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星期六下午,張梅詠帶著台北最有名的點心鋪賣的吉士蛋糕來找張蘭詠閑嗑牙。
「妳老公呢?不在啊?」
「老公?哦……他呀!和我公公陪客戶去打高爾夫球了。」她還不是很習慣「老公」這個名詞,她比較喜歡喊唐子驥的名字。
「那妳婆婆呢?」
「陪著一起去了。」她婆婆是個老式的人,即使完全不懂高爾夫球,也要陪著丈夫去應酬交際,她覺得那是她的責任。
「小姑呢?」
「好像和同學一起去看電影,還是去做報告去了……」她記不清楚了,反正子謙的活動一大堆。
「這麼說……這麼大一棟房子只剩妳一個人?」
「嗯!」張蘭詠準備好喝下午茶的茶具。
「喂!唐家會不會太過分了一點,一放假每個人都去找樂子了,就留妳一個人看家,妳是嫁來當菲佣的啊!當菲佣也有人權的好不好?」張梅詠 哩啪啦狂罵。
「姊,妳會不會想得太嚴重?」有時候,她覺得姊姊那天馬行空的想象力不去當編劇實在太可惜,是全國婦女觀眾的損失。
「這還不嚴重?難道要妳被打入冷宮了才叫嚴重?」做姊姊的有義務提點妹妹,她這個妹妹的神經也實在太大條了。
正在倒茶的張蘭詠差點噗哧笑出來。拜托!冷宮?她可沒把自己當作沒人愛的壞心皇後,姊姊看太多韓劇了。
「妳們還在新婚中,竟然可以丟下老婆去打什麼高爾夫,他真的是有毛病!」
「姊,妳想太多了啦!他有問過我,是我自己不去的,我這幾天加班趕稿,想趁這個周末好好補個眠。」
張梅詠挑挑眉,擺明了她很懷疑。
「而且公公和婆婆都對我很好,小姑也很好相處,放心,我沒有被虐待。」張蘭詠倒了杯茶給姊姊。
張梅詠很夸張地嘆了口氣,「嫁出去的女兒如同潑出去的水,果然心都向著老公了。」
「妳也是潑出去的水啊!姊。」她提醒道。
「我們的情況又不一樣,怎麼可以相提並論。」
完了,當她姊姊出現這種看似很理智的對話時,其實就是歇斯底里的前兆,一定又是和姊夫嘔氣了。
「又怎麼了?姊。」張蘭詠的口氣很無奈,「姊夫他真的很愛妳的,妳不要整天疑神疑鬼的。」
「我沒有疑神疑鬼,這次是我親眼看到的!他和醫院里的小護士有說有笑,看到我也不懂得避嫌,甚至還大大方方來跟我打招呼,簡直是在給我下馬威嘛!」張梅詠越說越氣,越想就越覺得自己有道理。
「這表示他們光明正大啊!這怎麼能證明姊夫有外遇?」不是她偏心要站在姊夫那一邊,既然要嫁給醫生,就要體諒他的工作和常人不同。
「他當然有外遇!他已經好久沒有……」本來斬釘截鐵的張梅詠突然住嘴了。
「沒有怎麼樣?」
張梅詠一臉哀怨,「我們很久沒親親,也沒有抱抱了,我百分之百肯定他有別的女人,不然他怎麼能忍得住,以前我們每天都要,有時候還一天好幾次……」
「姊,這個妳就可以不用告訴我了。」張蘭詠的臉一下子刷紅。她沒預期會听到人家的「夫妻生活」
,尤其那個人家還是她的姊姊和姊夫。
「這有什麼好害羞的?」張梅詠很三八兮兮地推了推她,「妳也是人家的老婆,這檔子事妳應該不陌生……對了,妳還沒有跟我說妳的新婚初夜怎麼樣,『那個』的時候,他也是一張老K臉嗎?」
天啊!這要怎麼回答,他們最大的極限就是那一夜的意外之吻,「那個」?她想都不敢想。
「到底怎麼樣嘛?」
「我們……」她紅著臉,吞吞吐吐,「沒有……」
「沒有什麼?」
「就……就是『那個』嘛!」
「妳是說……『抱抱』?」張梅詠猜測道。
張蘭詠尷尬地點頭。
「結婚到現在一次也沒有?」
她再點頭。
張梅詠一輩子沒听過這麼離譜的事。都二十一世紀了,怎麼還有這麼矜持的夫妻?他們是活在哪個年代啊!
