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話,吃完飯再說。」
當天下班後,黎驀霆不客氣的將巫薏拉去吃飯。
四周悠揚的音樂、柔美的燈光與絕佳的氣氛,巫薏都無心欣賞,只能板著一張臉來面對黎驀霆。
她環顧四周,最終還是將視線回到眼前這個男人身上。
不知道為什麼她會莫名其妙的與黎驀霆坐在餐廳里共進燭光晚餐,更不知道在這種不合時宜的場合,她應該擺出什麼樣的面孔來應付。
或許是她多心了。
但她總覺得身旁所有人的目光都帶著刺探的意味偷瞄著她和黎驀霆,偷偷猜測著他們兩人的關系……
第一次,巫薏覺得一頓飯可以吃得這般坐立難安、食不知味。
但她不得不吃!
至少在她和黎驀霆講清楚說明之前,她必須忍受。
只是,任賃她有再多的耐性,也在用完餐後黎驀霆向待者要求看酒單時宣告陣亡。
「你究竟有沒有解決問題的誠意?」
巫薏忍不住壓低嗓音咆哮。
本來,為了形象,巫薏並不打算在公眾場合與黎驀霆爭執,但事態發展容不得她優雅客氣。
她已經耐著性子等黎驀霆以慢條斯理的速度用完餐,還以為兩人這下總該可以轉換至隱密場所密談,沒想到黎驀霆居然沒完沒了的替她和自己加點了餐後酒,這不擺明了沒有離開的打算?
「我當然有,瞧,我這不是點了酒,打算和你把酒長談?」
黎驀霆臉上的笑容除了「十足無恥」這四個大字外,巫薏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形容詞。
「你……」
四周眾人的目光讓巫薏強忍破口大罵的沖動,她努力壓低嗓音,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字道︰「你認為‘那件事’是件可以在公眾場合談論的事嗎?」
「不行嗎?」黎驀霆任地揚眉。
「廢話。」丟下一記白眼,巫薏沒好氣啐了一句。
她默默在心底做出結論。
黎驀霆這男人或許有千百種缺點,但其中老愛明知故問的毛病,是最讓人難以忍愛的。
「既然如此,我們就‘私下’談。」
將她敢怒不敢言的看在眼底,黎驀霆咧嘴一笑,自他口中罕見的提出有用的建議。
「呃?」
沒想到一整晚始終繞著話題空轉的黎驀霆居然恁般好說話,對于他的提議,巫薏當然是大喜過望。
「我們現在就走!」巫薏欣然同意他的提議。
她的情緒激昂,神情急切的招來侍者結帳,催促黎驀霆離開公共場所,卻不小心忽略了黎驀霆說話時俊臉上的笑意——
一種詭異狡詐的笑法。
以至于黎驀霆話中別具深意的「私下」兩字,巫薏遲遲等到兩人真的「私下」獨處時,才恍然省悟……
☆☆☆
「說吧!這是我家。保證沒有第三者在場,所以無論你想談什麼!想說什麼!都可盡情的說,無需顧及他人。」
一進房門,黎驀霆一改先前閃避態度直言。
乍听之下黎驀霆的話似乎很有誠意,但配上他的行為……
巫薏發現,就算是一向以冷靜自許的自己,也沒有辦法在黎驀霆這種讓人發指的行為前保持冷靜!
「你、動、手、月兌、我、的、衣、服、干、什、麼?」
話一個字一個字的進出巫薏的齒縫。
「如你所願,談談呀!」
黎驀霆還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態度,但他的手卻努力不懈的忙著解開一顆又一顆扣子。
耳聞黎驀霆的答案,巫薏心頭止不住的怒火狂,但她還是強忍了下來,用盡全身的力氣壓抑怒火,她再問︰「你、和、人、談、事、情、都、不、穿、衣、服、的、嗎?」
「對。」
答案恁是無恥得叫人難以置信!
身上僅剩一件小小底褲,巫薏雙後環胸盡力護著自己的身體,瞠目結舌的眼光射向那名理所當然剝光她的男人。
「你……你……」
「咦?!害羞呀!」黎驀霆輕挑的挑了下她的下巴,「既然如此,這最後一件我就晚點再月兌嘍……」
仿佛不馬上剝光巫薏的衣服,是多大的退讓,黎驀霆說話的口氣狂亡的如此理所當然,令人發指!
情緒緊蹦到極限,巫薏氣得渾身顫抖,但為了自己的將來,她卻不得不繼續和這個男人周旋……
她彎腰撿拾散落滿地的衣衫,一面試著用氣得顫抖的手著裝,一面努力壓抑瀕臨爆發的怒氣。
忍、忍忍忍!莫因一時氣憤壞事。
這句話巫薏不停在心底告誡自己。正當她努力控制脾氣即將有成時,黎驀霆突然冒出一句沒頭沒尾的話,「OK,換你來。」
一瞬間,巫薏的注意力被這句話轉移,滿頭露水的她直發覺反問︰「換我?換我什麼?」
「換你為我寬衣呀。」直述式的口氣,一慣的理所當然。
這一次,巫薏已隱約從他的回答推測出正確答案,怒火瞬間升至最高點,但因為不相信這世上真有人能無恥厚臉皮到那種程度,所以她堅持問清楚。
「我為什麼要幫你月兌衣服?」
「不月兌,我們怎麼在床上‘談’?」
耳聞答案的剎那,迎接巫薏熊熊震怒的是黎驀霆一副理所當然的笑臉……
俊臉上無恥的笑容,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在他的笑容下,巫薏最後一絲理智終于蹦斷……
她氣炸了!
