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半個月不見,水卿君與拉菲爾二人,卻覺得好似過了半年,四目相對,一時之間誰也沒開口,就這麼怔怔地凝視著對方,久久不發一語。
最後還是拉菲爾拿回主控權,「不請我進去?」
「哦。請,請。」失神的水卿君連忙拉開門。「你最近的身體狀況都還好吧?沒再發病吧?」話語中滿是掩藏不住的關心。
「平安無事,不然你早就接到我的緊急求助電話了。」他說道。
「那就好。」她下意識地撥了一下散落的發絲,並將它弄到耳根的後方。
這小小的動作看在拉菲爾的眼里,頓覺十分性感,「別動。」
水卿君懸在空中的手,一時不知該放在哪里,她困惑地問︰「為什麼?」
「我想記住這個鏡頭。」他半真半假地說。
她聞言笑了。
他的心田則仿佛被一道火熱的光映照,瞬間暖了起來……
她——竟是如此的美麗!
以往是他忽略了。她的美,很難以筆墨形容。
水卿君被他瞧得有些不好意思,便說︰「大少爺,我的手可以放下來了吧?這樣我會更感謝你的。」
他溫柔地拉下她的手,「可以。」
她立時感到一股強大、無法抗拒的電流,直接傳導到她的全身,使得大腦的自主神經停擺,只能眨著水亮的雙瞳睇著他。
「紅豆妹妹,醒過來!」他玩笑地掐了下她瑰紅的臉頰。
「別模!」她馬上制止他。
「為什麼?」他大惑不解。
「就是別亂模,你現在是準病患,我是你的醫生,醫病關系不可混淆,免得扯不清楚。」
「扯不清楚?是誰扯誰?」他笑了。
看著她生澀的表情,他忽然意識到這丫頭根本不識「男人的味道」。
他頓時覺得——她好珍貴。
真的該有個好男人來好好愛她!
但那個男人是誰?
條件太優越的男人多花心,條件中等的配不上她,次等或下等的就更糟蹋他的紅豆妹妹了。
想到要將她交給另一個男人,他的胸口忽然像被刺入一把冰刀!
無形的劇痛,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怎麼會這樣?
他……這是怎麼了?
「回神吧!拉菲爾先生,要抽血了。」她已從失神中抽回,端出醫者該有的專業態度。
「好。你有什麼新發現?」他也認真起來。
「先抽血、驗血,我再告訴你,我的推論是否正確。」她說。
二人于是開始一連串的抽血、驗血的動作。
由于她的實驗室,經由拉菲爾的全力投資,已擁有相當高檔設備,經過兩小時後,所有初步的化驗就全出來了。
她松了一口氣道︰「果然,我的推論沒錯。」
「什麼推論?」他也感染了她的輕松。
「你並沒有罹患曼陀羅相關病毒癥!」她說。
「怎麼說?」他驚訝于這有別于以往的結果,「那我臉上的皮膚問題又是怎麼回事?還有全身疼痛難忍又是怎麼回事?」
「簡單的說,你的臉長時間與面皮接觸,當然會罹患皮膚病科所謂的過敏癥狀。過去的醫生,一直將你視為曼陀羅相關病毒癥的病患來處理,以致你一直服用相關藥劑,造成肝髒的負擔,進而產生上述的不適情況。更重要的是,用來醫治曼陀羅病毒癥的藥劑,同樣會帶來相同的副作用。
也就是說,它的解藥劑是以‘以毒攻毒’的原理研治而成,如果真是曼陀羅病毒癥,服藥之後,雖然皮膚上的紅疹短期內不會消失,但身體上的疼痛應該會逐漸緩解。但你的狀況正好相反,一次痛得比一次厲害,這是因為你不斷服用,會帶來相同副作用的解毒藥劑所造成的情況。」
「你的意思是說,我並沒有罹患曼陀羅病毒癥?」他再一次確認。
「目前的檢驗結果的確是如此,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罹患曼陀羅病毒癥的患者,會出現四肢短暫麻痹的現象,但你卻沒有這個癥狀。」
