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巴黎極富盛名的五星級飯店宴會廳內今晚冠蓋雲集,全是前來祝賀市長生日快樂。
「明日帝國」三位總裁之一靳尊也應邀出席,同行的還有總經理文碩,以及公關部經理凱莉。貼身安全人員亦步亦趨地跟在靳尊身邊,所經之處莫不引起騷動。
「嘩!是明日帝國的狂魅魔君耶!」
「他的『逆我者,罰』的君規,真是受不了的狂!」
「狂魅魔君是不參加任何社交晚宴的……」
「天!狂魅魔君就像子夜的星辰神秘而誘人,若能讓他抱一次,就算少十年壽命,我也願意。」
「那妳該知道,他對同一個女人的熱度都不超過七天,也不接受女人給予性之外的事。」
「沒錯,女人的示愛他根本不屑一顧呢!」
「對啊,歡愉後還要有心理準備會被無情地告之『我對妳厭倦了』。」
「唉,多渴望能當上他的魔子之母,就能被他擁抱一輩子……」
「喂,听說三位魔君都被稱為商界的劊子手,听起來怪可怕的……」
靳尊當然也听見了這些話,俊逸的臉龐揚起笑意,他道︰「沒想到我只有在『女人』方面獲得大家注意,也許我該讓他們知道,除了方才他們說的那些,我及明日帝國還有很多值得他們注意的。凱莉,這件事就交給妳去辦。」
「是的,尊總裁。」凱莉恭敬的應答。她雖然是三位魔君的表妹,但她仍遵從戰場倫理。「不過,除了攸關『女人』的話題外,他們也注意到尊總裁是從不出席社交晚宴。
靳尊露出瀟灑的笑容。「妳是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歡面對那些逢迎拍馬的人,要不是市長的曾祖父曾有恩于靳家,我根本不會出席。為了來這一趟,我還延後兩個小時飛往美國拉斯維加斯和龍及爵會合,希望他們別介意才好。」
「為慶祝靳氏財團改為明日帝國已三年,三位魔君約在睹城豪賭一周,的確是別出新裁的點子!」凱莉微笑道。
靳尊朗笑一聲,一行人走進電梯。電梯門合上,同時隔離了眾人的贊嘆聲。》「尊總裁,收到了一則好消息。」剛結束電話的文碩恭敬地報告。
「說。」
「道奇公司那難纏的老頭剛剛過世。」
靳尊聞言,唇角漾起一抹冷笑,「總算等到了!道奇現今的財務狀況如何?」
「己瀕臨倒閉。道奇已債台高築,銀行方面表示不再給道奇任何貸款。」
「兩父子空有小聰明,卻缺乏商業頭腦,又揮霍無度、愛好,道奇想不倒閉都難!」靳尊早已料到這種結局。「克斯如何因應?」
「裁員以及變賣家產。第一個要月兌手的就是道奇老頭的五個度假島嶼,其中包括我們要的『無人島』。」
「看來這半年來的辛勞有代價了。」靳尊的黑眸閃著犀利的光芒。
半年前,明日帝國旗下的產業之一——聯合礦業公司得到秘密消息,指稱無人島上礦藏豐富,因此收購那島嶼是當務之急。怎知無人島竟然是道奇老頭所有,因此,明日帝國若是太過急于收購島嶼,恐會引起媒體注意。
