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不停的流轉,轉眼間服裝展在即,蜻蘇的每一個工作人員都如火如荼地趕工,當然,參與走秀的模特兒也緊鑼密鼓的練習再練習。大家這麼努力就是為了不讓服裝展毀在自己手上,也因為如此,若是自己相一起工作的人員有什麼摩擦,也全都往肚里吞,沒人敢在這緊要關頭惹是生非,生伯被誤以為是乘機偷閑。
想綠蔭和君威明也不例外,一個是首席設計師,另外一個是臨時要被派上場的模特兒,兩個人此時都很忙碌,尤其是多綠蔭。
身為公司負責人兼設計師,是整個公司的靈魂人物,理所當然的,她的工作也會特別多。她一天的工作量就相當于三個人的工作量,十分累人,但她從未露出疲憊的樣子,只有目前借住她家的君威明知道,多綠蔭在回家之後,都是飯也不吃的倒頭就睡,可以看得出她有多麼疲勞,只是在眾人面前,她拉不下面子表現出自己的倦態。
就如同現在,她雖然精神抖擻的指揮工作人員,可是誰料得到回家之後的她,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倒頭就睡的人。
「袖口的地方再改一下!」她對著一位正在幫模特兒試穿衣服的工作人員大聲喝道。
「領子有些高低不齊,等一下趕快改-改!」她又提醒另一位工作人員。
接著,她回到了工作室,看看里頭的進度如何。
一踏進工作室,映人她眼簾的是身穿皮大衣,頭發燙染成小波浪卷的女性。本來清秀的臉龐抹著暗色的眼影,櫻唇涂上了一層紫色的口紅,原本不是妖艷容貌的女性,經由化妝大師翎雅的巧工雕琢後,競蛻變成如妖姬般美艷的人。
此人,正是財神多孟紅極想要趕出多家的敗家女--一事無成的多夜藍。
「嘖嘖,小雅,你把她的妝化太濃了,雖然她不想讓大姐認出來,可是這妝未免也……」雖然是配得上她那件野性十足的皮衣,可是粉會不會太厚了?遠看有點像抹了一層太白粉在臉上。
翎雅聳聳肩,不以為然。「夜藍平時就沒有好好保養,結果臉上長了一堆痘子和粉刺,墨擎在幫她化妝時,因為要遮掉那些部分,所以就上了非常厚的粉,你以為我們願意嗎?」因為夜藍平常除了用洗面女乃洗臉之外,其它的保養品一樣都沒用,為此他們得想辦法掩蓋掉她的缺點。
多綠蔭知曉翎雅口中的墨擎是她的弟子,也是當初推薦夜藍為模特兒的人。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也難怪墨擎會這麼做,誰會希望自己看上的模特兒在人前表現得不夠完美?
多綠蔭點了點頭,表示她知道緣由了。「好,我知道了,那茗黑呢?」她剛才還看到她在休息室里喝咖啡,怎麼現在不見了?
這時,原本沉默的多夜藍終于開口:「茗黑她又去練習了。」
她們兩姐妹在接下模特兒走秀的任務之後,完全沒有表現出任何高傲的態度,反倒比其它有經驗的模特兒更加認真,不斷的練習再練習,就是為了要讓蜻蘇的服裝展成功,連向來懶得為他人工作的茗黑竟然也非常用心,著實教她這個做姐姐的佩服她們非但沒有享受特權,反而比其它人更加全神貫注。她們要使服裝展完美成功的堅定意志似乎傳染給其它的模特兒,這次來走秀的模特兒一個比一個還要努力,生怕她們這些內行人會輸給外行人,更怕把服裝展給弄砸了。
「喔?這次她也拼了嗎?」
多綠蔭訝異于多茗黑的努力,正當她想和她們多閑聊幾句時,工作室外傳出一陣騷動。
多綠蔭身為公司的主事者,理當要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一步出工作室,多綠蔭就听見男裝部那邊似乎爆出許多笑聲,為了要查明真相,她不得不過去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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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進男裝部,多綠蔭排除萬難的穿過人群走到最前頭,只見那個曾對她毛手毛腳的罕德正握著已被燙傷的手,不甘心的瞪著佇立在他面前的君威明。
「你們在干嘛?」多綠蔭朗聲問道。
眾人一見公司的大姐頭出現,皆捂嘴偷笑,不約而同的想著--這次有人要倒大楣了!
