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
羅瑟走進-宮-,向一名坐在床邊的中年男子請安。只見他雖已有些年紀,但歲月並沒有太苛待他,外表依舊保持著三十幾、-年期的模樣,只不過他的眉頭輕蹙著,像是盛滿了無限的憂愁。
「。」艾森諾爾亞回過頭,把食指輕輕放在唇中央小聲道-「你母後才剛睡著,別吵醒她。」
羅瑟把眼光轉向躺在床上的瘦弱女人-她變了很多,變得比以前更加消瘦,身上沒剩幾兩肉,以前的那股尊貴以及高不可攀的氣質全都消失了,躺在那里的只是個普通的生病的女人罷了。
羅瑟的眼神變得幽暗。他對躺在床上-臨死亡的女人一點興趣也沒有,他不會為她感到悲傷和憂心,對他而言,她猶如一名陌生的女人。
「孩子,我們到外面談吧。」艾森國王為了不打擾妻子的睡眠,領著兒子轉移陣地來到-宮外的小廳。
「父王,找我有事嗎?」羅瑟開門見山道。
艾森看著兒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深深傷了心。「我非得要有事才能找你嗎?我們父子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他嘆了一口氣。「坐吧。」
羅瑟猶豫了一會,才選了個與父親隔了一段距離的椅子坐下,這舉動令艾森忍不住想問-為什麼要選個離他那麼遠的位子?其實他心知肚明。
「羅瑟,從明天起你就是諾爾亞王國的國王了,希望你能好好擔負起做一國之君的責任。」
羅瑟沒有回答,別過頭去一言不發。
艾森感到心痛,曾幾何時,他們父子之間竟隔著一道無法跨越的鴻-?
「羅瑟,我知道這幾年來我忽略了你,但你也看到了,你母後變成這樣,我已經沒有辦法再去處理國家大事,我把位子傳給你,就是希望你能做個人民愛戴的好國王。」他語重心長道。
「你可曾問過我的意見?」始終沒有開口的羅瑟突然冷冷道-「我一點也不希望坐上這個位子。」
「你這孩子在胡說些什麼?!」艾森一臉震怒。
「我不稀罕這個國王的位子。」羅瑟抬起頭正視他,一字一字道,眼中帶著一絲氣憤。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艾森拍桌子站了起來。「你可是諾爾亞王族唯一的血統!」
「很可惜,卻不是你和皇後的優良血統。」羅瑟嘲諷道。
艾森臉色一白,氣-道-「你還在乎這件事嗎?」
「在不在乎都已無所謂。」他的手指敲擊著椅子,眼楮微。「我會接下王位,因為這是你對我的要求,也是為了報答你的養育之恩,其余的,我已經不欠你什麼了。」羅瑟說這句話時,彷-他面對的是個和自已談生意的商人一樣,而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難道你就這麼恨我嗎?」艾森感到心被撕裂了,他想極力挽回,可是羅瑟卻拒他于千里之外。
「不,我不會恨你。」羅瑟的嘴角微勾了起來。「因為沒有愛哪來的恨意,所以我不恨你。」
這句話比一刀剌進艾森的心還教他難受!他楞楞地望著兒子。
羅瑟站了起來扔下一句話︰「我會好好治理國家,因為這是我欠你們的,直到找到你們的女兒,我會把國家還給她。」
提起女兒,艾森忍不住想起從-褓時就被帶走的女兒,這十幾年來,就算他派出再多的人去找,卻仍然毫無-息。
皇後因擔憂女兒的安危,日日煩心,終至一病不起,現在唯一支撐她活下去的便是希望能再見到女兒一面。
「她有消息了嗎?」艾森還是忍不住懷著一絲希望。
「沒有。」羅瑟的答案一如以往的將艾森打進無情的地-里。
「是嗎?」他苦笑了笑。說的也是,他找了十幾年,都已經不存任何希望了,可是為何他總覺得羅瑟一定能找到他女兒?
