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他的力道大的驚人,她也只能任由他拉著自己走,也許該說,她根本舍不得甩開緊握自己的大手。
他沒理會她,徑自朝二樓走去,推開她臥房的門,一個勁地將她送進浴室。「給我洗干淨!不準用冷水!」
「啊?我還沒找衣服……」
「待會讓佣人拿給你!」
他悶哼一聲,听到浴室傳來水聲,他的心才安了下來。
他真的很不想理會這女人的,真的很不想……可他的手,卻不由自主地在為她翻找衣服。
這是什麼衣服?
他蹙起眉頭,兩眼盯著手中平凡不過的衣衫。
在他周圍打轉的,不是名媛淑女,就是打扮亮麗的貴族女子,這樣平凡的服飾,他從未在她們身上見過……
丟下手中的衣衫,他疾速的走出臥房。
「相澤太太呢?」到了樓下,他瞪著坐在沙發上優閑地看著報紙的柴崎。
柴崎一緊張,不小心將報紙一分為二︰「出去了……」
「佐藤先生,听說你回來了啊!」剛巧,相澤太太出現在偏廳門口,滿頭大汗的,似乎是得知佐藤俊矢回來,便由大院跑回來的。
「柴崎先生您好。」
柴崎禮貌地點頭回應她。
「那個在外面跟女佣們玩的是……」相澤太太才對柴崎發出疑惑,佐藤俊矢便沒好氣的打斷她。
「你去哪?」
柴崎模模頭,又悄悄的離開偏廳,走到大院。
柴崎終于明白,相澤太太為何會對外頭的景況吃驚了。
有個外表俊美的男人,正在拼命吃女佣們的豆腐,不過,應該說是那群女人很樂意讓人這模模那抱抱的。
男人撥撥自己迷人的長發,驀地展開雙臂,自信滿滿地向前一抱,「抓到了!你好香,應該是剛才的安田!」
「唔……討厭,邵先生怎麼會猜得出是我。」安田嬌嗲道,纏繞著男人頸項的雙手,十分明顯地表露出她是如何期待能依偎其懷中了。
「邵先生老是抓住安田,真不公平!安田是故意的!」其他女佣紛紛發出不平之嗚。
柴崎遠遠看著院子中的情景,嘴角不斷上揚。
處在女人堆的,正是「殷家三盟」里的「海盟」盟主邵易,也是使佐藤俊矢回到別墅的人。
據跟隨著回來的護衛說,邵易要求看看「佐藤集團」最近研發的狙擊槍,而組織的槍械有些是在別墅里,所以邵易便跟來了。
邵易扯下眼罩,摟著安田的腰不放,笑道︰「沒不公平,是安田跟我有緣。」
安田頗具深意地對邵易挑挑眉,酥胸不時地摩蹭邵易健壯的胸膛。「是啊!我跟邵先生很有緣的……」
邵易邪魅地笑,在發現不遠處的柴崎後,他拍拍安田的翹臀,「不玩了,你們自己玩吧,我還有事。」
邵易也不管一群女人依依不舍的呼喚,徑自走向抿著嘴笑的柴崎,問︰「你們家的死人呢?」
柴崎立即僵住笑容,煞有介事地道︰「誰死了?」
「听說死了三十二年,好像是叫佐藤俊矢。」邵易格外認真的回答他。
柴崎馬上沉下臉,「邵盟主……」
「你還沒回答我。」
柴崎轉向偏廳的落地窗一看,但已不見佐藤俊矢的身形。「剛剛還在那里的。」
邵易深深吸氣,凝重道︰「尸變了……」
「相澤太太可能知道多一點。」柴崎如是道。
柴崎剛說完,邵易便走入偏廳,朝相澤太太招手,大聲道︰「胖子!過來!」
柴崎皺著眉頭,眼珠子朝天一轉。這邵盟主,何時才懂得說好話……
「請問你是?」相澤太太小跑步過來。心想,這不是在外面對我的女慵左擁右抱的男人嗎?
