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哪來的這部車?」她不是看錯了吧?皮背心與皮長褲,騎著重型機車,這身勁爆打扮的人是梁膺白?!
「這是‘哈雷」放在車庫內太浪費,有時候得讓它見見天日,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想不想去兜兜風?」「這會不會速度很快?我會害怕。」「不會,我會放慢速度。有一條公路很適合騎車兜風,你一定會喜歡沿途的景致!」
于是辛歆戴上安全帽,小心翼翼的跨坐在後座。
「你保證會很安全?」她還是很擔心。
「我保證會像我們第一次見面時那樣安全!」
轟然的引擎聲響起,機車急駛而去。
辛歆緊緊的抱住他,她可以清楚聞到他身上的古龍水香味,一點熟悉的感覺。又喚起她的記憶。
「感覺如何?」風輕拂過她的臉頰,寬敞的臨山公路,伴隨著陣陣的花草香。
「沒有我想的那麼恐怖。」
「你就是想像力太豐富了。想不想試一試它?」它?怎麼可能!
「我不會騎機車的!」
「那你會不會騎腳踏車?」
「小時候是有騎過,但是長大之後……」
「這樣就可以了。」梁膺白將車停靠在一旁,看得出來,「它」的重量可不是開玩笑的。
「這麼大的車子我不敢試,萬一摔倒了怎麼辦?」
「我會保護你的,不要怕,試試看?」
「不行啦。萬一有別的車子經過我會很緊張!」
「我就坐在你的後面,你只要享受一下駕馭的感覺,任何事有我在,你不用擔心。」
辛敢怯生生的看著機車。真的可以嗎?
他率先跨上後座,一手支撐著機車的重量,另一手拉住她坐上前座。
「別怕,你先試一下它的馬力,慢慢的……」
隨著油門發出的低吼聲,嚇得辛歆趕緊放開手。
「我不要……」。
「再試一次嘛,乖,听話,我會幫你穩住車身。」
她慢慢的加速,車子也慢慢的行駛起來,梁膺白包圍住她的身體,幫她掌握方向。
「你看。這不是很簡單嗎?」
重型機車的厚實感,在她縴弱的手掌下開始行駛。那真是很不一樣的感覺!.
「我沒有想過,自己第一次騎機車居然就騎這麼大型的!我的朋友要是听到,一定不會相信。」
「很好玩吧?你還可以再快一點。你可別小看它,它的速度和一般的小型汽車可是不相上下的!」
「哇!如果速度那麼快,臉不就被風吹慘了?」
「你想不想試試看?」
他幫她加了一下油門,車子突然的加快起來,辛歆發出一陣興奮的叫聲。
「不可以這麼快,我會害怕!」
「好,那我們慢慢的欣賞一下美麗的景色?」
她的視線只敢注視著前方,正襟危坐的模樣看得他不由得笑了起來。他故意貼緊她的臉頰,印上一吻,她嬌嗔的抗議,但是抗議無效。
「你這樣害我不能專心。」
「我的問題也一樣,你,讓我不能專心。」他的溫熱貼近她的耳朵,溫熱的空氣吹拂過她敏感的輪廓。
「我……我想下車了。」
「是嗎?和我想的一樣。」他低沉沙啞的語調,在她的耳畔廝磨響起。他撤下控制方向,原本包圍住她的雙手,游移在她的腰部。
「我們,我們……不能……」
「你說對了,我們不能,我們不能不這麼做。」他給了她頸項綿長細密的一吻。
***
相思樹與鳳凰木成蔭,是供游客散心、溜達的好去處。
在全省知名的馬術訓練中心。可以看到各國名駒精彩的表演。這些,可不比在動物園,或是游樂中心那樣瘦弱的馬,高大雄壯的身軀泛著亮光的毛色,神采飛揚的在騎師的牽引下,進入圍柵跑道。
「你會騎馬?」
他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為什麼他好像十項全能。沒有不會做的事?她忽然覺得他好厲害,在工作方面非常杰出,在休閑方面,又是個懂得生活的旅游專家,他總是讓她驚嘆,總是教她一些從來沒有做過的事。
「我是這個俱樂部的會員,騎馬比騎哈雷簡單,因為你不用加油門,它自已就會動。」
「可是它會把你摔下來,那一定很痛!」
「那是沒有馴服過的馬匹,在這里不會有,這里的馬都已經訓練過了,不會有太激烈的動作。」
「真的嗎?」
可是她明明就看到它正對著她噴氣,兩只前腿還不安的在原地踩跺著……這樣的馬叫溫馴?
