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風聲在耳旁狂烈的呼吼,讓寒氣沁得她四肢微寒,但無名依然靜靜的隱藏在樹林之間,在寂靜的夜空中等待著那即將到來的一幕。
此時無名的心是矛盾的,她既不希望看到有人在樹林中出現,但卻又期待這些人真的會出現.這種既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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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忐忑的心情,讓無名只能盡全力的使自己呼吸聲細不可聞.悄悄的看著、望著、等著。
終于,一聲車聲在寂靜的樹林間由遠而近,最後靜止在無名所在位置前的十公尺處。她屏住氣息看著車上走下了二個面帶急躁之色的男人,另一個人則默默的坐在車中。
「來了嗎?」車中的人淡淡的問著。
「沒有!」在車外的人環顧四周之後,低聲回答著。
但就在這句話剛落下沒多久,另一部車便急速的駛向這個樹林,在第一部車前「吱」一聲踩著剎車猛然停下。
「你們來晚了!」第一部車上的男人冷冷的說著。
「對不起!」後到的男人們由車上快速跳下,面有愧色的對車中人說著。
「你要知道我們干這種事的,時間就是金錢,也是生命的保障!」車中人似乎對對方的遲到相當不滿。
「對不起,對不起!」
遠望著這群人,無名的心打了一陣冷顫,在夜空之中,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這聲嘆息是那樣的輕、那樣淡,但卻包含了她心中所有的苦澀與復雜情緒。
無名過目不忘,她一眼就看出了第一輛車上的人是北區第一把交椅——木黑涯,而第二輛車下來的二個男人則是高歌手下的白青龍與黑地虎。
現在,他們兩個正警戒似的在樹林四周搜尋著,直到確認附近沒有其他人之後,才拿了一個黑皮箱走至本黑涯的車前︰「貨在這里!」
「驗一驗!」車中的木黑涯陰森的命令著。
一听到命令,木黑涯的手下立刻上前拿走那個皮箱並迅速的打開,在月光之下,無名清清楚楚的看到里面所裝的東西——白粉!輕搖著頭,因為她雖然知道會是這種東西,但她心中卻怎麼也不肯相信「秘影幫」真與北區幫派有這種交易!
黑白兩道皆知秘影一向不涉足毒品交易,盡管各界褒貶各異,但至少他們為東區留下了一片淨上。可是事到如今,真相已全在無名眼前,原來秘影不是不踫,而是以地下買賣的方式來進行,如此一來不僅讓人難以查探,更可借此獲取更大的利益,因為,他們甚至不用與其他三區的幫派以及不肖警局分攤利潤!這樣的方式比其他幫派的公然販賣更加卑鄙、無恥!
「老大,東西很純!」木黑涯的手下滿意的說著。
「高歌呢?怎麼沒來?」听了手下的話後,木黑涯並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冷冷的瞪視著黑地虎。
「高歌今天沒空,所以派我們兄弟倆過來送貨!」黑地虎趕緊回應著,但一滴汗卻在此時流下了他的頰邊。
「你們該不會想來個黑吃黑吧!」突然,木黑涯冷冷的笑了起來,笑的人所有人心底都有此發毛。
「本老大,東西我們都帶來了,錢呢?」在一旁一直沒開口的白青龍此刻終于板著臉開口了。
「拿給他們!」木黑涯做了一個手勢,他的手下便提出了皮箱,丟在自青龍的面前,白青龍打開看了看後,立刻將皮箱收了起來。
「沒錯!」
「沒錯就好,替我轉告高歌,這樣的生意我只做一次,如果高歌甜頭還沒嘗夠,下次最好讓他親自過來,我不想冒這種被黑吃黑的風險!」本黑涯淡淡的說著,「開車!」
「現在走是不是太早了?今晚月色這麼美,何不留下來共同欣賞欣賞月色,本黑涯?」然而,就在木黑涯要離去之前,突然不知由何處傳來了一個慵懶的聲音。
「高歌?!」
一听到這個聲音,不僅木黑涯愣住了.連白青龍與黑地虎都被定在原地不敢動彈,而皮箱,由他們的手中落到地面。所有的人一起抬頭四處找尋著高歌的身影,但除了一片樹葉沙沙聲之外,什麼也沒有發現!
隱蔽在暗處的無名一听到這個聲音後整個心都冷了,原本她一直說服自己.或許這一切都只是高歌手下自己的行動,或許這僅屬于了部分野心分子的個人行為,但如今,一切都擺在眼前,不論她怎麼不願往那個方向去想,但他卻自己告訴了她答案!