「請稱呼他邵先生。」柴崎在一旁吩咐相澤太太別失禮了,尤其是對這家伙。
「喔,邵先生,請問有什麼事?」
「你家主人的棺材在哪里?」
「什麼?」相澤太太兩眼瞪得老大。
柴崎清清喉頭,「他說的是佐藤先生的房間。」
相澤太太雖然心存疑慮,但還是馬上回答他︰「佐藤先生應該不在房間,他剛剛帶服部小姐去洗澡,下了樓,交代我要去添購服部小姐的衣服後,就不知道去哪了。」
「服部小姐?」邵易狐疑道。
「就是我跟您提及的服部智仁的妹妹,服部麻衣。」
「這就奇了,那死人什麼時候懂得關心女人了……」邵易嘴上呢喃。轉向柴崎問道︰「是個美人?」
柴畸笑笑,「觀點不同,但我覺得是個心地不錯的女孩。」
「服部小姐人很好的,還會幫忙我做事呢,一點都不像是客人。」相澤太太搶著說。
日子一久,她是越來越喜歡服部麻衣了,有時還會叫服部麻衣按摩她老是酸疼的肩膀,要她討厭這女孩真的很難。
「不對勁……」說這三個字時,邵易是揚著詭譎的笑容的。「來,告訴我,水的開關在哪里?」
「在後院,問守衛應該比較清楚。」相澤太太誠然道。
邵易抓起柴崎的手,什麼也沒說,就往後院走。
「邵盟主,要做什麼?」
「會水電嗎?」
「懂一點。」
「找死人最好用這種方法!」邵易道。
「啊?」
「如果事情發生後,死人會出現在服部麻衣的房間,那就好玩了!」
「到底要做什麼?」邵易一個勁地說,柴崎卻連半句話也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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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部麻衣大開蓮蓬頭,沒做清洗的動作,只是發呆,失神到忘了去在意水的溫度。
佐藤俊矢已經離開她的臥房了,在相澤太太拿給她衣物時,她很確定他已經不在臥房了。但是,自己的心,還是跳得好快……她越來越不能控制那種心跳的感覺了。
光是他牽著她的手,她就渾身發燙,腦海里總想著他能抱著她……他可以不需要告訴她多濃情蜜意的話,只要緊緊摟著她,她就會滿足了。
真的。因為她很清楚,對他的在乎,已深到無法再去計較什麼,加上還有個菅原,若真要計較,到最後受傷的還是自己;如果他心里真有菅原,不要緊的……不將她放在心里頭都沒關系,只要別不理她……
現在,她只敢這樣期盼,只因,這比他不想見到她,來得好多了。
低下頭,苦笑之際,她的淚水清脆地滴落在地上。
也許是浴室太安靜的原因吧,讓淚水清楚地表達她的酸楚……
安靜?是好安靜,也好冷,這種冷,硬生生截斷她的思緒,教她不得不抬頭看著蓮蓬頭——
沒水?她不是開了水龍頭了嗎?怎麼會沒水?
她試著去扭轉開關,對呀,她是開了!
該不會是停水了吧?這怎麼可以呢,她已經淋了一身濕了。
不行,還是先出去再說!
念及此,她伸長手要拿干淨的衣服,不料,一個不慎,讓衣服掉落在濕答答的地板上!
