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祖珩租賃的是兩房兩衛浴一廳型的公寓,就靠近學區附近,開車大概十五分鐘,上課,采購都很方便。
「這里的房租一定不便宜,我要分攤多少?」何鳳虹兩大箱行李還沒完全打開,因為薛祖珩執意要讓出主臥室給她,可她想,這不是有點喧賓奪主嗎?
她準備好一大堆零嘴給她,「先吃,我們再慢慢談好不好?」
「不行!親兄弟明算帳,我不想佔你這個便宜,而且錢也不是你自己賺的,還不都是靠家里寄來的生活費?」再者,他追她好多年了,如果再牽扯上金錢,情況豈不是更復雜,可能到最後連朋友都沒辦法再做下去。
薛祖珩知道再推辭的話,她一生氣可能會立即搬出去,所以急忙算給她听。「那你住主臥房,每個月兩百元含水電瓦斯。」
「這麼便宜?」好吧,也不為難他了,「主臥室我不要,反正頂多一個月我就會另外找到房子,這樣搬來報去多麻煩!」
「要不然兩百五十……三百。三百五十……」
「你在擺地攤嗎?都不要啦,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和你同居咧,多不方便!我家的人你也清楚,他們要知道了,隔天不殺過來才怪!」
「風青姐她們嗎?可是他們認識我啊,你在波上頓多個人照應有什麼不好,我打電話去解釋。」
何鳳虹攔住他,「你不想活了?我還想繼續待在美國多逍遙一陣子。還有,現在是台灣的幾點,你知道嗎?」
「對哦,才清晨四點。」他傻不愣登的笑道。
「謝謝你。好意我心領了,以後同一個城市要踫面也很容易,別這麼婆婆媽媽的,我不需要有第三個老姐管著,好嗎?」
何鳳虹嘆口氣,偏偏薛祖珩參不透這點,要追她,連她的好惡都模不清,真虧他能原地踏步堅持了八年多的時間。
這種愚公精神還真是世間少有。
同一個城市,下學期還可能是同校;遠比之前東西兩岸的距離好太多,薛祖珩退而求其次的如此安慰自己,機會還很多。
異鄉游子最是容易產生互相扶攜的感憎,他學校就有很多對這樣組成的好侶,包括有些以前在台灣女孩子連理都不理的男同學,一到美國不及半年就找到女朋友同居了。
「都依你的,為了慶祝你來波士頓,我請你看電影,威廉斯主演的一部戰爭片剛上演,听說滿幽默感人的。」
「那當然好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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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車上,薛祖珩很沒技巧又故作很有技巧的打探,「在紐約的華人也滿多的,你有沒有認識比較談得來的男的朋友?」
「嘿,我跟誰都很談得來,你不覺得嗎?」
「對呀,我不是說你沒人緣,但是听說紐約有的男同學很花哨,很會追女孩子……」
被追問煩了,何風虹隨便丟個「沒有。」就讓他高興了半天,看來她待一個月還嫌太長了。
沒男友,有末婚夫總行吧?
何鳳虹想到那天和雷納德談的話題,作天下午一覺起來,他已經走了,連知會都不知會一聲,害她有夠糗的,去櫃台CheckOut問飯店的人、才曉得每個月他們都會跟溫士頓集團結帳,她不必自掏腰……
他耍她嘛,還檢查她皮夾里有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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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的小道消息傳得很快,溫士頓集團公司里上上下下全籠罩在有點奇異,又像是好奇興奮的氣氛中。
最忙的當然非戴爾莫屬了。
原團是他自認為是全東岸脂粉圈里最吃得開的浪蕩子,只要女人開口,他沒有不笑臉迎人,溫柔款待的。
比起溫士頓集團董事長雷納德萊昂先生的冷臉,大家有疑問自然找和藹可親的他問內蒙咯。
「雷納德,到底怎麼回事嘛,那東方之珠真的是你未婚妻啊?」他也太不夠意思了,連自己人都瞞著,全公司的漂亮妞問起,自己卻一問三不知,實在是沒面子。
雷納德僅是抬抬眉,「你有意見?」
「你選老婆我哪取有意見,不過前天她看起來很……不是挺溫柔的哦,也看不出來哪里優秀,她到底是哪兒來的?」
「Vivian,不是說過她來自台灣?而且你是和我一起看見她的,」筆一丟,雷納德總算顯露一點聊天的興趣。
「Oh,我的老大,你剛見面就把人家人來當未婚妻?