「這是依莉莎白,你要先拍拍它,安撫一下它的情緒,像我這樣,抓住轡頭的皮套,輕輕的模模它的臉,它還會向你撒嬌。」
果然馬兒很柔順的摩擦著他的臉頰……這肯定是匹牝馬。
「然後拿起尉子,它喜歡人們幫它刷背,理清它的毛發,你過來試試?」
辛歆走了過去,先是懷疑的看了依莉莎白一眼,她應該要相信梁膺白說的話。試著將手慢慢的靠近它的臉,雖然它沒有像剛剛對梁膺白那樣的柔順,倒也沒有讓她太難看,事實上,它根本投有什麼反應。
「可能是它對你還不夠熟悉,不過沒關系,多來幾次以後它就會認識你了。我帶你去逛逛?」
梁膺白先將木箱上的她扶上馬背,馬兒馬上發出嘶鳴聲,辛歆嚇得抱緊它的頸背。「扶我下來,我不要騎了!」與地面的距離忽然拉高許多,讓她覺得如果摔下來一定很可怕!
「噓,別怕,你這麼大聲會嚇到它。」
梁膺白瀟灑利落的躍上了馬背。馬鞭拍打著它的速度。它很輕快的小跑步了起來。
雖然顛簸的搖晃讓辛歆有點不習慣,但是御風而行的舒適感又讓她不舍離開,他們繞著圍柵內的場地順行了幾圈。
「你想不想看看依莉莎白的風采?它可是兩屆名駒比賽的冠軍,讓它表演一下讓你看看?」
他呼喝一聲,它馬上跨越柵欄,輕巧的跳過屏障快步的前進,在一瞬間高揚的馬背,使辛歆以為自己就要跌下。她低下了頭貼緊馬背。
「好可怕,你嚇壞我了!」毫無預警的情況下,她的恐懼油然而生。
梁膺白卻贊許似的拍了拍依莉莎白。「好女孩,表現得真好!」
得到了贊許的馬匹,得意的繞了繞四周。
「讓它休息一下,我扶你下來。」
辛歆原本還想逞強的跳下馬背,就像電影里面一樣,可惜她看了一下高度,還是放棄成為俠女的幻想,讓梁膺白將她抱下馬背。
「你怎麼還不放我下來?」
他抱住她,卻沒有將她放下的意思。
「我在回想我的記憶,看看你是不是體重變輕了些,我記得那天的你,抱得我的手都酸了。」
辛歆無法躲開他挑釁的眼光,只能掙扎著。
「快點放我下來啦,有人來了!」
她的臉就像熟透的隻果般,細女敕誘人,他不情願的放下她。
「有一天,你會求我不要放下你,而那一天,很快就會到來。」
***
向天湖的矮靈祭,是賽夏族部落最重要的祭典。
每隔一年的農歷十月,他們就會盛大的舉行包括告靈、迎靈、會靈、娛靈、逐靈等儀式。長達五天五夜的祭典,場面浩大隆重,為了迎接它的到來,族人們紛紛穿戴起最精良的衣飾,籌備的工作進行得如火如荼。
若不是因為梁膺白的同事孟翰的邀請,他們也不會有機會來參與這個盛宴。
「我們只待一夜,你放心好了,在祭典的期間,他們規定女眷要和男眷分開就寢,也就是說你非常安全。」他老是要提起這些!辛歆瞪了他一眼。保留原始部落的文化,傳奇的色彩加上很少外來客知道,整個祭典被裹上一層濃厚的神秘面紗。
傍晚時分,開始聚集的人群穿著鮮艷的花羽服飾。發上系著紅色的巾冠,臉上涂抹著奇異的色彩,表情嚴肅的往火堆的方向前進,在會場的空地中央,以飽實的木材堆成的方框,已經點燃了慶祀的火光,在薄暮的掩照下,飄忽的火光。更顯出幾分未知的冒險感覺,恍如參加一場競掠。
攝人心魂的鼓聲咚咚的響起,一聲接著一聲,在空蕩的山谷間又傳回了原地,像是聚集了無數的大鼓,此起彼落的呼應著。簡單的節奏述說著千古的傳說,警示著子孫宗旨的傳承,就像受到了感召,人群開始互相牽著手,慢慢的圍攏在火堆的四周,辛歆被神秘的氛圍驅使,她牽起梁膺白的手跟著人群前進。祭司發出一長串部落的語言,大聲的告示著典禮開始。
