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九點整——
巫舞一大早即舍棄舒服的床鋪,前往左氏醫院,找左亦斯報到。
她漫步在醫院的花園小徑上,心頭所想卻與這幽靜的環境完全沒關系。
「嗚,我好困哦!」
不由自主猛打呵欠的同時,她抱怨起讓她在大清早不得不出門的主要原因——
「為了懲戒你先前辦事不力,我有一項額外的任務交給你。」
目的得逞後,左承恩洋洋得意。
「從今天起,你除了幫我的寶貝孫子找老婆之外,還要注意他的身心健康,不要讓他超時工作,不要讓他的飲食不正常,不要……」
將左承思所有條件綜合起來,結論只有一則,就是要她無條件當左亦斯的老媽子,為他做牛做馬,不得有怨言。
巫舞一邊打著呵欠,一邊回想昨夜所簽下的不平待條約。嗚,她真的不是故意要簽這種不公乎的條約。
都怪左承恩實在太會念了。
甚至在她舉白旗投降時,他還不肯罷休,一連又是好多個注意事項,讓她一不小心為了能早點解月兌,什麼全都答應了。
當然在這期間,她總算還記得問期限,如果真做不到就采用「拖」字訣,一直拖到期限終了為止。
其實,並不是她不老實,心懷鬼胎,而是總不能要她一個青春美少女,無條件的替人做一輩子的老媽子吧!這樣她會很可憐的耶。
然而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左承恩的回覆也很好詐,唯一不當老媽子的解月兌方法——直到她將他交付的一切事項交予他的老婆,她就得救。
簡而言之,也是催她趕快辦的意思,嗚、嗚、嗚。
巫舞一邊想,一邊提著她為了彰顯誠意,特地親手制作的早餐,朝左亦斯可能所在的急診室前進。
而這一幕,正是左亦斯正打算進入醫院行政大樓時,第一眼听見到的景象。
「小舞。」左亦斯瞧見她時,第一直覺是打從內心散發出由衷笑意。
「左大哥!」巫舞顯得很吃驚,「你怎麼不在急診室?」還跑到這里來,害她差點撲了個空。
「因為今天九點半,在第一會議室召開醫療會報,我正要到行政大樓。」他眼神帶笑,「對了,你找我嗎?」
「嗯,」巫舞用力點頭。
她正想說什麼,卻讓遠方一道熱悉的身影吸引住全副的注意力。
項羽柔!
左亦斯順著她的目光望去,他先是一楞,然後朝著項羽柔微微頷首致意,「項醫生,你今天也要參加會議?」
相對于她的從容客套,項羽柔先是臉色一變,繼而抬起小巧的下巴。
「嗯。」她冷哼一聲,算是回應他的問題。
這時,察覺氣氛不對的巫舞早巳乖乖的退到一旁。
當彼此身影在林蔭小道間插身交錯之際,項羽柔突然停住腳步,冷冷瞥了巫舞一眼,然後才繼續邁開步伐離去。
「呼——」巫舞不由得長吁一口氣,「好冷的目光,嚇死我了!」
「小舞,抱歉。」左亦斯笑得有些苦澀,「項醫生最近心情不好,所以……」
「咦,你為什麼道歉?是我自己膽小,又不是左大哥的錯。」巫舞偏頭,裝作不了解的模樣,心頭思緒卻是千回百轉。
雖然被項羽柔瞪得有些怕怕,不過越是遭到威脅,越加堅定她幫左亦斯介紹新女朋友的決心。
哼!光看項羽瞪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對左大哥還余情未了,不過她才不要幫她咧。
巫舞暗地朝項羽柔離去的方向冷哼,心眼超小的她幸災樂禍的在心底暗自對她吐舌頭。
誰叫她敢甩左大哥巴掌,像她這樣壞脾氣的女朋友,一旦復合之後,誰曉得她會不會又故態復萌,欺負她的左大哥。
總之,像左大哥這麼好的人,她一定會幫他找到一個既美麗又溫柔的女朋友,絕對、絕對要讓這個壞脾氣的項醫生後悔。
打定主意之後,巫舞再次將注意力轉移至左亦斯身上。
「別說這些無聊的事。左大哥,你待會兒還要開會,這下你一定沒有時間吃我幫你做的早餐了。」
巫舞沮喪的晃著裝有她「特制」早點的提袋。
真糟糕,左大哥竟然沒有空,那她手上的早餐怎麼辦?還有她答應左承恩的事又要怎麼辦?
