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實禹的生活因為袁曉曦而產生許多變化,最明顯的就是回到家之後,他第一件事就是跑到衣櫥前看小貓又長大了多少。
「曉曦,怎麼、黑。不見了?」他點來點去就是少了一只。
「給我弟了。」雖然她很想把它們都留在身邊,但柴實禹那些同事都很喜歡它們,直問她願不願意割愛。她想了好久,最後還是決定將它們送給大家,在她孤單的時候有大丸陪著她,她相信它的孩子們也能帶給很多人溫暖的安慰。
聞言,柴實禹有些驚訝,「我怎麼不知道你有弟弟,而反你不是舍不得它們嗎?」「我弟叫曉旭,跟我是雙胞胎喔!因為我們是在清晨出生,所以一個叫曉曦,另一個叫曉旭,都是取自早晨陽光的意思。曉旭今天過來找我,看到那只‘黑’很喜歡,我就讓他帶走了。」
「怎麼不多留他一會兒,我可想像不出你的雙胞胎弟弟會長成什麼樣。」他的腦里浮現出和曉曦有同樣面孔的男孩。
「你別想太多,龍鳳胎是異卵雙胞胎,不可能長得一模一樣。而反他很忙,不可能待人久。」曉旭是趁著工作空檔過來的。
「他現在在做什麼工作?」他隨口問起。
「他在演藝圈工作,時間很不固定,常常要好幾個月才能見到他。」袁曉曦沒想過要告訴他說她弟弟就是偶像明星袁旭,曉旭對她的意義就是最親近的弟弟,而不是其他人眼中的偶像明星。
柴實禹也壓根沒有想到她弟弟會是當紅的偶像明星,他直覺認為袁曉旭是從事幕後的工作。
「下星期我就要搬回去了,在這之前我想把小貓們都安頓好。」她都做好了安排,只除了那只「米弟」——大丸縮小版——讓她還在猶豫。
「你打算怎麼辦?」
「‘刺青’給瑜美,品香喜歡‘二花’,文慶要‘橘子’,‘米弟’的話……我還不知道。」
「米弟留給我好嗎?」柴實禹替她下了決定。他知道她最喜歡這只,與其讓給別人不如他幫她養,至少她能常常看見它。
「可是天璽那邊怎麼辦?她說她很喜歡米弟。」小貓分送的對象都是他的同事,她雖然還沒答應天璽,但是她知道天璽真的很喜歡米弟。
「我去跟她說一聲,她會體諒的。」更何況天璽家里已經有養貓了,應該不會和他爭吧。
小貓的歸處全都安排完成後,就在風和日麗的星期天,袁曉曦抱著大丸和它的孩子們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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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曉曦還來不及為小貓的離開傷心太久,緊接著就是搬回自己的公寓。
在房子完工前她曾跟著柴實禹去看過幾次,房子的裝濡讓她很滿意,只有一點讓她覺得很麻煩——柴實禹不停地在她耳邊叨念著。
「曉曦,我特地幫你做了這麼多書櫃,你就不能把書乖乖放好嗎?」他念了不下一百次,但她沒一次听進去,枉費他還特意把書櫃做在離地不高的地方,就是要配合她不喜歡拿高處東西的個性,怎知她大小姐的書還是東一本、西一本的躺在地板上。
「方便嘛!」她的老答案,也是唯一的答案。
「我設計了一間這麼美的房子給你,結果你老是搞破壞。」柴實禹把她塞在書櫃里的塑膠碗拿出來,寵物的碗放在書櫃?也只有她做得出來!
把碗拿進廚房,看見大丸的貓沙盆擺在冰箱旁通,他又嘆了口氣,把寵物的便盆放在廚房,誰還會有食欲?
在他忙進忙出一陣子後來到客廳,只看見一人一貓仰躺在原木地板上曬太陽,唉,他到底為誰辛苦為誰忙啊!屋子的主人陪貓玩得高興,他倒成了勞碌的搬家工人,幫她設計房子,還得連物品歸位的工作也一並包辦,他可真的是服務到家了!
