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尊、靳龍和靳爵三人皆等著她醒來
「干,無人島的所有權狀果然在她那里。」靳龍彈彈手中的權狀說道。「這個小賤人怎逃得過我們的手掌心!明天去律師樓搞定,馬上就能開采了。」
「可是還是比原計畫慢了十來天。算一算這十來天的損失可不少。」靳爵的眼神始終鎖定在靳尊身上。
靳尊臉部線條更加聚繃,眼神一直未離開亞里莎。這些天來,烈焰不斷地灼燒他的心,現在見到亞里莎,火焰燒得更熾烈。
「總裁,」文碩拿了三份晚報走進客廳,分別遞給三位總裁。「晚報已照我們的指示先將消息刊出來,今晚七點的電視新聞它將是頭條。」
「干,道奇早已沒啥搞頭,而要終結日本藤崎財團只要從幾個董事下手,一下子就玩完了,一點都不刺激。」看了報紙,靳龍猖狂地笑著說。
靳爵則瞄了眼牆上的鐘,提醒大家,「這小賤人要醒了。」
眾人將視線集中在亞里莎身上,靳尊更是十指緊緊交握,微瞇的冷眸因心中的烈焰而微微閃動。
不一會兒,亞里莎緩緩張開眼,看了看四周,是她熟悉的環境,她倏地坐起,靳尊竟然就坐在她面前,她難以置信地捏自己的臉頰,會痛,這不是夢!她綻放笑容,眼中噙著淚水,直撲靳尊的懷里「尊,我好想你、好想你,這十天來,我分分秒秒都在想著你——」靳尊卻使力推倒她,猛力撞擊地板讓她痛哼出聲。
靳尊冷酷地看著她,然而她的痛哼聲卻像根針深深地刺入他的心。為何十天不見,她美得更攝人魂魄?
如此暴戾的勒尊是她前所未見,霎時小杰救她的方式閃過腦海,她心頭涌上極度的不安。「尊,難道你認為我——」
「總裁,七點整了。」文碩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質問,身軀亦遮斷了她的視線三位魔君點點頭,文碩將電視打開,令人震撼的新聞報導傳入每個人耳中。
「昨晚同時陷入財務危機的日本藤崎財團和美國道奇公司在今天傍晚五點宣布破產,正式由明日帝國收購。而藤崎財團在今天午間還傳出總裁夫人和情人私奔的丑聞,在事業和家庭兩破碎的刺激下,藤崎浩志先生一度昏厥,所幸送醫後已無大礙……」
亞里莎聞言,激動地推開文碩沖到靳尊跟前,淚眼模糊的望著他,顫抖地問道︰「尊,搞垮藤崎財團是你出的主意?」
靳尊驟然抓住她的手臂猛力一拉,害她雙膝跪地,他另一手纏入她的發問,把她拉向自己,兩人的臉龐相距只有寸許,她的痛哼聲夾雜著他冷冽的咒罵聲,「妳這賤女人,沒權利站著對我說話。是的,搞垮藤崎和道奇都是我的主意。」
他冰冷的眼眸一望見她的淚,那夜失眠時莫名的情愫又襲上他心田,有如千百萬支針同時猛扎他的心,疼痛倏地刺穿他全身……不,這女人踐踏他的尊嚴,幾乎讓他成為兄弟的大笑柄。想到這里,他更加重手的力道。
「尊,好痛……你弄痛我了!為什麼這麼對我?你放手,好痛……」她試圖要掙開他的手。他揪她頭發的力道卻更加重「妳還裝傻?在妳膽敢背叛我,帶著無人島的權狀和克斯.道奇雙宿雙飛、享受極樂時,妳怎麼沒想到會遭到比這種更痛上千百倍的事!」
天啊,這是天大的冤枉!「誰要跟那令人作嘔的色魔雙宿雙飛?」她咬緊牙為自己的清白反駁。「我是被他和一個叫R情人的壞女人連手綁架——」
「綁架?肉票會有閑暇以錄像帶留言?妳把我狂魅魔君當成什麼?」他厲聲咆哮。「喔,我懂了,妳是被妳要共度余生的男人給綁架的。」想到克斯要與她共度余生,他心中的烈焰如被澆上了汽油般燒得更旺。
「我死也不會和克斯那惡心的色魔共度余生!我為了能向你求救,還用酒瓶擊昏他,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小杰。」她激動地吼了回去,「你看了我的錄像帶就應該了解,我只是要你永遠記得我的好,會想念我,我絕不會背叛你,因為我是那麼地愛你……
「閉嘴!」他緊捏住她的下顎,讓她無法開口。「妳膽敢再說一次愛我的話,我就揍得妳滿地找牙。」
我喜歡听妳說妳愛我。曾經他這樣對她說過,而今他卻……才短短幾天,邦妮就已取代了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了嗎?她的心如同被刀狠狠刺入,令她痛不欲生。不,她不要這樣!
