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的眼淚 第二章 作者 ︰ 蔚子

「哇!春夢還有續集啊!」

單牧宇的碩大感覺到一陣涼意,然後用最快的速度再次立正站好。

唔……一定是他真的太缺乏了,才會連作兩個春夢。

不過沒關系,他願意,只要跟上一個春夢一樣舒服……

「春你個大頭鬼!」林蔓姬發現他的臉上竟出現享受的表情,氣呼呼地拿著薄荷棒在他眼楮、鼻子、嘴巴亂涂,「涼死你!」

「SM的劇情?」很好,他呷意。

睡夢中的單牧宇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咬著她的頸項,用力捏著她的渾圓,完全就是為了配合「春夢劇情」。客倌們,這也是很無奈的。

「你走開、走開!」林蔓姬展現鄉下女孩的孔武有力,使勁捶打他。

「哇!是強暴系列的嗎?」單牧宇入戲地壓制她的雙手。

崇尚大自然的單牧宇偏好強暴系列的,覺得這樣才符合雄性動物天生掠奪的本性。

「天啊!你這人的腦袋怎麼如此骯髒,裝了這麼多情節。」雙手被壓制後,林蔓姬只剩嘴巴可以攻擊他了。

「噢!好痛。」這回,單牧宇終于醒了,

「痛死你活該!」林蔓姬齜牙咧嘴地。

「你這女優怎麼回事啊!」薄荷棒的功效此刻徹底發揮功能,涼得他雙眼都睜不開了,「呼!好涼。」

「哼!終于受到一點小小的報應了吧!還不快放開我。」林蔓姬得意地說。

單牧宇的眼皮涼得有些刺痛,根本張不開,他的男望同樣也被刺激得又挺又硬,腫脹不已。

他努力眯眼瞧瞧眼前的人,他居然一點印象都沒有,「你是誰?干嘛整我?」

「你才是誰?你才干嘛整我?」她才有資格指控他吧!

「你是單煒靖派來的『雞』?」單牧宇努力回想昨天發生的事。

「還不快放開我。」她斥喝著。

「先說好,不能再攻擊我!」他是想放開,「不對!我放開你,你不就看到我的『家伙』了。」

家伙?說的是那個「沒禮貌、會吐痰」的器官吧?

「早看過了,我剛才還含了。」她如是說。

含?

剛才不是春夢嗎?

該不會……

「天啊!你、含、了、我、的、家、伙!」嗚……他守身如玉二十八年的童子雞呀!竟然被「雞」奪去了。

「我何止含了,還讓你高chao了呢!」她沒好氣地說。

刷牙很久都還除不掉那個腥味呢!

「天啊!讓我死了吧!」他竟然把「第一次」獻給「雞」!

林蔓姬無奈地听著他鬼哭神嚎,明明自己才是該抱怨的那一方吧!

「快放開我啦!」真的很吵耶!

單牧宇失魂落魄地放開她,繼續憑吊著失去的「處男之身」,眼皮因薄荷棒的刺激,讓他不停的流眼油,看起來好不淒慘。

林蔓姬才懶得理他這人面獸心的衣冠禽獸,抄起他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並用吹風機吹乾自己濕答答的衣物。

半晌,薄荷棒的效用才退去,單牧宇方能睜開眼,好好看清楚奪去他「處男之身」的「雞」長什麼模樣。

「你是誰?」單牧宇昨夜的記憶漸漸回籠,他明明記得帶回飯店的是一個藍眼影的俗女,怎麼現在眼前的女子如此清麗?

對了,她昨天卸妝後,就變成大美人了。

不過凶了點就是了,而且「吃重咸」,淨玩些SM的。

「我是昨夜被你綁架的人。」林蔓姬沒好氣地說。

喂!他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好嗎?

還不是因為她喝個爛醉地趴在他身上睡著,不然他單某人是那種會隨便帶女人開房間的人嗎?

如果是,怎麼可能到二十八歲還是處男?

單牧宇突然想起剛才「超真實版」的春夢,又想起她是「雞」的身分,心中有一種異樣的排斥感盤旋下去。

「呃……這位『小雞』小姐……」這樣的稱謂應該算尊敬了吧?

小姬?她阿爸也是這樣喚她的。

「什麼事?」她差點都要月兌口而出叫他「阿爸」了。

台北真不是一個好地方,她真想回鄉下。

「呃……是這樣的,昨晚呢……我們是不是有……」有發生什麼奇怪的關系?單牧宇忐忑地說。

好啦!如果有,他會付錢的。

雖然他會很扼腕把自己神聖的第一次胡里胡涂地獻給「雞」,不過錢還是會付的,他單某人不會賴帳的。

「是不是有什麼?交配嗎?」林蔓姬抖了抖手中的衣服。

「交……配?」她的用詞會不會太……「呃……對、對,我指的就是那回事。」

林蔓姬一臉狐疑地睞著他,

「我昨天喝醉了,連你月兌光我的衣服我都沒發覺,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把我怎麼了?」她才想問他呢!

