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黎少恆來到陽明山上一棟嶄新摩登的獨棟別墅,望著里頭寬敞舒適的空間及昂貴的裝潢擺設,胡寶莉不禁暗自咋舌。
她知道富貴人家的生活,絕對不是她這種窮人可以想象的,但她卻沒想到黎少恆的住處竟是如此不凡,濃郁東方元素揉合歐洲色彩的裝潢,配合後現代的表現手法,營造出一個超乎想象而又極盡舒適的環境!
正當她暗自訝異眼前的奢華空間時,站在前方的黎少恆突然轉過身來,胡寶莉連忙拉緊身上的大衣,一臉正氣凜然地聲明︰「先說好,我絕對不會為了錢出賣我的身體,如果你要我陪你上床,一切免談!」
她胡寶莉窮歸窮,但是絕對不做出賣靈魂的事,這個男人休想從她身上佔到任何便宜。
「我有說過我要妳的身體嗎?」黎少恆輕蔑地瞥了一眼胡寶莉單薄的身材,表情興趣缺缺。
聞言,胡寶莉又氣又羞,小臉漲得通紅。
听這男人說那是什麼話?她胡寶莉從小到大好歹也是公認的校花一枚,多少男同學排隊等著跟她約會,甚至為她爭風吃醋大打出手,而這男人居然輕蔑地說對她沒興趣!?
「哼,既然你對我沒有興趣,干嘛非得逼我假扮你的女朋友?」她氣惱地頂了回去。
黎少恆坐在純白牛皮沙發上,修長的雙腿隨意地伸展,「關于這個問題妳不用多管,妳積欠地下錢莊的債務,明天我會派律師過去處理。從現在開始,我們之間的協議生效,妳最好清楚朝岱集團的勢力,別想跟我耍花樣,若是妳中途溜走或是將我們之間的協議透露讓第三人知道,我絕對會讓妳走投無路,後悔莫及,清楚了嗎?」他
看到眼前俊美的臉龐瞬間轉為冷漠無情,胡寶莉心底雖然感到不悅,但是根據這短暫時間的認識,她相信黎少恆這男人絕對有能力將她趕盡殺絕。
算了,反正這個男人說了對她沒興趣,只要她忍到他大少爺哪天覺得膩了,她就能夠重獲自由了。
反正她的人生早就已經跌到谷底,再也沒什麼好失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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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黎少恆達成協議之後,胡寶莉正式搬入黎少恆的豪邸,其實也沒有什麼東西好搬的,她放在旅社里的行李,只有一些簡單的衣物跟盥洗用具,根本毫無任何值錢的東西,所有一切生活所需的用品還是黎少恆後來給她錢購買的。
既然這個男人有錢沒處花,胡寶莉也毫不客氣,殺到知名百貨去搬了一大堆高級的寢具,之前睡在老舊旅館中,只有一床薄薄的破棉被,讓她晚上凍得要命,摟抱著這床觸感極佳的頂級蠶絲被,胡寶莉感動得幾乎要跪下來感謝上帝。
等到一切整理就緒,胡寶莉才有機會好好認識黎少恆這個債權人兼同居人!
根據她收集到的網絡數據顯示︰黎少恆,二十九歲,美國普林斯頓大學財務系碩士,朝岱集團總裁黎思聰的獨生子,現任朝岱金控的總經理。
而且根據孤狗大神的幫助,她還知道黎少恆目前沒有女朋友,是台灣商界炙手可熱的黃金單身漢。
哼,這男人若不是有不可告人的隱疾,就是個同性戀!
要不然像黎少恆這般多金帥氣的極品男人,早應該被外頭廣大的女性同胞給生吞活剝了,哪能留到現在,甚至還花大把鈔票,脅迫她偽裝成他的女朋友!
況且,就算黎少恆真是個同性戀,想找個人假扮成女友當成欺瞞眾人的煙霧彈,比她條件好上千百倍的女人多的是,為什麼非要她不可呢?