「沒事,我只是在玩點小花招。」君威明從容不迫的回答。
「什麼沒事?這家伙竟然會魔術,把我的手給燒傷了!」罕德舉起被燒傷的手,憤怒的向多綠蔭抗議。
他只是想要幫這家伙試穿衣服兼偷吃豆腐而已,竟然被反將了一軍,他不知用了什麼招數逃離了他的「魔掌」,甚至還讓他的手因不明原因而著火。
這下子可好,既然是公司職位最高的管理者來了,他一定要給這家伙一個教訓,讓他知道他不是好惹的!
眾人一听紛紛皺眉。
魔術?是在演電影嗎?太離譜了!分明就是他想吃君威明的豆腐吃不成,反而被他用打火機給燒傷罷了,何必說得這麼夸張?不過……君威明的手中怎麼沒有打火機?
聞言,多綠蔭狐疑的看著君威明,沉聲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
看來她有必要了解真相,好消弭兩人之間的沖突,總不能胡亂的誣賴一方,全將過錯歸于那人身上,那只會顯得她的不公。
君威明收起剛才對付罕德的銳利眼神,溫和地看著多綠蔭,輕描淡寫的說:「我和你一樣倒霉,他也想要騷擾我。」
眾人的心中仿佛被投下一顆炸彈,大家一听就知道君威明的意思。
多大師以前也被罕德騷擾過?
看到眾人疑惑的眼神,多綠蔭沒有羞赧,依舊板著一張臉,她將目光放在罕德身上。
「罕德,你要怎麼玩我不想干涉,但最起碼……你總該為荷漣而收斂一點吧?」
這是眾所皆知的事,首席設計師的四大助手之一希荷漣,有個未婚夫在男裝部,也就是這個喜歡對人毛手毛腳的罕德。
希荷漣和罕德的戀情令人不敢置信,但事實如此,別人也無力去改變,誰叫他們已經在一起了。
多綠蔭一提起希荷漣,罕德本來凶悍的神情突地放松下來,他不甘心的啐了一聲。「好啦!是我的錯!」
事到如今,再堅持自己的立場也沒有意義,與其留給別人不好的印象,倒不如拉下臉承認。
誰叫多綠蔭捉住了他的弱點,使他不得不拉下臉來,早知道會這樣子,他就不要在這里做了,免得老是被她威脅。
罕德臭著臉轉身離去,不再發表任何意見;眾人一見主角之一的罕德離開後,便索然無味的回去做自己的事情。
真是的!這次沒什麼好戲可看,最起碼他們上次還看到大姐頭氣炸了,這次卻沒有……眾人帶著失望的心情,乖乖地回去自己的工作崗位。
眼見人群散去,多綠蔭松了口氣。
還好罕德這家伙還滿顧忌荷漣的,否則恐怕她說什麼都沒有用。他是那種不喜歡受拘束的男人,即使有一個女強人未婚妻,個性也不會有所改變,兩個自由慣了的家伙湊在一起,更加不會去約束對方,到時候情況恐怕會比現在更糟糕。
這只是她的想法,以後的事情不是她現在所能預料的,也就只有靜觀其變再作決定了。「你是怎麼讓他的手燒傷的?」在眾人離去之後,她疑惑的間君威明。
他手上明明什麼東西都沒有,罕德的手怎麼真像被燙傷了一般,還說他在變魔術……
多綠蔭狐疑的望著兩手空空的他,覺得越來越怪異。
「用這個啊。」君威明白口袋里拿出一個折成正方形的黃色紙張,上頭還有一些紅色的墨跡留在上頭,看似道士在用的符紙。
接過他手中的東西,她將那張的黃紙打開,原來真是一張道士在用的符紙,她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東西。
多綠蔭好奇的問:「這要怎麼用?」
真有趣!用符紙起火是一件近乎不可能的事,想不到真的讓她遇上了高手,這下子她可要好好的研究他是怎麼使符咒起火的看能不能和他學這一招。
「這個啊……你看著。」君威明拿回符紙,用左手食指與中指夾住,口中念念有詞。
過沒多久,符紙真的在他的作法下起火了。
符紙真的起火了!真是教人不敢相信!
