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澤早就派人二十四小時監視灰狼,雖然董珊珊的案子目前還沒有辦法解決,但他相信很快就會有下一個受害者,到時候一並告發加重刑責,確認他的罪責應該不會太困難。
如果灰狼入獄,對他們一直以來對幫派進行的偵察工作,就有了搜證的緩沖期,到時候他連續的罪名,再加上他們手上握有的證據,很可能讓他一輩子都離不開監獄。
雖然偵調的工作進度可能緩慢了些,但進行得還算順利,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陶督察,你看一下這幾張照片!」
「什麼照片?」
陶澤接過偵察員遞給他的照片,赫然發現上面是楚苒進入富豪夜總會、離開夜總會,還有灰狼臉上帶著依依不舍的眷戀表情送她到樓下的畫面。
「這是我們這幾天拍到的,楚苒在夜總會里等了灰狼好幾天。陶督察,你看我們是不是要……」
不祥的預感閃過陶澤的腦海。這個傻女人,她該不會是想……「加派人手,一有他們會面的消息,馬上通知我。」
「知道了。」
這個天真的女人,她真的以為憑她個人的力量,可以摧毀灰狼建立起來的江山?他簡直不敢想像她可能招致的後果。
***
楚苒找來了幫內的兩名殺手,秘密的召開會議。
「大小姐,這樣不太好吧?楚爺他不希望我們……」
「對幫里來說,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以爸爸和哥哥的處理方式,只是讓情況繼續拖延下去,並不會好轉,甚至隨時可能會變壞。」
楚苒發表自己的看法,「灰狼可是個不定時的炸彈,他現在沒有對我們發動正面攻擊,那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實力還不夠,等到他一旦有了強大威力,到時我們要一舉殲滅他談何容易?現在是最好的時機,等他壯大了聲勢,到時候就來不及了!」
「大小姐,可是你拿自己當誘餌,這樣實在太危險了,他那里有那麼多人,而你只讓我們兩個……」
「我只是要你們埋伏開槍,又不是和他們硬拚,人多有什麼用?兵荒馬亂的,只會打亂自己的方向。」
「大小姐……」
「只要回答我,你們到底做不做?如果你們還有一點忠誠之心,就不會這麼怯懦了!」
兩人沉默的對望,交換了眼神後,慢慢有了相同的共識。
「大小姐,我們願意去做。」
楚苒贊許的點頭,很快的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他們。
***
位于龍崗道的獨棟別墅,並不算是任何人的地盤。
楚苒為了防止落下把柄所引發的報復行動,在一個月前特地透過房屋仲介商,租下了這棟透天住宅。已經夠她里里外外打點好一切,就等著今晚她的獵物依約前來,好讓她徹底解決兩個幫派之間的新仇與舊恨。
松軟的長發披在肩上,細根的涼鞋襯托出腳踝的完美線條,她穿上最具煽惑力的絲緞洋裝,緊緊服貼著凹凸有致的曲線,里面沒有任何遮蔽。
點上了燭光,她像是一團熾熱誘人的火苗,只等著對方的出現……半晌後,灰狼獨自前來。
「喔,小親親,你為我們做了最浪漫的安排?」看到她精心的布置,他開懷的說著。
「灰狼哥要來,當然得花點心思,才顯得出誠意嘛!」
她的身影在暈黃的光圈里移動,為他遞上盛滿金黃色液體的白酒酒杯,她曼妙的身材,看得灰狼體內漸漸升起熊熊欲火。
灰狼一口飲盡,馬上迫不及待的擁著她的軀體。
「等一下嘛,我們有一整晚的時間,你先別急……」
「就听你的,寶貝,不過千萬不要讓我等太久,我的控制力一向不是太好。」
楚苒笑了起來,心里卻只想一槍對準他的心口,光是想像他的踫觸,就夠她全身雞皮疙瘩顫立,惡心嘔吐好一陣子了。
「沒有帶禮物?怎麼約會連個花都沒有?」
