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亦修一手覆上她誠實反應的,手指如彈奏流利曲調般的在她粉女敕的上跳躍,而不間斷的吻,則飽含情愛的在她已有淤痕的頸間不厭的重復。
恍恍惚惚間,她覺得自己就像被團火融化的女乃油般又熱又痛苦,雙手不自覺的在他黑細的發問穿梭。
梁亦修將焚燒彼此的火焰帶往她迷人的曲線,唇舌不住畫著圈,滋潤她平坦的小月復,滿意的感覺到她的抽搐。
紀梅君像尾即意熟的蝦子,努力的想蜷曲起,梁亦修霸道的一手摟.緊她的縴腰,不準她撤出他撒下的魔咒。
但似乎這樣還不夠,他將戰局轉往那經自己開發不久的茂密叢林。
如被細雨沾惹過的小徑輕輕的顫抖,像極風雨中搖擺的小花,讓他不住心生憐愛。
梁亦修伸出舌,刷過甬道中那抹蕊心,如雷殛的快感立刻從紀梅君的末梢神經沖上腦門。
「嗯……啊……」她忍不住又收緊自己,卻依然抵擋不住梁亦修執意一窺其中神秘的決心。
靈動的舌尖帶給紀梅君另一種不同的感受,止不住的羞意被他的舌忝舐聲更往上推一層,累積到最後,如海嘯般吞噬紀梅君的理智。
「啊啊啊……」她不住的以尖叫聲分攤自己高潮瞬間的愉悅,若不這麼做,她怕自己會在間崩潰。
梁亦修靜靜的等待她的悸動消褪,再溫柔的將她摟進懷中。
紀梅君的聲音漾著來完全褪去的歡愉,低低的喘息,「一早的……
很票……」
梁亦修親吻她冒著細小汗珠的額。「不喜歡被這樣的方式喚醒?」老實說,他挺喜歡的。
紀梅君在梁亦修的懷中挪了個舒服的位置,有些抱怨的咕噥,「這樣……我會習慣……」盡管昨夜美好得如場夢,但她沒有忘記梁亦修只是自己包一夜的男人。
倘若她習慣了他的溫柔,那麼今後她該如何在睡醒睜開眼的剎那、面對沒有他的清晨?
越是往下想,她越是感到胸口一陣揪緊。
不想、什麼都不要再想吧!
她鴕鳥的更往梁亦修的懷中鈷去,彷佛只要繼續賴床,就能將時間凝結,就可以不去接受他們的「一夜」其實此刻就該畫下休止符了。
沒听清楚她說什麼,更不明白她的心思的梁亦修,單純的以為她在害羞。
「對不起,我難以控制自己的心情,讓你感到尷尬了?」他疼愛的親吻紀梅君的發。
就算紀梅君原本沒有特別的感覺,也因為他的話而顯得局促。
他對所有的客人都是這麼難以控制自己的心情嗎7她想這樣問他,又警覺到自己根本沒有任何立場問這個問題。
「你真的很專業……」她嘆口氣,決定不讓妒忌的泡泡攻佔自己脆弱的心房,疲倦與逃避讓她沒一會兒就抓到周公的衣角,陪他老人家下棋去了。
「梅君,其實我不是……」梁亦修低下頭,發現這妮子又沉人夢鄉。「為什麼你總在我想解釋自己不是牛郎的時候睡著呢?我真的不是牛郎,真的。」他望著她天使般的睡容無奈的吐出一口氣。
抱著心愛的人睡著前,梁亦修突然有些怨起搞出這花樣的張綺琪與康紹元。
怨念是很可怕的,因此正在上課的張綺琪,與忙著善後店里雜物的康紹元,不約而同的打了個狠狠的噴嚏。
「是感冒了嗎?」處在不空間的兩個人一邊擤鼻涕,一邊思索著這個問題……
兩人一直到傍晚晚餐時間才醒來。
紀梅君攬著被單,拎起散落一地的衣服,羞澀的躲進浴室沖澡。
梁亦修雙手枕著腦袋,沉思著自己該如何對她開口,想跟她更深一層交往的事,當然不是指身體間的廝摩,而是希望能夠大方擁有她一顆心。
紀梅君打開蓮蓬頭,溫熱的水像個防護罩將她罩在其中。
她緊閉著雙眼,感覺身子些微疼痛,分不出究竟來自傾泄的水,還是梁亦修在自己身上留下的淡淡淤痕。
她多不願醒來面對即將失去他的時刻呵……
如果早知分開會心痛,她還會選擇包下阿修一夜嗎?
