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浴間本來是個單純洗澡的地方,可是自古以來,多少的風流韻事,都是發生在洗澡的時候。
笑夠了也鬧夠了,真打算洗澡的兩個人,突然就因為這樣共同的認知,而僵在那里。
「我想你先洗好了!」
「不!你先。我還有衣服可以換,但是你的衣服要叫人送去乾洗,我……」秋靄芽尷尬地推開他,黑眸左顧右盼,就是不敢看著他,「我可以叫人先送件浴袍上來,這里沒有飯店的浴袍,只有我自己的,所以……」
「我可以回自己的房間洗,我住在四○八號房。」
在溫柔的嗓音底下,是無盡的懊惱,他在說什麼?這麼大好的機會,他不懂把握,還自願離開,回自己的房間去?老天!他從來就不是坐懷下亂的柳下惠,更別提眼前這可愛嬌俏的女人,是他現在唯一想上……也唯一能上的心愛女子呀!
而他竟然……
「是這樣的嗎?」秋靄芽低下頭,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
她在期望什麼?期望他剛才說想見她,就是有任何特別的含意嗎?還是期望跟他上床?
上床?
老天!
這念頭讓她的臉轟的一聲,像火山爆發一樣,整個女敕白的臉蛋都灼燒了起來。
「我……我最好趕快走人了。」
她的模樣,簡直能叫柳下惠發狂,更何況是他這個對她垂涎已久的大野狼。
「等等!」
就在他轉身想走出浴室時,她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為什麼?」
「呃?」他愕然回頭,「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不在這里洗?」話才出口,秋靄芽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慌忙地低下頭,看也不敢看他,只敢看著自己緊抓著他衣擺的小手。
她的話讓他下月復一緊,「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要否認也來不及了,不過就是小小的一片膜嘛!她知道,自己並不會後悔。
「你別開玩笑!」再這樣下去,他甚至會等不及她洗澡了,「你不應該是這種人的。」
「我沒有!」她慌忙否認,隨即又因為自己的急躁而感到羞愧,他為什麼一副急著想走的模樣,是因為她配不上他,還是因為他根本對她一點興趣也沒有?
「我……我只是……」
「嗯?」他聲音低啞,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對抗著下半身那蠢蠢欲動的。
「只是不懂,為什麼我吸引不了你。」
「什麼?」他驚愕看著她。
吸引不了他?她可是害他對其他女人不舉的罪魁禍首耶!
「不然,你為什麼不跟我一起洗澡?!」秋靄芽豁出去了。
她這番大膽的言語,根本是直接在向他挑戰了,終于,他再也克制不了這個渴望她幾乎渴望到要瘋了的身軀。
大掌伸向她,直接竄進空手道服的大翻領,順勢拉下,她的空手道服里面是一件性感小背心,「你要我這樣?」
長眸濃濁地望著她,聲音沙啞到幾乎連他自己都認不出來。
她身軀一震,輕輕地點頭,可點到一半,她又搖頭,「我很臭……」
「該死!」
