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縴燕就見到了連傲鷹,那個害她輸得這麼慘的罪魁禍首!
連傲鷹其實也蠻帥的,可惜他老成持重,做事井井有條,一副小老頭的樣子。所以李縴燕認為他比其他人要稍遜一籌。
此刻,他正纏著張揚團團轉。
「阿揚,我跟你說,大通銀行本來就是你的,你不要再栽到我身上。」
原來這就是她賭輸的真正原因。
因為天氣實在不怎麼好,一伙人全都移師到有冷氣的咖啡廳,順便把整間咖啡廳包下來。反正那一伙人中有錢的人多的是——基本上人人都有錢,除了她之外。一千萬被張揚收回去了,所以她再次身無分文。
原本她應該遵守職業道德,可是現在她沒錢了,想分也分不成。她敢再提分手的話,一定會被張揚給整死。
「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我送給你了。」張揚不勝其煩。
「不行,我的命是你救的,我不能要你的東西。更何況大通銀行的總資產近千億,這種東西怎麼能送?」連傲鷹是鐵了心腸,好不容易才找到他,一定要說服他回去。
近千億?好多錢!張揚太過分了。一千億都能送給別人,她的區區一千萬就要收回,根本就是差別待遇!
「我們不是好兄弟、好朋友嗎?」張揚搭上他的肩,「所以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所以大通銀行是你的就等于是我的。所以你不用再還給我了,那多麻煩!」
張揚說話又急又快,說得連傲鷹一愣一愣的,有點繞不過來。不過,他認準了一條死理,任張揚再怎麼說他也不听。
「我要去把大通過渡到你的名下。」當初他是年幼無知才給了張揚可趁之機,把整個大通砸到他身上。
「那我不送給你,送給你兒子行不行?」張揚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不行。」那還不是跟給他一樣,而且他現在沒有兒子。
「那你隨便找個人把它送了行不行?」
「好啊好啊。」李縴燕在一邊歡呼雀躍,「送給我好不好?」她發家致富的美夢又迅速升起。
「不行!」連傲鷹還是沒說話,張揚就一口回絕,「誰都可以,就是你不行。你沒有參選資格。」
開玩笑!她是他未來的老婆,把大通送給他還不是跟給他自己一樣。
「張揚,你偏心!」太過分了,她的美夢像泡泡一樣一下子破掉。
「人的心本來就是偏的。」張揚理直氣壯。
「阿揚,她是誰?」這位小姐和阿揚好像關系非淺。
「反正她不列在考慮人選之內。」
「阿揚,我們決定把天罡會與三星組合並為天星盟,下設四個分堂,設四位堂主與四位副堂主……」葉天昱也來摻一腳。
「阿揚,你回來當大通的總裁吧!」連傲鷹鍥而不舍。
「老兄,他是我們天星盟未來的盟主,怎麼可能要你那家爛銀行!」雷易炮轟他。
不能再自相殘殺,結果又白白便宜了張揚那小子。楚雲飛吸取教訓,走上前去勾住連傲鷹的脖子︰「連兄,不如我們一起說服阿揚,讓他既做大通銀行的總裁,也當天星盟的盟主,如何?」財勢結合,這樣天星盟以後在黑白兩道還有敵手嗎?簡直是天下無敵呀!
這時,雷嘯與李縴縴也走了進來,「張揚,我想跟你談談那個,關于你和……」
好開心!好像所有人都在忙著找張揚,李縴燕看得笑眯眯。一天到晚被這麼多人纏著,張揚真可憐!
招來侍者,點了一客水果凍,李縴燕找了個離他們遠遠的座位,一邊吃一邊看戲。
一抬頭,正好看到張揚怨懟的眼神,她笑著對他揮揮手,對他擠眉弄眼,「你玩你吧,不用管我。」
其實也不能怪張揚死不妥協,一個天星盟,再加一個大通銀行,那他以後的人生會全部變成灰色。公事、公事、然後還是公事,他會被公文夾扁,可憐得連上帝都要為他掬一把淚。
現在他有錢又有空,每天玩玩鬧鬧,順便整整人豐富人生,多開心!他干嗎想不開往火坑里跳呢?
李縴燕想想還是有點擔心,如果張揚一時頭腦不清楚答應了,那她以後不是都要獨守空閨?