所有人先是閉上眼楮,然後隨著再次響起的鼓聲,開始有了律動,他們規則的擺動身軀,忽起忽落的手臂,跟著鼓聲的節奏上上下下擺動,口中發出歡呼式的語調,吶喊著像是咒語之類的詞句。
祭司對著中央的火堆,撒進類似稻谷與白酒之類的供品,火舌頓時往上攀升,所有人都跪下來。
八個年輕力壯的少年,舉高一個用藤竹編織而成的板子,板子上方是一名穿著薄紗的年輕女子,她敏捷的跳下地面,開始了炫惑的舞蹈。
所有人的目光都沒有離開過她的身上,美麗的舞姿伴隨著窈窕的身形款擺,她的眼神逼近眾人的靈魂深處,她的嫵媚讓人失去控制……
「她是族.長的女兒,是我們族里的公主。」
帶他們參加盛宴的盂翰,小聲的向他們解釋。
在動人的舞蹈之後,人群開始四散開來,各自找尋位置,三三兩兩的聚成一個個小團體。
場面像是一下子輕松起來,他們彼此熱絡的交談,映著火光的臉顯出十足的熱情。
「我們到這里來,你們可以盡量讓自己舒服點。」孟翰親切的招呼他們。
「這就是你們的祭典?真的好特別。」辛歆暫時松懈剛剛緊繃的情緒。
「是的,因為知道的人不多。」
「他們都是住在這里的嗎?有些是像你一樣在外地工作的吧?」梁膺白關心的還是就業人口的問題。
「是,年輕一代的大多數都在都市里工作,不過像今天這樣盛大的祭典,我們都會盡量趕回來參加。」
音樂聲傳來打斷了他們的談話,由族人自己制作的樂器,敲擊著煽惑的旋律。許多人開始隨著音樂舞蹈,那種奔放的動作,結合了自然的力量,引導著其他人的參與,隨著音樂的放送,不自覺的跟著節拍,舞動著肢體。「你們也一起來跳舞吧!」
「可是這種舞蹈我不會……」辛歆推拒著。
「沒有固定的舞步,你只要隨著節奏擺動就可以了!」
「我們下去試試看。」梁膺白拉起她。節奏愈來愈快,人群的搖擺也愈來愈激烈,舉高的雙手,拍擊著旋轉的軀體,盡情的放肆所有的可能。
原本有著愉悅心情的辛歆,卻開始感到有些不舒服?因剛剛那名獨舞的少女也加入他們的行列,她的手挑逗的滑過梁膺白結實的手臂,大膽的貼上自己的身子。
「我有點累了。」辛歆借故離開他們身邊。
不久之後,梁膺白也跟著回到她身邊。
「你不舒服嗎?」
以木板搭成的小桌上,有豐盛的水果以及烤肉,還有他們族人釀制的酒,但是辛歆卻一點胃口也沒有。
「沒事,只是搭了很久的車,有一點頭暈。」也許這只能算是一小部分理由。
「我去幫你看看這里有沒有什麼藥物。」
「不用了,休息一下很快就會好的,你去跳舞吧!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她有點嘔氣的感覺。
梁膺白會意的微笑,「你是頭痛不舒服,還是心里不舒服?」
「我才不是,我是真的頭暈!」她急忙辯解。
「那我在這里陪你休息一下。」
「你不用陪我,那邊還有人等著你呢!」
辛歆看到那位少女還在原地等待,不時的用眼神召喚梁膺白加入。
「可是我等的人已經在我的身邊了,我哪有空理別人?」
雖然嘴里不承認,但是他的話讓她倍感窩心。
「我想去洗個臉。」她想起身逃開。
「等一下,辛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生日應該快到了吧?」生日?她看著他。
「有沒有特別想要什麼東西?」她的生日……以往幫她過生日的人都是唯竣,他總會記得幫她慶祝,給她不同的意外驚喜,但今年呢?唯竣還會不會幫她安排?他有沒有忘記她的生日?
