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阮珊被粗魯的扔進溫度適中的澡盆里,已經入夜了,所以他們正于客休息。
「把自己洗干淨再出來。」丟下話,梅傲君高大的身軀消失在淡雅的客房里,留下一股腦大叫的阮珊。
「真粗魯,什麼嘛,這樣對人家。要不是羊為了讓程小姐能走得遠一些,我早就逃跑了,哪還讓你這般對待!」水珠都濺滿小臉了,難受死了。
不過這水溫好舒服哦!她都好久沒有好好耳洗一次澡了,趁著這次機會當然是月兌光了洗干淨嘍!哼著小調,阮珊快樂的戲水起來。
門「咿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推了進來,阮卯珊大叫︰「哇……救命啊……」誰這麼大膽,竟然不敲門堂而皇之的進入,瞪大眼,她要好好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家伙。
「閉嘴!」天天這麼叫她不累,听的人嫌煩。
「你……走錯地方了啦,這是我的房間。」阮珊嫌惡的揮揮手,很理所當然的趕人,「我不跟你計較了,你快走吧!」她可是很大度的人啊,自己都有點感動了。
瞟了她一眼,梅傲沒有理會她,逕自月兌下外衣,他以為以一個有修養的女人來說,一個大男人突然闖入,她應該尖叫著藏好自己的身體,而不是說這種廢話。
「喂,你干嘛啊,不能跟我搶床,那是我的。」那床鋪上的羽被看起來很柔滑很軟,躺在上面一定很舒服,可是他……不行,一著急,阮珊也沒有多想,就這麼光果著身子往澡盆外跳,小臉上盡是非得搶回床地決心。
對于眼前呈現的美女出浴圖,梅傲大方的接下了,一雙幽黑的銳眸在看見她一身滑女敕水潤的胴體後變得幽深而濃郁。
小巧的玉足、線條縴細優美的雙腿、引人遐想的神秘幽谷、縴盈細瘦的柳腰、小而挺翹的飽滿……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眼前的美景令他下月復一緊,排山倒海的頃刻襲來。
驀地,再看見她粗魯無形象大揮手高抬腳的走路姿勢後,任憑他有再多感覺也都蕩然無存。
「死都不能讓給你,那是我的床,我的——」那雙靈動閃耀的杏瞳比天上的星星還要閃亮,杏目如瓖了黑玉般散發著溫潤光彩。但是——
大幅度的走動,手腳大張不加掩飾,不懂羞怯為何物,竟然就這般果身張牙舞爪的向自己抓捕而來。
拉下臉,深沉的黑眸闋暗,她需要好好教導,這樣毫無章法不受禮教束縛的女人沒資格待在梅家。這樣的女人定會讓絕塵堡丟里子又失面子,那麼就讓他先來好好管教一下這只猴子。
梅傲沒有阻止她的行為,任她撲身而上,如王者般坐于床畔冷嘲︰「怎麼,等不及了,就急著爬上我的床?可惜,就算我踫了你,你也不會是絕塵堡的女主人。」
普天之下,只有「她」有資格坐上這個位置,其他的女人,不過是他泄欲的附屬品。
微扯力,讓她撞入自己身著里衣的胸膛,「真是個婬娃兒,自動送上門的,不要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把玩著她精巧的下顎,,他邪佞的語帶輕佻。但是那張黑臉……算了,不去注意就沒事。
「你在講些什麼啦,听不懂!」阮珊杏瞳微眯略顯迷茫,不懂為何物的她被他說得一頭霧水,「你說清楚啦!」抬起臉貼近他略微剛毅的俊臉,兩人呼出的氣流混雜著,曖昧的氣息彌散于整個房間。
「听不懂?」梅傲挑起笑,卻未達眼底,「直接做你比較會明白。」
語落,他的大掌撫上細致的小臉,掃過彎彎的柳眉青黛、迷蒙不解的大眼、嬌倩的巧鼻、線條優美的翹唇……他訝異僅僅只是這樣模著她的小臉,卻有了最原始的感覺。
「哈哈……不要啦……好癢!」小嘴是她的敏感帶,被他這麼輕柔一模,頓時令她從迷茫中清醒過來,天真的罵著他是壞蛋,就會欺負自己。
「欺負?真正的欺負才剛剛開始……」幽黑的雙眸像兩池深潭似的要把人吸了進去,危險的散發出對她的渴望。
他喜歡她的笑,干淨而爛漫,純真而恬靜,那是很少的人才會擁有的寶貴,即使是「她」都不曾給過自己這樣的感覺,這抹笑他想收藏。
他敏感地感覺自己對眼前這小女人一絲絲的不同,掌下柳細柔腰的女敕滑觸感讓他愛不釋手,他錯愕的驚覺她對自己的影響力。
然而他更相信這不過是一時的新鮮感,只要時間過來,自然會消退。