他再也忍不住了,仰首輕輕一嘆,一低頭,就把她攬進懷里,狠很地封住地那粉女敕的嫣紅小嘴。
突如其來的熱情叫她震撼,再加上前一天酒精的作怪,睫她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只能感覺到他那溫暖而渾厚的氣息?在那個長得幾乎叫人遺忘了呼吸的吻後,輕輕地吐在她的耳畔。
「我要幫你洗澡……」
他呼吸急促,動作卻溫柔無比,他摟著她的腰,走進淋浴間開水,在漫天飛灑而下的水霧中,輕輕地把她的外衣一一地月兌下。
他的撫觸灼熱得叫她幾乎無法控制自己,她輕輕扭動著身軀,隨著他那雙大掌的方向而動作。
「幫你洗完,我應該就會死掉了。」黑琰駿聲音沙啞得低不可聞。
「嗯?為什麼?」她沉浸在他性感又溫柔的動作中,任他擺布,只能直覺地反問。
「你真的太性感了,知道嗎?」
他不只用手、用肥皂,還用他的舌尖、他的吻幫她洗澡,他任由自己的衣服濕淋淋地貼在身上,也急于取悅她,這種現象,以前從來不曾發生過。
但是,光是看她那緊閉著的雙眼,和既生澀卻又熱情的反應時,某種比還要狂熱的滿足,充斥著他的全身。
為了這種滿足感,他即使自己因欲求不滿而爆掉也無所謂。
「真的?」
她嚶嚀了一聲,在他起身拿水龍頭,要幫她沖掉全身泡沫時,睜眼看他。
「啊!」她驚呼了一聲。
「怎麼了?」他幫她沖洗著發絲,任由那絲緞般的秀發,順著水流,蕩漾在他的指間。
「你……你沒月兌衣服。」
「這麼想看我的?嗯?」
「不是!是……嗯……我……」她的臉紅透了,說不出自己想要說的話,比起之前那因而起的紅赧,現在又顯得更羞澀動人幾分。
黑琰駿低啞的聲音帶著調侃的語氣,慢慢接近她的唇,「我想慢慢來,不想嚇到你……」他在她的唇上呢喃著,一只大掌輕輕地覆上她的手,將她的手移往自己的下半身,「你是最能讓我興奮的女人,感覺到了嗎?」
「啊?唔!這是……」
手上傳來的觸感,叫她訝異地顧不得他的吻,推開他看著自己的柔荑抓著的地方。
「嗯!就是。」
「好大!」
她那帶著純潔詫異的贊美,叫他忍不住笑咧了嘴,這句話听過這麼多遍,就數她說的最動听。
「會痛嗎?」
「呃?」
他正打算繼續先前的吻,卻猛然听到這句話,叫他一時無法決定,該說話還是該動作。
「一定很痛,對吧?」
「這個……」他在腦中迅速地梭巡著,他有踫過哪個處女嗎?該死!竟然沒有。
「你不知道?」
看著她一臉期盼,渴望知道答案的神情,他反而說不出話來。
好半晌,才吶吶地開口,「我會很小心!很小心!」
「嗯!」他的承諾叫她開心,釋然地一笑,「那我也會盡量不怕痛!不怕痛!」
她那溫柔又承諾的話語,叫他內心是前所未有的忐忑,這感覺比他自己的初次還叫他來得緊張,猛地深吸了口氣後,他開口。
「我想……還是算了吧!」
「啊?!」
他不要處女!
他是因為她是處女所以不要她嗎?
她感覺到的是前所未有的羞辱,比那天在他辦公室里,撞見那兩個女人在準備跟他辦事的時候,還要更感到羞傀跟氣憤。
夾帶著連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羞憤,她匆匆地洗完澡,想逃離他的身邊。
「你為什麼又生氣?」
「我沒有!」
「我是珍惜你。」
黑琰駿又不是白痴,當然知道她在生什麼氣,都到那種時候才拒絕,對女人來說是個多麼大的污辱,所以他急著想解釋。
「是呀!我了解,多謝了。」珍惜?鬼才相信!
