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兩個月過去了。
今天是慕文曦個人的婚紗發表會。
會場中,她如坐針氈的等著驗收成果的司徒狂出現。
倏地,橡木制的雕花門打了開來,兩名保全人員領前走進,分別站在門口兩旁,不用多說,想必這個排場是為了迎接司徒狂吧!
果不其然,一分鐘後,身著鐵灰色亞曼尼西裝的司徒狂,不疾不徐地出現在會場中。
銳利的雙眸隨意的掃視了會場一眼,他瞥見會場中坐在評審席中的慕文曦,大步一邁,往她的方向筆直而去,並在她身旁落坐。
今晚,她必須忍受司徒狂坐在她身邊,因為她得對他解說每一套白紗及禮服的構思來源及特色。
「你好美。」司徒狂在坐定後,冷不防的靠近她耳畔,輕聲細語的贊美她,一貫玩世不恭的模樣。
突如其來的贊美嚇得她連忙躲開,勉強地想拉開一點距離,可任憑她再怎麼挪動椅子也是無濟于事,除非她離開這個座位,無奈,她只好將視線集中在即將開始表演的舞台上。
倏地,鼓聲驟然響起,表演開始。
隨著如雷貫耳的掌聲響起,伸展台上走出兩名身著白紗,曲線窈窕的模特兒。
慕文曦開始專業的向他解說,「白紗共有兩款,第一款名為‘一生一世最美的回憶’。」
「一生一世最美的回憶?為什麼以此為名呢?」
「這個構思源自于每個新嫁娘無不將自己的婚禮放在心中最重要一隅,當成一生中最美麗的甜蜜回憶,時常細細咀嚼著,直至老死。」
「嗯。」
「喏,你看模特兒身上那飄逸輕盈的長頭紗,隱隱約約的襯托出新娘的清麗純淨面容,加上合身的剪裁強調出女人優美的曲線,將身型襯托得更是玲瓏有致……將女性的柔美發揮極至,充滿結婚的浪漫感覺。」說著說著,慕文曦不自覺的露出期盼的眼神。
其實她沒說出設計這套白紗的真正構思,是來自于她的夢想,打從她如願的當上禮服設計師時,她就已經為自己量身訂做好這一款婚紗,原本想等到自己結婚時再穿上,可對愛情的憧憬幻滅之後,她想自己可能沒機會穿了,于是,就趁此機會,把這個藏在心中多年的構思,原原本本的呈現出來。
司徒狂並沒有遺漏掉她眼中那殷切的眼神,但他沒有點破。
「那第二款呢?」
「另一款白紗名為‘深情綿延’,露背式的白紗禮服,超低腰設計,能夠修飾腰間曲線,創造視覺上縴細的效果,充份的展現出新娘白淨肌膚!特別的是這款式有修飾腰圍的功能,特別適合粗腰或……」
「產後婦女?」他語出驚人的搶了她的話語。
慕文曦錯愣不已,他……他怎麼知道的?!
當初她在設計這款白紗時,下意識中的確是以梓晴為模特兒,針對她活潑外向的清新氣質而設計。
因為,她由衷的希望,有那麼一天,梓晴可以穿上她親手設計的婚紗,步入禮堂。
但想歸想,這想法她從沒對任何人說過,包括梓晴在內,所以,她真的很訝異司徒狂竟然能點破她的心思。
「你是否在想,我如何知道你的心思?」
她點頭不語。
「其實,只要認真的了解你之後,就不難發現你是個心思縝密,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人,所以,也就不難猜出你設計這款白紗的出發點了。」
敏銳的觀察力證明了他的確是塊做生意的料,他的成功絕非偶然。
她不再搭理他對自己「獨特」的見解,徑自解說著絡繹走上伸展台的模特兒身上的晚禮服。「晚禮服共有六款,黑色系的這款名為‘風華盡現’……」
耐心听著她講解的司徒狂終于忍不住插話,「我喜歡香檳色的那款,你穿起來一定更美,美得令人著迷!」他一語雙關的說。
慕文曦錯愕的停了半晌。
他眼帶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說說這款的特色吧!」
回過神的她展露一抹迷人而優雅的笑解說著,「喔……這款名為‘幽然沉醉’,精致的刺繡蕾絲出塵月兌俗,胸前花邊與裙擺滾邊相互呼應,形成極佳的平衡感與整體感,香檳色長禮服罩以輕柔繡紗,營造出飄逸印象,後頭緞質拖曳裙擺更烘托出新嫁娘的高貴雅致典範。」
「真的很適合你。」
「夠了你!」她不悅地輕斥出聲,「你到底還想不想看禮服啊?」一整晚下來,他老是顧左右而言他,弄得她心神不寧,她受不了這種曖昧不明的感覺。
連看也沒看她一眼,司徒狂將視線盯在模特兒身上,一臉無辜的說︰「看啊,難道我沒在看嗎?」
「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可惡,故意曲解她的話意。
小嘴一噘,她氣不過的瞪著他的側臉。
這一瞪,她發現他一向冷峻的五官在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光照射下,一下柔和了起來,全身上下找不出一絲絲她以往所認識的司徒狂。
眼前的他,嘴角微微漾著笑容,輕松的斜靠在椅背上,給人一種瀟灑卻不失親切的感覺,惟一沒變的是,他的眼神犀利如常的審視著她所設計的每一套禮服。但其中似乎還隱約的帶著一股危險的氣息,而那正是她所害怕的!