但幸運之神還是站在明日帝國這邊的,沒多久便傳出道奇老頭身患絕癥,僅剩不到三個月的壽命,這讓明日帝國收購無人島的計畫再現曙光。
道奇老頭的兒子克斯是個十足的之徒,對于企業的經營一竅不通,終讓道奇公司陷入財務危機為了讓收購計畫順利進行,靳尊刻意安排自己與克斯巧遇,進而成為好哥兒們,兩人終日沉迷在溫柔鄉中,如今他的這些偽裝總算有了代價。
靳尊跟著交代著,「文碩,二十天後,發張邀請函給克斯,請他到巴黎散心。當然也別忘了致慰問函給我的『好友』,內容除了請他節哀順變,還一定要讓他感激涕零。凱莉,妳負責找十來個妖嬈的女人來取悅他。」
「是的,尊總裁。」此時他們出了電梯,一行人浩浩蕩蕩走往宴會廳。
「待克斯盡情玩樂幾天後,我的『島嶼贈佳人』劇碼就該上場了,而這位『佳人』必須酷愛世外桃源的生活,而我則是瘋狂地迷戀上她,為了得到她,還不惜買下一座特別的島嶼來打動她的芳心。克斯最愛用錢砸女人,現在又急著將島嶼月兌手,若我購買下的島嶼又是在佳人的名下,克斯絕不會起疑心。至于這位『佳人』,就得由凱莉來飾演。」
「屬下榮幸之至。」
靳尊狂魅一笑,「不出兩個月,無人島就在明日帝國的名下,明日帝國將成為世界第一鑽石帝國。」
文碩心中佩服不已,靳尊不愧是統領明日帝國的狂魅魔君,看準了人性的弱點,是他在商場上見過最陰狠、卻也最令人折服的人。
眨眼間,一行人已來到宴會廳門口,安全人員推開華麗的大門。
靳尊的蒞臨引起全場的騷動,市長夫婦更是高興得合不攏嘴,立刻上前歡迎這位充滿王者之風的人物。
出席市長生日晚宴的賓客中,唯有被服務生帶至貴賓室接電話的藤崎亞里莎沒陷入那股狂熱的騷動。
「我是藤崎亞里莎……爹地?!」亞里莎錯愕不已,困為電話那頭的人曾是如此的親切,但現在……
其實藤崎亞里莎不在市長生日宴的貴賓名單中,她只是陪伴日本三里財團總裁出席的「高級交際花」。
千萬別認為她是為錢而被迫放棄尊嚴,她可是日本藤崎財團的千金,之所以成為「交際花」是她故意向父親挑釁,而事情的導火線則是發生在三年前的那件事,那年她才十六歲。
當時亞里莎的父親藤崎浩志一連出差數日不在家,不巧讓亞里莎撞見繼母和陌生男人在床上翻雲覆雨,誰知事後繼母惡人先告狀,向父親哭訴,而正迷戀著繼母的父親竟也相信繼母所言,全然不相信亞里莎所見,還絕情的要將她遠送至法國瞥見繼母奸計得逞的笑臉,亞里莎也顧不得千金小姐的修養,撲上前去抓花了繼母的臉,更罵出一串令人瞠目結舌的話,繼母立刻慘叫連連。
父親不知道她是怒極了才會有這種暴力舉動,揚手便摑上她的臉,力道之猛令她跌坐在地,眼冒金星,嘴角流血。
從小到大,父親從來沒打過她,如今竟為了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掌摑他一向捧在手心的女兒。亞里莎心碎了,更不甘心遭受這樣的對待一周後,亞里莎在法國展開新生活,她嘗盡孤寂、無助、沮喪,最後她終于領悟,而且她要反擊!
