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台北的一棟大樓里,冉顏曦那突然高八度的驚呼聲劃破了夜的寧靜。
她震驚又激動地抓著電話听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朵朵,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到底是真的還假的?你和戎厲衍才見面沒幾天,他……他就一連好幾次……讓你……呃……」
受精!她剛才的確是听見這兩個字沒錯吧?
「當然是真的,這種事情有什麼好騙的?」
「真的是真的?」冉顏曦實在太震驚了。
那個戎厲衍的手腳也未免太快了點,才見面沒幾天,竟然就將送上門的小紅帽給吃了。
「什麼真的是真的,你在說繞口令啊?我可是受害者耶,你干麼那麼興奮?」雲朵朵不滿地在電話那頭抗議。
「興奮?我有嗎?我只是有點驚訝而已。」冉顏曦連忙緩和一下語氣。「那……你去過醫院沒有?」
「不用那麼小題大作吧!我看還是先找一間寺廟比較實在。」
「寺廟?」冉顏曦楞住了。
朵朵要去寺廟干麼?她是要為肚子里的小孩祈福,還是要買個「安產」的護身符?她可真是有心啊!
「對呀!日本的寺廟不知道有沒有幫人收驚?也不知道需不需要我的生辰八字,我又不會說日文,真是傷腦筋。」雲朵朵在電話那頭喃念著。
「嗄?收驚?」收什麼驚?冉顏曦又是一楞。
等等……難道說……她從一開始就誤會了朵朵的意思?
「朵朵,你剛才是說,你和戎厲衍才見面沒幾天,他就害你『受』到『驚』嚇?」她謹慎地再確認一次。
「對啊!」雲朵朵不疑有他地回答,一點也沒發現冉顏曦「不純正」的思想。
「是嗎?原來……如此……」
天哪!原來她們從頭到尾都在雞同鴨講,害她白白興奮了一場,冉顏曦真想抱頭申吟。
「怎麼了,顏曦?你怎麼好像大受打擊的樣子?」
那是當然了!她本以為他們之間的進展神速,沒想到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這兩者之間的落差也末免太大了!
「沒什麼,只是最近的工作有點累。」既然不能坦白明說,冉顏曦只好隨便找了個借口。
「喔,那你早點休息吧!」雲朵朵體貼地說道。
「也好,我會再跟你聯絡。」
「嗯,Bye-bye!」
直到掛上了電話,雲朵朵還是搞不懂,為什麼冉顏曦前後的反應會差那麼多?
*****
天哪!又是一場春夢!
雲朵朵撫著燒紅的雙頰,心跳還沒從劇烈的跳動中恢復正常。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作春夢!而且包含今天在內,已經是第三天了!
連續三天作著不可告人的春夢,夢中一直反復重演著戎厲衍那一天她的情景,雖然夢中的他們沒有更進一步的果裎相對,但光是這樣就已嚇壞了她,每天醒來她都臉紅心跳,久久不能自已。
她像只心里有鬼的鴕鳥一樣,躲了戎厲衍三天,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天哪!希望今天晚上不要再作這種怪夢了!」要是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精神耗弱!
雲朵朵步伐虛浮地走進盥洗室,梳洗完畢並換好衣服後,她看了看時間,正好是早上七點整。
時間還早,雲朵朵安心地前往餐廳用早餐。
然而,才剛推開餐廳的門,她就看見已在用餐的戎厲衍,害她整個人僵在原地,進退兩難。
奇怪,他今天怎麼會這麼早?根據她先前的觀察,他通常都在八點以後才會用早餐呀!
難不成,他今天是刻意來「堵」她的?
不管怎麼樣,她還是快快開溜為妙!
雲朵朵正打算要悄悄離開,戎厲衍卻已發現了她。
「早啊!」他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早就看穿了她想落跑的企圖。
「呃……早……」雲朵朵強撐著笑臉回應,站在門口進退兩難。
都已經被他發現了,如果她現在立刻掉頭離開,好像太奇怪了,可是要進去和他共處一室,她又覺得尷尬極了。
該走?還是該留?當雲朵朵還處于天人交戰之際,戎厲衍已開口幫她作出了決定。
「你還杵在那里干麼?你不是要來用早餐的嗎?」
「嗯,是啊!」事已至此,雲朵朵只好硬著頭皮走進餐廳。
她刻意選擇了離戎厲衍最遠的位置,一坐下就埋頭苦吃,不敢多看他一眼。
「-怕我?」戎厲衍饒富興味地盯著她。
「誰……咳咳……誰說的?」雲朵朵差點被嘴里的味噌湯給嗆到。「我干麼要怕你?」
嚴格說起來,她比較怕自己,怕自己「不正常」的反應,她甚至不只一次的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犯了花痴病,對戎厲衍動心了?
