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飯店悠揚的古典音樂清楚的流泄在安靜的"龍鳳廳",服務生上了一道又一道的佳肴,卻不見桌上有人動碗筷,氣氛詭異得很。
雖然有滿月復的疑惑,但是服務生們依然掛著職業性的笑容,什麼也沒有多問。
許萬金不耐煩的抬起金光閃閃的鑽石表,口氣不佳的問坐在一旁的牽手,"都幾點了。小宓那孩子怎麼還沒到?"
許劉文秀皺起眉,"女兒可能迷路了吧?"
"迷路?這家飯店明明就在家門口左邊巷子右轉,小宓怎麼可能會迷路呢?"許萬金才不相信她的說詞,他轉頭看向坐在另一邊的兒子,"你知道你姊姊去哪了嗎?"
不用想也知道,宓姊一定是發現老爸老媽的陰謀,所以早溜走了。
雖然心里有了答案,許騫還是很盡責的幫許宓開月兌,"不知道,也許是實驗課耽擱到了也說不定。"
"難道她蹺頭不成?"越想越有可能,許萬金有發怒的前兆。他壓低聲音問許劉文秀,"你是怎麼跟小宓說的?"
"沒說什麼,只說一家人出來吃頓好的而已。"
"真的?"
"老爸你先別火。"許騫趕緊安撫老臉因怒火而逐漸通紅的許萬金,"反正男主角也還沒出現啊!這場相親也還不算正式開始嘛!"
許萬金瞪他一眼,"要你多嘴!"
許萬金望向對面也恰恰空了張椅子,不知道該慶幸對方也同樣失禮,還是生氣對方居然搞失蹤這套老把戲?
感覺到許萬金試探的眼光,蔣父焦心的問︰"兒子咧?"
蔣母聳聳肩,"我又不是兒子的腳,怎麼會知道他跑去哪了?"
"他不會真想跟我斷絕父子關系吧?"
蔣母月兌他一眼,"你怎麼不先檢討一下自己?你明明知道仲霖那孩子已經有了綺琪這個女朋友,居然還強迫他來相親,搞得他們小倆口不愉快,你這父親是怎麼當的?"
"有什麼好不愉快的?只是相親而已,就像交朋友一樣嘛!又不是現在立刻要把他們送入洞房。綺琪這個女孩未免也太沒有度量了。"蔣父從鼻子"哼"
出頑固。
蔣母用力捏他一把,"沒度量?當年是誰阻止我去跟別人相親?你這樣根本是雙重標準嘛!"
蔣父悶哼一聲,看來蔣母是絲毫不留情。
"情形不一樣啦!快幫我再打一次電話給那不肖"
話還沒說完,飯廳的大門正好開啟。
看見蔣仲霖牽著張綺棋的手走進來,兩家人面面相覷。
轟的一聲,蔣父像火山爆發般的大吼,"你這是在干什麼?"
"爸、媽、許伯伯、許伯母。對不起,我來遲了。"蔣仲霖斯文的臉上一這沉穩。
"遲到已經很不應該了,你還帶著別的女生過來相親?你你你存心讓你爸我老臉丟光嗎?"