「你不可以欺負我,你要是敢欺負我,我就、我就……」水靈大眼賊溜溜地打轉,似乎已經想到好方法了,「我就咬你!」
她有一排鋒利的好牙,爺爺過世後,難免會踫到比以往更麻煩的事,有多少次她都是靠這兩排牙齒月兌難的。
很驕傲的,她粗魯的揚起下巴,不意竟撞到他結實有型的剛毅下頜。
「唔……痛……」阮珊吃痛的皺起小臉,玉石般晶亮的杏瞳里泛起水霧,「你撞得我好疼。」
「我撞?是你撞上我的吧!」買啊哦嘆笑一聲,拉下她揉搓著下巴的小手,大掌取而代之,眼里閃過自己都未察覺的笑意。
「嗚……你好壞,還取消我……我咬死你!」跟著,她當真張開小嘴對準眼前誘人的薄唇湊前用力一咬。
他悶哼一聲,這小女人還真狠,下口這麼重嗎,都破皮了,血腥味撲鼻而來。
「嘿嘿,叫你欺負我。」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成績,她猶不知死活的笑得囂張,「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不在意的以指抹血,他眼露邪意,沾血的修長手指輕佻的滑上她的紅唇,直至櫻唇上都布滿他的血、紅艷得刺目方收手,而後他笑了。
因為兩人的拉扯,梅傲原本一絲不苟高高綰起的黑發已是凌亂,幾絡黑發遮蓋住他迷人而深邃的黑眸,隱約微露的眼波邪光讓人心悸,高挺的鼻子下那平時總是閩直的唇,此時卻是揚起邪魅的笑紋,微敞的襟口微露壯碩的胸肌,畫面曖昧極了。
一時間,阮珊竟感覺口干舌燥,害怕的她退怯的想月兌離健壯的男性身軀。
這時候阮珊終于感覺到危險的氣息,房里彌漫的邪魅氣息和他身上散發出的男性麝香包圍著她,單純的感覺到危險的氣息讓她選擇逃跑。
「哇……」阮珊還是阮珊,感覺到危險當然得快點逃跑,難道真等自己被撕裂才喊救命。
「來不及了。」梅傲眼里閃過促狹,大掌霸道的構築她的後腦,一手緊箍她縴盈腰身,讓她和自己之間沒有任何細縫。
「唔……」瞪大圓溜雙目,阮珊不敢置信這個男人他……他竟然咬自己的小嘴兒,他這是在報仇嗎?也對,他剛剛被自己咬傷了呢!
但是,她才不會讓他得逞呢,雖然自己的嘴被他叼住了,但是她還有手和腳嘛!大眼對視著梅傲深邃冷斂的眼眸,一手悄悄的往上爬……停在他壯實的胸膛,嘿嘿,只要這麼用力一推……嘻嘻,想想就興奮。
她在耍寶嗎?投過里衣他明顯的感覺到胸前那細小的柔荑,再看看那雙靈動閃著調皮得逞的烏瞳,一抹了然劃過胸口,他該感到挫敗嗎?竟然還有女人能逃過他親手織下的情網。
或許是因為她太單純了,反而不懂什麼是男女情事,粗線條的就想著說怎麼報仇,迷蒙只是短暫的,疑惑過後她又重新晶亮烏瞳。
她是不一樣的!
梅傲感覺到胸口處小手正使力著,她認為她抓對時機了嗎?啃著小嘴的薄唇倏地離開,冷冷丟下話,「你還太女敕了。」而後,小小的身子被無情的推倒在地。
阮珊悶哼一聲,好痛哦!撫著發疼的小臀兒,皺得像酸菜的黑臉上,一雙明眸大眼頓時冒出兩泡淚花,哀號大叫︰「好痛,你推我……」
其實她更恨的是自己被看穿了企圖,要不倒下的人應該是他。
被她這麼一推,阮珊呈現四仰八叉、手腳大開的姿勢,只不過因為有點發疼,所以伸出小手輕揉著,就是要減少痛楚,不過動作還是很難看就是了。
「我不推你,難道等你來推我?」他從來不縱容女人在自己跟前如此放肆,她已經算是特別的了。但對于自己竟然會如此的縱容她,他很不解。
「哼,我跟你拼了,」阮珊說著,一手撐地,小臀兒往前一挪,一只玉足就這麼飛向仍舊安穩坐于床邊的梅傲。
她的動作難免讓自己的果身暴露在梅傲眼前,尤其因為不雅的動作,神秘幽谷令他瞳孔一縮,黑眸一斂,他想要她。
黝黑的大掌準確無誤的抓住細女敕玉足,內力一使,在她的驚呼聲下,小小身子像輕柔的羽扇,輕易的被拖至他的身上。
一雙雖短卻縴細勻稱的白皙玉腿被拉環住黝黑健碩的腰身,薄唇如捕捉獵物的雄鷹般掠住那抹嬌艷欲滴的櫻唇,肆虐的蹂躪。
這次,不再是簡單的啃吻,而是貨真價實充滿的火辣熱吻,他想要她想得渾身發疼,而他也不想再忍耐了。她不會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不過是一個供他泄欲的女人,不需要得到他的尊重。
「唔……」貼在身上的身體異常火熱,燒得她難受,她不要這樣,他要把自己怎麼了?
