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君玉容舉手輕敲門板,然後凝神靜待,直到里頭傳來燕皓的聲音。
「是誰?」
「君玉容。」
一听這三個字,燕皓迫不及待打開房門,輕笑道︰「真難得,你竟然會自己送上門來。」
這回答充滿輕佻的意味,再瞧燕皓身上僅著一件褲子,上半身赤果的模樣,君玉容不禁裹足不前。
「怎麼?舌頭被貓給咬掉了嗎?要不怎麼都不回話?」話她可以不說,可她人既然主動送上門,燕皓便不可能輕易放過。他邊調侃邊拉著她的小手,用力一扯便將她扯入懷抱中,然後關上房門。
君玉容稍稍掙扎了一下,希望這男人能突然改性,放開她,好讓她把所有疑慮厘清。
「不許掙扎!」燕皓不顧她的掙扎,霸道的緊擁著她,說什麼也不肯放手。「今夜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我沒理由放過這個大好機會。」
話聲方落,他也不管懷中女人到底止目不止目,將她攔腰一抱,直接送到床上。
眼看他的身子就要壓上她,君玉容匆匆躲開他的懷抱。
她心里雖明了這種事早晚會發生,只是現在時機不對,在她還未搞清楚所有疑惑之前,她說什麼也不會讓他踫著她的身子。
「你……」這女人是故立息來耍著他玩的嗎?要不為何中口己送上門,還跟他玩這種欲迎還拒的無聊游戲。
「你別瞪我,我今夜過來主要是想找你厘清一些我想不通的疑惑,並非像你心中所想的那樣。」在得到解答之前,君玉容不想跟他翻臉,只是好言相勸,希望這男人能配合一點。
看她一臉的堅持,燕皓不禁深嘆口氣,「算了,你想問什麼就問吧,不過我可不能保證我的回答能讓你滿意。」
看他肯乖乖配合,君玉容松了口氣,「有人想殺我對吧?」這話她問得一臉無懼,只單純的想知道原因。
「沒錯,那些人確實是針對你而來。」怕她不曉得事情的嚴重性,燕浩也不再隱瞞她。
「為什麼?」
這她可就不懂了,她的生活一向單純,不曾得罪過任何人,那些人想殺她的原因,任她想破了頭也想不出來。
「這事說來復雜,我說過等時機成熟時,我定會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詳細說給你听,你又何必急于這一時半刻?」口口私是人的本性,為了他倆的將來,燕皓說什麼也不止目輕易對她吐實。
又是時機成熟!
這理由已然安撫不了君玉容,她咬牙切齒的低咆,「你所謂的時機成熟,等得莫非是我命喪九泉之時嗎?」
「不準你胡說八道。」死這字眼,用在任何人甚至包括他出自己在內,燕皓皆可坦然以對,唯獨對這小女人,他說什麼也不能容忍。「有我在,誰敢傷你分毫,除非他們能從我的尸體上踩過去,要不,我絕不許任何人有這機會。」
「你這話未免太霸道了些……」君玉容正想好好說他幾句,卻立息外的發現這向來天不怕、地不怕,連傷重時也不會皺下眉頭的男人,竟莫名宜其妙的打起哆嗦,眸中隱隱抹幾不可察的恐懼。
是為了她嗎?就為了她那句口不擇言的氣話嗎?
許是因他這出人意表的表現,君玉容不禁放柔一顆心,她雙臂一展,順勢偎入他的懷中,「不怕,我這輩子雖未曾做過什麼善事,可也不曾做過惡事,就算閻羅王真要來搶我,我相信你定然不止目輕易放我走對吧?」
「對!任何人、任何事也搶不走你,你君玉容汪定要與我燕皓牽連一生一世,哪怕……哪怕……」
不舍再听他的恐懼,君玉容主動送上出口己的紅唇,輕輕的、緩緩的,細啄他的唇。
對她主動貼上的嬌軀,燕皓毫不客氣的緊擁著不放,對她主動送上的櫻唇,他更是熱情回應。
大膽的將自己的舌伸入她的口中,將她逸出的申吟聲吞入自己的口中。
這輩子這女人只能屬于他,任何人——就算是她親生的爹也休想將她從他身邊奪走。
天曉得,這陣子他為她身世的問題,擔了多少的心,而今好不容易美人在抱,他絕不容許她再次從他懷中溜走。
被燕皓那熱情的吻搞得心跳加速、頭昏腦脹的君玉容,發覺事情的發展已然月兌出她能控制的範圍。
她伸手想推,無奈卻全身乏力,她想開口阻止他,無奈一張小嘴卻被他吻住不放。
在他熱情的挑弄下,她不只腦中一片空白,更心慌自己竟在不知不覺中沉淪在他的熱情里。
下定決心要完全佔有她的燕皓,不只用唇擾亂她的思緒,更伸手解開她身上的衣物,一件件的往地上扔去。
「別想從我身邊逃走,你這輩子永遠也別妄想離開我。」一想到她那高不可攀的身分,燕皓可說是用撕扯的方式在剝除她身上的衣服,很快的,她便一絲不掛的躺在他身下。
「你好美!」一聲嘶啞的贊嘆從燕皓口中逸出,壯碩的身子也同時欺上她。
當他的心貼上她的心口時,君玉容隱約听到心跳聲,但她不知這聲音到底出自于她,還是屬于他的。
突然,一只大掌攻佔上她雙腿間的柔軟,她忍不住合緊雙腿。
「容兒,放松,你這麼緊張,只會讓我更加為你瘋狂。」含著幾分笑意,他輕啃她滑膩的雪膚,還不忘對她提出警告。