她掙月兌他的箝制,堅定地宣告,「我會證明我的愛,不管要我上刀山、下油鍋,我都願意!」
「說妳要『切月復自盡』來表示妳的愛,或許還會感人點。」他嗤之以鼻。
「不,我絕不會以死明志。」
他緊蹙著眉,女人不是最愛以死明志嗎?她卻不肯,看來她根本不愛他。「原來妳對我的愛比不上妳的命珍貴。」靳尊月兌口而出,語氣還在意得要死。
「不,我對你的愛絕對比我的生命珍貴。可是,人一死就什麼都沒了。我要的是和你白首偕老,一起分享人生的喜怒哀樂,所以我死也不會離開你,就算因為愛你,會讓我的余生都在與一個女人爭奪你的痛苦折磨中度過,就算因為愛你而不能幫你生個寶寶來愛,我都無所謂了。我相信只要有你,什麼苦都會化成甜蜜的,只有擁有你,我才不算虛度此生。」
望著她那真情的眼,他不自覺地放輕力道,頓然感受事情有點蹊蹺,喔,不,別忘了她是狂夜之後,她可有千萬種玩弄男人的伎倆。
「不,妳的人生在背叛我的那一刻起,就只會充滿非人的折磨,藤崎財團的千金,我可以向妳保證。」他故意提起「藤崎」,好進行他殘酷報復的下一步。
「不!我一定能重新贏回你的信任,蠃回你對我的寵愛。」她堅定地說。而跟著,她果真陷入他的布局,懇求地說︰「但是,現在請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做,你才會把藤崎財團還給我爹地?」
「沒問題!」靳尊粗魯地放開糾纏她頭發的手,她忍不住又痛哼了聲,手撫著微微發麻的頭皮。他則坐正身子,踢掉月兌鞋,一腿抬至桌上。「妳先舌忝我的腳趾,我就告訴妳該怎麼做!」
「好。」她毫無考慮地允諾,在他大腿邊跪子,傾頭開始舌忝舐他的腳趾。
在場的人全都傻了眼,靳龍更是困難地咽一口口水,不知自己火爆起來是否也會像太哥這撒旦的模樣?
折磨、羞辱她的用意已達到,為何他沒有一絲得意,反倒有一股抑止她的強烈沖動?靳尊無法理解,也不敢探究。
靳爵心想,大哥一定是愛上這個女人了,他的一言一行根本全都因妒火使然。嘿嘿,這下子可有意思了。
未幾,亞里莎抬起頭說︰「我已經舌忝了你的腳趾,現在可以告訴我該怎麼做了嗎?」
「很簡單。」靳尊冷硬無情地說︰「妳到我無人島的礦區當慰安婦。每滿一年,我就還藤崎浩志百分之十的股權,十年後他就能重新擁有藤崎財團。」
「當十年的慰安婦?!」亞里莎難以置信地說。
「正是。」靳尊點點頭,「無人島上沒人煙,當然也沒有女人,數以萬計的礦工為我明日帝國打拚,做老板的我當然需要安排一群女人供他們泄欲,以慰勞他們的辛苦。」
天!靳尊竟要讓數以萬計的礦工分享她!難道他對她的佔有欲消褪了嗎?難道他已不再眷寵她,對她的愛死了嗎?淚珠紛紛滑落粉頰,不,她死也不願相信!
