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美的琴聲、華麗的裝飾、豐盛的歐式自助餐,這是樹輔大學為各國遠道而來的菩英選手,所精心設計的一場歡迎晚會。
人人皆沉醉在這浪漫、典雅的氣氛中,卻有一些人例外。
「翼,你去道歉了嗎?」向藍成一端著一杯葡萄酒,向藤井翼走來。
「你休想、況且她連個影子都沒瞧見。」對此怒不可遏的藤井翼,已經沒心情用餐。
所有接待人員都到齊了,唯獨她一個人缺席,他想,現在無論是誰,都一定認為是他的錯,他就算有十張嘴也說不清!
「是嗎?會不會在家生悶氣?要不要登門造訪啊?」向藍成一調侃笑道。他相信翼不會像宮城新覺一樣,一去造訪就跳到人家床上去了。
「要去你自己去,我可沒那‘日本’時間去理會一個二十八天來一次的女人。」
「是嗎?」真不愧是來自傳統大家族的人,連說話都很愛國。
突然,一道夸張的女生呼喊聲插入——
「成一——你怎麼跑到那邊去啦?」
向藍成-一看到王映庭這個橡皮糖,原有的好心情也被打壞了。
「你還是把你的事情顧好再來幫忙吧!」
藤井翼給了一個幸災樂禍的表情,讓向藍成一看了氣得真跺腳說道︰
「笑啥?你還不是半斤八兩,有空偷笑還不如想辦法哄哄那個美人兒,如果你不要這個機會,我叫新覺‘代友造訪’!」只是訪到哪就不得而知了。
「你敢?」藤井翼不自覺的恫嚇起向藍成一。
叫新覺去?不約在飯店開房間道歉,他還叫宮城新覺嗎?
「只要你說得出口,我就敢。不過,真不容易啊,沒想到冷酷無情的你,竟然還有一點良心,會顧及她的‘安危’,這不是對那個美人兒有興趣,還會是什麼?」向藍成一笑了笑。
「別誤會,我只是不希望被台灣人認為我和新覺是同一類人。」藤井翼隨著不遠處和女接待人員調情的宮城新覺,冷冷的回答。
「你們在聊天啊?」王映庭終于插進他們的談話。
「是啊,要不然兩個大男人杯在這能干什麼?」向藍成一腦筋突然一轉,問道︰「王同學,尚紫羽是你的朋友嗎?」
「是啊!」王映庭毫不猶豫的點頭。
「那你曉得她今天為什麼會缺席嗎?」向藍成一極力擺出很勾魂的笑容,他可不想套出一個假答案唬自己。
「不曉得耶,不過……」原本被述得團團轉的王映庭,一下子又露出煩憂的表情說道︰「平時紫羽不會這樣的,就算不能來也會和我們說一下啊!今天卻完全沒有知會我們……」王映庭最後意有所指的望向藤井翼。
「翼……」向藍成一也看著藤井翼,相信聰明人都知道誰是禍首吧!
怎知藤井繩卻當作沒看見他們的暗示,逕自離去,留下傻愣當場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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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藤井翼便來到校園,熟悉比賽場地。
他獨自一人走進理工學院大樓,敏銳的直覺告訴他,四周似乎安靜得異常。
是他的錯覺嗎?還是這所學校的環境本是如此?