阮珊還是害怕的,畢竟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少女,但是,他……他、他怎麼可以把舌頭伸到自己嘴里?還有,他在吸吮自己的舌頭……她翻翻白眼,真是什麼嘛!
又來了,自己對她真的就這麼沒影響力?帶著幾分不爽和馴服的心,梅傲使出渾身解數的挑逗她,帶火的大掌不再局限于細腰,轉而攻向迷人俏挺的渾圓……
迷霧,她在迷霧里嗎?為什麼看不清四周的東西了,只有他……鼻子是鼻子,眼楮是眼楮……那雙如深潭般幽邃的黑眸里升起氤氳漸漸迷失自己,跟著他的節奏被帶入未知的領域……
許久,許久過後——
「好痛,天殺的臭壞蛋,我要殺……唔……了你……」看來嘴又被堵住了,唉然後——
「滾開啦,我再也……唔……會痛……唔……」漸漸地,吼叫聲轉為讓人臉紅的嬌喘嚶嚀,樹梢上的月兒都為之羞怯的半隱。
空氣中夾雜著怒焰高漲的火花,像是隨時都會引爆似的,若說感觸最多、最無辜的,當數兩位隨行家僕。
遠遠的,他們只敢遠遠的離梅傲的坐騎兩米遠,只因梅傲身前抱著個「禍源」。
「還在生氣?」梅傲其實不想開口的,可不知為何一看到這個小家伙鼓著臉生著悶氣,他就有點在意。
「哼!」昨天晚上他竟然那麼對她,害她今天的身子根本就像是散了架的木偶,疼死了。想著想著,淚水還是輕掛桃頰。
「下次我會溫柔點的,而且以後也不會再那麼疼了。」滑落,梅傲一驚,他竟然會做出這種承諾?
這個小女人給自己太多的第一次了,這讓他有點不能適應,所以他必須停止自己對她的特別,而第一步就是把她推下馬扔給後面的僕人。
但一想到她嬌軟柔女敕的身子在別的男人懷抱里……擰緊眉頭,他的女人怎麼可以隨便被其他男人抱在懷里。
所以,這個想法便作罷。
「下次?我不要了,你放我下去,我們分道揚鑣!」
「女人,你最好不要再說這種話惹我生氣。」他怒斥,聘禮都已經收下了,現在談分道揚鑣,不覺愚蠢嗎?
「我哪有……」而後傳來的寒意讓她身子一縮,「你好凶哦!」
「乖乖跟我回去,我不會虧待你的。」錦衣玉食,穿金戴銀……她還有什麼好嫌棄的。
「不要,你會像昨晚那樣弄痛我的。」一想到那刺骨錐心的痛,雖然只是一瞬,但還是令她痛得要死要活的,她才不要來第二次。
「我保證過了,以後不會了。」話里帶著不耐,他不喜歡重復說過的話,「你最好乖乖听話,要是惹惱我……」
「啊……你還說不會再讓我痛了,現在就後悔了吧……」一听他語帶威脅,阮珊先聲奪人。
「閉嘴,女人!」青筋微凸,她可真會挑戰他的耐性,「再多說廢話,我就把你扔下馬去!」
「哼,誰怕你啊,我不會再爬起來嗎?」女兒當自強,她當然會善待自己嘍!
「哈哈……」
低沉的笑聲打破冷寂,許久未見的笑意躍上剛毅的臉龐。
後面的兩名僕人訝異的對視一眼,真是爺兒嗎?
背後緊貼的胸膛鼓動著,他在笑,她感受到了,不知為何,听著他的笑聲、感受他的心跳,她竟有些、有些不對勁了,嬌瞠道︰「笑什麼笑啦,有什麼好笑的,哼,就會笑話我!」
「你真是可愛!」他毫不吝嗇的給予贊語,環腰的壯臂更是舍不得移開。
「我一定要報仇的。」她突然說出一句不相關的話,「哼哼,你等著,人家不會放過你的。」黑溜溜的大眼算計著,等到確定程小姐走得夠遠,她就會離開,而在這之前,她一定會有機會下手。
唔,不知道她大小姐跑到哪里去了,如果自己這會兒消失,這個臭男人一定會折回程家,到時候事跡就會敗露……還是再拖延一些時間吧!