她忍住在眼眶中轉呀轉的淚水,披著浴袍,隨手抓了內衣跟衣服,就想套上,想在他打理好前先離去。
可是,他看出了她的意圖,故意不關上浴室門,邊洗澡邊用那雙闃眸直勾勾地瞪著她那微微顫抖的背影道︰「我沒有衣服穿,你會陪我等到衣服送來吧!」
先挽留住她再說,他對哄女人上床很在行,可是對生氣的女人卻沒有辨法。
「啊?我……我等到服務生把你的行李送來。」她的思緒終究是被他掌控著,她坐到沙發旁,匆匆地撥了電話,叫人把他房里的行李送上來。
他下半身圍著浴巾,走出浴室,在她掛上電話時,剛好落坐在她身旁。
「別走!」
他在她要起身時,拉住了她的手,逼她繼續坐著。
「放開我!」不爭氣的淚水,剛好選在這時候落下。
「為什麼?」眸光一黯,有點粗糙的拇指輕輕地撫過她臉頰上的淚痕,「別哭,哭什麼?」
「我沒有哭,」她倔強地撇開頭,避開他那太溫柔,又叫人忍不住淚意的手,「我知道我這種女人不合你的胃口,等一下你衣服送來,穿好了就走吧!」
「誰告訴你你不合我胃口的?」
她急著趕他走,讓他的心抽痛了下,可是,他更在意她的情緒。
「是你說的。」
「我說的?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說過了!」他怎麼回想,都想不起自己有這麼說過。
「你因為我是個處女所以不要我!」
「才不是這個原因,我是怕你痛,而且在浴室那種地方下……該死的!你是真的不懂嗎?」
他猛然伸手手臂一環,將她緊緊地按向自己的懷里。
「在浴室里會很不舒服,我是擔心你痛……該死的!」
她的浴袍敞開,細膩柔女敕的肌膚,緊緊地貼著他的,害他的下半身幾乎是立刻起了反應。
「我要你,我一直都很想要你。」他在她那紅透了的貝耳旁低喃,「你感覺不到嗎?」
身上那火熱的觸感,被他踫觸著的地方,都像火一樣的灼燒起來,她幾乎無法說話。
「我擔心的反而是你,我怕你痛,更怕你從此以後會不理我了,就像你……」沙啞的嗓音里閃過一抹痛,「那樣一聲不吭地就離開紐約一樣。」
她抬頭看著那雙曾經邪氣,此刻卻愛意盎然的狹長黑眸,一顆心,滿滿的充斥著從未有過的暖潮,既興奮又溫暖,她輕輕地捧起他的臉。
「黑……」
「你可以叫我駿就好了,阿駿也行。」
他看著她那雙柔蒙蒙的黑眸,深情款款地靠近她。
「咳!」猛地,一聲不來自兩人的聲音,讓他們同時嚇了一跳。
直覺地,他把她攬向懷中,動作迅速地幫她拉起浴袍。
佟皚亞跟夏愛雅站在門口,前者一臉氣定神閑,後者則是臉龐稍紅。
「你還沒被他吃了吧?」佟皚亞那一貫閑閑的語氣一開口,就引來夏愛雅的抗議。
「四號!」
「怎樣?我是就事論事啊!還好這行李是我們拿上來,要是讓其他人看見還得了。」
「啊!對了,你的行李。」有點不甘願的,夏愛雅把手上提著的小提箱,丟在地上。
黑琰駿眼一眯,不友善的光芒立刻射出,「你們是……」
「她們是我表姊妹,愛雅是這家飯店的未來老板,這是她的房間,另一位是皚亞,她是我們四大集團的……嗯……」
「聯合企劃部的小小員工。」佟皚亞那張美麗的小臉上,露出了招牌的狐狸笑容。
「聯合企劃部?我沒听過四大集團有這種東西。」
這陣子被他們圍堵得凶,他調查的自然很清楚。
「當然有。」從她出生就有了,佟皚亞笑咪咪的回道,「不過,這不是重點吧!黑琰駿先生!」
濃眉皺起,眸里的光芒沉了下來,「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在我們的地盤上,你還敢動我們保護的小芽,真是不想活了。」笑咪咪的說出殺氣十足的話,是佟皚亞的看家本領。