「這倒是真的。」
「所以,我才會在一連串的實驗與研究中,懷疑你應該不是曼陀羅病毒癥的患者。今天的檢驗只是更讓我確認此事。看來,你我可以較為放心了。」
「我看之前的醫生都該將他們開除!」他有些生氣道。
「你也不用如此。因為,你身上原有的不適癥狀,真的和曼陀羅相關病毒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雷同,另外,四肢會出現短暫麻痹現象,也是包柏教授近一兩年來才發現的,但由于他發現此事不久後,就意外得知自己罹患癌癥,便將此事放置一旁,沒有公布。我也是最近研究他留下的資料後,才發現該癥與其他病癥之間的差別。
綜合上述結論,可以說,若非對曼陀羅相關病毒癥狀經驗非常豐富的醫生,是很容易誤判的。我只是幸運有包柏教授的特別指導,外加他畢生所學的學術數據為基礎,否則也可能落入同樣的錯誤中。」她反倒為他之前的醫生辯解。
「小姐,人命關天,錯判就得付出代價。」他說。
「誰沒有錯呢?我之前也當你是該病癥的患者來看。」她又補充道︰「再說,如果這次我若在極細微的地方誤判你的病況,你我是否也得法庭相見?」
「不會,我不會這麼待你。」他保證道。
「謝謝你的寬大與體貼,我希望你對其他醫生也能如此。」
他嘆了口氣,「好吧,看在你的份上。但是他們不再有權擔任我們家族的醫生了,從今以後,你便是我及我父母唯一的家醫。」
她不便再說什麼,只是笑了笑。
「那接下來該如何治療呢?」拉菲爾繼續關心地問道。
「首先,停用你目前服用的解毒藥劑,讓仍殘留在體內的曼陀羅病毒慢慢排出,只要病毒排干淨,你就不會再犯病。再過一至兩個月後,我們再來針對你的皮膚過敏現象加以治療。」
水卿君停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其實,你的皮膚過敏,主要是因為身體免疫系統出了問題,及長期戴著面皮所引起,只要卸去面皮,再佐以藥物治療及控制飲食,很快就會好了。」
听完水卿君的話,拉菲爾怔了一下,「卸下面皮?只怕短期內不可能,畢竟除了我的家人、你及貼身保鏢外,全世界的人都只認得戴著面皮的拉菲爾……」說完,他苦笑了下。
一時間,水卿君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不過我會盡量減少戴面皮的時間,除非出席公眾或正式的場合。」接著,他又忽然大笑道︰「不知道明天公司的大樓守衛,看到不戴面皮的我走進公司時,會有何反應?也許會立即將我趕出去,或是強迫我到櫃台辦理訪客登記。」
一想到那個場景,水卿君也忍不住笑了。
「為了答謝你,我請你用餐。」他的心情瞬間由陰轉晴。
「我樂意接受你的請客,但希望不是為了這個理由。」因為這樣會讓她覺得,自己是踩著他人的肩頭,得到這份光榮與工作的。
他會心一笑,真是個善良的女孩。
「好吧,只要你願意和我共進晚餐,你喜歡什麼理由都可以。」
她也笑了,「真是個欲達目的,放棄原則的人。」
「只對你喔。」
「別再甜言蜜語,小心我當真。」
「為什麼不行?」
「我是個病理研究員,對很多事都很小心求證,如果你釋出太多的善意,我會判讀你對我有企圖哦!」她半認真地說。
「紅豆妹妹,研究可以認真,處事不必太緊繃,放輕松點,對你只有好處。」
她在心中暗嘆了口氣,女人在某些方面是永遠無法和男性一樣的。
她可以瘋狂地愛一個男人,卻不願在沒有愛的情況下發生一夜。
「走吧!」他拉起她的手。
她再次感到震顫!
她知道——
她已經愛上這個男人了!
內心深處的吶喊,讓她清楚地明白——她不想放手!不想放手啊!
