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婷芬小姐來了。」剛和婷芬問候的李嫂大聲喚著屋里的夏學耘。
「他在家?現在是上班時問呃!」听到夏學耘在家,婷芬顯然十分吃驚。
「方才大少爺一臉氣呼呼地回來,可能是因為公事煩心吧!婷芬小姐,請你稍微等一下,大少爺馬上就會下來。」李嫂搖頭說道,她一直認為大少爺工作太繁忙,老是沒能好好休息。
「別通知他,我只是來拿遺忘在這兒的行李而已。」婷芬不想才剛和夏學耘吵完架又見到他。
當婷芬拿著行李來到客廳時,夏學耘已坐在沙發上,還是一張臭臭的臉。
婷芬打算繞過他身旁然後離開夏家,怎知他居然抓住她的手腕。
「你想要干什麼?快放手,你抓得我好痛。」
被拉住的婷芬警戒地看著他。
「不準你接拍梁智呈任何廣告片。」夏學耘用著霸道的語氣說著。
「這是我的自由,你無權干涉。」婷芬原本就沒這個打算,但她不願告訴夏學耘自己已經斷然拒絕梁智呈的事,存心想激怒他,她討厭他一副頤指氣使的臭模樣。
「听到沒有?別要我再重復一次。」夏學耘已經被妒意沖昏理智。
「你又不是我的誰,況且你未免管太多了。」
婷芬試圖掙月兌,可是他依舊沒有松手的意思。
「是嗎?我不是你的誰?」夏學耘努力壓抑自己被她所挑起的怒氣。
「你的答案非常正確。」他冷笑的樣子讓婷芬心里直發毛,這樣的他,讓她感覺可怕,她又沒去招惹他,他憑什麼凶她?
在婷芬還沒搞懂到底發生什麼事時,人已經被大怒的夏學耘一把抱起,將她囚禁在原來她所居住的客房內,他還將里頭的電話線拔掉。
「你不能把我關起來,侵犯人權自由是犯法的。」婷芬死命地想打開被夏學耘用鑰匙反鎖的房門。
「這是我的家,我當然有權利想怎樣就怎樣。」夏學耘明知自己不該這樣對待她,但他心里十分介意梁智呈太過于親近她。
「你太霸道無理,快放我出去,否則我要報警了。」婷芬拳打腳踢地想破門而出,但對她而言,這辦法根本行不通。
「如果你有能力的話就去報警呀!」生氣的夏學耘突然感覺一陣頭暈。
「李嫂,幫幫我。」婷芬轉而向李嫂求救。
「我勸你還是別喊了,即使喊破喉嚨也沒用,只要有我在,沒有人敢放你出去。」夏學耘的口氣顯然不容任何人替她求情。
實際上,也沒有哪個僕人敢得罪像一頭盛怒獅子的夏學耘。
「夏學耘,你太可惡了!怏點放我出去。」婷芬氣得破口大罵。
「如果你想繼續喊就喊吧!反正這兒附近的鄰居全都離得很遠,沒人會听得見。」又是一陣暈眩讓夏學耘險些站不穩腳步,他緩慢地走回位在一旁的臥房。
「李嫂,求求你放我出去。」婷芬向左右為難的李嫂討救兵。
「婷芬小姐,請你別再為難我們,大少爺他並沒有惡意,你就在客房里待上一晚,里面冰箱里有吃的、喝的,明天大少爺就會放你出去。」李嫂對于夏學耘軟禁她只能予以同情卻得視而不見。
婷芬不時發出的叫喚聲逼得李嫂急忙趕緊離開,生怕心一軟放了婷芬,惹火大少爺。
「可惡至極的夏學耘,你這個大壞蛋,快放我出去!」婷芬不放棄,拚命地喊叫著,她把所有從小蘭那兒學來的罵人字句一一送給夏學耘。
婷芬從有氣喊到無力,所換來的是口干舌燥且又累壞自己,她心想,居然沒有人理會她,難道他們耳朵全聾了?到了這個地步她只好宣布放棄。像個囚犯般的她躺在床上,心里仍咒罵著夏學耘,看情形她要委屈自己在客房里窩上一晚。