撇開心中可笑的害怕念頭,慕文曦不時的提醒自己,過了今晚,只要過了今晚,他們不再有交集點,只是兩條平行線,他只是她生命中的一個過客罷了!
想至此,她一鼓作氣的繼續解說最後幾套禮服。
「藍色系的這款名為‘凝眸深處’,漸層的水藍色紗禮服……」
「嗯……」傾听完解說的他低頭沉思。
「如何,有哪里需要修改嗎?」看他低頭沉思,久久不語,想必是她的設計不甚合他的意,慕文曦盡責的問。
身為一個服裝設計師最重要的就是「以客為尊」,尊重客戶的意見是她應有的服務態度,哪怕是要一改再改,她也沒有任何的怨言。
更何況,這次的設計攸關她日後的事業發展,不可否認,狂龍集團的確是一個最佳的墊腳石,如果說她能善加利用這次的機會,好運一來,說不定可以因此聲名大噪,那麼往後可真是「錢」途無量呢!
見他還是不語,于是她心急地催促著,「如何?你快說啊!」
終于,他抬起頭了,開口道︰「待會兒有個慶功宴。」
言下之意就是一切OK嘍!她高興得直想大叫,但興奮之余她也沒錯失掉他說的話。
慶功宴?!
不是得等這個婚紗展正式發表之後,一切順利才有慶功宴的嗎!怎麼現在就辦,錢太多沒地方花嗎?
他淡淡一笑,「慶功宴是為了慰勞一下這兩個月來同你一起辛勤工作,絞盡腦汁的伙伴,少了你,是會掃了大伙兒的興。」
小臉一垮,她猶豫著。「這……」可真為難她了!
唉,可是為了大伙兒的福利著想,她只好答應嘍,否則豈不成那千古罪人!
「答應了?」見她雙肩下垂的模樣,司徒狂知道她妥協了。
「嗯。」
隨後,司徒狂便領著她坐電梯到十六樓,來到慶功宴會場中。
兩人一進入,侍者馬上上前,恭敬的遞上兩杯香檳酒給他們,而宴會負責人一看到大老板出現,馬上命人將燈光調暗,優美的旋律跟著輕輕響起,為宴會揭開序幕……
「敬你,最美麗的服裝設計師!」他高舉起手中的高腳杯,將杯內的香檳酒一飲而盡,半滴不留。
慕文曦遲疑了一下,不知該不該喝下這杯酒?
她有種可笑的預感,他似乎會對她不利!
看出她的惶恐,他微晃著手中的酒杯,挑釁道︰「不喝還是不敢喝?」
「誰說我不敢來著,我只是、只是……」怕他下毒!