盡管這件事帶來的震驚讓她的心中波濤洶涌,可是無名依然靜靜的穩住心神,看著事件接下來的發展,看著劇情的繼續演變,因為在真相沒有大白、事情尚未落幕之前,她的工作就只能是等待。
「木黑涯,你的生意做得蠻大的嘛,」高歌依然沒有露面,但他的聲音卻也沒有斷過,「看樣子你在北區的地位似乎一天比一天高漲,事業也愈來愈雜了!」
「高歌,你們究竟想怎麼樣?」木黑涯在車中冷冷的論著,「你們錢也拿了,我們是銀貨兩訖,而既然你人也來了,何不現身出來見個面?」
「我一點也不想怎麼樣,因為你不是十八歲的黃花小閨女,所以我一點也沒有見你的興趣,倒是我對你剛剛說過的一句話很有興趣!」說到這里,高歌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什麼事?」木黑涯繃緊了全身的細胞冷冷的問著。
「黑吃黑!我高歌做過很多事,但就是這件事還沒嘗試過,我真的很有興趣!」
「你……」听到高歌的話,木黑涯整個臉都黯了下去,他很快的丟給身旁的人一個眼色,而他身旁的兩個人立刻二話不說的搶過白青龍身邊的皮箱,接著進上車去。
但憑空失去所有的自青龍怎麼肯放棄到了手的鴨子,他怒火萬丈的拔出了槍開始射擊,而黑地虎也不甘示弱的與敵人對戰了起來,霎時間,原本靜謐的樹林間充滿了濃濃的火藥味,槍聲四起,林中鳥被驚嚇得沖天而上,而暗處的無名則冷眼望著一切……
「高歌,你不是東西!」不知什麼時候,所有的人都躺下了,只剩黑本涯一個人仍坐在車中,但這個時候他什麼也顧不得了,只是用力的踩了油門,丟下一句話後開始準備逃逸。
「我本來就不是東西!」高歌嘻嘻笑著,「因為我是人,而人嘛,總該做些屬于人該做的事,所以我也不能讓你全身而退,得給你留點紀念品廣
一聲槍響,原本開車的黑木涯只覺得肩膀一熱,一顆子彈不如何時貫人他的肩頭,讓他痛得幾乎大叫起來,但他仍不敢停車,只能用另一只手操控著方向盤,讓車蛇行在樹林間直至消失不見!
直到此時,無名依舊沒有看到高歇,她靜靜的隱沒在暗處觀察著眼前的一切,而不知過了多久,樹梢上落下了一個黑影,這個黑影走近到躺在地上的人身旁,用腳踢著他們的身體,卻發現這幾個人早已停止呼吸,而他們身上的彈痕讓人看了觸目驚心。
「唉.體質也太弱了吧,這樣就不行了!」高歌彎下腰去將兩個皮箱撿起來後啪啪說著,「不過這次的收獲真不少!」
他竟會是這樣的人!他的心簡直比任何人都冷酷,看著自己的手下橫尸在地,他居然一點也不在意!
在一旁的無名今天總算是看清了高歌的為人,她以往總以為他是無所事事、滿足現狀的,但誰知他的陰謀與殘酷全隱藏在他嬉皮笑臉的變裝之下,這種偽君子簡直比真小人更讓人不齒!
一直以為他凡事都不在意的,一直以為他是沒有野心的,但無名靜觀這一切之後,知道她再也無法騙自己,因為高歌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惡魔!他不僅將毒品交易放在台面下進行,更背叛幫中兄弟對他的信任,並且還以幫中弟兄的性命來成就他黑吃黑的野心!如今,她再也沒有必要為他隱瞞了,她必須快點把這一切報告姥姥,徹底撕掉他偽善的真面目!
「你也該出來了吧!」正當無名暗下決定時,突然,高歌的聲音冷冷的響起,「你戲也看夠了,該現身了吧!」
不敢做聲,因為無名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偽裝居然會被識破,這根本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在無影門所有人員之中,偽裝是她最特殊的強項,也可以說無影門中幾乎無人能凌駕她之上,可是今天她的偽裝竟然被高歌一語道破!
「你再不出來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在寒風中,高歌冷冷的說著,而此時他的眼光雖是朝著無名所在之處望去,但其實他什麼也沒有看見!但不知為何,高歌就是有一種感覺,感黨到在黑暗之中有一雙神秘的眼眸正悄悄的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這種感黨讓他相當的不舒服,因為那種被窺視卻不知窺視者何在的處境,是他生平以來的第一次!
