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麼一路摔得鼻青臉腫地來到楚岩家門口,為了達成目的,也只好「忍摔負重」了。
同樣是那位守門的大叔,一見她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不禁好奇地問她。「少女乃女乃,是誰那麼大膽子敢欺負您了?」
她一路跌跌撞撞過來,已經累得身心疲憊,實在沒有多余的力氣再去糾正那個「少女乃女乃」的尊稱了。
「我沒事的。」邊說邊抬起腳準備要跨進門來,啪啦嘰——又踩到那該死的裙擺了,整個人摔趴在地上。「楚岩在嗎?」她只想快點把事情辦好,就可以快點換掉這身會害死人的裙裝。
她幾乎是沒有力氣爬起來了,表情痛苦地趴在地上,順便休息一下,反正人也到了目的地。
守門大叔蹲來,盡量讓視線與她同高。「大少爺還沒回來哪!」
她倏地爬起來。「他還沒回來?!」嚇了大叔一跳,明明看她剛剛還軟趴趴的癱在地上,怎麼忽地一下子就彈起來像只刺蝟,連聲音都變得宏亮有力。「他還在安慰那位大嬸!」
「大少爺回來了!」守門大叔喊了一聲,自動退下。
哼,居然安慰到現在才回來,他會不會安慰得太久了一點?!氣得不想正視他,故意背對著楚岩。
「什麼大嬸?人家是琴棋書畫才藝美色兼具的花魁。」楚岩喜歡看她吃醋的俏模樣,所以就又倒了一缸子的醋喂她。
「哼,什麼花魁了不起呀!」從她嘴里吐出來的每一個字,果然酸得不得了。
楚岩陣陣得意。「是啊,哪有你花大小姐了不起,你還會「葵花寶典」呢!」說著,忍俊不禁噗哧出聲,連穿針引線都不會的人,還說會葵花寶典,這個笑話超級厲害!
敢嘲笑她?!花蝴蝶霍地轉過身,怒氣沖天地瞪著楚岩,那忿怒的眼神彷佛兩把熾烈的火炬。
「我再怎麼了不起,也沒你楚大少爺厲害,從上午就到藏舂閣安慰那位花魁大嬸安慰到天黑了才回來,體力不錯嘛!」會不會安慰得太久了一點呀,她咬牙切齒在心頭。
嘻,這丫頭的醋勁兒果然來勢洶洶,好不威猛!
「娘子可別誤會了,相公我只是听那位大嬸彈彈琴罷了!」其實上午她前腳一踩出藏春閣,他後腳就跟著離開了。「如果你吃味的話,咱們現在也來「談情」啊!」他還賣起乖來了。
「誰要跟你「彈琴」?!」她別開臉去。
楚岩走到她面前,托起她氣鼓鼓的下巴。「不「談情」,那麼「說愛」也可以,娘子。」
她就是氣他那副從容模樣,好像完全將她玩弄于股掌的那般得意。
甩開他的手。「誰要跟你說愛?」以為這樣哄一哄,就可以消她的心頭妒火了,沒那麼簡單!
楚岩唇角含笑,眼神暖昧地說︰「如果娘子不想「說」愛,那麼用「做」的,我也不反對。」
這個滿嘴下流齷齪的家伙說哪兒去了?她轉過來瞪視著他,容容說愛一個人眼神會自然流露出來愛意,她就瞅著楚岩的眼楮瞧,很用力地瞧著,除了淨想佔她便宜的邪惡欲念之外,啥狗屁愛意一點蹤影也沒見著。
「你給我進房間去吧!」還是趁她沒被他氣死之前,快辦正事要緊。
楚岩以為誘惑上床的詭計奏效,眉開眼笑地一把將她抱起。「沒想到你比我還急。」
是啊,怎不急?!她此番抱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決心而來的,不速戰速決,難道等著被老虎咬一口才走啊!
「你干麼抱我?!」她機靈地掙扎著跳出他的懷里,想吃她的豆腐,門兒都沒有!
