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
「雅雅,上課快來不及了。」慕項之清朗的聲音響起。
听到他的催趕,辜-雅急匆匆的跑下樓。
以前在家,什麼事均有人幫忙打理,叫她起床、早餐、制服、書包……這些在她上學前,小玉都會算好時間準備好等她。
來到美國念書後,她每天都慌慌張張的手忙腳亂,要不是有項之盯著,包準她早上的課堂堂遲到。
「對不起,我找不到搭配的裙子穿……」她囁嚅的解釋,手上還捧著一堆背包、背心、襪子。
慕項之臉上掛著了解的笑容,輕拂她頰旁的頭發。
「慢慢會習慣的。早餐準備好了,我們吃完就可以去學校了。」
「好。」她不好意思的放下背包,套上背心,坐下來穿好鞋襪,結果一看時間真的快來不及,匆忙的就要拉著他出門。
「早餐還是要吃,你帶到學校去好了。」
「嗯,快一點……」她一心怕他因為她而遲到。
「你的背包忘了。」
辜-雅快被自己打敗了,怎麼這麼沒腦筋,她做個鬼臉,趕緊回頭把背包拿來丟進車里。
「哇,天氣真好,陽光普照。」她深呼吸一口氣,笑咪咪的親了下他臉頰就鑽進車子里,「Bve!」
「開車小心,還有你的早餐,記得吃掉。」
「是,謝謝。」又忘東忘西了,她吐吐舌頭,接過他手上的愛心早餐,「你也小心,要想我喔.」
慕項之笑笑,彎身在她紅女敕的粉頰上一啄。
她眷戀的從後視鏡看他,他站在屋前,確定她安全上路後才開車往另一個方向走。
當然,未婚夫疼愛未婚妻也是應該的,辜-雅每每想到自己已經是準慕太太,半夜做夢都在偷笑。
被慕媽媽撞見項之在她床上的那一幕後,很快的兩人就舉行了訂婚之禮,沒有太聲張,在場的都是兩家至親好友。後來隱約听慕爸爸說,女乃女乃本就準備他們出國前先訂婚的,以免惹來太多閑言閑語。
可是她真覺得好奇怪,女乃女乃那麼忙,先前也沒見過項之,怎麼慕爸爸、慕媽媽一去跟她談婚事就馬上成了?
不管了,想不通的事再怎麼絞盡腦汁也沒用,總之,兩家聯姻沒有任何阻撓就好了。
平常他們兩人都是同部車到學校,可是今天慕項之和同學約好去一家公司做問卷調查,原本他還打算先送她上學,是她考慮到自己會賴床爬不起來才作罷,所以從昨天他就事先不斷的叮嚀她注意路況。
出國留學就如她所想的,兩人能自由自在、朝夕相處令她快樂極了,項之對她好得不得了,既溫柔又體貼。而反觀自己,表現真是太糟糕了。
女乃女乃原先是想請女佣,項之認為沒必要,她也不喜歡多個人在中間打擾,所以大力反對。
在台灣時,她一心只顧著做夢,規劃他們在美國的幸福生活,總想象自己像個小妻子守在他身旁照顧他,偏偏忽略了現實情況,她從來沒做過家事,所以打理日常生活她簡直一籌莫展,結果反而都是項之處處照顧她。
這樣不行,她一定要努力改進。辜-雅皺眉想。
對了!今天下午沒課,她可以早點回家練習準備晚餐,給他一個驚喜。
計劃妥當,她滿載著好心情到學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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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課結束後,辜-雅想趕快回家,于是像火車頭似的直往前沖。
「辜-雅!」
誰在叫她?她回頭看到一個男子,臉孔似曾相識,不過他趾高氣昂的樣子還有盯著她看的那種目光讓人很討厭。
「我是吳亦軒,你不記得啦?」
他自大的口氣,一副好像她不認識他是種罪過似的。
但她的好心情使她不至于拂袖而去,「你有什麼事嗎?」她很勉強的問道。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吳亦軒備受打擊,不能置信,「我們小學、國中都同校隔壁班,不過高中時我就跟家人移民到這里了。」
她真搞不懂他這樣非要她認識的用意是什麼?全校那麼多人,同班同學她都不見得會記得了,何況是別班的……不過他杵在面前,確實逐漸喚回她以前模糊的記憶。
對,這個人曾經和小強打過架,還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她想到了,也就不再客氣。
「你話說完了可不可讓過,我要回家了。」