她想自己還是會做相同的選擇,因為誰都無法抗拒像他如此溫柔的人吧?
紀梅君拿起他的沐浴乳涂抹自己的身體,熱悉的味道讓她想起與他的一夜纏綿……
甩甩頭,讓自己清醒些,她迅速洗去一身汗水後,套上衣服,在煙霧彌漫下離開浴室。
梁亦修仿佛看見一個小精靈從霧間緩緩走出,露出衣服外泛著暈紅的臉與脖頸,藏不住初蛻變成女人的嬌媚,水色大眼淺淺載著他無法理解的輕愁,更添幾許柔態。
他自動自發的拿出衣櫃中的毛巾,為紀梅君擦拭黑發,情不自禁的偷襲她粉女敕的脖子。
「你好香。」
紀梅君咬著下唇,輕輕推開他。
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冷酷點,這樣對彼此都好。「你不用再對我這麼好,因為已經超過‘一天’了。」
梁亦修皺起眉,對她的話以及過分冷淡的口氣產生不悅。「我喜歡你,所以對你好,這樣也不行?」雖然現在告白的時機不太妥當,但是他決定打開天窗說亮話。
他的話讓紀梅君全身一震。
他喜歡她?怎麼可能?他不是牛郎嗎?戲子無情,她打死也不信夜店的紅牌牛郎會看上自己。
紀梅君干笑幾聲,「你果然很有本事,這招應該讓你招徠不少生意吧?」她不想說出這麼刻薄的話,但想到他也對其他女人展現出如此的體貼與溫柔,她就無法阻止心底泛起的酸澀。
梁亦修覺得自己小心呵護喜歡她的心情,被無情的摜在地上。
他的沉默讓紀梅君以為是默認。
這樣也好,她在心底努力勸說自己,這表示他對自己無心,他的「喜歡」只建立在金錢、肉欲上,這樣自己也比較容易對這段關系忘懷。
盡管努力警告自己不準落淚,但紀梅君的眼眶還是紅了一圄。
她轉過身背對梁亦修,從牛角形藍色斜背包掏出皮夾,手指不听使喚,顫抖的數了好久,才把五張有如牛金重的藍色大鈔放在床上。
把她的動作看在眼底的梁亦修聲音瞬間轉冷。「這是什麼意思?」听過他的告白,她仍把他當作一夜的對象?
紀梅君雙肩一聳。光是從他的聲音听起來,她都知道他現在怒火正熾。
「我包你一夜,記得嗎?」她仍沒有回過身,心跳快得莫名其妙。是懼意?還是期待他說出什麼?
他還能說什麼呢?紀梅君覺得自己實在想太多。
他是牛郎、牛郎!她狠狠的在腦海中幻想打自己巴掌的樣子。他會說這句話一定是因為她給得太少,所以才會口氣這麼差……
見紀梅君又從皮夾中掏出一千元,梁亦修不顧會弄痛她,抓住她的手腕,強迫她對上自己憤怒的雙眼。「紀梅君,你把我梁亦修當成什麼人了?」
好痛……她抿著嘴,不明白他渾身怒火究竟從何而來。
她小心的斟酌字眼,「我不知道你們的行情,所以……」
「行情?」若不是太過生氣,梁亦修真想仰頭大笑,他臉色鐵青,一個字、一個字的逼問她,「你真的把我當成牛郎?」
難道不是嗎?紀梅君真的不明白他的反應為什麼會這麼大。
「你不也說了嗎?讓我包一夜,還說……還說會做個完美的情人,給我……給我最溫柔的一天……」說到最後,她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梁亦修頓時傻住。
的確……該死的!他的確是這麼說過。媽的,他真是蠢、蠢極了!居然拿石頭砸自己的腳。
可是如果現在告訴梅君,自己頂多算是酒吧里的調酒師,反而會把事情越搞越大,或者讓她覺得被欺騙,甚至被玩弄……
他不願她受到傷害,盡管她遲早有一天會發現從頭到尾都被她的好友張綺琪,及他的損友康紹元給設計……
好吧!既然有人當現成的擋箭牌,他決定「忍辱負重」,繼續以「偽牛郎」的身分與她玩下去。
「牛郎又怎麼樣?牛郎也是有真心的。」紹元曾經對某個女人理直氣壯的這麼說過,最後也成功把到那女人。
紹元這痞子都做得到,他憑什麼辦不到?
他的臉色忽青忽白,讓紀梅君擔心得連呼吸都差點要停止了。
梁亦修吐出一口長氣,咬牙的說︰「好。」
「好?」好什麼?紀梅君對他努力想跟誰妥協般的難看表情既疑惑又害怕。社會新聞看多了,她頗擔憂他……該不會想殺人滅口吧?