要不然,為什麼那天光是被他拉住手,她就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一樣,一顆心怦怦怦地狂跳不止?
如果不是對他存有「非分之想」,那天他對她做出「限制級」的舉動時,她怎麼會除了心慌意亂、不知所措之外,沒有半點被侵犯的惡心與反感,事後還一連作了三天的春夢!
「是嗎?」她不怕他?想騙誰呀!這幾天她躲他躲得太明顯了。
戎厲衍盯著她一臉心虛的表情,嘴角驀然揚起,被強迫到日本度假的心情終于有所好轉。
他相信他的這段假期不會太無聊了,不管她是什麼人,不管她接近他的目的是什麼,她那純真中帶著青澀、慌張與笨拙的反應,已徹底挑起了他的興趣。
「朵朵。」他將她的名字喊得順口極了。「你的電腦還在我房里。」
「喔。」雲朵朵訥訥地應了一聲。
她當然知道電腦還在他那里,也不只一次的興起想去要回來的念頭,但是,只要想到上次在他房里所發生的事,她就沒膽子去找他。
「下午一起來看片子吧?」戎厲衍突然提議。
「嗄?」
雲朵朵一陣錯愕,差點打翻手中的湯碗,她震驚地望著戎厲衍,一臉的驚疑不定。
「你.....你.....你說的片子,是指.....『那種』片子嗎?」媳橇贛巴巴埴胃譬
「沒錯,就是『那種』片子。」呵,她的表情真有趣!
雲朵朵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他竟然邀她一起看光碟?!
「怎麼,難道你不想知道我會有什麼反應嗎?」
雲朵朵又是一驚。「你怎麼知道我--」話說到一半,她急忙頓住。
「你怎麼樣?」戎厲衍追問,眼底閃爍著精明的光芒。
這女人果然很好騙,他才不過稍微套一下話,她就幾乎快泄了底。
「沒……沒什麼……」
沒什麼才怪!不過反正她遲早會露出馬腳,戎厲衍也不急著在此時逼問。
「下午兩點,我在房里等你。」
他在房里等她?老天!這話听起來好曖昧!雲朵朵的臉蛋在瞬間紅得發燙,腦中不由自主地重播幾天前那一幕幕激情的畫面。
該不該去呢?她的內心再度陷入矛盾的掙扎。
上回的經驗告訴她,和他共處一室是件相當危險的事,但是如果不去,她就永遠也不會知道他的「病癥」到底有沒有好轉的跡象。
猶豫了許久,她想起了冉顏曦的請托,想起了那位素未謀面的戎老爺爺的望孫心切,想起了戎家延續香火的希望全寄托在戎厲衍的身上,她逐漸心軟了。
「除非你保證,不會像上次那樣……我才答應過去。」先和他約法三章,應該會安全許多。
「說到上次……」戎厲衍沒有開口允諾她什麼,反而感興趣地問道。「上次你為什麼會突然瘋狂大笑?」
「嗄?那個呀……呃……呵呵呵……」不知如何回答的雲朵朵,只能尷尬地干笑著。「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吧!」
「好,不提過去的事,今天下午兩點,我在房里等你。」他一口氣喝完杯中的熱茶,起身離開餐廳。
看著他臨去前的笑容,雲朵朵的頭皮突然一陣發麻。
她忽然有種錯覺,覺得自己像是即將被送進大野狼嘴里的小紅帽!
*****
雲朵朵在房里磨蹭了老半天,直到快兩點半了,她才終于拖著略帶遲疑的步伐來到戎厲衍的房間。
為了「安全」起見,她特地穿了一件牛仔長褲,長袖襯衫的鈕扣還一路扣到領口,無一顆遺漏。
她先是站在戎厲衍的房門口觀望,看見榻榻米上沒有鋪床墊,她頓時感到安全許多。
「進來呀!你站在門口干麼?」
「喔。」雲朵朵應了聲,踏著謹慎的步伐走了進去。
有鑒于上次的教訓,這回她刻意坐在戎厲衍觸踫不到的地方,而且離房門很近,如果苗頭不對,她隨時可以奪門而出。
「-想看哪一片?」戎厲衍一邊開啟電腦,一邊詢問。
「隨便,都可以。」雲朵朵有點僵硬地回答,她對于光碟根本一點概念也沒有,哪知道要從何選起?
戎厲衍果然很隨便地隨手拿了一張就放,事實上,他對光碟沒什麼興趣,他真正感興趣的,是一旁正襟危坐、微微臉紅的雲朵朵。
他們兩個人各據房間的一處,影片開始正式播放!
