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易之所以要龍始去復健,是因為龍始自腳廢了之後,便將自己關在房內,不再管事。
要龍始再度坐鎮公司,就必須重建他的自尊,而他的自尊來自他完好的身體,所以他必須去復健。要他復健,則要給他刺激,要刺激他,便要找出他會在乎的東西;親情不行,龍易便試著由女人著手,所以他挑上任隨風這個過分聰明的孩子。
任隨風不是不明白事情的牽扯,只是要說服龍始去復健簡直難如等天。復健成功的機率是如此地渺小,驕傲的人怎會容許有失敗發生?
然而,如果她不能令始哥站起來,他就會被龍易放棄,龍易一向只給予別人一次機會,龍始是,她也是——她不可以失敗,不然始哥就會被毀,她極不希望這種事發生。
「在看什麼?瞧你的眉都快解不開了。」龍始的聲音終于成功地傳入她的腦袋。
他不喜歡她皺眉,那像代表了他無能為力令她開心一樣,這又進而使他介意自己的腳。
太傲,令他自卑;自卑,又令他敏感、多慮。
「經濟學新論。」任隨風像只家貓般靠在龍始已無知覺的長腿坐著,享受他溫暖的大手無意識地她及腰長發的動作,他有時還會輕捻她的後頸,讓她很舒服。
「那是大學用書,不適合你看。」他一手便自她手中奪去那本比字典更厚的書,準確地丟向四步外的書架頂層,足見他手臂肌肉的發達。「你對生意有興趣?你不斷看我以前的生意紀錄——」她在宅里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的多疑,畢竟是遺傳自龍易。
他還沒決定要不要完全相信她,因為關于她的調查報告還未送到他手上。
任隨風的聰明狡詐是當年他留下她的理由,她太聰明,讓他不能放下戒心。
但很難相信她不愛他,尤其是那天龍終這個轉播站在他房門外和人聊天時,「不小心」讓他知道她為他放棄了畢業考,一臉倉皇無助地趕回龍宅——只為了他。
當年,才十二歲的她是那麼堅持到英國念書,拿了獎學金,弄來了所有入學的資料,一點也不麻煩他,只求他讓她去;準她去了,她高興得笑了——那是她來龍家之後的第一個笑容,可想而知她對這份夢想的堅持和執著。
然而,她卻為了他放棄,這孩子本來不想告訴他,怕他知道了會內疚和擔心。她怎會是不愛他的呢?
但是,不輕易相信人,是成功的秘訣。
「不是的,我只是……」想知道龍易不肯放棄你的理由。她一直好奇,以龍易一貫的做法,沒理由不放棄龍始這個他認為是廢人的人,雖說是龍始一手開展出漂白事業的路,但有龍余做後繼者,龍始的存在便不是唯一的重要,那又何必……
但看完他在公司所有的紀錄之後,她終于明白龍易死不放手的理由——沒有人會放掉一只會生金蛋的母雞,龍始太厲害了,比較起來,龍余的確是女敕了點。
「只是好奇始哥的事。」任隨風半垂著眼,柔媚的表情動人。
龍始忍不住丟開膝上的書把她抱上膝,但卻惹來她的驚呼。
「別這樣!」她的臉馬上本能地燒紅。
除了她打傷腳的那一晚他曾對她親密一點,之後也很多次讓她靠著他的腿坐,並沒有任何過分親密的動作,一下子教她怎麼接受這種坐法。
「別怎樣?」他愉悅地輕笑。
「會坐壞你的腿!」她低叫。
「它已經壞了,你可以安心坐。」那語氣,夾雜了某一程度上的玩笑成分,只因為對象是她,他才可以稍稍接受自己已是殘廢的事實。
因為是她,他才成了最強和最弱的混合體,他可以絕對地保護她,又會把自己的脆弱暴露于專屬于他的避風港面前,安穩自己的心靈。
只有他才認為自己還未完全相信她。