符紙燃燒得很快,君威明一看火焰快要把符紙燒光,他快速地丟出符紙,接著他口中又喃喃有詞,不知怎地,本來還在燃燒的符紙,上頭的火焰突地消去,化為一縷輕煙消散在空中,而尚未被燒盡的符紙上遺留有燃燒過的痕跡。
多綠蔭覺得這一切如夢似幻,她眼神呆滯,過了一會兒才回神過來。
她在回神過後,興奮的想要向君威明討教這一門功夫,不僅能生火還能滅火,簡直是太神奇了。
「這要怎麼做?我想學!」她興奮得大喊。
君威明露出一抹苦笑,他早該知道的,她在見著自己的能力之後,就會興起想學的念頭。
「這個……你想要像我一樣,斷了情根之後再來學,因為學這招必須心無旁騖。」當初自己之所以學這招,不過是為了要完成師父所交代的功課,想不到竟會有在別人面前表演的一天。
那時,師父硬塞給他一本書,強迫他去學里頭的招數時,他是很心不甘情不願的,以為學這個是沒有用的,沒想到……竟然可以表演給宿命妻看,還能引起她的注意。」什麼?學這招還得心無旁騖啊?這比畫一張設計圖還難呢!」多綠蔭喃喃自語著,有些懊悔自己無法斷了情根。唉……誰叫她需要喜怒哀樂的情緒,也需要愛情、,哪能就這麼斷了情根?如果,像他那樣子的話……等等!他說他斷了情根,她忽然想起他話中的弦外之音,若說斷了情根,那他……
大概是兩人心靈相通吧!君威明一看她滿月復疑問的神情,就知道她的疑惑是什麼。
于是他又說:「並不是真的斷絕情根,只是讓自己不要受紅塵俗事所擾而已,因此在某些方面,我算是斷了情根。」事實上,他是在說謊,想讓她打消學習的念頭,因為學這一招要經過很久的時間才能修煉而成,並非一朝一夕就能學會的,她知道這其中需要花費多大的努力嗎?
她未免也太會妄想了,他光是學這招,就花了四年的時間,像他這種內行人都這樣子了,她這個只因一時興起而學的人,或許會花上更久的時間,她有辦法像他這樣子嗎?
「真是的!你把話說清楚嘛!」多綠蔭搔了搔後頸,失望的神情出現在她美麗的容貌上。
她心中難免會對自己無法學到這門功夫而感到可惜,其實身為工作狂的地,不僅期待自己的愛情來臨,同時還希望自己能多學點東西,盡量是別人沒學過的,因為這樣才能顯出自己的特別,她一直想當個與眾不同的人,只是礙于工作繁忙,無法去一償宿願。
但她是一個很好學的人,從她的工作態度就可以看得出來。她努力的去鑽研創新設計圖,不斷地增強自身的能力,也難怪她有辦法在這一行站得住腳,即使現在新人輩出,還是動搖不了她的地位。
唯有努力,才會得到成功。不管從事什麼行業都要用心加上努力,若將工作當成是一件呆板無趣的事情,又怎麼會有成功的一天呢?
「我話都已經說得這麼白了,你還听不懂?」他笑了笑,蹲把地上的符紙收進口袋。不亂丟垃圾是師父教授給他的處世道理之一;他自十歲起便牢記著師父的教誨至今,即使外表和個性都變了,但是師父所教授的眾多道理,他是不敢忘記的。
師父在他心中佔了一個很重要的地位,因為師父對他來說,是除了父母之外,另一個很重要的人,用任何言語也形容不了他對師父的崇敬之情;倘若師父哪天背叛了自己,或是在他心中的理想形象破滅,那他可能會不顧一切的抓狂。就連宿命妻的重要性也不及他師父,在他的生命中似乎只要有師父就好了。
可是他是個男人,而且是個正常的男人,縱使自己多麼的崇拜師父,遲早都要成家立業的,是不?他就是為了尋找宿命妻而出走。而今他相信了師父的話,找到了他的宿命妻,且她也改變了自己的想法,並挽回師父在他心中的地位;不過,縱使如此,他還是對宿命妻一事感到質疑,真的是這樣子嗎?那個只相信星象佔卜的師父,他所要表達的意思真是這樣嗎?