「如果沒事,我先走了。」羅瑟往大門走了出去。
「羅瑟」艾森看著他孤獨的背影,忍不住喚住他。
「還有事嗎?」
「呃」艾森發覺自己竟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因為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最後只好挫敗的宣告放棄-「沒什麼。」
艾森沒察覺羅瑟用著復雜的眼神看他。
**********「好消息、好消息!」風亞一回來就大聲嚷嚷,興高采烈的模樣像是撿到金-似的。
「什麼好消息?」雨柔-了上來,好奇問道。
「曉陽呢?」風亞不答反問。
「我在這里。」曉陽從馬車-走了出來,神情慵懶,彷-才剛睡醒。「我在馬車-就听到你的聲音了。」
「曉陽,你在睡覺嗎?」
風亞-心感到一絲罪惡感。她知道,曉陽只要一閉上眼楮就會做惡夢,因此夜晚總無法睡得安穩,有時甚至-夜未眠。為了讓曉陽養精蓄銳,她通常會在中午時段、太陽正烈的時候讓曉陽小睡一下。
「沒關系,我已經醒了。」曉陽知道風亞在想什麼,搖搖頭。
其實她剛才一直翻來覆去,根本無法入睡,主要原因是因為前天那名陌生人的吻,彷-勾起她體-一股不知名的,讓她感到困擾不安-但她不打算把這件事告訴風亞,于是她馬上轉移話題-「你剛不是說有好消息要告訴我嗎?」
說到這,風亞握住曉陽的手,眼楮熠熠發亮!
「我告訴你,有人請我們到皇宮表演!」
「皇宮?表演?」曉陽和雨柔驚詫道。
「這是怎麼回事?」曉陽眉頭輕蹙。「為什麼會有人請我們到皇宮表演呢?」
「這里面會不會有問題呀?」雨柔也提出了疑問。
「你們放心,不會有問題的!」風亞自信滿滿道。「剛才有人找上我,問我要不要到皇宮表演,而且你們知道嗎?他出的價-是一天一人三枚金-!」
「他為什麼會找上你?」曉陽-言,指出其中的疑點。「比我們有名的劇團多的是,他為什麼不找她們,反而找上我們,這不是很奇怪嗎?」
「我當然也這麼問過他。」風亞不服氣道-「可是他告訴我說,是看到我們在街頭的表演不錯,所以才請我們到皇宮表演-當然,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其它劇團。」
「皇宮為什麼要這麼多劇團去表演?」雨柔好奇。從到這里之後,她就發現這里的居民好像特別興奮,像是要舉行什麼熱鬧的-典似的,每個人看起來都相當忙碌。
「我打听過了,是因為明天就是諾爾亞王國新國王的登基大典,所以這幾天才會這麼熱鬧。」
「新國王?」雨柔楞頭楞腦道-「舊國王死了嗎?」
風亞連忙-住她的嘴。確定左右沒人後才放開,雨柔險些斷氣。
「你這白痴!」風亞一開口就嗶哩啪啦罵了一連串。「你想死是不是?要是被人听到這大不敬的話可是要砍頭的。拜托你!你想死是你自個兒的事,請不要拖累我和曉陽好不好?」
「我怎麼知道!」雨柔嘟著小嘴委屈道。
曉陽在旁打圓場-「風亞,算了,雨柔不是有心的。」
「要是有心的話,她早就被拖去砍頭了還留在這!」風亞沒好氣道。
「好了,風亞,你就原-雨柔的無心之過吧。」曉陽急著轉移話題-「你所說的那個工作確定沒問題嗎?」
「相信我,沒問題!」風亞拍胸膊保證。「他交給我一張銀色的帖子,叫我明天到皇宮時交給守在門口的侍衛,自然會有人帶我們進去。」
「帖子呢?」
風亞小心翼翼地從懷里拿了出來,雨柔接過,看了一遍之後,像發現寶物一樣興奮的大叫-「真的是皇宮的請帖沒錯!」
風亞得意洋洋、趾高氣揚了起來。
「你們看,我說的沒錯吧?」
曉陽也認為這一切應該沒問題,可是她總覺得有什麼地方怪怪的,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因而當風亞興高采烈問她意見時,她只是溫柔地笑了笑。
「你到底覺得怎麼樣?」
「你-定就好,我沒意見。」
對她而言,在哪兒表演還不是一樣?反正她的眼楮又看不到。
「好!」風亞拍著大腿-定道-「我們就到皇宮去!」
她覺得在皇宮表演比在街頭賣藝好多了,至少觀眾不會這麼復雜-最重要的是,在那里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她們不知道的是,等在她們面前的是足以影響她們一生的轉折。