她高薪聘請法國最紅的煙花女子來教導她如何引誘男人,如何取悅男人,如何挑起男人的渴望。
果不其然,十九歲的她已能將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間,並正式向父親宣戰了。
她以交際花的身分進入上流社會,並大肆宣傳她就是日本藤崎財團的千金。憑她妖嬈的姿色和調情伎倆,短短一個月她已縱橫法國名流社交圈,有人更稱她為「狂夜之後」。
她父親的反應是在各傳媒宣稱她是冒牌的藤崎亞里莎,跟著又派人限制她的行動。
但她怎會讓父規如願,她發誓定要搞得驚天動地,要父親後悔听信繼母所言,後悔打她一巴掌。
她萬萬沒想到父親會打電話給她,三年來除了固定匯錢給她外,其它方面他根本是不聞也不問的呀。
電話另一頭傳來父親的叫喚聲,亞里莎回過神,「嗯,我還在線上……爹地要我有空回家一趟……沒問題,我一直是爹地的乖女兒,即使爹地遣忘了我三年……」
應允了父親她會听話地回家後,亞里莎收了線,並立即撥電話給她其中一位「良師」。
「我是亞里莎,今晚到我家,咱們來個『謝師宴』,其它的人由妳聯絡。謝了。」今晚她要徹底狂歡,決定放三星財團總裁鴿子。
露出一個冷艷的笑容,她轉身離開貴賓室
同一時間,宴會廳內響起華爾滋舞曲,狂熱的騷動才被迫告歇,市長夫婦為晚宴開舞。貴夫人以及名媛淑女們爭相與靳尊跳第一支舞,找了老半天才失望地發覺偌大的宴會廳內已不見靳尊的身影。
亞里莎搭乘的電梯門緩緩合上之際,兩只粗大的手掌硬是擋住電梯門。對方是位彪形大漢,身著深藍色西服,表情十分嚴肅。
他開口道︰「小姐,麻煩妳搭別部電梯。
亞里莎聞言愣住了,有沒有搞錯?先搭上電梯的人可是她耶!她微怒地抿著唇,忽而想起有比發怒更好的方法,隨即揚唇一笑,嬌聲說︰「先生……」
「沒關系,共乘無妨。」低沉渾厚的嗓音響起「是的,尊總裁。尊總裁請!」安全人員背過身恭敬地說。
靳尊進入電梯,不經意地與亞里莎的視線相交。
好個艷麗絕倫的尤物!靳尊拿煙的手指僵在唇際。眼前的女子有對烏溜溜的瞳眸,嫣紅的唇,白皙如凝脂的肌膚,豐滿的酥胸,玲瓏有致的曲線,修長的雙腿,是所有男人所渴望的。
但真正吸引他的是她自然流露出的尊貴與高傲氣質。
是靳尊!亞里莎的呼吸為之一窒,眼前的男人竟是女人們傾慕的狂魅魔君靳尊。
傳聞至今靳尊對同一個女人的熱度從未超過七天,明知如此,女人們仍是如中了邪般地狂戀他不已。
依她看來,追根本無關「中邪」之說,問題的癥結是出在靳尊本身。
他富可敵國,擁有能瞬間激起女人痴迷的瀟灑外表,全身散發讓女人心醉神迷的氣息,更別提他那對似能勾魂攝魄的黑眸。就連經過特別訓練的狂夜之後也難逃他的魅力,只消望著他,她都會目眩。不過如果跟他交歡後,她絕不會像其它女人——
天!她竟然會和初次邂逅的男人有的念頭?!亞里莎吞咽下梗在喉際的口水,立即背向靳尊站立,眼望向顯示樓層數字,才發現電梯早已往下降了三層,而靳尊的安全人員則像門神般一左一右地站著。
她竟以「背」相對!靳尊深感意外地微瞇了下眼。正常的女人見到他無不使出渾身解術引誘他,而他可沒錯過她剛剛凝望他的痴迷眼神。
哼!這一定是用來勾引他的新招式!靳尊徑自抽著煙,怎知幾秒後她都沒有「表示」,這時他已莫名的煩躁起來。
「小姐,介意我抽煙嗎?」他破天荒地向女人搭訕。
「我不介意。」亞里莎沒瞧他一眼。
靳尊跨前一步與她並肩站立,將煙盒遞到她眼前,「小姐要來一根嗎?」