柴實禹走到兩只懶蟲中間,全白的那只突然巴住他的腳,另外一個有樣學樣,一雙小手纏上他的大腿。
「別忙了,跟我們玩嘛!」
「只知道玩,把工作都丟給我。」他埋怨道。
「我擺的你都不喜歡,那就讓你來擺好了。」袁曉曦說得理直氣壯。
「你還好意思說,有看過這種室內設計師嗎?連東西都要幫客人擺好。」
「你不一樣嘛!你人這麼好、這麼好、這麼好!」她一連說了三次,彷佛可以加重這話的可信度。
柴實禹投降了,她老是不斷地夸獎他是個好人,讓他听得沒轍。
他也有些累了,跟著躺在她身旁。
袁曉曦得寸進尺,翻身壓在她專屬的人肉枕頭上。
「好舒服喔!地板太硬了點。」她又是一臉陶醉的模樣。
一股熟悉的熱流從月復部直竄而上,柴實禹忍不住提醒她,「曉曦,再這樣下去,今天會弄不完。」他稍稍壓緊她,讓她感受他的變化。
「可是……這里還很亂,而足且床墊還沒擺上去……」袁曉曦听懂了他的暗示,有點興奮又有些慌亂地看著四周。
「想不想試用你的新浴室?我幫你裝了你喜歡的按摩浴缸。」和他家的那個一模一樣。
兩人相視一笑,相偕在浴室舉行新浴缸的啟用典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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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實禹一手拿著話筒,耐心地等著對方接起,他知道曉曦不愛接電話,非要響到她受不了才會接。
「喂?柴實禹。」她知道一定是他。
「怎麼知道是我?」
「除了你沒人會讓電話響這麼久。」其他人多是在電話響了幾聲後,以為她不在家就改打她的手機,只有柴實禹知道響久了她一定會接。
「曉曦,我們公司的員工旅游要去哈里島,可以攜伴參加,你要不要一塊去?」關于攜伴參加這點是他向老板提議的,反正他也是公司合伙人,出點建議並不是什麼問題,最重要的是他想和曉曦一起去,听說那里的氣氛很好,情侶一塊去也很適合。
听著他興致勃勃的浯氣,袁曉曦突然覺得拒絕的話好難說出口,但她還是說了。
「對不起,我不想去。」她浯氣抱歉地說。
「為作麼?你去過了嗎?可是跟不同的人去會有不一樣的感受。」他不解她為何拒絕。
「我沒有去過,但是我真的不想去。」自從爸媽因空難過世後,她沒再搭過飛機,與其說她不敢坐飛機,倒不如說她不想再去踫觸那些傷痛的回憶,她忘不了那時在機場等待的無助,四周還有許多人在哭泣著,那種悲傷是這麼巨大又猛烈,近三年的時間還不足以讓她忘卻。
「你不是才剛結束一本稿子,為什麼不想去?」他的興奮全讓她沖散了,他不懂她在抗拒什麼?
「不是工作的關系,只是我不想出國。」
「那我一個人去有什麼意思?」他早就計畫好要帶著她一起去,但顯然是他自己一頭熱。
「那是你們公司的員工旅游,我不去又有什麼關系,你和同事還是可以玩得很盡興。」她希望別因為自己而壞了他的游興。
「你真的不去?」柴實禹忍不住再問,希望他能改變心意。
不過最後他還是失望了。
「抱歉,你還是自己去吧。」
「再說吧。」他已失了興致,連再見也役說就掛上電話。
袁曉曦听見掛斷電話的嘟嘟聲,良久後才把話筒放下。
她應該是掃了他的興吧!以往他約她出游她都不會拒絕,因為那些地點開車就能到達,可是這次卻是要坐飛機到別的國家,她是真的辦不到,地不喜歡讓他失望,但這回也只能說把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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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大設計師,干嘛臭著一張臉?」難得一群人出來喝酒,他卻一臉被倒會的神情坐在角落喝悶酒。
對于秦黛利的調侃,柴實禹的回應是仰首陽光杯中的酒。
「你說曉曦是怎麼回事?雖然哈里島發生過爆炸案,但最近不也平安得很,又不用她出錢,她也沒在趕稿子,到底為什麼不想去?」他喃喃抱怨起來。
「曉曦怎麼可能會去?」秦黛利不假思索的回答。自從那件空難後,袁家姐弟根本不願意再靠近機場一步。
「什麼意思?」連秦黛利都知道為什麼,他卻一無所知。
「她沒告訴你吧?」以曉曦的個性應該不會主動對他說。
「告訴我什麼?」
見他一臉迷惑樣,肯定是完全不知情,告訴他也無妨,至少能讓他明白自己被拒絕的原因。
「你還記得差不多三年前發生的那件空難嗎?飛機在降落的時候墜毀在跑道上,機上三百多名乘客因為飛機起火爆炸燃燒全部罹難。曉曦的爸媽就是在那場空難里喪生,從此想叫她靠近機場都很困難,更何況是坐上飛機,所以她是不可能跟我們一起出國。」說完,秦黛利大口喝了口酒,講這種不愉快的事真讓人想喝酒。
柴實禹覺得有種全身血液瞬間被抽干的感覺,黛利說的事他十二憶猶新,那場空難帶給社會上極大的震撼,因為不只是機上沒有一名乘客生還,媒體還拍到了機身被大火猛烈吞噬的畫面,這種悲劇竟然發生在曉曦身上,但他卻不知道,甚至為了她不願出國而不開心。
但最教他難受的是,曉曦從來沒對他提過這件事,難道他還不能讓她全心信任嗎?為什麼連這麼重要的事都不願意告訴他?難道她認為他不能陪著她一起撫平傷痛嗎?