天哪!連衣服也捉弄她。
「相澤太太?」她將門開出了縫。不在嗎?「相澤太……」
就在此時,蓮蓬頭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她滿懷疑問地抬頭看去,驀地,刷地一聲——
「哇——」
蓮蓬頭突然噴出大水,驚得她放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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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點!」
柴崎猛搖頭,他現在可是讓邵易逼得冷汗直流,「不行!要是讓總堂主知道的話……」柴崎馬上將水量調回正常。
「那關掉!」邵易的大手扭轉著開關。
「也不行。」柴崎很不合作的轉動被他關上的開關。
「再開大!」邵易像個孩子般,興奮地將開關轉來轉去,關上再開,開了再關。
「邵盟主!」
「糟糕……」邵易垮下臉。
「怎麼回事?」
「開關好像壞了。」
柴崎哭喪著臉,一副等死的模樣。
「他媽的爛東西!」邵易的脾氣說來就來,狠勁地踢著開關,氣憤到連水管也踹。
「這可怎麼辦?」
「關我什麼事?」
咕嚕咕嚕……
「這怎麼會不關你的事?是你弄壞的。」
咕嚕咕嚕……
邵易朝發出雜聲的水管瞥了一眼,接著道︰「你應該阻止我的。」
「我沒有一刻不阻止你!」柴崎激動的握拳。
咕嚕咕嚕……
邵易再看水管一眼,「你不能這樣——什麼東西一直‘咕嚕咕嚕’!」
柴畸經邵易不耐煩的抱怨,注意到突然出現裂痕的水管。「這里好像破了……」
兩人將俊臉往前港,只听到咕嚕聲越來越大,陡地,裂縫的地方刷地大量涌出水柱——
「天哪——」
「阿你老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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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書房因牆上長四尺、以玉玲瓏為穗的中國明朝寶劍,而充斥著濃重的陽剛氣息——這是佐藤俊矢的書房,亦是別墅的商議處。
「何時?」
「今晚。」電話彼端傳來男人肯定的語氣。
「表參道上有什麼?」
「那區域,有三家酒店、兩家泉館,規模不小,據說是搶來的,但手下們先鬧了銀座的酒店,二十六樓大廈,八樓以下全是那幫子的,沒一樓給它安分過。消息傳的快,他們還以為是才剛起的流派做的好事。手下們背景都干淨,沒讓人查出來。橫濱這里,邵盟主打算由他盟里的精銳分子來做。」佐藤俊矢雙手環抱,邵易的「海盟」在日本是出名的快、狠,那幫子的堂口,大概會被「海盟」掃到連渣都不剩。「他們的總部如何?」
「在探,很快就會知道了。總堂主,為何不直接轟了‘三源流’?組織要辦一個流派還不簡單。」「證據,沒憑沒據,你拿什麼辦?」
「組織要除,誰敢說不許?」
「長老,這幾年,你性子變得沖動些了。難道你忘了組織在道上的勢力?」
「沒忘,首領上任後,組織的勢力又擴大了,和台灣‘殷家三盟’的交情也越來越好;上回跟隨首領到了南歐,義大利那群黑頭子,也得給首領七分情面,在那,竟是首領說了算。」
「既然勢力龐大,看著組織做事的,自然有許多流派,你怎麼做,他們也依樣畫葫蘆,哪天說上什麼不對,就指著是跟‘佐藤集團’學的。」
長老听了沉默半晌,未了喟嘆︰「我這幾年……性子是急了些,再去找先生練氣功,或許就能修身養性吧!」
「有這必要?」
「有,總堂主都不一樣了,我哪能不知變通。」
「我哪里不一樣?」
長老笑了一笑,「以前沒听您跟我說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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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俊矢愣住。他不一樣了嗎?怎麼自己不知道?
「相澤太太——」一句嘶喊截斷了佐藤俊矢方起的疑惑。
誰的聲音?好像是麻衣……她叫什麼?
「不過總堂主還是比任何人還冷靜……總堂主?」
長老停頓一下,「總堂主,您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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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部麻衣的臥室,只和佐藤俊矢的書房相隔三個房間,她的喊叫,他听的比任何人還清楚。
霍地,他放下正在交談的電話不管,起身就奔出書房。
多久沒這樣疾速奔跑了?多久沒這樣焦急過了?她這一喊,讓他吃驚的知道,自己已不比以前冷靜了……
可此時此刻,他沒有心情去分析自己奇怪的反應,他只想趕快知道,她發生什麼事了?