邁開大步地走到楚岩的房門口,啪啦嘰,砰——又跌倒了!
早知道讓他抱著就好了!
楚岩像是听到了她內心的後悔,彎去,攔腰一抱,她又重回楚岩溫暖又安全的懷里了。
「娘子,你今晚穿得如此美艷誘人,行動一定很不方便,就別亂跑了,否則摔得鼻青臉腫,我會心疼的,還是乖乖窩在相公的懷抱里吧!」
她不知道楚岩是不是真的會心疼?倒是她的肉真的好疼!
噘起嘴唇,無辜又無奈地望著楚岩教訓人的凌厲眼神,好像她永遠也甭想逃出他的胸懷之間似的。
雖然性格頑強猶想反抗,但是她已經跌得傷痕累累了,實在不宜再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還是識時務者為俊杰吧!
楚岩第一次見識她的女紅妝,青絲盤頭,美顏麗姿,紅袖雲衫,煞為驚艷,打從方才一進門看到她的倩影,他的眼神就被吸引住,再怎麼灑月兌擺酷還是無法離開那只美麗的花蝴蝶啊,像中了她的蠱,不由自主地緊緊摟住那引人遐思的嬌軀。
「哦,別抱那麼緊啦,我快要不能呼吸了!」她頭一遭跟個男人這般親密,居然會臉紅心跳,全身發熱,甚至頭暈目眩,像發病一樣,好可怕!
瞧她狂野的小臉蛋上撲上兩朵紅暈,又俏又媚,他要用多大的定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去親吻她,只能深情濃濃地凝視著那雙嬌嗔懊惱的明眸,而他的手非但沒有稍微放松,反而更用力地擁著,即便此刻將她熱熱地抱在懷里,他的心里仍擔憂這只狂野的花蝴蝶會翅膀一拍就飛走了。
她的耳朵被迫貼在楚岩的胸口上,親近得幾乎可以听見他凌亂的心跳聲,震耳欲聾。他在緊張什麼?脈搏這麼不規則。
有件事一直迷惑著她,也許現在是發問的好時機。
「你為什麼一定要娶我?」他跟哥之間的爛賭注,根本沒必要那麼認真嘛。似乎整個詔安縣的百姓都知道這件事,五天之後,楚岩就要登門迎娶花蝴蝶了,因為花峰鐵定賭輸的。
她雖然有種被逼上梁山的惡劣感覺,但是楚岩好像沒有必要非接受一個像她這樣女扮男裝上梁山的惡女啊?!他是不是小時候跌倒,長大醫不好?
「因為我喜歡你。」這樣回答夠清楚了吧!
眼看他的嘴唇又越來越靠近她了,一副兵臨城下無人可擋的霸氣,花蝴蝶忙中生智以手將四片險險要黏在一起的唇瓣分隔開來,咻!差點又被他揩油了!
「你喜歡我,我就要嫁給你啊?!」其實對于他的回答滿意得不得了,甚至暗爽得快要內傷,但是表面上仍要「ㄍㄧㄥ」出一副高難度獵物的姿態,想要把詔安縣第一奇景娶回家當紀念品,沒那麼容易的。
楚岩聳聳肩,自信滿滿地說︰「想後悔也來不及了,你已經愛上我了!」
花蝴蝶抿嘴瞪眼,想反駁卻找不出強而有力的辯詞,急出滿頭大汗。他怎麼看出來的?是她的眼神泄漏了心中的秘密嗎?
