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可真是至理名言,而且充份地在這三天中得到印證。
為了在玉湟希望的時限內完成婚禮,因而他們選在白府舉行拜堂儀式,而非千里迢迢地返回玉莊成婚。
在玉湟的吩咐下,弋羅擔下了籌備婚禮的工作,在短短的三天之內,提親、下聘、訂婚書等儀式順利地進行著。
包括白府所需安排的一切事宜,也由玉湟手下的人一並處理妥當,就連新房、嫁衣也是由王莊派來的僕役、裁縫接手辦理,完全不需白關及衣氏傷神半分。
很快地就到了成親的這一天。
「一拜天地——」
白早兒眼前一片紅澤,只能看到自己繡花鞋的鞋尖,隨著司儀的高唱與庫秋在身旁無微不至的扶助,朝著不知名的方向行了一禮。
「二拜高堂」
手中緊抓著紅緞的彩球,白早兒讓麋秋扶著轉了半圈,再朝著應該是爹娘受禮的位實行了一禮。
「夫妻交拜——」
再轉個方向,白早兒看到另一雙鞋尖,比自己的大上半寸,沒有她這種飄飄搖搖的不安定感,而是穩重、沉靜地立在她前方,即將成為她生活的依靠。
那就是她的夫君。
「禮成——送人洞房——」
一雙大手扶上她的肩背與臂膀,穩穩地領著見不著路的她走向她昔回的閨房,如今則是他們的新房,一間經過細心布置、喜氣洋洋的新房。之卻步,如今卻紛紛爭先恐後地前來賀喜,可見權勢的力量果然不容小觀。
ZZZZZZ
跨過門檻,終于走進新房,白早兒只知自己坐上了床沿,卻不聞房內其他人的聲息。
「麋秋?」她直覺認為麋秋應該會陪著自已,而在這段摻和著緊張的等待時刻里,能有個人陪她說說話也好。
「麋秋?你在嗎?」未聞麋秋的回應,白早兒又喚了一次。
「我已經讓她下去了。」玉湟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
「啊!」以為他已離去的白早兒著實嚇了一跳。
「莊主……你……你不是在外面招待賓客嗎?」
依娘親昨夜對她特別的囑咐,白早兒以為玉湟在將她送人新房後,應該會先回大廳宴客,沒想到他竟未會離去。
「那些雜事自有人會做,我沒興致理會那些閑人。」
向來不會對別人解釋自己行為的玉湟在發覺之前,就已完成了說明,他不甚在意的隨手掀開她的紅蓋頭,如花般的嬌顏便呈現在他的眼前。
望了他一眼,白早兒羞怯地低下頭。
他好俊,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她就清楚地意識到,然而現在兩人的關系不同,更讓她心跳不已,有點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面對他才好。
她果然很美。
與她相處得愈久就愈看得清楚她的魅力所在,不需華麗的妝點,只要一個怯然的微笑,就能讓男人自動願意為她做任何事,只要能讓她開心。
她的美不會讓人驚為天人,但在第一次見到她時,他就知道她有著與其他女子較之都要特別的美,愈是細細品嘗,就愈能感覺到那份沁人心懷的溫順與甜蜜。
她是傳統的女人,只要成為她的丈夫,就會永遠擁有她的忠誠,但卻必須先贏得她的認同,否則也只是單純的順從而已,無法得到她那顆有如水晶般澄澈的心靈。
而他想要的則不只是她的人,還有她的心。
他幫她取下沉重的鳳冠,解除了她的負荷。
「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夫人了,別再叫我莊主。」玉湟說話的語氣還是沒什麼溫度,讓人猜不出他此刻的情緒。
「那我該怎麼喊你呢?」白早兒尋求他的意見,「夫君?還是相公?」