那也難怪人家要潑一身冰酒了。可是不對呀……
「啊哈!我知道了,你只是要氣氣愛德華和多娜而已對不對?你不想讓他們太吃定你,以為事情全在他們的掌控下。
嘿,萊昂家的人會那麼容易被威脅擺布的嗎?愛德華現在一定氣瘋了!」
「我干麼隨便拿這種事開玩笑,要對付賀爾伯和愛德華毋需我這麼大費周章的。」在嘉年華會里,他沒弄清自己當時為什麼這麼雞婆,直覺就擔心她會有危險,這實在和他平素沉穩務實的作風不同,雷納德想自己可能是被她的某種神情觸動了吧。
當第二次相遇,他決定把握住機會試試看,婚姻和做生意一樣,有時需要果決的孤注一擲,不去嘗試會有什麼結果,同樣的就永遠不知道自己錯失了什麼。
掌管萊昂的溫士頓集團,他沒時間像一般人去談戀愛,花心思追求女人,而且到時若失敗了,不僅浪費了之前的時間,也很符合效益及經濟效益。
只要感覺對了,就Go!自己的直覺向來奇準,認定了應該就不會錯,Vivian這女人值得他賭一睹。
「不是假的?」連波斯灣再度開打,都沒這麼讓人驚許,戴爾認為他有點腦筋不對勁,「你是認真的?!」
重復問了好幾遍以後,戴爾又問︰「你們到底怎麼開始的?我什麼時候見過她?」雷納德為了一棵樹,犧牲美好的一大片森林。有沒有搞錯?有很多女人會傷心哭死的。
「你自己想。」雷納德重回公文堆中,表示他無意多透露了,」出去的時候要珍妮佛進來。」
戴爾百思不解,絞盡腦汁想著自己什麼時候著過Vivian?
女人都很漂亮,各有特色,雖然他還不敢稱自己是過目不忘可是會引起雷納德注意的女人,再怎樣他也沒道理沒印象。
沒多久,珍妮佛補妝後進來。
「萊昂先生找我?」
「下午不要安排任何行程。我約了人,史賓賽先生來的時候立刻讓他進來。」
交代簡單清楚,他見珍妮佛猶豫了一下。
「還有事?」他蹙眉問道。
「晚上多娜小姐的邀約?」她不敢太放肆,戀慕的眼光只敢藏在心里。
「回掉。」
「是!」這次她回應得精神抖擻,立即而確定,至于謠言董事長有未婚妻的事,無論如何她還是沒敢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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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應該把門鈴拆掉,你跟我有仇似的。」薛祖珩上課去,她才小寐一下就有兩次門鈴索魂似的響不停。
「第一次是小鬼調皮亂按,這次再是他們的話,管他什麼形象,國民外交,冰水她照潑過去。
「要干什麼啦!」
雷納德站在門口端詳她一手提著水桶,臉上殺氣騰騰的模樣。
「啊——怎麼是你?」老吵她睡覺!