當天晚上,她們就收拾了一切,準備明天一早就到皇宮里去。
**********「一切都準備就緒了?」羅瑟-上書,問著站在一旁的費格。
「我做事,你放心。」費格仍是一副吊兒啷-的模樣,羅瑟白了他一眼,他才恢復正經,擺出一張嚴肅的臉孔。「都準備好了。」
「你想,她們會上當嗎?」
「會!」費格十分有把握。
「怎麼說?」羅瑟把書擺回書架。
「因為我查出那個-女人很需要錢,我開出最優厚的條件吸引她上門。」費格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你辦得不錯。」羅瑟轉過頭嘉許道。
得到王子的稱贊,費格比什麼都高興。
「喔,對了,王子,」費格忽然想起王子還交代他做的另一件事——「烈日得要兩三天才能趕得回來。」
「無所謂。」羅瑟手一揮。「叫他不用那麼急著趕回來,反正人不會跑掉。」
「是!」費格領命。
「你先下去看怎麼安排。」羅瑟另有所指。
「小的明白。」費格退下去後,羅瑟望著窗外的藍天白雲,眼中閃過一抹精銳的光芒。
只要她們踏進他的城堡,就別想再出去。
想起那張柔美的臉孔,他臉部僵硬的線條瞬間柔和不少。
*********「呀!」風亞趕著馬車,往位在山丘上的城堡前進。
「快到了嗎?」曉陽掀開簾子,露出小腦袋。
風亞回眸一笑,明知曉陽的眼楮看不到,但她還是說了-「就快到了,現在已經可以看見城堡的一半,再過不久就可以到達。」
「風亞」
「有什麼事嗎?」風亞笑道。
曉陽突然心生怯意,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她很想叫風亞把馬車轉回頭,不要去城堡了,但听到風亞興奮的聲音,她遲疑了會,搖了搖頭笑道-「沒事。」
「真的沒事?」風亞不放心地問-「該不會是你身體不舒服吧?」
雨柔跟著緊張了起來!
「怎麼辦?怎麼辦?」她手忙腳亂了起來。
「我沒有不舒服。」曉陽連忙制止雨柔制造的混亂。「你們放心,我沒事。」在曉陽的保證下,兩人同時松了口氣。「沒事就好。」
這時雨柔指著前方,突然喊道-「我看到城門了!我看到城門了!」
「我也看到了。」風亞沒好氣道,然後像想起了什麼,轉回頭對曉陽叮嚀道-「曉陽,你快躲起來。」她可不希望那些守在城門的侍衛看到曉陽的美貌就直流口水。
曉陽點頭,把身子縮回馬車。
「來者何人?」守在城門的兩名士兵攔下她們的馬車。
風亞對著他們好言好語道-「我們是受邀來表演的。」
兩名士兵面面相-,互相交換一個眼神。
「有什麼證明嗎?」一名士兵伸手向她要證明。
「有的,在這里!」風亞趕緊推推雨柔的肩膀,要她把握在手上的帖子交出去。
「啊!對了,帖子在我手上!」雨柔大夢初醒般地連忙把帖子遞到那名士兵手上。
那名士兵看了帖子上的-名,臉上露出一絲古怪,風亞感到迷惑——
「請問,這張帖子有什麼問題嗎?」
士兵回過神來搖了搖頭。「不,沒有。」然後將帖子交還給她們,打開城門放她們進入,一面指著前方道-「直直往前走到底,再往右轉五十公尺就可以看到後門,到時會有一名婦人等著你們,你們只要將帖子交給她,她自然會帶你們進皇宮,安排你們的住處。」
「哇!不錯!還有住的地方。」雨柔眉開眼笑。
幾天來,她們不是露宿就是睡在馬車-,原本馬車-空間就不是很-敞了,三個人睡在一起更加的擁擠,一晚睡下來相當不舒服,她好想念干淨的床單和柔軟的床。
「謝謝你們。」
風亞向兩名士兵道完謝後,就往他所指的方向前進。但教風亞不解的是——那兩名士兵從一開始就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她們,彷-她們是奇怪的人種似的。
馬車慢慢來到士兵所說的後門,果真後門處站著一名看來四十幾歲的婦人,正笑容可掬地看著她們。
「你們終于來啦!」她熱切地招呼。
「你好。」雨柔也笑著回應。
風亞則是-扶著曉陽下馬車,一同來到婦人面前。曉陽對著老婦人微笑——「你好,辛苦你了。」
婦人呆了呆,因為,她從沒見過這麼甜美的可人兒,一時之間回不過神,眼光一瞬不瞬地打量曉陽。
「好漂亮的女娃。」她打從-心稱贊。
風亞得意洋洋地昂起小腦袋!