「等等……」吳亦軒攔住她,「好吧,不記得就算了。你現在也念這所大學嗎?可見我們很有緣分,你念什麼科系?」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他欣賞的瞅著她看,「你以前就是這樣冷傲,像朵孤芳自賞的百合,大家都喜歡叫你白雪公主。」
辜-雅不耐煩的徑自往前走,結果他也跟著她亦步亦趨。
「難得同學那麼久,到了國外又同校,讓我盡盡地主之誼嘛,你在這邊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我都可以幫忙。」
「我沒有什麼事要你幫忙的,謝謝。」
她好不容易走到停車場,只想趕快開車走人,沒想到他很過分的靠在她車門上,不讓她上車。
「國外不比台灣,人生地不熟的,只有靠朋友,起碼給我你家的電話吧,而且有什麼活動,我也好通知你。」
「不需要!你听不懂國語嗎?」他這樣瞎搞蠻纏,她氣得干脆不說話了。
就在兩人僵持時,有位也是台灣來的女生.長得非常亮麗搶眼,捧著兩本書走近他們。
「喂,吳亦軒,你欺負人家漂亮女生啊?」
「無聊。」吳亦軒不屑道.
可是那個女孩子不以為意,轉頭向辜-雅自我介紹。「你好,我是胡玉婷,和他一樣是資管系的學生。」
辜-雅只是點點頭,她對交朋友沒什麼興趣,只希望能趕快去超市買東西。
「介紹完了,你可以走了嗎?」吳亦軒對不相識的胡玉婷嗤道。
「奇怪了,我又沒有踩在你家土地上,為什麼我要走?那你怎麼不走?」
「真是莫名其妙。」他打算不理她,只想繼續和辜-雅敘舊。
結果胡玉婷很快的回罵一句,「你更莫名其妙。」
被她這麼一攪局,吳亦軒心想,暫時沒辦法跟辜-雅要到電話了,反正大家同校就有機會再見面,所以話也不說就怒氣沖沖的走了。
「拽什麼拽啊,眼楮長在頭頂上……」胡玉婷也很生氣,罵到一半,後知後覺的注意到旁邊還有听眾,她不好意思的笑笑,「他那個人在班上真的很討厭,以為自己人長得帥、功課好,家里又有錢就希罕,看人都斜著眼楮,有什麼了不起的?我看他鷹勾鼻,嘴唇又那麼薄,這種人啊標準的寡義薄情……」後來她索性罵得盡興。
真討厭一個人還會把對方描述得這麼詳細嗎?辜-雅顯然第一次踫到。
「OK,不罵了,口渴死了。」胡玉婷用另只手扇風,「你們以前認識?」
「也許吧。」
「那就表示不熟。我听到他說大家喊你白雪公主,那你有七矮人嗎?」
‘啊?!」辜瑁雅對她說話的方式感到有趣,「我有白馬王子就夠了。」
胡玉婷大笑,「真的啊,好棒。不像我還在尋覓中,就算找到了,人家還不見得中意我呢。」
「我的名字是辜-雅。」她喜歡這個人的直爽,而且就如項之常勸她的,多交個朋友也不錯,何況這個人的確很可愛。沒想到出了國的確不一樣,深受項之的耳濡目染,她覺得自己還真的愈來愈合群了呢。
「很高興認識你。」胡玉婷俏皮的眨眨眼,並不認為對方現在才突然願意自我介紹很奇怪。她直直的伸出手,「朋友?」
辜-雅伸出手握了握,「嗯,朋友。」
「有空嗎?我們去瘋一下慶祝新友誼。」
她搖搖頭,「我有計劃了。」她怕對方誤以為這是推托之詞,因此稍加解釋,「要回家做晚飯……」
胡玉婷善解人意的擠眉弄眼,推推她的肩膀,「了解,特別的晚餐、特別的人,啊……特別的夜!」
她那吟唱般的聲教辜-雅笑得肚子好疼,趕緊坐上車子免得癱在地上難看。
胡玉婷是她來美國後所結交的第一個新朋友。想到這里,她心底覺得好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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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下午精心做了兩份牛排餐,廚房像經歷過世界大戰,花了辜-雅更多工夫刷洗,然後跑回房間沐浴。
誰說做黃臉婆不好,雖然指甲全毀了,手也磨破幾處皮好疼,但一點也不影響她喜悅的心,她興高采烈的邊洗邊哼歌,等待著慕項之回來時的驚喜神情和贊美。
「雅雅?」房門敲了兩下,慕項之就自行進來了。
「我在洗澡。」糟糕,他回來了,東西都還放在烤箱里,不曉得他有沒有先看到,「你去過廚房了沒有?」
她辛苦那麼久,可不想錯過他的表情。
「廚房怎麼了?你是不是受傷了……」直覺的,他著急的推開浴室的門。雅雅是連泡茶都會燙傷的人呀!