蔣仲霖對眾人展示兩人左手無名指上同樣款式的戒指。"爸,我們已經公證過了。"
"咦?"蔣父的嘴巴張得像能塞進一顆鴕鳥蛋。
"戶籍也遷好了。"蔣仲霖寵溺的摟摟笑得甜蜜的張綺琪——新登科的蔣太太。
"嘎?"蔣父訝異得只能發出單音節,手顫抖的指著他倆,╴"你你你你們竟然""我知道我沒有先通知你們很不對,因此我跟綺瑛決定補請一客,而且我還要給綺棋一個隆重的婚禮,這樣才不會委屈了綺.琪。"."你這個不肖子!"蔣父氣得快喘不過氣,"怎麼可以擅自決定終身大事?你有沒有想過"
"爸,崎淇懷孕了。"蔣仲霖輕輕的打斷蔣父即將發表的長篇,大論。"有沒有想過懷孕"蔣父頓了頓,"懷孕?""是啊!"蔣仲霖模模張綺瑛平坦的小月復,"醫生說已經有兩個多月了,但是綺棋身體不太好,所以不能受到太大的刺激,比如說叫罵聲、突如其來的警報聲等等,這些都有造成流產的可能。"
"听到沒啊?小聲點啦!死老頭。"蔣母推開石化的蔣父,小心翼翼的將一臉寫著無辜的張綺淇扶坐在椅子上,"小心點啊!媳婦兒。"
"真是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按照之前跟蔣仲霖與蔣母的計畫,張綺琪只要一直表現得很無辜,蔣父那邊就交給他們對付就可以了。
"老蔣,你這樣很不夠意思喔!既然仲霖都有女朋友,不,應該說都已經結婚了,你怎麼還讓他來相親呢?我可沒有棒打鴛鴦的癖好。"
不只蔣父覺得沒面子,許萬金也同樣感到不被尊重,他開始感謝女兒沒有出現,否則一定會鬧得更難看。
"老許,這我可以解釋"
"也別什麼解釋啦!總之今天就當作沒這回事吧!"許萬金吩咐妻兒準備收拾離開。
"別、先別急著走嘛!"蔣父攔下十多年的好友。拉下老臉陪笑,"你可別忘了,我還有一個兒子哪!"
許萬金啐他一口,"你當我女兒是賠錢貨,還是沒人要?你還有個兒子又怎樣?就算你有十個、八個也跟我不相干。"
"哎,話不能這麼說,我另外一個兒子也很出色,包你滿意。"
嗯他似乎把話說得太好听了點。"你說你那個大兒子啊?雖然說他在念研究所,但是你不也說過嗎?他游手好閑、混吃等死,這種人配不上我的寶貝女兒啦!"許萬金把他的局促看在眼底。
蔣父感到尷尬萬分,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那時候我不太了解才會這樣說,事實上呢!伯霖念的科系以後大有‘錢'途,絕對不會讓小宓吃苦。況且我們只是讓他們彼此認識、認識,至于將來有什麼發展,還得看孩子們自己的決定。"
"是啊!老爺,不如就讓小宓跟蔣先生的大兒子見見面吧!"許劉文秀附和蔣父的說詞。開什麼玩笑?還有遞補的喔?宓姊又不是老到嫁不出去,老爸心急也就算了,為什麼連老媽都來攪和?
許騫皺起濃眉,"媽"
"你沒見你老爸下不了台嗎?你老爸最愛面子,當然要作足面子給他,否則他可是會掀台的。"許劉文秀在兒子耳邊低語。許騫一點都不覺得讓蔣家另一個兒子跟宓姊再一次相親是個好主意。
"可是宓姊"
"那就這麼決定吧!再找個好日子,帶你兒子到我家來。如果你大兒子跟你小兒子一樣再玩這種把戲,咱們也不用再聯絡了。"許萬金看似勉強。
許家人一離開,蔣父馬上臉色鐵青的跟蔣仲霖和張綺琪說︰"你們最好給我個交代,否則別想我答應你們在一起。"
"再演就不像啦!老頭子。剛才你知道媳婦兒懷了咱們蔣家後代的時候,高興得眉毛都翹起來了,還需要給什麼交代?"蔣母涼涼的戳破他的假面具。
蔣父不自在的手握拳頭,"咳哼!總之,你們誰都不可以跟伯霖提起相親這檔事,否則他一定會溜得比誰都快,听到沒?"
"知道了。"
順利將蔣父的怒火降到最低,另外三個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偷偷比了個"耶"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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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宓,等等我!"
一個身高約莫一百七十公分、身材略嫌單薄的人轉過身,看向呼喚著的女孩。
在陽光照耀下,一頭俐落清爽的短發,像上等的絲綢般黑得發亮,一對眼男兒不分軒輕的眉毛輕輕挑起,內雙的褐色大眼熠焐有神,俊挺的鼻梁下,是粉紅色、正揚起的薄唇。
乍看之下,這人雌雄莫辨,活月兌像個清秀的男孩,也像是個可人的女孩。
女孩氣喘吁吁的跑來,搭在那人的肩膀上喘氣。
許宓任由她掛在自己身上,單手插進牛仔褲的口袋,一手輕撥開女孩濡濕的發,好笑的揶榆,"干嘛跑成這樣?你是被鬼追了嗎?"
