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步入酒宴會場時,嚴真漁不禁看花了眼,一些只有在報刊、電視新聞中才見到的大人物全集聚在此,讓她有種隔隔不入的感覺。
玉卓愷挽著她,踏著紅色地毯邁向猶如歐洲城堡般的豪華酒店,四周則是一群記者正瘋狂的按著快門,讓她忍不住一陣暈眩,但立刻恢復了一貫的冷靜。
她不喜歡這種曝光的感覺,甚至很反感。
而在酒宴進行的過程中,嚴真漁得體的舉止、簡要的言詞,以及出眾的氣質,令不少人贊嘆不已;而玉卓愷則是游刃有余的穿梭在這樣的場合里,她看得出來,他並不喜歡這種鉤心斗角的應酬宴會,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卓愷,我去外面透透氣。」
「好,我一會兒去找-,自己小心。」玉卓愷一時無法月兌身陪她。
嚴真漁踩著細跟的高跟鞋艱難的來到室外的大花園,看到四下無人,她月兌下折磨人的高跟鞋,赤腳走在草坪上,陣陣秋風襲來,趕走酒精帶給她的一些燥熱和暈眩,頓時清醒很多。
她把披肩系在腰際,張開雙臂,拼命汲取新鮮的空氣。
她討厭這種充滿物欲與虛榮的應酬。
環視四周,雖然已是深秋,但樹木依舊被照顧得綠意盎然,這些綠色是唯一能令她稍稍感到舒服的。
她知道會場上一些衣冠楚楚的男人覬覦著自己,但她不願意為了一個「媛」字而擺出「行走時香風徐徐,坐下時儼然百媚的誘人倩影」,她只要自我。
此時,她感到悵然若失。仔細回想自己這二十六年來的日子,她好似天生就適合恬淡生活的人,她不要華麗時尚的衣著,不要同世人隨波逐流,更不要轟轟烈烈的愛情,只要安寧的日子就好。
就算有一天她會突然死去,她也要不驚擾任何人的悄悄離開,不要任何人為她傷悲、為她流淚。
「真漁,情況不妙,酒宴結束的時間恐怕要比預計的遲一些。」
身著一襲白色西裝的玉卓愷來到她身旁,解下她腰間的披肩為她披好。
「為什麼?」對于他的細微關照,嚴真漁沒有刻意回避,而是大方的接受。畢竟在她眼中,他們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甚至有時候她覺得玉卓愷很像個長輩,給予她鼓勵和兄長般的照顧。
「由于會場內有部分的燈光設備突然出了一點故障,所以可能要延遲些才能結束。」
「大概要多久?」她沒有忘記和莫子凜的約定。
「不太清楚,不過應該不會很久。怎麼,-累了?」
「沒、沒有,我就是隨便問問,沒事。」
嚴真漁抬眼瞄了一下時間,已經十點過十分了。如果現在這個場合打電話通知莫子凜的話,算來是很不得體、很失禮的;但是如果不打電話告訴他,那她就要食言了。
權衡之下,嚴真漁決定先等下去,看情況而定;畢竟比起私事來說公事更重要,而且說不定再過一會兒酒宴就會結束了呢。
守在嚴真漁的公司大樓下,莫子凜頻頻抬腕看表,現在已經是十一點了,他依然沒有接到她的電話,連一則簡訊也沒有。他無奈的搖頭嘆氣,心中的焦急與怒氣已經化為一股酸水,侵蝕他的心。
其實他已經知道她沒有加班,但是他寧願相信她的話,盡管她的辦公室始終沒有一絲燈光。
為什麼他總是被她漠視?為什麼她一次又一次的讓他失望、讓他傷心?
莫子凜痛苦的閉上雙眼,一陣冷風吹過,他的心冷到了極點。
難道這是對他以往熱中于戀愛游戲的懲罰嗎?難不成她是被派來折磨他的嗎?