她不知道,也許今年唯竣還是會記得,他們還是可以和以前一樣一起度過。
她的默然不語,卻讓梁膺白解讀成她正在想著禮物的問題。
「不用擔心,那就讓我幫你全程規劃,保證讓你滿意!」
***
她該不該「提醒」一下唯竣?眼看時間就快要到了,唯竣卻還是沒有任何的表示。也許他現在有了梁以柔,陪不陪她過生日,已經不再是一件重要的事。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她不喜歡唯竣有了梁以柔之後。就對她不理不睬。
那她該答應梁膺白,讓他為她慶祝生日嗎?
梁膺白雖對她很好,可是她喜歡的人還是唯竣,她不能忘了唯竣。
「辛小姐,有你的郵件。」大樓管理員由對講機通知辛歆。
「好,我馬上下去,謝謝。」
等到辛歆下樓接過長方型的紙盒,她頗為猶豫的在簽收簿上寫下名字。會是誰寄給她的?會不會是唯竣?
辛歆很快的跑回住處,等不及要拆封包裝精美的禮物。
那是一件黑色的性感晚禮服,背部完全鏤空的設計。以細細的肩帶系綁在頸後……絲絨的材質,簡單而華貴,上面還附有一張紙條!
美麗的女神,不能沒有權杖。
龍飛鳳舞的署名是梁膺白。
不是唯竣,可是這禮服好美,她真迫不及待的想穿上它!
時間在期待中流逝,雖然辛歆還沒有弄清楚。她期待的是唯竣的電話,還是穿上梁膺白送的禮服,和他共赴晚餐。她只知道,時間一經精心算計,就會顯得格外的難捱。
***
生日當天,辛歆穿上黑色的禮服,搭配同色系的配件,綰起長長的鬈發,出的光滑背部,展現細致的光澤。
「有了權杖的美麗女神?」
梁膺白注視著她的眼楮發亮,充滿不可思議又無限贊嘆的神采。今晚的辛歆,美得讓人無法直視。
她不好意思的低頭微笑。
「可以出發了嗎?」
「謹听吩咐。」他戲劇化的彎下腰。
兩人驅車來到法式餐廳,這是最能彰顯出情人之間的浪漫情懷。
暈黃的燭光下,每一道精致的美食都增添它的美味,優雅的服務生適時的穿梭其中,提供完美的服務品質,再加上悠揚的小提琴與鋼琴無間的合奏,恍如置身在巴黎的知名餐館「普卡」,重現的不只是氣氛,還有人文。
他們開心的談笑,交換著彼此的想法。
「有一次總公司的經理要來視察,結果我們公司的櫃台小姐有眼不識泰山,差點沒有把他轟出去,鬧了很大的笑話。」
「真的?那她後來有沒有怎麼樣?」
「還好沒事,其實這也不能怪她,那位經理的確是個奇人,不但個子相當矮小。連穿著品味都十分的‘特別’。」
「怎麼個特別法?」
「你知道我們公司是德商,德國人一絲不苟的理性態度。在工作上表現得淋灕盡致,但在對于美學方面的素養,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他穿著一件白色燙得筆挺的襯衫,藍色的長褲,橘色的皮鞋……」
「橘色的皮鞋?」辛歆瞪大眼。
「沒錯,但這還不是最恐怖的部分,最重要的是他的褲管很短,露出了黃色的襪子,天!他還很得意的告訴我,這是某某品牌的最新款造型。」
光是想像那個畫面,就夠她笑的了!
「衣服還要搭配身份、年齡,你知道嗎?他身上每一個鮮明的色塊,都將他截成一段一段的,更顯出他身材的缺點。」
「櫃台小姐不知道他要來嗎?」。她知道,可是出入我們公司的外國人很多,她怎麼也想不到,總公司的經理會是那副樣子。」
琴弦拉出熟悉的旋律,吸引梁膺白的注意。
「探戈。」
「什麼?」
「是探戈。你有沒有看過一部電影?一個退役的失明將軍,讓一個高中生帶他進行最後之旅,其中有一幕,盲將軍和一位優雅美麗的女士,合跳了一曲探戈。」
「我有看過。」
「那一幕深印在我的腦海里,一直是我認為浪漫的經典。探戈,是結合感性與性感的舞蹈,不用酒精,就能讓人醉倒。」
在他的形容下,辛歆忽然覺得電影畫面宛然在目.