「老天!這個唐子驥真的是GAY嗎?你們兩個到底是誰有毛病啊?」這簡直是不可思議,就算是相親結婚,男人也絕不可能放棄他們的權利。這位唐先生是真的太體貼妻子的感情?還是根本就自己本身有問題?
「我們……我們只是想等時機成熟了,再……妳知道的啦!」
「時機成熟?!」張梅詠怪叫道,「那要等到什麼時候?等到妳變成人老珠黃的歐巴桑嗎?」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他愛不愛我……」
「那妳呢?妳愛不愛他?」
愛不愛?
愛。
也許一開始她是討厭這樁婚姻,但是在和唐子驥相處的這段日子下來,感情一點一滴日積月累,愛上他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她很確定自己對他的是愛情,不要問她怎麼發現的,女人天生對愛有超人一等的直覺,但是他呢?她不希望他們只是因為結了婚就必須同床共枕。
如果沒有愛,就只是為了傳宗接代或是盡夫妻義務,那和快餐男女一夜有什麼兩樣?他們之間不該是那麼廉價的。
「妳愛他!」張梅詠一眼就看出來了。
張蘭詠點點頭,承認。
「這樣就好辦了。」張梅詠拉起她,「跟我走!」
「走?去哪?」她們不是還在喝下午茶嗎?
「去把你們生米煮成熟飯,用了這一招,保證他絕對逃不出妳的手掌心。」
「姊!」
天啊!她不會被賣了還要幫人數鈔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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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子驥接到張梅詠的電話後,立即趕到她指定的五星級飯店。他實在不懂,有什麼事不能在家里說,要專程跑來飯店客房說;而且,早上出門前,蘭詠也沒什麼異樣,她還在床上賴床呢!
按了門鈴,是張梅詠開的門。
「蘭詠呢?」他緊張地問。
「在房里。」張梅詠指指另一扇門。
「她沒事吧?」
「沒事,她在等你。」她拎起手提包,「我先走了。」
他送走她,然後直接進房。
還只是秋天,張蘭詠卻穿了冬天的黑色長大衣,把自己包個密不透風,小臉紅通通的,室內有著舒適的空調,她卻是一副快昏倒的樣子。
他坐在她的身邊。「蘭詠,怎麼了?妳的臉好紅,是不是發燒了?」他的大手撫上她的額頭。
「沒有啦!」她心虛地躲開了。
「那是怎麼回事?妳姊在電話中說妳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說,什麼事?不能等我回家再說嗎?」他可是丟下公司的大客戶急急趕過來的。一听到她有事,他便不顧一切地飛車趕來。
「嗯!是很重要的事……非常重要……」她幾乎是語無論次了,視線束瞟西望,就是不敢看他。
「妳說。」
「我……我……那個……」
「嗯?」他帶著詢問的眼神。
張蘭詠鼓起畢生的勇氣,緩緩站起來,當著他的面前,月兌掉身上的黑色大衣,里頭只穿了張梅詠送的那件幾近透明的白色性感睡衣,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蘭詠?!」
在那件什麼都遮不住的睡衣底下,她美好玲瓏的身材一覽無遺,渾圓的胸房點綴著兩朵可愛的乳花,粉粉女敕女敕,縴細的腰肢,修長的雙腿,若隱若現的黑色花園,光是這樣看著她,他所有的感官神經全被挑動了。
她是他的老婆,他光明正大可以踫的女人,他還在猶豫什麼?他應該馬上撲倒她,撕開她的睡衣,對她為所欲為,而不是傻傻地看著她,什麼也不做。他是男人,正常的男人!