從來沒看過光碟的雲朵朵,有點緊張,也有點別扭,卻又忍不住好奇地偷瞄電腦螢幕。
剛開始時,一男一女衣衫整齊,講著她听不懂的日文,再加上沒打中文字幕,她完全無法進入狀況。
但是當影片中的男人開始對女人上下其手時,雲朵朵開始感到局促不安,腦中不由得再度想起戎厲衍對她做過的一切。
直到影片中的男人一件件地月兌下女人的衣服,逐漸暴露出一具豐腴赤果的女性胴體時,雲朵朵已是坐立難安,視線開始飄來飄去,不敢正視電腦螢幕。
「啊--噢--啊--」
女人夸張的叫聲毫無預警地響起,嚇得雲朵朵差點奪門而出,再也沒有勇氣多看影片一眼。
也直到這個時候,面紅耳赤的她才猛然想起,她到這里來的目的可不是為了「大開眼界」,她可是懷有任務在身呢!
她匆匆將注意力從影片拉回,轉頭偷瞄著戎厲衍,視線卻剛好和他對個正著。
「怎麼了?」戎厲衍笑問。
其實他根本就沒在看片子,打從一開始,他的目光就被她那一副臉紅不安的模樣給吸引住了。
「沒……沒什麼……」
偷瞄他卻被逮個正著,雲朵朵只好慌慌張張地將視線移回螢幕上,卻冷不防被上頭的畫面給嚇到。
「啊--」她像窺見命案現場似的慘叫一聲,雙手忙不迭地遮住眼楮。
天哪!好可怕!雖然畫面上打了馬賽克,但是對從沒見過男人全果的雲朵朵而言,那赤果果的特寫畫面只能用「觸目驚心」四個字來形容。
見她的反應如此激烈,戎厲衍再也忍俊不禁地大笑,那低沈渾厚的笑聲,仿佛投入湖中的巨石一般,在雲朵朵的心底激蕩出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朵朵,-真是有趣!」
他的取笑令雲朵朵羞窘交加,沒好氣地瞪著他。
「我好心好意來幫你治療隱疾,你卻這樣子嘲笑我!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治療隱疾?」戎厲衍的笑聲頓住,狐疑地挑起濃眉。
又羞又氣的雲朵朵還沒意識到自己已說溜了嘴,仍一臉的忿忿不平。
「對呀!我好心想辦法要讓你能『一舉』成功,你應該要感謝我才是!」竟然遠嘲笑她,真是太過分了!
「讓我『一舉』成功?」戎厲衍的黑眸危險地眯了起來,眼底有兩簇火焰隱隱地跳動。
突然當頭罩下的低氣壓,終于讓雲朵朵回過神來,並且為時已晚地發現自己竟在一氣之下說溜了嘴。
面對著臉色鐵青的戎厲衍,心虛萬分的她只能尷尬地猛傻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是哪個混帳告訴你,說我『不舉』的?」戎厲衍憤怒地逼近她,咬牙切齒地質問。
可惡!要是讓他知道是哪個不要命的混帳在他背後造謠,他非要剝了那家伙的皮不可!
雲朵朵以為他之所以會罵人「混帳」,是因為他的秘密被泄漏出去,看來他真的很介意他的隱疾,真是太可憐了。
「你那是什麼表情?我正常得很!」戎厲衍憤怒地低吼。
她雖然什麼話也沒說,但是那一臉的同情令他更加光火!
真是該死!她到底是打哪兒听人胡說八道,竟然會認為他患有不可告人的隱疾?
他憤怒地將手指掰得劈啪作響,直想拆了那造謠混蛋的每一根骨頭!
雲朵朵以為他的震怒與否認只是因為強要面子,她的同情心在瞬間如同洪水泛濫,想畫辦法要安慰他。
「其實你也不必這麼介意,雖然你對果女海報一點興趣也沒有,對光碟更是毫無反應,但是你也不用太過擔心,現代的醫學這麼發達,而且我也一定會想辦法幫助你重振雄風的,你……呃……」
在戎厲衍殺人般的瞪視下,雲朵朵驀然噤口,額角滲出一滴冷汗。
完了完了!她原本好心想安慰他,但卻似乎造成了反效果,嚴重刺傷他的男性自尊。
他那凌厲的目光,像是恨不得將她一把掐死似的,實在太恐怖了!
為了保住小命一條,雲朵朵正打算奪門而出,但卻已遲了一步,洞悉她企圖的戎厲衍已如同一頭矯捷的豹子撲了過來,不但抓住了她,還將她困在房門與他的身體之間!
「你……你要做什麼?」
他靠她這麼近,害她再度出現那種臉紅心跳的癥狀,而且這回的情況比上次還要嚴重,她幾乎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完蛋了!看來她的花痴癥狀愈來愈嚴重,她該不會是真的對他動心了吧?
