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大殿下玉璟瑄,讓玉瑭璕的臉色變得深沉,回到唐尋府之後,這幾天她的心情依然一直受到影響。
紫非魚大概猜出她們之間的心結頗深,兩個人甚至可能是敵對的關系。
但是,她們姊妹想玩什麼花樣都不關他的事,他只要看到她開心就好。
所以,一大清早,為了討她的歡心,他跑到唐尋府後院花園中摘了滿滿一懷的紫羅蘭,然後經過包裝,變成一束高貴素雅的紫羅蘭捧花。
嘿嘿,她一定會喜歡的,想想,堂堂的紫大帥哥非魚公子親自摘的花耶,還是第一次送給女孩子的花呢!
所以她肯定會被他感動,說不定一高興,給他一記笑容或一個吻,那他就賺到了。
紫非魚哼著小調往她的房間走去,這個時候她應該練完功正在休息,可以想像她一邊飲著茶,一邊看著兵書的模樣,多麼地讓人著迷。紫非魚可不敢讓她知道他偷偷看她的事,說不定會被當成挖了雙眼呢!
不過呢,他們現在的關系比起初次見面的刀戎相見,已經好太多了,他甚至可以肯定,玉瑭璕已經慢慢地接受他這個管家的存在,從前幾天她主動約他一起去買禮物,就可以證明。
所以,只要他再加把勁,很快就能抱得美人歸的!
咦?奇怪,這個時候,玉瑭璕怎麼把房門給關上了?
他抱著花,看著關閉的房門有些訝異,于是悄悄地靠近,輕輕推開了門。里面沒有人嗎?
他把花放在桌子上,轉頭看看四周,突然發現,屏風後面伸出一只裹著紗布的手臂,手臂輕輕地穿過衣袖,隱隱約約可以听到衣服細碎的窸窣之聲。透過屏風還可以看到若隱若現的玲瓏曲線,屏風下的縫隙依稀可見是一雙潔白美腳,優美的腳踝還掛著一串翡翠鏈子,翠綠映襯著潔白,更顯風情無限。
紫非魚倒吸一口氣,吞吞口水,沒料到會看到這麼「香艷」的畫面,感覺有一股熱氣直沖心頭。
單單看著這樣蒙的身影,已經讓他口干舌燥、心跳加速到失序的地步,臉發燙燒紅,心中浮出了的念頭,很想立刻撲過去,把她抱個滿懷,狠狠地揉進心里……
好想,好想,可是有那個色心,沒有那個色膽……
「哼,有膽子看就要有膽子留下來!」
屏風後面傳來玉瑭璕略帶火氣的冷哼,對練武之人來說,一點點的動靜都逃不過靈敏的耳朵。
她因為今早練武出汗過多,所以沐了浴,換了身干淨的衣服,誰知守門的婢女失職擅自離開,居然讓紫非魚這個「登徒子」趁機模了進來,她要是不好好地教訓他,他永遠都不會懂得規矩!
「殿下,我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
紫非魚開始叫苦連天,他怎麼一時給忘記了,玉瑭璕是何許人也,怎麼會不知道有人在此光明正大地「偷窺」呢!
「是嗎?」她從屏風後走出來,「我的房間豈是隨便能進的?你當我這兒是客廳嗎?」悠悠香氣伴隨著冷冽的語氣傳來,她此刻的心情飄忽難定。
換好衣服的她,一襲淺金色繡錦長袍,透明的薄紗外衫,簡潔明快的剪裁,看起來帥氣且高貴,又不失女子的嫵媚之色,活月兌月兌就是一個巾幗俏佳人。
他一看到這麼帥氣打扮的玉瑭璕,口水當場不客氣地飆出來,兩眼瞠得老大,自動忽略她的問話,喃喃自語,「太漂亮了,你怎麼可以這麼帥又這麼美呢?我的心髒又開始亂跳了……」
他對她的迷戀已經到了不可自拔、不能自己的地步,他只能任自己淪陷,看著眼前美麗不可方物的女子,真的好想好想把她抱在懷里,感受她的存在。
可是他不敢,他甚至以一種怕褻瀆女神的膜拜心情看著她,卻不敢真的對她下手。
他真的很喜歡她,可是她那冷淡、凌厲的眼神警告著他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她絕對不會對他手下留情的!