「婷芬小姐,快醒醒。」天才剛亮沒多久,李嫂便急忙跑來找婷芬,她手忙腳亂地打開客房房門來到婷芬的床邊緣。
「李嫂,我可以出去了嗎?」自睡夢中醒來的婷芬充滿希望地問道。
「大少爺沒交代。」李嫂面有難色地說。
「李嫂,求求你偷偷放了我,只要我不說,就沒有人知道是你幫助我。」婷芬哀求道。
「婷芬小姐,你應該知道大少爺他這樣做是有用意的。」李嫂語重心長地說。
「什麼用意?」婷芬一頭霧水地問。
「因為他喜歡你,所以討厭其他男人來糾纏你。」李嫂一語點破當局者迷的婷芬。
「他喜歡我,所以……討厭……」婷芬瞪大眼楮看奢李嫂,李嫂的話讓她整個人都傻住了。
「大少爺對你的感情我們全都心知肚明,我們早就看出你們對彼此有意思,卻不明白你們明明相互喜歡,但為何老愛拌嘴,這是你們年輕人表現愛的方式嗎?」幫不上忙的李嫂有些焦急。
「可……他也不能因此軟禁我。」婷芬腦子里各種思緒翻騰不已,她有些心虛地避開李嫂投來的眼光。
「婷芬小姐,請你去看看大少爺好嗎?他的身子一會兒發熱、一會兒發冷,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李嫂現在最掛念的就是夏學耘的安危。
「怎麼會這樣?昨天他精神很好啊!」婷芬皺著眉,很難想像昨天還一臉凶惡的夏學耘會像季嫂所形容那般。
「從昨天下午,發熱、怕冷、嘔吐的癥狀都在大少爺身上出現,本來我想送他到醫院檢查,可是他說什麼都不肯答應,也不肯讓我們請醫生來。」李嫂邊說邊帶著婷芬走進夏學耘充滿男性獨特風格的臥房,已經有很多人守在他身旁。
「怎麼會變得這麼嚴重?」看著躺在床上暫時失去意識的夏學耘,婷芬一雙柳眉糾得好緊。
「到半夜,大少爺整個人陷入昏迷中,囈語不斷還直嘔吐,我們每個人都很擔心,或許他有可能會听你的話。」李嫂換上冰涼毛巾,企圖幫發高撓的夏學耘降溫度。
「也不能就由著他呀!有沒有家庭醫生?」從未見過夏學耘如此虛弱、奄奄一息,婷芬再也無法隱藏焦慮。
「有位王醫生。」
「那快點去請醫生,有什麼後果我負責。」婷芬心急難捺,連連催促。
李嫂匆匆派人前去請王醫生,婷芬一步也沒離開,緊緊守在夏學耘身邊,頻頻幫他換上冰涼毛巾,但過一會兒他卻又冷得發抖。
沒多久,王醫生便來到了。
「醫生,才經過一夜的時間,怎麼有可能病成這樣?」婷芬問著王醫生診察結果,眼神擔憂地望著床上幾乎毫無生氣的夏學耘。
「東南亞那一帶常有些病源,一發作時,病情來得又快又急,一個閃失,甚至連性命都有可能丟掉,我看還是趕快把他送醫院。」對夏學耘的病情抱持十分不樂觀的王醫生向婷芬建議著。
一听夏學耘隨時有可能送命,婷芬再也壓抑不了自己內心對他的感情,恐懼感攝住她所有心思。
「可是他一直吵著不要到醫院。」真情流露的婷芬撫著夏學耘發燙的臉頰,眼里透露出焦急。
「如果堅持要待在家里就得小心看護著,萬一病情有惡化傾向得馬上送醫院,可不能再拖了,明天我還會來。」王醫生細心地交代婷芬,並告訴她幾點須知的注意事項。
請司機送王醫生回去之後,婷芬和其他人一塊照顧夏學耘,並根據王醫生所開立的藥準備喂給夏學耘吃。
昏迷中的夏學耘喃喃囈語著,表情顯得十分痛苦難受,高燒不斷和因發冷而全身打寒不停交替地折磨著他。
當婷芬試回將藥灌進夏學耘嘴里時,很不合作的他把藥都給反吐出來,害得她束手無策,只能干焦急,為此把全部的人都忙壞了。