「我不抽煙。」她意興闌珊。
不瞧他一眼,不渴望和他交談,她心里在打什麼主意?他的黑眸因慍怒而微微閃動,倏地捻熄煙,伸手箝住她的下顎,霸道地要她面對自己,狂妄地說︰「跟我說話!妳眼里只能有我。」
靳尊唯我獨尊、跋扈狂妄的威勢令亞里莎為之一震,星眸怔怔地望進他的眼底。
他肆無忌憚地瀏覽她的嬌容,而後俯,嘴唇幾乎貼著她的問道︰「妳剛剛為什麼一直不敢看著我?」
靳尊真是狂妄得懾人!他的男性氣息她的唇,滲入她的口鼻之中,令她的心狂跳,唇舌發干。
乍然地心中念頭一閃,他們一個是玩弄男人于股掌之間的「狂夜之後」,一個是令女人魂縈夢牽的「狂魅魔君」,兩人若是過招,絕對刺激。而她今天心情又超級好,就利用搭電梯時和他玩玩吧。
她潤了潤唇,嬌媚一笑,「先生,請容許我糾正你,我不是不敢看著你,不看你是因為我對你沒感覺。」
「喔,是嗎?」他似笑非笑地說,性感的唇若有似無地刷過她的。
亞里莎倒抽一口氣,輕眨一下眼,心已狂亂了。
他狡黠一笑,「妳絕對對我有感覺,而且是如火焰般熾熱的感覺,看來妳鐵定是個不認識我的井底之蛙,否則妳老早撲在我身上死黏著,千軍萬馬也拉不開妳。
狂魅魔君實在夠狂,卻也狂得令女人心動不已。亞里莎妖嬈一笑,「我認識你喔。」》「認識我妳會這般矜持?」
「我真的認識你。」她再強調。
「好,那妳倒說說我是誰?」
她將手覆上他箝住她下巴的手背,並輕柔地拉開,隨即抬頭附在他耳畔,挑逗地呵幾口熱氣後才說︰「你是電梯之狼。」
靳尊怔了怔,下一秒鐘即仰首狂笑。眾人對他奉承都來不及,她竟敢說他是,還能以柔媚萬千姿態說出挑釁至極的話,有意思。
「既然我是電梯之狼,那我應該這樣。」
瞧靳尊眼神遽變,如野獸欲吞噬掉她般,亞里莎慌亂地抽了口氣,還來不及逃,他已一把箝住她的腰,強橫地拉她貼住他,一旋踵,她的背脊撞上電梯牆面,他壯碩的身軀擠壓著她,將她牢牢困住,唇則狂霸地掠奪她的,吞噬了她的驚叫聲。
靳尊的唇舌一點都不溫柔,而是灼熱、需索、專制又野蠻地佔有她的,亞里莎也沒有抗拒。
他一再狂猛地吻她……
「我要妳!」
「呃?」亞里莎的紅唇微啟,喜悅充塞心頭,不禁恍惚起來「小杰,改到頂樓。」靳尊對安全人員吩咐,眸子仍緊緊鎖住亞里莎的。「聯絡飯店客房部,我要頂樓的總統套房和一瓶香檳。」
「是的,尊總裁。」兩位安全人員挑高了眉,心想這女人真了不得,竟然讓尊總裁忘了現在得趕往機場,從來沒女人能令他如此!
總統套房加上香檳等于是……開房間!
「不行!」亞里莎霎時從恍惚中回過神,「我今晚跟人有約,不能陪你。」
「推掉它。」靳尊毫無商榷余地的命令。
「不行的,我……」
靳尊的手恣意地沿著她酥胸游移,令她呼吸急促。他睨了她一眼,俯首在她的處印下無數灼熱的吻,使她的胸脯因劇烈的呼吸而上下起伏。他的手轉而她的,火熱的吻接著來到她的美頸、喉際、敏感的耳背,讓她忍不住輕顫、嬌吟出聲……猛地,他狠狠地咬了下她的耳垂。
「喔!」亞里莎痛叫一聲,捂住被咬得發疼的耳垂,轉向他,錯愕慍怒地問道︰「你在干什麼啊?」
「只要被我點名的女人,都幾乎感動得跪下舌忝我的腳趾頭,而妳竟敢拒絕。從來沒有人敢違逆我,『逆我者,罰!』是我定下的規矩,對妳,也絕不會例外。」他來回撫弄她的粉頰、狂妄的聲明,繼而霸道地命令,「現在告訴我,妳今晚十分樂意陪我!」
逆我者,罰!他就連求愛都這樣狂妄,不愧是集邪佞、霸道于一身的魔君!
