無奈,但他仍試圖勸醒海諾。

「只要你不存在,所有的一切都會是我的。」海諾整個人已幾近瘋狂的狀態。

「海諾,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我們有這麼多人,你是傷不了我的。」海斯痛心疾首地說道。

海諾忽然笑道︰「你確定?」

突然間,一群魔將從四面八方涌入,並且將海斯他們給團團圍住。

「你竟然勾結魔族?」海斯感到相當震驚。

「海斯,沒必要多費唇舌,他這種人已經沒得救了。」藍恩在一旁冷冷地說道。

「可是,他畢竟是我的兄弟啊!」海斯苦笑道。

「如果他把你當兄弟,就不會處心積慮要除掉你。」藍恩說道。

海斯雖然明知藍恩說得是事實,卻有些無法接受。

「少在那里假仁假義了!」

海諾一邊嗤笑著,一邊示意魔將們對海斯他們展開攻擊。

藍恩望著圍住他的魔將,頓時想起方緋月。

他揮動銀色神劍,毫不留情地斬殺著魔將。

他要殺死這些魔物,為月女圭女圭報仇!

藍恩機械地揮動著神劍,似乎要將一肚子的怨氣全都發泄出來。

他所散發出的殺氣彌漫在整個大殿,嚇得魔將們不敢輕舉妄動。

「藍恩,小心!」

莫森揮劍殺死想偷襲藍恩的魔將。

「藍恩,你要留神點,」莫森皺著眉頭提醒道。

對他的話,藍恩仿佛充耳不聞,他只拚命地揮動神劍,整個人顯得有些失控。

魔將們發出淒慘的叫聲,紛紛倒在藍恩的劍下。

海諾發現魔將們一個個倒下,不禁開始有些慌張。

「海斯,算你狠,但我不會放棄的,遲早我會奪回屬于我的一切。」

見情況有些不妙,海諾轉身就逃。

藍恩剛想追上去,就被海斯給及時阻擋下來。

「讓開!」藍恩的銀眸里閃過駭人的殺氣。

「算了,藍恩,他畢竟是我的弟弟!」海斯藍眸里有著一抹哀傷。

「你這是婦人之仁!」藍恩氣得斥責道。

遲早有一天,海斯會為今天所做的決定而後悔,就像他,如果當時就將羅格給除掉,月女圭女圭也就不會慘死了。

「藍恩,你變了!」海斯看著一臉殺氣的好友,嘆息著說道。

藍恩聞言,默然地不發一語。

是的,他變了!任何人只要經歷過這種與深愛的人生離死別的痛苦!相信一定會改變的。

「藍恩……」莫森看著藍恩眉宇間流露出的哀傷,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麼。

看藍恩如此折磨自己,他也覺得痛心。

此時,海斯突然疑惑地問道︰「莫森,藍恩究竟出了什麼事?」

「海斯,這事我以後再慢慢告訴你。」莫森怕海斯的問題會勾起藍恩的傷痛,于是他趕緊將話題岔開。

「海斯,既然你的問題已經解決,我想我也該走了。」站在一旁一直不吭聲的藍恩,此時突然開口說道。

海斯聞言,大吃一驚,他急忙對藍恩勸道︰「多留幾天不好嗎?我們也有很久沒好好聚聚了。」

藍恩搖了搖頭。

「算了,海斯,讓他走吧!」莫森對海斯說道。

他明白,以藍恩目前的心情,怎麼可能有心思跟他們喝酒聊天呢?

藍恩心懷感激地看了莫森一眼,他知道莫森想幫自己,可是這一關,只能靠他自己幫自己了。

帶著一身血污回來的藍恩,令蘭頓和艾倫都大驚失色。

「羽帝,您沒事吧?」蘭頓神色擔憂地問道。

「沒事,這是別人的血!」藍恩知道他們誤會了,隨口解釋道。

「羽帝,您需要梳洗一下嗎?」

「不必了!我想去看月女圭女圭。對了,她好嗎?」在提及方緋月時,藍恩的銀眸里有著些許溫柔。「月兒小姐,她不是已經……」蘭頓怔了下,不知該如何回答,直到艾倫踫了踫他,向他使了個眼色,才反應過來。「她很好。」

