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歡笑小口喘著氣,躲在一棟建築物後面,一邊躲她心里一邊怨。
江夢那家伙真是好樣的,居然這樣亂講話!說什麼那男人是在等她,還說什麼不要再作夢了,真是的!原來好朋友交來就是要用來陷害的喔?這下子她見識到什麼叫做誤交損友了。
那男人根本就不曉得她在這間學校上學,怎麼可能是來找她的嘛!汗水悄悄滴落,今天同樣是藍天自雲,氣溫高得像夏天的氣候,歡笑仰頭凝望著蔚藍的天空,不禁吐出一口大氣。
她已經有多久沒有好好看過這片美麗的天空了?印象中,除了每天來回以前那個骯髒污穢的家,有多的時間都跑去打工,然後在上課時偷偷睡覺。為了活著、為了吃飯,她早已忘了自己是幾歲的女孩子了,每天想的就是要賺錢……
「你躲在這里做什麼?」
一個低沉又不失性感的男聲打斷了她的回想。
歡笑一轉頭,就見到原本應該待在校門口等著自己小情人的男人,這會兒,居然站在離她五步的距離而已,而且!看他那副樣子,她覺得他是來找她的……
不會吧?「你……你怎麼在這里?」
「有一個女生告訴我你躲在這里。怎麼,要和男友分手,對方不肯,所以躲在這里?」幾天不見,這丫頭的頭發倒是長得很快嘛!一下子就像個妹妹頭的模樣,愈看愈小,要是跟她出門,一定會被人說他有戀童癖。
歡笑沒好氣的轉回頭,「才不是咧!我這副德行,哪有男人會要我?」不用想,一定是江夢干的好事。
「原來你還有自知之明啊!」原飛囂習慣性的嗤笑,就見歡笑一激便怒的瞪向他。
「總比你這個只要是女人都好的男人好!」可惡!有女人緣就可以這樣嘲笑她嗎?她也希望自己可以有一點男人緣的,每次都被當綠草是很難過的事情耶!原飛囂挑眉。這就是他對她一直念念不忘的主因,只有這丫頭敢這麼放肆的對他口沒遮攔。或許他犯賤吧!別人對他逢迎巴結、拍馬屁都來不及了,就只有這丫頭不會講些好听話來哄哄他,甚至,他可以感受到她對自己的厭惡,光是想到這點,便令他覺得新奇。
本以為他會說更難听的話,哪知道他居然就像舌頭被貓叼走了一般沒說話,害得歡笑只好小心翼翼的抬頭看著他。
「你……你干嘛不說話啊?」雖然他不講話,她就可以不用听到他惡毒的諷刺,但是他當真不回話時,她反倒怕了起來。
他一定是來克她的啦!要不然她怎麼老覺得自己遇見他,就像老鼠遇到貓一樣?「你希望我說什麼?」呵!這丫頭也會怕他不講話,真是可愛極了,不枉費他想了她這麼多天。
「我怎麼知道你要說什麼?你……」
「在這邊,我剛剛看見那個丫頭躲進來這里!」一個女聲嚇得歡笑寒毛都豎起來了,她趕緊跳起身環顧四周,卻可憐的發現無退路,圍牆又太高,她根本爬不上去。
這下該怎麼辦啊?「需要我幫忙嗎?」她的著急他都看在眼里,所以他好心開口。
回頭看了他一眼,她直覺的就要拒絕,卻听見一堆人的跑步聲愈來愈近,這才改變主意。
「你要幫我?」黃鼠狼給雞拜年,絕對沒安好心眼!擺擺手,原飛囂態度很瀟灑,「你也可以拒絕,我不會強迫你的。」
當那些腳步聲就快殺過來時,歡笑直接走到他面前,緊張的看著人口,「我要請你幫忙。」
原飛囂原本平淡的眼底染上一抹邪惡之氣,輕聲的道︰「這可是你說的。」歡笑感覺到他的語氣有些奇怪,微一抬眼,還來不及看清楚他臉上的表情,就被他低頭吻個正著,兩唇相踫的那一刻,她反應極快的要推拒,偏偏雙手落人他的手中,不但無法推開他,反而被他抓至他的身後抱著自己。
這個畫面說有多煽情就有多煽情,更別提觀眾還是一群哈帥哥哈得要死的女大學生。
「啊!」
「不會吧?」
「怎麼會?」