「瞧夠了沒?」
冷冷的聲音如寒風一樣吹起,把正在犯花痴的紫非魚驚醒,愣愣地傻笑著,如實回答,「沒有,永遠都看不夠的,你怎麼可以這麼美、怎麼可以讓我這麼心動呢……」
開始耍白痴了?
玉瑭璕臉色再沉一分,這個家伙,前幾天才覺得他細心安份又無畏,今天他就故態復萌,吊兒郎當地闖進她的房間,還不客氣地對她流口水,嘻皮笑臉地胡說……
「紫非魚,趁我動氣前馬上離開。」
這樣的話,她可以不和他一般見識,原諒他對她的冒犯和無禮。
周圍緩緩流動著清冷氣流,看著她的黑臉,紫非魚終于從花痴狀態中清醒,拿起桌上的紫羅蘭,卻依然笑嘻嘻,「鮮花贈美人,最為合適。」
痞子模樣原形畢露,他根本就沒有把她的警告放在心上,美色當前,他只想諂媚獻殷勤,即使惹得美人怒目相向也無所謂。
玉瑭璕瞥了一眼他手中的花,鮮女敕欲滴的紫羅蘭,高貴而優雅地綻放在他的手中,而他臉上諂媚的笑虔誠而且充滿著渴望,等待著她收下花的眼神燦若星辰。
「你不喜歡嗎?」他緊張地問,「這可是我一大早就去采的,很辛苦的,你就收下吧?」他開始害怕她會直接把花砸在他頭上以示不屑!
「你的花樣越來越多了。」涼顫顫的聲音飄了起來。
「多謝殿下夸獎,只要殿下喜歡,我還有好多花樣的。」
「你知道安份兩個字怎麼寫嗎?」
「呃?」
「紫非魚,你的身份是管家不是花匠。」她提醒他,雙手抱著胸,根本就不想接過他手中的花,「你知道為什麼唐尋府會有紫羅蘭嗎?」
一股冷颼颼的風開始在他的背後吹起,一直盤旋著不肯離去。
紫非魚咽了咽口水,他該不會采了不能動的花吧?
「不是因為它漂亮栽的嗎?」難道這個紫羅蘭還有特殊意義?
「你還沒搞清楚狀況,我想聞棋、藕畫太失職,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任你胡鬧。」
顯然,她並不樂意看到紫羅蘭被他摘下,更不樂意看到紫羅蘭出現在她面前。
紫羅蘭,讓她覺得心悶。
「殿下,不關她們的事,你要怪就怪我吧。」
紫非魚這會兒開始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如果連累到聞棋和藕畫,他會被那兩個丫頭掐死的。而此刻的玉瑭璕面無表情,所以他也不明白到底紫羅蘭對她有何意義,她為什麼會為它發脾氣?
「你有義氣,我不怪她們。」
「那就好,敢問殿下,我是不是又犯錯了?」
「紫羅蘭是我讓花匠栽培的,而你未經我同意,就這麼糟蹋它、蹂躪它、摧殘它,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呢?」看似無奈的話語,卻充滿著威脅。
紫羅蘭對她來說,代表著一段回憶,她把它養在花園中,不是為了欣賞,而是為了紀念。
而紫非魚就這麼大剌剌地把它采下來捧到她的面前,把過去的記憶從她腦中活生生地挖了出來,讓她不得不去面對。
面對玉璟瑄口中的「失敗」!
「這麼嚴重?」他敬畏地看著懷中的花,神情變得嚴肅。
「非常嚴重。」
「是嗎?那我該怎麼辦?」他開始想像她可能有的可怕舉動。
「你拿這花是要送給我的嗎?」玉瑭璕突然溫和地問,眼中隱隱閃耀著某種算計的光芒。
「是的,你還要嗎?」
紫非魚小心翼翼地看著她的臉色,她該不會真要拿他開刀吧?
「很好,我收下。」
她接過他手中的紫羅蘭,捧著它輕輕地放到桌子上,然後回過頭,臉色驟變,眼神一冷、嘴一抿,身隨心動,一手隨意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冷冷地、輕輕地說道︰「我今天要讓你明白,我的房間不可以亂進,我的花不可以亂采,我的府邸不能亂闖,我對你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殿下,有話好好說嘛!」他往後退兩步,感覺此時的她很恐怖。
她冷笑一聲,揮拳的方向就是他那雙招搖的桃花眼。
「砰」地一聲,他捂住眼楮,哇哇大叫,「殿下,你來真的呀?」
慘了,慘了,他俊美無比、無限性感的桃花眼,他笑起來會勾人心魂的亮眸,嗚嗚……他要毀容了,玉瑭璕好狠!