「啊——」辜-雅驚叫連連,慌忙間她將大毛巾覆蓋在身上遮掩。
可是在那之前,該看的慕項之一樣也沒少看,頓時他的臉也紅了起來。他只好轉身坐在浴缸邊,但腦子里揮之不去的全是剛才人眼的凹凸有致身材。
「手臂伸出來我看看。」他總算想起來自己進來的目的。
「等人家……」她本來怪他大驚小怪,要驗傷出去再驗不就得了,害她剛才心髒差點就嚇停了。但她一看他背後僵直的線條,休閑衫下的肌肉繃得緊緊的,一時玩心大起,偷偷的湊近他,「怎麼會是看手?我其他地方……」
「你其他地方也燙傷了?」他焦急的回頭望,卻見她一臉促狹,根本是在捉弄他,令他好氣又好笑,她不知道這樣的情景會誘引男人「性致」大發嗎?「調皮鬼,快洗你的澡吧。」他日不斜視盡快離開風光旖旎的浴室,再不走,他怕自己要變成大野狼了。
偏偏辜-雅不知好歹,笑嚷著,「哎喲,我這邊受傷,那邊也受傷了,你都不關心!」
這小妮子真當他是無情無欲的木偶嗎?
她一見他轉身回頭走過來,玩笑也不敢開了.整個人縮進水里,求饒的喊道︰「不玩了、不玩了,下不為例……」
慕項之俯頭就是一個熱吻,直到浴室氣溫飆漲,兩人都喘不過氣來才放手。
這樣吻完就走啦?「討厭。」她有些羞惱,不太認真的薄斥道。
慕項之出門前听到她的嬌嗔,心想她絕不知道回房間後他得沖多久的冷水。小女孩長大了,身材足以令任何男人失控……不對,只有他一個人有機會能因她而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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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呆了好久,直到浴缸的水冷了,辜-雅才起來穿上衣服,下樓準備和慕項之共進燭光晚餐。
「雅雅過來,我介紹你們認識。」
他竟帶朋友回來當電燈泡,而那一男一女她都看過。
好失望喔。她不情願的走到慕項之身旁,拉他到一邊低聲抱怨,「嗯……人家只特別為你準備燭光晚餐……」
听了後,他拉起她的雙掌細看,有些心疼,想安慰她。但礙于有客人在,只得勸她說︰「沒關系啦,以後還有很多機會。」
「嗯。」
不等慕項之開口,看戲看了一會兒,頂著一頭可笑雞窩頭的男人盯著她笑道︰「還用介紹嗎?大家都見過,只差不知道名字而已。我呢,名叫陳晨忱,很可笑對不對?一出生我家人只顧著算大吉大利的筆劃。
都忘了注意其他地方,結果三個字念起來發音都一樣,真受不了。她叫白玲絲,吏好玩了……」
他身邊的女子不悅的撐手打他一下.「哎喲,好疼,真是最毒婦人心啊!」他繼續笑著跟辜琚雅說道︰「拜托你喊我們英文名字,Sam和Lily就好,大恩大德感激不盡。」
「你耍寶啊。」Lily翻個白眼,對她點頭笑笑就坐下來。
他們應該是做完一百份問卷後就直接回來討論了,大家一定都還餓著肚子,辜-雅想了想,開口邀請,「先吃飯吧,有牛排、沙拉、通心面。」還好他們不讓人討厭。
「真是太棒了——」Sam的肚子很捧場,立刻發出饑餓的叫聲,惹得眾人哄堂大笑。
Lily客氣的對辜-雅說︰「這怎麼好意思?」
Sam直爽的勸她,「大家都是留學生,有得吃就吃,不要假仙了,干麼那麼虛偽,下次輪我們回請不就得了。」