望著高歌收起一貫的慵懶神態,眼楮像鷹一樣的閃動著寒光,無名心中升起一陣恐懼。她從未看過這樣的高歌,他的眼光雖然不是直視著她,但他那種無形的威嚴,終于讓無名知道,「鐵漢高歌」的傳說並非虛構,他真的是一個深不可測的人!這樣的人在江湖中的確是一種威脅,因為只要他想做什麼,幾乎沒有做不到的事!
「我給你一個機會,若在我數完三聲後你還不現身,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高歌緊繃著臉,因為這個隱在暗處的敵人讓他的心生起一股寒意,到目前為止,他巳經竭盡所能的尋找著他,但卻依然沒有任何的發現,他不知道來人是誰,也不知道對方的目的為何,可是他卻清清楚楚的明白,若他不先發制人,他自己極有可能成為技攻擊的目標!
听著高歌的讀秒,無名的汗涔涔的由額上滑落到鼻頭.但她卻不敢伸手擦拭,因為此刻只要她有任何動作,高歌便能立即找到她!
三聲倒數完了,一聲槍響毫不留情的在夜空中呼嘯,無名感到一陣劇痛由肩上暴裂開來,那種痛意簡直無可比擬,盡管她已經盡力的咬住下唇,但卻依然不自覺的發出一聲悶哼。
听到這聲悶哼,高歌快速的將身子移動到發出聲音的位置,但他所看到的,卻只是一灘血跡,及一件奇特的物品,看似浴布,卻又像紙!
「秘術?!」撿起地上的東西,高歌自言自語的說著,隨即將布拿到鼻前嗅了一嗅,而突然之間,他的眉頭卻緊皺了起來。
他知道來人受了傷,也知道來人必定還潛藏在附近,但是此時的高歌卻什麼也沒再說、沒再做,只是靜靜的拎起皮箱緩緩離去。
而在一旁的無名直到高歌的背影終于消失在自己的視野後,才敢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長喘了一口氣!若高歌不走,無名不知道自己的秘術是否還能發生作用,因為他隨時有可能再識破她的第二個偽裝!那種恐怖的感覺及無法言說的壓力,無名從未嘗過,她只能任汗及血不斷的自身上沁出,卻怎麼也不敢挪動自己的身軀!
直到此時,無名才有心思想想自己肩上的傷,而當她一側頭時.一股抽痛簡直令她無法站立,但她知道她必須起來,必須趕緊回到「秘影幫」去,否則高歌很有可能發現她所做的一團!在沒有完全宣判高歌的罪狀之前,她依然得繼續的偵察,然後在一切真相大白之際,親眼看著姥姥對他的最終審判!
血,不斷的由無名肩上沁出,她就著月光看了看傷口,高歌的子彈雖然沒有完全的人她的肩頭,但是卻強力的擦肩而過,讓她的肩頭如火燒般的灼熱,無名不知道高歌的槍頭上是否含有藥物,但為今之計她也只能潦草的隨便包扎一下傷口,然後忍住劇痛,一步一步的趕回「秘影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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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大的飯怎麼那麼慢?」一群男人坐在餐廳里竊竊私語著,因為今天的晚飯比平常開飯時間足足晚了一小時。
「開飯了!」
又過了十分鐘,男人們熟悉的聲音終于伴隨著一陣鑼聲響起,他們迫不及待的沖到飯菜旁拿起了筷子,像蝗蟲過境一樣的一掃而空。
「海兒,今天怎麼那麼慢?」組長嘴中塞滿了飯菜,語音含糊的問著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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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菜市場晚了半小時開市!」無名淡淡的說著。
一海兒,今天你是不是化妝了?」像發現什麼新大陸似的,小三驚呼了起來,「你平常就夠好看了,不化妝也迷死人!」
「我沒化妝,我天生麗質!」無名依然面無表情的說著,但其實只有她知道她得如何辛苦才能讓自己的臉部表情如此平和,她的肩傷痛得她幾乎站立不住。而她之所以化妝,也是因為失血後的慘白讓她自己都目不忍睹,若不上點妝,則她的慘白很可能會讓人起疑,特別是高歌!