一堆女學生追著歡笑來到這個地方,一見面,還沒給歡笑來個下馬威,她們自己就先被狠狠的打擊,痛得個個呼天搶地的哀號,難過得不敢相信卻眼見為憑,只好先走一步。
等到周圍完全沒有人在,歡笑才要張口說話,便被吻得意猶未盡的原飛囂堂而皇之的侵入禁地,害得她這下子連動都不敢動了。
原飛囂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喜歡這丫頭的吻,軟軟的唇瓣是每個有做保養的女人都會有的,但這丫頭的唇不一樣,不但軟軟QQ像軟糖,還有著綿綿如人口即化的棉花糖口感。
說實在的,他這人最討厭吃糖果之類的東西,但對于這丫頭的唇……
他恐怕會吃上癮了。
要不是他吻得太專注,要不是歡笑一直打他的後背掙扎,恐怕這里就會有一個因親吻而死去的女尸了。
放開她的唇,卻依然牽制她的雙手,原飛囂滿足的娣見她那紅腫的雙唇因他而有生氣了起來。
這就好比用水灌溉滋潤了快枯萎的花朵一般,他是曉得男人都用花來形容女人,但在他眼里,恐怕只有眼前這株矮不隆冬的薰衣草是他要的了。
「你!這是我的初吻耶!」歡笑兩手被他夾住無法掙月兌,只能用著氣憤的表情與口氣來表達對他的不滿。
這樣低頭看著眼前嬌小的她,他竟覺得這丫頭真是很可愛。是哪根筋不對突然看上她,他不知道,但至少對他而言,現在看著她嘟著嘴生著氣,臉上紅通通的模樣就是令他開心。
忍不住的,他露出了笑容,看得還在氣憤中的歡笑整個人呆住!這男人……笑起來有這麼好看嗎?剛住進他家,遇見他的機會寥寥可數,更別提他們第一次相見是多差的情景。
所以,她並沒有特別去注意他是否臉帶微笑。
但是,為什麼他現在對她笑,她的心跳就變得好大聲?歡笑那副呆呆的模樣,又引起原飛囂想吃糖的。
他頭一低,再一次溫溫柔柔的品嘗那個中滋味,每次吃味道都不一樣,但大抵月兌離不了甜甜的水果味。
眨眨眼,歡笑覺得莫名其妙。
現在是怎樣?為什麼這男人幾天不見人影,就突然對她這麼熱情了起來?可別告訴她,他猛然發現她長得很漂亮,這種一听就知道是假話的理由,她不接受喔!不過……他的嘴唇真的感覺好舒服喔!她是沒辦法拿他跟什麼人比較啦!但是她以為男生什麼都是粗粗的。
嘴唇應該也是沒擦護唇膏,會因此月兌皮掉肩,沒想到這男人的嘴唇不會耶!會不會是他吻了太多女人,把對方的護唇膏當成自己的來保養?一想到這不得了的想法,歡笑高興的小臉倏地垮下來,這次她不再用手做掙扎,她直接一仰頭,離開了他眷戀不舍的雙唇。
濃厚的氣息圍繞在他們四周,歡笑定神直直的看向原飛囂。
「你為什麼突然要吻我?如果只是為了幫我不被她們教訓的話,那麼我在這里向你道謝,但為什麼會有第二次的親吻?」這男人,明明女人多得可以塞滿整個台灣的,為什麼還要來招惹她?「你覺得呢?」原飛囂放開她的雙手,笑意不減的反問回去,惹得她皺眉。
「是我在問你耶!你怎麼可以反問我?」這男人就是這種態度令她生氣,那種感覺,像是面對一個小女圭女圭姆從Γ就算她年紀比他輕,也不能這樣對待她?「既然你猜不出來,那麼我的答案就用不著這麼快揭曉。走吧!」
牽起她的小手,原飛囂拉著她走出去。
「等等,我還要上課耶!你要帶我去哪啊?」抵不過他的力氣,歡笑只能邊掙扎邊追問,那畫面看起來就像是他強迫她要做什麼壞事一般,所以,被人阻止也是應該。
「你在做什麼!」
一個大嗓門喝止了原飛囂欲拉歡笑往外的動作。
他們兩人停下來,見到一個和原飛囂身高相去不遠,手中拿著一顆籃球的男生跑過來,看清楚對方是什麼人後,歡笑不禁驚呼。
「江哥……」