當他走向大樓中間的花園時,他的頭上突然傳出聲響和水聲,他抬頭,一個紅色水桶正筆直落下,看來目標就是他。
他反應極快的跳開,並在水桶未落地之前,俐落的將它踢向大樓柱子,當下水花四濺,水桶應聲碎裂。
「是誰?」他狂怒的吼道。
大清早的理工學院大樓鴉雀無聲,仿佛空城似的,憑借著幾年的武術基礎,他听出極小的腳步聲是從二樓傳出,于是他打算往二樓去,決心尋出凶手,好好懲治一番。
但,就是太過注意對方的腳步聲了,所以他沒注意到腳底下抹油的香蕉皮,然後——
砰!重物落地的回音,在大樓中心響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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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紫羽,你看到他跌得狗吃屎的糧樣嗎?簡直快把我笑死了!」一個圍在尚紫羽身邊的男同學,捧月復大笑了起來。
「對啊,紫羽,我們終于替你報仇了,真可惜沒帶V8把他的樣子拍下來,要不然你一定會笑翻天。」另一位男同學也搶功似的說道。
「真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所以你們才冒著危險做這種事……」尚紫羽說著,聲音漸漸轉為哽咽,細女敕的雙手搗住泫然欲泣的美麗臉龐。
听到心中的女神難過的自責聲,兩名男同學紛紛安慰道︰
「沒有啦!要整他只是因為我們看他不爽,所以才給他點顏色瞧瞧的,這不關你的事啊!」
「對啊、對啊!根本就不關你的事,只是我們看那臭小子的行徑太過囂張,才會整他啊!別難過了啦!」
他們的女神好善良喔,競然這麼為他們著想,所以再辛苦、再危險都是值得的。
當兩人自我陶醉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尚紫羽掩在手心里的面容,帶著一抹狡黠快意的笑容。
活該,摔得好啊倘紫羽在心里大聲叫好,並且計劃著今天要不要因為借刀殺人的計策成功,好好搞賞自已去大吃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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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我要一份香雞排,還有炸魷魚,油要幫我瀝干喔!」
下課後,尚紫羽踏著輕快的步伐,到學校外的小吃街去,準備好好大快朵頤,慶祝自己的計劃成功。
其實,各國來的菁英選手陸續到達後,應該是他們應用外文系臨時翻譯最忙碌的時刻,因為他們必須要跟著自己負責的學生,隨時為他們進行口頭翻譯。
但她卻例外。
自從上次發生了那件莫名其妙的被罵事件後,又知道他的中文其實好得很,她就把他拋在一邊,反正是他開口要她別煩他的。更棒的是,她還可以把握這些時間,另外找些打工機會,同一個時間可以拿兩份薪水,真的是神的眷顧啊!
「上帝啊,這是你給我的好運嗎?」尚紫羽感到心情大好。
「看來你的好運已到此為止了。」藤井翼咬牙切齒的低吼,冷不防的從尚紫羽身後傳出。
她還來不及回神,就已被他抓走。
「喂——你做什麼?快放開我!」被強拖著走的尚紫羽,使盡全身力氣掙扎,卻徒勞無功。
糟糕,他會不會是來報仇的?
等等!可是,是他先對不起她的吧?而且「那件事」也算不上是她做的,要說罪名的話,頂多也只是攝風點火罷了。
她被帶到一旁狹小的無人巷中,藤井翼重重的甩開被他抓到泛紅的小手。
「是你吧?」藤井翼開門見山的問。
一想到自己摔跌的窘狀,藤井翼的怒火就瞬間飆高,恨不得把害他的凶手直接生吞人月復。
「你在說什麼啊?」尚紫羽故作疑惑,佯裝不懂藤井翼在說哪件事。
「你不要裝了!在這里,我只有和你有過節,我不找你找誰啊?」
「你還知道和我有過節啊?不容易嘛,藤井翼大少爺。」從王映庭那里得知,他是藤井生技集團總裁的兒子,更是下一任按班人的不二人選。不知人間疾苦又不懂尊重人的大少爺,難怪這麼不可一世又囂張。
「你終于承認了。」他怒氣難隱的斥喝,手指關節捏得嘎滋作響。
「我哪有!你別血口噴人,請你讓開,我的東西還沒買好呢……」說完,尚紫羽一甩秀麗長發,打算走人,卻再度被藤井翼攔截住。
「我的話還沒說完你就想走?哼!你是心虛,才不敢跟我說話,還是你真的被我說中,就是那種見到有錢人就想高攀、不知廉恥的女人?」
聞言,尚紫羽終于顧不得什麼氣質,露出真面目。
她一改之前的嬌弱口氣,破口大罵︰「你這眼楮長在頭上、耳朵被豬啃了、良心丟進垃圾車的混帳王八蛋在說什麼?!」
「你!」他愣住了。從出生到現在,沒有一個人敢用這種口氣對他說話,就連他那極具威嚴的父親,也是如此。
她要換做一般人,早被他的拳頭解決掉了!
「我見到有錢人就想高攀?不知廉恥?」她不屑的哼笑兩聲,一把扯住藤井翼的衣服,把他拉近自己,「那也要看看是什麼貨色!像你這種的就不必了,就算全天下有錢人都死光了,只剩你一個,我也不會找你,听清楚了沒?」
藤井翼一時驚愕得說不出話,因為他從未見過這麼會發飆的女人,更未見過在眾人面前溫柔甜美,在他面前卻如此凶惡的雙面女人。
難道,這才是她的真面目?
