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白的身體輝映周旁的火炬,微微發光,讓達爾漢眼前一眩!即便已見過難以數計的女體,他仍被這絕美的給魅惑得險些岔了氣。
她袒露無遮的身子還有些未愈的傷痕,但無損她天生的麗質,雪白晶瑩的肌膚宛若初晨剛凝結、最女敕滑的女乃酪,引人欲一口嘗盡她香濃馥郁的甜美。
縴細的脖子下,橫著一道美形的琵琶骨,胸前凝脂包含著兩團飽滿堅挺的渾圓,乳峰的粉暈和紅梅不斷向他招手,誘惑人含嘗它們;雙臂白女敕如藕,柳腰細瘦,月復部平坦結實;人雖嬌小,腿兒卻十分修長,而最引人入勝的,是攏緊的雙腿間那幽黑的神秘絲叢……
這樣足以令人傾倒的嬌軀,教他口乾舌燥地咽下一口唾液,下月復轟然焚起一團燥熱,胯間的性徵也驀然昂揚覺醒。
心蕩神馳之際,他勉強騰出一些理智訕嘲自己,竟為這嬌艷的小妖精頓時自制力全無,幾乎要像個色中餓鬼一樣,立刻撲上強佔了她……
慶歡向他走近,伸出顫抖的小手幫他松解衣扣,始終昂著頭不願往下瞧自己赤果的身軀。縴細的玉蔥指卻僵硬不听使喚,腦筋更是一片空白。
眸光向下一掃,達爾漢不禁血脈僨張得快要噴出鼻血!
噢!天,他後悔讓這樣的她來做寬衣的工作了,她這是存心折磨他嗎?
君不見,她強迫壓抑的深呼吸,不斷驅動高聳的胸乳一上一下地起伏,每一次都在快要踫到他胸膛時又退回,這種差之毫厘的驚險,誘發他更熾烈的。
欲火炙人,卻熔化不了衣裳這一道最後的束縛,可若要等著磨人的小女奴幫他慢慢解扣,只怕衣服還沒月兌完,他已經先被自個兒心中的一把火給燒成焦炭了!
他格開她緩慢解扣的微冰小手,逕自快速剝除身上衣物……
在給她的藥效退去之前,他舍不得讓這場游戲就這樣結束。
爆炸性的熱情填充了這個激越的合歡之夜,男子驚人的精力、耐力和持久力讓情火一再燃起,讓兩人都沉淪在欲海而忘卻時間流逝,直到宵去天明……
☆☆☆
日上三竿,正午時分。
溫暖的陽光透過「套瑙」直射入帳包內,亮得慶歡忍不住愈往絨被下縮去。尖銳的刺疼在腿間旋繞不去,比五髒廟的抗議還要難受,她緊擰秀眉,嬌軀蜷曲,窩在絨被下動也不想動。
昨晚在清楚的撕裂疼痛之後,接著是模模糊糊的舒適感。她不知道是什麼會使她呼出現在打死也絕不承認的浪吟,但她記得那個男人一次又一次玷污了她!而今身體的痛,遠不及她心口陣陣源於羞愧的絞痛。
「阿瑪……您知道歡兒在這兒嗎?歡兒已經完了……歡兒沒臉活下去了……」淚如泉涌,一行一行不停奔流下皙麗臉龐。
她不敢想像,疼愛她的父親若知悉女兒這番遭遇,會是怎樣痛心疾首?任性的私自出府一游,把自己弄得落此下場,原有的美好人生盡數分崩離析,再也補不齊全。
啊,世上恐怕沒有比「悔恨交加」一詞更能說明她此刻心境了!
「日正當中了你還偎在床上不起,當真那麼眷戀我的氣息嗎?」一句戲語忽地從帳口飄來,打斷她的暗自神傷。
「我沒有!你不要胡說!」帶著鼻音,慶歡不肯示弱地霍然坐起,加劇的疼痛讓她馬上後悔此舉。
男子笑了笑沒再多說,轉頭拽開帳簾跟外頭吩咐了幾句,即見伊婀娜使喚數名女奴將一個大浴桶搬入帳包、注滿熱水。伸手試過水溫後,伊婀娜從腰帶掏出一瓷瓶,倒了幾滴液體與清水混合。「這是藥液,能緩和你身體的酸和疼,泡過澡後你應該就不會那麼難受了。」金發美人細如晶冰的臉蛋依舊淡漠。
能緩和酸、疼的藥液?我看毒藥水才是真的吧!慶歡把絨被又拉高了些,拘在原處不肯妥協,轉頭不想理會眼前這兩個讓她討厭的人。尤其那個男人,她才不要讓他的眼楮又佔她一次便宜!