「我要說的就是這件事……」
唐子驥站起來,轉過身去,打算離開了,「有事回家再說。」他快把持不住自己了。
她及時拉住他的手,「你怎麼這樣?」
「什麼?」
「你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我丑得不能見人嗎?」她很受傷地盯著他寬厚的背。她想投入他的懷抱,但她都做到這個地步了,他竟然不為所動,真教人沮喪。
「別說傻話!妳很漂亮,妳一直都很漂亮。」握著她的手的他,手心直冒汗。她美得令他無法自持,讓他想犯罪。
「真的?」
「當然是真的。」
「那你為什麼不看我?」
「蘭詠,把大衣穿上,我們回家再說。」他撿起大衣,輕輕披在她的肩上,眼楮始終不肯正視她。
張蘭詠快氣炸了,她扯下大衣丟向他,「唐先生!你還記得我是你的老婆吧?」
「我當然記得,妳是我唯一的老婆。」
「那你是不是應該盡到你做老公的責任與義務?」她凶巴巴地說。
「我的責任與義務?」
「就是……就是……『那件事』啦!」她突然結巴起來,臉紅到不行。
「什麼事?」
討厭的臭男人!明知故問。
「你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事!」她白他一眼,「我穿成這樣站了半天,都快要感冒了,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做?」
「妳知不知道妳現在要求我做什麼?」
「我知道!」
「蘭詠,我們……」
她握住他的手,往前向他靠近了一步,送上紅唇,「我們是夫妻嗎?」
一句話便解釋一切。她的表白讓他震撼。原來在她的認知里,他們是夫妻,而不是陌生人,而他一直以為……
「你到底要不要吻我?」她已經等得很累了。
算了!他怎麼以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親愛的老婆正在等著他「上工」呢!
他將她拉入懷里,「老婆,這不會只是一個吻而已,妳確定妳要這麼做?」
「老公,你真是太唆了!」她主動吻住他。
他笑意滿滿地接下誘惑的任務,本來只是試探式的淺吻燃燒成了漫天大火,她不但全身發熱,連呼吸也急促了起來,而且他吻她的方式和上次不太一樣,這次吻得有點小色色……
他的吻來到她的粉頸上,她突然很殺風景地問,「你會不會覺得有點熱?我去把冷氣開強一點。」
他很認真地看著她,「妳的情況就算開十台冷氣也沒有用。」
「真的嗎?我是什麼情況?」
「欲火焚身!」他笑道。
她白他一眼,在她反擊之前,他拉著她的手放在胸前,要她感覺他那如擂鼓般的劇烈心跳。
「但是我也一樣,恐怕比妳嚴重一百倍不止。」
「這個意思是……你也想要我?」
「很想、很想!」
「那……那我該怎麼做……」她羞怯地問。
「先替妳老公我寬衣解帶如何?妳不覺得比起妳來,我穿的有點多?」
她伸出發抖的小手,從下而上地月兌了他的背心和休閑衫,然後她面對的就是他赤果果的胸膛,是曬得很均勻漂亮的古銅色……
這沒什麼,她早就在婚禮那天晚上看過了。
「老婆,我的褲子……」他故意提醒她。
「好啦!我知道啦!」手抖得更厲害了。
當她成功月兌下他的長褲,看到包裹在白色小褲褲中「活生生的男人」
時,她真的覺得自己很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睜大眼直盯著它瞧,一點都沒有淑女該有的矜持。
原來男人……就是長成這樣啊!