莫子凜,你真下賤!為了一個女人,你竟然淪落到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
但是……他就是無法控制的想她。
電話響起,他知道這不是她的來電,看到從島的電話號碼,他沒有接听,立刻關上手機。
今天的比賽他退出了,因為就算他去參加了也不會贏。他本想帶她一起去,為他加油,但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有的只是無盡的酸楚與痛心。
嚴真漁,今天我要弄明白,-到底當我莫子凜是什麼!為什麼一會兒給我希望,一會兒又對我異常冷淡?
就算被-傷得遍體鱗傷,我也要弄明白!
莫子凜騎車直奔她的公寓。
來在嚴真漁的公寓,莫子凜咬牙忍住冷風的吹襲,可身體還是止不住的瑟瑟發抖,現在的他覺得自己就跟個難民一樣淒慘。
今天他放棄了一場十分重要的比賽,但比起在榮譽上的損失,他同嚴真漁之間的問題更重要。
倘若她今天毅然決然的拒絕他的追求,那他該怎麼辦?
關于這點,莫子凜想都不敢想下去,他不希望他們之間就這麼結束了。
忽然,一輛轎車進入他的視線中,由于車子使用的是遠光燈,所以他看不清車里的人,不一會兒,車子停下來,一個高大挺拔、衣冠楚楚的男人從車上下來,打開副駕駛座旁的車門-
那間,莫子凜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他今晚一直等待的人竟然從另一個男人的車里下來!
難道今晚他們兩人一直都在一起?
就是因為眼前這個看起來很有派頭的男人,所以她才放他的鴿子?
該死!他們竟然還有說有笑!
看到她和那個礙眼可惡的男人在一起神情自若的樣子,莫子凜心中升起一股怒火,這股怒火已經漸漸把所有的理智燃燒盡!他在吃醋,不!他根本是在大口大口的喝醋,醋意酸得他眼淚都要掉下來。
他嫉妒那個和她如此親近的男人!
「嚴真漁。」
待那個男人駕車離去,他努力克制一觸即發的憤怒,開口叫住嚴真漁。
莫子凜定楮一瞧,今天她的模樣實在迷人。
听到他的聲音,嚴真漁心頭一驚,以為自己在作夢,然而一股不祥的預感籠罩心頭,她忐忑不安的朝他走去。
「子凜,今晚的事情你听我解釋好嗎?」
嚴真漁沒有想到他又像上次那樣等她,酒宴結束後,她一直打電話給他,但是他已經關機了。現在她有一肚子的抱歉想對他說。
「算了,我不想听,-每次都有理由,而我每次又都會像個傻子一樣相信-……」
「子凜,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並沒有忘記和你的約會。」嚴真漁迫不及待的打斷他的話。
他真的誤會了!
听到她的辯解,莫子凜忍不住苦笑。「不管怎樣都無所謂了,-喜歡的是那種成熟有派頭的男人,對吧?-看不上像我這樣的毛頭小子,對吧?」他越說越激動,如此的自嘲像把利刃般劃破他的心。
「不是的、不是的!子凜,你听我說啊!」嚴真漁益發焦急,不知道怎樣做才能讓他听進她的話,而不是更加的誤會她。
「-可以和他有說有笑,對我卻總是擺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這不是看不上是什麼!嚴真漁,-為了和他約會就能精心打扮,就能隨便放我的鴿子,-知不知道這樣做,對我很殘忍?-知道我愛-,所以就可以毫無顧忌的要我,對不對!」
莫子凜緊緊抓住她縴細的雙臂,怒火一發不可收拾,一古腦兒的把積壓在心的話宣泄出來。
「子凜,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放手!」她努力掙扎,想擺月兌他的箝制,此時的他就像發瘋的斗獸一樣令她害怕。