「換我警告你,這段時間你最好給我乖乖閉上嘴比你的賽去,不要來煩我,本姑娘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既然你會中文,就不需要我的幫忙吧!還有,別把今天的話泄露出去,不然你就死定了,我會要人讓你摔更多次!明白嗎?」
警告完畢,尚紫羽撇下藤井翼,心情特好的闊步離去。
她從來沒這麼爽快的一吐為快過,因為以前的她就算遇到多大的委屈,也會逼著自己往心里擺,而現在她竟然有勇氣說出來了。
等一下!說出來?!
「呵——原來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啊!」藤井翼笑得詭異,深邃的眼眸射出令人發寒的冷光。
「……」糟糕,她居然因為太過生氣,在他面前露餡了!
藤井翼從口袋中拿出一枝筆狀物,按下上頭其中一個按鈕,原閃著綠燈的筆轉變為紅燈,「這枝錄音筆錄下了你我之間的談話,還包括……你的犯罪自白。」
「我什麼時候有犯罪……」不妙!她腦中開始倒帶,想著她剛才說過的話。
我會要人讓你摔更多次!明白嗎?
「完了……」她這下就算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要讓我摔更多次?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那種本事。」
「尚紫羽同學,你在這里做什麼?」一位穿著柔道服的同學,向他們走來。
「呢,你好啊!」在這種受驚嚇的時刻,她的腦子里是一片的空白,壓根兒不曉得這位同學究竟是何方神聖,只能傻呼呼的打招呼。
「好幸運喔,在這里可以遇到你,你要回家嗎?要不要我送你啊?接近晚餐時間了,要不要我請你吃飯呢?」柔道男提出邀約,眼中放送著愛慕的光芒。
「謝謝你,不過不用了,我的晚餐也預備好了,下次有機會再說吧!」尚紫羽用她以往對同學溫柔可親的形象跟他說話,盡管臉上的笑容相當不自然。
「喔,那好吧!你自己要小心喔!再見。」
「再見……」快滾吧!現在不是你該出現的時候!
尚紫羽姣好的臉蛋帶著燦爛的微笑,看得柔道男是心花怒放。
等柔道男走遠了之後,藤井翼不忘冷嘲熱諷,「原來這就是你對男人的態度啊!還真被我說中了,要是他們听到這錄音筆里的內容,他們一定會對你‘另眼相看’的吧?你說是不是啊?」
「你到底想怎麼樣?」
「公開這個錄音內容。」他直話直說。
「不行!」
「由不得你。」此話藤井翼說得斬釘截鐵,敢整他就要有勇氣付出相當的代價。
「算我求你好不好?公開這個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但時我的影響卻是很大的……」尚紫羽的口氣瞬間轉為哀求。
他冷漠的捏住她的下顎,「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說完,他舉步就走。
「等一下,你不能走!不管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拜托你不要公開啊!」尚紫羽豁出去了,要割要宰隨便他,就千萬別拿她視為珍寶的形象開玩笑。
很好,這就是他要的答案。
他停下腳步,轉過身,對她露出得逞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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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HAYO。」藤井翼說。
「早安啊……」尚紫羽僵著笑臉翻譯。
可惡!這混球吃定她了,要她一早就在他身邊當個小跟班,不管他說了什麼屁話,她就是得照翻,簡直跟個白痴沒兩樣!他沒注意到別人對她投射的異樣眼光嗎?她丟臉都丟到家了!
「只要我繼續做下去,你真的就不會公開錄音?」
藤井翼笑得詭譎,俯,凝住她,「這就得看你的表現如何嘍。」
臭小子,別讓我抓到你的把柄,不然你就死定了!尚紫羽面帶親切微笑,心里卻不停的咒罵他。
「你心里在罵我對不對?」藤井翼突然天外飛來一句,嚇著了尚紫羽。
「哪有這回事,呵……」不會吧?他有讀心術嗎?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你是瞞不了我的。」
「什麼?我的表情?」不會吧!她情緒一向控制得很好,難道是眼前的男人實在太該死了,她才會在臉上露出些蛛絲馬跡?
看著尚紫羽一臉的狐疑,藤井翼不禁啞然失笑,他不過是隨口說說,看來還真是不假!
「戴著面具過活的人,縱使再受歡迎,一切都是假象。」藤井翼突然回頭看著身旁的她,嚴肅的說道。
「你在指我嗎?哼!不用你……」
「難道你不累嗎?」
「我……」尚紫羽霎時語頓,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面對現實吧,一定會有人喜歡真正的你。」
「你……你管我!又不干你的事!我要去上課了……」尚紫羽惱羞成怒,大步的離去。
難道你不累嗎?
