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絕塵被李姥姥一把推進房間,還來不及轉身離開,突然就被身後的人一把緊緊地摟住。
「寶貝,既然進來了,為什麼還要走?」王老板在歐陽絕塵耳邊輕語。
听到這麼惡心的話,再加上被一個老緊緊摟住,歐陽絕塵只感覺惡心極了,而且他還有口臭。他忍不住雞皮疙瘩抖落了一地。
「怎麼了?寶貝,你怎麼不轉過身來呢?」說著,王老板的手就要模上歐陽絕塵的胸口。
歐陽絕塵連忙擋住想要偷襲他胸口的狼爪。
這家伙竟然想吃他的豆腐,簡直是不想活了。好,他不整整這個死老,他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至于夏季柔她會武功,應該暫時不會有事,他猜!但願如此!
「呵呵!這位大爺不知是哪位?」他從腰際拿出一把扇子遮住臉上的蒼蠅濤,轉身面對王老板壓低聲音說道。
「哈哈!」我是王老板,是迎春院的常客,每個人都認識我,你是不是新來的?」王老板光是看到歐陽絕塵半邊臉就口水直流。
「是呀,王老板,坐呀,喝點酒。」歐陽絕塵連忙拿起酒塞住想偷吻他的王老板的嘴。
「好好好。」王老板直盯著歐陽絕塵的半邊臉看,連連點頭,根本沒注意到歐陽絕塵在酒里下了藥。
看著王老板接過他的酒杯時,還故意捏了他的手一下,讓原本僵笑著的歐陽絕塵笑容瞬間瓦解。
死老頭,等你喝了三哥待制的藥後,包華你變成太監、娘娘腔,不能人道了,哈!看你還怎樣找女人。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不要一直遮住半邊臉嘛!」王老板一直想拉下歐陽絕塵的扇子,以看清楚他的容貌。
「我叫、我叫塵塵,王老板,你看我的臉前可是要有心理準備喔!」歐陽絕塵乘機換了一張滿是刀疤的臉。
「心理準備?準備什麼?」王老板狐疑。
「啊!!」
此時,隔壁房間突然傳來夏季柔的叫聲,歐陽絕塵不禁皺起眉頭。
那笨丫頭不會直接把對方打一頓嗎?
「塵塵,你在想什麼?快把扇子拿下來,讓我見見你的美貌。」王老板的毛手慢慢模上歐陽絕塵的手。
死老頭!待會兒包難讓你嚇死。歐陽絕塵翻了個白眼。
「哈哈哈!」
「呀!放手!」
隔壁突然又傳來老頭的婬笑聲和夏季柔的喊叫聲,歐陽絕塵嘴角微微抽搐著。
「還不放手,你這個糟老頭。」歐陽絕塵一听到隔壁的夏季柔被抓住,忍不住怒罵出聲。
「什麼?」王老板原本抓住歐陽絕塵的手,一听到他在罵人,還以為是在罵他。
「該死的!死老頭!」歐陽絕塵完全忘了王老板的存在,忍耐的豎起耳朵傾听隔壁的動靜。
「你這笨蛋,你不會用武功呀!」歐陽絕塵忍不住隔牆吼叫。
「你、你竟然罵我?」王老板跳了起來, 著歐陽絕塵破口大罵。
「閉嘴!別吵。」歐陽絕塵正仔細听著隔壁的動靜,卻被王老板吵個不停,讓他听不清楚,忍不住火大的一拳直接揮向王老板。
「啊!我要死了。」王老板被迎面一擊當場鼻血直流,再加上看到歐陽絕塵滿臉刀疤,嚇得兩眼翻白、口吐白沫暈倒過去。
「笨蛋!」歐陽絕塵冷眼看著他,取下面具套在王老板臉上,包準他醒來一看到鏡子又會嚇得「昏死」過去。
「救命呀!」耳邊傳來夏季柔的救命聲.歐陽絕塵雙眼燃燒著熊熊火焰,一腳踢開房門往隔壁走去。
該去救一個笨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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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絕塵破門而入,只見一個老頭將夏季柔強壓在床上,正要上下其手,頓時他努力控制的怒火一觸即發。