「啊,我忘了!對不起,小心肝,我發誓待會就補償你,你要什麼我全買下,不要說是花,花店我都買給你!」
「真的,這麼大方?」
「只要……」他邪婬的眼神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你現在就讓我們好好的「探討」一下,到底你和我有什麼不同。」
「討厭,剛剛才和你說……」
「可是,我等不及了!」
他再次一把將她擁個滿懷,雙手已經老實不客氣的攀住那盈盈站立的,將軟玉溫香鎖在沙發上,迫不及待的搜尋他想像過幾千次的嬌驅。
「寶貝,不是蓋的,你真是我見過最美的!喔,什麼都沒穿……嘿嘿,我一點都不知道你和我一樣期待。」
「等一下……」
她想推開他,可是並沒有想像中的容易,用力了半天,他還是一動也不動的盡往她身上磨蹭,那雙長毛的大手,粗魯的擰壓她的胸口,還想試著探入她……「不要,先停一下!不要……」她想踢他,可惜雙腿被重重的壓住。
「怎麼了?還是你有更好的安排?」
他迅速起身褪下自己的長褲,一切快得讓她無法想像,她知道自己沒有太多的時間,是該討救兵了。
「志賀!小星!」她高聲的喊出殺手的名字。
「誰呀?你喊的是誰的名字?該不會就是他們兩個吧!」
灰狼的鎮定讓她不敢相信,但隨著他低聲的吼了一句,在六、七個男子的催促下,她見到了被打得滿身傷痕還被捆綁住的兩人……她的心快速的往下沉落。
「你也太小看我灰狼了,憑這兩個小癟三,就想取我的性命?」
他笑了起來,那刺耳狂妄的笑聲,每一句都刺進了她的腦海。
「我現在就讓你嘗嘗,你的朋友是怎麼達到高潮的……」他再次撲向她。
楚苒用所有的力量掙開了他,快速的俯身拿出藏在沙發下的槍枝,但灰狼的表情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
「開槍呀,你敢開槍,我就先打爛他們兩個人的腦袋!」
為了證明他所言不假,他示意小弟各在他們兩人的腿上射了一槍,痛苦的哀嚎聲,頓時充塞在整個空間內。
楚苒頹然的放下槍。「放開他們,先讓他們離開。」
灰狼粗暴的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將她拉近自己。
「臭娘們,你以為現在還有讓你討價還價的機會?這里是我在作主,我高興讓誰死,誰就不可能活著離開!現在,該讓我們享受一下,青龍幫的浴佛女,滋味到底如何?」
他猛然的撕開她的前襟,藏不住的豐挺盡入眼底,不可遏抑的赤果,讓灰狼的雙眼燒紅。
她晃動手上的槍,拉緊自已殘破的衣襟,一步一步的往後退。
「不要過來,我會先一槍殺了你……」
然而,他只是撇了一下頭,幾個兄弟便圍到她的後面。
「把她綁起來,我要和她好好的玩玩。」
楚苒死命的掙扎,卻敵不過那幾個彪形大漢的鉗制,粗糙的麻繩緊緊陷入她細女敕的白皙柔荑,將它反綁在自己的身後。
「把她固定在椅子上。」
她被騰空架起落在餐椅上,脖子被固定住,雙腿也硬被拉開纏上一圈又一圈的麻繩。
灰狼撿起她掉落在地上的槍,把玩了一會,然後將槍枝柢住她,楚苒的情緒已經瀕臨崩潰……「放開我!我發誓我會殺了你,別踫我!」
「怎麼了?我才剛發現一個好玩的游戲,你應該會很享受才對。」
他坐上了椅子,張開的唇大口的含住她的脆弱,粗野的咬住她的白皙,讓它們產生一圈一圈的紅印。
楚苒不斷的別開頭部,可是卻無法制止他在她身上留下惡心的味道。
他手上的槍緊緊摩擦她全身,臉上布滿邪惡的表情。
「各位兄弟,我們真是賺到了,沒想到青龍幫的浴佛女,居然還是個未經世事的小處女。今天就讓我來為大家開路,今天在場的,個個都有份!」
頓時一片瘋狂的叫囂與歡呼聲,讓灰狼更急迫的想證明自己的地位,他丟下手中的槍,月兌下自己的長褲,帶著跪異的笑容走向楚苒。
屈辱的淚水,因無法掙月兌而滑下她困窘的臉頰,她緊閉雙眼,不願正視那個下流的男人。