她的淚珠彷佛化為萬箭狠狠刺進靳尊的心,令他第一次對自己的無情狠毒感到懊惱。心里卻有另一道聲音提醒他她所做出的事,于是他極力抑制要拭去她淚珠的沖動。
這就有些過分了,連火爆的勒龍看了都不舍,「干,大哥,你這行徑實在——」
「對啊!大哥實在想得真周到。」靳爵故意截斷靳龍的話。「上次的良辰吉時誤了後,今晚是大哥和邦妮第一次結合,但是邦妮又未必會受孕,而大哥明天下午就要出發到無人島,一定會帶著邦妮一塊去。我們理當買一票妓女過去,否則辛苦的礦工只能望梅止渴,很難熬的。這小賤人一定能成為礦工們的好點心。」
「干,爵向來邪惡得沒人性,因此我並不感意外他這番說詞,但大哥何時變得跟爵一樣邪惡了?」靳龍又說。
「邦妮不會跟我前往。」靳尊回答靳爵的話,眼神卻頻頻瞟向亞里莎。「我最多在那里停留兩個月就會回來,要邦妮受孕不急于這兩個月——」
「好,我答應你的條件。」亞里莎驟然打斷他們的交談。
靳尊和靳龍都錯愕地望著她,靳爵的眼角則有著邪邪的笑意急躁的靳龍難以置信地吼出聲,「妳頭殼壞掉了是不是?當十年的慰安婦也答應?」
「我再正常不過了。」回答靳龍時,亞里莎的眼卻是直視著靳尊。靳尊也要到無人島,而她要證明自己的愛,她要他再眷寵她,就算他對她的愛真的死了,她也要讓愛復活。因此她得留在他身邊,才能拯救他們的愛。「只有這樣我才能救回藤崎財團,不是嗎?」
「沒錯。」靳尊閉一閉眼,嚴酷地說。
「明天下午,我會和你一起到無人島,開始慰安婦的生活。」她是狂夜之後,只要「工具」齊全,男人休想動她一根寒毛。
「妳這賤女人當慰安婦最適合不過了。」靳尊惡毒地說。
「我才不適合當慰安婦。我會答應,還不是為了能留在你身邊,為了能證明我對你的愛——」
「文碩,把她帶下去,她的嘴臉實在令我厭惡至極。」靳尊嫌惡地打斷她的反駁,對文碩交代,「別忘了用手銬銬住她!這狂夜之後可能又會想出什麼詭計逃走,而我不想浪費人力監視她。」
「是的。」文碩隨即帶走黯然心傷的亞里莎
听到他們腳步聲漸遠,靳尊下意識地緩緩轉頭望去,睇凝著亞里莎的背影。直覺告訴他,亞里莎鐵定要落淚了,他胸口倏地揪緊,深深地吁了口氣。
「啊!」這時靳爵忽然大叫一聲,拉回勒龍和靳尊的注意力,他緊接著拉起靳龍,「二哥,快跟我走吧!」
「去哪里啦?今晚我們不是決定要在這里過夜,明早再和大哥一起去律師樓,然後去接凱莉出院?」
「我得去買明天要送凱莉的禮物!」靳尊緊張地驚呼,他看看牆上的鐘,「現在八點,我們 車過去應該趕得及在精品店打洋前到達。」
「干,那還不快走!還唆些什麼!」靳龍狠狠打了一下靳爵的後腦,靳爵連撫撫後腦勺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靳龍拖著走。「干,還好你及時記起來,否則明天咱們兩手空空去接凱莉,我們三個鐵定被媽咪K的。」他向靳尊招手。「大哥,你也一起去吧!
見靳尊起身,靳爵立刻說︰「這件事我們倆就能辦妥,今晚是大哥和邦妮結合的日子,我們不能破壞你浪漫的前戲。」
「對啦對啦!」靳龍點點頭,「我們快走!」說完兩人火速地出了門。
一到後院靳爵就止步。
「你干嘛停下來?」靳龍緊張地催促,「我們可沒時間蘑菇!」
「喏,禮物。」靳爵從口袋拿出一個包裝精致的小禮盒,放入靳龍的掌心。靳龍錯愕地眨了眨眼,見靳爵走向張涼椅坐下。「我又沒老人痴呆,怎麼可能會忘了這重大任務,我主要是想跟你單獨談談。」
靳龍吁了口氣,松懈緊張的情緒,坐到他身邊,又狠狠地打了他後腦勺一下,怒道︰「干!我遲早會被你嚇出心髒病來!你沒別的好方法了嗎?