聞言,左亦斯微楞,兩眼專注的凝視著眼前的人兒,心底驀地劃過一陣莫名的撼動。
一直以來,因為個性淡漠,左亦斯的朋友知己一向稀少,且大多是他在國外求學時期的友人。
自從父親去世,他回國接下左氏醫院之後,這情形越加明顯。
身邊來來去去莫不是另有意圖之輩,即便是前未婚妻項羽柔,說她是真心愛他的人,還不如說她最愛的是他「左氏醫院的繼承人」的身份以及與之相襯的學識相貌,所以才願意與他談論婚事。
倘若拋開身上的一切光環,他始終是一個人。
雖然巫舞所做的不過是一件小事,但投射在他心底的意義,卻不僅僅只是「一件小事」如此簡單。
凝向巫舞的眼光在不知不覺中變了調,摻入些許不一樣的色彩。
「沒關系,我還有將近三十分鐘的時間。」
就算因此而延誤開會的時間,他也不在乎。
「真的嗎?」小臉上瞬間一亮。
「當然。」
「那太好了!」她愉悅的歡呼一聲。
解決心頭疑難,神采飛揚的她拖著左亦斯,愉悅的左顧右盼,尋找著最適合用餐的地點。
當兩人才剛挑定地點,還來不及坐下來用餐,遠遠的,一個存心打探八卦的好事之徒前來打招呼。
「左醫生,」迎上兩人,宋俊桓一臉不懷好意的笑,「這位可愛的小姐是……」
「宋醫生,」左亦斯點點頭,素來鮮少主動對人解釋什麼的他,首次破例說明巫舞的身份。
「這位是我的妹妹,小舞。」
他特別強調「妹妹」的身份。雖然左亦斯並不在乎別人怎麼想,但他卻不願巫舞背上莫須有的名聲。
「哦。」宋俊桓別有含意的又瞥了巫舞一眼,然後目光往下停駐在她挽住他的手上,「原來是你的美——眉啊!」
刻意曲解他的活,宋俊桓笑得越來越討人厭,「左醫生,你果然也是個男人。」
宋俊桓話一出口,左亦斯不由得皺趄眉頭,但為免越描越黑,他只好選擇沉默。
這時候巫舞雖然沒有說活,可宋俊桓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全都沒有逃過她的眼楮。
她直覺的不喜歡這個人。
她討厭他看人的眼光以及說活的口氣,偏又礙于左亦斯,不好當面發作。
氣憤中,巫舞腦中閃過一瞬靈光,一抹甜笑緩緩浮上她的嘴角,她已經知道要怎麼樣給這個討厭的人好看。
她輕輕扯了下左亦斯的袖子示意,「左大哥,早餐啦,再不吃你會來不及開會的。」
她就不信那個討厭的宋醫生不會上當。
聞言,宋俊桓果然一臉好奇的盯著巫舞手上的提袋不放,「左醫生,你美眉特地幫你送早餐嗎?」
「是。」左亦斯的答覆異常簡短,隱約可嗅得出一絲絲的怒氣。
「介不介意我與你們兩位一塊分享啊?」
「當然不介意啦。」巫舞搶在左亦斯之前開口。
她迫不及待的從提袋中拿出三明治,分給宋俊桓和左亦斯,「請用。」
兩人在巫舞殷切的舊光中,將手中的食物送進口里。
咬下第一口,宋俊桓臉上表情實在是精彩萬分,想吐又不敢吐,只好硬著頭皮吞下。
「嗚……嗯!」好……好可怕的味道啊!他瞥了眼一旁的左亦斯,發現他已經咬下第二口。
剎那間,他再也忍不住的當場搗住自己的嘴。
「嗚……很、很抱歉,我……我突然記起有件急事……必須馬上離開……」
話才剛說完,他人已狼狽至極的奔至十公尺外。
「哈……哈哈……活該!」巫舞暢快的指著他的背影,一邊擠眉弄眼做鬼臉,一邊哈哈大笑。