閉起眼楮,任誰也不能明察她的秋毫。「我會喜歡你這個見了女人就伸出魔掌的下流胚子,哈,別痴人說夢話了!」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還身陷敵人的懷抱之中,這樣的掙扎只是在作困獸之斗罷了。
「除非,你敢睜開眼楮,當著我的面說「你不愛我」。」他的手臂像銅牆鐵壁似地緊箍著她的身體,像一種無言的警告。
偏偏倔強的花蝴蝶硬要跟自己的心意唱反調來和他作對,她就是不一讓他稱心如意。以氣為力,意氣用事地揚起下巴,連手都插到腰上去了,瞪大了眼,吸口氣補充膽量,然後很用力地宣誓道︰「听好喔,我不——」
話還沒說出口,楚岩見她的手已挪開他用,正是乘虛而入的好機會,吻住了那張言不由衷的小嘴,恣意放肆地長驅直探芳澤,吸吮住平時伶俐如簧的舌,教訓它不該鼓動謊話的出口,出賣真情。
花蝴蝶再度被他厲害的唇功所震,同樣感到手軟腳軟、四肢無力,頭暈目眩外加口干舌燥,間或發出幾聲抗拒的低噥吟音。「放……開……我……」她的手卻更使勁地緊勾著楚岩的頸項。
「說你愛我。」
楚岩邊吻她的唇,邊蠱惑她的嘴。
「我愛你。」在楚岩的煽情擁吻下,她早已渾身發燙,連意識也被蒸發了。
「說你想嫁給我。」
「我想嫁給你。」她像個牙牙學語的孩童,一句不漏地隨著楚岩的低吟聲呢喃著。
楚岩得意地吻上她的頸耳之間。「乖,這才是我的寶貝娘子!」
「乖,這才是我的寶貝娘子……」楚岩被她毫無意識的學話舉動逗笑出聲,她的魂魄才「咻」地沖回本體。
「什麼寶貝娘子?!」狀態不錯,還記得剛才的話尾,沒有完全降服在楚岩的高超吻技之下。「我在說什麼東西?!」
房門咿呀一聲,守門的大叔正好端來一盆洗臉水,強忍住笑意說︰「少女乃女乃剛才說……你愛大少爺,你想嫁給大少爺,還要當大少爺的寶貝娘子——」噗哧,爆出笑聲,轉個身,趕緊開溜。
花蝴蝶倒抽口氣,瞪大眼珠,猛然從楚岩溫暖又舒服的懷里跳下來,膝蓋忽地一軟,差點站不穩。
「我怎麼可能講出……那麼惡心的話?!」剛才明明就是被他吻得渾身發燙,頭暈眼花,目眩神迷,還有點快活——酥麻,卻硬要稱惡心,看來是面子問題作祟。只見她插著腰,憤慨地質問︰「楚岩,你究竟對我下了什麼毒——手?」她可不好意思說出毒唇,或是毒舌之類露骨又肉麻當有趣的話。
「別慌張!」他倒安慰起她來了。「你只是說出真心話罷了,沒中什麼毒——手!」故意學她的靦腆。
她卻真的靦腆起來,又氣自己的沒出息被楚岩給拐了,一時又羞又惱,脹紅了一張俏臉蛋兒。
「哼,想拐我上——」講「床」字太敏感了。「——當!門兒都沒有!」她氣嘟嘟地嚷嚷著,轉身就要離開這間充滿誘惑少女出軌的罪惡淵藪。
還沒踏出門,楚岩就提醒她。「你不是有事找我嗎?」
腳下及時煞車,幸好,否則門坎就在下一步,這一跨出去,肯定又摔個狗吃屎。她伸手去撫一撫她那可憐兮兮的膝蓋彎,楚岩算救了它一次,同時也在心里暗叫一聲,差點忘了正事。
走不得,她拗個身、轉個頭,又嬉皮笑臉地兜回來了。反正她什麼本事沒有,臉皮還算耐操。
「你的表情會不會變化得太快了?!」剛才還一臉懊惱氣忿,現在居然沖著他笑,還笑得光輝燦爛,這丫頭不知要使啥詐!
「哎呀,你的房間好熱啊!」兩只手忙著朝臉頰-風。
楚岩雖然有所防備,心里仍好奇著她背後的詭計究竟是什麼?