無奈,黑琰駿不理會這一套,他沉著地把懷中的秋靄芽放在沙發上,然後猛地站起身,「我比誰都會保護她。」
這宣言,說來叫人臉紅。
但是,看著眼前兩個女生那突然愕然,接著瞬間臉紅,然後跟著閉上眼楮的神情,黑琰駿低頭往下一瞄,果然圍巾掉了,難怪這麼涼。
薄唇咧開一笑,往前走兩步,拿起手提箱,回頭,對著那也是一臉愕然,只是雙眼大睜著的秋靄芽道︰「給我兩分鐘,換個衣服,再來幫你對付這兩個巫婆。」
「巫婆?」
他一走進更衣室後,夏愛雅率先發難,「那個無恥的男人,在我們面前暴露也就算了,還說我們……」她瞄了一眼也是一臉怒火橫生的佟皚亞,「我是說我,竟然說我是巫婆?!」
「三號!眼楮睜這麼大,沒看過男人呀?」要算帳先找自家人算帳,「還有你,你把我撇開是什麼意思?二號?」佟皚亞氣呼呼地道。
「啊?是沒有……」
面對姊妹們的怒氣,秋靄芽毫無反應,她還深陷在剛才所見到的那男性的沖擊上。
「呃?我……啊!他出來了。」夏愛雅正詞窮,剛好看到更衣室門被打開。
高雅俊瘦的身材,被包裹在質料柔軟的HugoBoys敞胸粉藍襯衫下,酵洗處里過的懷舊牛仔褲,更是包裹著他那雙強健有力的結實長腿。
略濕的頭發,被整齊地梳攏向腦後,兩綹不听話的發絲卷落在那寬廣平正的前額,更顯得魅力十足。
他走向秋靄芽,那精致俊美的五官,散發著無可匹敵的魔力,周遭的空氣里泛起一陣優雅的男人香,「你要去換個衣服嗎?」
他是不介意她穿這樣,他隨時準備好可以服務她,可是不遣走她,怎麼痛快俐落地對付她家這兩個難纏的小女生?
「呃……我……」
他好帥!
老天!她的呼吸幾乎要停止了。
「去換吧!等等我們下樓吃午餐,好嗎?」他對著秋靄芽伸出手來。
「喔!」秋靄芽呆呆地把手放在他手中,任由他牽著自己站起身,然後抓起一旁她之前擱著的衣服,把她連衣服一同塞……不!是請進更衣室里。
「夭壽!你果然是個已經練成精的公子。」
看到秋靄芽那副蠢樣終于消失在眼前,同樣被黑琰駿的美貌所震懾的佟皚亞,才終于呼了口大氣,警覺地看著他。
眼前這男人可不能小覷,他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外貌做武器。
這讓她想起望馨的阿娜答藍楓,可是藍楓那完美的外貌,看起來有些陰柔完全不像眼前這個充滿了男性魅力,簡直就是生來做女人克星的男人。
「嗯?」她的話讓他困惑了下,眯起眼,他突然想起,「你是那個連跨四個年級,跟我同年從聖永女子高中畢業的資優生,佟皚亞?!」
「真榮幸呀!我竟然被你這種只用下半身思考的萬年種馬記得?」
「想忘都難!」
黑琰駿口吻有點酸溜溜的,想當年,她就是害得他不能以第一名的成績考進T大的那匹黑馬,雖然說出國念書另有原因,但知道世界上有這麼個年紀比他小上許多,卻聰明許多的女人,可不是件好受的事。
「你們有過什麼過節呀?」夏愛雅在一旁困惑了,這兩人的對話有點超出她的理解範圍。
佟皚亞聳聳肩,「啥過節?他不過就是那種會讓女生唉唉尖叫的人物。」
「你忘記了?」黑琰駿更不是滋味了,他知道自己的外貌向來引人注意,可是他的成績也該是令人難以忘懷的吧?難道,這聰明的小妞當年根本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哈!我怎麼可能忘記你,從那年二號被你欺負後,我就一直處心積慮地想報復你,雖然你排在我的報復名單上算是倒數的,可是我記性可好得很,告訴你!相娶我們家秋靄芽,對你這種人來說,不要說門了,連窗都沒有!」
她果然忘了!