「你唷!」她幸災樂禍的神情教左亦斯莫可奈何的搖頭。
但仔細一想,他不禁為自己默許她「行凶」的縱容而心驚。
察覺他神色不對,巫舞不覺有些擔心,「左大哥……你生氣了嗎?對不起啦,下一次我不會再隨便將我做的食物‘請’別人試吃了。」
「不,沒有。」左亦斯搖頭,下意識的揉揉她的頭發,安慰著,「既然我沒有當場阻止你,這件事我也有份,又怎麼能只怪你一個人?更何況……」
「更何況?」巫舞好奇迫問。
「更何況宋醫生的態度也實在太……所以我非常可以理解你之所以惡作劇的心理。」
話一出口,他又暗自再一次吃驚的意識到,他對巫舞竟偏袒到這種地步。
不過,當他瞧見她因為他的一句話,而綻放出耀眼奪目的笑容時,他知道,不論這件事誰對準錯,他絕不會為這一刻的偏袒而後悔。
一個月後——
巫舞借住左亦斯的宿舍已經一個月了,在這一個月當中,她越是接近左亦斯,便越覺得他真是個大好人,也越來越喜歡和他在一起。
左亦斯很寵她。
也因為這樣,巫舞已經開始嫉妒他未來的女朋友。
她真心覺得,不論那個女子是準,能夠成為左大哥的女朋友,一定是個十分幸運的人。
也因為這份陌名的嫉妒心理,她一直沒有再上婚姻介紹所探听他幫左亦斯配對的消息。
她甚至下意識的希望,巫蘇的配對永遠都不會有消息傳來,這樣她就可以多佔住她的左大哥一段時間。
這一天太陽很大,天氣十分炎熱,一直到傍晚太陽下山時,暑氣依舊充斥在大氣間不願消散。
巫舞的體質一向怕熱,即使身處冷氣室內,她對熱氣的反應還是比一般人敏感得多,也因為天氣實在熱得叫人吃不下飯,又因寄居在外沒有人管,這天她什麼也沒吃,只是一直拿冰品、冷飲當作正餐及點心。
結果,她貪涼不吃飯的報應在晚上十點時降臨了。
她正一邊窩在沙發上看電視,一邊抱著一桶巧克力努力往嘴里塞。當她正看得入迷時,突然後排臼齒傳來陣陣痛。
「唔——痛!」霎時,她臉色一片蒼白,她知道她這下慘了,因為她牙疼的毛病發作了。
俗話說,牙痛不是病,疼起來卻真要命。
巫舞痛得不得了,止痛藥更是一顆接著一顆不停的吞,可是還是沒有用,她還是覺得痛得要命。
而人在生病難過的時候最容易感受寂寞,這時候的巫舞也是如此。
離家一個月,她第一次感受到一個人住一間屋子,那種孤單寂寞的感覺,也第一次想念巫家那永遠鬧烘烘的氣氛。
「嗚……好痛哦!」她覺得自己好孤單、好可憐,也好寂寞,「左大哥……」她下意識的喚著。
這時候,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鈴——鈴——」
她下意識的拿起電話,「喂?」
「小舞嗎?是我。」
「左大哥?」像是心有靈犀回應她的呼喚似的,巫舞怎麼也想不到竟會在她最需要的時候,接到左亦斯給她的第一通電話。
「小舞,你怎麼了?」察覺她聲音的異樣,電話中傳來他急切的聲音,「你的聲音怎麼听起來不太對勁?」
「我……我覺得好痛、不舒服、好難過哦……」抓著電話,巫舞下意識的對著左亦斯哭訴、撒嬌。
「你等我一下,我馬上過去!」
十分鐘後——
左亦斯已出現在巫舞面前,「小舞!」
巫舞一頭撲進他懷里撒嬌,「左大哥——」
「乖,先別哭,」左亦斯把她哄到沙發上坐下,關心的問︰「你快告訴左大哥,是哪里不舒服?」
聞言,巫舞低頭不語。