為什麼?!巫薏無法自己的自問。
為什麼,一名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男人居然能用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說出無恥至極的論調……
這個不知「羞恥」為何物的男人,已逼得巫薏理智全無,逼得她對外慣用的冷靜與優雅形象-一破功,流露出真實的性情……
巫薏懷疑起老天爺,為什麼創造出這麼個卑鄙、無恥又厚臉皮的男人?!
還是,黎驀霆這男人是上天派來克她的嗎?!
不行!巫薏,別忘了你是律師。
身為一名律師,首重沉著冷靜四字。你必須理智、必須冷靜,絕不能失態,不能中了這個無恥之徒的汗!
她絕不能就這樣隨著黎驀霆的言詞起伍……不能任由黎驀霆掌握一切……
瀕臨抓狂邊緣,巫薏只能以身為一名律師的自尊一遍又一遍的勉強自己壓制怒火。
強求自己抓住僅剩的一點職業尊嚴,冷靜以對,千萬不能因一時失控而落入黎驀霆的中。
「我從不和任何人在床上談論任何問題!」
「哦?!從不談?好,那就不必談,直接用做的也可以。」
一副好商好量的態度,卻說出令人難以置信的厚顏無恥言論,他臉上依舊掛著無所謂的輕松微笑。
「做?!」怒火控制不住的怒濤狂奔。
「做你個鬼!你耳朵有問題嗎?沒听見我說的話呀?還是智商太低,以臻不足以理解我的意思?」
刻薄的言詞肆無忌憚的出口。巫薏任怒氣狂標,放棄維持理智。
「不!不!不!」她一連說出數個「不」字。「‘不’這麼簡單的字眼你懂不懂,我絕不在床上談論任何事!」
巫薏左手叉腰,右手食指用力戳著黎驀霆的胸膛,強力控訴。
然而她的怒火,卻換得黎驀霆的微笑以對。
「好多了。」黎驀霆笑道。笑容不再刻意添加令人抓狂的調味料。
「什麼好多了?」
「我是指,」黎驀霆笑著解釋,「現在的你才是真正的你。比起虛偽作假的冷靜,真實的怒火是比較叫人放心。」
「什麼?!」巫薏氣的直翻白眼。
「敢情你這個人除了卑鄙無恥之外,還是被虐狂!想挨罵,那還怕沒機會,我隨時隨地都可以讓你听個夠……」
雙唇遭受突擊,黎驀霆以外熱吻封鎖住巫薏的唇舌,所有還來不及說出口的話全都淹在他的唇中。「……嗚……小……無……恥……」
偶而有一兩聲斷續的詞句從巫薏嘴角逸出,卻來及成形,隨即便又淹沒在黎驀霆的唇舌間。
黎驀霆仿佛永無止境的吻著她。
一次接著一次,不停的變換接吻的角度,深切濃烈的吻灸人,吻得巫薏心神渙散,吻得她情難自己的發出嗚咽、低吟……吻得她渾身虛軟泛力……
良久……良久……
好不容易,黎驀霆終于松開她的唇。
還來不及喘上幾口氣,巫薏猛然驚覺,不知不覺中,她和黎驀霆然已雙雙躺在床上……
☆☆☆
床上……床上!
從門旁到床鋪的距離說長不長,但也有十來步。而她居然一點知覺也沒有……
最糟糕的是……她的身體居然也有反應!
這男人居然只用一個吻就能讓她順、癱軟,任人擺布!
她……黎驀霆居然比自己評估得還要危險,嗚………
仿佛從未看過黎驀霆般,巫薏既驚且疑的瞪著他,看看能否從這個正覆蓋在自己上方的男人身上看出個缺點破綻……
瞪著他,巫薏陷入沉思——這是巫家人某項要命的壞習慣,遇到大事,不顧場合的陷入沉思。
「看夠了嗎?滿不滿意呀?」黎驀霆嘴角揚起一抹笑。
明知巫薏凝視的眼光渙散不對焦,但他硬是下斷言。
「滿意」滿意什麼?