「這樣啊!那應該就是沒有。」萬幸萬幸,他還是童子之身。

「不過……」她上下打量著他。

「不過什麼?」單牧宇擔心地問。

林蔓姬清清喉嚨,語重心長地說︰「是這樣的,你說的『那家伙』,學名叫做『生殖器』,顧名思義呢!是用來『生殖』的,你的用法不太對。」

「嗄?」單牧宇一臉呆愣。

「我是說,『生殖器』當然是用來跟『生殖器』,用以繁衍下一代,而不是用來放在嘴巴里的,了解嗎?」林蔓姬一本正經地向他解釋。

「嗄?」他是听懂了,他訝異的是她的說法。

「還是听不懂?」唉!孺子不可教也,「算了,你高興怎麼用『它』就怎麼用吧!人類的『生殖器』除了生殖、排泄之外,要做其他的功用也是可以的。」

林蔓姬俐落地換上自己的衣物。

「其他的功用?」單牧宇嘴角微微抽搐。

「Play呀!」

不做「其他的功用」,「雞」小姐怎麼過生活?難不成轉行去幫阿貓、阿狗接生?

林蔓姬與韋靜並肩走在校園內長長的椰林大道上。

「蔓姬,昨晚如何呀?」韋靜一臉曖昧地笑,「我看到那個大帥哥把你帶走,應該有個浪漫的夜晚吧?」

「浪漫個鬼咧!他根本是個髒鬼!」林蔓姬沒好氣地說。

「髒鬼?他隨地亂吐痰喔?」看他一副斯文讀書人樣,怎麼會這麼髒呢?

亂吐痰?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只不過吐的不是痰。

「真是人不可貌相。」韋靜嘆口氣,「枉費他長得還滿帥的,又不像軟趴趴的女乃油小生,想說應該是你的菜。」

「別提了,我們鄉下的阿牛還比他可愛多了。」真是的,第一次搭訕就出師不利,「你呢?昨晚的艷遇還不賴吧?」

「一整個糟糕。」旱靜忍不住要翻白眼,「我遇到的是土台客。這里明明是繁華的台北,偏偏還可以遇到台客。」

「唉!我們的『台北華麗冒險』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林蔓姬無奈地搖搖頭,「算了,我們還是好好把兩年研究所念完,早日回鄉下吧!台北人的素質也不過如此。」

「是啊!」枉費她們還帶著滿月復的期待考上台北的學校,「你找到你的指導教授了嗎?」

「算找到了。」林蔓姬不僅桃花運不開,讀書運也不是太棒,「本來找到的指導教授決定出國再深造後,從澳洲請了一個新的教授來當我的指導教授,據說這幾天已經回台灣了。」

「祝你順利!」

「但願如此,不然我可能真的會決定回鄉下養牛算了。」林蔓姬對念書抱持著非常隨緣的態度。

林蔓姬等在實驗室外,遠遠望著迎面走來的男子。那是一個穿著米白色麻質衣褲、身高約莫一百八、身材均勻的男子。

好熟悉的感覺啊!

隨著那男子的步伐越來越近,臉部輪廓越來越清晰,林蔓姬腦海突然泛起逃走的念頭。

熟悉到一個亂七八糟的境界呀!

這個方向的實驗室也只有這麼一問而已。

這人不就是……不就是那個「吐痰」的髒鬼?

她轉過身,垂著頭,默默地想裝沒事地離開,最好順便到教務處辦理休學手續。

「喂!你是林同學嗎?林蔓姬同學?」那男子如斯問。

林蔓姬?

這個名字好熟喔!

好像就是她的名字耶!

「嗄?」應該否認吧?

林蔓姬決定對他的詢問置若罔聞,腳步越走越快,只盼快點走到教務處申請休學。

「站住!我就是在叫你!那位穿著白上衣、民族風長裙的同學。」那男子喚住她。

糟了。

「我是阿飄,別理我。」她無厘頭地說,死都不回頭,硬是往前走。

「阿飄,別走!我是新來的老師,麻煩你先告訴我農經所的實驗室在哪里,我要去找我的學生。」

果然是他!真是冤家路窄。

單牧宇根本不知道她說的阿飄是鬼的意思,只是以為她的綽號是阿飄。

真是奇怪的綽號,現在的大學生文學素質真差。

「我是阿飄,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林蔓姬下意識地捂住臉,越走越快。

「阿飄,站住!」單牧宇追累了,直接大喝,「台灣的學生都這麼不懂得尊師重道嗎?好歹我也是這個學校重金禮聘的教授好嗎?」

重金禮聘的教授?