沒惜,他說得很對!她是累了、疲倦了。
但是到目前為止,還沒出現一個能讓她真正放松、表現出本性的人,她還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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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紫羽,你要先走了嗎?」王映庭整理著剛上完的英國文學,抬頭問道。
「對,我臨時接了一個家教,現在要快點趕過去。」早一步收好東西的尚紫羽,看看手表.臉色微變。
她急急忙忙往門口沖去,卻不偏不倚的撞上一個壯碩的不明物體,縴弱的她向後彈了一大步。
「唉喲——」尚紫羽緊凝眉心,抬頭一看,「藤井翼,怎麼會是你?」
「你想逃跑?」藤井翼用日文問她。
她一臉茫然,「逃跑?我是要去打工,難道你……」
不會吧!莫非她此時特別的幸運,他這時正需要她?
「跟我來!」藤井翼沒有多說什麼,拉住尚紫羽,就往外頭走去。
「等一下,我還有別的打工啊——」
盡管她不停地求情,藤井翼卻把它當耳邊風。
一番拉拉扯扯,他們來到了商學院大樓的教授研究室。
「你到這里來干什麼?你又不是學這個……」她不悅地瞪他。
「人為了要使自己博學多聞,就得要不分學界的去追求知識。等會我和教授討論事情時,你要做翻譯。」藤井翼說出來這里的目的。
「什麼?」尚紫羽瞠目結舌的瞪著他,雖然說她的語文能力是不錯,但遇到學術上的專有名詞,她就沒轍了啊!
這時教授來了,一陣寒喧過後,他和藤井翼便開始進行討論,尚紫羽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下去翻譯。
翻譯過程果然如她先前所想的,慘不忍睹。
「王教授,他的意思是說……物品的附加價值和物品的關連……也就是關連性啦!是不一定是……成正比的,也可能……」
「尚同學,麻煩你說清楚一點,我听不太懂。」王教授終于受不了,要求重新翻譯。
「他的意思是說……」廢話,我要是懂的話,你會听不懂嗎?
「物品的附加價值和物品的關連性,不一定是成正比的,在市場上是有不一樣的商業需求等著獲利……」藤井翼也厭倦了她不輪轉的翻譯,直接說出中文。
「喔,原來是這樣的啊,也對、也對……」王教授也松了口氣,因為他終于听到一句正常的中文,所以沒注意到這句話是出自于藤井翼。
「是這樣的沒錯……」尚紫羽也捏了把冷汗,但藏在內心深處的怒火,卻越燒越旺。
藤井翼則是坐在一旁,冷噙著笑意,看著處于窘境的尚紫羽。
等到所有的討論結束,走出研究室,尚紫羽再也無法忍耐了,「你是故意的嗎?」
「你在說什麼?」
尚紫羽氣得拿上的背包向他扔去,背包里的書散了一地。
「你在做什麼?」藤井翼回過頭來怒視著她。
「你明明就會說中文的,為什麼要來為難我?不僅害我在教授面前出糗,連我的打工都因為你而失約了!好了,現在我很難過,你滿意了嗎?!」尚紫羽大叫出來。
她在任何人的眼中都是最完美的一個,無論是在學業或是品行上,但他卻輕易地就把她最自豪的一切全都毀掉。
「這是你自找的,如果你不來惹我……」
不等他說完,她怒氣沖沖的沖到他面前大聲斥道︰「惹你又怎麼樣?想公開錄音內容?好啊,你就去公開啊!反正我在王教授面前已經出過糗了,不久這件事就會一傳十、十傳百,到時候大家都知道我是一個多沒知識的女人,我還差你這一件嗎?要不要我幫你拿到廣播室廣播啊?」
「你就那麼在意你那個虛偽的假象嗎?」
「是哦很在意,我不像你,是個有錢人家的少爺,你可以隨心所欲做任何你喜歡的事,我有我的壓力、我的重擔,這不是你這種吃飽撐著找人麻煩的少爺能了解的,曉得嗎?!」她這句話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喊出來的;極力隱藏的眼淚也在不自覺中潰堤。
「要不要公開都隨便你!」她抹去眼淚,快速的將地上的書亂塞進背包,憤而離去,留下一臉錯愕的藤井翼。
「我……」不曉得這樣的舉動會……傷你那麼深。
「原來是這樣子啊……」一句熟悉的日語從身後傳出,藤井翼循聲回頭,發現向藍成一和宮城新覺都坐在柱子後的欄桿上。