「那桶水是要幫我沖澡還是要洗車?」
她很沖的回他道︰「如果你兩者都要的話,我不介意。」
他聳聳肩沒回應她壞脾氣的挑釁。
「收拾一下馬上走,我沒有大多時間。」要等她開口請他進去可能還要呆站好久,于是他自顧自地走進公寓。
「走去哪里?」她說。這人說話怎麼沒頭沒尾的?「你怎麼知道我住這里?」
他覺得她後面的問題不值得回答,「我們前天不是說定了,你沒告訴我你正和別的男人同居。」
他的聲音似乎有點生氣。
何鳳虹跟著他在屋內走來走去,雷納德則在看到有兩間房,而其中一間只有她的東西時才緩下厲顏。
「我們有說定什麼嗎,我怎麼沒印象?不是只談了你未婚妻的責任義務,你的責任義務等等之類的。」
「嗯?」雷鈉德直勾勾的盯著她,讓何鳳虹自己會意過來,心想如果她IQ像她念書一樣棒的話。
「我嗎?搞了半天,你說的是我?」這不是灰姑娘仙杜瑞拉的現代版嗎?她才剛到波土頓就飛來艷遇……不過這不是好事。
「我沒答應吧?」
「可是也沒反對,宴會上的那些人都是見證人。」
「這怎麼算啊?我又不知道是在說我!」就算是有錢人訂婚也沒見過這麼隨便加順便的。
「當時就只有你和我站在一起,不是指你指誰?戴爾更不可能。」雷納德詭辯道。
「反正我不承認,有沒有搞錯,這樣把自已嫁出去,我回家不被宰了清炖才怪!」而且對象還是個番仔,他要怎麼跟她的老爸。老媽溝通?
「第一件事我就告訴你,萊昂家不能有丑聞,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了,現在想賴掉太慢了。」
番仔就是番仔,就算是英國歷史悠遠的貴族也一樣,「那關我什麼事,我又不姓萊昂?而且應該是說,你不要平白想賴我才對。」
雷納德一下也覺得現在不知是什麼情況,她不僅沒有興奮的沖過來感謝他,還逞口舌想推個干淨。
不過也許她不是那麼無動于衷,因為剛听到的瞬間,他確實看到了她的雙眼閃現出一種光華。
「告訴我理由,你為什麼想拒絕?」
「不是啊,我沒想到要結婚,我們才認識多久?而且你為什麼要娶我?」何風虹還不至于昏了頭,自以為美如天仙。
雷納德精明的頭腦不是蓋的,他馬上衡量出對策來消除她的顧忌,像商場上談生意時的見相拆招。
「我們還沒有要結婚,目前只是未婚夫妻的關系而已。至于為什麼,因為我覺得你適合,距離上次在意大利到現在將近認識了一個月,等你和我住在一起,當然屋子里不只我們兩個,認識彼此的機會還很多,到時你可以再考慮適不適合的問題。」他觀察她的反應又道︰「你不是那種愛得轟轟烈烈的人吧?」
「我不是。」那是她最最排斥,好像沒有誰就活不下去似的,多受罪。
「那我這種安排不是很恰當?而且你對我也有興趣不是嗎?」一次熱吻,一次她盯著他引起的化學反應,讓他想忘記都很難。
她臉馬上紅了起來,「你就……」
他承認道︰「我當然也有相同的反應,不然我不會選擇與你訂立婚約,先彼此習慣一下,看看我們的感覺有沒有出錯。
誰知道呢,也許我們會搭配得很好。」
何鳳虹想想說不心動是假的,「可是那也不必搬進你家吧?」
她和異性間的交往一直若即若離,對方如果不夠愛她,沒多久就會不了了之;而反過來愛太深;又痴纏粘人得緊,就會老抱怨她不夠重視對方,最後也會不歡而散。
雷納德這種人不缺各色各樣的美女可供挑選,除了比她強勢一點,其他的條件的確很適合她。
就試試吧。又有何妨?頂多情況不對就落跑。她很難想像天之驕子的雷納德糾纏不清的樣子。
「如果你不怕記者整天煩得你不能出門的話,我無所謂。」
何鳳虹听了差點打退堂鼓,他適時又加了句,「可是你反悔。他們一樣會纏著你問東問西,說不定還會有電現台的TalkShow花錢邀你上節目,朝這段無疾而終的婚約內幕呢!」
這不是打鴨子上架,沒得考慮嗎?陰險!她嗤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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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播媒如果想采訪豪門生活百態,找她絕對可以得到客觀、真實的第一手資料。
何風虹搬進這座大得嚇死人的豪宅,單是草坪就可以當運動操場跑,還有漂亮得健身俱樂部的室內溫水游泳池,烤箱。蒸氣室的三溫暖設備,再來是臥室的衛浴,那里面的空間比台灣上班族的單身公寓還大,還有按摩浴缸等等超科技感應的自來水設施……現在她也住在里面享受了,當然就不好意思說他們有錢人奢華得沒有天理。
真不是蓋的!在這里就算足不出戶,照樣過得快樂似神仙的。茶來伸手;飯來張口,雖沒這麼離譜啦,不過也相去不遠,佣人將她的生活打理得非常妥善,簡直像是五星級度假飯店,叫RoomService還不必給小費咧!