敷上剛從百貨專櫃買來的昂貴海藻泥面膜,胡寶莉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百思不得其解,隨著陣陣的睡意襲來,她閉上雙眼,緩緩地沉入甜蜜的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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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進黎少恆的住處已經一個星期了,這段期間胡寶莉就住在黎少恆隔壁的房間,而黎少恆總是早出晚歸,彼此交集不多,兩人相處下來,倒也相安無事。
而這幾天,黎少恆又悄悄向心理醫師咨詢,心理醫師告訴他所謂恐懼的心理是由于對該事物的無知而衍生。
既然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不會引發他恐懼癥發作的女人,可以打鐵趁熱,好好地與這名女人多多相處,從中了解女人可愛柔美的本質,進一步消弭對女人的恐懼心理。
于是,黎少恆今天便特地提早下班,決定平心靜氣地好好與胡寶莉談心,沒想到回到家後,卻瞧見一室的空寂。
該死!那個女人溜了嗎?黎少恆心頭一抽,扔下手中的公文包,憤怒的情緒襲上了他的腦門。
他快步走進宅邸里頭,到處搜尋胡寶莉的身影,終于在打開她臥室的門時,看見胡寶莉蜷縮在被窩中的嬌小身影。
黎少恆驀地松了一口氣,心頭涌起一股莫名的喜悅。
不過看見胡寶莉臉色慘白,黎少恆蹙起濃眉,迅速走近她的床邊,「胡寶莉,妳怎麼了?」
「我肚子好痛……」胡寶莉虛弱地回應,白皙小臉上的五官全都皺在一起,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笨蛋,我不是給妳我的手機號碼了嗎?妳肚子疼怎麼不打給我?」黎少恆語氣凌厲地怒斥,動作卻是無比輕柔地攙扶起她,「走,我帶妳去看醫生!」
老天,這女人的身體怎麼這麼軟,全身像是沒有骨頭般地軟綿綿的,甚至還帶著一股特殊的甜蜜香氣,跟他的陽剛堅硬不同,黎少恆不自覺地摟緊了她。
听見黎少恆要帶她去看醫生,胡寶莉臉龐浮現幾許羞紅,連聲拒絕,「不用麻煩了,我躺一下就好了,不礙事的。」
「不行,身體不舒服當然要看醫生,要是急性腸胃炎,那會要人命的!」
「真的不必麻煩了,我這只是女人的老毛病,痛幾天就會好了!」胡寶莉羞窘地暗示黎少恆她的身體狀況。
然而黎少恆卻听不懂胡寶莉的暗示,瞧見她不願配合上醫院,他火大地警告︰「胡寶莉,別忘了我們之間的協議,若是妳有個三長兩短,造成我的權益受損,我絕對會讓妳吃不完兜著走!」
聞言,胡寶莉盈滿怒氣的水眸狠狠對上了黎少恆,「黎大債主,你放心好了,我只是生理期來了,死不了啦!」
听見胡寶莉的話語,黎少恆頓時面紅耳赤,不知該如何反應,只能跟她大眼瞪小眼。
「妳不會早點說嗎?」黎少恆口氣凶狠,害他現在尷尬得要命。
「我不是已經告訴你這是女人的老毛病嗎,你是听不懂暗示喔?」可惡,她體內已經夠缺血了,吼完之後她覺得頭更暈了。
看見胡寶莉臉色發青地繼續撫著肚子,黎少恆只得斂下怒氣,別扭地詢問︰「胡寶莉,妳每次生理期都會這麼不舒服嗎?」
「對,有時情況太嚴重,還會痛到在地上打滾狂哭,恨不得一頭撞死!」說到這里,胡寶莉就搖頭嘆氣。
她胡寶莉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大姨媽來訪,每回總是要整得她死去活來,看遍了醫生也治不好這種毛病,只能認命承受每月一次的痛苦煎熬。
「有什麼辦法可以減輕這種疼痛?」黎少恆實在不喜歡她眉間痛苦的神情。
「不知道,醫生說等我結婚生子之後,這種癥狀或許會減輕吧?」
唉,她怎麼跟這個不熟的男人討論起這種私密的事來了。
胡寶莉臉色一紅,從床上起身準備結束這個話題,卻感覺體內的熱血正滾滾奔流而下,讓她渾身僵硬地坐在床上,不敢亂動。
瞧見胡寶莉詭異的表情,黎少恆緊張地追問︰「妳怎麼了?」
「那個……你可不可以去幫我買幾包衛生綿?」胡寶莉小臉低到胸口,聲音低如蚊蚋。
她的生理期一向很準時,照理說應該還有一個星期才會來,或許是這陣子發生了太多事,讓她生理期意外地提早了,而黎少恆又沒給她備用鑰匙,她沒辦法到外頭去買衛生棉,只得拿之前發剩的試用包應急。
而她現在月復部脹痛,雙腿無力,根本沒有力氣走到外頭買衛生棉,只得求助于他了。
「妳說什麼,要我去幫妳買衛生綿!?」黎少恆額頭青筋直冒,從齒縫中迸出話來。
該死的,這世界上他唯一不害怕的女人正在考驗他的EQ極限。
瞧見黎少恆的臭臉,胡寶莉嘆了口氣。
好吧,早知道這個沒天良的債權人,絕對不可能紆尊降貴去幫她買衛生棉。