「只是怕我下毒,嗯?美人兒,我舍不得對你下毒的!」
美人兒?!好久沒听他這麼叫她了。
「喝就喝,怕你不成啊!」反正喝了這杯,從此他們兩個就真的是互不往來。
像是賭氣似的,慕文曦一口氣喝掉杯中的香檳酒,然後也學起他那副原樣,高舉起酒杯向他示威。
「不錯,還沒倒!」司徒狂由衷的贊賞她。
「倒?!」她高傲的輕哼道︰「別說是我了,這小小的一杯香檳酒連梓晴都醉不了的。」章梓晴可是有名的「醉雞」。
「喔,是嗎?」
「那可不……」倏地,她雙腳一軟,接著眼皮沉重的闔上,在瞬間失去了意識,整個身子直往下墜……
司徒狂不慌不忙的伸出大手,接住她下墜癱軟的身軀,攔腰一抱,對著懷中的人兒輕輕說出,「下毒我是舍不得,可下迷藥卻是‘不得’不下!」
邁開步伐,他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下,抱著慕文曦離開了……
***
美眸悠悠睜開,映入眼中的是陌生的環境。
奇怪了,這不是她的房間啊,她怎麼會睡在這兒的!
她明明記得自己剛剛還在慶功宴上,怎麼這會兒卻在……莫非她醉了?!
不可能啊,她的酒量可是威士忌也灌不醉的,怎麼可能小小的一杯香檳酒就讓她醉得不省人事呢?
蹙著眉,慕文曦揉揉雙眼,滿臉疑惑的起身,卻在這同時,不經意的模到一具赤果的身軀,嚇得她倒抽了一口氣,忙將視線轉向身旁的人。
當下一看,她驚愣不已。
「是你!」司徒狂!
「醒啦!」微微一用力,他以手肘撐起身子,背靠在床頭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慕文曦懂了,聰明如她,馬上猜出他在酒中下了迷藥。
沉著臉,她不悅的問︰「你下迷藥?」
他點頭不語。
慕文曦真不敢相信他竟然對她下了迷藥?一時之間,她氣憤的猛然掀開棉被想下床,卻在下一秒失聲大叫,「啊……」
她再次躲回棉被中,用棉被緊緊的包裹住自己,並怒不可遏的朝他大罵著,
「你這小人,竟然月兌了我的衣服!」
如果當小人能讓他再次擁有她的愛,他甘之如飴!
雙肩微微一聳,他攤開雙掌朝上,一臉無奈道︰「如果不是你執意要離去,我是不可能這麼對你的。」
唉,這女人就是不服輸,否則以他堂堂的集團總裁身份,何以出此下三流的招數來強留她呢?
「離不離開是我的自由,你無權阻止!」她氣他總是這麼霸道地決定她的一切。
「我不準!」大吼一聲,他粗暴的擁她入懷。
一絲不掛的慕文曦害怕自己若再與他親密的接觸,會再也離不開他,惶恐之下,掙扎著想推開他,身子不住的拚命扭動著,可這點力量是絲毫無法撼動他鋼鐵般的雙臂分毫。
慢慢的,她停止了掙扎,就這麼靜靜的靠在他的懷中。
溫暖的懷抱,熟悉的味道充斥著她的呼吸,剎那間勾起了她的回憶,讓她忘了掙扎……
仿佛過了一世紀之久,感受他胸口的劇烈心跳,和壓在她身上的沉重身軀,慕文曦緩緩地睜開眼楮,望入他充滿滿足與得意的雙眼中。
「你再也離不開我了。」
倏地,她熾熱的體溫急遽的往下降,她霍然推開他,想翻身下床。
然而司徒狂動作比她更迅速,一把又將她抱住,然後扳過她顫抖的身子。
「去哪兒?」他皺眉問。
「放我走吧!」帶著悲意,她哀求著。
他不解,手勁不自覺的加重。
「你要的只是女人的身體,一個可臣服在你高超挑情技巧下的軀殼,而我既然你早就得到過了,何不放我走?」她絕望的抬起頭看著他。
怎麼會這樣呢?自己不是想完完全全的擺月兌他嗎?怎麼堅持沒多久,意念就這麼輕易的被他軟化了,她到底在干什麼?
「你的身體?!你以為我這麼大費周章的當眾迷昏你,就只是要得到你的身體?」他的聲音自制得可怕。
天知道,他多想掐死固執倔強的她!
然而,慕文曦只是萬念俱灰的望著他。
她一點也不清楚他現在要的究竟是什麼?但,她卻比任何人都清楚的知道他不要她的愛。
殘忍無情的他明知她深愛著他,于是緊抓著她的弱點不放,硬是強迫她留下,不顧她的傷心、她的無助。
睜著淒楚無比的雙眸,她苦苦哀求著,「求求你放了我,既然任何女人都可以上你的床,你何不干脆些放了我,讓我好過些呢?」
任何女人?!