「我看她八成又犯『被害妄想』的病癥,假想熱水被下了毒。唉……」達爾漢走近床前,硬是掀開嬌人兒遮掩春色風光的絨被,不說二話把她橫抱起轉身放入浴桶,動作輕柔得像是放置小嬰兒。
「先好好洗個澡,等會兒跟我一起用午膳。」她白細滑女敕的胴體映現瞳中,要他不動心地故作鎮定,實在是項酷刑——可惜,下月復興起的不能現在實踐。
慶歡桃頰染上了俏棗紅,蜷縮起水下的身子,努力抵擋他貪食的目光。
見她阻擋他用眼楮飽嘗秀色,達爾漢不滿地皺起眉頭,「你縮成這樣,教她們怎麼幫你沐浴?把身子放開點。」
「不要!」她放膽答道,擺明了回絕的神情,令在旁的女奴們和伊婀娜都一訝。「我洗澡不習慣有男人在旁邊瞧,你在這兒,我沒法舒身。」
「怎麼,害臊嗎?」男人揚起唇角,「羞什麼呢?你潔白又美麗的胴體,我用一整晚的時間一清二楚地看了精光,現在才遮遮掩掩未免多餘了。」
「既然已經看了一個晚上,那你也該看夠了吧?現在『請』別再打擾我沐浴,『請』你出去!」慶歡咬著牙,用最甜蜜的聲音「請」這大色胚趕快走人。
「合該是我的人了,你怎麼還是這樣學不乖?」達爾漢修長的指輕托起嬌人兒細潤的下巴,微微一笑。「罷了!念在你昨晚表現還不錯,就依你這一回。」
語畢,偉岸的身形旋過,他大步跨出。「伊婀娜,這兒就交給你了。待她換好衣裳就帶往斡兒朵去,陪我進膳。」
「是。」
伊婀娜與眾女奴一齊揖身恭送男子離去的背影,慶歡則不動如山地泡在浴桶內,眨動吝眸看他走掉,總算舒了口氣。呼!可以安心洗個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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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派的斡兒朵內,主位與兩側的近座前都擺上了膳食,三名同樣體格頎健、面貌各擅勝場的男子同進午膳,一面議論事務。
「真沒想到克額侖王子竟會如此在乎一個舞姬,甚至那女子都已經被王帶回了,他還特地趁王不在時前來,偷偷把人送走。」圖敏的語氣慵懶而微帶嘲諷。
「哼,」達爾漢凜然挑唇,打從內心不屑一顧。「克額侖那頭蠢驢,以為派匹馬讓那小女人騎上就一了百了嗎?也不想想她壓根不識路,就算昨天沒讓我逮著,她也萬不可能越過高山野嶺、戈壁瀚海遠逃的!」
天真的堂弟一再干涉他與明珠的事,是一過;放走明珠,讓不識途的她去沙漠送死,又一過;連帶造就他的誤會,使小明珠昨晚受苦,當然也一並歸在克額侖的帳上了。
「他膽子變大了,而讓他改變的關鍵只有一個,就是明珠姑娘。」哲別耶齊酌飲女乃酒,沉吟道︰「若知曉現在明珠姑娘仍在王身邊,他可能因此與王為敵。」
「他是應該這麼做,也最好這麼做。」達爾漢邃黝的晶瞳微眯,眼眸冰寒。「卓布庫是我永世的仇人,我與克額侖之間也只適合存有仇恨;只不過克額侖心性良善,太不像他老子,所以他最好現在就開始學著恨我,免得徒增我下刀時的困擾。」
從回到蒙古那時起,克額侖一直待他誠如自家兄長一樣恭敬又有禮,純真的心性顯然對過往之事一無所知。然而他寧可克額侖與他敵對,也不要仇人之子以他的兄弟身分自居。
只因他們是背負著血海深仇,注定必須對峙相殘的仇家!
「還有一事,王。」圖敏開口稟道︰「根據我們派出的影探回報,大汗可能近期內會加緊與青海準噶爾部的聯系,而聯合的叛變起始之前-你將是第一個必須鏟除的障礙。」
「我知道。他不斷饋贈女奴給我,無非就是希望我緬溺於溫柔鄉中,伸長脖子等他派人刺上一刀而已,這回,也該讓他如願了。」達爾漢唇邊泛起深沉的笑容。
「這麼說,是開始進行計畫的時候了。」哲別耶齊笑開像刀削過的冷峻顏面。
達爾漢昂起俊容,耳上的金飾閃亮得刺眼,凜凜一哂如見獵心喜的黑豹子。「呵……計畫嗎?與其說是計畫,倒不如說是場……游戲。」一場豹子喜愛的血腥殺戮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