「就算它暫時用不著,始哥還是最棒的。」她挑字眼說話,並沒有在他腳上大作文章,反是進一步給予對方肯定,用著十七歲女孩該有的崇拜眼光看他。
男人的成功,有部分原因是來自女人的崇拜。
龍始把臉埋到她的長發中,淡淡的玫瑰花香混著她甜甜的體香,形成她獨有的香味,教他著迷。
太著迷了,讓他要獨佔她,獨佔到不想讓她去念書。
本來他的女人就什麼都要好,但現在不同了,她成了殘廢,讓她念太多書只怕她日後會嫌棄他。現在她還小,不懂什麼叫現實,等她長大了,尤其上了大學,明白以她的條件根本用不著屈就時,她就會後悔今天的選擇。龍始想得實際,看著眼前女子的目光微變。
接受了她的奉獻之後,他當然會開始以真心待之,而且自她回來近一星期的表現,令他開始試著去相信她,相信她無論現在或者是未來都不會放棄他、嫌棄他。
一個人再有錢,只要身體上有殘缺,總會潛意識認為自己配不上別人。
就因為他比一般人傲,他就比一般人更自嫌,然後也覺得他人嫌棄他。但風不會也不可以嫌棄他,在她以花瓶砸自己的腳時,她已經沒有退路。
她明知道奉獻之後會換來他的真心,她就不能嫌棄他,否則,她就是背叛了他。
背叛是一條大罪!
而他,不會允許她犯罪,在那之前,他會殺了她。
任隨風輕輕顫抖著,因為龍始在她耳邊呵氣。她再精明,卻怎麼也猜不到這個男人在溫柔對她的同時,心中竟有殺掉她的打算。
「始哥是最棒的,你做生意的手段高明得連大學用書也沒有……嗯!始哥!」她低叫一聲,搗住被他舌忝濕的耳朵,他怎麼可以把舌頭探入她的耳窩中!
他低沉的笑聲中有著他往昔的自信,大手一托,便把她小小的後腦勺抓牢,然後,唇上一陣溫軟濕熱,他奪取的過程快得讓人措手不及,讓她連臉紅的時間也沒有。
任隨風怯怯地閉上眼,只覺得他的唇熱熱的,也不算太難受……
這麼近的接觸讓她更清楚他的體味,混合了煙草和肥皂的氣味很陽剛、很男性,和她的不同。這種分別令她強烈意識到對方是個男人,而她是個女人,有著這種認知,她就覺得唇上的感覺變得麻辣,血液淨往腦門沖,呼吸也變得極為困難,只想快一點停止。
于是,她勉強地張開雙唇,喘息地道︰
「夠了……」
但他不夠!龍始甚至做出更私密的探詢,當他的舌頭溜入她的唇齒間時,真的嚇壞了她,從沒有人告訴她吻是這樣子的,她想閉上嘴巴,想逃開這種過分親密的接觸,但他吻得太深,手也抱得好緊,根本不讓她逃開,硬逼她體會兩唇相吻的滋味。
感到懷中女子快癱軟成泥,龍始才把吻放淺,好一會才放過她。
「初吻?」他的氣息濃濁,要她回答他明知的事實。
她無力地點頭,身體又麻又軟,肺部也因方才的長吻呼吸困難而疼痛著。
「風,我的風……」他輕聲呢喃,用了「我的」二字,代表了佔有和專屬。
他的傲令他的矛盾,一方面自嫌配不上她,一方面又覺他的身家雄厚,有資格要求她絕對的純潔。
一個新的想法在他腦中形成——女人,總會對自己第一個男人有專屬的感覺,無論在任何時代都一樣,那他趁這時候得到她,她背叛他的機率是否會下降?
他不能相信她,也因為她太小,小地那顆心仍不夠完整去作明智選擇。
但若這顆心還小時,給她灌輸他認為是明智的思想,那……
不想失去她,才不讓她去念書,但若先改變她,再讓她去念書,就無所謂了吧!他不舍扼殺她的理想,她是這般惹人憐惜呀!
若開闊她的眼界,那時候她仍選擇他,才可見她的真心。不過,在這之前,他會讓她明白,她的選擇只可以是他。
任隨風茫然地睜開眼,就這麼撞入龍始那雙毫無情緒的黑鑽眼眸之中,她著實嚇了一大跳。
他的眼神太沉靜,像在觀察她一樣。男人在接吻之後,都會這樣子看人的嗎?