好吧!就這麼一次。
她想向神要一次奇跡,將祂的「能天使」賜給她!即使只有一晚。
「好吧!應主人要求,我就放松一次。我們上哪兒用餐啊?」她笑著說,清脆的笑聲有如銀鈴。
「有一家叫煙火的新餐廳,就去那兒吧。」他開心地說。
「這時候會有座位嗎?」她有點擔心。
「放心,你的老板神通廣大。」他夸張地說著,其實並非他自大,實在是這家餐廳他就是大股東。
「哦哦!我都忘了,你和我同學殿一樣,都是紐約市的名人、大亨!」她也學他夸張的模樣。
「哈!紅豆妹妹,有錢不是壞事,只是看你怎麼用。」
「我沒說有錢不好啊。」
「我也忘了,你不但是才女,也是財女。」
「與你相提並論,只是小巫見大巫。」她笑說。
「今晚,我們就忘了自己是誰,盡情享受我們的快樂時光。」
「好,我同意。」她天真爛漫地笑著。
兩人乘著拉菲爾的加長型轎車,來到煙火餐廳,而且得到最高規格的接待。
就在準備入座前,水卿君突然被一名中年女士帶到另一個房間,暫時與拉菲爾分開。
「為什麼這麼做?」她問這位名喚蒂娜的女人。
蒂娜笑得十分自然,「煙火餐廳有個規定,就是進來的賓客必須穿著正式的晚禮服,而水小姐您只穿了套裝,所以,就帶您來這里換裝。」
「我不認為這里會有我的尺寸。」她自嘲道,因為相對于西方人的身材,她實在太嬌小了。
「有,當然有。拉菲爾先生已事先知會我們了。」蒂娜十分有把握。
「他——」她嚇了一跳。
「拉菲爾先生很細心的,這也是他成功的原因。」蒂娜補充道。
「謝謝。」
她心里突然有種吃味的感覺,明知道拉菲爾是個受女人歡迎的人,盡管目前他是和她在一起,卻不能改變他曾經和許多女人在一起的事實,甚至在她之後,還是會有更多的女人。
「請隨我來。」蒂娜打斷她的思緒,引她入展示廳。「這里的禮服都是全新的。」
水卿君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見,里頭的禮服之多,讓這里宛如一家大型名品店。
「我覺得您的膚色可以穿任何顏色的禮服,不過,拉菲爾先生透露,您較喜歡紫色的衣著。我已為您挑出幾套,您看看是否喜歡?」蒂娜一件件地拿起來。
她的心頭一陣喜悅,他真是好體貼!難怪——
功成名就,受人愛戴,尤其受女人所愛。
頓時,她決定豁出去,大膽地愛一次!
「我要這一件。」她指著那件前胸微露,背後全露的拖地長禮服。
蒂娜有點吃驚,她本以為水卿君會選較為保守的禮服,「這件很棒,可以讓您的雙腿更加修長,完全展露您的優點。」
「謝謝。」她禮貌地笑道,拿起衣服,走進更衣室。
二十分鐘後,水卿君婀娜多姿地出現在拉菲爾的面前。
拉菲爾的目光完全無法自她身上移開。
他不知道她也能夠如此誘人!
蒂娜見狀,笑了笑,「酒菜已備妥,你們請慢用。」說完,便帶上房門離去。
這是一間阿拉伯式裝潢的房間,神秘的布置,佐以優美的音樂及豐盛的酒菜,在在點燃了彼此火熱的。
房間一方的火爐邊,有一張倚地裝飾的長毛毯,仿若是要供古代的沙漠國王,在那兒寵幸他的妃子。
水卿君瞥見那地毯,胸口感到異常的火熱,呼吸也變得不規則。覺得這一切如此的浪漫卻又不真實,但她不在乎了。
今晚,她就想成為他的妃子,被寵愛的妃子。
「請坐。」他站起身子為水卿君拉開座椅。
拉菲爾安頓好水卿君,也坐回自己的座位,舉起水晶杯,「我敬你,你不能喝酒,所以,我讓他們準備了果汁,你就以果汁代酒吧。」
「好。」她晶亮的雙眸一瞬也不瞬地凝望著他,完全不知道這果汁究竟是什麼滋味。
「你——今晚好美。」
「謝謝。」她的心跳得好快。
「誰能夠想象,醫生外袍下,是如此美麗的你。」他真心地再度贊美道。
「你再夸下去,我怕——自己會未飲先醉。」她靦腆地回應。
「我可是見識過你醉人的模樣,十足的麝香。」
「討厭!」她佯怒地嬌嗔了聲。
他霍然哈哈大笑,「再敬你。」然後舉杯一飲而下。
她順手抓起左手邊的,往自己的杯子加了半杯飲料,「先干為敬。」說完便咕嚕地吞下肚。
「等一下!」他連忙喊道,但太遲了!
她只覺得喉頭一陣刺辣!