悄悄的瞄著高歌,無名發現他一點異樣也沒有,依然像往常一般與弟兄們大口吃飯、大口喝酒.笑容洋溢在他的嘴角,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若無名沒有看到先前的一幕,她真的會以為高歌仍舊是那樣一個懶散、漫不經心的人,但現在她不這麼想了!因為四個小時前他那種如惡魔般的作為,已經讓她完全了解他面具底下的丑惡心態!他居然為了一點錢、一點貨,連自己弟兄的生命都不顧!現在他這種與屬下交心交肺的舉動根本就是假的,就算他能繼續蒙騙他的弟兄,卻再也騙不了她!
「海兒,你不吃飯?」遠遠的,高歌傻乎乎的叫著無名,一雙手還在天空不斷的揮舞著。「到這里來坐!」
「知道了!」無名端起了飯碗坐到高歌的桌上,她靜靜的吃著,但端著碗的那只手卻怎麼也扶不住碗,讓她只能不斷快速的吃著飯以掩飾手上的抖顫。
「跟個小貓似的,天天都吃這麼少!」像無意似的,高歌按住無名受傷的肩頭,而他這個舉動讓無名痛的得幾乎連碗都拿不住。
「我吃多少你管不著!」倏地站了起來,無名以這個動作掩飾自己疼痛的真相,然後將碗丟到水槽里,像平常一樣離開了餐廳。
「今天火氣怎麼那麼大,更年期又還沒到!」臨走前,無名听到高歌喃喃的說著這句話,而他身旁的弟兄們都哄堂大笑了起來。
他似乎還沒有發現自己就是樹林中的人,這個念頭讓無名有些放心,她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後,就著燈光將紗布拆了下來,看著上頭慘不忍睹的傷口又泊泊的流出了血。忍著痛,無名想先把出血止住,再敷上自己隨身帶來的藥物,但不知為何,傷口上的血似乎怎麼止也止不住,依然不斷的向外涌出,而傷口的痛意至今也沒有消退,更有加劇的傾向!
嘆了一口氣,無名又將傷口扎好,靜靜的躺到床上,她知道自己需要休息,在這個時候,只有休息才能讓她的疼痛消解一些,也才能恢復她的體力。有了體力之後,她才能等到無影門中的同伴來為她療傷!
就這樣昏昏沉沉的睡去了,但睡夢中的無名卻睡得很不安穩,像被夢魔壓住似的輾轉難眠。而不知何時,她突然幽幽轉醒,因為她听到了一個非常輕微的腳步聲,在她的門外來回游走。
豎起了耳朵,無名靜靜的听著一切、注視著一切,而不一會兒,她就看到一陣煙霧由窗口冒了進來。
屏住呼吸,無名盡可能的讓自己的呼吸暫停,這對她來說並不困難,因為在練習秘術時她便學會了這個技能,但或許是因為受傷體力不支,她還是吸人了極少量的煙霧,當這少量的煙霧流進她的體內時,她整個頭變得昏昏沉沉,似睡非睡、似醒非醒。
就在這種朦朧的情境下,無名感覺到有一個人悄悄的來到她的身旁,說不出話也叫不出聲,一種昏睡的感覺讓無名有如在空中飄浮般無法踏實。但她緊咬下唇保持住一點清白,手緩緩的伸向被子下的腳旁,如果這個人敢有任何的不軌舉動,她必定會積蓄全身的力量,抽出腳上的匕首給他致命的一擊!