「外面都快下雪了,你居然在喊熱?」他的眉毛一挑,眼神暖昧地瞅她一眼。「會不會是咱們方才一陣干柴烈火——」
這個下流胚子,真是厚顏無恥到了極點,怎麼說她也是個還沒出閣的黃花大閨女,誰跟他干柴烈火?他家才「火燒厝」咧!
「不,不,是我穿太多衣服了。」真辛苦,明明就很想破口大罵他無恥,卻還要強擠出笑容來,用最溫柔婉約的口吻說︰「我想月兌掉一件衣服,可以嗎?」
楚岩的口水差點應聲飆出。呵呵,當然可以,而且要月兌幾件都可以,最好月兌得剩下半件。肚兜勉強算半件吧,再由他來做最後的服務。
「需要我幫忙嗎?」他明明就很急,急得眼楮都快要凸出來了,卻還要裝出一副漠不在乎的君子德行。
就知道他會露出猴急的色魔本性,想乘機吃她的豆腐,哼,作夢!她也「ㄍㄧㄥ」出嬌滴滴的模樣,皮笑肉不笑地說︰「不必麻煩你的尊手,我自己來就行了,女人家的衣服長得礙手礙腳的,不如男裝那般容易穿月兌。」這點她最清楚了,所以才不喜歡穿女裝。
說到月兌女人的衣服,他的寶貝娘子花蝴蝶可能有所不知,他的技術已經到達爐火純青、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可以在文風不動之中,卸下女人身上所有的束縛,連對方都未察覺,至于自己身上的衣服則從未主動動手,因為有一堆女人搶著為他服務。
為了察探他究竟是不是采花賊,只好鋌而走險,下這一招險棋。花蝴蝶閃著一雙勾魂媚眼,一邊慢條斯理地解開身上的扣子,一邊嬌羞地偷覷著楚岩,她必須極盡挑逗能事,才能事半功倍。
「我的腳站得好酸喔,可不可以借你的床坐一坐?」鈕扣解到第三顆時,她又出猛招。
「別說借你坐,借你躺都無所謂,看你想躺在我的下面還是上面都可以。」沒想到才一天的光景,秦嬤嬤就將這個原本連女人都不會做的丫頭,教成欲海情花,舉手投足都是媚勁兒,簡直判若兩人。
想得美咧,誰要躺在他的下面,遲早被他那龐大的身體給壓扁。
「討厭啦,你好壞喔!」惡——連她自己听了也差點連胃都吐出來。
慢慢吞吞地將挪到床上去,習慣性地盤腿而坐,一時忘了舉手投足都要媚到最高點,才能騙到楚岩自動月兌衣,露出胸部來,才不枉費她違反本性「ㄍㄧㄥ」了那麼久。
趕忙將四平八穩的坐姿,調整成半躺半臥的誘人體態,再微微翹起下巴,稍稍噘著小嘴,好靚吧!
她用眼尾偷瞄一眼楚岩,瞧他口干舌燥的模樣,整個嘴巴就像一片沙漠,可憐沒有水可以澆熄他的欲火,哈,活該,憋死你!
當花蝴蝶褪下御寒的外衣,露出那件被她視為「秘密武器」的紫紗薄衣時,楚岩倒抽口氣,屏住呼吸,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手堵住鼻孔,在他還沒看夠以前,絕不能任由鼻血飆出來,噴到寶貝娘子的性感睡衣上,那件睡衣可是藏春閣的年度花魁才能得到的聖衣呢!沒想到秦嬤嬤這麼舍得,居然送給了蝴蝶,教她穿來他的跟前獻寶。
想考驗他?!大丈夫雖然整天想「做」,但是也要有原則,君子有所做有所不做。提氣,用力一吸,將滔滔不絕的鼻血倒吸回去,把覬覦她的美色的眼神藏起來,剩下的就是給自己點了定心穴,唯有這樣才能阻止心頭那股猛烈的想將她推倒在床,佔為己有的邪惡念頭。
「喂!你怎麼都不動?」此時的他不是應該以火燒的速度,月兌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嗎?