「老天——這是——」
他無奈地點了點頭,「我的酒。」
「老天!」她開始苦笑,繼而放聲大笑,「你故意的?」
「我希望自己故意,但我沒有。」
他若存心不良,隨時都有機會下手,但他絕不做這種事。女人和他在一起,必須心甘情願,他絕不用強的。
「沒關系,我原諒你。」她的頭開始昏沉,渾身發熱。
「我說,我沒有灌你酒!」他可不希望她誤會。
她咯咯地笑了,用手指比著朱唇,「小聲點,我不會怪你的。」旋即起身,搖搖擺擺地走到他的面前扯起他,「來!」
這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男人的是很容易被引起的?
他真的不想變成大野狼,將她這只小紅帽給吞下肚去。
他壓抑地說︰「你要我去哪里?」好喘,外加口干舌燥。
「到火爐邊,我一進來,就看到它。我想,躺在那里一定很舒服。」她醉眼迷蒙地說。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這丫頭怎麼酒一下肚就完全變了個人似的,完全沒有自我保護的能力?
「走嘛!」她賴皮地拉著他。
「好,我走。」
「你——好好哦。」她撒嬌地說道,同時月兌掉腳上的高跟鞋,立刻又矮了十公分。
他摟著她的肩,再次感到她的小鳥依人,也征服他向來剛強的心。
「我一點都不好。」
「我說你好,你就好。」她仍然拉著他往那里去,一個不留神,差點跌倒在地,他馬上扶起她。
「我看還是我抱你吧!」他隨即將她打橫抱在懷里。
好輕盈!
忽地,心口冒出一種珍藏的渴望。
珍藏?
是將她列為他的紅粉知己嗎?
不!不!不!應該比紅粉知己更進一步。
是——是什麼?
他不敢再想下去,這時,水卿君的呼喊正好打斷他的思路。
「頭好暈喔!你別搖。」
「我沒有。」他拿她一點轍也沒有。
「你有!」粉拳就這麼輕輕地胡亂敲在他的胸口,她的雙瞳已漸合上。
他將她輕輕放下,她卻突然睜開雙瞳,抱住他的脖子,「我好熱。」
拉菲爾松開她的手,她便往自己的衣服上扯了又扯,那豐滿的胸部幾乎呼之欲出。
他則惡咒自己︰「該死!」
「好熱,為我搧一搧!」她失去理智地抓住他的掌,往自己的胸前胡亂揮,卻意外地撫上她的蓓蕾,「嗯——」她情不自禁地申吟了聲。
這把火,迅速點燃拉菲爾的,他飛快地卸去自己的衣褲,也順勢扯去她的禮服,「紅豆妹妹,原諒我。」
「原諒什麼?」她仍然在狀況外,又將他拉近自己!
這一踫觸,就如野火燎原,急速地在彼此的體內焚燒,而她的嬌吟更成了鼓舞的樂章……
兩人雙雙沉醉在的激流中!
她時而低吟,時而吶喊,呼吸與心跳越發地不規則,而她那粉女敕的胴體,就像綿柔的絲緞,緊緊地纏繞住他……
「紅豆妹妹,你會不會後悔?」他仍然強壓住。
「你說什麼我不懂,我只希望你——替我解熱,我好熱。」她又將他拉近自己!
肌膚的接觸,令她感動滿足;而他再也不能回頭了。
他用力一頂,沖了進去!
「呃!」一陣吃痛,但仍無法將她拉回神,「好痛,為什麼?」
「我很抱歉。」
這是她的第一次,他很感動,不斷細心地吻她、安撫她,她也因此感到放松。
「好——好奇怪喔!」
「奇怪什麼?」他喘著氣問道。
「一種——好像很舒服卻又疼痛的感覺。」她半眯著眼說。
他懂,他懂。他讓她開始感到滿足了。
于是他再度帶領她翻上更高的高峰……
「拉菲爾,你這個花心蘿卜,誰要是愛上你,誰就是那個傻瓜。呃——」水卿君話未盡,就被另一波的高潮打斷了,「可是,我好像快變成那個傻瓜了!啊——」
就在這時,兩人雙雙達到高潮的頂點,而拉菲爾也因她的話而猛然驚醒。
他真不該動她的!