「說啊!」
「牙……」
「什麼?」他沒听清楚。
「我牙痛。」
「呃?」左亦斯一時會意不過來,「牙痛?」
「對。」這下巫舞越加覺得不好意思。
剛在電話中,他還以為巫舞出了什麼事,現在得知她只是牙痛,左亦斯不由得松了一大口氣。
「太好了……」他不自覺的喃喃低語。
「才不呢!」巫舞用力搖頭,「我好痛!雖然吃了好多顆止痛藥,可是一點用處也沒有,還是好痛……」
她搗著腮幫子,怨懟的眼神看著左亦斯哭訴著。
她一向怕痛,所以每當牙痛的時候,她總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可憐的人。
這時候,因為牙痛得難過,巫舞眼眶紅紅的,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在左亦斯眼里,一方面覺得心痛,另一方面又覺得這樣的她實在可愛得好笑。
「你很痛嗎?」他強忍笑意問道。
「嗯,很痛、很痛……」巫舞忙不迭的點頭,「我把所有的止痛藥都吃光了,可是它仍是沒有好……」
「是嗎?」
聞言,他先是眉心皺起,接著莫可奈何的長嘆一聲,這丫頭為了小小的牙痛,居然亂吞止痛藥,真是不知死活。
「告訴我,在我來之前,你總共吃了幾顆止痛藥?」
「唔……」巫舞低下頭,「五……五顆而已。」
「五顆?!」這下左亦斯的層心皺得越加明顯,「什麼樣的藥?」
她指了指桌上的包裝,「那個。」
毋需細看,左亦斯十分清楚桌上這款市售止痛藥的成份與劑量。
雖然以該廠牌止痛藥成份,一次五顆的份量還未超出人體所能承受的範圍,不過這樣的行為依舊不可取。
左亦斯嘆了口氣,為免她又犯下相同的錯誤,他決定從根本問題著手。
「小舞,我帶你上醫院牙科治療,好嗎?」
「不要!」巫舞一口回絕他的提議。
「不給醫生看,你的牙痛怎麼會好?」
「不要,我就是不喜歡看牙醫。」她扁著嘴,硬是把身體縮成一團,說什麼也不起來。
左亦斯不放棄,好說歹說的勸著,偏偏巫舞很固執,不管他說什麼,她就是不肯點頭跟他去醫院。
平常的時候,她並不排斥到醫院玩,可是這並下包括牙科,在所有的科別里,牙科是她最討厭的地方。
而且,生病時候的她,比平時更加的任性、不可理喻。
她寧可痛得可憐兮兮的,讓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就是不肯願意到醫院就診。
「好吧。」拗不過她,也不忍心看她病中還賭氣戒備的防著他,不敢好好休息,左亦斯長長一嘆,認輸了。
「這一次算你贏,我不逼你去看醫生,不過你要答應我,以後無論如何,你絕不能隨便亂吃成藥。」左亦斯憤重交代著。
他交代的語氣,教巫舞以為他要走了。
頓時她又扁了扁嘴,一只手趕緊拉住他的衣袖,可憐兮兮的望著他,「左大哥……我答應你以後不亂吃藥,但你可不可以留下來?」
「留下來?為什麼?」以為她還有什麼事沒說,他不禁擔心的問。
「因為……因為我生病的時候不喜歡一個人孤零零的嘛……」她低頭,不好意思的說。
她覺得自己這麼大的人了,居然還害怕一個人,實在是件很丟臉的事。
左亦斯感到無力。
這麼個讓人放不下心的小丫頭,即使她自己不提出要求,他也不敢放任生病的她一個人在屋內。