不過,和狂魅魔君交手真是極度刺激,要是能擺平他,優越感一定上百倍。好,就再和狂魅魔君交手一回合!
「是,我萬分樂意與你共度良宵。」
她眉宇間展露桀驚不馴,行為卻像溫馴的小女人,並熱切地吻上他的唇,縴縴小手狂野地撫觸他偉岸的胸膛,修長的腿磨蹭他的,真是純真與妖魅的綜合體!
半晌後,靳尊在她耳畔低喃,「魔君靳尊是天生的掠奪者,商場上如是,情場上亦然,縱使無心亦能使女人如痴如狂,倘若我要,連貞節烈女也絕對動心。」
這時,電梯已一層一層地將他們帶往頂樓的總統套房……
總統套房的門一合上,狂燒心頭的靳尊已一把將亞里莎攬進懷裹,她的縴縴玉指卻點住他亟欲攫捕她的唇。
「這是我們的第一夜,我希望能有個最浪漫、最愉悅、最難忘的經驗。咱們就先喝點美酒助興吧,靳先生。」她柔中帶嬌的聲音,男人絕對只有傻愣愣地讓她牽著鼻子走的份。亞里莎十分自信地想。
靳先生?!靳尊捧著眉,環抱她的手松了開來。「看來妳真的知道我是誰。」
「當然知道。」亞里莎勾魂攝魄的一笑,倏地像只花蝴蝶般從他懷里閃開。「我是名交際花,不認得明日帝國的狂魅魔君靳尊先生,哪生存得了?」
交際花?!她有專屬于豪門千金的尊貴和高傲氣質,怎麼會是名交際花?「妳的東家?」
「我受雇于日本三星財團。」她在茶幾旁停了下來,特意背對靳尊,取出兩只香檳杯開始斟酒。「因為我的法文說得很好,因此專替三星財團招待法國官商,相信你也知道,西方男人對東方女子有一種莫名的痴戀。」
「妳還漏了一項,妳的嬌媚中還帶著天使般的無邪,是男人床上最愛的珍饈。」他是男人,最清楚不過了。「妳在社交圈一定很吃香。」
「謝謝夸獎。」她對他回以無邪的一笑,才又背過身,繼續說話好轉移他的注意力,手則悄悄地從皮包里拿出藥,加入其中一只酒杯。做這檔子事,她可是駕輕就熟。「靳先生,說了,也不怕你覺得夸張,你是我們交際花必須研讀、時時注意的頭號人物,即使你都不參加社交晚宴,啊——」
一只溫熱的大手覆在她頸上,惹得她尖叫,她猛地回過頭,發現靳尊已站在她身側。
天!他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嗎?而他銳利的眼令她心虛。
她連忙故作鎮定,輕戳他胸膛撒嬌。「討厭,你嚇著我了。」
「我讓妳害怕?我為何會令妳害怕呢?」靳尊停在她美頸的手輕柔地,一手則偷偷地將兩只酒杯調換。她剛剛的小動作他盡收眼底,這女人膽敢動他的主意,太不自量力了。
馬上揭露她嗎?不,那太不刺激了,最好冷眼靜待這獵物自取滅亡,而在這之間,他就好好玩弄玩弄她。當然,他可也是用了強大的意志力才壓抑下對她的渴望。
「不,你才不會使我害怕呢!而是我……我膽子本來就很小。」她趕緊將下了藥的酒杯遞給他,聰明地轉移話題,「來,為我們美好的第一次干杯!敬良宵!」
「敬良宵!