那她就紅杏出牆好了。
越想越幸福,李縴燕忽然看見了被排擠在圈外的連傲鷹,她走上前,以嬌滴滴得能讓他嘔吐的聲音說︰「連總裁,我們來商量一下,好不好,那一千萬,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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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們應該轉移目標。」經過一整天的勸說未果,包括連傲鷹在內的九人幫開起了秘密小組會議。
「轉移什麼目標?難道我們另外找一個人來當我們的盟主嗎?」雷易永遠沉不住氣。
「你們覺得李縴燕怎麼樣?」楚雲飛一臉高深莫測。
「一個女人?」
「她會把天星盟玩得尸骨無存。」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幾乎沒有人同意。
「天昱?」楚雲飛看著尚未發言的葉天昱。
「你是說……」葉天昱忽然激動難抑。
「如果她答應了,那張揚還跑得了嗎?」
無疑地,說服李縴燕比說服張揚要容易幾百倍。必要時,他們會采用銀彈攻勢,保證她馬上投降。
「你們不會有這個機會。」一道清冷的嗓音忽然劈入幾個興奮得發昏的腦袋里,張揚修長的身軀正倚在窗邊。
被發現了,眾人干笑不已。
「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
「願聞其詳。」楚雲飛代表眾人發言。
「三天之內,不管我用什麼方法。如果李縴燕答應我的求婚,你們就輸了,不可以再纏著我。如果我輸了,我就乖乖當你們的盟主,如何?你們也可以采用任何方法阻止我。」
「我們要討論十分鐘。」一伙人立即埋頭討論,然後舉手表決。
這麼誘人的條件,張揚就不相信他們不上鉤。只要能把李縴燕藏起來三天,他就輸了。
「五對四。我們跟你賭了。」仍舊是楚雲飛代表發言。
「那好,從現在開始。」張揚的身影一閃即過。
「快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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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綁架了!
李縴燕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遇到這種事。而且,就在這間咖啡廳的廚房里,她甚至可以听到前面那些男人嘰嘰喳喳的聲音。
「唔……唔……」她用力掙扎,可是繩子實在綁得太緊,嘴上的布條又塞得太嚴實,讓她一個字也叫不出來。
張揚那家伙死到哪兒去了,為什麼他都不來救她?
唔……繩子勒得她好痛!
冷冰冰的地板上忽然傳來一陣陣腳步聲。
「嗒、嗒」,那個聲音帶著一種奇特的規律,仿佛能牽動人心一般,不徐不急地、不輕不重地、一步一步靠近她所在的地方。
門輕輕地被推開,又被輕輕地關上。雖然這些只是一些很普通的動作,但可怕的是這些動作中有一種固定不變的機械性,就仿佛時鐘的鐘擺一樣,永遠也不會改變。
李縴燕看見了那個人——是那根黑色的柱子!
司徒青鷹!
他並不是穿著黑色的衣服,但在李縴燕的感覺中,他這個人就是黑色的。他的眼神冰冷徹骨,一下子就將李縴燕凍成冰人。
「不要再掙扎了,越掙扎繩子會勒得越深。」司徒青鷹蹲,將她身上的繩子松開一些。
好奇怪!明明是善良的動作,這個人做起來卻沒有溫暖的感覺。
他的輪廓英俊而突出,但卻像是遠山上的冰雪塑成的,蒼白得近乎透明,沒有一絲血色。
他的眼楮是漆黑的,就像天邊無際的夜色一樣,那里面沉澱了太多的黑,多得讓人無法承受。
「唔唔!」李縴燕發出聲音吸引他的注意力,她以眼神問他,「你抓我來干什麼?」
司徒青鷹蹲在那里,直直地與她對視,「你一定想問我我抓你來干什麼。我的目標不是你,是張揚。等他來了,我就放了你。」
「我從來沒有失手過,上次對他,是生平第一次,我不會允許自己有這種失誤。」
張揚那個死鬼,上次還說什麼司徒青鷹愛上他之類的鬼話。是啊,愛他愛得要殺了他。
慘了,張揚不會真的來吧。
李縴燕拼命地左右搖晃,企圖撞倒一個什麼東西,吸引人過來。
「你這樣是沒用的。前面的人都走光了,他們去找你了。」司徒青鷹仍是直直平視她,沒有半分要阻攔的意思。
那群白痴!縴燕一下子無力地癱了下來。現在怎麼辦?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沒有人會想到的。」
「你在我手里,張揚一定會來的。你跟我都明白,他不可能丟下你不管的。」
就是因為太明白,所以李縴燕才會急得要發瘋。是的,她跟張揚雖然從來都沒說過,但是雙方都明白,他(她)是彼此此生相屬的人。
雖然會吵吵鬧鬧會整來整去,但是他們之間的柔情蜜意是不容抹煞的。不是任何男人都可以這樣讓她,可以毫無防範地跟他睡在一張床上,可以肆無忌憚地偷看他月兌衣服,可以跟他喝同一杯水,分食一塊蛋糕。
張揚也是如此,他不會讓第二個人來擰他的臉,撲在他的懷里撒嬌,甚至整他、陷害他。
那些都只是因為,對象是她。
司徒青鷹「嗖」的一聲,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李縴燕從匕首的反光中清楚地看見自己驚恐的眼楮。
「這把匕首吹毛可斷,十分鋒銳。」司徒青鷹仿佛在自言自語。
他從李縴燕的衣領上撿起一根掉落在長發,把它丟上半空,任它緩緩落下。頭發踫上匕首,果然立刻斷為兩截。