「世上沒有比曉陽還要美的人了。」
「風亞,別說了!」曉陽臉紅得不能再紅了,連忙阻止風亞。那名婦人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這位小姐說的沒錯,我活到這把年紀了,卻還不曾看過比你漂亮的女人。」-那間,曉陽臉紅得像火燒一般湯,她模著自己的臉,心想-她真的如她們所說的,長得很美嗎?
「你有沒有意中人?要不要我幫你介-?」那名婦人好心道。
「不用了!」曉陽連忙搖頭,心想就算自己長得再美,也只個瞎子,她不想誤了別人的一生。
「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沒有。」
「那為什麼呢?」婦人仍不死心地逼問。
曉陽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因為我是個瞎子。」
「啊?!」婦人乍听之下呆楞了會,一副不相信的問道-「你眼楮看不到?」
「我們進去吧」風亞為了不傷曉陽的心,連忙岔開話題,但曉陽阻止了她-她知道風亞的用意,但這是事實,沒什麼好隱瞞的。
「是的。」曉陽坦然道。
「真是可惜,你有一雙漂亮的眼楮」婦人像是十分扼腕,但也知道這話題不宜再繼續下去,于是連忙轉移話題,試著介-自己-「這里的人都叫我艾拉,你們也可以這樣叫我。」
「艾拉小姐。」三人異口同聲喚道。
「還叫我小姐,都這把年紀了,叫我艾拉就行了。」艾拉顯得十分不好意思,不等她們回答,又道-「我先帶你們到房間里吧,請跟我來。」
艾拉走在前頭,風亞-扶著曉陽,雨柔走在最後面。她們一進入門-就看到一座大庭園,艾拉向她們介——
「左邊走過去就是廚房,要是你們肚子餓的話可以到廚房要東西吃,現在我們往右邊走。」
艾拉帶著她們穿越-廊,沿路的地上鋪著潔白的地-,光可-人,微風緩緩吹送,曉陽-到一股花香味。
「好香的味道!」她突然道,所有人停下了腳步,風亞和雨柔用力嗅了嗅果然不錯,空氣中-帶著香味,緩緩飄送了過來。
「沒錯,真的好香。」雨柔點點頭,十分贊同曉陽的話。
艾拉笑著點點頭。
「你的鼻子真靈,現在正是桂花-開的時節,你-到的就是桂花-的香味。」
「桂花-?」這是她從不曾听過的名字,而且這種味道她還是第一次-到,味道清新淡雅、甜而不-,她好喜歡這味道。
「沒錯。」艾拉興致一來,很是興奮的替三人介——「這種桂花-可是只有王宮-才有的。它長在水池里,到了夏天,才開出紫色的花朵。化開時會散放一股清香,你們現在-到的就是桂花-的味道。」
「真的很好。」風亞點點頭,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不得不承認,這味道的確讓人心-神怡。
「你們的房間就在水池旁邊,可以-到桂花-的味道,晚上-這味道還可以幫助你們入睡。」艾拉一邊走一邊說,最後停在一間房門口道︰「這里就是你們住的房間了。」
她把門給打開,里面相當-敞,可是風亞卻蹙起了眉,指著房-的兩張床。
「為什麼只有兩張床?」
「沒辦法,因為每一間房都只有兩張床。」艾拉一副很抱歉的模樣。
「風亞。」曉陽把手覆在她手上。「這又不是艾拉的錯。」