聞言,君玉容好不羞赧,漲紅著小臉,她緩緩的放松僵硬的雙腿,希望他能抽回他的手。
不料,這一來反而讓他更加肆無忌憚。
燕皓將下半身嵌入她的雙腿之間,邪惡的以他身子最為灼熱的地帶緊緊的抵住她的柔軟。
「燕皓,我……」君玉容知曉這時若再不阻止他,事情將會變得來不及挽回。
「別怕,回答我,你不喜歡我的吻嗎?」他不只強悍的用唇與手侵略她的身子,更狡猾的挖個坑等著她往里頭跳。
「不,不是,我只是……」會怕,怕這陌生的感受,君玉容感覺全身熱燙不已,就像快要著火一般的難耐。
「那你是不喜歡我這麼踫你羅?」
這問題更是難以回答,可她臉上的神情以及身體的反應,已經給燕皓一個最滿意的答復。
不再等待,他身子用力一挺,隨即進入她從未有人造訪過的花徑。
當一股巨大的疼痛貫穿她的身子時,君玉容差點痛暈了過去,她忍受不了這股疼痛,不由得潸然落淚上貝哀懇求,「燕皓,不要……我受不了……」
「乖,忍耐一下,只要再一下就好。」事情已然發展到這地步,任何男人都不可能罷手,更何況是他。
果真如燕皓所言,君玉容漸漸適應他的存在,跟著她身子突起一股莫名的騷動,隨著這股騷動,她不由口自主的擺動起身子。
察覺她已然完全接受他的巨大,燕皓當下也不再等待,全心全意投入這場激情之中。
一個男人隱藏在黑暗之中,他張大雙眼,緊緊的盯著那扇緊閉的門。
奇怪,玉容都已經進去那麼久,怎麼到現在還不見她走出來,難道……
就在他惴惴不安時,那緊閉的門板終于被人推開了。
他一見門打開,心情便放松許多,可當他看清楚走出門口的是何許人時,一張臉登時變成苦瓜。
「燕皓,你當真做了對不對?」
死了!慘了!他這下可難以向「他」交代了,怎麼辦?
想到臨出發前,「他」一再叮嚀要好好看著燕皓,千萬別讓他對君玉容做出任何不當之舉,而今瞧這惡人的臉色……完蛋了!
一想到自己對「他」難以交代,他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
「是你啊,牡丹。」愉悅的心情讓燕皓有調侃伙伴的興致,瞧他臉色難看,他笑得更是得意,出口喊的是伙伴暫時裝扮的名字。
沒錯,牡丹根本不是個女人,他是個貨真價實的男子,也是熾焰盟的一分子,代號「青霧」。
因為青霧懂縮骨功,更因他有一張比女人還要嬌艷柔媚的臉蛋,因此上官翎才會派他跟在燕皓的身邊協助,順便監視他,防止他對君玉容胡來。
怎知他防得再嚴密,也敵不過燕皓那股得到她的決心,因此現在他才會這般頭疼。
他一把揪住燕皓的衣襟,開口質問︰「說!你是不是真的把玉容給吃干抹淨了?」
「懷疑嗎?」燕皓一臉挑釁,不客氣的撥開青霧扯住他衣襟的手,「我早說過了,這輩子我說什麼也不可能放開她的。」
「可你明知她是八王爺的親生女兒啊!」
「哼!八王爺算什麼東西,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男人不夠資格擁有我的容兒。」這話燕皓說得十分不屑,明白表示出他對那位皇親國戚的鄙視。
不過話說回來,若非八王爺保護不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他又怎麼可能與容兒相遇。
仔細一想,他還真該好好的向那位皇親國威說聲謝謝。
「好,八王爺不算什麼,可是盟主呢?他是我們的主子,你這麼做,不怕他一怒之下殺了你嗎?」
這不是不可能的事,眾人皆以為臉上常帶著一抹溫和笑意的上官翎好說話,唯獨他不這麼認為。
他相信上官翎平時看起來像只沉睡的獅子,可當他張眼怒咆,那肯定會天下大亂,難怪就連高高在上的皇帝也拿他莫可奈何,只因他與他可是親兄弟。
「只要他有這份能耐,我隨時候著。」
論武功,燕皓在熾焰盟里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一局手,上官翎若當真要與他動手,勝負可得親自比試方才知曉。
「你……」
「好了,別在這里你你我我的,我現在要出去一趟,天亮之前我會趕回來與你們會合,你就留在這里保護容兒的安全。」既然八王爺無力保護自己的女兒,那麼就由他燕皓親自保護。
交代完畢,燕皓轉身逕出口離去,也不管青霧那張難看的臉色,更不想听他一大堆的廢話。
只不過燕皓走了幾步,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般,再次蜇回青霧身邊,一個字一個字清清楚楚的叮嚀他,「記住!你只能守在外頭,若你膽敢擅入我的房間,就別怪我不念舊情,直接毀掉你的雙眼,再廢去你的雙手。」
太囂張了!目送燕皓離去的背影,青霧惱怒的暗忖著,更在心里破口大罵,懊惱那粗魯的莽漢太過囂張。
好!既然他敢在他面前如此囂張,那就別怪他與他聯手,到時看他怎麼保得住玉容妹子。
哼!