「她為什麼不告訴我?這麼重要的事她為什麼從來不說?難道我就不能讓她信任嗎?」他低吼著。
秦黛利無法回答他,感情的問題是最麻煩又無解的,情人之間的問題該留給他們自己解決,旁人是沒有置喙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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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喝了一點酒,但柴實禹並沒有醉得不省人事,他腦袋里不停地盤旋著一個問題,那問題吵得他頭好痛。
回到家後,他撥了電話給袁曉曦,電話響了二十聲才被接起。
「喂?」這次袁曉曦沒想到會是他。
「曉曦……曉曦……」他喚著她的名字,聲音卻有些模糊,外加口齒不清。
「柴實禹?你喝醉了嗎?」只有喝醉的人講話才會這樣,而且現在是半夜兩點,他若不是喝醉了怎會選在這時候打來。
「我好難過……」他的語氣听起來很痛苦的樣子。
「怎麼了?想吐嗎?」她以為他因為喝醉而不舒服。
「曉曦……你讓我好難過……」
袁曉曦心頭一緊,她以為自己听錯了。
「你真的讓我好難過……為什麼不跟我說?我不能讓你信任嗎?為什麼黛利什麼都知道,我卻不知道?我不能幫你承擔嗎?我不行嗎……」
電話突然斷了,袁曉曦腦袋一團亂,柴責禹為什麼會說這些話?是黛利對他說了什麼嗎?
沒有多想,她飛快地撥著秦黛利的手機。
「袁曉曦,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啊?我喝了一缸的酒很想睡耶!不要找我聊天好不好?」秦黛利偶爾會在半夜接到她的電話,通常是她睡太飽沒事做才會打來。
「黛利,你究竟跟柴實禹說了什麼?他剛剛打電話來,說我讓他好難過,還說什麼我不能信任他之類的,你到底說了什麼?」她心急地問道。
秦黛利霎時清醒過來,心里有些不妙的感覺。
「他為了你不去哈里島玩的事不高興,猛問我為什麼,我說了你爸媽的事情後,他就更苦悶了,直說你是不是不信任他,連這種事也投對他說。」
「我沒有不信任他的意思。」袁曉曦難過地說,原來她除了讓他失望,還讓他難受「你為什麼沒跟他說你爸媽的事?」
「黛利,即使快三年了我還是不能面對那件事,也不想跟任何人提,我沒有對他隱瞞的意思,只是……」她永遠不想踫觸那個傷口。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你不是老說他是個好人,他不會怪你的。」秦黛利安慰著她。
「黛利,我不想讓他難過的。」
「別說了,去睡吧,他是醉胡涂了,才會胡說八道,等他清醒再說吧。」她不知道柴實禹的情形怎麼樣,只能先安撫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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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好幾天了,柴實禹都沒再打電話給她,袁曉曦也不知道該不該主動打去,若打了要說什麼好?裝作沒事也很奇怪,那到底要拿什麼當開場白?
大丸看著主人走來走去又猛扯頭發,實在很無聊,嚼了兩聲想引起她的注意。
對了!用米弟當開場白好了,就說她好久沒見它,想問問它的近況。
才拿起話筒門鈴就響了,她匆匆去開門。
同樣不看來人是誰就開門,柴實禹忍住叨念她的沖動。他知道那天他對她說了些醉話,他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但曉曦一點回應也沒有,沒打電話問他,也沒跟他解釋,他不禁失望了,或許曉曦真的不打算告訴他有關自己的一切。
這個結論讓他心情郁悶,原本不想參加員工旅游,但最後他還是報名了,因為他需要散散心。
袁曉曦以為他會進門,但他沒有,反而把手上的寵物籃提到她面前,米弟在里面玩得高興,渾然不知在門內門外對峙的兩人神情詭異。
「麻煩你幫我照顧米弟幾天。」
「你要去哪里?」她看見他腳邊的旅行袋,急著問道。
「我參加了公司的員工旅游,要去五天四夜,回來的時候我會來接它。」
袁曉曦不知說些什麼才好,只能訥訥地接過寵物籃,另一手又開始扯著頭發。