「李嫂,他說什麼?」即使貼近夏學耘身旁,婷芬還是听不清楚氣苦游絲的他,嘴里所說的話是什麼。
「他說‘不要放她走’,然後好像提到一個叫什麼智的男人,我想他口中的‘她’應孩是婷芬小姐你了,而那個男人可能是少爺的朋友吧!」李嫂也是听了很多次才稍微弄懂夏學耘的喃喃囈語在說什麼。
婷芬沒來由得感到心悸,懷著心事看著夏學耘,她明白他口中的男子大概就是梁智呈了,可是他為什麼要……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昏迷中的夏學耘除了婷芬以外不給任何人照顧,凡事都得由她親手弄才行,為此,她沒日沒夜未曾休息地親自照顧他,王醫生也來巡視過幾次,每每都要他們做最壞打算。
婷芬曾要李嫂通知夏學耘遠在瑞士的雙親,但恰巧夏家夫婦又到世界各地洽公去了,一時聯絡困難,到南部的若盈和葳欣也好像從地面上消失得無影無蹤一樣,問陳俊安也說不知道,急得婷芬直跳腳。
「婷芬小姐,你已經有好些天沒睡了,趁現在回客房小睡一刻,否則身體會無法負荷,大少爺就先由我來照顧。」李嫂擔心婷芬會成為第二個病人。
「我還能挺得住,更何況他好像不能乖乖地與你們配合,人都已經整整昏迷五天了,為什麼還沒醒呢?」婷芬撫著夏學耘蒼白如紙卻依然英俊的臉龐。
婷芬世說不上來為何想要照顧夏學耘,只覺得心不忍,有時為了要給冷得發育的他些許溫暖,她甚至挨著身子貼近渾身發抖的他,試圖把體內熱氣分一些給他。
「老天會保佑大少爺醒來,吉人自有天相。」心里擔心不已的李嫂只能假裝堅強地安慰著婷芬。
「希望如此。」婷芬現在只有祈求上蒼,希望夏學耘能夠安然無恙地渡過難關。
「我還有其他事要忙,有什麼事的話告訴我一聲。」得到婷芬的允諾之後,李嫂離開了,臥房里只剩下憂心忡忡的婷芬和仍未清醒的夏學耘。
婷芬緊緊地握著夏學耘大而厚實的手,因他蒼白無血色的痛苦表情而心疼著,過度勞累的疲憊感直向她席卷而來,還猛打起精神的她終究無法承受體力過于透支,趴睡在仍昏迷中的夏學耘身旁。
持續五天的昏迷,夏學耘終于自昏迷中醒來,他睜開疲澀、沉重的眼皮,努力集中模糊視線,落人眼里的竟然是趴在他床邊緣沉睡的婷芬。
過度疲累而睡著的婷芬才人眠沒多久,便被悉悉嗦嗦的聲音給吵醒。「你總算醒了。」她心喜地看著夏學耘,幾天不眠不休的照顧終究有了反應。
「是……誰……放……你……出……來……的?」全身無力的夏學耘說起話來字字皆辛苦萬分,聲音十分細碎、虛弱。
「這筆帳待會見再跟你算,想喝水嗎?」婷芬大聲呼喚著李嫂,心情因夏學耘的清醒而激動著。
方才一句問話已經讓夏學耘用盡全身力氣,此刻他喉嚨干得難受,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虛弱地點點頭。
「少爺你可醒了,感謝老天保佑。」李嫂等人听見婷芬叫喚立即沖進夏學耘房里。
「李……嫂……是……你……放她……出……來的?」剛從鬼門關繞完一圈平安回來的夏學耘,一心想知道是誰放婷芬出來。
「你別怪李嫂,要不是她,你現在可能已經在跟閻王爺聚餐了。」婷芬極力護著李嫂。
即使夏學耘有許多話要說,也只能先憋在心里,因為他沒有足夠的精神與力氣將那些話說完。
李嫂急忙派人前去請王醫生,經過檢查後,王醫生告知夏學耘雖已月兌離險境,但還需要多多休息。