這該死的笨女人在說什麼?
而且如果對她可以「干脆」的話,他又何必如此使盡心機呢!
他瞪著她,「不是‘任何女人’,除了你我誰都不要!」
「為什麼?就因為我是第一個主動離開你的女人?就因為我讓你下不了台?就因為我對你沒有死纏活賴……」
「我愛你。」他以無比的深情對她說,「這就是為什麼除了你我誰都不要的理由,因為我愛你,文曦,我愛你啊!」
她的臉色倏地刷白。
「不!」
「我愛你。」他再次堅定地道。
「不要說了……」控制不了激動情緒的慕文曦,無情地回吼道︰「你愛我,可我不愛你!」
「我愛你。」
一句句的我愛你,字字震撼著她逐漸動搖的心。
天知道,她等這句「我愛你」等得好辛苦啊!可由他嘴里說出的愛語,為什麼會讓她產生莫名的恐慌?!
是的,她怕,她好怕這只是他的另一種游戲,另一種騙她再次交心的手法!
不!她絕不能動搖,她絕不能相信!
心一狠,她雙手捂住雙耳,拒絕再听他的甜言蜜語。
「不要再說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求求你……不要再傷害我了……」
拉下她捂住雙耳的手,司徒狂愛憐的擁她入懷。
「我不怪你不相信,可是我會證明給你看。」低下頭,他用鼻子輕輕地磨蹭她的,然後游移到她耳際的敏感處。
慕文曦倏地全身僵硬,開始掙扎,但他卻死命的抱著她不放,在掙扎扯動間,讓他才剛得到滿足不久的再次燃起。
「別動,文曦。」他申吟一聲,沉聲警告。
可急于掙扎的她卻听不進他的話,仍死命的掙動、反抗著。
「喔,文曦!」自制力已達忍耐極限的他,露出一抹苦笑,「我說過別動的……」
激情再度在兩人之間爆發,她想繼續拒絕她,但身子和心都有自己的主張,嚶嚀申吟成了她投降的言詞。
再也無法克制了,她的反應逼得他自制力瓦解消失,帶領著她,完成情人間的高潮,到達至樂的天堂……
纏綿過後,全身虛月兌的慕文曦虛軟的「掛」在司徒狂的腰際上,而他不安份的手依然貪戀的撫模她曼妙的胴體。
「你還想說你不愛我嗎?」他沙啞的聲音忽然自她的頭頂上方輕輕響起。
她的身軀一僵,想自他身上下來,但他的手卻迅速的環住她的腰,將她緊緊的抱住,兩人頓時就像是無尾熊攀住樹干般的緊緊貼合著。
「別想,這輩子你是離不開我的視線了。」
沉默了一會兒,再也受不了內心的掙扎與無助,慕文曦終于放聲啜泣,失聲叫道︰「為什麼不放我走,為什麼?」
司徒狂嘆息一聲將她的臉頰壓在自己的胸膛上,感覺她的淚水沿著他光果的肌膚滑落。
「嫁給我。」
「不!」她想也不想地一口回絕。
「文曦,我知道我傷了你,但是,求婚是一個男人對他心愛的女人最大的尊重,所以,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尊重?!」她冷哼道。「在你狠狠的傷了我的心,將我的自尊放在地上踐踏之後,你要我如何敞開心胸去接受你,嫁給你?!」
他也不辯駁,放下她,徑自打開床頭櫃,取出一條慕文曦再熟悉不過的項鏈,輕聲要求著她,是我送你的鑽石項鏈,請你戴上,好嗎?」
一如劃過天際的流星,鑽石項鏈閃耀一抹絢麗,散發出撼動心而燦爛的光輝,慕文曦動搖的心深深感到震撼。
「你知道嗎,這耀眼的鑽石項鏈,閃閃發亮、晶瑩剔透的感覺,就像是你那如星星般耀眼的笑容一樣光彩奪目。」
「哼,星星的真面目只不過是凹凹凸凸、丑陋不平的碎石頭罷了,是人類不肯面對現實把它給美化了,其實它壓根就像人心一樣的丑陋。」
她的冷言冷語,司徒狂充耳不聞,徑自宣示著他滿腔的愛意。
「鑽石代表四月份的誕生石,不僅‘永恆’、‘惟一’,更是象征著‘純潔無瑕’、‘高貴與不滅’之希望。」
「你……」
「怎麼知道的?」淡淡一笑,他說出了她的疑問。
她低頭不語。
高高在上的他竟然用這種輕聲細語、深情款款的語調對她說話,慕文曦心中已明白他已經為自己放下了身段。
輕輕的,他抬高她的下顎,熾烈的視線對上她游移不定的眼神,不容她再逃避,輕語逸出,「文曦,你知道嗎?在你離開之後,我懊悔極了,可自視過人、一向得意慣的我硬是不肯正視自己心中的那股愛意,強迫自己忘了你,逼自己相信只是一時迷戀你,可是……」
看慣了總是意氣風發、冷漠待人的他,如今這個深情款款的向她表達愛意的男人,實在讓她太震撼了!