見靳尊將酒一飲而盡,亞里莎眉開眼笑,也跟著干了酒。而後,她又替兩人的酒杯斟滿。
「對了,妳叫什麼名字?」他總要了解獵物的身分。
「藤崎亞里莎。」
他啜了口香檳,「日本人?
「是。」亞里莎反問道︰「靳先生,藤崎這個姓氏有沒有讓你聯想到什麼?」
「藤崎……日本……妳該不會是指日本藤崎財團?」
「沒錯,我就是藤崎財團總裁藤崎浩志的女兒。」和每個男人「交歡」之前,亞里莎一定會大大宣傳一番,這原本就是她成為「交際花」的目的。
「前陣子,藤崎浩志在媒體上矢口否認的女兒,指的就是妳?」原來亞里莎是個女老千。
「藤崎浩志說謊!為了一個狐狸精,他竟連親身女兒都可以不要,他是世界上最差勁的父親!」她氣憤又叛逆地說。「我日夜都祈禱死去的母親顯靈,好去治治他。」
靳尊訕笑。「妳幾歲?」他轉移話題,不听這女老千瞎扯。
「十九。」
才十九歲就艷冠群芳!「當交際花多久了?」
「一個多月了。」
他點點頭,「妳剛剛也參加市長的生日晚宴?」
「是啊。」
「據我所知,三星財團的總裁不是個慷慨的老板,這麼重要的晚宴妳還能中途離席,想必跟他有一腿,才能享此特權?」
「你說對了。」她縴縴玉指撫上他的胸膛。「提起床笫之事,那個老色鬼最喜歡玩變態游戲。例如,他會要求我把他綁起來,拿鞭子鞭打他,或是——」靳尊乍然握住她的柔荑,他的熱力由掌心快速的傳至她心田,她的心發熱悸動著,只能呆愣愣地望著他。
「或是什麼?」他深邃的黑眸鎖住她的,吻上她的掌心,然後親吻她每一根手指,還含入口中,吸吮、輕囓……
粗略了解她的身分後,再來就是好好玩弄一番,當然,想踫觸她的強烈渴望促使他用這方法。
亞里莎急促喘息,渾身飄飄然。
「或是什麼?」他重復問
「或是……」她吞咽了下口水,顫抖地說︰「或是,要求我用蠟燭燒他……」這些都是搭檔小百合在事後跟她報告的。對了!她尚未聯絡小百合。
其實不聯絡也成,自己和他翻雲覆雨不就得了……
天啊!亞里莎,妳瘋了嗎?妳和他開房間只是為了擺平他,享受上百倍的優越感的,醒醒吧妳!
「靳先生——」
「叫我尊。」
「尊,你現在就想立刻要我,對不對?」她以讓男人心癢難耐的方法玩弄他的領帶。
「嗯,已經到了渴望的極限。」
「我和你一樣迫不及待,不過我得先打電話推掉之前的約會,以免待會兒電話鈴聲掃了我們的興致。」
「嗯,言之有理。」他也想看看獵物還要要些什麼把戲!他在她掌心印個吻後才放開她亞里莎轉身從皮包里拿出手機,按電話鍵的手指竟微微發抖。
天!她今天怎麼這麼遜!好不容易電話終于接通了。
「我是亞里莎……嗯,有CASE。」她壓低聲音說,「在頂樓總統套房……五分鐘前他已喝下酒……妳進房前先來電話確認,就這樣。」小百合通常都在她出席的宴會中侯著,然後在最佳的時機換人,至今兩人合作無間驀地,靳尊從她身後抱住她,陷入冥想的她差點驚叫出聲,還好她背對他,沒讓他瞧見她的神情。她閉上眼,做個深呼吸讓自己平穩下來。
「擺平了嗎?