「好,我答應你,今晚我就陪在你身邊不走。」
他示意巫舞上樓休息,然而巫舞卻以病人的身份撒嬌,理所當然的朝他伸出雙臂,不願自己起身,而要他抱她回房。
「你唷!」左亦斯又好氣又好笑,卻也心甘情願的縱容她撒嬌的要求,攬腰將她從沙發上抱起。
當左亦斯將她抱回客房床上時,巫舞還猶自不放心的追問︰「你說好了,不會走哦,就算我睡著了,你也不可以偷偷走哦!」
「當然,」他拉了一張椅子,靠著她的床頭坐下,充當臨時看護,「你快點休息吧,我會在這陪著你。」
夜半時分,巫舞因為牙痛睡不著,而坐在一旁的左亦斯因為疲累,早已不知不覺打趄盹來。
因為痛得沒法入睡,所以她一直盯著左亦斯看。
看著看著,她又把他對她的好,一項一項拿出來想,而越想她越覺得他好,也越加不願意看到另一個女子佔走他全部的心思。
特別是那個女子還是透過她一手安排的。
「為什麼我要把左大哥讓給別人?」凝視著左亦斯的睡顏,巫舞喃喃問著自己。
明明她比誰都喜歡左大哥,比誰都想和他在一起,為什麼一定要介紹別的女孩子給左大哥當女朋友?她就不行嗎?
巫舞把她和左亦斯相遇、共處以及必須替他找一個新的女朋友的原因又重新再想過一逼。
然後她發現,所有的規則里並沒有規定她不可以自薦,既然如此,她為什麼不?
下定決心之後,巫舞即知即行,立刻采取行動。
「喂喂喂,那個半透明的!」
她朝半空中小聲呼喚,對那個要求她必須幫左亦斯找到新女朋友的左承恩發表宣言。
「不管你在不在,我就當作你听到了。先和你說一聲,我決定不再幫左大哥找女朋友,因為左大哥女朋友這個位置,我要了!」
對空發布「取代公告」之後,巫舞滿心歡喜,也終于有了睡意。
隔天一早,等巫舞醒來,詢問完她的牙齒情況後,左亦斯便放心的去左氏醫院。
而已經下好決定的巫舞,就在準備采取行動之際,她突然發現自己不知該怎麼做。
她發現在自己二十一年的歲月生涯里,她一直以「做出吃了不會出事」的食物為她的人生宗旨,除了這項最高目標之外,她都無心涉略其他有關于風花雪月等不重要的事。
所以她現在面臨了一項很嚴重的問題——她不知道要怎麼追求一個人。
怎麼辦呢?難道她必須為了一點小小的問題,而放棄左亦斯?
當然不!
不懂得追求又如何?她可是巫舞,對自己所定下的目標,向來有著堅忍不拔的毅力與精神。
這一點可從她為了賭一口氣,一而再,再而三的四下提著食物出門毒害大眾一事可茲佐證。
所以她才不會為了「不懂得追求藝術」這麼一點點小事,就自打退堂鼓。
巫舞性格中的牛脾氣再度發作。
而正所謂窮則變,變則通,既然她不知道該怎麼辦,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向外求助。
而幸運的是,她還有四個姐姐,而其中有一位則是將畢生心力全都專研在「如何逮到一個男朋友」之上的人——巫蘇。
若是別的事,巫舞絕對不敢保證自己的直覺是否正確可行,唯獨在求助這件事上,她可是有著近二十年的經驗,她深信再也不會有人比她更懂得找幫手的藝術。
想清楚之後,巫舞快速的出門,直接殺到巫蘇的婚姻介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