「誰給你膽子去采紫羅蘭的?我討厭看到它!」
玉瑭璕抽出軟劍就往他身上刺,他上竄下跳、左躲右閃,盡量躲著她的攻擊。只是難以明白,為什麼她突然會發這麼大的脾氣,居然拿劍來教訓他,可見她真的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殿下,有話好好月兌嘛,不要動刀動槍的,很危險!」
紫非魚一邊跳一邊叫,還要一邊很有技巧地躲過時時準備見血的劍。
不是他不敢還手,而是,玉瑭璕是他喜歡到心都要皺成一團的女人,他怎麼會對她動手呢?
何況,她的武功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他很沒用地想——他可能不是她的對手,如果他還手的話,會死得更快。
明明剛才她表現出一副紫羅蘭對她來說很重要的樣子,轉眼臉色一變,就變成她和紫羅蘭有仇,而他犯到了她的禁忌,所以就拿他出氣開刀。
「還逃嗎?再動一下,我就讓你永遠都動不了。」
她把劍架在他的脖子上威脅,定住他的身子,讓他動彈不得,小心看著脖子上的劍。
第二次。紫非魚在心里哀悼,他已經被心愛的女人兩次拿劍威脅了,這種冰冷的觸感真叫他心里毛毛的,只能打哈哈,「殿下,我知錯了,我下次絕對不會亂動府里的一草一木,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看在我這麼努力躲劍的份上,饒了我這次好不好?」
被他的笑容晃了眼,玉瑭璕看著他脖子上的軟劍,有點無奈地搖頭,幾不可聞地輕嘆一口氣,慢悠悠收起了劍,全身散發著強烈的疏離感,「帶著花馬上離開!」
他總能輕易惹惱她,而一向以冷靜嚴謹著稱的她卻一再為他失控發火,看來,她的自制力並沒有自己想像的好。
早知當初就不該留下他,也省了一大堆的麻煩。
「你不生氣了?」
「你安份點,不要總來惹我。」
夢幻的紫羅蘭,猶如那段夢幻短暫的記憶,她永生難忘,卻不願再回想。那年她為何栽培紫羅蘭,又是為何一年不曾去看過園中的紫羅蘭,她都想忘記。
紫非魚的討好之舉,牽動了她心中最痛的傷。
「殿下,你真的不喜歡嗎?這花很漂亮的。」
他不死心,看到她收起劍,膽子又大了起來,猜想剛才她只是嚇他而已,應該不會當真狠心對他下手的。
她沒回答,而是轉身拿起桌上的紫羅蘭想要扔還給他。
「為什麼不喜歡呢?」
他不死心地跟上,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誰知道,當她轉身準備砸他花之際,紫非魚踩到了她的裙擺,心中一急,趕緊退開,不料卻絆了一腳,整個人直挺挺地倒向她。
砰!
紫非魚把她撲倒在地,嘴唇好死不死印上了她的唇,玉瑭璕被突如其來的意外嚇得愣住了。而他卻迅速地回過神,抓住了時機,順藤模瓜,欲罷不能地吻上了她,吻得纏綿悱側。
不要問為什麼玉瑭璕沒有把他推開,因為她呆了,第一次和男性這麼靠近,還被吃了豆腐,等她回過神之際,她的拳頭已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另一只眼。
「啊!好痛!」他大叫,不過剛才被他偷了一吻,值得。
瞬間,他由原來的家有賤狗升級成國寶熊貓,頂著兩個黑眼圈,雙手卻還摟著她倒在地上,兩個人的姿勢非常曖昧。
「起來!」
玉瑭璕咬牙切齒,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他居然還壓著她不起來,這個登徒子管家,她要砍了他的腦袋!
「呵呵,反正都已經倒下了,多躺一會兒又何妨?」紫非魚忍住兩只眼楮遭她「青睞」後的疼痛,咧開嘴笑道。
「找死——」她掙開他的雙臂,想要再給他一拳,卻被一個聲音打斷。
「殿下?!」
突然出現在門口的藕畫,看到他們的姿勢,訝異得說不出話來,臉色乍紅,眼珠子轉啊轉,尷尬地傻笑著,他們兩個好親近啊!