對他而言,「性」不等于「愛」,所以他從不會將「性」視為「」,再者,也會將這個道理,明白告知與他上床的每個女人。
但現在水卿君卻將「愛」給帶上床了。
不可諱言地,他是喜歡她,對于和她上床這件事,更是全心歡喜,但一听到她提到「愛」這個字,他就本能地想退縮。
他愛她嗎?
他根本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也拒絕思考這個問題!
拉菲爾翻過身子,輕柔地吻了吻她的唇畔,「抱歉,君。紅豆妹妹,我——很抱歉。」
話落,他坐了起來,重新戴上面皮。
在外人面前,他仍是那個冷靜又風流的拉菲爾;只有她——水卿君才可以得見他的真面目。
可是如今,他犯了錯,所以「無顏」見她。
他得好好想一想!
他小心地為她穿好了衣裳,並抱她至餐廳內的套房,也交代蒂娜,在水卿君醒來之後,派人送她回去。
交代完一切,他便快速離去。
他真的需要好好想想。
直到次日中午,水卿君才醒來。
她發現自己待在一間全然陌生的房間,而昨夜與她在一起的拉菲爾,早已不見蹤影。
她馬上站起來,卻發現兩腿之間好疼,而且月復部下方有種莫名的疼痛感!
她開始回憶……
她隱約想起來,她誤喝了酒,而且——
她放縱自己失身了!
她咬了咬下唇,深深吸了口氣,告訴自己︰她不後悔!一點兒也不後悔。
她在赴他的邀約之前,就向神祈求過,將祂的「能天使」賜給她。
一夜也好!
是的,神听見了,也賜給她了,正好「一夜」,而且是她的「初夜」。
叩!叩!門在這時被敲響。
她馬上武裝自己,「請進。」
蒂娜走了進來,「水小姐,您醒了,是否要先沐浴?還是——」話未盡,就被截斷。
「我會自己回去。」她說得十分堅毅。
「可是,拉菲爾老板讓我派人送您回去。」
「不了,謝謝您。這里是紐約對吧?」
蒂娜覺得有點怪,「是的。」
「那我就認得路。」她毫不猶豫地跨出腳步,這時她的手機響起。
「喂——」她冷靜地說。
「我是殿,晚上可不可以陪我出席一場宴會?」是她的同學殿狂君。
「沒問題,你來接我,我頭有點痛。」
「要不要緊?」
「不礙事,我是醫生,你忘了?」
「對,那晚上我去接你。」
「謝了。」
「應該的。」殿狂君說道,收了線。
同時,蒂娜看著水卿君的背影,也撥了通電話給拉菲爾。
「老板,水小姐非常堅持一個人回去。」
「知道了。」拉菲爾的聲音平靜得完全听不出任何情緒。
當夜,水卿君陪同殿狂君出席一個宴會,卻意外看見拉菲爾。
他的身邊也帶了一個女伴,是紐約知名的海底生物攝影師——水影。
難道她是拉菲爾的新紅粉知己?
終于,四人見了面,在一番寒暄交談後,再度分開。
而整個談話過程中,拉菲爾都表現得好像不認識她似的,而且還和水影一再擺出親密的姿態。
仿佛昨夜發生的一切,只是一場插曲。
她的心突然好疼!
臨別前,拉菲爾也沒過來和她打招呼。
唉!原來高峰過後,就是平原。
他們也許真的玩完了,而且他已知道自己並沒有罹患曼陀羅相關病毒癥,對他而言,她對他的價值已不如以往。
離席前,她還是打了則簡訊給拉菲爾——
拉菲爾先生︰
我決定向你辭職,你不需為難及慰留!因為我的所學,對現今的你是不具特殊意義的。
你可以延聘更適合你的家醫,最好是具備心髒與腦神經科背景的醫生。
最後,祝你事業順心、事事如意。
水卿君
發完簡訊後,她就將這支手機拆開,並丟進垃圾桶中。
另一邊的拉菲爾看完簡訊後,什麼話也沒有說,也做了同樣的動作——將手機拆開,只是他選擇將它們鎖進櫃子中。
他想,在沒有弄清楚自己對水卿君的情感前,他不希望被打擾,尤其這個門號是為她專門設置的。
而水卿君在次日飛回了波士頓,但她仍存一點僥幸的心理——
她準備回到父母的家。
她想,再給自己與拉菲爾一個機會——
如果他回頭找她,那他就能順利地在父母這里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