「那你們退下吧!我想和月女圭女圭單獨在一起。」

「羽帝……」

「退下!」

蘭頓及艾倫雖然很不放心,但也只得離開。

「月女圭女圭,我回來了!」

藍恩將臉貼在冰冷的水晶棺上,喃喃低語道。

原本他以為忙碌能減輕對方緋月的思念,可是事實上並沒有用。

他只要閉上眼楮,腦海里出現的都是她的容貌。

「月女圭女圭……」

藍恩凝望著方緋月如同熟睡般的俏臉,銀眸里有著無限的愛戀。

他不假思索地打開棺蓋,將方緋月抱入懷中。

大手摩挲著她的臉頰,那冰冷的觸感令藍恩心痛莫名。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沒保護好你。」

或許是上天要懲罰他,才讓他永遠失去了她。

藍恩一想到再也听不到方緋月叫他的名字,再也看不到她那燦爛的微笑,不禁悲從中來,淚水忍不住滑落至臉龐。

沒有她,他的生存還有何意義呢?

「月女圭女圭,你就這麼拋下我了,今後我該怎麼辦?」

藍恩的淚水滴落在方緋月的臉上,順著她的臉頰,滴落在她頸間的護身神符上。

突然間,那個護身神符發出一道劇烈的強光,將方緋月給環繞起來。

藍恩覺得有股強大的力量將她從他懷里奪走。

「月女圭女圭……」

藍恩驚愕地張大銀眸,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只見方緋月在光環之中,慢慢開始旋轉,越轉越快,最後光芒隱沒在她的體內。接著,方緋月緩緩落下。

藍恩拍摔著她,趕忙沖上前,將她緊擁入懷里。

「月女圭女圭,你……」

藍恩不經意踫觸到方緋月溫暖的指尖,不禁嚇了一跳。他疑惑地又模了模,確定她的手是溫溫軟軟的。

不,這是不可能的!

藍恩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他知道方緋月已經永遠離開他了,他一定是太思念她,才會有這種錯覺。

「唔……」

突然間,一個極細微的聲音從方緋月的口里發了出來,讓藍恩頓時傻住了。

是上天可憐他,又把月女圭女圭還給他了嗎?

藍恩的一顆心不斷狂跳著,他屏息等待著方緋月睜開眼楮。

「羽帝,出了什麼事?」看到強光匆忙趕來的蘭頓,氣喘吁吁地問道。

「月女圭女圭……她……她又復活了!」藍恩狂喜地說道。

「咦?」蘭頓吃了一驚,接著情不自禁地大叫一聲︰「太好了!」

「可是她發出一個微弱的聲音後,就再也沒有動靜了。」藍恩略顯不安地說道。

若不是她胸口尚有輕微的起伏,他還以為她又……

「月兒小姐能出聲,就代表說她又活了過來,只要給她一點時間,她一定能復元的。」

蘭頓的話安撫了藍恩不安的心情。

「看來是我太心急了。」藍恩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羽帝,我有一個疑問,為什麼月兒又會活過來呢?」蘭頓說出心中的疑問。

「這……」藍恩也顯得有些困惑。「我也不太清楚。」

「這個疑問應該由我來解答!」

聞聲,藍恩與蘭頓不約而同地回過頭去,只見一名含笑佇立的男子,朝他們點了點頭。

「天帝?」

「藍恩,還記得那個護身神符嗎?」天帝微笑地問道。

藍恩點了點頭。

「其實那個護身神符是一個情符……」

「情符?」藍恩看著天帝,銀眸里充滿了不解。

「情符只會在相愛至深的男女間才能產生效用。藍恩,是情符和你的眼淚讓她起死回生。」

「我的眼淚?」

「沒錯,當情符與真情之淚融合在一起時,就產生了能讓人起死回生的效力,只是……」天帝突然欲言又止。

「只是什麼?」藍恩心中突然有一個不祥的預感。

「她的命是保住了,但她以後會一直呈現渾渾噩噩的狀態。」

「天帝,你的意思是……月兒小姐會變成白痴?」蘭頓咽了咽口水,不敢相信地問道。

天帝無奈地點了點頭,嘆了口氣後,又繼續說道︰「也不是完全沒有復元的機會,只是需要時間,說不定十天半個月就可以好了,也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所以藍恩,你要有心理準備才行。」

「沒關系,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機會,我也願意去賭。老天肯給我這個機會,我已經心滿意足了。我相信月女圭女圭一定會好起來的。」藍恩的目光里充滿了信心。

「希望如此!」

天帝緩緩嘆了口氣後,就消失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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