「把眼楮張開,我要你好好看著你的第一次,是怎樣被征服的!」
她寧願死,她寧願現在就死,她在心中暗罵自己的大意,而眼淚更是狂泄不止。
如果不是破門而入的槍聲,她很可能已經咬舌自盡,可是一看到來人,她又羞愧的希望自己能馬上死去。
陶澤看到她殘破不堪的薄衣,就一眼看出她果裎袒露所受的折磨。
「你最好現在就放開她。」他冷冷道。
第一時間的槍響,鎮住了這群已陷入瘋狂的野獸,也連帶的宣示了荒婬派對的結束,他們臉上明顯露出無趣憤恨的表情。
「多殺風景呀,警官,法律規定不能在自己的住處尋歡作樂?」
狡詐的灰狼神態自若的穿上衣褲,坐在沙發上,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為自己點上一根煙。
旁邊的警員,很快的為楚苒松開身上的繩索,而陶澤則月兌下自己的外套,遮住她赤果的身軀。
「用這種方式?你是不是以為你的律師真能保你一輩子平安?」
「只要我在法律的保障之下。香港的法律沒說不能綁起來吧?她喜歡這個調調,我只是配合她罷了!」
聞言,楚苒崩潰了,再也顧不得手掌上血跡斑斑的疼痛,毫不猶豫的撲進陶澤的懷中。
「他、他想強暴我……」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一顆落在她飽受驚惶的臉上。
「現在,有了指控與人證,麻煩你們到警局一趟吧!」
灰狼見陶澤破壞了自己的好事,已經一肚子氣,又看他一副英雄救美的模樣,更是發飆的提高了聲量。
「去你的,你私闖民宅我都還沒有投訴你呢!這婊子就喜歡這麼玩;誰看到我她了?什麼人看到了?」
他張揚的往四周一問,卻沒有人敢出聲。
陶澤不打算和他再爭辯,他走過去一把揪起他,而後狠狠的將他一拳打倒在地上,抑制不住的怒火使陶澤重重的朝他繼續揮拳,如果不是周圍的刑事干員加以阻止,他很可能就這樣活活的被打死。
「私闖民宅?你倒是提醒了我,這棟房子目前是由楚苒承租,你帶了一大伙人私闖民宅,還企圖未遂……你有四十八個小時可以好好解釋,不過我可以保證,這次不會再像上次那樣輕松自在了。」
灰狼的嘴角淌著血,他不服氣的說︰「我有權請律師,我要我的律師在現場,我……」
「四十八個小時,是法律容許的詢問時間,四十八個小時之後,你當然有權找五十個律師,不過我想先告訴你,你可能很難撐過這四十八個小時。」陶澤忿忿的朝屬下道︰「將全部的人帶走!」「是的,陶督察。」
灰狼那幫人被戴上手銬押解出去,而鑒證人員也進入現場拍照並采集證物。
陶澤看了一眼怯憐憐的楚苒,她的臉上還有驚魂未定的淚痕,雙手緊緊拉住身上披著的外套,茫然的眼眸始終低垂著,身軀不由自主的顫抖。
「我先帶你到醫院去驗傷。」
他此刻的溫柔催化了她的脆弱與懊悔,她的淚水再度潸然落下,不發一言的點了點頭。
陶澤很想訓斥她的妄為,也想罵醒她未經考慮的沖動,更想告訴她如果他晚了一步,她極可能面臨這輩子最痛苦的-虐,然而,他只是將她輕輕的擁入懷中,低聲的在她的耳邊安撫著她的情緒。
「不要怕,沒事了。」
她緊緊的靠近他,任由慌亂交縱的淚水,放肆的在他安全的懷里奔流。
***
筆錄作完之後,楚苒也累壞了。
飽嘗了一整個晚上的驚嚇,她的情緒還無法回復過來,失控的紛亂始終糾纏著她的心,而手上的繃帶則提醒了她逃過一劫的遭遇。
她的雙眼黯淡無光,整個身軀軟弱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
「我送你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會讓你覺得好過些。」
她點頭,仿佛已經失去說話的氣力。
坐在黑色BMW跑車上,輕緩的爵士樂隨著引擎的啟動,優雅的流泄在窄密的空間之內。陶澤按下車窗讓新鮮空氣注入,點起了一根煙。
「謝謝你……」
