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寬敞的寢室,無盡的黑蔓延著。
咚咚,咚咚……
緊張的心跳聲在靜寂的空間回蕩,伴隨著屋外的狼嗥……
狼嗥?秀麗的眉毛緊蹙,她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听?
台灣哪來的狼啊?就算有,也都在動物園里。
噢!不,的確有匹狼就在外頭,隨時可能從門後頭跑出來。
揪緊被單,她費盡力氣才能克制自己想逃跑的沖動。
不行,她得鎮定下來。
深呼吸好幾口氣,她耐心的等著,直到外頭傳來人聲。
「小心一點。」
「唔……不用你扶,我才沒有醉……」
「是是是。」
「奇怪,這門怎麼這麼硬,連個門把都沒有?」
「那不是門,是牆壁,過來一點,喏,門在這里。」
「噢。」
門忽然被推開,飯店的服務生扶著一個醉醺醺的男人走進來。
當服務生看到她躺在床上時,非但不驚訝,反而丟了記眼神給她,似乎在暗示什麼。
她心虛的點頭表示知道了,心里卻有股想逃的沖動。
嗚嗚……她怎麼忘了跟老天爺多借一些膽子?
就在她懊惱之際,床的另一邊忽然陷下去,嗆人的酒味登時撲鼻而來。
老天!到底是誰想到這個爛主意?
是我,雙肩一垮,她低垂著頭輕嘆口氣,有些後悔的轉頭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高大男人。
就算平時的他看起來再怎麼優質,是全天下女人哈到死的男人,現在充其量也不過是個醉鬼罷了。
她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居然以為可以趁人之危撈點「好處」,就滿懷希望的跑來,全然沒想到喝醉酒的人原來這麼臭。
幸好,他現在醉得不省人事,應該不可能辦事。
好機會!明亮的眸子閃了閃,等服務生一離開,她立刻迫不及待的拉開被單打算閃人。
怎知,她的手剛踫到門把,另一只手腕就被人緊緊鉗制。
她愕然的回頭,剛好對上一雙幽沉深邃的黑眸。
他正緊盯著她,就像一匹狼鎖定了獵物。
噢!不!她暗暗在心底喊糟。
剛剛他不是還癱在床上嗎?
「你想去哪里?」他的眼神如此清亮,根本不像是一個喝醉的人。
「我……」完了,難不成他是裝醉?
她艱難的咽了口唾沫,腳步不自覺想後退。
「嗯?」他不允,鐵臂用力一扯,迫使她貼近自己。「你看起來有點眼熟。」
「有嗎?」她表情僵硬的干笑。
「你是誰?」他沉聲問。
這個問題問得好,可惜她不能讓他知道,絕對不行!
偷偷捏緊粉拳,她凝聚僅剩不多的一點勇氣,踮起腳尖主動吻住他。
他略吃一驚,想把她推開,她卻緊抱著他的脖。不放。
她想,既然逃不了,干脆豁出去按原訂計畫進行。
據說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相信只要使出這一招,一定可以讓他忘了這個爛問題。
為此,她更加使出渾身解數的誘惑他,甚至為了怕他抗拒,索性連雙腳都纏上他的腰,當起了無尾熊寶寶。
果然,他的猶豫只有一下子,很快就臣服在她的熱情之下。
當她還在他的臉上努力地又親又吻時,他的狼爪早已不知不覺探入她的衣服底下,握住她的豐盈揉壓擠捏。
一陣快感瞬間涌上,莫名的饑渴仿佛在她體內喧鬧叫囂,不停的喊著還要、還要……
還要什麼?她攢緊眉心,不停的扭動腰肢,為無法得到的滿足感到煩躁。
驀地,一聲男性的嘶吼在她的耳邊爆開,下一秒她的底褲被撕開,巨大的火熱沖入填滿她的空虛。
「啊──」她忍不住放聲尖叫,一滴淚沁出眼尾。
該死!她不知道會這麼痛。
就在她等著那痛楚緩緩退去時,才發現他竟然停止不動,一雙黑眸正炯炯的凝視著她,不知道在想什麼。
管他的,她只知道不能停下來,因為剛剛那種可怕的饑渴感又再度攀升。
「快動啊你。」她攀著他的身軀,急切的摩擦催促。
黑眸在那瞬間加深,宛如野獸般的低咆再次揚起,伴隨著激烈狂野的動作,一次又一次讓她感受到銷魂蝕骨的快感,直至夜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