瞪著黎驀霆的唇她直覺反問。只是,黎驀霆卻不給她想清楚的機會。
不待她理解,一度近在眼前的簿唇已再次覆上。
他將巫薏的疑問詞刻意曲解成肯定句。
「你滿意就好。」他不停的吻著巫薏的唇說道。
黎驀霆的話說得彬彬有禮極其客氣,但他接下來的行為卻和客氣一點邊也沾不上。
側臥床上,黎驀霆以一只手鎖住巫薏的雙手,修長有力的手掌輕而易舉的將她的手高舉過頭,而別一只手則毫不客氣的探往她雙腿間……
「咦!嗯……啊……」
巫薏大驚,怎料一句話都還沒說完,情熱就大變。然而,她卻沒有深思的時間,黎驀霆強烈的攻勢瞬間席卷她的神智……
隔著一層輕薄的絲質小底褲,巫薏敏感處被他的手掌覆蓋著。
「啊!我……我不是……不……」
黎驀霆掌心傳遞出綿綿不絕的暖意。修長有力的手指或重或輕,巧妙撫觸著她的脆弱,激起陣陣不由自主的快感,目眩神馳的感覺讓巫薏情難自己的發出甜膩的申吟聲。
「唔……啊、啊啊……」
斷斷續續的甜膩申吟聲,不受理智所探的逸出,欲念一發不可收拾。
聞言,黎驀霆端正的面孔露出一抹別有用心的邪氣笑容,他突然停手。「……不要……」停……
巫薏本能出聲制止,但僅余的自尊讓她及時將話收回,留下意義曖昧的「不要」兩字。
對于情事,黎驀霆早已是老手。耳聞巫薏情難自己的反應,他當然明白她的感受,卻還壞心眼地反問︰「不要嗎?」
咬住下唇,生怕一開口便會越加婬靡的聲音,巫薏拼命點頭。
「可是,我很想要。」
黎驀霆低頭一吻。薄唇順勢下滑,沿著她小巧的下巴一路下滑,直擊柔軟胸口處,寵幸等待愛憐的蓓蕾。
「呀!」
貪求的吻落在敏感的胸口恣意蹂躪,固執的唇執著的吮吻啃咬……
黎驀霆的力道不輕不重,在巫薏肌膚上留下淡淡齒痕,與朵朵象徵痕跡的印紅花瓣。感覺微疼略麻卻讓巫薏腰部情難自己泛起期待的疼。
老天!
緊抓著最後一絲理智,巫薏在心底暗自哀鳴。
僅僅一夜,她的身體卻清楚的記著被黎驀霆所愛的感受……還不由自主的心生期待!
不行啊——
事關她後半生的前途,現在不是沉溺的時候,她還有很多事設和黎驀霆講清楚……
可是……
「啊!」真的不行了!
感受到黎驀霆指尖的熱度,不再是隔著薄薄一層底褲搔弄,而是直接探入她柔女敕的女性私密地,巫薏僅余的最後一絲理智終于棄守,堅起白旗。
充滿的聲音不受控制的自她口中而出……
「啊、啊……」
黎驀霆修長的手指繼續靡遣的揉弄著她的脆弱。
「都流了,這麼想要嗎?」
灼熱的氣息吹指著巫薏頸間敏感的肌膚,黎驀霆的唇就靠在她耳畔。
枕頭上的腦袋不受控制的左右晃動,巫薏情難自己。
「不……嗯……」
黎驀霆的每一個動作無不有效的騷動著巫薏太過敏感的身心,的耳語搭配他手指婬靡的動作,她渾身戰栗連連……
「唔……呀……」
然而,就在她即獎攀抵快感巔峰的剎那,黎驀霆的手卻毫無預警的撤離……
「哦!不要……」巫薏沮喪的發出這般甜膩的魅惑吟呻聲。
即便是巫薏自己听來也覺得她好、好羞恥。
「喜歡嗎?你的幸福是我努力的目標,而能讓你感到滿意則是我的榮幸。」
薄唇抵在巫薏耳畔,黎驀霆以他天生磁性誘人的嗓音訴說著一句又一句的甜蜜呢喃。
對于黎驀霆一相情願的說法,她想申,但她不敢開口,生怕自己一開口逸出的是更加可恥的申吟……
巫薏滿心憤恨。說不出口的難耐與不被滿足的情緒,化為一道幽怨魅的睨睇著可惡的肇事者——
魅惑的直擊黎驀霆某處。
只見原來神色自若的他突然一僵,下一瞬間,巨大灸熱的慣穿了巫薏。
「啊!」
巫薏身不由已的發出申吟,但被他慣穿的身體卻迅速接受外來的闖入者,並緊緊吸附者……
巨大灸熱的闖入者未待柔的幽徑熟悉他的存在,在闖入的第一時間立即撤出,然後在即將月兌離之際再度重重闖入……
「嗯……」巫薏情難自己的申吟。
一次比一次更快,一次比一次更重……帶著火花的快感毫不客氣的闖入巫薏的體內,燃燒她的全部……
「啊!」分不清是痛還是什麼……
巫薏一聲接一聲嬌吟。
在這一刻,除了體內遼原的欲火外,理智、自尊、將來……全都拋至九霄雲外,她再也管不了什麼,也無力管……
身不由己的陷身快感的漩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