風亞想想,曉陽說的也沒錯,蹙起眉頭看著兩張床。「那該怎麼辦?床那麼小,也容不下兩個人睡」
「我看這樣好了,」艾拉插嘴道-「我帶曉陽到另一間單獨的房間去吧。」
「不行!」風亞的危險意識高升了起來,把曉陽護到身後,帶著防備的眼神緊盯著艾拉。「我不會讓曉陽離開我的視線。」
艾拉感到好氣又好笑。
「我又不會把她給吃了,我帶她到另一間房間,距離這里只有五公尺遠而已,而且那里還有單獨的-所和衛浴設備,這樣她也方便多了。」
風亞一時接不上話,艾拉說的沒錯,這樣曉陽是方便多了,可是為什麼她卻覺得還是有點怪怪的?
「風亞,你太大驚小怪了。」曉陽不知是該嘆息還是感謝她才好,風亞把她保護得太好了,可也太敏感了些。
風亞想了想,這樣也好,至少曉陽是方便多了。
「那我帶你過去吧。」艾拉道,風亞像個牛皮糖似地馬上黏上去。
「我也跟過去看看好了。」
在艾拉沒有反對的情-下,四個人來到曉陽單獨的房間-房間里的布置相當樸實干淨,而且明顯的已被打掃過。
在確定四周環境沒問題後,艾拉交代了一些瑣碎,還叮嚀她們-「明天就是新國王登基的日子,到時候一定會很忙碌,你們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知道了。」三人點了點頭,便開始著手收拾行李。
***********「計畫如預期的進行順利嗎?」男子低聲問艾拉。
艾拉對眼前的男子溫柔地笑了笑。
「你放心吧,進行得很順利,她們都沒有起疑心。」
「是嗎?」月光照在那名男子臉上,他的嘴角帶著一抹笑意。
突然艾拉憂心忡忡問道-「王子,你真的確定是她嗎?」
「怎麼啦?」羅瑟挑挑眉。「你不喜歡曉陽嗎?」
「不是不喜歡,那女娃兒討人喜歡也惹人憐,可就是」艾拉面有難色道。
「她的眼楮嗎?」羅瑟接了她的話。
艾拉點點頭,嘆了口氣。
「你知不知道喜歡她是一件很辛苦的事,你有自信照顧她一輩子嗎?」
「我明白,我會請最好的醫生醫治她的眼楮。」羅瑟信誓旦旦,他要讓她恢復光明,讓她看清楚他的容顏。
「如果請最好的醫生也醫不好她的眼楮呢?」艾拉問,那孩子已經夠可憐了,她不想讓她受到感情上的傷害。
「我會照顧她一輩子。」
艾拉滿意的點頭,知道王子說出來的話就一定會做到,因為王子可是她一手帶大的,在國王和皇後把他-在一旁時,她親自拉拔王子長大,所以她和王子的感情可以說情同母子。
「可是我想智長老不會允許你娶一個瞎眼的皇後,我想這場戰爭你還有得打。」艾拉-柔地撥弄他的劉海。
「你一定會支持我不是嗎?」羅瑟握住艾拉的手,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原本冷峻的臉孔霎時多了一絲人性。
「我就知道你在打我的主意!」艾拉啐道。
她就知道他一定不安好心,他是想利用她來牽制智長老,誰教她和智長老是一對情侶?他們之所以沒有結合是因為兩人老是爭吵不休。
「你會幫我吧?」羅瑟俯視艾拉,淡淡詢問。
艾拉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這還用說嗎?」
他明白她一向拒絕不了他的要求。
羅瑟嘴角緩緩勾了起來。事情進行很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