老頭還來不及開口說話,就被歐陽絕塵扯住衣襟。
只見他一拳接著一拳不停地痛擊在老頭的臉上,老頭整個人打飛起來跌趴在走廊外,滿臉是血的昏迷不醒。
「活該,誰教你亂踫我的女人」歐陽絕塵生氣的拿起桌上的酒一口飲盡,想降降火氣。
夏季柔聞言眼楮一亮,「你說我是你的女人?」
歐陽絕塵頓時雙顆配紅,難以啟齒的不敢看夏季柔。
「你真的承認我了?」夏季柔看他沒有反駁,高興的拉住他的衣服不住的問。
「廢話,契約書上不是寫得一清二楚,還需要我多說嗎?」歐陽絕塵為了掩飾困窘.故意惡聲惡氣的說著。
「對了,你不是會武功嗎?」歐陽絕塵突然想到她會武功,雖然是三腳貓的功夫,但是對付糟老頭應該綽綽有余;可是她居然還讓那色老頭給壓在床上,上下其手!
「我、我一時緊張忘光了。」夏季柔膽怯的不敢看他。
果然!歐陽絕塵翻了個白眼。
突然,他覺得全身燥熱、口干舌燥、氣血逆流,這感覺好像。
難不成剛才他所喝的酒是藥?他拿起桌上的酒聞了聞,再瞥一眼躺在地上的老頭,看來他的確是很需要藥來維持雄風,可是他又不需要。他開始兩眼迷蒙的看著夏季柔。,
「我……」歐陽絕塵還來不及開口,突然咯的一聲倒了下去。
「啊!歐陽大哥,你怎麼了?」夏季柔被他突然倒下嚇了一跳。
這時,門外突然起了一陣騷動,八成是歐陽絕塵破門而入,將老頭打出門外引起注意了,夏季柔連忙拖著昏迷中的歐陽絕塵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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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柔費了九牛二虎之方才將歐陽絕塵扛回客棧,她正考慮著要不要找個大夫來,瞧他滿臉通紅全身發熱的,完全不像喝醉,哪有人才喝一杯就醉了?
他該不會是生病了?可是三更半夜的上哪兒找大夫?夏季柔著急的走來走去,還不時模模歐陽絕塵的額頭。
「歐陽大哥,醒醒。」夏季柔輕拍他的臉。
「什麼?」歐陽絕塵睜開眼,但雙眸根本沒有焦距。
「你沒事吧?」夏季柔擔憂的模著他的額頭;他的體溫似乎更高了。
誰!是誰?是誰在說話?
好熱、好熱!歐陽絕塵不停地拉扯身上的衣服。
「歐陽大哥,你怎麼在月兌衣服?會生病的。」夏季柔滿臉通紅的想阻止他月兌衣服。
但歐陽絕塵還是不停地喊熱、不停地扯下衣服,她只好將他扯下的衣服再幫他穿回去,而他仍然不停的扭來扭去。
「歐陽大哥,呃……」夏季柔嘴邊的話在看到他的後也跟著停頓,口水還滴了下來。
哇!這真是賺到了呢!看著歐陽絕塵一點贅肉也沒有的古銅色胸膛相當健美,讓她直想模模著。
不行,她怎麼可以這麼做?她又不是,可是不知怎地,她的眼楮就是不听使喚的直想往他身上瞄。
夏季柔最後忍痛閉上眼楮,拿被子蓋住歐陽絕塵的。
突然,歐陽絕塵抓住她的手,不停地摩擦他的臉頰,稍稍降低身上的熱。
「歐陽大哥,你怎麼……啊!」
歐陽絕塵突然將夏季柔拉上床翻身壓住她,還動手拉扯她的衣服。
夏季柔手忙腳亂的阻擋他突來的攻勢。「歐陽大哥,你到底怎麼了?」她雙頰酡紅的叫道。
可是歐陽絕塵似乎什麼也听不進去,只是不斷喃喃自語︰「我要、我要……」
嘶的一聲,夏季柔的前襟被撕得粉碎。
「歐陽大哥,你到底是怎麼了?你醒醒!」夏季柔嚇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她從沒見過這麼恐怖的歐陽絕塵,他滿臉通紅、兩眼凶惡、咬牙切齒的,好可怕喔!