「你胸口上,那個屬于我的‘印記’還在吧!」他的聲音沒有高低起伏,加上那樣的眼神,讓她覺得他在算計什麼事似的。
這個認知讓她腦內的熱度急速冷卻,他是在試探他的奉獻可以有多徹底嗎?
「讓我看。」他命令。
以命令,得到一個女人。
她半垂下眼,別無選擇地抬手,微顫著解開襯衫的第一顆扣子,他的注視令平日易如反掌的動作變得艱難萬分。
她的順從,令他滿意地扯動唇角,無情的瞳仁稍稍有了溫柔。
他不會動手,他要的是「奉獻」,她很清楚,這令他異常耐心地看著她笨拙地解著扣子。
她垂下的眼中有著他看不到的無奈、難堪和理所當然的矛盾,也有著一個女孩該有的害羞和害怕——終于要成為他的女人了。
她環胸遮掩的動作讓她的胸部看上去更豐滿,他輕笑,抓開她的手,驚艷地看著這個已長大的孩子。
「始……」他以濃濁的語音讀出她左胸上的字。
然後,敏感的肌膚感到他手指的踫觸,她馬上顫了一下,有種無形的壓迫感教她害怕,尤其那兩道視線,即使閉上眼,她仍感受到它們是何等凌厲灼熱。
「別動。」他溫柔地命令,和方才的平板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
她乖乖的不敢動,他的手指再次爬上了她的胸口,輕輕描著那個始字,然後往下……
「會……很痛嗎?」她不可能不怕,尤其他剛扯下了她的裙子。
「別怕,我不會弄得你太痛的。」他知道自己很過分,她還這麼小!
但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接受了她的奉獻,自會動心,為確保他日後有全然的回報,他不得不先把她據為己有。她太小,女人那種專屬于第一個男人的感覺會很強烈,所以才是時候。
龍始把全果的她放上床,馬上壓住她,但這動作卻嚇著了她。
他低咒了聲,就算要折她的翼,也不用急得像個十來歲的少年吧!他吐出了大口氣,撐起身子懸在她上方,輕聲道︰「別怕,這沒什麼,你別怕。」
這還沒什麼嗎?她好想尖叫,但硬生生忍了下來,半睜開眼,看著上方的男人,陽光自落地窗灑了進來,照在這強壯的身體上,竟有種不真實感,可是抱著自己的手卻真實得教她想哭。
「叫你別怕!」他的聲音帶著苛訴的同時,又想安撫受驚的她。
「對不起。」她抬手,抱住了她的脖頸。「我知道給你添麻煩了……可是我不會……才會怕……」低姿態才對付得了大男人,硬踫硬的確可以留住他的眼光,但最後也留不了他的心——因為大女人不肯放下自我、尊嚴去奉獻,而龍始懶于花費心神去掠奪,只要索取女人的奉獻。
☆☆☆
龍始低頭輕吻靠在他胸膛上休息的女孩,對她揚起一個淡淡的笑容——那是他最溫柔的表情。
以她的童貞換回來的溫柔表情。
她什麼也沒有了,連身體也不屬于自己了,卻只可換來這麼一個溫柔的表情。
然而,她能有什麼不滿,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路,既然是自己的問題,就無權怨天尤人。
可是,為什麼呢?為什麼她的眼眶仍要刺痛、喉嚨仍要發燙?眼淚為什麼仍要往下掉?
「怎麼哭了?」他覺得奇怪,方才她痛也沒哭,怎麼反而在事後才哭?
是後悔了嗎?龍始皺眉,不想這般想她,可是不是後悔,她又怎麼會哭?