兩顆紅色愛心,迅速跳上女孩的雙眼,"你今天發型好帥喔!"說完做了個"少女祈禱"的姿勢,只差沒有放聲尖叫了。
許宓一愣,模上自己軟軟的黑發苦笑。"我不覺得跟平常有什麼不一樣啊!"她甚至還因為差點遲到,而連慕斯都沒有上呢!
于薇薇雙拳抵在下巴,激動的猛搖頭,"不不不,小宓今天很不一樣,真的喲!"
每次看到許宓,她都忍不住變成超級大花痴。唉!誰叫小宓長得這麼秀色可餐呢?
雖然這類的話,許宓听過不下百次,但她還是有些不習慣。她是個貨真價實的女生啊!唉偷偷把嘆息埋進心底,她溫柔的問,"芋芋呢?怎麼沒跟你在一起?"
"她今天要做實驗,叫我們先走沒關系。"她可不想跟樓芋芋那妖女一同分享可口的小宓呢,哼!
于薇薇佔有性的勾住許宓的手臂,"我們走吧!"
許宓一听就知道是謊言。她們三個共修的實驗課分明不是今天,而且最近也沒有什麼報告要寫,芋芋哪來什麼實驗好做?
"等等,我們等一下芋芋好了,不然她會不高興吧?"許宓露出爽朗的笑容。
哦哩小宓真的好帥喔!一雙眼電得她都快昏過去了。
"好啊!那我們等一下芋芋好了。"
許宓不是笨蛋,當然看得出于薇薇對自己"頗有好感",不過那並不是地從小希望擁有的"友誼"模式啊她在心里嘆出第六個氣。
"于薇薇你這妖女!"
說曹操,曹操就到,樓芋芋飛也似的沖到她倆面前,但來不及煞車,差點就要撞上許宓。
"小心!"許宓伸手穩住她,于薇薇則捂住樓芋芋的嘴。
樓芋芋作勢要咬,于薇薇迅速的抽開手。
"干嘛?"樓芋芋狠狠的瞪向情敵。
"沒啊!我怕你會‘不小心'吻上我的小宓。"于薇薇也不客氣的回睨她。
這出搶人戲碼幾乎每天上演,許宓也從尷尬慢慢習慣了。
許宓搖搖頭,好脾氣的拍拍她們的頭,再一次當和事佬。
"天氣好熱,我們去吃冰好不好?"
兩名俏靈靈的女孩,默契十足的勾起許宓的胳膊,"好啊!"
三個人一起走,雖然步伐有些踉蹌,但還是成功的走進店家。
分別點過東西後,樓芋芋抬起眼,"我昨天踫到許騫,他告訴我,你上個月本來要去相親,但對方卻帶著女朋友出現,這是真的嗎?"
于薇薇驚訝的張開嘴,"相親?不會吧?你才幾歲?相什麼親啊?"哪個野男人敢跟她搶小宓,她就跟誰拚命去。
許宓聳聳肩,"這是我父親的意思,我也不好多說什麼。"
"許伯伯干嘛這麼急著把你嫁出去啊?小宓又不是沒人要。"于薇薇義憤填膺,說完不忘投給許宓一個充滿愛意的微笑。
許宓淡淡的扯了下嘴角,沒有跟著附和。
听到她這麼說,許宓不覺得安慰,反而有更深的無奈。
要她的人,全都是女孩子,但她,許宓,是一個外表中性,內心卻非常女陸化的女孩,如果她對女生有感覺那就算了,可是她唉!
她知道樓芋芋跟于薇薇不是真的想跟她有段"蕾絲戀",但是在別的同學看來,她們是鼎鼎有名的三角戀呢!