靳爵不悅地說︰「我最恨比你這火爆浪子晚出生,才會老吃你的拳頭。」
「認命吧,我親愛的小弟。」靳龍得意洋洋地拍拍靳爵的臉,靳爵不悅地拉開他的手。「你最好有很重要的事,否則我會再狠狠地K你一頓。」
「大哥中了『情愛病毒』了。」
「你是說大哥愛上那小賤人了?」
「鐵定是愛上了。大哥的心、眼、理智全給妒火給腐蝕了,所以全然沒發覺這事實,他剛剛月兌軌的行徑就是最佳的證明。從那天出了作戰室,我們喝下午茶時,我就……」靳爵接著將這些日子來的觀察一一道出,而後切入主題,「二哥,你想不想看大哥像爹地一樣為愛瘋狂?讓我們多一個茶余飯後的大笑柄?」
「干,你真沒兄弟愛。」靳龍又往靳爵的額一敲。
靳爵撫撫額,邪邪地說︰「人生苦短,我們得及時尋歡,所以……」
「管他是不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靳龍和靳爵有默契地齊聲說道不可諱言的,天才大哥變成爹地那樣一定更好玩。靳龍點點頭,突然慘叫一聲,「這下可慘了,大哥愛上了蛇蠍女!」y「亞里莎絕對不是蛇蠍女。」
「你為何如此篤定?」
「因為她這里不夠聰明。」靳爵指指腦袋。「而且,她已愛大哥愛得不可自拔。
「這倒是。為愛答應去當十年的慰安婦,還有她那空前絕後的愛的告白都能證明她是愛大哥的。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先查出亞里莎所說的R情人到底是誰。」靳爵仔細地听進了亞里莎的辯詞。「由我們倆連袂出擎,絕對成功。」見靳龍點點頭,他將手搭上靳龍的肩又說︰「對了,二哥,你若常常對我揮拳,小心有一天我也會將快樂建築在你的痛苦上。
靳龍哈哈大笑,死命地拍靳爵的背,狂傲地下戰書,「盡量放馬過來吧。」
靳爵只能無奈地用目光瞪視他,他相信自己只是暫時居下風,不是永遠都這麼「窩囊」的。
邦妮臥房的雙人床上,邦妮和靳尊赤果的身軀交纏著。狂野的與熱吻讓邦妮掉進激情深淵,卻無法撩撥起靳尊的。亞里莎淚流滿腮的臉、她和克斯享受魚水之歡的景象佔據他的心,令他的心一下子緊縮疼痛,霎時令他恨得想掐死克斯,恨得想狂野地要了亞里莎,直到將克斯在她身上留下的烙印全部拭去。
猝地,一股冷空氣直襲邦妮的肌膚。「尊,尊……」邦妮嬌吟著催促靳尊再緊緊擁抱她,回答她的卻是著衣聲。難道靳尊……她彈身坐起,望見靳尊已套上長褲,正大步要邁出房門。
她的欲火燒得正旺時他竟不要她!想也知道他一定是要去找亞里莎那賤女人。邦妮不禁感到挫敗及慍怒。
迅速沖下床,她撲向他身後緊緊抱住。「尊,別走!今夜是我們結合的良辰吉時,任何事都比不上孕育魔子重要。」
「我不信什麼良辰吉時,而妳也說過妳不信,況且魔子最慢在明年底出世即可,我們還有好幾個月的時間,不急于這一時。」他拉開她緊緊環抱住他腰際的手,她卻摟得更緊。
眼看她魔子之母的地位將更加穩固,卻又被打斷,邦妮絕不容許!
她和靳尊結合的良辰吉時會往後延誤了十多天,都是克斯和他聘的那群大飯桶害的!明明還沒到達他們所約定的時間,他們竟然這麼快便將人先綁走了。無人島靳尊不弄到手,根本不會和她結合。最該怪的是克斯那笨蛋,干嘛聘不懂英文的日本幫派分子?卸下所有的偽裝。背對著她的靳尊的神色已變得冷冽,她卻毫無知覺。「那賤女人有什麼好?她只會背叛你,不屑你的眷寵,把你的尊嚴踐踏在腳底下。而我是要為你孕育明日帝國下一代的女人,比亞里莎重要千萬倍,好上千萬倍。亞里莎能給的,我也能,一旦你要了我,絕不會再迷戀亞里莎——」
靳尊雙手一扯,邦妮重重地跌坐在地,痛哼了聲。他轉身迎上她驚愕的眼神,不屑地冷哼,「妳竟敢對我說教,竟敢約束我!妳算哪根蔥?魔子之母嗎?我告訴妳,妳邦妮.伍德還不是魔子之母,就算已經是了,憑妳這模樣,我也絕對會命令妳滾蛋。滾,立即滾得遠遠的!」》見事態嚴重,邦妮改用苦肉計,她又撲身向前抓住他的褲管,哭著哀求,「不!尊,我下次不會——」
「妳不會有下次。」他拉開她抱住他小腿的手,狂魅的笑著說︰「妳邦妮.伍德已從魔子之母之位永遠除名。」此刻他心中深感疑惑,其它女人的痛哼聲、哭泣聲及淚水他都能視若無睹、不動肝火,甚至能大笑以對,為何唯獨亞里莎能如此強烈地撼動他平靜的心?