「佐藤先生!」相澤太太喘著氣,趕在佐藤俊矢身後。
「她怎麼了?」佐藤俊矢問道。
「我正想進去看看。」相澤太太也不知所以然。
佐藤俊矢不再多問,立即打開傳出叫聲的房門。
「服部小姐!發生什麼事了?」相澤太太沒看見人影就先發問。
佐藤俊矢只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毫不猶疑地推開浴室的門。
服部麻衣一听是相澤太太的聲音,在門被打開後,便一個勁地撞進來人的胸懷,她的惶恐、不安都表現在緊緊抱著對方的動作上。
在佐藤俊矢身後的相澤太太張大嘴。服部麻衣沒穿衣服……
「服部小姐怎麼了?」護衛們突然闖進來。
相澤太太倒抽一口氣,在那些人猶未接近浴室前,使勁推他們出去,「沒事沒事!快離開!」
「可是服部小姐叫的好大聲哪!」護衛們佇立在門口,伸長脖子,一心想知道,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佐藤先生在里面,不用你們瞎操心。」相澤太太見護衛們噙著笑,帶上門罵道︰「胡思亂想什麼!你們這些男人!」
「總堂主也是男人啊……」護衛們喋喋不休,聲音隨著相澤太太關上門而逐漸消失。
是啊!佐藤俊矢也是男人。
懷抱中的女子是這樣的一絲不掛,他作何感想?不,這已沒有感想可言,而是,他不知道,他的理智待會是不是還存在著,她柔軟的身體,實在讓他忍不住想撫模、親吻其每一寸肌膚。
環抱赤果女人的情形他不是沒有過,但是這種恨不得立刻要了她的沖動,他卻從未有過。
服部麻衣在顫抖之余,依稀听見相澤太太和護衛們的對話,相澤太太何時變得這麼凶了……
不對!相澤太太怎麼會在門口?她不是也在浴室嗎?
那此時抱著自己的是誰?
這個胸膛,不像屬于女性的,她緩緩抬頭一看——
佐藤、佐藤俊矢!
「呀——」她慌地尖叫,本能地逃開,想起自己一絲不掛,立刻又沖回他的懷里。
佐藤俊矢不語,揪著眉心,她不該再撞進他懷里的,他是多麼不容易才起了推開她的念頭,但她再次的貼近,把一切都給粉碎了……
「你不能看……別看……」她真想找地洞鑽,可是,現在她根本不敢離開他,惟有躲在他懷里,才能將她赤果的身體掩去大半。
他深深吸氣,像是在努力承受什麼。
浴室蓮蓬頭的水,突然噴灑,又突然地停止。他知道她在恐懼什麼,遇上這樣的事,誰都會朝詭異的方向想……
她的惶恐莫名讓他沖動地想安撫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一舉一動都過分地牽動著他的情緒,此時她顫抖的嬌軀,教他抑制不住體內的,想環住她縴細的腰,想輕柔地撫模她濕濡的長發,甚至——
俯首吻住她柔軟的雙唇!
「嗯……」她驚訝地睜大眼。
他、他在吻她?
「佐藤——唔……」她才開口,他便將熾熱的舌尖,探人口中,封住她想說的話。
他的吻,熾熱得令她透不過氣,進而昏眩。
拒絕吧!她心中很清楚,他從來沒喜歡過她,可是,她多麼期待被他擁抱著,就當她是失去女人的矜持吧!
她因生澀而僵硬的雙唇,之于他而言,反倒是種挑逗,挑逗他去佔有這稚女敕的嬌軀,加上那銷魂的嚶嚀,令他瘋狂的渴望听她呼喊著他的名字,多重刺激下,他橫抱起她,來到柔軟舒適的大床上。「佐藤先生?」她伴著急速的心跳,看著他利落地褪去黑色襯衫。
他深邃的星眸醞著他冰冷個性不該有的狂野魅力。
這樣的佐藤俊矢,仿佛是另一個人,變得好陌生,又莫名地引她羞怯……尤其是他出健壯的胸膛時,她遽然渾身無力,不斷加速的心跳,讓她呼吸急促……
從今天開始,她就是他的女人,這是她從未料想過的,她好幸福,好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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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好無力……卻又特別眷戀這種酸痛感,那可是漫長激情後的證明哪!