古人說得好,權勢,安逸的生活會腐蝕一個人的心智。
瞧她才里受沒多久,本來就夠懶了,這下還得了,都一個星胡了,她連大門都沒出過。同理可論,更何況是那些從小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水準的人,怎麼可能懂得節儉惜福是美德的八股教條。
「這屋子的成員在她搬進來的隔天早晨,雷納德交代大家一起吃早餐,她才有幸認識海瑟及妹妹艾琳。
戴爾就別提了,他不住這里,可是三天兩頭總踫得到他,沒事纏著她間他們何時見過,不就是在麗茲酒店嗎?這麼年輕就罹患痴呆癥!
那天早晨何鳳虹是被雷納德從床上挖起來的,她睜著一雙惺松睡眼,看到艾琳就覺得自己有伴了,艾琳比她更慘,兩輪烏黑的眼圈,可能是宿夜狂歡方返家不久。
听了雷納德介紹何鳳虹的身分,艾琳震驚的直瞪著她來回看了好幾次才確信自己不是作夢。
而海瑟,她顯然也不是早睡早起身體好的信奉者,但是看得出來她會將自己打扮得體再出房門。她對何鳳虹的態度不像艾琳的表情這麼無遮掩。有點抑制,帶些評論,然後得體的握手表示歡迎,眼神從頭至尾都沒有任何極情波動。
「下學期我會繼續念完碩士學位,我的家世清白,家境小康。」何鳳虹主動報告,回答海瑟沒問出口的審視評量。
海瑟似乎有點訝異,不過沒表示什麼。
「念書?」艾琳隨口氣有點受不了,她大小姐好命,憑財勢捐款混到個大學文憑已是極限。
接下來大家就開始用餐,這頓早餐吃得好沉默,雷納德用完早餐就去上班,大家立刻就散了,各自回房。連寒暄也不曾。
但何鳳虹一點也不會覺得不自在,反而覺得那些明明不熟又要裝得很熱絡的人很虛偽。
這麼大的空間,各過各的,生活習慣又不一樣,大家要踫面還不是很容易呢,她樂得舒服。
「Vivian,我們到底在何時何地見過面?我老想不出來,這樣實在很難過那!」戴爾沒事又冒出同樣的問題。
她服了他了。
「多吃點卵磷脂。大豆類食物吧。」她同情的給他建議,丟下他滿頭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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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納德下班後正要換上休閑服,就看到何風虹打開臥室相通的房門,只見她作作樣子尖叫一下,雷納德搖搖頭的繼續換裝,然後神色泰然自若的和她閑聊,他的身材很有模特兒的本錢。
其實何鳳虹最喜歡突襲了,因為有養眼的鏡頭可看,潛移默化中可以多提升她審美的觀點。反正他也沒反對她看,就當是默許咯。
「你真不像是老板那,每天朝九晚五,工作時間像上班族,可是收人卻是大家工作好幾年的好幾倍,真好命。」
瞧她說的,他是想多些時間讓彼此相處,到她嘴里倒變成他是造成貧富不均的罪魁禍首。
「你才比較好命吧!」
何鳳虹很厚顏的點點頭,反正要好命也得要有那本事那,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對啦。,你給我的信用卡真的沒限額嗎?」她每天閑閑的听音樂,看書就有錢花,這種「未婚妻」的職業真的不賴。
「嗯。想買什麼就去買。」
「那卡可不可以刷一棟房子或一部車?」
雷納德奇怪的看她,「你要房子,車子做什麼?想到哪里可以叫司機送。」
拜托,那多不自由!高高興興去逛街看電影,知道有人待命在旁邊什麼都不能做就等著她,那心理壓力多重,她才不干呢!