龍始把她擁緊,讓她在他懷里哭,她哭泣時,永遠無聲,只有淚,讓人更心疼。
這刻,她終于有種屬于這個男人的感覺,這片胸膛、這雙手臂會一直和她互相扶持到老。
的關系使一切感覺實在化,也使她正正式式地面對龍始。以往,她雖然有屬于龍始的認知,但卻總想逃避,總在心底埋怨,但現在卻不能再如此了,若非能全心全意以真心待他,她只會永遠被自己的逃避纏死,進而只會「忍受」他。既是如此,為了他,也為了自己好過一點,何不真心待他?
越是這樣想,她的淚就掉得更急,長久以來的委屈和壓力一次決堤,所有卑屈的無奈也盡情發泄出來。
這是她回來之後,第一次真心的淚。
待她哭歇,龍始才輕聲問道︰「到底怎麼了?哭得這般難過,你方才是不願意。」
「不是的。」她急忙搖頭。「我只是覺得感動……你剛才笑得好溫柔,讓我好感動……就算再痛也值得了。」她嘗試解釋自己的感覺。
龍始聞言,有點內疚自己剛才的想法,更珍愛地擁抱她,輕輕吻著她汗濕的額,只覺得自己走對了棋。
感到龍始真心的憐愛,任隨風知道,這是個向他提出要求的好時機。
為了他好,她不想他被他自己的驕傲毀掉呀!
「始哥。」她自他的懷中抬頭。
「嗯?」他喜歡她的仰視,帶著仰慕、崇拜的心情,是那般可人,輕易地綁住他的心。
「那個……」她顯得有些靦腆。「你喜不喜歡鋼琴?」
龍始在她的眼中讀到真誠的期待,便點了頭。
她反射性地綻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我明天彈給你听好不好?」
「你會彈?」他有些驚訝。
「只是會一點。」他的驚訝讓她有些害羞。
他抓起她的手,細心地看著,怎麼也看不出這雙小手除了會用槍之外,竟會彈琴!
到底她在出國時,還學會了什麼?又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想想她以往定時寄給他的E-mail,只不過是報告學業進度,只有一次較特別一點——她向他請教如何把追求者趕走。
呃?那時她是在試探他對她有沒有意思?在她十三、四歲時,她已經喜歡他?龍始有點不能相信,但沾在的鮮紅濕潤卻教他不能自持——她真的喜歡自己好久了吧!
任隨風大概作們也沒想到自己當年的無心竟幫了自己,得到他更進一步的信任。
「始哥想听什麼?」回來一星期也沒彈過琴,若知道他喜歡听什麼,她可以先練習一下。
「你彈什麼我都愛听。」他對音樂根本沒半分認識。「我會叫人搬琴房的琴上來。」
「不用啊!我們下去不就行了嗎?」這才是她的目的。
「我不想出房。」他臉色未變,捧起她的臉珍愛地輕吻。
她的眼馬上盈滿失望,讓他看夠十秒之後,才勉強地笑著說︰「好,依你。」
龍始見她這檐子,不忍地問︰「為什麼呢?你明知……唉!在哪里彈都一樣啊!」
她的淚水馬上在眼眶中打滾,委屈地道︰「我只是……想始哥出去走走……悶在房中會生病……」她的肩膀開始因壓抑哭泣而顫抖。「但始哥不喜歡……我不會造次要求了……」
「瞧你說什麼話!」她的話令他更生憐愛,又好氣又好笑,心頭更是溫暖無比。「你呀,芝麻小事也哭,一點也不像小時候般堅強。」
「我……我……」她故意不起拭滾下的淚,意圖勾起他更多的憐惜。「我也不想的,可是一面對始哥,我就好亂……我也討厭這樣的自己……」
「傻孩子。」他溫柔得連自己也不敢相信。「你那麼想我出去嗎?」一定有人多事,向她說了些什麼,不然她不會敢向他要求這件事。
但她只是為他好,他自己也很明白不該這樣子逃避,可是他的腳……
但當任隨風用力點頭,用無限渴望的眼光看他時,他還可以不答應嗎?不是個簡單的要求,怎可不滿足她?可是,一出去,所有人也會見著他的腳——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她可有勇氣和他站在一起?在房里談情說愛根本沒用,除去了象牙塔,她還會留在他身邊嗎?