「就喊我的名吧。」
玉湟將浮上腦中的念頭月兌口而出,不知怎地,他就是想听听她叫他的名字。反正她是他的妻子,應該有這點特權的。
「那……」有點不好意思,她輕輕地喊道︰「湟……」
玉湟覺得有些不太滿意,勾起她的下顎,強迫她抬起頭對著自己,「喊我的時候記得要看著我,在我的面前不管是什麼時候,都別讓我只能看著你的頭頂,知道嗎?」
他想看著她眼中對他的迷戀,這能讓他對她更加有把握。
「好,」白早兒承諾道,「可是……」
「有話就說。」他不喜歡她欲言又止的模樣,他要她心里不管有什麼事,都讓他清楚地知道。
他是個佔有欲相當強的男人,只要是他勢力範圍內的人、事、物,都要全然在他的掌控之中,而今白早兒當然也成為其中之一,而且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或許是因為他冷傲的神情中,帶有一點只有她看得出來的溫柔,所以她並不畏懼,開口小小地抱怨道︰「湟,你那麼高,如果人家要一直看著你,脖子一定會酸死的。」
沒料到她會這麼說,玉湟的唇邊浮上一抹笑意,毫無預警地一把將她抱起來,「這樣總可以了吧?」
「啊——」白早兒輕呼一聲,不穩定的感覺讓她本能地找尋依靠,卻不自覺地更加縮進他的懷中,倚靠著他的胸膛。
「湟?」他的動作讓她感到有些驚惶,心跳得無法控制,羞紅著瞼緊繃著身體,以為只要這樣就能躲避接下來的事。
「早兒,」玉湟在她的耳邊輕聲問︰「你娘跟你說過今晚的事嗎?」
聞言,她羞得連耳根都紅透,娘親昨晚是會對她說過一些了但不解人事的她又怎能領會那種男女之間微妙的接觸,只有更加深她的無措罷了。
「娘……娘說我只要靜靜躺著……把一切都交給夫君就行了……」
基本上,這是衣氏在無法詳述房事細節之後,索性采取的投機方式,相信以玉湟這麼個大男人,總該知道如何進行才對。
玉湟沒有回覆的靜寂讓白早兒不安地扭動了一體,「還是……我再去向娘親問清楚一點……」
「不、不用了。」他緊緊地摟住她,「你娘說得沒錯,你只要把一切都交給我就沒錯了。」
「好。」她應承道,又扭動了一下,問︰「湟,我們要不要先……先喝了交杯酒?」
她想先做好娘親吩咐要做的事,至于其他的……就全部交給她的夫君。
「也好。」
玉湟知道不能太急一免得嚇壞他的小妻子,盡管他的已然因為她不經意的挑逗而有了反應,他還是決定暫時壓抑沖動,先安撫好她再說。
舍不得放下她,他抱著她坐到擺滿喜氣意味料理的圓桌旁,「早生貴子」、「金玉滿堂」……等等,意思一目了然,也讓她紅潮不斷的臉蛋又加深了顏色。
「餓嗎?」他柔聲的問。
「不,還好。」其實她早就緊張到遺忘饑餓的感覺,根本沒想到自己從中午就沒吃過什麼東西。
「還是吃一點好了。」他用筷子夾了一口菜喂她,「空月復喝酒對身體不好,而且,咱們等會兒要做的事是需要一點體力。」
她听話的張口吃了,「湟,那你呢?」
「我當然是跟你一起吃啊。」他擁著她,理所當然地道,她在他懷中的感覺是這樣契合,讓他簡直放不開她。
要是讓玉湟的屬下看到他如此溫柔地喂著一個女人吃東西,肯定會嚇得連下巴都掉下來。
白早兒沒有再多說,依順地吃下他送到她面前的每一口食物,兩人就這麼你一口、我一口地解決了桌上所有的食物,當然,絕大部份還是進了玉湟的月復中。
「吃飽了?」他看著她滿足地打了個飽一隔,那張著小嘴的模樣真是可愛極了。
「嗯。」她點了點頭,「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在他懷中飽餐一頓之後,無形之間也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她不再過度緊張,變得自在多了。