這把刀是用來對付張揚的嗎?拜托,張揚你千萬不要來,你來了就死定了。
司徒青鷹反手一刀,忽然刺入自己的左肩。
李縴燕驚訝地睜大了眼楮。
他面不改色地將匕首拔下,扔在地上,再拿出一邊的急救箱為自己包扎。
「我雖然是殺手,但是從來沒有做過卑鄙的事。這一次卻為了張揚而綁架你。這一刀是我欠你的。」
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李縴燕迷惑了。
「張揚跟你,確實是很相配的一對,不知道你們還會不會有將來。」司徒青鷹掏出一張白布,那樣仔細,仿佛一個母親正在為自己心愛的寶寶洗澡一樣,說不出的輕柔,說不出的虔誠。
李縴燕甚至在他的眼中看到一絲溫柔。
「你猜他什麼時候會來?」
越晚越好,不,永遠不要來更好。
「快了。」司徒青鷹喃喃自語,他忽然站起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李縴燕開始拼命地在地板上磨蹭,向他扔在地板上那把刀蹭去,只要踫到那把刀,她就能把繩子割斷了。
一點點,只差一點點了。
她完全不在乎自己將被割得鮮血淋灕,她只要趕緊去阻止張揚,不能讓他被司徒青鷹殺掉。
「哇!好大一條魚!在地板上跳來跳去。」張揚戲謔的聲音忽然響起。李縴燕一抬頭,就看見她熟悉的容貌。
這笑容讓她無比的高興與安心,但隨即她又想起了司徒青鷹,剛剛平靜的心立刻又驚慌起來。
「張揚,你快走。司徒青鷹要殺你。」口中的布條一被拿開,李縴燕立刻開口要他走,聲音還澀澀的。
「我知道。」張揚一邊說話,一邊動手,三下兩下就將她身上的繩子解得干干淨淨。
「張揚,我們快走。他真的要殺你!」
「沒關系,他殺不了我的。」張揚仍是一副懶懶的笑容。
「是嗎?」司徒青鷹自暗處緩緩走出,「張揚,你終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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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方圓百里的地方全被我們搜過了,沒有他們兩人的蹤影。」
「所有的火車、汽車、飛機的乘客記錄我們都查過了,沒有。」
「所有公路口都有我們的人監督盤查,他們不可能搭貨車離開。」
「我們已經張貼了數百張他們的照片,懸賞一百萬,只要他們一出現就會有人打電話通知我們。」
還是沒有消息,葉天昱等不禁沉思起來,張揚到底會躲在哪里?他會不會已經求婚成功了?
「笨蛋!你們都只會白吃呀!你們不是夸口說你們很厲害的嗎?連兩個人都找不到。」
一個女聲忽然從背後傳來,眾人不約而同地轉過身來。這句話怎麼听都好像在罵他們!
只見一個美麗無雙的少女正在痛罵兩個年輕男子。男子乖乖地站著任她罵,一動也不敢動。
「大姐,附近方圓百里的地方全被我們搜過了,沒有他們兩人的蹤影。」
「大姐,所有人的火車、汽車、飛機的乘客紀錄我們都查過了,沒有。」
「大姐,所有公路口都有我們的人監督盤查,他們不可能搭貨車離開。」
「大姐,我們已經張貼了數百數他們的照片,懸賞一百萬,只要他們一出現,就會有人打電話通知我們。」
兩個年輕男子一人一句,說的話跟他們剛剛講的分毫不差,只加了一個稱呼。
「這女的有問題。」裴忻悄悄接近葉天昱,後者點點頭。
這麼美麗的女孩他如果見過就絕對不會忘記,但是他敢肯定,他絕對沒見過她。
但是她身上又有某些地方令他感到一股莫名的熟悉。
「她的氣質跟某個人好像。」連一向遲鈍的雷易都發現了。
「張揚。」楚雲飛沉聲說,「听說他有一個姐姐。」
「大姐,我們都找不到他們怎麼辦?」年輕男子中的一個差點一把鼻涕一把淚。
「笨蛋,你沒听說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少女毫不客氣地喝斥他們。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眾人眼楮一亮。
咖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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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很詭異。
「怎麼會這樣?」丁一帆忍不住出聲詢問,可是大家都跟他一樣沒有答案。
一邊是氣定神閑的張揚,一邊是冷凝如冰的司徒青鷹,白痴也感覺得出來他們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
兩個人都靜止不動,全神貫注地凝視對方的眼楮。只要一方稍一分神,就可能被置于死地。李縴燕握著一把帶血的匕首靠在牆邊,衣服上沾滿血污。
「你覺得這次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想張揚不可能連司徒青鷹都收買吧。」聲音有點不確定。
「那很難說,你忘了我們被他騙了多少次?」教訓實在太慘痛了,每個人都記憶猶新。
「張揚曾經跟我說,之前司徒青鷹找過他一次。」葉天昱努力地刺激自己的記憶細胞。
「結果如何?」
「他叫我猜。」有答等于沒答。
「那你覺得這次是真的還是假的?」
「不知道。」葉天昱苦笑著搖搖頭。
理智叫他們不要再上當,可是面前這種情形卻又真實得讓他們無法猜疑。
真的?假的?