服部麻衣揉揉沉重的睡眼,她真的好疲倦,翻了翻身,睜開眼,看窗外的天色——已經是晚上了。
她猛然羞赧,幾近整天的時間,他帶領她掀起一波波狂潮,直到她精疲力盡的昏睡過去,疲憊之余,她隱約感覺得到他未間斷的踫觸……他男性的魅力著實讓她無法招架,狂野的歡愛更教她為之銷魂……
雖然不太敢看他沉睡中的模樣,因她擔心,若他是清醒著,她該如何面對他?
不……不該有這樣的想法,從今天開始,她就是他的女人了啊!他不也用這種方式,接受自己對他的感情了嗎?
現下她該做的,是依偎在他寬大溫暖的懷里,當然,激情過後,能在心愛的人身上取得溫柔的對待,亦是她的渴望……
想及此,她緩緩轉過身,才染上幸福的臉蛋,倏地消失。
眼前所面對的,是不見人影的空蕩、是不被珍惜的痛楚……
他去哪了?
服部麻衣緊揪被單,悵然若失地看著房門,心中多麼期待他等會兒就打開門,對她失笑——
未幾,房門仿佛得知她的心聲,而傳來開啟的聲音。
「俊矢!」她立即叫喚他的名字,可進來的,不是他。
「醒了?我來回好多次,見你還在休息,就不敢吵你了。」相澤太太抿著曖昧的笑意,手抱著新床單。
「對不起,我太貪睡了……」看相澤太太用異常的眼光打量自己,讓她兩頰紅的厲害。
「這怎麼怪你?佐藤先生是個十足的男人啊!」相澤太太像是在贊揚什麼。
其實,當佐藤俊矢進人服部麻衣的房間沒再出來時,她就猜得出他們之間發生什麼事了,加上之前進來時,發現床單上的血跡,就足以證明她的猜想沒有錯。
「你一整天都沒吃東西了,樓下已經準備你的晚餐,要下去吃,還是我給你拿上來?」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下去。」服部麻衣用被單緊緊裹著自己的身體,才落足,雙腳的酸痛竟讓她無力地癱坐在地,「呃……」
「怎麼了?」相澤太太擱下手中的床單,趕忙來到服部麻衣身邊。
「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腳好酸、好痛……」
聞言,相澤太太笑得更曖昧了。「你只是累了。」
「可是我走不動……」相澤太太的解釋,令她茫然不解。
「那就請佐藤先生,下回別讓你那麼累就行了。」
「唉?」相澤太太指的是什麼意思?服部麻衣努力去分析,驀地,臉蛋涌上紅潤。「相澤太太……已經知道了啊……」
「之前進來時——」相澤太太指著床上激情後留下的殷紅,道︰「這就告訴了我。」
服部麻衣在看見那血跡時,頭垂的更低了。
「孩子,女人嘛!都會經過這一次的。」
「大家……是不是都知道了?」
「看著佐藤先生從這里出來的不只我一個,傳來傳去,到時每個人都會知道的,你不必在意,大家都習慣了。」
「習慣?」
相澤太太轉過頭去,像說溜嘴般咬一咬下唇,再轉過來對服部麻衣笑笑,「我只是想讓你安心,亂說的,放心吧!誰要是敢笑你,我可就不饒人了。」
相澤太太做出要揍人的模樣,讓她看的忍俊不住笑了出來。
「好了,你換上衣服,我得去忙了。」
「相澤太太。」
「嗯?」相澤太太停下手邊的工作。
「他……是不是出去了?」
「嗯,那是一個小時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