「老婆,妳研究完了沒?」他忍住笑。
「我……」
「妳還沒見識到真正的我呢!」他拉著她的雙手,貼在他的褲緣上,不到一秒鐘,他就和她果裎相見了。
她連想尖叫都發不出聲音。男人的寶貝,一生榮辱的尊嚴,用來吹牛展現雄風的命根子,長得還真丑。
「怎麼?看傻了?」男人在這件事上都難免有點虛榮,這和年紀、長相、職業都無關,而是和男人的面子有關。
張蘭詠知道自己不能笑,可是她真的忍不住。
「老婆,妳這樣很傷我的自尊,我很好笑嗎?」他頗為受傷。
「對不起,我不是在笑你,我只是……不能想象那個丑東西長在你身上而已。」
「它是很丑,但是會讓妳很快樂。」他抓著她的手去踫觸它。
「我的天!」她真的嚇了一跳。它在她的手中漸漸挺直。
「老婆,這才是真正的男人。」
他將她抱上床,輕輕拉開她胸前的絲結,再緩緩將睡衣褪下,美麗性感的維納斯女神在他眼前誕生。這樣標致的一個美人是他的妻子,他居然能忍到現在才踫她,這也許是另一種奇跡。
「子驥……」
「嗯?」
「我的……」她指指胸部,「會不會很丑?」小時候她覺得胸部隆起來真是怪得可以,而且男生還會鬼吼鬼叫的,她巴不得沒有胸部,可是現在……
「不會啊!只是有點小。」
她一听,馬上抓起被子把自己包得緊緊的。男人!淨是一些沒大腦的視覺系動物,居然嫌她小,那他干嘛不娶天心當老婆算了!
「生氣啦?我還沒說完嘛!小是小,但是小而美、小而挺,也很有個人風格,而且我喜歡小籠包。」
「什麼小籠包?!」真過分!她好歹也有湯包的程度。
他沒有回答,因為他拉下了被子,吻上了她美麗的酥胸,鼻間淨是她的女性幽香;接著,他一口含住了一朵粉色小蓓蕾,輕輕吮吻著。
「天啊!子驥,這是……」
「這是我做丈夫的義務,讓妳快樂。」他的另一手撫上另一只嬌乳,逗弄著頂上的紅莓。
「我……」
當他那麼做時,她根本無法思考。她該怎麼做才好?
他的吻往下延伸,吻過她的縴腰、小月復,最後他的大手探進從未有人去過的禁地,她不自覺地夾緊雙腿。
「別緊張,放輕松,我不會傷害妳的。」他的手已經感覺到她濕潤的氣息。
「我沒有辦法……」她超怕痛的,姊姊說第一次都會痛,她還听過有人痛到昏過去呢!
「相信我。」
他的手指再往里探去,滑開了兩片花唇,來到了穴口,借著甜液緩緩地前進,踫到了那層要命的阻礙。
「啊……好痛、好痛、好痛……」
「真的很痛嗎?」他撤出手指。
「嗯!」痛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呢!