「現在,我也很想像他一樣。我可不可以有這個榮幸,和美麗的女神跳一曲探戈?」他起身,彎下了腰。
「當然。」辛歆大方的應允。
柔和的小提琴,配合他們輕巧的滑出舞步,他的手貼上她縴細的腰,另一只手隨著節奏帶領著她旋轉,他用眼神震懾住她的靈魂,鎖住彼此高揚的情緒,緩慢中帶著強烈的力道。跟著逐漸激昂的音樂聲舞動。
鋼琴的冷硬與小提琴的懸浮,他們蹬著倔傲的步伐,緊隨著彼此的呼吸,瞅視窺探著隱密的張力,直到音樂聲又再度的緩和,他們親昵的相擁,在音樂最後的段落,梁膺白拉攏她散發性感熱力的身軀,攀附著他的。
即使離開了舞池,仍能讓辛歆感受到剛剛的暈眩,在之前,她從來不知道探戈是這麼激情的舞蹈。
浪漫的燭光晚餐,就在兩人撞擊的火花中告一段落。
「今天晚上還愉快嗎?」在車上時他這麼問她。
「很愉快,謝謝你。」
「我的禮物還沒送給你,你介不介意陪我一起去拿?」
「禮物?我身上的禮服,不就是你送給我的禮物?」
「那不算,還有一份我準備好的生日禮物。」
那算是驚喜,他為了她花了好多心思。
「我不能再接受你的禮物了,這讓你太……」
「你的禮物我放在家里,和我一起上去拿吧!」
「我……」
梁膺白沒有給她回絕的機會,一到住處,便帶她上樓。這是她第二次進到這個地方,上一次是唯竣的烤肉會,可惜她並沒有心情欣賞屋內的陳設。他帶她直接上三樓,整面的落地玻璃窗,窗外的景致盡人眼簾,黑灰色系的利落,和紅色的熱情與藍色的冥想……這是他住的地方?
「你等我一下。」梁膺白進到房內,拿出一個方型的紙盒遞給她。
「生日快樂,辛歆。」他吻了她的唇,想要繼續廝纏,卻又急于見她拆封的喜悅,他不舍的離開她的唇。親密的接觸,使她的手略微的顫抖,她拆開它。
是全套黑色的性感內衣!她倏地紅了臉。
「怎麼會……送我這個……」她吶吶的低語。
「你已經是個女人了。小兔子圖案的內衣應該可以丟掉。」討厭!他還記得那天她穿的就是那種!
「我……」她真不知該說些什麼。
「為我穿上它。」什麼?!她沒有听錯吧?辛歆抬起頭,他眼中的嚴肅確切的表達他的想法。
「為我穿上它,我應該有權利知道我的禮物是不是適合你。」魅惑的眼神強制的封鎖她的思考。低喃的嗓音輕拂過她的燥熱,她無法拒絕,也無法回應。
「還是要我幫你?我很樂意為你服務。」
他拉開她頸部的系帶,頓時春光乍現,燎原的火猛烈的煽動,梁膺白強忍住心中的急切與渴望。
他拿出禮物,為僵立的她穿上。
半晌之後,梁膺白溫柔的說︰「剛剛好合身。」
辛歆轉身想逃開,卻不及他敏捷的動作,他由後方一把抱住了她,她的雙腿不听使喚的癱軟,他擁住的手逐漸往上移動,直到高聳的頂點,單薄的內衣無法抵擋熱力的傳送。他來回的摩挲,渴望她的脆弱與柔軟。
他拉下剛為她穿上的衣帶,用吻打碎她微弱的抵抗,他含住她嬌挺的泉源,靈巧的舌尖貪婪的吮住她的瑟縮,血液由全身集中到他的撫觸,踫撞出熾烈的火光,她起伏有致的曲線正一點一滴被攻陷。
他的手指大膽的探人她幽密的森林,開啟她緊閉的濡濕,辛歆低喘著,止不住喉頭糾結的申吟,因等待而弓起的身軀,形成了性感的弧線……
梁膺白再也控制不住熊烈燃燒的,進入她融化的中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