臉色蒼白還沁出冷汗的夏學耘眼神直盯著婷芬,怕一眨眼她就會逃走。
「你好好休息吧!別像個警察一樣監視著我,沒有你的‘聖旨’我哪敢走。」婷芬好笑地看著他,十分慶幸他能夠漸漸恢復健康。
「听李嫂說你一直照顧我,可是我不會因此放你走。」身體虛弱的夏學耘才沒忘記梁智呈那個人。
「為什麼不能放我走?你的病都還沒好,就想找我吵架?」婷芬又因夏學耘的話火大了。
「因為你愛慕虛榮。」夏學耘一想到梁智呈拼命巴結她的情形,心里就有氣。
「我好心照顧你,你還這樣詆毀我,我究竟哪里惹到你了。你又從哪里得知我是個愛慕虛榮的人?」婷芬雙眼如銅鈴般瞪著他。
「我親耳听見你跟梁智呈說的話。」
「你每次都不問清楚就隨便亂發脾氣,我之所以那樣說只是推托之辭而已,當你走了之後,我已經跟梁智呈說清楚了。」婷芬意外地耐心解釋著。
「休想騙我。」夏學耘硬不肯相信。
「我為什麼要騙你?那對我有什麼好處?還有,為什麼不肯讓李嫂他們送你去醫院?」光想到之前夏學耘的危急情況,婷芬還心有余悸。
「怕你走掉。」夏學耘坦然地說道,再也不想將對婷芬的喜歡放在心里。
「傻瓜,為什麼要拿自己的生命亂開玩笑?」面露擔憂的婷芬無法領會他的真正心思。
「為什麼我老是和你吵架,還氣得差點胃出血,仍然情不自禁又無可救藥地愛上你呢?」夏學耘以一種古怪神情望著她,暫時忘卻身體上的不適。
「我好像也是。」他突如其來的真心剖白搞得婷芬面紅耳赤,呼吸急促,一顆心急速鼓蕩著,害羞地垂下頭,她終于正視自己對他的感情。
「真的?」原以為只是自己一頭熱的夏學耘,在听見與他有著相同體認的婷芬表明心意之後,忘情地抱住她,俊臉上展露多日難得一見的笑容。
兩人終究拋開心中藩籬,互訴衷曲,一道夾帶著喜悅與甜蜜的激流,在他們之間蕩漾開來。
「輕一點,我快不能呼吸了,沒想到身體虛弱的你力氣還這麼大。」面帶羞赧的婷芬小聲地抗議道。
「抱歉,我實在太高興。」興奮至極的夏學耘連忙松開緊抱住她的手臂,平緩方才因興奮所帶來的激昂情緒。
「好可怕,醫生說你差一點沒救了。」婷芬無法忘記當時緊張的情緒。
「幸好安然無恙,唉!把放在心里的話說出來,突然覺得好疲倦。」此時,夏學耘的體力雖是透支,但他的心是快活的。
「還是去醫院比較好。」婷芬急切地梭巡他有無異樣。
「我想待在家里。」好不容易得知婷芬的心意,夏學耘很珍惜能與佳人相處的機會。
「既然你不肯去醫院,那請個特別護士來照顧你。」婷芬想讓他有更好的照顧。
「有你就夠了,你是我見過最好的護士。」夏學耘非常高興她如此擔心他。
「少貧嘴,生了病還如此不安分。」他的甜言蜜語讓婷芬頓時慌了手腳。
「咳!咳!」才剛剛喝下一大杯水,夏學耘仍覺得口干舌燥。
「你還好吧?」婷芬連忙輕拍他的胸膛幫他順順氣。
「別擔心,我沒事。」稍減不適感的夏學耘。無血色的雙唇輕輕地吻在她紅唇上安慰道,接著又是一陣咳嗽聲。
「小心一點,你還在生病呢!」婷芬繼續輕柔地撫著他胸瞠,想讓他舒服一些,兩人之間有了極大轉變。
「你……是我最……好……的良藥。」氣喘喘的夏學耘笑意盈然。
「你還是睡一下,體力會恢復得快點。」婷芬細心地幫他蓋好被子,守候在一旁。
夏學耘握著她柔軟的雙手,安心地閉上眼楮睡著。