「放開-?好啊!我也正打算這麼做!像-這樣沒有原則的女人只是令我不齒!現在就算要倒貼我我都不會要!哼,-知道嗎?-今天的樣子真的是迷死人了,我相信每個男人見了-都會欲火中燒,-一副歡場女人的姿態,連我都忍不住想要和-上床歡娛一番!」他越說越離譜,那雙布滿邪氣的眼楮挑釁且輕蔑的打量她。
今晚,她的確十足的誘人,但一想到她的美全是為了那個該死的男人,莫子凜就煩躁不安,忍不住口不擇言的傷害她。
听到這話,嚴真漁的心都涼了,她受不了他用看妓女那樣的眼神看她,受不了他尖酸刻薄的言語,那種蔑視令她畏懼、令她如撕心裂肺般的難受。
「好了,莫子凜,我是一個下賤的女人,這樣……你可以放開我了。」她不再和他爭執,既然在他眼中她徹頭徹尾就是一個人盡可夫的蕩婦,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當然會放開-,但是我要-賠我因-而損失的東西!」
語罷,莫子凜一把抱住她,吻上她那令人垂涎的冰冷唇瓣,肆意的發泄心中的憤怒與心酸,沒有半點憐惜;任憑她怎樣掙扎,他仍是死死的摟緊她,不讓她有絲毫逃月兌的機會。
嚴真漁怒火中燒,但面對他的蠻橫根本無從發泄!他火熱的唇肆無忌憚的掠奪著她,而她卻又像個蕩婦般沉淪在他帶給她的激情中,甚至無可救藥的回應起他的吻!
不行,絕不能這樣!她還要為自己留下一點尊嚴!
「媽的!」莫子凜咒罵一聲,舌忝了舌忝唇上的血。
她竟然咬他!
即使松開了她,莫子凜眼中的欲火依舊,難以平息。
他瘋了!如果不是被她咬破了嘴唇,他一定會在這里要了她的!
嚴真漁驚恐的瞪著他,他那鄙視的目光深深刺痛了她的心,她渾身控制不住的微微顫抖,一股灼熱的液體從眼中滾落。
「怎麼,還想用眼淚博得我的憐憫不成?那好啊,這次我會很溫柔的對。」嘴上雖然是戲謔的語氣,但當他看到她的眼淚,莫子凜的心如刀割般的疼,他知道她不是一個愛哭的女人。
現在,他好後悔方才對她的傷害與侮辱,只想把她牢牢的抱在懷中,輕輕吻去她的淚,好好疼惜她,告訴她自己有多麼在乎她、多麼害怕失去她。
他不想看到她哭,一點也不願意看到!
「真漁……」
他欲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卻得到了她一記耳光,她手上的戒指在他的臉上畫下一道傷痕,慢慢的,血絲滲了出來。
「莫子凜,你混蛋!我恨透你了!」她聲嘶力竭的大吼,跌跌撞撞的跑進公寓。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莫子凜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動。
現在他恨不得殺了自己!是他親手扼殺了和她之間剛萌芽的感情,而他還信誓旦旦地說要讓她愛上他,多麼可笑啊!
真漁,為什麼-不相信我是真心愛-的啊……
嚴真漁病倒了,很嚴重的感冒。
一方面是昨晚受了涼,另一方面和莫子凜的爭吵令她倍感痛心,她整個人無精打采,委靡不振,只能給公司打電話請假一天;畢竟帶病工作不但沒有效率,而且會使病情惡化,更何況她現在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
一想到昨晚的莫子凜,她的心好似被什麼東西緊緊揪住那樣的疼痛,她不敢相信他竟然那樣的羞辱她!
他還口口聲聲的說愛她,可是這樣怎麼能讓她相信呢?
她承認,她在乎他!
在乎他看她的每一個眼神、對她說的每一句話!她知道自己不知不覺陷落在情網中。在沒有親人的日子里,他在她的生活中扮演著十分重要的角色,他們曾經相互厭惡過、相互依偎過,那種酸甜的滋味令她無法忘記。
是的,她是依賴他的!她像新生兒貪戀母親那樣的貪戀著他,貪戀他結實的胸膛、溫暖的懷抱,以及令她頭暈目眩的吻和聲聲的愛語。
可沒想到自己會越來越脆弱,原先孑然一人時的瀟灑,漸漸多愁善感起來,只因為闖進了莫子凜!