「我自己已經有車了,我只是好奇所謂的沒有限額是到什麼程度?」
「刷部車子是沒有問題,你怎麼不和艾琳去逛珠寶店,買些參加宴會搭配衣服的首飾?」換好衣服,他閑適的坐在露台的藤椅上,桌上有管家愛莉娜準備好的咖啡,水果。
何鳳虹早賴在床上了,她雙手托腮,面對著雷納德,心中漲漫了對他的愛意。
涼風徐徐的吹來,他們享受著黃昏寧靜的愜意。好一會兒後,雷納德才率先破沉默。
「我不是宴會型的人,你最好不要將我排進名單中,不然我會找你吵架的。」。
「我也不是吵架型的人。」
「你不用吵架,只要抬高下巴斜視對方,就能壓低對方的氣勢了。」何鳳虹學他不可一世的表情,然後覺得好玩,自己則笑個不停。
雷納德深不可惻的墨綠瞳眸直勾勾地盯著她笑意狂放的唇,空氣一下子變得凝滯起來,她很尷尬前收斂笑聲,情緒有些緊張的隨便找活來談。
雷納德不甚熱中的加人談話,她有些惱,也覺得有些可笑。
「你到底要不要吻我啦?」
「我還以為你都不會問呢!」他輕輕的說道,踩著優雅的步伐走向床邊。
距離意大利的初吻,她像等了一輩子似的,好懷念和他兩唇相貼的感覺。
此刻,一股興奮的感覺悄悄蔓延全身,她期待得有些顫抖。
「我還以為你都不會問呢!」他又說了一遍,拇指沿著她的下巴摩挲。
他的綠眼珠實在比自己深褐色的眼珠漂亮許多,她幾乎要沉溺其中了,一種如飛蛾撲火,不顧一切的感覺充斥在她心頭。
「雷納德。」自我掙扎了好一會兒,在她以為他快要吻她了,事實上卻還沒有的焦慮情緒里,她有些煩躁的喊他。
他的手指移上她的唇瓣輕輕的畫弄著,可是他該死的嘴遲遲就是不覆上。
「我吻你好了。」她終于受不了的投降,抓住他肩膀沖動,快速地將唇貼上。
熱力迅速流竄她的全身,有一種虛月兌的感覺涌上來,
何鳳虹笨拙的舌忝舐他的唇,牙齒還差點咬到舌頭,雷納德輕柔又不失急切的接手一切,將熱力焚燒至最高點。
「好棒……」她聲音變得嘶啞,因為某種空虛不足,她伸手纏住他的頭發,緊密的與他擁抱在一起。
雷納德停下來,稍微讓彼此喘口氣,眼中閃爍著激情。
她眷戀的要求道︰「再親一次。」
「你還是一樣的不知危險,不過這次是可以被原諒的。」
他輕笑,再次吻上她的唇,舌頭輕敲她的貝齒,靈巧的鑽入她的口中,奪取她的芬芳,這樣的熱吻。令何鳳虹暈眩得渾身無力,她好喜歡這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