嗄?所以他真的是她的指導教授?

「就跟你說了,我是阿飄。」鬼還需要懂什麼禮貌?

一個箭步,單牧宇上前捉住她,將她一百八十度轉身,讓她面對自己。

「你不要走不停、走不停的,我只是想問你農經所的實驗室在哪里。」

林蔓姬急中生智,趕緊用手捂住自己的臉。

「實驗室喔!在那里。」她胡亂比一個方向。

「謝謝。」單牧宇有禮貌地說,然後快步往她說的方向走去。

林蔓姬在心中用力的怨嘆,自己一定沒有念研究所的命,不然怎麼會在校園遇到這個不該遇到的人?

算了,還是回鄉下養牛實在點。

台北跟她的八字格局可能有點不合,否則怎麼會這麼巧在T大校園遇到那個「吐痰男」呢?

台北有幾百萬人口,哪有那麼巧的事?

這一定是上天給的Sign,要她早點收拾行李回鄉去。

單牧宇越想越不對,哪有人會在校園里捂著臉講話?肯定大有問題。

秉持著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信念,單牧宇特地繞了校園一大圈,硬是要跟這個「阿飄」來個面對面的相見歡。

「哇!」被撞個正著,林蔓姬驚呼出聲。

「嗄?你是『小雞』小姐!」

這真是他始料未及的答案。

「我不是、我不是,你認錯人了!」林蔓姬尷尬地遮臉也不是,不遮臉也不是。

「你怎會在這里?又怎會出現在農經所的實驗室附近?」他捉住想逃走的她。

「路過,我只是路過!」然後順便要去辦休學。

「想不到T大的學生素質這麼良莠不齊,竟然有去聲色場所混的學生。」甚至還兼差,真是太有損校譽了,「說,你是哪一個系所的,我要跟你的老師報告你的所作所為。」

「嗄?」老師就是他啊!「我真的是路過的,我馬上就要走了。」

「別裝傻,我絕不容許T大的學生做出有損校譽的事。」尤其是她還嫌他「那兒太小」,這件事更加不容許。

面對他這樣咄咄逼人,林蔓姬草根的性格立刻上揚。

「拜托!我沒嫌你滿腦子情節就很不錯了,你還敢怪我涉足聲色場所。」林蔓姬索性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你堂堂一個為人師表的人,為師不尊,滿腦子邪惡思想,還逼迫我不正確地使用生殖器官,我沒教訓你,你反倒是教訓我來了。」

不正確地使用生殖器官?

她提起昨天的事,使得還是清純處男的單牧宇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還有沒有天理啊!真是道德淪喪啊!」單牧宇捶著胸口,「台灣的教育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你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把生殖器官拿出來討論!」

「你都可以拿出來用了,我連說說都不行?」林蔓姬直接反駁。

「禮義廉恥,國之四維,四維不張,國乃滅亡。」怎麼會有如此頑劣的學生?在校外兼差當「雞」就算了,也不低調點,在校園內還跟師長嗆聲。

到底沒有禮義廉恥的人是誰?

房間是他開的,衣服是他月兌的,生殖器官是他露的,連達到高chao的人也是他,枉費他為人師表,竟然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懶得跟你多說,T大有你這種老師才是『校門』不幸!」林蔓姬打定主意休學休定了,「哼!會聘任你這種人當老師,T大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林蔓姬氣呼呼地往教務處大步邁去。

「喂!你要去哪?」他還沒找到農經所的實驗室呀!

「關你什麼事!」林蔓姬頭也不回地繼續走。

這這這……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學生竟然—整個沒在甩老師的。

天啊!他為什麼下留在澳洲好好養牛、養羊就好了?

為什麼命運要這樣捉弄他?

單牧宇陷入自我幻想的漩渦中。

「太頑劣了!真是太頑劣了!」單牧宇瘋狂地想立刻搭飛機回到澳洲,好好地擁抱大自然,徜徉在零污染的好山好水中。

台灣真是太亂、太邪惡,充滿太多不開心的記憶了。

他心愛的巫漩葉準備當他的大嫂,而他的雙胞胎哥哥擁有美人,還要找「雞」來整他,罔顧他們的兄弟之情。

連他的「處男之身」都被「雞」奪去了,這教他情何以堪呀!

台灣真是一個爛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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