「該喝交杯酒了。」他說著,仰首一杯酒喝進口中,接著低頭將口中的酒液度人她的嘴里。
「唔——」驚訝之余,白早兒無法抗拒地咽下了酒,一股灼熱感迅速由月復中傳到全身。
這是酒?好……好奇怪喔……」她昏眩地道。
玉湟趁著這個時候將她抱上床榻,還是讓她坐在—
自己的懷中,輕聲問︰「你還好嗎?」
「還好。」她應了一聲,隨即因為他接下來的舉動而驚訝地睜大了眼。
「湟?」她低著頭,瞪著他忙碌不停的手,「你……你為什麼要月兌我的衣服?」
她的反應讓他笑出聲,「這樣我們才能繼續接下來
的事啊!」
只可惜,白早兒不知道他的笑容有多麼稀少,似乎在面對她的時候,便會奇跡似地經常出現。
「可是……」她揪著衣領,緊張地道︰「娘沒有說要
月兌衣服啊……」
玉湟暫時先停下手,只是暫時。
凝視著她,他哄道︰「早兒,你相信我嗎?」
抬頭望人他澄澈的眼眸,她略偏著頭像在考慮些
什麼,半晌,才放松揪著衣服的手指,微微揚起一抹淺
淺的笑容,「我相信你。」
不只因為他是她的夫君,而是因為他的存在,讓她
的心中漸漸產生一種特殊的情嗉,想看著他、賴著他,
只要身邊有他,就讓她覺得安心。
她還不太了解這樣的情緒代表什麼意義,只知道如果他要她的信任,她會毫不猶豫地將自己全部交給他。
得到她的回應,玉湟滿意地點了點頭,「那就放輕松,別太緊張,我不會傷害你。」
「我知道。」她相信他的承諾,白早兒放棄本能升起的抗拒念頭,信任地看著他,「我不緊張了。」
玉湟覺得這個時候的她太听話了點,明明身體還不自覺地輕顫著,偏要說自己不緊張,不過他並不在意,接下來就是他的工作了。
低下頭,他循著自己的渴望,淺嘗著她唇上的芬芳,吃掉殘留其上的胭脂,但也染紅了她的嬌顏。
「湟……」白早兒羞怯地眨了眨眼,「你為什麼要……吃我的嘴?」
玉湟輕輕地笑了,應道︰「因為你是我所見過最甜美的小東西,當然要好好品嘗一下。」
她對他的話並不是很明白,卻鼓起勇氣問︰「那……我的味道好不好?」
「美味極了!」他給了她最高的評價。
聞言,她又突發奇想地道︰「那……我可不可以也試試你的味道?」
他的臉上沒有表現出心里的驚訝,轉念一想,采取不同的方式也沒什麼不好,或許還更能解除緊張的感覺。
「歡迎之至。」
她的情緒很明顯地高昂了起來,興奮地看著他,「那我該怎麼做?」
他雙手擁著她,微笑地指導,「盡量靠近我,像我剛剛做的那樣,把你的嘴貼著我的。」
她微微紅著臉,雖然不解人事,但還是明白這樣的動作代表著極度的親密,可既然玉湟是她的夫君,也就帶著羞怯,依照他的話靠向了他。
方才兩次的接觸都因為事出意外,白早兒除了震驚之外,來不及有其他的感覺,此時有了充份的準備,因而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唇正輕輕地摩箏著他的,麻麻癢癢,讓她無法控制地笑了出來。
「湟,好癢喔!哪有什麼味道嘛!」她一面咯咯地笑著說。
「那是因為你的方法不對。」她無知而笨拙的踫觸讓他心中升起一道火熱的,但礙于還不是行動的時機,他繼續指導她該怎麼做,「把你的舌頭伸出來,在我的唇上舌忝舌忝看。」
「啊、這……」因為他露骨的指示,她心跳不已,」好吧,我試試看。」
接著,她真的伸出舌頭,在他的唇上舌忝了一下……
兩人再次陷入激情的漩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