那微弱的謝意,如果不仔細注意,很可能就這樣無聲的消失在空氣中。
陶澤沒有回答她,因為這不是他想听到的答案。
等他將手中的煙丟出窗外,他的情緒才凝聚了起來。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有多危險?」
「我……」
「如果不是我們跟監灰狼,得到了情報,及時破門而入,你會遭受到比死還痛苦的-虐,你知道嗎?」
「我只是……」
「只是什麼?只是以為自已夠聰明、夠有勇氣,以為灰狼不是個角色,不足以讓你防範他可能會有的凶殘?」
她默然不語。再多的解釋,也不能說明她的愚蠢,而她險些付出的很可能就像陶澤說的,是讓她生不如死的慘痛代價。
「單憑你一個人的力量可以解決兩個幫派之間的嫌隙嗎?就算你成功的殺了灰狼,他的兄弟不會報復嗎?別太好強,好強對你沒有好處,怎麼說你也是女人,在這場爭斗中你已失去了天生的優勢。我真不曉得你父親是怎麼想的,為了達到目的,居然讓自己的女兒參與這麼危險的行動。」「我爸爸他……他並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一定會把我五花大綁,絕不會讓我走出家門。」
陶澤明白,這個女人如果沒有得到足夠的教訓,是怎麼也學不乖的。
「你父親遲早會知道今晚發生的事,到時候只是多了一個鏟除灰狼的理由,而且再也不會用和平的方式解決。」
「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告訴他?讓警方不要發布這個消息?」
「就算警方不說,這件事也會很快的傳進你父親的耳朵里。你以為灰狼會放棄這次宣揚的好機會?他會說青龍幫的浴佛女約他見面,是為了投進他的懷抱。」
「我……」光提到那名字,就讓她嫌惡的顫抖。
「你向警方報案,卻又不相信警方的能力,而擅自行動,你到底希望別人怎麼幫你?」
她想說對不起,但是卻說不出口。
「我會配合的,這次,我知道了。」
「希望你真的了解了。」
他將車停靠在大樓樓下。
「需不需要我送你上去?」誰知道她什麼時候才會願意月兌離險境呢?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
如果遇上她父親,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一切。
陶澤為她拉開車門,執起她的手送她到大門邊。楚苒突然想起身上的外套,那沾滿了她的芳香與他陽剛氣味的外套,提供了她溫暖的體溫,也提供了一個安全與信任的庇護所。她月兌下了它,卻又慌亂的遮掩住的前胸。
「你的外套……」
她用手臂遮住那片傲人的雪白,上面還留有殘酷的印記,她羞紅了臉,有些尷尬。
「不用了,下次再還給我吧。」
她順從的點點頭,而後轉身按下大門的電子密碼,大門很快的應聲而開。她回頭望了一眼他的方向,隨後快跑了幾步,在他的頰邊很快的印上一吻。
「謝謝你……」說完,她才又轉身跑進門內。
那樣輕柔的接觸,卻讓陶澤愣在當場,佇立思索了良久。
***
「這該死的臭婊子,讓我再見到,非要她好看不可!」
前腳才剛踏出警局大門,灰狼便忍不住的臭罵起來,所有他想得到的惡毒咒罵,一連串的從他口中吐出。
「居然串通死條子來整我?我被打了幾拳,都要讓他們兩個人加倍奉還!」
「狼哥,你先別激動,你現在只是交保候傳,如果再惹出什麼事來,法官可會把你羈押回看守所的。」
「我怕過誰了?把我弄進監獄,我照樣把他們搞得烏煙瘴氣,惹毛了我灰狼,是不可能就這樣算了的!」
「先息怒吧,大哥,如果我們現在反擊只是中了他們的計。黃律師說的對,他們就是想把我們弄進監獄,我們干麼讓他們稱心如意?」
「你給我閉嘴!你懂什麼?」
「我是不懂,不過,倒是想到了個方法,既可以不必弄髒我們的手,而且保證可以同時整到他們兩個,好讓大哥一泄心頭之恨。」