「你們怎麼會在這里?」藤井翼皺起濃眉,似乎不樂意看到他們在這里出現。
「我就知道,你們在機場吵了這麼一架,怎麼可能又走在一起呢?看來我的猜測沒錯,果然是另有原因。」
宮城新覺俐落的跳下欄桿,補述道︰「翼,要不要我教你幾招啊?」
「你最好閉上你的嘴。」要不然他會很樂意在他的臉上留下幾拳。
「翼,其實說起來,這是你的不對,如果你不在機場對她說那些話,現在也不會是這種兩敗俱傷的局面吧?所以話說回來,你應該去道歉比較好。」
藤井翼冷視著他們。「道歉?你覺得有可能嗎?」
向藍成一和宮城新覺相視了幾秒,異口同聲︰「是不可能。」
翼的字典,沒「道歉」這兩個字。
「明白就好。」說完,他頭也不回的旋身離去,打算將這件事拋出他的腦海外。
但,在他轉頭的同時,向藍成一和宮城新覺卻一同沖向他,在他腦後劈了記手刀,下一秒,藤井翼便昏了過去。
「遇到我們……」向藍成一說。
「就有可能啦!」宮城新覺接著把話說完。
兩人發出惡魔般的奸笑,抬著昏迷不醒的藤井翼,朝校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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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殺的哦為什麼要有損自尊的特地跑到她家?你們這兩個混蛋,這筆帳我一定會跟你們算!」
竟然從背後K昏他,把他帶上計程車,直奔那女人的家。
「反正她家都快到了,就去看看吧,至于要不要道歉,就由你自己決定。」
「哼!」他是不會道歉的!
「先生,前面那一間就是了,巷子有點窄,車子好像進不去,所以要勞煩你們自己走一段了。」
計程車司機在狹窄的巷道外停下車子。
「拿去,不用找了!」
宮城新覺給了一張千元大鈔,三人便匆忙下車尋路去。
「是這里吧?」宮城新覺站在一棟舊公寓的大門旁,看著手上的地址,又對了對門牌。
藤井翼看著眼前這棟舊公寓發愣。不會吧!這種地方也能住人?
「那女人真的住這?」
對藤井翼這種住慣豪宅的人來說,這種破舊公寓根本就是待拆的違章建築。
「是沒錯,看來……她的經濟狀況不太好吧!」宮城新覺說。
「有人在燒東西嗎?」不然他怎麼聞到一股嗆鼻的燒焦味?
「這種地方不會有人有興致來烤肉吧?」宮城新覺左右環視了一周,這地方真是陰森的嚇人,連唯一的路燈都沒開。
「對不起,借過。」
一個頭戴鴨舌帽的人,匆忙的從公寓中快步走出。
在經過他們三人時,藤井翼好奇的望了他一眼,那人慌張地壓下那已低得不能再低的帽沿,同時,藤井翼也嗅到了一股汽油味。
那人詭異的行蹤,引起了藤井翼的懷疑,想叫住那人,但那人卻已消失元蹤。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別人的閑事最好少管。
但這麼想的時候,他卻發現燒焦的味道好像越來越重。
「糟糕!」向藍成一抬頭一看,看見陣陣白煙從窗戶冒出。
「不會是失火了吧?」宮城新覺不禁猜測。
藤井翼想起剛才那人的倉皇背影,臉色驟然一變,二話不說月兌下ARMANI西裝外套,在附近找到水龍頭,浸濕外套後,立即沖進公寓。
「尚紫羽,你給我出來!」藤井翼邊跑邊用余光瞄了下她家的地址,「四樓?沒事住那麼高作啥?」
啐了一聲,藤井翼便三步並成一步往樓上跑,迫切的希望尚紫羽不在家。
「翼!等等啊——」兩人一見藤井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上沖,便也跟了上去。
「該死!」當他在三樓看見上面竄出的火舌,他的心霎時緊揪,他想不透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慌張。
「翼!」宮城新覺和向藍成一追了上來,怎麼也料想不到會發生這種事。
藤井翼奮不顧身的沖向四樓,拿著沾濕的高級西裝外套,去拍打那漸增的火勢,同時敲擊那滾燙的大門。
「尚紫羽,你在里面嗎?開門!」
可是任憑他敲得手滲血,門仍然沒有動靜。
忽然,他發現門竟然被人從外面上了一道鐵鎖。
「有人想殺她嗎?」向藍成一不可思議的瞪著門把,這簡直就是謀殺!