她躲在床角想找機會逃跑。
「過來。」歐陽絕塵向她伸出手。
「不要!」夏季柔揮開他的手。
「啊!」歐陽絕塵生氣地制住夏季柔的四肢,將她整個人壓在床上,低頭強吻她。
夏季柔隱忍在眼眶中的淚水終于潰堤,冷涼的淚水滑過臉頰。
歐陽絕塵頓時感覺到一股冷涼滑過,讓他稍微恢復了一點神智。
「你……」歐陽絕塵困惑的看著她,但隨即眼神又開始迷蒙。
「放手!」夏季柔用力踢開又要失去理智的歐陽絕塵,連忙滾下床拔腿就跑。
她還來不及跑出房間,就被歐陽絕塵拉住衣服;她一緊張。回頭就一腳和一拳揮了過去。
啊!正中目標!-夏季柔捂住嘴不敢出聲。
「唔!」歐陽絕塵一手捂著眼楮、一手模著肚子悶哼。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夏季柔鞠個九十度的恭、道了歉,轉身要跑,卻不小心絆到東西,整個人倒在小茶幾上;回頭一看歐陽絕塵正要撲上來,情急之下,她隨手拿起不知從哪兒模來的大花瓶直接砸在他頭上。
「啊!對不起!」夏季柔看著地上碎裂成片的大花瓶,以為將歐陽絕塵砸暈了;但他不但沒暈,反而撲壓到她的身上。
「啊!」夏季柔嚇得放聲大叫。
她叫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壓在她身上的歐陽絕塵一點反應也沒有,她推推他;見他還是沒反應;她才從他身下爬出來,轉過他的頭一看,原來他已經暈倒,這才松了一口氣。
「歐陽大哥,你到底怎麼了?」夏季柔輕撫昏迷中的歐陽絕塵,再看看他和床之間的距離,想到要將這麼大個人拖上床,非得去掉半條命不可。
好不容易才將歐陽絕塵拖上床安置好,她實在沒有力氣、也懶得回到自己的房間。
「歐陽大哥,我被你折騰得累慘了,床借我睡一下。」夏季柔將歐陽絕塵推進去一點,跟著躺在他身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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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哦!我的頭好痛。」歐陽絕塵一早就醒來了,坐起身看了看四周。
突然有人將他的腰緊緊摟住,他低頭一看,夏季柔竟然嘴張得大大的睡在他的床上,雙手雙腳還將他下半身緊緊圍住,霸佔了他的床、被子和枕頭。
歐陽絕塵一腳將夏季柔蹋下床,而夏季柔整個人在被踢下床後居然還能繼續呼呼大睡。
「啊!」歐陽絕塵忍不住發出慘絕人寰的叫聲。
「失火了嗎?失火了嗎?」夏季柔被歐陽絕塵的叫聲嚇得從地上跳了起來,完全清醒過來。
「比失火還嚴重。」歐陽絕塵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照視著坐在地上的夏季柔。
「哇!你怎麼會在我床上?那不成!」夏季柔轉頭一看倒抽一口氣。
「閉嘴,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這是我的房間、我的床,甚至你坐的地方也是我的地板。」歐陽絕塵氣急敗壞的指著一切怒吼。
「這樣呀,我想想看。」夏季柔眼楮睜大地想了一會兒。
突然,她飛快的跳離他有三步遠,還做出防備的動作。
歐陽絕塵挑眉不解的看著她。
「我想起來了,你昨晚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竟然對我那麼粗暴。」
「那我有沒有得逞?」歐陽絕塵說不下去,看到自己一身光溜溜的,再看到夏季柔身上殘破的衣服,實在不敢再想下去,因為他對昨晚的事一點記憶也沒有。
「你對我好粗暴喔!」夏季柔嘟嘴,不過她誤會了,歐陽絕塵的意思。因為還沒成親的她哪知道洞房花燭夜該做的事是什麼。
「你、你是說我真的對你……」歐陽絕塵看著夏季柔不住的點頭,他誤會了她的意思。
天哪!怎麼會這樣?他歐陽絕塵竟然會有這麼一天,居然做出禽獸不如的事;而對象居然還是他喜歡的人,他在她心中不知道會變成怎樣的人?不如讓他死了算了。
「算了,事到如今,我會負起責任的。」他沮喪地道。
「責任?什麼?」夏季柔滿腦子問號及不解,他不過是對她動手動腳又不小心拉破她的衣服而已,要負什麼責任?