灰狼憤慨的腳步慢慢停了下來,他看了一眼他的軍師,隨後用食指比了個靠近的手勢。「最好是能讓我接受的,我現在心情不太好,如果你再出些不管用的主意,小心我第一個就找你開刀!」
「不會的,大哥,我相信應該很管用才對,大概就是這樣……」
軍師在灰狼耳邊低低切切的說了幾句,他的眼神由之前的漫不經心,漸漸凝聚成一股肅殺的歹毒,笑容也回到了他的臉上。
「不愧是我帶出來的,這麼奸詐的辦法你都想得出來?好,很好,那就照你的方法做。記住,這次要是誰再給我出狀況,我一定第一個就割下他的耳朵喂狗!」
「是的,老大。」
灰狼的一干兄弟為他準備了柚子水過身,好去去身上的霉氣;另外,還展開了通宵達旦的活動,好慶祝他們得以安全月兌身。而灰狼相信,很快他們就能針對這次青龍幫的舉動,展開措手不及的反擊。
另一方面,青龍幫總部的辦公室內,卻傳出了虎嘯般的洪亮聲響。
那聲音就像要掀開屋頂般的震破天庭,楚爺怒不可遏的捶向桌子,將上面的玻璃敲得粉碎。
「把所有的事都交給律師處理,我不準你再踏出家門一步!」
「爸爸……」
圍攏在辦公室里的,除了幫派里的重要干部,還有準備接班的三位哥哥,而站在中間的楚苒是眾矢之的,只有被責罵的份。
「你簡直沒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我是怎麼告訴你的?不是不準你插手幫里的事,你為什麼就是不能好好听話?」
「其實我……」
「住口!你還頂嘴?你知不知道後果可能會有多嚴重?就算我把灰狼碎尸萬斷,也不能改變已經發生的事實,你以後還怎麼做人?一個黃花大閨女,居然做出這種不經考慮、傷風敗俗的事情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面對盛怒的父親,還有周遭的連聲譴責,楚苒默然的低下了頭,她知道不管自己再怎麼解釋,也只是換來更多的批評與責難罷了。
「不像話,真的太不像話了!我平常是怎麼教你的,你怎麼會這麼不懂輕重、不辨是非?馬上給我回家去,大門不準出,電話也不準你接,」
「爸爸,可是我……」
「沒有可是,沒有我同意,你什麼也不準做!」
完全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楚苒在兩名干部的簇擁下,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辦公室,坐上了駛向家中的座車。
她知道父親的脾氣,在他還沒有消氣以前,她根本沒有說話的份。現在的她等于是在自己的家中服刑,在刑期屆滿之前,她是哪里都去不成了。
***
連續好幾天,楚苒所能做的只是無心的翻閱雜志,或是對著電視里面無聊的節目發呆,然後無意識的按著頻道選擇器。
她覺得自已快被悶壞了!直到女管家神秘兮兮的靠近她。
「小姐,剛剛有一通你的電話。」
爸爸連電話都不準她接,她簡直完全被剝奪了自由的權利。
「是嗎?對方說了些什麼?」
「他說什麼「侯王道七十五號,晚上十點」,他說這樣說你就會明白了。」
侯王道七十五號,那是什麼?
「是男的還是女的?有沒有說他是誰?」
「他說他是陶督察,我想可能和案情有關,所以才瞞著老爺告訴你的。小姐,你千萬不要讓別人知道,否則老爺準會罵我的。」
楚苒一听,心都跳了起來。「不會不會,不會有別人知道。記住!不可以向任何人提起這通電話,尤其是我爸爸。」
「可是小姐,他說的到底是什麼?」
「這你別管,反正你記住,不想挨我爸的罵,就不要告訴任何人,你發誓?」
「還要發誓?我……」看著楚苒一臉認真的表情,她也只能順從的說出誓言。
楚苒滿意的跑回自己的房間,心想無論如何,今晚她一定得想辦法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