她剛才肯定是一時神經錯亂,才會蠢到求這個男人幫忙,看來她只好認命爬下床,拖著虛弱的身子到附近的超商買衛生棉,要不然等一下要是血流成河那就真的糗大了。
望著胡寶莉蹣跚的腳步,黎少恆額上青筋不斷跳動,理智與沖動在他的腦中不斷拉扯。
接著,他一個箭步從後方拉住胡寶莉縴細的手臂,將她推坐回床上。
「你干什麼?」胡寶莉疑惑地望著他。
「妳在家休息,我等一下就回來。」黎少恆拋下一句話就甩頭離去,完全沒有多加解釋。
瞧見黎少恆彷佛慷慨赴義離去的背影,胡寶莉愣在原地好半晌,這才意會到那男人是出門幫她買衛生綿了。
沒想到這個黎大少爺居然良心發現了!胡寶莉受寵若驚,難以置信,盡管月復部仍舊隱隱作痛,但胡寶莉卻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嘴角,綻出了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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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住處外頭的超商,黎少恆神色匆忙地來到放置生理用品的貨架前,將架上一大堆牌子衛生棉全都快速地掃進購物籃內,接著迅速付帳,像是做賊般地提著滿滿一大袋的衛生棉回到住處。
「謝謝你。」瞧見平時一臉酷樣,活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他錢的黎少恆,提著一大袋粉女敕包裝的衛生棉,那模樣真是既滑稽又有趣。
不過胡寶莉還來不及取笑他,下月復不斷涌來的濕熱感,讓她趕忙拿著衛生棉往廁所沖去。
當胡寶莉打點好自己,再度從廁所走出時,黎少恆突然向她招手︰「胡寶莉,過來!」
「干嘛?」胡寶莉沒好氣,這男人喚她的樣子好像在喚狗一樣!
黎少恆指著桌上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藥,「把這碗湯喝了!」
「這是什麼鬼東西?」胡寶莉擰眉瞪著桌上那碗看起來烏漆嘛黑的熱湯,一點都沒有想喝它的念頭。
「這是四物湯,可以紓解妳的疼痛。」黎少恆正經八百地解釋道。
剛才他去超商買衛生棉時,瞧見商品架旁販賣的簡易四物湯,上頭寫著可以紓緩女性生理疼痛,想起胡寶莉疼得臉色發青的痛苦神情,黎少恆沒有多想就買了回來,依照包裝上頭的指示加熱,一碗熱騰騰的四物湯就這麼輕松上桌。
「這是你煮的嗎?」胡寶莉訝異到差點掉了下巴,懷疑黎少恆是不是回家途中被外星人綁架,把腦袋給換過了,要不然怎麼會突然對她這麼好?
「是,妳快點趁熱喝了。」黎少恆一臉不悅地出聲瞪她,冷酷的俊顏有些窘迫。
「可是……」胡寶莉遲疑了。
「可是什麼?」這女人還真是唆!
「可是四物湯是生理期之後才能喝的,生理期間不適合喝四物湯。」胡寶莉嘟著嘴,低聲說道。
「什麼!?」黎少恆神色一凜,他不知道還有這種事情。
瞧見黎少恆深受打擊的凝重表情,胡寶莉忍住捧月復大笑的念頭,好心地建議道︰「黎少恆,既然你煮得這麼辛苦,那你把它喝掉吧!」
「我又不是女人,怎麼可能喝這種東西!」黎少恆怒瞪著她,額上青筋隱隱浮動。
「四物湯又不只是女人可以喝,男人也可以喝,這可以幫助你氣血通順,我看你已經快要爆血管了!」胡寶莉笑覷著黎少恆因惱羞成怒而漲紅的臉龐。
「哼!」黎少恆從鼻孔哼氣,打死他都不可能喝這碗女人家喝的四物湯。
看見黎少恆生著悶氣,胡寶莉也不再開口刺激他,她緩下口氣,「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幫我買了衛生棉,沒想到你一個大男人,竟然這麼貼心,不管是日用型還是夜用加長型全都買齊了耶!」
「不用太感激我。」黎少恆的臉頰浮出一絲尷尬,清了清喉嚨才又道︰「胡寶莉,這個周末,我好友段之皓的藝術畫廊開幕,當天會有開幕酒會,妳必須以我的女朋友身分出席這場酒會。」
「藝術畫廊!?」胡寶莉愣了一下,然後皺眉搖頭道︰「我可以不去嗎?」
關于繪畫,她只停留在四只忍者龜的程度,像藝術畫廊那種無趣的地方,她去了也只是走馬看花,有看沒有懂。
「妳一定得去!別忘了,妳還欠我八百萬。」黎少恆冷聲威脅。
段之皓是他認識十多年的好友,也是國內相當知名的版畫藝術家,他的藝術畫廊開幕,他自然要到場祝賀。
再說當天也會有不少媒體到場采訪,他可以趁機帶胡寶莉出席,這是一個可以向大家證明他性向正常的大好機會,所以胡寶莉一定得去。
听見黎少恆無情的話語,胡寶莉無奈地垮下了小臉,明白自己沒有資格跟他談條件,只好認命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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