毫無心理準備的慕文曦,因他的深情表白而感到手足無措,目光更是飄忽不定,硬是不敢對上他的視線。
她拒絕自己軟化在他的柔情蜜意里。
深深嘆了口氣,他伸出食指輕輕的撫上她鮮紅的嘴唇,低語道︰「可是我發現自己忘不了你,因為你已佔據我的心,奪走我的愛!」
她不相信,她不敢相信!
「于是,我開始想念你的一顰一笑,你所說過的每一句話,尤其是當你問我鑽石代表的含意時眼中的落寞、傷心,更是我忘也忘不了的。」
「那又如何?」
「因此,我努力的研究鑽石,認真的汲取有關鑽石的資訊,直到對它有了一番了解才敢向你求婚。」
「是嗎?」她不為所動的下了道難題,「那麼你倒是說說看何謂四C?」
「所謂的四C指的是克拉、成色、淨度及車工。
「簡單來說,鑽石的重量是以克拉為計算單位;成色則是指鑽石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是無色的,但是實際上是帶著一點點的淡色,而愈是接近無色的鑽石,愈能散發出它明亮的光芒。」
微微高舉手中的鑽石項鏈,他打趣道︰「我手中的這條鑽石項鏈可是符合高等級的成色喔,你要不要考慮接受它?」
哼,三言兩語就想買收她的心,哪這麼容易?!
小嘴一嘟,她冷聲說︰「少打馬虎眼,淨度和車工你還沒說呢。」
「大部份的鑽石都含有人類肉眼所看不見的天然內含物,而這些天然內含物就好比是大自然獨特的指紋,內含物愈少,鑽石淨度愈純,愈稀有珍貴。」
「不錯嘛,看不出來你真的略知一二耶!」慕文曦不得不相信他真的是有下一番苦心。
她的贊賞讓他更是得意的挑動雙眉,語氣輕松道︰「車工指的是鑽石閃耀的程度,良好的車工會讓光線通過鑽石的所有角度而折射出來。」
說完四C後,司徒狂臉上的笑意更為猖獗、邪肆!
慕文曦不以為然的冷哼,繼續刁難著他,「辨識鑽石真假的方式為何?」
只見他雙眸一眯,帶著自信的笑容細細道出,「將鑽石放在玻璃杯中,仔細的觀察它的亮光之後,于杯中注滿水再細細觀察一次,如果亮光減弱了則表示是假鑽。」
「就這樣?」
「當然啦,還有另外一種是‘證明書’。這又可分兩種,一種是鑽石公司開立的公司保證書,對鑽石的品質保證,而另一種則是鑒定書……」
沒想到他真的懂!
「不問了?」
她當然也想再問啊,可她懂得也就這些而已嘛,從何再問起呢?
「不問的話,表示我通過審核嘍!」司徒狂暗自竊喜不已。
開玩笑,為了等這一天的到來,他可是花費了一番工夫才對鑽石有小小的認識,還好他這微不足道的認識剛好小贏她一丁點,堵住了她的嘴,才能慢慢的贏回她受傷的心。
一抹狡黠在她眼底閃閃跳耀著,她輕聲地說︰「有沒有通過審核,人家還不是一樣得嫁給你。」
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一種上當的感覺,再看看她那閃爍不定的眼神……沒錯,他真的被擺了一道!
他正想開口理論時,她卻把頭往他胳肢窩里鑽,兩手緊緊鉗住他的腰。
他的雙手驚喜的兜住她嬌小的身軀。
原來,這種被俘虜的感覺還挺不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