「我的意思是……這筆生意……成交。」梁亦修從來不曾感覺說句話得像現在這麼費工夫。他總有一天會將那兩個家伙宰了!
見她仍模不著頭緒,他狠狠的再吸口氣,努力忍住殺人的。
「看起來我讓你很滿意,是不是?」
「呃?」紀梅君的雙頰燒缸。現在的牛郎都是這麼直接嗎?
「是不是?」他很賊的單手環住她的腰,露出勾人的笑。媽的!他開始覺得自己有當牛郎的天分了。
「是……」紀梅君無法抵抗這樣的攻擊,注意力立刻被瓦解,就連剛剛的疑惑與擔憂全不知道飛到哪去了,只能呆呆的順著他的話回答。
梁亦修見魚兒上鉤,更是努力放電。
「那麼,就讓我們繼續下去吧!」他的聲音落在紀梅君敏感的耳旁,如搔癢般低聲道。
紀梅君小幅度的撇開頭,努力找回自己的神志。「繼續……繼續什麼?」
「繼續我們的關系,你不討厭我,是吧?」這點他還有點信心。
梁亦修瞬也不瞬凝視著她,幫她把頑皮的發勾在耳後。
「嗯。」紀梅君如當機般乖乖點頭。
「你不希望我餓肚子吧?」他開始裝可憐。
「是不希望……」但是這跟他們繼續這個關系有什麼關聯?
她腦子空白三秒,手指著努力把無辜的表情發揮得淋灕盡致的男于。
「你要我包養你?」不會吧?她看起來像是會包養小白臉的人喔?
雖然這的確是他希望從她口中听到的話,但是她一發出驚訝的聲音,梁亦修的臉皮還是沒辦法不熱起來。
他不顧竄紅的耳根子,輕咳幾聲,「梅君,你知道做我們這行,有一頓沒一頓是家常便飯。」
「嗯……」真是行行有本難念的經啊!紀梅君轉頭一想。不對啊!他若真過得這麼慘,怎麼還能住這麼高級的大廈?
仿佛讀出她的疑問,梁亦修趕緊消毒,「這房子是用租的,你也知道,顧客至上,若租個太過寒酸的房子,可能會打壞客人的「性」致。」
唔!這樣說也是。
但為什麼她還是覺得有點怪怪的?
見她仍有所疑惑,梁亦修連忙轉移她的注意力。「其實說包養也太過沉重,主要是我喜歡跟你相愛的感覺。」他說得含蓄,卻字字充滿情感。
他柔情似水的模樣,快讓紀梅君沉淪得無法自拔。
「我希望給你快樂,竭盡我所能,如果你願意接受的話……」
紀梅君艱澀的吞了吞口水,喜悅與對他的不舍全梗在喉嚨間,讓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為什麼?為什麼世界上會有這麼溫柔的男人?而這男人居然還出現在她面前?
紀梅君心疼自己,也心疼梁亦修。
心疼自己在學長那兒跌跤,心疼梁亦修那顆體貼的心,所以就算作夢也好,就算傾家蕩產也罷,她決定要延續這個美夢。
他拿起毛巾蓋住紀梅君的頭,將顫抖不休的她攬往懷里。「若不回答,就是答應羅?」
他的聲音有些緊張。
「嗯……」她輕輕的點頭,換來梁亦修如釋重負的笑容。
「阿修……」紀梅君有些不習慣的喚他。
梁亦修如低吟般,「嗯?」
「如果包月的話,可以打個折扣嗎?或者可以讓我分期付款?」她目前手邊沒有這麼多錢,這可怎麼辦才好?
這妮子一點都不懂得羅曼蒂克。見他不回答,紀梅君抬起她可愛的腦袋。「阿修?」
梁亦修忍俊不住的翻個白眼。「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價錢公道又低廉,用過都說贊。」
「哦!既然用過都說贊,你的生意應該門庭若市才對啊!那……唔……」
梁亦修拒絕再听到這類的話,以吻消去她疑惑的聲音。
一場游戲在他刻意引導下,重新揭幕……
紀梅君謝絕梁亦修送自己回家,讓梁亦修有些不開心。
但是她還是以不希望讓同樣有雙熊貓眼的他太過勞累為由,打消梁亦修送佳人回府的念頭。
她才剛打開宿舍鐵門,簡牧凡恰巧走出來。
「嗨!學妹。」簡牧凡先是輕快的與她打招呼,隨即眼楮一亮,「學妹今天好漂亮喔,約會回來嗎?」
「呃……」紀梅君沒想到會遇見他,心頭閃過幾許抽痛,尷尬讓她不知該承認還是否認。
簡牧凡瞧見她脖子上有幾處可疑的淤青,笑得可暖昧了。
「學妹變壞了喔!」
紀梅君捂住脖子,結結巴巴的說︰「我……我哪有?」
雖然她眼底掩飾不住疲倦的痕跡,但雙眸波光瀲灩,似水粼粼,極為嫵媚動人。
怪怪!他忍不住吹聲口哨。怎麼他從來都沒有注意到學妹也是個美人胚子?