邦妮淚眼婆娑地哀求,「不!尊,再給我——」
「明天中午前滾出我的房子。」他毫無商量余地的命令,才要轉身離去,火警鈴聲猝然響起,緊接著內線電話響起。
「尊總裁,起火的地點是亞里莎被關的房間,我們已派人滅火,消防車亦將趕到……」小杰迅速向靳尊報告,然而早在听到亞里莎的名字時,靳尊已飛快趕去靳尊緊張、在乎的神情令邦妮妒火焚身,眸子蒙上濃烈的恨意,她瘋狂地將房內能砸的東西部砸碎。
「可惡!亞里莎,妳這個死狐狸精,是妳害我三年來的愛落空,是妳害我再次被拋棄,是妳害我的心又再度傷痕累累!妳把我害得這麼慘,我一定要妳比我慘上千萬倍,我邦妮.伍德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尊,你這冷血無情的負心漢,我要你死!」
直到她打開衣櫃,抱起玻璃罐,情緒才平穩下來。
「邦妮,要做就要做得完美。」她告訴自己,然後拿起手機,撥了通電話。「克斯,我是R情人。你恨明日帝國奪你財產嗎?還有一件令你更恨的事……」她將竊听到有關無人島蘊含豐富鑽礦的事告之,電話另一頭的克斯想當然耳是憤恨不已。她又說︰「那你想不想殺了靳尊……」
靳尊和安全人員同時趕到亞里莎的房間時並沒見到火苗,天花板的灑水器已停止噴灑,而亞里莎則安然無恙地坐在床上,全身濕漉漉的,冷得直打顫。確定是虛驚一場後,安全人員便返回自己的崗位。
靳尊疾步走到亞里莎身邊,緊繃的神情和肌肉頓時松懈下來,尊嚴和理智重回,他無情嚴酷地指責,「妳在搞什麼鬼?」
「我要上洗手間,但被銬在床上怎麼去?床頭的電話又不通,我叫了老半天也沒人響應。還好床頭留有雪茄,我就用煙來觸動火警鈴,這樣一定會有人來,我就能去洗手間了。」
他冷冷地瞥她一眼,從長褲口袋拿出鑰匙,俯身解開她的手銬。
靳尊為何也來了呢?她多想問他,這時的他不是應該正與邦妮在床上溫存,火熱地制造魔子嗎?
他只穿了件長褲,上半身赤果著,他俯身替她解開手銬的同時香水味也撲鼻而來,由他頸間的吻痕看來,他和邦妮一定已經……妒火倏然灼痛了亞里莎的五髒六腑,慍怒尾隨著心傷而生。但要讓愛復活她就得忍下怒火,因為潑婦無法攫奪男人心靳尊取下她的手銬時她痛哼了聲,並倏然抽回手。然而,被妒火灼傷的心比手傷還痛上千萬倍。
他微蹙眉,拉過她的手一瞧,見她的手腕有著血痕,而她的小手冷冰冰,他的心頓時如遭針刺,然而尊嚴和理智卻仍略佔優勢,于是他冷冽無情地質問道︰「妳是怎麼弄的?」
「因為我得站上床,朝天花板的火警感應器猛吐煙,才能觸動警鈴,就這樣硬拉扯才弄傷了。」
「這麼費事干嘛!妳不會直接燒被單,濃煙會更快觸動火警感應器。」他粗魯地握住她的手肘拉起她,走出門外,因為這客房里沒有衛浴設備。
「可是這麼做很危險。」
「是很危險,因為若有個閃失,譬如說火警感應器故障了,妳鐵定葬生火窟。」他故意這麼說。「哼,我怎麼忘了,妳很怕死,不可能這麼做。」
她知道他在指「切月復自盡」那件事。「我說過我不怕死,我只是要跟你天長地久——」
「妳給我閉嘴!妳說愛的嘴臉是我見過最丑陋的!」
他的話彷佛在她已千瘡百孔的心再打個大洞,她黯然神傷地低下頭。靳尊已將她帶至他的臥室,打開房門,她卻定住步伐。
「干嘛,妳不是要上洗手間?遣是妳狂夜之後又在耍刊磨詭計,」