君威明不知不覺地陷入沉思,過了好一會兒,已然回答他的多綠蔭這才發現他的心不在焉。
「喂!你有沒有在听?」
她不耐的大吼,拉回了君威明的思緒。
君威明靦腆一笑,誠實的承認自己沒有專心。「我沒有听到,你再說一次好嗎?」
君威明很希望他師父所說的話是真的,期望多綠蔭就是他的宿命妻,而且是能使他月兌離病體的宿命妻,不然……實在不願再想他師父說謊的結果。
君威明不想毀了他師父的形象,很努力的不去懷疑,可是潛意識里卻不禁一直懷疑。
多綠蔭氣得臉色漲紅,氣他誠實不懂說謊,更氣他竟然不在意自己!
呃……她干嘛管他在不在意自己呢?
唉!不管了,如果真的動心的話,那就動心吧!反正她不也正在期待有愛情到來嗎?既然他使她動了心,那就放手一搏吧!
「我剛剛說我听懂了。」多綠蔭展現出她難得的甜膩嗓音,溫柔地對君威明說。
不過在說完之後,她因受不了這樣的自己便當場逃離,生怕君威明一听到那截然不同的嗓音時,自己會被他狠虧一頓。
君威明當場傻住,听見她方才不同以往的嗓音,他開始懷疑。
宿命妻該不會……對他動心了?所以才會對他這麼溫柔,一想到這個可能,君威明的心中頓時溫暖起來了。
從未嘗過戀愛滋味的他,現在開始懂得去享受她「特別」的對待了。
為了求證他不是自作多情,他急忙地往多綠蔭的背影追去,想要問清楚她是否真的對他動心了,他真的需要知道。
所以……綠蔭,別跑那麼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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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盡全身的力氣急起直追,君威明終于在一個轉角處追到了多綠蔭。
他伸出長臂,趕緊拉住多綠蔭,不讓她跑掉。
幸好自己的動作還算滿快的,不然若是讓她溜掉,那可就欲哭無淚了。
為了確認自己的想法無誤,他一定得問個清楚!不然,他一定會被這件事給擾得睡不著覺。跑得氣喘如牛的君威明使勁抓住多綠蔭,阻止她繼續奔跑。
這時的他已經快累昏了,從沒想過自己也能跑得這麼快,他訝異著自己的腳力並不遜色。
「放手!」多綠蔭對于他的舉動非常不滿,奮力想掙月兌。
該死!她表現得太明顯了,竟讓他知道自己心態的轉變,而讓他追了上來。
是她做錯了嗎?
她自認沒有,只是從未談過戀愛的她,認為被男人追著跑,而且是被剛表白過的男人追,是一件很丟臉的事。
剛才的撒嬌口氣已是表達她情意的最大極限了,如果要她繼續表現,請恕她辦不到!她還沒那麼開放,也沒那麼大膽,自己也是個會害羞、有矜持的女人。
所以她方才的逃跑行為,是為了不被他追問,是為了掩羞所做出來的舉動罷了。
「行!除非你告訴我,你剛才的那種口氣是什麼意思。」君威明全身無力的放開她的手,心痛如絞。
該死!剛剛跑得太快,使心髒太過興奮,病又要發作了!
他急急忙忙的拿出幾顆備用的藥丸吞下,並且努力緩和自己的心跳,生怕等一下病情會抑止不住。
他不想在尚未知道她的心意之前,就被送去醫院,最起碼要听到一個確切的答案,否則他不甘心!