簡牧凡嘴角掛上邪笑,贊賞的眼光不住在她身上流連,讓紀梅君又羞又有些小興奮。
從沒想過簡牧凡會以如斯眼神打量自己,這可是紀梅君連夢都不敢夢的一天哪!突然她好想打電話告訴梁亦修這個開心的好消息。
「學妹,你明天有沒有空,我……」簡牧凡的話還沒說完,楊梓欣嬌滴滴的聲音便先一步傳來。
「牧凡,你干嘛走得這麼趕嘛……」楊梓欣原本滿面的笑容,在看見紀梅君含羞的表情後有些僵硬。
她不動聲色的再看看自己千辛萬苦才拐來的男友,一股不滿的情緒迅速自她描繪得艷麗的雙眸閃過。
楊梓欣佔有的倚在簡牧凡的背,雙手環住他寬闊的胸膛。「梅君,吃過了嗎?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吃飯?」
紀梅君又不是傻瓜,當然知道楊梓欣在宣示主權,落寞感立刻澆熄原本欣喜的火焰。
紀梅君勉強抬出笑容,「不了,你們自己去吃吧!」
簡牧凡向來以追到楊梓欣這朵高貴又妖艷的系花為榮,但是他今天第一次覺得身後女友的香水味道有些低俗。
他拉開楊梓欣的手,沒看見女友臉色瞬間鐵青,「學妹,明天社團有個大型活動,你會來嗎?」
有……有嗎?紀梅君努力回憶著。
自簡牧凡跟楊梓欣交往後,她便刻意減少社團活動的出席率,以免讓自己難受,但是迎新活動剛結束,又還沒到年底的聖誕節,所以最近這段時間應該是社團活動最少的時候吧?
紀梅君完全沒印象這個月該有什麼大型活動。
男友身上有幾根毛,楊梓欣會不清楚?她咬著牙,忍住妒火。
「人家約會都來不及,還會參加什麼活動啊?」
簡牧凡白楊梓欣一眼,「梅君是個好人家女孩,什麼約會都來不及?你不知道就不要亂說。」
紀梅君睜大眼。學……學長還第一次叫她名字呢!喜悅像朵朵小花,盛開在她枯竭多時的心田。
他以前不都對自己百依百順的,連大氣都不敢吭一聲,現在竟敢這樣跟她說話?楊梓欣氣歪了嘴。
「簡牧凡,你到底要不要吃飯?」
「不吃了,你要吃,自己去吃吧!」簡牧凡對楊梓欣的大小姐脾氣已隱忍多時,此刻他也懶得再與她好言周旋。
楊梓欣豐滿的恨恨的上下起伏,「哼」蹬著三寸高跟鞋,她扭頭就走,下樓前還不忘瞪紀梅君一眼。
被戰火無辜波及的紀梅君只覺得滿心錯愕。她害他們吵架了嗎?
「對不起,我……」雖然還弄不清楚原因,她直覺想道歉。
「這不關你的事。」簡牧凡打斷紀梅君的話。
反正他也受不了楊梓欣頤指氣使的模樣,不如就藉此甩掉她吧!打定主意後,他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笑得燦爛。
「梅君,明天中午一起吃飯吧?」「呃?」紀梅君一臉呆滯的望著簡牧凡。
他不去追女友,卻約她一起吃飯?他到底在想什麼啊?
「再說吧!」她無法拒絕心儀的對象,但也不想成為別人感情世界的第三者。
「哦……」簡牧凡有些受挫。
沒料到紀梅君會給這麼不肯定的答案,他還以為這學妹對自己頗有好感呢!
他目送紀梅君回到自己的寢室,掏出手機按了幾個數字。
「喂,我是簡牧凡啦!你知道紀梅君嗎?對,就是社團的學妹,社辦不是有所有社員們的課表嗎?你能不能幫我查一查她的課表?」
他單手插進口袋,笑容絲毫不掩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