「我不要去你房里的洗手間。」她柔聲說。其實她多想大吼出聲,她恨死見到邦妮在他們共享無數甜蜜歡愛的臥房里。一想到他和邦妮相愛的模樣,妒火令她憤怒,更令她生不如死。
「身為階下囚的妳沒選擇權!」他霸道地拉她進房,推她進洗手間。
須臾,亞里莎走出洗手間,環視四周……邦妮真的沒在他的房里。剛剛被他猛推進洗手間時,她還以為是自己沒看清楚。但這並不代表什麼,自己的男人和舊愛享用過的床,新歡當然不願在那上頭和他翻雲覆雨,若有選擇的話。
坐在椅子上閱讀雜志的靳尊抬起頭,用冷冷的眼神詢問她。
「可以將我銬起來了,看要將我關進哪間房。」她溫馴又認命地說。
他將放置在身邊的睡衣粗魯地扔到她懷里。「把身上的濕衣服換下!」
她乖順地點點頭,在他的注視下寬衣解帶。
「讓愛復活」的計畫中,引誘他和她是最重要的一環,因為他願意與她就表示他心底是相信她,而且還深深迷戀她,這樣她絕對能救愛成功。
縴腰、豐臀、飽滿的酥胸、誘人的密林幽谷……他已熟知她身體的每一吋,但不管用多少意志力,靳尊還是無法將視線從她赤果的胴體移開,喉結更因熾烈的欲火上下蠕動。她已背叛他,他卻仍對她有渴望。亞里莎被克斯擁在懷里多少次?她像響應他那樣熱情地響應克斯嗎?他渴望得到解答。
他猝地站起身,拉起她扣扣子的右手,用手銬銬上,在她驚愕中將她往大床一推,命令道︰「今晚妳睡在這里!」
「好。」她乖順回答。若靳尊要拋下邦妮和她共度良宵,她絕對能讓愛復活。她欣喜的期待。
他傾身將手銬的另一頭銬在床柱上,兩人之間只有寸許。他頸上的吻痕再次印入亞里莎的眼瞳,他身上的香水味仍是那樣刺鼻,她剛升起的一絲希望驟然暗沉下來。靳尊轉身繞向床的另一頭,她則側躺下。
她听見他褪下褲子的聲音,然後身邊的床微微一沉。
靳尊真的拋下邦妮和她共度良宵了,只要她撲進他懷里,引誘他和她,至少能讓愛復活百分之三十,可是……她靜靜地背著他側躺,手緊扯住被單,時間在內心不斷掙扎中飛逝。
亞里莎竟然背對著他整整三分鐘!在床上,她可是個熱情喚起激情狂濤的冶艷女子,今兒個卻……他伸手猛力將她翻過身,腳跨上她的臀,讓她動彈不得,手抬起她的下巴,眸中的怒焰灼進她的。「才短短十來天,妳就由冶艷女子變成冷感女人?想必是枕邊人不對!現在妳只為妳的奸夫克斯狂野燃燒是嗎?這就是妳口口聲聲對我說的愛?口口聲聲要證明的愛?」
「不是這樣的!世界上我最愛是你,唯有你能讓我狂野燃燒!」
「那就證明給我看,把妳口口聲聲的愛證明給我看!」
靳尊不光是拋下邦妮,再加上他吃克斯的醋,那她就和他吧,這下子愛絕對能復活百分之四十。心底催促她,然而……
「我會證明的,但不是今晚……」
靳尊聞言用力掐住她的下顎,眼光如利刃般無情刺入她的。「妳的嘴臉比那些富商達官更令我惡心上千萬倍,令我恨不得咬斷妳的舌頭。」他倏地吻上她的唇,吞噬她欲辯駁的話語,吻得蠻橫、粗暴,卯也熱情狂野。
她的呼吸混著邦妮以及靳尊的味道,邦妮和靳尊唇舌火熱交纏的畫面浮現腦海……不!她不要!于是亞里莎狠狠地咬下。
他猝地放開她的唇,唇角流著血,死瞪著她的眼神如抓狂的猛獸要將她活活撕裂「你身上有邦妮的香水味,有邦妮的吻痕,我就討厭你吻我!」她激動地說,淚光閃爍的黑眸有愛、有妒火、更有不舍。「因為我不要和邦妮間接接吻,間接,啊——」