想到這,許宓漂亮的眼黯淡許多。
察覺她的異樣,縴細的樓芋芋低下頭,"怎麼了?是不是許伯伯罵你什麼?"
"役有啦!是今天上課上得有點累。"許宓勉強打起精神。
"那個男生真過分,怎麼可以帶女朋友相親呢?這種貨色不要也罷。況且你還有我啊,薇薇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喲!"說完于薇薇不忘用兩根食指頂住兩頰上笑開的梨渦。"還有我呢!"
樓芋芋扳過許宓的臉,柔美的臉蛋流露著認真,'"小宓,我的懷抱永遠都為你敞開。"
于薇薇用力拍下樓芋芋的手,"不要用你的手踫小宓的臉啦!"
"那你也不能踫小宓。"
"為什麼我不行?"
"為什麼你可以?"
許宓這下真的無言了。
她尷尬的對送上三盤刨冰的老板娘笑一笑,拿著湯匙將鮮紅的草莓與雪花般的細冰攪拌在一起,沒打算介人她倆日復一日的爭執。
燦亮的陽光穿過玻璃映人室內,許宓眯起眼,嘴角隱隱透露著無奈。
她只喜歡男生啊!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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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回來了。"
許宓在玄關月兌下鞋子,與她有張相同臉孔的男孩手正插著口袋,倚在圓柱上,"宓姊,你待會兒可別抓狂。"
"我好端端的干嘛抓狂?"許宓揉亂許騫的發,惹來他的抗議。"你別忘了,你不過早我五分鐘來到這個世界,別老把我當成孩子行不行?"
許宓笑嘻嘻的偏過頭,手依然在許騫的發上亂搓,"可是就差這麼五分鐘,我注定成為你老姊啊!你就認命點吧!"
兩人笑鬧著走進客廳,許宓笑容僵在唇邊。
今天是什麼日子?她不明白家里怎麼會多出三位打扮正式的客人。
盡管滿月復疑雲,許宓仍笑著和他們點頭,"伯父、伯母好。"
雖然許宓看起來單薄,也太過中性,但蔣父對她的印象頗佳。
"老許,你有個很有禮貌的女兒。"
"那當然。她可是我許萬金的寶貝女兒呢!"許萬金笑得口中金牙閃閃發亮,"小宓,這是你老爸我十多年的老友,蔣伯伯,旁邊這位是蔣伯母,最旁邊的這位是蔣伯伯的兒子,叫做蔣伯霖。"
蔣家?許宓突然想起先前相親的對象也姓蔣,莫非因著雙胞胎與生俱來的默契,許賽知道許宓為什麼會一臉吃驚,他走過她身旁時,丟給她一個"你猜對一半"
的眼神。
"小宓,過來這兒坐。"許劉文秀拍拍沙發椅,示意女兒過來,許騫則從廚房多拿出個茶杯注滿熱茶。
分明是在自己家,許宓卻顯得局促不安,她依言落坐,瞄見一臉隱忍不耐的蔣伯霖。看到他不停抿嘴的動作,許宓有些同情他。
"小宓,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當然可以,蔣伯母。"許宓點頭。"好乖。"蔣母滿意的點點頭,"之前是蔣伯伯跟蔣伯母對不起你,明明知道仲霖有了要好的女友,還強迫你們兩個相親,蔣伯母跟你道歉。"
"伯母,你別這樣說,我不會覺得難受,請你放心。"許宓還很慶幸能避免掉一些麻煩。
"不過蔣媽媽心頭過意不去。"
听見蔣母將自稱從"蔣伯母"
變成"蔣媽媽",彼此的關系似乎也因此拉近一些,許宓感覺左下眼皮開始詭異的狂跳起來,有種大禍臨頭的征兆。
不知道許宓為什麼會突然蹙起眉,蔣母依然和顏悅色的道︰"所以蔣媽媽希望你能給伯霖一個認識你的機會,以後怎麼發展,就看你們年輕人怎麼想了。"
今天又是另一場相親嗎?厭煩自她眼底一閃而過,她用余光瞥向相親的男主角,看來他跟自己一樣,百般不願意。
倘若今天她已經二十六。七歲,安排相親似乎還有些道理可循,但是她才二十歲,為什麼老爸老媽這麼急著把她推銷出去?