「誰像你這麼厚臉皮。」粗線條、二百五。Lily感覺比較細膩,從剛才她就看出來晚餐是辜-雅特別為慕項之準備的。
「你們別抬杠了。」慕項之摟著辜-雅,笑著說道︰「雅雅第一次下廚,還不知道好不好吃呢,你們就不要客氣了。」
她朝他皺了下鼻,卻很高興他把自己當成老婆的樣子。「才不呢,我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這慕項之相信,因為她一向講求完美。
晚餐真的很美味,色香味俱全,四人吃到盤底朝天。
「項之,你好幸福喔。」Sam笑著道。
這句話辜-雅特別受用,開心的對Sam笑眯了眼。
「晚餐是你辛苦做的,那碗筷應當由我來洗。」
她理所當然的說︰「本來就是。」
辜-雅和他同學處得來應該是件好事,可是慕項之卻看得不甚愉快,他一反溫柔,斂眉不悅。「怎麼可以讓客人動手?雅雅你不要胡鬧。」
「我哪里胡鬧了?是Sam自己願意的。」
Sam說了就做,徑自收拾起餐桌,「哎呀,洗碗是小事一樁,沒什麼大不了的,吃了雅雅的大餐,哪有白白享受不幫點忙的道理,這樣才有下次啊。」
「你看,他自己也這麼說。」她不懂為什麼項之非要反對不可,不過是簡單的家事而已嘛。
「Sam,真的不用了,放著我待會兒洗。」慕項之皺眉攔著他。☆☆☆四月天制作☆☆☆
看出他非常堅持而不是客氣,辜-雅雖懊惱,仍乖乖听話,「你們還有報告要討論,我來好了。」唉,項之怎麼了嘛,她最討厭踫油膩的碗盤了。
還好Lily觀察人微,綜合大家的意思,「我洗碗,雅雅幫忙,你們兩個就先去討論好了,一會兒我再加入。」
事情解決,大家分工合作。辜-雅看了慕項之一眼,他只對Lily說了聲謝謝,就和Sam到客廳去了。
為什麼換是Lily就沒關系,他又不是那種沙豬主義的大男人。她想來想去,還是不解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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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投緣吧,辜-雅心里這麼揣測著,否則怎麼解釋剛認識的胡玉婷根本無視于她近乎淡漠的交友態度,還一古腦的對她掏心挖肺?
她們念不同科系,可是胡玉婷除了上課時間外,很多堂並未選修的課也陪坐在她旁邊,這種盛情讓從不曾有手帕交的辜-雅感覺很新鮮,那和慕媽媽對她的親切不同。
以吳亦軒的角度來看。現在的辜-雅已算是相當友善了,特別是她旁邊少了礙事的慕項強,雖然多了個嘰喳婆胡玉婷,相較之下,眼前這個女人的威脅性減低很多。
因此,辜-雅也搞不清楚這是什麼狀況,身邊莫名其妙的就多出這兩人,同學們對他們三人行並不陌生。
「好啦,他請看電影,不去白不去,狠敲他一次也好。」
胡玉婷好幾次忱商她赴約,她都不肯答應。
「玉婷,不如我請你好了,何必佔人家這個便宜?」
「喂!我是這種人嗎?真要貪也不貪這幾塊錢美金。」胡玉婷氣呼呼的瞪大眼楮。
這就難倒她了,她真的不樂意和吳亦軒有任何瓜葛,而胡玉婷明明十句話里有八成是在數落他,一副非常厭惡他的樣子,又何必三番兩次一定要拉她赴約,這豈不是活受罪?