黑琰駿眯了下眼,只覺得有些無力,不過,他並不介意,冷笑了聲,他開口,「沒門沒窗,我會連房子一起帶走,所以不勞你費心,佟小姐!」
「哈!告訴你,像你這種公子,就算吃到了秋靄芽,我們還是不會答應讓她跟你在一起的。」
「對呀!更別提你還沒吃到她呢!」夏愛雅在一旁幫腔。
「你怎麼知道?」
夏愛雅臉一紅,「不要問了。」她就是知道,因為她已經有老公了呀!雖然表面上只是情人而已。
「喔……」佟皚亞眼里流露出不悅的神情,哼!甜甜蜜蜜,陷在戀愛中的男女真叫人討厭!她那只大笨牛,什麼時候才會清醒?
「兩位!」一直被漠視的黑琰駿有點忍不住了,「不管你們怎麼說,我想,我遲早都會吃到她的,不用你們擔心。」
「啊!」敵人的發話讓兩位小姐想起了自己的重責大任。
佟皚亞故作輕佻地眯起一眼,「憑你?哈!誰不知道你現在已經不算男人了,你以為你還是那個無往不利的公子嗎?」
寬朗的額頭上,有條青筋隱隱抽動,「我是不是男人,也輪不到你來知道!」
「哼!明明都不舉了,還想耽誤我家三號一生的自由,你到底在ㄍㄧㄥ什麼呀?難道是為了我們家的錢?」
「我不缺錢!」他森冷地回應,說他為了錢,這簡直是最大的污辱。
「你不缺?哈!」佟皚亞得意地一仰首,「請問,要是黑氏集團把你趕出去,你還剩下什麼?你養得起我家秋靄芽嗎?」
她的威脅讓他眯起眼,「你們這樣百般的阻擾我跟她在一起,請問為的又是什麼?」
「當然是因為你是匹萬年種馬呀!這麼惡心的男人,才配不上我家三號呢!」夏愛雅一開口又是直率到叫人無法反駁的指控。
黑琰駿的臉色不禁沉了下來,以這方面來說,他的確配不上秋靄芽,「那是過去的事,我無法說什麼,但是……」
「我愛他!」
突然,身後傳來一句話,讓他愣在當場。
兩個女生的表情,一個是驚愕,另一個則是有些復雜的了然于心。
「小芽……」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秋靄芽對黑琰駿深深地一鞠躬,回國的時候,母親一直逼她退婚,她心情不好,所以不想理會,沒想到家人對黑琰駿的敵意還是如此之重,尤其剛才听到佟皚亞說要黑氏集團把他趕出來,她知道佟皚亞不是在開玩笑的。
她也知道是該自己出面聲明的時候了,即使因為這樣,讓黑琰駿被她嚇走也沒關系。
「你們就不要再為難他了,是我自己一直暗戀他,又沒有勇氣來對抗那些欺負我的人,他並不知情,因為……他當年吻了我以後,連我長得是圓是扁都不記得了……」想到他的形容,她的心,仍忍不住那一陣揪痛的感覺,「所以……」
「不!小芽……」
黑琰駿愣愣地看著她,看到她那一臉堅決,又復雜淒美,隱約受傷的神情,老天!他真的傷過她這麼深?
「請你們不要為難他,要退婚,我想我們家單方面宣布就行了,別再讓他為難了!」越說越難過,秋靄芽低下頭,緊咬著唇,再也忍不住,淚水就這麼一滴滴的落下。
「不!我絕不退婚,你也不準!」黑琰駿突然開口。
「啊?」秋靄芽愕然的抬頭,就看到那高大的身軀已經上前一步,站在她面前,一把抱住她。
那張俊美無儔的臉龐,是如此地深情款款,黑琰駿從沒想過自己竟然能這麼輕易地把話說出口。「別退婚,因為我也愛你。」
「啊!」
這聲尖叫,是來自另兩個女生的,因為秋靄芽的唇,早已經被黑琰駿牢牢的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