「沒什麼好說的!」多綠蔭心虛的不敢看他,可是又暗自擔心他現在的情況,她知道他現在應該快要發病了。于是,她打消再逃跑的想法,她選擇留下來,但仍心虛的不去看他再正經不過的表情。
「我認為你要解釋一下。」君威明撫著左胸,試圖要使自己的心跳慢下來,不要再興奮過度。
「不就是我听懂你的話了?那種口氣沒啥好解釋的。」多綠蔭的頭低到不能再低了,很顯然的,她是在逃避。
明知自己的心意,卻在此時逃避,她還真是孬種。她很想與他坦然相對,可是她從來沒有經歷過像現在這種情形,所以她不知如何是好,只好頭低低的,如同初戀小女孩般青澀,自己還真是窩囊到極點。
「真的是這樣子嗎?可是我剛才怎麼听,那部像是別具深意的口氣,與之前的你完全不同……」
他刻意提起以往易暴躁的她,令多綠蔭不禁臉紅起來,恨不得能賞他一巴掌,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那是你……好啦、好啦!我承認行了吧!」
不想听他提及過往,她索性就一次解決所有問題,不過被迫承認自己心意的多綠蔭十分氣惱。
「我是喜歡你,如你的願了!」
她的雙頰有如隻果般的紅潤,看來很誘人,不過她現在仍是一頭亂發,實在辜負了那張美顏。
不過看在君威明眼里,她還是很美,正所謂情人眼里出西施嘛。
她的表情好像很不情願,好像是他逼她似的……真教他傷心,為了使她心甘情願的承認,他刻意裝出不想接受的表情。
「沒誠意」他並無惡意,只是想听她心甘情願地說出那幾個字罷了。
聞言,多綠蔭頓時覺得天崩地裂,世界陷入了一片水深火熱。
她那麼用心的吐出他想听的話,結果他竟會是這種反應?
忍受不了他高傲的姿態,多綠蔭悲傷的心情全轉變為憤怒不已的情緒,若問她現在想做什麼,搞不好她會回答--砍人!
她真想砍死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欺騙她一顆純情心的男人!因為,這家伙竟然講她沒誠意?很好!她會讓他知道什麼叫作真正的沒誠意!
濃情蜜意不再,多綠蔭心中火冒三丈,抬起手又要往君威明的臉上揮去。
這次君威明學乖了,及早退了一步。
完了!當務之急,得先滅了多綠蔭的怒氣。
又躲過一巴掌,君威明身手敏捷的繞至她身後,接著便用雙手箝制住她,將她固定在自己的懷中,雖然動作實在很暖昧,可是為了要讓她別再亂動,只好用這種方法了。
「混蛋!我都已經不顧矜持的表白,你竟然當放屁?放手!多綠蔭怒不可遏,直想將君威明砍成八段喂狗。不!喂狗可能還便宜了他,丟人基隆河里還差不多!
「我又沒有拒絕,你冷靜點!」他拼命的阻止她的掙扎。
「但那話听起來就像拒……」
多綠蔭原本又要開罵,卻被君威明的舉止給阻止了。
這家伙……竟然在吻她!放手,快放手啊!
奈何君威明已經先箝制住她,她無力反抗,只好乖乖地任他擺布。
君威明的吻很輕柔,不似時下的年輕人還有口舌交纏,拼命地汲取對方口中的甜蜜,君威明僅是吸取了一點,用自己的唇舌忝著她的唇瓣。
雖然沒有很火辣,可是……這麼奇特的吻她從沒經歷過,一時之間,她忘了反抗,直到她冷靜下來,君威明才放手。
「這樣子的我有拒絕你嗎?」君威明哀怨的口氣,仿佛受委屈的小媳婦一般,讓人听了不舍。
呆傻了好一會兒,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多綠蔭瞪大著眼,嬌嗔道:「可是,我剛剛那樣已經是最大極限了。」
她用手推開他,逃離他那溫暖誘人的胸膛,並安撫著自己過于高興的心情,說話有氣無力,感覺像是要飛上天一般……
「那你可以突破一下呀!來,用點誠意再說一遍。」
君威明哄誘著,卻惹來她的怒視。
「你想得美!」語畢,多綠蔭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反正他都已經听到了,又不是不知道,這樣子就夠了。
君威明這次不追了,他看著她的背影賊賊的笑了。
算了!這次就原諒她好了,逼她太緊也不是個好辦法,當心偷雞不著蝕把米,屆時他若變成輸家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