「好了,明天我們馬上回鬼莊成親。」歐陽絕塵圍著被子從床上跳了起來。
「咦!成親!你惡意娶我啦?」夏季柔雖然還搞不清楚他為什麼會突然要娶她,可是只要他肯娶她什麼都好。
「都生米煮成熟飯了,不要行嗎?」歐陽絕塵無奈的嘆氣。
「那是什麼意思?還有,你不去妓院找你要找的人了嗎?」夏季柔跟在他身邊團團轉。
「對哦,我怎麼給忘了,天殺的!我的眼楮是怎麼了?」當歐陽絕塵看到銅鏡中自己的眼楮竟然有個黑圈,目光馬上殺向夏季柔,懷疑她乘機打他。
「我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要靠過來,我才……」
夏季柔低頭的說。
「哎喲!我的頭好痛!」歐陽絕塵發現額頭腫了一個包,目光馬上又殺向夏季柔,不禁開始懷疑他身上還有多少傷?
「真的耶!咦!你干嘛瞪著我看?難不成你認為你頭上的包是我造成的?」夏季柔突然聲音變弱,因為她想起來了,昨晚的確是她用花瓶砸他的。
「果然是。」從她的表情他就知道是她于的。
「不是我、不是我,是你昨晚自己去撞到茶幾上的大花瓶,不關我的事。」夏季柔指著地上的花瓶碎片耍賴著。
「算了,等去迎春院查清楚再回鬼莊,不過再拖下去,說不定肚子都大起來了。」歐陽絕塵喃喃自語。
「什麼?」夏季柔歪頭看著他,不知道他在碎碎念個什麼。
「沒什麼,拿去。」歐陽絕塵從懷中拿出一塊玉,塞進夏季柔的手中。
「干嘛?」
「這是我家的傳家之寶,只傳長子,現在我拿來送給你當作訂婚信物。」歐陽絕塵一臉柔情。
「真的?這玉看起來很值錢呢!」夏季柔很想將玉拿去典當,一定可以當不少錢,那夏家村就不愁吃穿了,不過歐陽絕塵一定不準。
「嗯!你的呢?」歐陽絕塵向她伸手,一副討債的樣子。
「什麼東西?我又沒欠你錢。」
「不是,我是指你的訂婚信物呢?」歐陽絕塵吼叫道。
跟她說話真的會氣死!
「我窮死了,哪有這些東西。」
「那你爹娘有送過東西給你吧?」
「有呀,我娘有送我玉佩。」夏季柔現寶似的拿出來給他看。
「那就拿你娘送你的玉佩好了。」
他連伸手要拿,夏季柔倏地收了起來。
「哪有人這樣的,跟土匪差不多。」她嘟嘴喃喃自語。
「廢話少說,快拿來。」歐陽絕塵作勢要搶,夏季柔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