嚴真漁縮在被子里,枕頭被淚水浸濕一片,她恨他,可是他的身影總是出現在腦海中,甩也甩不開、抹也抹不去。
為什麼他們總是不能和平相處?
為什麼他們之間總是有那麼多的誤會?
為什麼要在他們結束之後,她才發現自己是愛他的?
但這一切來得太晚了,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嚴真漁,-來之不易的初戀就這樣草草的結束了……
太陽高高的掛在蔚藍的天空中,金色的溫暖光輝灑落在生機蓬勃的大地上,卻被擋在她的窗外。
當莫子凜忍著頭疼睜開雙眼的那一刻,他不禁目瞪口呆,自己竟然和一個女人一絲不掛的躺在一張床上!
他確定這里不是他的家,更加確定身旁的女人不是嚴真漁。
「滾開!」
「干什麼?一睜眼就發脾氣,難道不記得昨晚你那個賣力的狠勁,哎喲!都弄疼我了,呵呵……」
俗艷的女人嗲聲嗲氣,一雙手不安分的在莫子凜身上模來模去,但是立刻被他甩開。
經過這個陌生女子的提醒,莫子凜回想起昨晚的事情。
離開嚴真漁的公寓後,他驅車來到一間經常光顧的酒吧,本來是獨自一人藉酒消愁,眼前這個搔首弄姿的女人前來搭訕,結果,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了。
「喂,小子,你的床上功夫不錯嘛!」女人不顧他的拒絕,毅然攀上他結實的身體,親吻著他。
「我叫-滾開!」莫子凜大聲喝斥,並用力把她從身上推開。
現在他的頭更疼了,煩透了!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酒後亂性!
「該滾開的是你吧,這里可是我家耶!」被他猛然推開,女人立刻變了臉,破口大罵著。
天啊!他竟然還跟她回家!莫子凜,你簡直昏了頭!
他一躍而起,匆忙穿好衣服,掏出錢甩給床上的女人,就離開了這個陌生的地方。
當他走出公寓後,才發現一件事情,他的摩托車還停在酒吧。算了,反正和酒吧老板很熟,就勞煩人家幫忙照看一下心愛的摩托車了。
他漫步在街上,完全沒有了方向,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就感到惡心,並不是惡心剛剛那個玉臂兩條千人枕、肚皮一個姓百家的浪蕩女人,而是惡心自己,覺得自己-髒;他怎麼能在愛著嚴真漁的同時,卻和另一個女人上床,就算和她之間已經完了,他也不能這樣自甘墮落。
不知不覺間,莫子凜來到海邊公園的一處涼亭,這是他和嚴真漁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那個時候他正在和女友卿卿我我,卻被她拿來當素描模特兒。
現在想來就覺得好笑,他們就這樣邂逅了;那個時候她不屬于他,現在她依舊不屬于他,以後她也不會屬于他。
他不可思議的愛上了她,一個既不美麗也不可愛的女人,但在他心中她是最璀璨的珍寶,他可以毫無保留的愛著她、守護著她。
但那也只是他的自作多情……
現在的他需要重新整理思緒,不能沉淪在無盡的傷感中,即便她不屬于他,他的生活還要繼續下去。
在床上整整躺了兩天的嚴真漁終于有力氣爬起來,為自己做一頓白米粥。這兩天陪伴她的只有感冒藥片和白開水,雖談不上有多麼的饑餓,但是空月復的感覺的確不好受,讓她整個人虛軟無力。
她圍著被子坐在沙發上,索然無味的吃著粥,忍不住地望向窗外,窗外是無邊無際的大海,船只隨著波濤起伏,天際上幾朵浮雲,湛藍的海水、純白的雲朵、蔚藍的天空,所有的景物都涂上淡淡的顏色,正如她淡然的心情。
一陣門鈴聲驚擾了她的冥想,嚴真漁裹著被子去開門,透過貓眼看去,不由得一驚,隨即打開門。
「真漁,-好些了嗎?」還沒等她開口,玉卓愷就迫不及待的打量著她。
「嗯,好得差不多了,你看我已經能下床了。」她趕緊請玉卓愷進屋,早知道他要來探病,她就提前收拾一下房間,雖然現在屋里不是一片狼藉,但也不如往常那樣整潔,「房間已經兩天沒有收拾了,就連窗戶也是剛剛才打開,你就忍耐一下吧。」她打哈哈的解釋道。
「-這兩天就只吃這個?」玉卓愷指著桌上殘留的白米粥,感到不可思議。
「不是這兩天,是今天剛吃的。」
「難道這碗粥是-這兩天的第一次進食?」
「嗯。」她點點頭。
「我看-是瘋了!」玉卓愷緊皺眉頭,對她的不懂得照顧自己而感到生氣。
「家里有沒有什麼材料?」
嚴真漁無辜的指了指冰箱。
等玉卓愷拉開冰箱後,要瘋的人換成是他!