婷芬靜靜聆听他沉穩的呼吸聲,將臉頰貼放在他寬厚的掌心,充滿深情地凝視著俊朗的心上人。她眨著盈眶淚珠,誠心誠意地感謝老天保佑,直到今天她才恍然大悟他對她何等重要。
沒多久,夏學耘醒了過來,他充滿深情的雙眼凝視著婷芬。
「這麼快就醒了?」婷芬溫柔地問著。
「怕剛才都只是我夢中的幻影,我是不是該慶幸生了這場病?」夏學耘漾開笑容,心里甜滋滋的。
「閉上你那張烏鴉嘴,我不會從你身旁離開。」婷芬以堅定的眼神允諾,「但我們一直沒辦法聯絡上你的雙親,就連若盈跟葳欣也好像失蹤了。」她又擔憂地告訴他。
他們彼此都無法忽視夏學耘這場病,因為這讓他們有機會正視自己的感情。
「別告訴我爸媽,我不想讓他們為我操心,至于若盈跟葳欣,我們再試著與她們聯絡。」夏學耘在婷芬唇上輕輕一啄。「芬,你要不要去躺一會兒?這幾天忙壞你了。」他看見她姣好月兌俗的美麗臉龐有些憔悴。
「我還可以,當花店生意好的時候,也常好幾天沒睡。」
夏學耘與谷婷芬就像一對相互扶持的戀人。
沒預警的,夏攀耘握住婷芬縴細的手腕,一把將她拉近,密密實實地吻住她那張小巧柔軟的嘴唇,兩人釋放出強烈情感熊熊燃燒著彼此。
婷芬雙手環住她深愛男人的頸項,她的舉動換來夏學耘更熾熱的反應,許久後,兩人才依依不舍地分開,彼此都感到有些昏眩,內心深處那股愛的力量撞擊著他們。
「完了,你會不會被我傳染?」夏學耘厭惡自己如此禁不起她的甜美誘惑。
「被你傳染也沒關系,只要你趕快好起來。」他的吻讓婷芬臉紅心跳,嬌羞地低語,她的一顆心幾乎就要躍出胸日,迷失于他突如其來的柔情蜜意中,如雷般的心跳聲在胸口猛然敲擊著。
「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或者有什麼誤會,我們都得用心乎氣和的方式溝通,不可以又像以前一樣針鋒相對。」夏學耘溫柔地撩起落在婷芬臉頰的秀發,烏黑亮麗的發絲從他指縫間滑落。
「我答應你,只是你也要弄清楚狀況,不要動不動就胡亂生氣。」婷芬取笑著老愛吃錯醋的他。
兩人無言凝望著,但彼此眼中的深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在婷芬細心照料之下,夏學耘的病情已逐漸好轉中,但仍然不適合下床走動,在照顧他生病期間里,她想慢慢矯正他過度偏食的習慣。
「就算小學生都沒你挑食。」好幾次,婷芬都打算放棄了。
「我是病人,你不能勉強我。」夏學耘喃喃抗議著,深深感覺這幾天他活得像在天堂里一樣美好。
「牽強的理由。」婷芬拿著枕頭墊在他身後,讓他改為坐著,好動動四肢僵硬的身軀。
這時,前來探病的陳俊安卻帶來了壞消息,梁智呈趁夏學耘尚在養病中,找來其他女星拍化妝品廣告,結果大受歡迎,還幾乎將夏學耘公司的眾多客戶群攬走,導致公司業績一落千丈。
「可惡。」夏學耘雖有心想挽救劣勢,但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梁智呈公司的業績愈來愈好。
「我沒想到梁智呈這麼卑鄙,居然乘人之危。」婷芬同仇敵慨地鄙視梁智呈的所為。
「不能說他卑鄙,畢竟他也是以實力取勝,這個行業本來就很現實,那些出錢的大老板們當然會選擇對他們生意最有幫助的一方。」夏攀耘很有運動家風度。
「別擔心、趕快把身體養好,再跟他好好較量番,有什麼忙我可以幫的盡管說。」婷芬細聲安慰道。