真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畫面。
「還不快起來!」玉瑭璕推開他起了身,卻發現他還賴在地上。
「殿下,你剛才揍了我一拳,好痛耶!」
他裝死扮可憐,惹來她一記警告的眼神。
「藕畫,有事?」玉瑭璕轉頭問。
「天璣閣的閣主送玉來了,正在客廳等著殿下呢!」
藕畫小心地觀察著兩人,總覺得他們之間很曖昧,賴在地上不起來的紫非魚嘴邊更是掛著偷腥得逞的詭笑,很自得其樂呢!
為何紫非魚和殿下會變成這樣?真叫人好奇!
「我馬上過去。」
玉瑭璕整了整衣裳,再看向地上裝柔弱的紫非魚,她仰起頭,高傲得像個女王,一點也不把剛才的意外和尷尬放在眼里。在走出房門時,伸出腳毫不客氣地踹向他,哼道︰「我們的帳有得算了。」
然後,甩頭往客廳走去。
「殿下好狠哪!」
他捂著剛才被踹到的小月復站起身,嘴邊依然掛著笑意,標準「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痞子樣。既然她這麼愛把他當沙包,他就可以想像她是多麼地喜愛他!
因為,有句話說得很好——打是情罵是愛,由玉瑭璕的表現就可以看出她對他「愛」的程度了,呵呵,被打總比被忽略好吧!
呵呵……
「我說管家啊,你該不會被殿下踹出毛病了吧?」
藕畫擔心地看著笑得像白痴的紫非魚,尤其是他那雙慘不忍睹的桃花眼,可以想像殿下是多麼用力地教訓他了。
「呵呵,那是殿下對我喜愛的表現!」他得意地說。
「你有病啊!」藕畫不可思議地大叫,像看怪物一樣盯著他瞧,該不會真被殿下打出問題了吧?「你和殿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事,就送她一束花而已。」他眼楮掃向地上那束被他們壓扁的紫羅蘭,莫可奈何地聳聳肩,「藕畫,你說殿下為什麼會討厭紫羅蘭呢?」
她睜大眼,捶了他胸膛一記,給他大大的白眼,「你居然拿紫羅蘭給殿下,不要命是不是?」
「嗯?到底怎麼回事?」
他的好奇心被吊了起來,難道玉瑭璕和紫羅蘭之間有段不為人知的恩怨?
「反正你以後就知道。」藕畫就是不肯告訴他,還指著他的眼楮嘲笑,「你的眼楮……哈哈,殿下下手可真重,不過,還好啊,以前要是誰敢拿紫羅蘭出現在她面前,肯定會被她掃地出門的,今天算便宜你了。」
關于紫羅蘭,在唐尋府向來是個禁忌,誰知他就是有本事能夠惹到殿下。
「藕畫妹妹,看在我這麼慘的份上,你就大發慈悲,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好不好?」他涎著臉,非常諂媚地望著她。
「不行,被殿下知道的話,我就慘了。」她調皮一笑,「呵呵,我要去看看殿下了,順便告訴其他人你被殿下教訓的事,哈哈……」
藕畫笑哈哈地離開,而紫非魚只能無奈地看著她的身影,唉,看來玉瑭璕身上的秘密還真是多啊!
不過,可以想像的是,接下來的幾天,一向自夸俊美無儔的他,頂著兩個被人揍青的眼楮,肯定會惹來不少注目的眼光。
「姊姊,你來了!」玉璃珂興奮地抱著好久不見的二姊,撒嬌地嘟著嘴,「姊姊,你好久沒來看我了。」要不是因為今天是她的生辰,她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來看她呢!
「讓我看看,臉色還是不大好。」玉瑭璕撫模著妹妹略顯蒼白的臉,「上次讓你受驚,是姊姊不好。」
「姊姊,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嚇到自己,已經沒事了。」玉璃珂在她面前轉了一圈,接著抱怨道︰「自從你和大皇姊搬出宮後,我和小弟都好無聊呢!」
她壓根兒就不相信妹妹對「受驚」的解釋,反正除了玉璟瑄,誰還會對天真善良的璃珂動手呢?