「翼,里面一定有人!」
「走開!」
藤井翼使勁一踢,接著就看到木制大門裂成碎片。
「尚紫羽,你給我出來!」
藤井翼一沖進去,就看見倒在餐桌旁的她,心慌的感覺再次侵襲他,他快步向前扶起她,用手輕拍她毫無血色的臉頰。
見她沒反應,藤井翼的手勁跟著加重,深怕她從此陷人長眠。「尚紫羽,起來!」
「……」尚紫羽吃力的微張明眸,隨即又閉上不動。
這動作讓藤井翼松了一口氣,起碼知道她現在還是活著的。
他連忙抱起懷中的尚紫羽,接過向藍成一遞來的濕被單,掩住她嬌弱的身軀。
「現在火勢很大,從大門出不去……咳……」向藍成一搗住口鼻,眼楮被嗆得不停流淚。
「我們從窗戶下去。」藤井翼說著,便動手拆下窗戶,準備逃生。
「翼,你瘋了嗎?這里是四樓,你想跳樓啊!就算想爬下去,那尚紫羽怎麼辦?」
「我會背著她下去!」
「你背她?翼,別逞強。」向藍成一擔心道。
「沒問題的,動作快!」
一聲令下,逃生計劃便如火如茶的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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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藍,這是怎麼回事?」
宋依寒和王映庭一干人陸續來到醫院急診室,對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仍不知情,只知道尚紫羽租屋的地方遭祝融,她昏迷被送到醫院。
向藍成一看了藤井翼一眼,發現他不時的盯著手術室的門。認識翼那麼久,還是第一次看他那麼不安,他昔日的冷靜都跑到哪去了?
「她家好像被縱火。」藤井翼曲肘抱胸,靠著牆,面色凝重的說。他知道,那場火一定是針對她的。
「怎麼可能?!紫羽平時待人很好,也沒有和人結過怨呀!」王映庭第一個反駁他的話。
「對啊,這樣一個美人兒有誰舍得動手啊,疼愛都來不及了說!」宮城新覺的輕佻語氣,惹來不少殺人的目光,他只好識趣的閉了嘴。
宋依寒沉靜不語,眼尖的向藍成一見狀,猜想她可能會知知道些內幕。
「請問你是這場縱火案的目擊者嗎?」不遠處走來了一個警察指著藤井翼問。
「我是。」
「可以跟我回警局作一下筆錄嗎?」
「一定要在這時候嗎?」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尚紫羽的情況如何,現在要他離開這里,他不放心。
「翼,去吧!我們會等到尚紫羽出來的,放心。」向藍成一一眼就看出他的心事,在他耳邊低聲說道。
這十幾年的朋友畢竟不是做假的,翼心里在想什麼,他豈有不知的道理?
「成一,謝謝!」
不料,藤井翼要轉身離去時,宋依寒用日文叫住了他︰
「藤井同學.想請你幫一個忙。」宋依寒微笑的說道,不讓警察有一絲的懷疑。
「有事?」藤井翼也聰明的用日文回問她。
「假筆錄你會不會作?」
宋依寒微妙的問話,讓藤井翼錯愕了一下,接著他面無表情地說︰「我知道了。」然後再也不回頭的和警員一同離去。
「作假筆錄?有用意嗎?」向藍成一玩味一笑。他覺得宋依寒不是簡單的人物,隱藏在她笑靨下的心思,似乎不是那麼單純。
「只要听我的就對了,聰明人是不需要知道太多的,你看起來不笨嘛!嗯?」宋依寒給了向藍成-一記甜美的笑,便往洗手間走去。
這女人可真是不簡單響藍成一被眼前這位非凡女子挑起了極大的興趣。
看來,這趟台灣之旅是不虛此行,以後應該要多來幾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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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灌了藥?」
剛從警局回來的藤井翼,听見宋依寒的一番話,不禁一陣憤怒。她是被人蓄意謀殺?
「除此之外,就只有輕微的嗆傷引起咽喉發炎,再沒別的了。」宋依寒輕松的聳聳肩。
其實她大概知道是誰指使的,只是,若讓眼前這位關心過度的家伙知道的話,那她的命相信會被他問斷半條,所以只好裝作莫宰羊嘍!
而且,她相信紫羽也不希望讓人知道吧!
「我先回去幫紫羽準備一些住院用的東西,你就先在這幫忙顧一下吧!」宋依寒說著,便拎著皮包走了。
「不先聯絡她的父母嗎?」藤井翼納悶地問道。
宋依寒停下腳步,回頭淡淡一笑,「如果可以聯絡,紫羽就不會那麼孤單了。」
宋依寒離去,留下滿月復疑問的藤井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