忽然,司徒青鷹的身影一動,張揚的身影忽然憑空消失。一聲暗響,子彈射入壁中。
司徒青鷹槍口一轉。眾人不禁驚呼一聲,誰都看得出來,他這次槍口對準的是李縴燕。
就在那一瞬間,張揚的身影忽然在空中出現,並向李縴燕撲去。他的動作優美得就像一條跳躍的飛魚。
槍響了。
李縴燕眼睜睜地看著張揚在自己面前倒下。在那一霎那,她的腦中一片空白,什麼也不能想,什麼也不能做。
她的手腳好像都是被捆綁住,怎麼也動不了,又像是凍僵了,一點感覺都沒有。
葉天昱頭一個搶上前,按住張揚的胸口,不斷冒出來的熱血灼燙了他的手。那里確定沒有什麼血袋之類的填充物,那確確實實的是張揚的血。
「快叫救護車!'’一語驚醒夢中人,眾人這才清醒過來。
司徒青鷹早已悄悄離開。
「放心,我死不了的。」
張揚仍然一臉跟平時一樣的笑容,但此刻,李縴燕覺得這笑容刺眼極了。
「你別再逞強。」葉天昱拼命地按住他的傷口,但血仍然在不斷地往外滲。
他好後悔,剛剛為什麼不早一點上前。
「你,咳咳,你沒听說說過禍害遺千年嗎?我……我這種大禍害,怎麼可能死得這麼早?」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眾人都圍在他身邊,憂心地看著他,卻束手無策。
李縴燕伸手抱住他的頭,眼淚無聲地滑了下來。
這一刻,她才真真實實地體會到要失去他的痛若。她覺得自己的心都被劈成了兩半,好痛好痛!
「媽的!這死救護車怎麼還不來?要是阿揚出了什麼事,我非宰了那些死醫生!」雷易指天咒地地罵。
沒有阻止他,事實上,每個人都很想罵,只是此時此刻,他們心情沉重得罵不出口。
「易,你宰了那些……那些死醫生,我不是……我不是更活不了了。」他伸出手,撫上李縴燕的臉,替她擦去那些洶涌不絕的眼淚,「你不要哭啊,你再哭……你再哭的話,我本來不會死,也會被……也會被你的淚水淹死。」
「張揚,我不要你死,你敢死的話我就要你好看!」李縴燕終于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誰……誰說我要死,我本來……我本來就不會死。」
「阿揚,你先不要再說了,說話會牽動傷口的。」葉天昱憂心地說,張揚每說一句話,起伏的胸口就會流更多血。
「不……不行。我要現在說。再不說……再不說就沒有機會了。」他氣息十分急促,再不說的話,等他病好了,就沒人肯听了,他們會找他算賬。
「你不要瞎說,誰說你沒有機會?你一定會好的!」
「李縴燕,我……我愛你。」原本他沒打算在這麼多人面前示愛,挺不好意思的。
咳咳!他一陣急咳,血流得更快,他的襯衫已經被血浸透了,看來他得快點,不然他會失血過多而死。
「你不要再說了,我都知道了。我也愛你,我希望以後永遠跟你在一起。」
「李縴燕,你願意嫁給我嗎?」他深情地凝視她。
「我願意。」她鄭重地點頭。
是的,她願意的,盡管他老是騙她、氣她、把她整得得慘兮兮的,她還是願意嫁給他。
「我贏了。」張揚望望四周關切的臉,不知道了解真相後,他們會不會氣得補上一槍,讓他直接見閻王。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記著這個。」四周的人都是用吼的。
救護車的聲音由遠而近,看來他沒有後顧之憂了。
「我……我坦白。」他舉高雙手,「這一切都是……都是我安排的,我是騙你們的。」
話音一落,只見四周的臉黑了一圈,葉天昱差點把他扔出去。
「司徒青鷹是我串通好的,我讓他打在距心髒三公分的地方。他是槍神,絕對不會打錯的,所以我死不了。」
醫護人員已經向他跑來,看來他的生命安全了。
「這個死小子!」葉天昱看著張揚被抬進救護車,眼中隱隱有一層淚光。
「真不知道是希望被他騙還是不被他騙。」楚雲飛感慨。
「我寧願自己被他騙。」連傲鷹作出結論。
罷了,服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