這丫頭八成是瘋了?穿成那樣來誘惑他這個正常的成年男子也就罷了,居然還說出這麼挑逗人心的狠話來激他,殊不知他是為了保護她的貞操才點了自己的穴,否則她哪還能悠悠哉哉地斜躺在那兒,早就忙得氣喘吁吁,叫下次不敢了!
「你要我怎麼動?」幸虧他不是躺在床上,否則光憑這句話,她可能又要定他一個大色魔的罪名了。
花蝴蝶蹙著眉頭,難道這件「秘密武器」還不夠厲害?激不起楚岩的沖動。
「你一定很熱吧!我來幫你月兌衣服。」他既然不動如山,那麼她就不客氣了。
全身不能動彈的楚岩忙說︰「不必了,我一點都不熱。」只是全身熱血沸騰而已,她再靠近他一步,肯定血脈賁張,流出熔岩來。
花蝴蝶咬著下唇,揪著心,真的非得露出真槍實彈才能誘他月兌光衣服?
「好吧!」抱著一臉必死的決心,為了查明他究竟是不是采花賊,今晚就跟他拚了!
她的手按住胸前的襟口,緊閉住眼楮,準備用力一撕,就犧牲到底吧,讓自己的處子之身在楚岩的面前畢露無遺了。
然而楚岩卻及時大叫出聲。「住手!」
花蝴蝶睜開無辜又無奈的大眼楮。「為什麼?」他不喜歡看她的嗎?
楚岩看出她那可憐又沒有必要的必死決心,嘴角淺淺一笑。「我還不想暴斃呢!」然後氣聚丹田,力攻定心穴,一使勁,穴自然解開了。
「哈——啾!」花蝴蝶打了個哆嗦,數不完的雞皮疙瘩浮出來。
楚岩冷冷一笑,搖搖頭,迅速動手月兌下自己身上的厚大衣。
「你會熱啦?!」她一看到楚岩開始月兌衣服便開心地問著,自己卻冷得牙齒直打顫。
「是啊!我熱得全身的血管都快爆了,你卻快要著涼受風寒了。」學人家扮性感!這丫頭到底想干什麼?
「沒有啊!我壯得跟條牛似的——哈、啾!」
真是死鴨子嘴硬,楚岩趕緊將月兌下的外衣替她披上,瞧她的肩膀抖得厲害,直教他心疼。
花蝴蝶被他擁進懷里,一股暖流漾至全身,抿著嘴,又氣又高興。
「到底怎麼回事?」楚岩滿臉溫柔地低頭問她。
她卻拗著面子不說。「沒事啊!」臉上寫得明明白白的兩個字「倔強」。
為了逼她說出來意,楚岩一把抬起她下巴,將她的嘴唇「ㄑㄧㄠ」到一種適合被吻的姿勢,然後威脅著說︰「不說,我要親下去了喔!」
「哼,休想!」兩只手掌連忙覆蓋住自己的雙唇,被他看到半果的身體已經是很吃虧了,她豈能偷雞不著又蝕把「吻」。
這個鬼靈精怪的丫頭絕不會沒事跑到他的寢房來表演月兌衣舞,其中必有緣故,他要逼她自己說。
楚岩故意冷著臉說︰「既然你真是那麼有誠意前來「失身」,那我就不客氣了!」一把將她丟回床上去,再作勢要俯趴到她的身上。
「等一下!」一想到楚岩龐大的身體壓下來,自己不當場成了一只被壓扁的花蝴蝶,想飛也飛不起來了。
「想說了,是吧?!」楚岩斜著唇角,輕輕一哼,看你還能「ㄍㄧㄥ」多久!
花蝴蝶倏地坐正,教他想壓也壓不下來。
「我懷疑你就是采花賊!」她的眉一挑、眼一-,外表強勢,內心卻惶然地看著楚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