原飛囂注意到歡笑的稱呼,所以,他進接擋在歡笑的面前,等著來人先開口,目光也在對方身上打量了一下。擺明了就是對他的「老婆」有意思,要不然他的視線為什麼那麼著急的尋找著被自己擋住的人影?「你是什麼人?是誰放你進來的?」江凡怎麼看都看不見被眼前男人擋住的歡笑,不禁有些惱意,口氣很沖的問。
沒听過江凡對哪個人口氣這麼差過,歡笑很驚訝的從原飛囂身旁露出小臉偷看,還沒看清楚對方是不是自己認識的江哥,又被原飛囂擋了回去,惹得她小不悅的在他背後戳了一下。
這個觸感令原飛囂微笑。
「我是來接歡笑出去的,你有事找她嗎?」
原飛囂過分熟悉的語調,听得江凡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你胡說!歡笑怎麼可能會和你這種男人搞在一塊,一定是你這個戀童癖的變態想要拐走歡笑,你快把歡笑還給我!」江凡氣得臉像煮熟的蝦子,氣憤自己喜歡的歡笑竟然認識這麼優質的男人,更氣自己只是個毛還沒長齊的小鬼頭,根本沒辦法和眼前這個出社會的上流人士比較。
「歡笑是你的女朋友?」原飛囂伸手到後面,抓住那不斷用手指在他背後寫字罵他的小手,改玩她女敕女敕的手指,惹得她的臉倏地紅了起來。
「我……歡笑她……」
一陣不好意思讓江凡什麼話都講不完整,他對歡笑的心意只有他妹妹曉得,就連歡笑本人他都還沒開口告知,現在突然理直氣壯的要求別人把歡笑還給自己,頓時覺得氣勢弱了下來。
「何不讓歡笑和你講清楚?」
一個用力,歡笑被原飛囂拉出來,害羞的臉還因為他玩著自己的手指而紅著,猛然被拉到前方應付她最不會應付的江凡,她的臉變得尷尬不已。
「歡笑,你……」注意到心上人的手正被她身後的男人握住,而見到心上人也沒拒絕的態度後,瞬間,江凡什麼都明了了,他低下頭喃喃自語,「原來是這樣……」
歡笑的注意力都被身後原飛囂的手指拉去,听見這句低喃要阻止時,已經來不及了,只見到江幾突然跑掉了。
愣愣的看著江凡離開的背影,歡笑啟口,「江哥對我很好的,但我只把江哥當作哥哥看待,沒別的意思。」
再一次拉著她走的原飛囂嘴角微勾,「你這是在解釋自己的清白嗎?」「嗄?」思緒都因為江凡的離去而跑掉,猛然听見這句話時!她有些不懂他的意思,抬頭看他。
「你放心,我這個人很大方的!不會因為自己的老婆被別人愛慕就大吃飛醋,你用不著擔心我誤會了你和那個男生的關系。」一听見他說自己是他的老婆,歡笑開心歸開心,還是忍不住反駁一句。
「誰是你老婆啊?」
「你不要這個位置可以讓賢啊!我不會勉強你的。」知道他是在趕她,她偏不順他意,「你放心好了,我會死守著這個位置的!」
「那麼我就看你要怎麼死守羅!」
嗅出不對勁的味道,歡笑狐疑的睇向他,「什麼意思?」「我們晚上要去參加一個派對,那里的宴客十之八九都是女人居多,就算不是我這個聲名大噪的男人去參加,任何一個有錢的男人去了,都會被那群女人纏住!更別提那里的女人有一半都曾經和我交往過,所以,我倒想看看你要怎麼死守原飛囂老婆的這個位置?」
瞠目結舌最能形容歡笑現在這副可愛的表情,她萬萬沒想到這男人居然要把自己帶到母老虎的地盤去……真是夠了!「等等,難道這就是剛剛救我的代價嗎?」一半的女人都和他交往過,光是想到他曾經抱了這麼多女人,她就快吐出來了,現在還要她用他老婆的身份,陪他去參加那個派對,不是擺明了要她置身地獄嗎?「這你就搞錯了,我來的目的,本來就是帶你去參加那個派對,至于剛剛救你的代價……你最珍貴的初吻就是我得到的代價。」話才剛說完,他就在校門口,當著警衛的面,輕啄她的唇一下,看得警衛當場傻眼,就連被親的歡笑也呆住了。