現實是殘酷的,他已不懂何謂安全感,他無法控制自己,一次又一次想試探她的奉獻到達什麼程度,卻又怕人心經不起考驗——
似乎,他在這一星期的相處中,放下太多感情了。這樣的話,她的調查報告中,最好沒有一絲一毫的差錯,不然的話……
她以為他是怕別人的眼光才猶豫,立即道︰「我會陪著你!」
龍始決定賭一次,點了頭。
要踏出這間房所需要的,不再只是勇氣,而是她忠誠的支持。
「謝謝……」任隨風因他的答允而落下更多的淚。
她很明白,他肯走出這間房離開東翼,去龍宅主樓是需要極大的勇氣,他將會面對所有人的眼光,了解自己的不全。
這一定會傷害了他……可是若他不肯正視自己的殘缺,她又怎能讓他站起來?
「小傻瓜,怎麼又哭了?」他無奈地失笑。
任他的血親說破了嘴也不行,卻因為她的要求……他……他真的愛上了她!
她終于明白世人感動時的感覺,那教她想擁抱他、親近他。
龍始回抱著她,光是這樣擁抱她,他也覺滿足,腦中同時出現她的淚顏,那教他感動,也明白了什麼叫「禽獸不如」。他硬要她獻身,反是他懷疑她後悔,上床也只為折她的翼……
「風?」感到耳窩的濕潤,龍始馬上拉回心神。
「這樣……不對嗎?你剛剛也是這樣開始。」任隨風低啞地輕問,大大的眼對上了他的,讓他清楚地看到她眼中的渴望——對他的渴望。
「風……」這樣可以嗎?他覺得再要她,好像在欺負小孩,她什麼也不懂,只會模仿他,這樣真的沒問題嗎?他好怕會再一次弄痛她、駭著她,她才剛失身于他,再來一次,她可以受得了嗎?可是……
任隨風感到他抵在大腿上的熱硬,她已經人事,自然明白那是什麼,小手輕輕撫模他的胸膛,暗啞地道︰「在明天探彈琴之前,我一定要先練習一下。」
「怎麼練?」
「彈你。」她翻身,伏在他的胸膛上,努力回憶他方才怎麼做,然後全數用回他身上。
「我?」龍始含笑,抓起她的小手,引導她怎麼做。「未來的鋼琴大師,你似乎需要名師指導哦!」
她無法不臉紅,掌中仍染著她的處子血的男性讓她的手顫抖。
他笑,一個翻身,便把她壓在身下。「我希望你的夢想不是做鋼琴家。」他拉起她的手,環上自己的肩膀。
「我……我的夢想……」他取笑她的話讓她有片刻恍惚。
「女孩子總是有夢想的,你的夢想是什麼?」他順著這個話題接下去,大手同時滑至她的私密部位,小心翼翼地為她準備。
任隨風咬著唇,他的動作太……
「別人問你話,怎可不回答?」他逗她。「回答我!」
「夢想……」她抓住腦中剩下的些許理智。「開一家……小小的咖啡店……和我最愛的男人……平凡地生活……」
他笑看她平凡的夢,然後道︰「不可能吧!我像是會為了一杯十來二十塊錢的咖啡而賣笑的男人嗎?」
聞言,她陡地清醒。
「始——啊!」她已被貫穿。
「你的夢想,該是陪在我身邊,成為我的女人!」龍始看著她的無錯表情,滿足地嘆息。
她閉上眼,明白了何謂「差距」。
就算是殘廢,他仍是傲,仍是不凡,仍是龍家的大少爺。
要與這男人活一輩子的事實,是多麼的不真實,他們之間根本沒有所謂的交流。
「噓,乖女孩,是不是仍痛?」
她張開眼,馬上映進他溫柔的俊臉,額角不斷冒汗,明顯是在壓抑自己的沖動去呵護她。
罷了,奉獻之後,她自要以他為天,他的想法就是她的想法,不容有異!
「風……我慢一點……你放松……」
耳畔的男音是這般溫存,她……還求什麼?還想要什麼?
要愛上他,不難的,真的不難。
只要,她不再是她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