「嗯,擺平了。」她錯過他狡黠的笑意。
「既然已擺平,」他扳過她的身子,熟練地拉下禮服的拉鏈,並褪下她的禮服,頓時她全身只剩件絲質內衣。「助興酒我們也喝了,亞里莎,我們倆的良宵就該開始。」
她顫巍巍地吸一口氣才說︰「亞里莎謹遵所願。」
「不愧是交際花,知道何時該當溫馴的小女人讓男人開心。」他淡笑,低下頭,隔著絲質內衣吮吻她的蓓蕾,單平滑進她的兩腿之間,隔著蕾絲內褲撫弄她女性核心。
一陣陣強烈的熱流竄至下月復,亞里莎無法忍受地顫抖,喉際逸出嬌吟。
靳尊冷眼欣賞自己在她身上撒下的魔咒,邪佞的笑浮上臉,狂魅魔君的「邪」完全展露。雖說三位魔君都集邪、狂、霸于一身,不過論起「邪」來,小弟靳爵還是集邪佞之最。
「為什麼我總覺得好象少了什麼似的。」
「少了什麼?」亞里莎已意亂情迷,要擺平魔君的事早她已忘得一乾二淨。
「嗯,到底少了什麼呢……啊,對了,少了『藥效發作』!」感覺亞里莎渾身一僵,靳尊停下動作,狂魅的眼迎向她的極度驚愕「你……你……」她食指指著他,柳眉緊蹙,錯愕得口吃。
「妳在香檳里下藥,很不幸,全被我看見了。」他慵懶地說,跟著又丟給她一顆炸彈,「還有,在妳不注意時,我交換了我們的酒杯。」
「我的媽啊!」亞里莎驚聲尖叫,「那我喝下的是……喝下的是下了藥的酒?
靳尊閉一開眼,彎起唇角一笑。「正是!」
「我死定了。」她慘叫,火速推開他,沖至浴室用力催吐。
那杯酒可是下了「強力藥」呢!
「吐不出來……該怎麼辦?」亞里莎雙膝跪地,抱著馬桶哀號。「真不該這樣逗弄魔君的!要什麼極度刺激,要什麼百倍的優越感,這下玩死自己了吧!」驟然,身後傳來電話鈴響,她別過頭,看見靳尊悠哉游哉地站在浴室門口,手拿著她的手機。
「妳的手機響了。」說完,他就要按下通話鏈。
「別接!」她迅速起身去搶手機,他卻輕而易舉地箝住她的手腕,粉碎她的意圖。
听著話筒傳來的話語,靳尊斜睨她一眼,眸底掠過深深的嘲弄。
亞里莎挫敗地閉上眼,小百合的確認電話她已倒背如流,現在竟然讓靳尊發現了她們的把戲……D哼,只是雕蟲小技,他還以為會有多刺激呢!不過,膽敢選中他狂魅魔君,亞里莎的冒險精神真是可敬可佩!
「不用勞駕妳了,她已經被我搞定。」說完,他收了線,望著她,猖狂地笑。
「你盡情歡笑吧,我得繼續努力把酒給吐出來!」她拉開他的手,對著馬桶用力催吐……半晌後,她撫著額,淒慘地哀號,「吐不出來就是吐不出來……我死定了啦!」她耳邊傳來他冷冷的譏笑聲「亞里莎,瞧妳這麼緊張,妳到底在酒里下了什麼藥?」他慵懶地斜倚著牆,雙手交抱在胸前,冷眼欣賞自食惡果的獵物受盡折磨的模樣。
「強力藥。」雙腳已發麻,亞里莎干脆坐上馬桶面對著他,談起她向來引以為傲的詭計。「服下那種藥,對交歡的過程全都不記得,只感覺排泄掉過剩的精力,全身舒暢快活。」
「就憑這點,妳和小百合連手玩『李代桃僵』的游戲?」》亞里莎點點頭「哼,滿有趣的。」
「不光有趣,還很刺激呢!」
「可是妳一定得在男人藥效發作前讓小百合替代妳,否則,以男人的蠻力,加上藥效後的獸性,妳無非是自尋死路。」
「我們的確在對方藥效發作前就得換手。」明知他絕非等閑之輩,她卻還……唉,她一定是中邪了!