不過,瞧她多起勁的不停游說,平常吳亦軒的死纏爛打幸虧都靠她解圍……好吧,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不過我有言在先,就這麼一次,而且你整他的時候不能太給人家難堪……」她推想,胡玉婷執意和吳亦軒出去,只有這個可能。
不等她約法三章,胡玉婷已經高興的歡呼起來,辜-雅只好搖搖頭,拿她沒轍。
日期東挑西選,因為辜-雅一向以慕項之為主,不可能丟下他自己和別人看電影吃飯。
剛好一個禮拜後,慕項之有大學時代的球友小蔡從台灣來觀光,順道拜訪,他必須到機場接機,于是兩人那天才各自活動。
確定好時間,辜-雅、胡玉婷和吳亦軒三人中午就在ShoppingMall吃飯、逛街,等六點半開場的電影。
「對不起,等我一下。」
胡玉婷已經跑了好幾次盥洗室,就為了確定臉上的妝仍然美美的,而辜-雅卻是一直擔心她會有什麼意外之舉,精神已顯得不勝負荷。
吳亦軒則是樂得多些機會和她獨處,「等一下的電影听說會有點嚇人,你要是害怕的話盡管抓住我沒關系。」
怕的話,大不了閉上眼楮不看就好了。「我不會的。」辜管雅冷淡的說道,故意走開點找個位子坐下來歇腳。
結果他跟著住她旁邊坐,還好留了些距離沒有太冒昧,反正等胡玉婷沒幾分鐘時間,她也就懶得走來走去換地方了。
「真的不要鐵齒,很多女孩子看到都哭出來,晚上作惡夢。」吳亦軒再次勸誘她。
「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還選這部片子?明知道恐怖偏要活受罪。」
「不是,這樣才刺激過癮啊,而且胡玉婷也說想看,我是看你沒意見……」怕被誤會另有居心,他只好趕緊解釋。
辜-雅因為眼楮望向另一個方向看櫥窗里的商品,以致沒留意到吳亦軒邊說話邊湊近她,當她看到慕項之也帶小蔡來這兒逛街買東西,不禁高興的揮手想引他注意,結果一不小心打到吳亦軒臉上。
她有些錯愕,吳亦軒反射性的抓住她的手。
「對不起。」還好她手力不大。她道歉後,回過頭去尋找慕項之。
他們眼神是對上了,慕項之原本也帶著笑意,可是看看她又瞄瞄她旁邊的人後,眼神驀然沉下,顯得很淡漠。
她還沒起來跑向前,他就和小蔡一起朝出口走去。
辜-雅僵硬的維持同樣姿勢好久。
「辜-雅,你怎麼了?」吳亦軒喊她。
她听而不聞,疑惑躍上她心頭。項之是誤會了什麼嗎?可是他又表現得那麼無所謂的樣子。
他是她早認定的對象,她對其他人一點興趣也沒有,即使別人條件再優秀也一樣不入她的眼。
從來,都是她萬般在意項之的想法、看法,嫉妒任何他嘴里欣賞的異性,但是他呢?
明明看到她和吳亦軒容易令人誤會的樣子,為什麼他能掉頭就離開,連問都不問,甚至是關心的過來了解一下吳亦軒的動機也好,他為什麼對她可以那般瀟灑?
不是有人說,會嫉妒才表示對一個人在乎的程度,但項之的態度說明了什麼?即使他們訂婚了,他還是沒有真正愛上她嗎?
那他為什麼答應訂婚?
項之不是個性隨便、視婚姻為兒戲的人,那到底為什麼呢7
如果他是愛她的,那又為何對她和別的男人「單獨」約會視若無睹?
抑或是,他愛她愛得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