他突地撕裂了她的睡衣,雙手更纏入她的發中拉她更貼向自己。冰冷的手銬扯痛她的手腕,她柳眉緊蹙,痛哼了聲。去他媽的!她的淚眼、她的痛哼,害得他的心又莫名其妙的緊縮。
「討厭我吻妳?妳別裝了,讓我好好瞧瞧克斯在妳身上留下多少激愛烙印?」他恣意地巡視她每一吋肌膚……
高潮褪去後,靳尊汗濕地趴在亞里莎身上喘息,他知道自己真的是她唯一的男人,他就是知道彌漫在亞里莎鼻尖的只有靳尊和她的氣息,以及強烈的氣味,而且剛剛激情時,她也在他鎖骨處留下了齒印,這算公平了。
「尊,」她輕撫他的發,嬌聲說︰「你相信我,才渴望踫我對不對?你會眷寵我一輩子對吧?」
這番話令靳尊憶起這十天來,千百種莫名的情感在他內心交戰,讓他受盡的折磨和痛,他也要她親身體會「妳錯了,亞里莎,和妳只是在證明妳是不是個稱職的慰安婦?」看見亞里莎原本因激情而嫣紅的臉倏地刷白,他更加無情地說︰「結果證明我的眼光真的沒話說!一個剛剛口口聲聲吶喊著討厭我的人,下一刻竟然能與我瘋狂的。妳不當妓女,還真是糟蹋天賦了。」
「你混帳!」她的左手猛捶他的肩頭,委屈的淚珠紛紛滑落。「經過剛剛那麼親昵的交歡,你怎還能這樣羞辱我?羞辱我的愛,我恨你,你這個魔鬼!我恨你!」
亞里莎哭得靳尊心亂如麻、心痛不堪,更破天荒的是,他竟怪起自己的惡毒無情。「別哭,我叫妳別哭了!」
「我恨你,你這個魔鬼……」她依然淚兒直落,猛捶他。
「再哭我就拿臭襪子塞住妳的嘴,讓妳一聲也哭不出來!」他見吼的不成,就用威脅,卻仍不見效。他咒罵幾聲,爬爬發,吁了口氣,一手擒住她亂揮的左手,一手解開她仍銬在床柱的右手。「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哭啊?」
「還不是你害我的。」她委屈的哭訴著,「都是你害——」
靳尊的唇堵住她,吞噬掉她的哭聲,緊聚擁她入懷,一手抓住她的手腕,讓她跨坐在他身上。兩具身軀親昵的磨蹭,他馬上有了生理反應。他將她扶正讓自己的熾熱進入她,結合的歡愉讓她的哭泣化為烏有,唇間只有銷魂的吟哦……
靳尊是誤以為她背叛他,才氣得要把她送至無人島當慰安婦,依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對她絕對有強猛的佔有欲,他還是愛著她的,到了無人島,他絕對不會讓她當慰安婦。現在她只要用毫無保留的愛贏回他的信任,愛就能復活了「尊,你一定已經相信我,才會再愛我一次。」她嬌吟著說,「你一定是要眷寵我一輩子了,才會再愛我一次的對不對?尊……」
靳尊沒反駁,只知他不要她流淚,不要她害得他心中莫名的情愫極度翻騰,害得他的心緊縮得發疼,他只知用這他愛極了的方法絕對能讓她停止淚水,只知渴望把移動的速度加快到狂亂的地步,讓雙雙陷入美妙的歡愉……
這時,門外長廊上的靳龍和靳爵相互擊掌,靳龍壓低聲音興奮地說︰「干,真被我們料中了。」
在剛剛的火警鈴聲響起時,他們也跟著安全人員同時趕到,不過是躲在牆角偷窺。待听見主臥房門重重地合上,他們才走出來,在走廊靜待房內動靜,沒多久就如願了。
「假以時日大哥就會完全變成情痴了。」靳爵邪惡地說。兩兄弟吃吃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