「小百合的外表跟妳很相似嗎?」
「沒有。她大約三十歲,比我矮個五公分,也比我豐腴些。」
「那妳們倆換手後,那些男人都察覺不出來嗎?」
「全然察覺不出。」
「那些男人根本沒有腦袋。」
「那倒不至于,我認為是我抓住了竅門才能瞞天過海。」
「竅門?」
亞里莎自傲地點點頭,「竅門一,酒會上的賓客跟我只有短暫的接觸,根本不會注意這麼多。竅門二,我替三星財團接待的都是法國人,西方人對東方人不是那麼容易區分差異處,例如,三十歲的東方女人在他們眼底就像只有十七、八歲。最後,使用『非常』昏黃的燈光好蒙蔽視覺判斷。」
「妳不笨嘛,但,為什麼——」
「啊——」亞里莎煩躁地尖叫一聲,打斷他的話,因為她的思緒驟地被那些服下強力藥的男人發作時的惡心德行給吞噬,她焦慮地撥弄長發,「我現在沒心情跟你談這些,我得想辦法抑止藥效發作。」驀地,她瞥見蓮蓬頭,連忙沖到蓮蓬頭下,「啊,有救了!飲下強力藥等于是全身著火,只要用冷水來熄火就成了,得救了!」
她像天使般純真無邪的笑聲、叫聲和舉止,霎時令靳尊看傻了眼亞里莎將蓮蓬頭的開關開至最大,冷水噴灑在她身上,沒幾秒鐘,身上的絲質內衣己緊緊貼著她的嬌軀,眼前的她頓時比一絲不掛的維納斯還性感誘人。
靳尊胸口劇烈起伏,熱血直沖腦門,極度渴望要她,他決定順從自己的渴望,疾步走去橫抱起她,離開浴室。
「你在做什麼啊?快放我下來!」亞里莎大叫,他卻置之不理,快步走向大床。而她整個人已昏沉沉,無力抗拒,只能不斷嚷嚷,「尊,我得沖冷水才能抑止藥效發作,快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出乎意料的,靳尊順從她,放下她,她的身子卻是落在大床上,昏沉沉的她勉強坐起身,要回到浴室。正火速地月兌下衣服的靳尊騰出一手往她肩頭一推,她又倒回床上,這一搖晃,她的頭更暈了「尊,你要干什麼?」她嘶吼著「我要妳。」他的動作和聲音一樣快速,頎長的身軀已壓在她上方天!他全身赤果,在他身下她可以感覺他的肩膀寬闊、手臂結實、胸膛健碩、小月復平坦且雙腿長而有力,他每一吋肌膚都灼燒著她,真神奇啊,只要他一句「我要妳」,莫名的喜性總會塞滿她胸懷。
他將亞里莎的皮包里的東西全倒出來,發現強力藥整瓶尚未開封,而安眠藥罐子的蓋子卻沒旋好,他吁了口氣,「她竟將安眠藥和強力藥給弄錯,真是敗給她了!」
此際,靳尊的手機響起,靳尊拿起手機,按下通話鍵,彼端傳來文碩的聲音。
「尊總裁,機場來電話說一直等不到尊總裁的人,要請示尊總裁是要延後飛往美國的時間?還是取消行程?」
天!他都忘了那檔子事了。他懊惱地爬了下濃密的黑發,「我半個小時內到達機場。」》收了線,他開始著裝,臨走時瞥見鏡子里亞里莎妖嬈的睡姿,他不禁移步到床沿,低頭看著熟睡的女人,伸過手,指月復輕拂她的眉心。
「亞里莎,妳真是了不得!對妳的渴望竟能讓我忘了還有重要的約會,可惜我們倆邂逅的時間不對,依我對同一個女人的熱度,待我從美國回來,已厭倦妳了。」
靳尊在她的眉心印下一個吻,毫不依戀地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