這男人一定要這麼明目張膽嗎?歡笑回過神的第一件事,就是馬上鑽進他的法拉利跑車里頭,在車還沒開走前,她還不忘要把頭低下去,免得她一直像動物園的動物一般被警衛盯著看,這種滋味真是不好受。
車子離開了校門口,歡笑才敢把頭抬起來,腦子里不斷回想著,當初娜琳女士來到家里跟她談的條件里面有一項是——「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如果不娶我,你就沒辦法擁有自由對不對?」她可是因為有這個條件,才答應這個合約的,要不然以她現在連象征女性特征的長頭發都沒有的情況下,她怎麼可能成功的嫁給原飛囂?「是沒錯,然後呢?你要說什麼?」
「既然這樣,就算我不必死守著這個身份,你也還是必須娶我的,不是嗎?那你為什麼還要帶我去參加什麼派對?」「我只是閑著沒事,帶你去走走玩玩,就不曉得你為什麼突然這麼杞人憂天兼庸人自擾了?」他的唇畔逸出笑,擺明了剛剛說的話全都是在耍她的。
歡笑氣得咬牙切齒,「這里是台灣,我有人身自由,我可以拒絕你的邀請。」
「即使是我拜托你去?」紅燈,停下,他轉過頭,深情的望向她毫無防備的小臉,看得她又忍不住臉紅了。
「那、那我就賞臉去啊!記住喔!是你‘拜托’我去的喔!」她小小的瞼上露出笑容,開心的強調著。
「嗯嗯!是我拜托你去的。」一抹奸笑不自覺的浮上了他的側臉,心想,就等著晚上的派對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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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對還未到結束的時間,管家老陳忠心的待在客廳等著兩位主人回家,沒想到會見到他們濕淋淋的出現在門口,愣得老陳一時不知所措,要不是歡笑打噴嚏的聲音提醒了他,他恐怕會失神很久。
老陳領命去拿大毛巾以及熱茶,原飛囂則抱著歡笑來到稍微溫暖的地毯上相互取暖。
老陳將大毛巾與熱茶拿來後,冷得直打哆嗦的歡笑才得以被大毛巾包住溫暖身體,接著老陳便上樓去放熱水,留下他們兩人待在地毯上。
嘴巴不停的顫抖,歡笑緊抓著原飛囂的手臂不肯放,視線散渙的直搖頭。
原飛囂注意到她的嘴唇漸漸發紫,喝了一口熱茶以口對口的方式喂她喝下,幾次之後,她的體溫有回暖的跡象,這才找回了聲音說話。
「怎麼會有人……在游泳池放冰水的?」
歡笑被嫉妒她能當原飛囂女伴的女人們推下游泳池,她原本就不會游泳,再加上水池的水竟像北極寒冰融化般冰冷沁心,導致她一個不注意,便快速沉到最底,要不是原飛囂下來得快,她恐怕會是第一個在春天死于溺斃的可憐少女。
「那里的主人有冬泳的習慣,所以游泳池的水幾乎都是用酷似冬天海水的溫度去調整的。」他替她搓著四肢,讓她的手腳不再那麼難過,畢竟他剛才把她救上岸時,她的四肢是呈現僵硬狀態,要不是主人命人在她身上倒了一盆熱水,只怕這會兒她的四肢是保不住了。
「少爺,快帶姬小姐上來泡澡。」
原飛囂抱起歡笑,三步並做兩步快速的沖上樓,來到浴室,準備把大毛巾拿開,直接要動手替她月兌衣,嚇得她擋住胸前大叫。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看見歡笑全身還是忍不住的顫抖,原飛囂很好心的伸出手,「放心,我只是幫你把衣服月兌掉,不會對你做什麼事情的。」說著說著,他那雙賊賊的手又伸過去要「幫忙」,嚇得歡笑整個人縮成蝦子一般。