"爸、媽、蔣伯伯、蔣伯母,還有蔣大哥,很抱歉讓你們為了我的事這麼操心。我年紀還小,有很多事等著我去學習,所以我不想這麼早就被婚姻綁住。我有自己的打算,雖然計畫總趕不上變化,但我希望在自己能掌控時,盡量付諸行動,至于婚姻這種事目前我還沒安排在人生的計畫中,但也不會特別排斥。"
許宓不敢說自己的計畫中,十年之內還沒有規畫到感情的問題。"我想蔣大哥也有自己理想的生活,我不敢說跟我相同,但想法應該差不多才是。"
蔣伯霖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但內心受了極大的震動。
活在人間二十年,不管朋友。家人都認為他是個吊兒郎當的人,除了有些酒肉朋發,他幾乎沒辦法跟任何人交心。有時他也很無奈,卻不曾跟誰訴苦,畢竟他天生是個隨性的人,對周遭發生的事從不強求,該是他的,就是他的,雖然這樣的生活態度讓許多人謂病。
听見許宓一番話,他像是遇到知音般,頭皮不住發麻,原本對許宓不佳的印象也全面改觀。人家都說三歲一代溝,眼前這個中性女孩兒跟自己差了三歲,但想法卻與他不謀而合,蔣伯霖開始對這女孩有了興趣。
"你這是在仵逆我嗎?"許萬金咬牙切齒。"不是這樣的,爸爸,我只是不想刻意接近蔣大哥,就算跟蔣大哥有什麼交集,也絕對不是出自想與他共結連理的想法,而是以普通交朋友的心態去認識蔣大哥。"
這樣說應該不會讓他下不了台吧?許宓偷偷往蔣伯霖的方向望去,卻意外看見戴著眼鏡的他,對她露出個詭譎的笑容。
收回目光,她耳朵泛起紅暈。
分明是雙斯文的眸子,怎會透出一股邪惡的光芒呢?許宓暗暗的想。
這女孩真的很不錯,不過他不喜歡成為一個游戲者,他比較喜歡當制作程式的工程師。
蔣伯霖淡淡的開口,"對不起,我可以說句話嗎?"
兒子嘴上那抹詭異的笑,讓蔣氏夫妻不寒而栗。
"不肖子,你可別亂說話。"蔣父低聲警告。
鏡片反光,讓蔣父瞧不見蔣伯霖眼底的桀騖。
明知道話一說出口,會掀起什麼樣的波濤,但蔣伯霖決定幫她一把,也幫自己一把。
"我其實應該先把話說清楚的"不顧蔣父怒氣騰騰的目光,他嬌滴滴的勾起蓮花指,"其實我喜歡的是討厭啦!"
說完,他不忘害羞的用蓮花指抵住唇,偷偷的竊笑。
許萬金跟許劉文秀驚愕得發不出聲音,蔣父則氣得滿臉通紅。"不、肖、子,我看你真的皮在癢了!"
"老頭子、老頭子唉!先別急著揍人嘛!當著人家面前多、不、好、意、思啊!"蔣母握緊的右拳準準的K上蔣伯霖的左臉頰。許騫雙手環胸,靠在許宓坐的沙發後面,下巴冷冷的努向扭打成一團的蔣家三口,"他是同性戀?"
許宓聳聳肩,"誰曉得?"
不過這種結局也挺不賴的,至少他們不必在接下來的日子,被迫和對方名為認識、實為相親的綁在一起。
可是老爸應該從此會跟蔣伯伯絕交吧?
許宓閉上右眼,好似吃痛的撫上左邊臉頰。晤蔣大哥應該被那一拳打得很痛吧!
許騫雙眼銳利的掃向細聲細氣哀號的蔣伯霖,直覺認為這不過是蔣伯霖搞出來的花招。
但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他究竟有什麼目的?許騫眯起眼,決定好好深入了解一下蔣伯霖這號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