但這個人並沒有什麼動作,他只是靜靜的坐在無名的床頭凝視著她,望著她柔美的睡相,輕輕嘆了口氣。
頭,愈來愈沉,感覺愈來愈恍惚,無名在這種似夢似真的情境下,突然感覺來人有了動作,他將被子掀開到她的腰際,然後開始卸下她上身的衣衫。
他想做什麼?無名心中一陣冷顫,但她依然動也不動,只是緊緊的握住了匕首。
這個人輕輕的褪下了無名的上衣之後,又輕輕解開她的內衣,但讓無名意外的是,他似乎並沒有輕薄之意,當他月兌下她的內衣時,又立即將被于拉起蓋住她的身子,只留下她受傷的肩頭在被外。
一雙冰冷的手輕觸著無名綁著繃帶的肩頭,然後又萬分靈巧的輕輕解開了繃帶,與此同時,這個人似乎在嘴中咀嚼了什麼,他用繃帶擦去了無名肩上的血跡後,突然將唇整個湊近了傷口。
一陣刺痛讓無名再也無法忍受的扭動了起來,那種椎心的痛讓她忍不住申吟了一聲,但來人卻用手輕輕撫模著她的額頭,似是安撫,又像憐惜,而後在她的肩頭上繼續敷上東西。
刺痛過後,無名感受到一陣冰涼與舒爽肩頭傳來,一股魅異的芳香侵入她的嗅覺中,讓她似乎安定了許多。當來人的唇不再貼在無名的肩頭時,無名發現自己居然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因為那個唇雖冰冷,但卻又異常的溫柔……
來人又用繃帶將無名的傷口緊緊纏繞住,然後抽身離開,但不一會兒他似乎又在口中灌入了什麼東西,走進無名的身旁,輕柔的將她的頭扶正,然後俯來將唇對準她的。一股清涼的液體由他的唇流人無名的喉,無名無法抗拒,她只能任他做他想做的事,因為她發現這個人似乎是在為她療傷。
水已流盡,但男人的後卻沒有離開無名的唇上,他緩緩的用唇摩裟著她細女敕的唇瓣,動作輕柔的像是在吻空中的雲彩,那種被憐惜的感覺讓無名整個人都放松了,她不再緊繃,任著男人寵溺著她的唇、她的人。不知為何,這個人身上的氣味讓無名覺得安心,而這個個味道又是那樣的熟悉……
當男人的唇離開無名時,她在心中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而男人似乎是听到了她的嘆息,輕輕的摟住了她,然後將冰涼又濕潤的唇輕點在她的肩頭。那個唇涼涼的,但卻又火熱無比,而男人心中似乎有著無法克制的激動,他吻完了她的肩頭之後,唇靜靜的滑落到她的鎖骨
一陣熱浪侵襲著無名的全身,她的身軀熱得幾乎像要燃燒起來一般,此刻,她的腦中再也沒有任何想法,只能感受著男人帶給他完全沒有體會過的情潮與沖擊。
「對不起!」最後,男人終于仰起頭喃喃的說著,「我不知道是你,否則我就算開自己一萬槍也不願任何一顆子彈掠過你的發梢……」
男人接下來的話,無名再也听不見了,因為她只覺得頭腦一陣昏沉、一陣火熱,好像有人將她放在火上烤一樣,而此時,她的肩頭也開始滾燙、刺痛,痛得她再也無法忍受的口唇輕吟。
「寶貝,沒事的,放心,有我在!」男人語帶痛苦的說著,擁起無名的身子放在自己的懷中,他的動作像是恨不得痛意是出于自己身上,也不願他懷中的女人如此受折磨……」
在男人的撫慰中,無名緩緩的睡去了,她不知道她這覺會睡得多久,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再醒來,但在這個男人的懷中,她感到安心,就算再也不會醒來,她也無悔,只因他從未給過她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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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眩著,無名在一個不知名的空間中醒來,她望著四周簡單、陳舊卻干淨的擺設,一時竟不知身在何處。
這里是哪里?無名皺著眉想爬起身來,覺得右肩整個火辣辣的,但卻沒有痛意。她側過頭望著自己依然光果的肩頭,再看看空無一人的房間,腦中慢慢的清晰了起來。
很快看了桌上的日歷一眼,無名為今天的日期嚇了一跳,因為今天離她上回夜棵樹林已經整整半個月了!她竟然整整睡了半個月?這二個星期間發生的事無名幾乎一點記憶都沒有,只是恍惚的覺得,在這段時間里好像一直有一個人靜靜的陪伴在她身旁,當她熱得像火烤,當她冷得像冰凍時,總有一雙大手柔柔的撫著她的發檔,讓她又沉沉穩穩的睡了下去。
這怎麼行?半個月沒有向姥姥匯報她一定會很焦急的!一想到這里,無名立即站了起來,但卻覺得自己頭重腳輕,像走在雲端之上一樣。盡管如此,她還是勉力撐起自己虛弱的身軀,在這個偌大的空間中仔細的掃視著。
望著牆上掛著的衣物,無名一下子就了解了這是高歌的房間,他慣穿的幾件衣服整整齊齊的掛在牆上,而書桌上還有一些破碎的紙片。
走到桌前,無名將那些紙片拿了起來,看著上頭像涂鴨似的記滿了一大堆的數字,幾月幾號多少錢,幾月幾號要收多少錢,幾月幾號沒收到錢、又在幾月幾月連本帶利的收了多少錢。一大堆讓無名莫名其妙的數字一下子躍人她的眼中,雖然她的腦子還是那樣昏昏沉沉的,但是她還是將那些資料全記人腦中。
放下紙片,無名又看到幾本筆記本,里頭像是什麼戰略守則一樣,記載著何時攻佔東區,何時挺進南區!