「謝謝,有你一句話,我有信心一定會扳回劣勢。」夏學耘感動地說。經過細心休養,夏學耘恢復了健康,而仿佛消失的若盈和葳欣此時終于出現了。
「你們倆究竟跑去哪兒了?我們四處都找不到人。」婷芬憂心地問道。
「婷芬妹,你怎麼會在我家?」若盈有點興奮地頻頻問道。
「你們為何都沒打個電話回來報平安?我還以為你們發生什麼事情。」憂心的婷芬責怪若盈與葳欣的粗心。
「那里通訊極差,手機沒法子打通。」若盈隨便編個理由。
「連屯話也全不能用?」婷芬一臉狐疑地問。
「你可以問葳欣姐,肯定是那里的通訊電路遭到破壞。」若盈連忙找葳欣證實她所言不假。
「婷芬,那兒的情況箕的很糟糕。」葳欣在事前受過若盈特別訓練,說謊話已經能面不改色。
「若盈,你知道嗎?你差一點就再也見不到你哥了。」婷芬將夏學耘差點送掉性命以及梁智呈乘人之危的事情,告訴慌張的若盈與葳欣。
「哥,你還好吧?」若盈緊張地看著夏學耘。
「現在沒事了。」夏學耘作勢要若盈別擔心。
「我早知梁智呈不是什麼好東西,當初應該先送他幾拳才對。」想起梁智呈那個破壞哥哥公司業務的大壞蛋,若盈恨得咬牙切齒,巴不得抽他的筋、剝他的皮、喝他的血。
「耘,我能幫你什麼忙?」婷芬想盡點棉薄之力。
「耘?咦!我又錯過什麼事了?」跟個雷達沒兩樣的若盈挑高眉毛,表情怪異地想探隱私。
「若盈。」夏學耘瞪了若盈一眼,希望妹妹別再逼迫婷芬。
「看來我這個妹妹在哥哥心里的地位,已經退居到第二位了。」若盈假裝傷心欲絕的樣子。
「耘還是把你放在第一位。」婷芬忙著向若盈解釋。
「婷芬姐;你怎麼知道?快點告訴我。」若盈像個計謀得逞的小賊一般,緊逼婷芬急著想知道。
「就是這麼回事。」夏學耘收到婷芬投來的求救眼光,立刻忙著為心上人解圍。
「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若盈討厭哥哥神秘兮兮的樣子。
「自己猜。」夏學耘存心讓若盈自己去傷腦筋。
「告訴我啦!」若盈像個牛皮糖般纏著哥哥。一副非要知道真相才肯罷休的樣子。
「我和芬兩情相悅,這總行了吧!」夏學耘被妹妹煩得快崩潰,為求取片刻安寧,只好向若盈與葳欣吐露實情。
「這全都得歸究于我的功勞。」若盈自大地吹噓著。
「老實招來。」皺著眉頭的夏季耘狐疑地瞅著若盈瞧。
「糟糕!」若盈現在才發現自己一時大意泄了底,也怨不了任何人。
「原來你故意把手機給關了。」婷芬這時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在婷芬與夏學耘兩人聯合威脅之下,若盈坦白地將詭計全盤托出。「可是梁智呈那個家伙居然在我們面前撒野,哥,你放一百顆心,我絕對會替你報仇。」她誓言要為哥哥討回公道。
「我會親自何梁智呈要回被他奪走的客戶,不過還得需要你們的幫忙,他從廣告方面搶走大量客戶群,我就要從廣告上面搶回來,況且廣告片的效果也最快。」夏學耘已經知道該如何反攻。
「我們要怎麼幫你?」婷芬、若盈和葳欣三人決定要幫助夏學耘扳回劣勢。
「請你們當我廣告片的女主角。」夏學耘胸有成竹地說道。
「沒問題。」婷芬、若盈、葳欣三個美人異口同聲地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