冰箱里除了咖啡和牛女乃之外,就是瓶瓶罐罐的藥水和藥片;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更不要說他還是一個大男人。
「想吃什麼?」他無奈的關上形同虛設的冰箱,懷疑嚴真漁平時是怎樣過活的!
「熱騰騰的雞絲面。」不知怎地,他的突然到來讓她有了些許食欲。
「-還發燒嗎?」
「有一點。」
「那只能吃熱騰騰的湯面。」
「哦。」嚴真漁不滿意的嘟囔一聲。
不一會兒,玉卓愷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來了。
「-再堅持一下就有東西吃了。」他系上圍裙準備煮飯,
嚴真漁斜靠著廚房的門,看著他系著圍裙下廚的樣子,忍不住大笑出來。
「笑什麼?」
「對不起,我不笑了,但是你現在的樣子可真滑稽!和平時在公司里那種嚴肅認真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
「現在像什麼?」玉卓愷俐落的切菜。
「我爺爺!」嚴真漁不假思索的月兌口而出。
玉卓愷朝她揮了揮菜刀,以示不滿。
「我是說真的!你跟我爺爺一樣會做飯,所以我和女乃女乃很有口福呢!」想起爺爺每次端來香噴噴的飯菜,嚴真漁就不免懷念那個味道。
「卓愷,你現在真的沒有女朋友嗎?」嚴真漁懷疑著,像玉卓愷這麼優秀的男人,怎麼可能還是孤家寡人呢?
「怎麼,-想給我介紹一個?」
「不不不,我怕給你介紹,你還看不上眼!」
他莞爾一笑,「-呢?有沒有男朋友?」
「你別打岔,現在在說你呢!不過,我覺得誰要是做了你老婆,那簡直是三生有幸!像你這樣一表人才、會照顧人、會做飯、會賺錢的老公,哪個女人不希罕呀!」
「-呢?希罕我嗎?」玉卓愷半開玩笑的問。
「我當然希罕了,你簡直就像是我爺爺再世!」嚴真漁一臉興奮地說,那股撲鼻的飯菜香已經讓她的口水泛濫不止。
玉卓愷無奈的笑著搖頭,為她端上熱氣騰騰的蔬菜湯面。
「趁熱吃吧,我一會兒還有一個會議,我家小妖說吵著要來陪-,他人大概也快到了。」
「你家小妖?是誰?」
「就是我那可愛的弟弟!我先走了,如果-還有哪里不舒服就立刻通知我!再見!」玉卓愷離開了她的住所,馬不停蹄的奔回公司。
啐!她又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癥,做什麼搞得這樣緊張,還特意找玉卓軒來陪她。
嚴真漁一邊吃著香噴噴的面條一邊嘟囔著,她向來不喜歡給別人添麻煩,像發燒感冒這樣的小病只要按時吃藥好好休息就可以了,哪用得著這樣興師動眾!
接著,她以風卷殘雲之勢掃光了所有的湯面,還意猶未盡地舌忝舌忝嘴唇。
嗯!味道好極了!比無味的白米粥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