望著筆記本中潦草的字跡,無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身在高歌的房內,這不正表示是他將她帶至此地的嗎?如果真是這樣,那他是知道了那天在樹林中的人是她?可是要是他真的知道了,又為何會將這些東西放在她輕易能拿到、看到的地方?難道他真的已經決定撕破他的假面具,讓一切公諸于世,正面接受無影門的挑戰?還是他是故意留給她一些虛構的線索?
無影門的內部實力只有無名最清楚,若高歌真的要與他們正面為敵,那敗方無庸置疑的會是高歌!他為何要如此做?什麼理由讓他不惜任何代價的要浴血奮戰?
無名實在想不明白,但更讓她想不明白的是那夜,輕吻住她的是他嗎?那夜,溫柔的為她治傷的是他嗎?那夜,那個溫柔的嗓音、寵溺的舉止會是他嗎?可是若不是他,還會有誰有那種令她熟悉的味道?可是若是他,他為何如此?
完全搞糊涂了,無名一生之中從未如此混飩過,而她知道,如果她要知道全部的答案,惟一的方法就是找到高歌!
主意一打定,無名立刻回房找了件衣服穿上,然後朝大廳走去,在走向大廳的途中她經過了她熟悉的廚房,但奇怪的是,原本她以為會亂成一團的廚房現在卻井然有序,東西都擺得整整齊齊,就像是有人精心整理過的一樣,惟一與以往不同之處就是里頭沒有半個人!
納悶的走出的廚房,無名走向大廳,而老遠的,她就听到里頭傳來了一陣陣的吵鬧聲,而其中,居然夾雜著一個女人的嬌笑聲!
走入大廳,無名望著里頭如往常般的擠滿了人在吃飯,當有人看到她時,眼中突然露出了一抹曖昧的微笑,這個微笑像是會傳染似的,一波波的傳了開去,到最後,所有人都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笑盈盈的望著她。
「呦,我們的大小姐出來見客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寂靜中響起,當無名朝這個聲音望去時,發現一個妖嬈的女人正穩穩的坐在高歌的大腿上,一邊還為高歌夾著飯菜。
一股奇怪的感覺由無名的心中升起,她不知那是憤怒還是什麼識覺得自己一點都不想看到有一個女人坐在高歌的腿上,還有高歌臉上那開懷的笑容!
「海兒,你被扣半個月的薪水廠看到無名出現在大廳中,高歌懶洋洋的說著,「因為你居然獨自到外頭郊游,還不小心被蛇咬,害得我們兩個禮拜沒飯吃!」
「高歌,你什麼意思,難道我做的不是飯?」坐在高歌腿上的女人嬌縝的叫了起來,然後狠狠的瞪視著無名,「這種女人留在這里一點用也沒有,不如你辭了她吧!」
「這可不行廠高歌吃了女人夾過的一口萊,含含糊糊的說著,「因為她無依無靠的就依仰著我們一個月三萬塊的薪水過活,我怎麼忍心將她辭了!」
「我煮不也一樣嘛!」女人低吟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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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海兒!」突然,高歌拍拍自己另一條空的大腿,「我難得能享齊人之福,今天有這個大好機會,我怎麼能不好好享受享受!」
「滾你的蛋!」再也無法忍受心中的強烈感受,無名冷冷的罵了一聲,然後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呦,我們的海兒生氣了,君君,你還是別坐在高歌的腿上吧,再怎麼說你也是小妾,不能一個人著霸佔高歌不放!」
用力的踏著腳步,無名就當沒听到餐廳中那陣瘋狂的哄笑,她根本是個白痴,她還以為那個夢都是真實,她還以為高歌真的曾經那樣溫柔的對待著她,根本就是狗屁!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樣的生氣,當無名意識到自己居然是往高歌的房里走去時,她不禁呆了!
她為什麼會往這里走?這里並不是她的房間啊!
毅然決然的回了頭,無名住自己的小房間走去,但在走回之前,她悄悄的先繞到一個對外的牆邊,在地上放了幾顆小石子。這幾個小石子看來雖然平淡無奇,就像隨意散落在地面上似的,但這卻是無名與無影門之間的暗號,而這個暗號表示的正是,一切如舊,靜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