可是,為什麼心里有個聲音卻在說,她一點都不想離開呢?
應該是俠女本色吧,嗯,就是這麼回事!
「你這小腦袋是不是又在想什麼詭計了?」敲了她的後腦一記,梅傲發現她安靜的話會顯得很無趣。
他一向不喜歡聒噪的女人,但君她是個例外,如果不是因為他們正騎在馬上,他一定要好好欣賞她的表情。
這小女人什麼思想都寫在臉上羊,很好猜。尤其是那雙賊溜溜的大眼……就是那張烏溜溜的臉——
「我不是要你把自己洗干淨嗎耳?」他昨晚竟然可以在那樣的情況不對著這麼一張臉「辦事」,他還真是瘋了。
「不是洗干淨了嗎?」啊,那卯桶熱水還真是讓人舒服啊,哎,以後不知道還有沒有這種待遇呢!
「你沒把我的話听進去,這讓我很生氣!」瞥到遠處有一池水源,梅傲雙腿一夾,馬兒便听指示的快跑起來。
「哇……好快啊……」她呵呵笑著。
騎馬好好玩,就像飛奔在草原上的雄獅。嗯哼,雖然那是不能比擬的,但還是令她興奮啊!
停于清澈的小河邊,梅傲率先下馬,而後體貼的將阮珊抱了下來,「女人,安分點!」還敢推拒。
「人家向自己下馬嘛!」她都沒機會自己上下馬,好可惜哦,好不容易可以上馬玩的。
「閉嘴,女人!」她老說些讓自己生氣的話,梅傲粗魯的將她的小腦袋往水里按。
「唔……咕嚕……思……」她喝了好幾口冷水,感覺腦上力道消失,她猛抬頭貪婪的大口大口吸著氣,「大壞蛋,臭雞蛋,臭不要臉地……」鼻子還噴出不平的怒氣,可以看出她有多不高興了。
「閉嘴,是誰教你這麼粗俗的言語的?」程明朗那老家伙就是這麼教養她的?
看來她並不值那麼多的聘禮。
「才不要,你老是欺負我!」滿臉水珠子的阮珊,已分不清那是河水還是淚水,只見她眼眶微紅,似乎真的很難受,「嗚哇……」
這回確定是眼淚了,這小女人,不高興就哭,還哭得如此肝腸寸斷,就算被人生吞活剝也用不著這樣吧!
上前一步,他提起衣袖大力擦拭著她的小臉。
她臉上抹什麼東西了,竟然還不掉色?看來……是特意用罕見的藥物制成的吧!
「你臉上這些黑黑的東西是怎麼抹上去的,為什麼洗不掉?」以他的經驗來看,這確實是人為的,沒有道理一個人的臉會跟身體的膚色差這麼多。
「哼,不告訴你!」你也有今天,心情突然好很多了,嘻嘻。
「說!」她沒有否認,說明他猜得沒錯。他掐住她精巧的下顎,冷冷地命令著︰「我不管你是怎麼弄成的,馬上恢復你原來的樣子。」他想看看真實的她,這雙靈動滑溜的大眼不應該長在這烏黑的小臉上。
「……不知道。」那是爺爺的杰作,她哪里會知道。
「你……」一生氣,他俯下頭吻住那張固執的小嘴,像是要懲罰她似的,用力啃著她的女敕唇。
「唔……」又咬她,而且好痛,他是故意的。
瞪起眼,她要瞪死他,瞪死他……咦,大眼一轉,嘿嘿,精亮的眼眸閃爍這詭譎的波光,抵著壯碩胸膛的小手忽然使出全力……
沒想到她會這麼做的梅傲踉蹌幾步,頻頻後退,幸好內力深厚的底子讓他及時穩住自己,沒有狼狽的倒進水里,只是濺濕了褲管。
識相的站立三米遠的兩名僕人一看見她竟這樣對待自家主子,先是一慌,直覺的就想跑過去,而後再看到主子穩住腳後即停住步伐。
「哎呀!」真是可惜,都怪自己……不,不對,都怪他長得太壯,推不倒,要不然現在看到的就是一只落水狗,差點就可以出一口惡氣。
一個甩手,她失望的意思表現得相當明顯。
「女人……」梅傲像是一只失了理智的怒獅,扯喉大叫,額際的青筋微凸,她就是有這麼個本事惹惱自己。
還有,看看她那表情什麼意思,沒整成自己她很失望是不是?
「哇,殺人了……」嗚……那話怎麼說來著?偷雞不成蝕把米。
結果,想讓她恢復「臉色」的沒有成功,想報仇的也沒有達成。
「她老這麼叫……有意思嗎?」兩名僕人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