夜深人靜時分,八王爺府一片安寧,突然一名身穿灰衣的男子,出現在這座富麗堂皇的宅邸。
只見他完全無視那些守夜的人,腳步輕盈的行走在屋頂上,直到找到他的目的地,他才縱身躍下地。
伸手點住站在門口的兩名婢女的穴道後,他如入無人之境般莧闖內室。
他站在床前低頭看著那熟睡的中年女人,也就是八王爺的王妃。
根據手下的調查,燕皓得知當年就是這心狠手辣的女人設計陷害君玉容的娘親,不只逼死她娘親,還妄想奪走君玉容的命。
當年若非是跟在她身邊服侍的藥婆婆救走了君玉容,現在這世上可能沒有君玉容的存在了。
只要想到這點,一股深沉的怒氣便涌上燕皓心頭。
這女人該死,讓她多活這些年,算是便宜她了。
熟睡的她,突然察覺有人站在床前,連忙睜開雙眼,卻意外的發現站在床一刖的是名年輕男子。
瞧這男子生得器宇不凡,一身氣勢更是驚人,再想起這人竟能闖過層層守衛,她不禁害怕的坐起身,往床里縮去,就怕這人會突然對她不利。
「不錯,你還知道怕嘛!」燕皓冷言冷語的譏諷,話聲一落,他伸手掐住她的頸項,「你猜猜,我今夜來此有何目的?」
她全身發冷,一張臉更是慘白的有如一張白紙。
她試著開日想回答他的話,卻嚇得出不了聲,只好猛搖著頭。
「你不知道?你既然敢派人追殺我,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我今夜造訪的主要目的呢?」燕皓冷冷的問道。
聞言,她恍然大悟,原來這人正是熾焰盟的灰影,看來他今夜來此的主要目的,是要替那小賤人來向她討回公道羅?
一明白這人來此的目的,她嚇得臉色更是慘白,想開口呼救,卻又怕自己會死得更快。
「還曉得畏懼?不錯,看來你還算有幾分聰明,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跟你玩拐彎抹角的無聊游戲。我告訴你,你想殺的那個女人有我保護著,你若真不想要命的話,哼!盡管再派人來刺殺無妨。這次我只是給你一個小小的警告,下一次當我再度深夜造訪,事情可就沒這麼簡單了。」
警告的話說完,燕皓抽出出一把刀,刀起刀落,王爺夫人臉上便多了一道她至死也不可能擺月兌得了的疤痕。
目的達成後,燕皓如來時那般怏速消失。
不知過了多久,差點嚇破膽的王爺夫人這才清醒過來。
回過神後,她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急忙跑到銅鏡前,仔細看著臉上那道泛著疼的傷痕。
當她看到臉頰被劃了一道傷口之時,不由得怒聲咆哮道︰「可惡的小賤人,這輩子我跟你誓不兩立。」
這「立」字方落,突然一把刀無聲無影的插在銅鏡上,刀刃上還留有她的血跡。
看到那把傷了她的刀再次出現,她心慌的左瞧右看,就怕那可怕的男子會再次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她面前。
在黑夜里,無人可以倚靠的她,再也沒了那股潑辣蠻橫的氣勢,她就像只落水狗般,全身縮成一團,躲在床角直打哆嗦。
直到天亮,服侍她的婢女發現她時,她早已神智不清,口里不斷喊著,「救命啊!有人要來殺我,快!救我,救我……」
眾人听了,根本不知所雲。
不久後,八王爺府傳出王爺夫人瘋了的訊息。
沒錯,她確實是被燕皓給逼瘋了,只是這件事從頭到尾皆無人親眼證實,也就被視為是一樁懸案。
直到死,她都未曾有清醒過來的時候。
想來,這也算她應得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