「別拉!」他習慣性地拉下她的手,剛認識她的時候,她是一頭短發,現在頭發已經快踫到肩膀了,只是她喜歡拉頭發的習慣還是沒改過來。
「我……」她很想說些什麼,但又不知道該如何起頭。
「我走了,我會買名產回來的。」柴實禹捏了一下她的手又放開。
袁曉曦還是開不了口,只能看他掩上大門,手里還抓著寵物籃,米弟嗅到大丸的氣味,興奮得在籃子里跳躍叫囂,她只好失落地轉身走進屋里。
約莫五分鐘後,門鈴聲再次響起,袁曉曦飛快地開門。
「柴實……」不是他。
「干嘛這種臉啊?見到是我有這麼失望嗎?我們有兩、三個月沒見了,你就用這種臉來迎接我?」袁曉旭捏捏姐姐的臉。
他手上提了只旅行袋,不待姐姐開口便自動自發走進屋里,發現屋子的布置與上次他來時完全不同,他忍不住吹了聲口哨。
「沒想到你終于有點品味了,房子弄得還挺不錯的。」他邊說邊把自己拋進白色沙發椅里。
袁曉曦落寞地關上門,剛剛她還以為是柴實禹回來,害她白高興一場。
「這椅子挺不錯,哪里買的?」他也想買一張。
「喜歡的話我幫你問設計師,不過他現在出國了。」這套沙發和柴實禹家的那套一樣,只是她的尺寸比較小。
袁曉旭的包包突然動了起來,大丸和米弟圍在旁邊很興奮的叫著。
「差點忘了。」他走過去拉開拉鏈,一只黑的貓竄出來,不一會見就和米弟玩在一起。
「咦,你的小貓不是都送走了嗎?」他拎起米弟問道。
「是我男朋友的那只。」
「你們分手了?要不然怎麼被退貨了?」袁曉旭不改一向的惡質,踩人痛處時絕不心慈手軟,即使對方是他親姐姐也一樣。
袁曉曦白了他一眼,「他托我照顧幾天。」
「那他人呢?」他至今還未見過那個可以容忍曉曦的活菩薩,他會這麼說實在是因為他太了解曉曦的邏輯比一般人來得奇怪,若不是像菩薩一樣好心腸怎麼受得了她。
「哈里島,公司旅游。」她懶懶地說,心情很不好。
「他就這樣丟下你一個人?」難怪她臉色不好。
「我說不要去的。」
「我當然知道你不會去,我是說他都沒有為你想一想嗎?怎麼好意思自己一個人跑去享樂。」他和曉曦對于搭飛機都有種畏懼感,只是演藝工作可由不得他決定要不要出國。
「我沒跟他說過爸媽的事。」
「那你干嘛臭著臉?他不知道會留你一個人在台灣也是正常的。」
「他知道,是黛利跟他說的。他有天喝醉了打電話跟我說他很難過,他覺得自己不能被我信任,所以連這麼重要的事也沒對他說。曉旭,我這樣是不是很不對?」
「要不要說是由你決定的,只是身為一個男人我能明白他的感受,你別以為男人就不需要安全感,有時候女人的依賴也是對男人肯定的一種象征,你選擇獨自承擔心里的重擔,就像是告訴他你不需要他一樣,男人最怕自己在另一半眼中像個孩子,覺得他不足以依靠,這對我們來說很沒安全感。」袁曉旭難得這般感慨。
「奇怪,我怎麼覺得你像是在說自己?」袁曉曦挑眉看著弟弟,難得他會正正經經說話。
「你少亂說了。」他有些不自在,打開冰箱翻找起里面的食物。
礦泉水、微波餐包,還是——樣貧乏得可憐的冰箱。
「你怎麼沒有一些像樣的食物,連罐可以喝的也沒有。」他邊抱怨,通翻找著可以入眼的食物。
「別找了,里面沒有你要的,想喝養樂多自己下去買。」袁曉曦沒好氣的說.真的很受不了他,明明長這麼大一個人,偏偏喜歡喝那種小巧玲瓏的乳酸飲料.根本是長不大的孩子!
袁曉旭瞪她一眼,「喂,你是巴不得我被認出來嗎?」他快一百九十公分的身高,走到哪里都會引來別人的日光,就算戴上帽子、眼鏡還是一下于就被人認出他是袁旭,雖然他是被助理氣得跑來這里,但是他不得不說有助理的生活還是很好,至少他不必自己下樓買養樂多。
「你沒工作嗎?怎麼有時間來我這里鬼餛?」而且他的袋子里還有好多衣服,看來是打算在她這里住一段時間。
「剛好有假,想來你這里靜一靜。」
「詰沁知道嗎?」他的助理一向管他管得很嚴,以往都是她送曉旭過來,今天卻沒見到她的蹤影。
「誰理她!」他受夠那女人了!
「你跟她吵架啦,所以來我這里避風頭?」袁曉曦學起他的惡質語氣。
「煩死了!有沒有東西吃,我快餓死了!」他拒絕回答她的問題。
「要吃自己煮。」她丟了包東西給他。
「你的人生就只有這種食物嗎?」他怒吼,一把捏碎那包泡面。
「你喜歡當科學面吃我也不反對。」有時候懶得出去買零食她也會這樣吃。
袁曉旭連聲低咒,戴起帽子和眼鏡出外覓食。
沒有助理的日子不好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