「你口口聲聲說我不舉,或許我應該讓你親身驗證一下我到底舉不舉。」戎厲衍咬牙切齒地說。
這番露骨的話讓雲朵朵的臉轟然發燙,幾乎連站都站不穩。
「不必……不必這麼做吧……」
「為什麼不?你不是說會想辦法幫我?還是你只是說說而已,根本沒有半點誠意?」他在沈聲質問的同時,大掌已毫不客氣地拉出她襯衫的下。
「話……話不是這麼說……這兩件事怎麼能混為一談……啊--別……別這樣……」雲朵朵心慌意亂地驚呼。
他火燙的手掌從襯衫的下-探入,甚至放肆地推開蕾絲胸衣,直接掌握住她柔軟豐盈的酥胸。
雲朵朵不由自主地嬌顫著,矛盾地既想推開他,卻又眷戀著他手掌的溫度。
「不……不行……你明明答應過……不會像上次一樣對我亂來……」她軟弱地提醒。
「我什麼都沒答應!」這是實話,那時他只反問她為什麼那天會突然狂笑,根本沒答應她任何事。
在雲朵朵再次開口抗議之前,戎厲衍已不耐地低頭堵住她的唇。
他先是以火熱的舌舌忝逗她的唇,接著便半哄誘、半強硬地撬開她的唇齒,直接探入其中,用著最狂野的方式,徹底地品嘗她的滋味。
雲朵朵從來沒被人這般深入的熱吻過,她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不由自主地閉上雙眼,承受著他熱烈的吮吻。
他的吻仿佛醺人欲醉的醇酒,讓她的思緒一片迷醉,完全不能思考。
在兩人火熱捷吻的同時,戎厲衍的雙手也沒閑著,忙著剝除她的衣服。
她身上的襯衫被輕而易舉的褪去,甚至有好幾顆扣子因為力道過猛而掉落,就連她為了「安全起見」而特地穿上的牛仔褲,同樣難逃被褪下的命運。
很快的,她全身上下只剩性感的蕾絲內衣褲!
被他的熱吻吻得暈頭轉向、意亂情迷的雲朵朵,忽然感到一陣涼意,這才驚覺自己幾乎快被剝得精光!
既羞又窘的她正想抗拒時,他卻已撫上了她的酥胸,仿佛帶著電流的指尖逗弄著蕾絲布料下的蓓蕾,瞬間撩起了一股難以言喻又無法抗拒的銷魂快感。
「啊……嗯……」一陣陣的嬌吟無法控制地輕泄而出。
她輕蹙著眉心,雙眸緊閉,無法抗拒他所帶來的激狂感受,她甚至懷疑自己一點也不想抗拒!
在他的撩撥下,她像突然失去了力氣一般,整個人如同一團輕飄飄的棉絮,軟弱無力地倚靠在他身上,若不是有他的支□,她根本站立不住。
戎厲衍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而粗重,她嬌媚的吟哦聲煽動了他的欲火,胯間那被喚起的男望,使得他的長褲變得格外緊繃。
他摟住她的縴腰,猛然一個挺身,隔著衣料撞擊著她腿間最椎女敕柔軟的花心。
「啊!」雲朵朵發出一聲驚喘,不知所措地眨著迷蒙的雙眼。
那是什麼感覺?是什麼東西一遍又一遍撞擊著她,帶來銷魂的感覺?
她混沌的腦子經過了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那個東西」是什麼,霎時驚慌地瞪大了雙眼。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目光恰巧瞥見了仍在播放的影片,螢幕上的男女主角正「如火如荼」地,那仿佛要出人命的夸張叫聲,以及平斷變換姿勢的高難度動作,令雲朵朵的心充滿了驚恐。
如果他們再繼續下去,他該不會也要像片中的男主角一樣,先對她「這樣這樣」,再對她「那樣那樣」?
不!她怎麼可能有辦法像片中女主角那樣!
她又不是奧運體操選手,也不是什麼特技團的團員,如果真那麼做,她一定會死掉的!
「不!下要!救命呀!」
她驚恐萬分地將戎厲衍推開,撈起散亂的衣服奪門而出。
幸好她的房間就在不遠處,也幸好走廊上空無一人,沒有任何人撞見她「果奔」的這一幕。
戎厲衍阻止不及,眼睜睜地看著她溜掉。
「該死!」竟然又被她半途開溜!
上回她毫無預警的瘋狂大笑,這次她竟然一邊逃跑一邊叫救命?這個既可惡又莫名其妙的女人!
他憤怒地咒罵著,胯下的因無法紓解而疼痛,他只好忿忿然地走進浴室里沖冷水。
冰涼的冷水逐漸澆熄他的欲火,卻澆不熄滿腔的怒火,他咬牙切齒地發誓,下次絕沒那麼輕易就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