但她也不點破,仍寵溺地模著妹妹的臉,「因為我們都是大人,必須獨立,這樣母皇才不會操心,來,看看姊姊給你的生辰禮物喜不喜歡。」
玉瑭璕拿出特別為玉璃珂打造的赤玉闢邪佩飾,她開心地接過手,「好漂亮哦,姊姊,你和大皇姊送的禮物可以配成一對呢!」她跑到首飾盒中拿出玉璟瑄送給她的黑玉朱雀佩飾。
玉瑭璕若有所思地看著妹妹手中的兩件佩飾,都是價值連城之物,只是猜不透玉璟瑄送和她湊對的佩飾用意為何?
「璃珂,喜歡嗎?」
「嗯。」她重重地點頭。十四歲的玉璃珂,從小就是由大她五歲的玉瑭璕所照顧,對她特別依賴。所以自從玉瑭璕搬到唐尋府後,她就常常吵著要姊姊進宮,因為母皇從不讓她出宮的。
「那就好。」玉瑭璕臉上泛出很難看到的淡淡笑意,「璃珂,在宮中要小心一點,不要支開護衛自己偷偷跑去玩,知道嗎?」
「知道了,姊姊。」玉璃珂應道,「對了,听說你們府里的管家很神奇哦!」兩眼光芒閃閃,顯然好奇已久。
「你怎麼知道的?」玉瑭璕一愣,倒沒有想到紫非魚的大名可以傳播到宮里來。
「上次聞棋進宮時告訴我的,很好玩呢,我也好想去你那兒看看,可是母皇都不讓我出宮,你和我說說那位神奇的管家好不好?人家好好奇,在宮中很無聊呢!」她拽著姊姊的手撒嬌。
「有嗎?」紫非魚哪是神奇,根本就是在搗亂!
「有的有的,姊姊不要賣關子了,快說嘛。」
「哎,他呀,就只會弄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來氣你姊姊,哪里神奇了?」
玉瑭璕口氣不自覺多了一份無奈,也許是因為在自己天真無邪的妹妹面前,她才能這麼放得開,可以把自己真實的情緒表現出來。
「可我听聞棋說他很喜歡姊姊,而且你們府里每個人都很喜歡他,難道姊姊不喜歡他嗎?」玉璃珂歪著頭問。
「喜歡?」她皺眉。其實她也弄不清楚自己對他的感覺,常常被他惹生氣倒是真的,「只要不在府里搞怪,姊姊也不會為他煩惱了。」
想起前幾天,為了懲罰紫非魚,玉瑭璕罰他在三天內把花園里所有的雜草都除干淨,看他頂著兩個黑眼圈在花園里干活的那一幕,想來有點好笑。
「姊姊,你沒發現嗎?你很少把一個男子的事放在心上呢!可見你家管家很厲害哦,居然能夠把姊姊惹惱。呵呵,真的很想見見他,姊姊,下次有機會帶他進宮來好不好?」玉璃珂呵呵地笑著。
「是嗎?我把他放在心上了?」紫非魚什麼時候被她放在心上了,為何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嗯,姊姊自己沒發現而已,我好想看看他,听說他長得很好看,姊姊都不動心嗎?」
「別亂想了,只要你好好地照顧自己,姊姊就帶他來讓你好好參觀。」玉瑭璕應道,對于妹妹的處境還是很擔心,母皇一向忙于政事,對妹妹常疏于照顧。
「嗯,那姊姊和我說說他的事,听說他在府里做了很多有趣的事呢!」玉璃珂顯然對于「大名鼎鼎」的紫非魚很感興趣,一直追問個不停。
「現在姊姊府里沒幾個人怕姊姊了,就是那管家搞的鬼。」
拗不過妹妹,一向疼愛她的玉瑭璕當然把紫非魚這個人從頭到尾說給她听了。
說到他,就不得不說他那怪異的行為、層出不窮的花招、愛招蜂引蝶的桃花眼、膽大包天的性格和熱情洋溢的生活態度等等。
玉瑭璕的眼楮瞄向手臂,那家伙還有細心的一面。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把他的一舉一動都印在腦海當中,就像鯨吞蠶食般,紫非魚已經慢慢地在她的心中生了根,只不過她自己還沒有意識到罷了。
除了曾經仰慕的風吹徹外,她一向不曾對哪個男子投入過多的心思,也不曾去注意到某個男子的舉動,更不曾為了哪個男子心緒不平過。
只是她對他的放縱,讓他們之間的糾纏越來越緊,他在她心中的痕跡也越來越深了。
也許有一天她會發現,除了風吹徹,嘻皮笑臉的紫非魚是第二個被她放在心上的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