「我們今天還是不要……等妳準備好了再說。」他得去沖個冷水澡才行。
「子驥,你生氣了?」
「沒有。」
「可是你的表情好嚇人。」
「那是我的『弟弟』在抗議,我現在要去安撫它。乖,妳去把衣服穿上,等一下我們就回家。」他很有耐心地解釋。
「子驥,你不想盡丈夫的責任與義務了嗎?」她拉住他的手。
「我真的很想,可是妳的身體不允許,不要勉強。」霸王硬上弓不是他的作風。
「我們再試試看……再試一次……」
「妳確定?」
「我也想盡一個妻子的責任與義務,難道你不肯給我機會嗎?」
「那就一次,不許討價還價。」他不想讓性在她的心里留下陰影。
「來吧!這次一定要成功!」
他笑著抱住她,「老婆,妳的話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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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蘭詠累得睡著了。
唐子驥看著她帶著微笑的睡臉,這一刻有一種平靜的幸福,輕撫著她柔女敕的臉頰。他的老婆……能這樣和她睡在一起,感覺真的很好。
和她結婚,是他此生最正確的決定。
張蘭詠一睜開眼就對上他的笑臉,她滿足地伸了個懶腰,「嗨!」
「睡飽了?」
「嗯!幾點了?」
「十一點。」
「晚上十一點?!」她整個人一躍而起,「糟了!我沒告訴爸媽我要出門,他們會擔心的!快起來,回家!」
「別緊張,我剛剛打過電話通知他們了,我們明天再回去。」他還想再和地溫存一下。
「所以他們都知道我和你在飯店開房間?」
「沒錯。」
「天啊!好丟臉!」她將臉埋在被子里,「我一定會被笑死的啦!」
「怎麼會丟臉,妳這是新時代新女性的行為,約自己的老公上飯店,很酷呢!」
「你還笑!」她的小手一掌打在他的胸膛上。
他順勢將她擁入懷里,「謝謝妳。」
「謝我什麼?」
「謝謝妳讓我們躺在這里。老實說,我比較喜歡飯店的大床,而不是吹風曬太陽的高爾夫球場。」
「其實這都是我姊的主意,她認為我們應該『單獨相處一下』。」
「所以我要謝的人是她?」
「可以這麼說。」
「要不要洗個澡?」
「好累喔!我沒力氣了。」她搖搖頭,「真不懂怎麼有人會沉迷游戲,我都快累垮了。」
「妳這麼說真是給妳老公我最大的贊美了。」
「我哪有贊美你?」
「妳很累就表示我很行,男人都很愛听到女人說這種話。」
「自大的男人!」
「好點了嗎?」他體貼地問著,「身體……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還好,只是還有點酸,以後應該不會了吧?」
「嗯!以後我們多練習幾次就不會了。」
「!」
「我可是在贊美妳耶!老婆。」他捏捏她的腰。
她抓住他的手,輕輕逸出,「我愛你。」
唐子驥被震撼住了,他沒想到會听見這句話,所以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才好,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在她的頰上輕輕一吻。
張蘭詠有點失望,但她告訴自己,這是好的開始,而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她有信心讓他也愛上她。
加油!
ΘΘΘΘ
第二天,他們在飯店的餐廳享用美味的早餐和午餐,在精品店買了一組咖啡對杯,去公園悠閑地散步了一下午才回家。
一進門就被震耳的拉炮聲給嚇呆住,原來是公公、婆婆和子謙三人組。
「WELLCOMEHOME!」
「我們只是去度個周末,沒必要這麼隆重歡迎我們吧?」唐子驥還算鎮定。
「哎呀!這麼重要的事,當然……」唐太郎竊竊偷笑。
「對啊、對啊!」唐夫人也是笑容滿面。
「奇怪了……飯店的床比家里好睡嗎?」子謙打趣道。
張蘭詠臉紅到不行。
「這東西哪來的?」唐子驥拿起一個拉炮敲敲妹妹的頭。愛起哄。
「你們結婚時剩下的。」
「吃過飯了沒?餓不餓?」唐夫人拉著媳婦的手關心地問。
「吃過了。」
「那要不要再吃點什麼補一補?那種事情耗體力的。」
「媽!」唐子驥不敢相信一向端莊優雅的母親會說出這種話來。
「你也是,不要給我們男人丟面子!」唐太郎拍拍兒子的肩。
「爸、媽,你們可以回去休息了。子謙,妳也是!」他快受不了了。
「啊!休息!對、對、對,你們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了。」唐太郎和妻子擠眉弄眼,還拉了看好戲的子謙一起離開。
「大哥、大嫂,加油!加油!加油!」
唐子驥毫不留情地甩上大門。
「不要理他們,他們太無聊了。」
「但是我們可不會無聊了。」
「妳不會是想……不行!妳的身體……」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說打掃客廳!」張蘭詠踩踩腳下的彩紙屑,「去把吸塵器拿出來,快點!」
「是!老婆!」