「你、你不要亂來啦!」四肢還未完全恢復運作,歡笑閃得很辛苦。
他看她一臉痛苦的模樣,這才放棄捉弄她的意圖,他將手臂伸回來,環抱兩側,直直的站著,看得她納悶不已。
「你干嘛還不出去啊!」歡笑紅著臉,不敢將大毛巾掀開,因為她知道當自己下水的那一刻,身上單薄的料子注定會讓自己春光外泄,雖然剛剛就可能被人看光了,但不代表自己現在也要再一次給這家伙看吧!很丟臉耶!「既然你不讓我幫你忙,那麼我待在這里確定你可以好好月兌掉衣服總行了吧?」嗯哼!小丫頭在害羞了呢!一听到他要待在這里看她月兌衣服,她頓覺熱氣往上飄,氣得大叫,「我又不是月兌衣舞娘,憑什麼要月兌衣服給你看?」
這個可惡的家伙,明知道她已經這麼狼狽了還玩她!為了掩飾內心的偷笑!原飛囂很努力的板著一張撲克牌臉解釋,「我都說了,我只是要確定你可以——」
「撲通!」
歡笑突然包著大毛巾跳進水里,阻止了原飛囂接下來要捉弄自己的話,「我可以自己月兌衣服,你可以出去了。」
原飛囂看見她終于下水後,就沒再強逼她,逕自退出浴室,留她一個人。
一出去,忠心的老陳便適時的遞上他最愛喝的黑咖啡。
「少爺,山下下雨嗎?」
「沒有。」接過老陳又遞來的毛巾,原飛囂擦著不斷滴水的長發。
「那少爺和姬小姐怎麼會濕成這樣?」
一向不多話的管家突然會管起自己的閑事,這份認知讓他停下喝咖啡的動作,調侃老陳道︰「要是只有我一個人濕淋淋的回來,你恐怕只會遞給我毛巾和熱茶,連問原由都免了,對吧?」
老陳雖然很想大聲喊對,但他畢竟是待在原家很久的元老級忠僕,對于主人的話,他可是不會反駁的,所以他只是盡責解釋,「少爺,要是只有你在外面淋了個落湯雞,恐怕今晚老陳就要一個人睡在客廳里等到天亮都等不到少爺了,要不是這次有姬小姐陪同,少爺只怕也不會回家吧?」一句話直接戳中原飛囂的想法,惹得他只能冷眼睇著老陳。
看了毫無動靜的浴室一眼,原飛囂吩咐,「你去幫她準備一些熱粥,她今晚沒吃什麼東西。」
「老陳這就去。」走沒幾步的腳又轉回來,「那麼少爺,姬小姐是被人欺負了嗎?」
那眼神含著濃濃的指責卻不敢說出口,但這也教原飛囂開了眼界,什麼時候一向對他忠心不二的老陳也有胳膊往外彎的情況?「放心,那丫頭有報仇了。」一想到她下水前還不忘整那群女人的動作,原飛囂就忍不住逸出一聲笑。
老陳擔心的眼神這才緩和下來,露出他的魚尾紋,開心的點頭,「這才對。」
房門開了又關,原飛囂再次睇了一眼毫無聲響的浴室門,突然走向前,大力的拍了幾下,嚇得里頭原本快睡著的歡笑回過神。
「你、你干嘛嚇我啊?」
听出她濃濃的剛睡醒的聲音,他皺眉。「你快點洗,我也要洗。」瞪了門口一眼,歡笑不怎麼高興的問︰「你干嘛不去自己的房間洗?」奇怪,這個屋子的浴室很多間吧?「我就是要用這間洗,我只再給你二十分鐘,到時你不出來,我就進去抓你出來。」
他的宣告她听得一清二楚,惹得她心不甘情不願的站起身打開水龍頭,開始清洗身體。
等在門口听見沖水聲後,原飛囂才滿意的走出去,等他再回到這間房間時,歡笑也穿著浴袍走出來。
睇了一眼他身上的浴袍,她忍不住開口,「你不是要用我這間浴室洗澡嗎?」
「我臨時改變主意了。」
歡笑雙手握拳,一句不文雅的粗話差點就要月兌口而出。這男人是怎樣?耍著她玩很高興就對了啦!「下去吃粥吧!陳伯應該煮好了。」
「吃粥!耶!我最喜歡吃粥了!」歡笑開心的沖出去,還順便撞了他一拐子報復他耍她,然後她就興高采烈的下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